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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夭寿!我的狱友竟是扶苏后续+全文

今年脱单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冯去疾想找根地缝钻进去。之前他暗戳戳向蒙毅表示,只有自己能坐镇朝堂。结果屁股还没坐热,李斯直接说只有林然能坐镇朝堂。老脸被打得啪啪响!“一派胡言!”冯去疾气呼呼站出来,“陛下都说了,林然罪无可赦。”“你说林然只有能坐镇朝堂,把诸位大臣置于何地,把陛下置于何地!”冯去疾离李斯很近,口水差点呼李斯一脸。李斯不怒反笑:“右丞相看不起林然,你哪来资格?”“算缗告缗令,清算贵族、商人财产,充实国库。”“即将废除奴隶制,林先生又提出土地收归国有,为百姓谋福祉,让陛下收民心。”“敢问右丞相,在位多年,有何拿得出手的政绩?”“你把持右丞相之位多年,碌碌无为,尸位素餐。”“老贼,你也配和林先生比!”李斯用犀利的言辞,毫不...

主角:嬴政扶苏   更新:2024-12-20 14: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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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嬴政扶苏的现代都市小说《大秦:夭寿!我的狱友竟是扶苏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今年脱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冯去疾想找根地缝钻进去。之前他暗戳戳向蒙毅表示,只有自己能坐镇朝堂。结果屁股还没坐热,李斯直接说只有林然能坐镇朝堂。老脸被打得啪啪响!“一派胡言!”冯去疾气呼呼站出来,“陛下都说了,林然罪无可赦。”“你说林然只有能坐镇朝堂,把诸位大臣置于何地,把陛下置于何地!”冯去疾离李斯很近,口水差点呼李斯一脸。李斯不怒反笑:“右丞相看不起林然,你哪来资格?”“算缗告缗令,清算贵族、商人财产,充实国库。”“即将废除奴隶制,林先生又提出土地收归国有,为百姓谋福祉,让陛下收民心。”“敢问右丞相,在位多年,有何拿得出手的政绩?”“你把持右丞相之位多年,碌碌无为,尸位素餐。”“老贼,你也配和林先生比!”李斯用犀利的言辞,毫不...

《大秦:夭寿!我的狱友竟是扶苏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冯去疾想找根地缝钻进去。

之前他暗戳戳向蒙毅表示,只有自己能坐镇朝堂。

结果屁股还没坐热,李斯直接说只有林然能坐镇朝堂。

老脸被打得啪啪响!

“一派胡言!”

冯去疾气呼呼站出来,“陛下都说了,林然罪无可赦。”

“你说林然只有能坐镇朝堂,把诸位大臣置于何地,把陛下置于何地!”

冯去疾离李斯很近,口水差点呼李斯一脸。

李斯不怒反笑:“右丞相看不起林然,你哪来资格?”

“算缗告缗令,清算贵族、商人财产,充实国库。”

“即将废除奴隶制,林先生又提出土地收归国有,为百姓谋福祉,让陛下收民心。”

“敢问右丞相,在位多年,有何拿得出手的政绩?”

“你把持右丞相之位多年,碌碌无为,尸位素餐。”

“老贼,你也配和林先生比!”

李斯用犀利的言辞,毫不留情怒怼冯去疾。

冯去疾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复而又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你……你……”

冯去疾哆哆嗦嗦指着李斯,脸色越来越白。

“嗝~”

突然一口气没上来,冯去疾一翻白眼,直接晕过去。

冯劫看到父亲晕倒,连忙跑过来掐人中,掐了半天也没反应。

“父亲,你醒醒。”

“父亲,你别吓我啊。”

冯劫焦急的声音在殿内回荡。

嬴政无语扶额,“传御医。”

御医很快赶到现场,一番诊治,冯去疾悠悠转醒。

刚睁眼就看到一脸冷漠的李斯。

“你!”

“父亲。”

冯去疾刚要开口,冯劫立马用眼神制止他。

随即对李斯道:“左丞相说得有道理,我代家父谢谢你的指教,咱们来日方长。”

谁都听得出来话中的威胁之意。

李斯浑然无惧:“没有来日了,我已准备辞官,请林先生出山。”

“够了!”

嬴政不耐烦打断李斯,“谁允许你辞官的?”

“唉。”

李斯心中欣喜,脸上却是摆出失落的表情,试探道:“那林先生?”

“林先生口无遮拦,以古非今,罪加一等。”

“且至今未婚,罪加二等。”

“朕已判处他枭首弃市,三个月后执行。”

“你满意了吗?”

嬴政微微眯起眼睛,眸中浮现一抹寒芒。

李斯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灵魂都被看穿,强忍不安道:

“陛下,这样对林先生不公平,他对大秦有功,有功不赏……”

“住口!”

嬴政拍案而起,目光从台阶下的大臣们脸上扫过,喝道:

“林先生一心求死。”

“尔等被判处死刑后,谁能泰然处之?”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这是林先生的话,希望尔等共勉。”

“李斯。”

嬴政目光停在李斯身上。

“既然你如此推崇林先生,朕有件事交给你办。”

“即日起,奴隶制废止,凡大秦子民,无论身份贵贱,一律禁止买卖奴隶,已有的奴隶放归家乡。”

“此事你来监督。”

李斯一听头就开始痛了。

这哪是监督,这是奔着得罪人去的。

几乎是嬴政话刚说完,无数怨毒的目光投向李斯。

这下大臣们炸了锅。

能站在这里的大臣,谁家没有奴隶?

尤其是武将。

打了胜仗后,嬴政除了赏赐爵位和田地,赏赐的奴隶最多。

要是没了奴隶,他们那么多地谁来种?宅子谁来打理?

最关键的是,谁来伺候他们?

“陛下!”

立马有大臣提出质疑:“陛下,臣不反对废除奴隶制,只是没了奴隶,很多事情都会乱套。”

“敢问陛下有应对之法吗?”

“臣也想问。”又是一个大臣附和。

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越来越多的大臣发出疑问。


“赵高,你听到了吗?”

嬴政有些不确定,回过头询问赵高。

赵高正在发呆,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慌忙解释:

“请陛下恕罪,奴婢被两位义士的举动感动,一时出神。”

谈到死掉的两个门客,嬴政神色淡漠。

“为主人赴死是门客应该做的,没必要感动,别岔开话题,朕问你有没有听到林然的话。”

赵高小鸡啄米般点头:

“听到了,不愧是林先生,轻松想到别人想不到的办法,奴婢觉着比丞相还要厉害呢。”

吃过几次教训,赵高学精了,不再贬低和针对林然。

反其道而行,把林然捧得高高的。

捧得越高,摔得越惨!

嬴政眉头一皱:“现在说这个还太早,先看他怎么说。”

这时,隔壁传来林然的声音:

“商鞅变法以后,大秦日益强盛,直至天下一统。”

“社会主要矛盾从战争与和平的矛盾,变成平民与地主阶级的矛盾。”

“贵族摇身一变成为地主,一些田地、奴仆超过资格的人,把田地和奴仆寄放到地主名下。”

“所以穷人越来越穷,贵族越来越富。”

“该死的贵族!”

扶苏一拳砸在酒案上,一副恨不得生吞贵族的模样。

全然忘了自己才是最大的贵族。

“你激动个什么劲,还想不想听了?”

“学生实在想不通,这些贵族靠军功取得爵位,为何成了国之蛀虫,他们的良心呢!”

扶苏攥着拳头,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一时悲从心起。

得,文青病又犯了。

林然坐到干草上,伸了个懒腰继续道:

“这些人努力半辈子,就不能享受享受吗?”

“所谓屠龙少年终成恶龙,就是这个道理。”

“既然他们不自觉,就需要上位者来敲打,这要靠税收。”

“你天天想着救大秦,大秦税收制度应该知道吧。”

扶苏当然清楚,稍加思索后,将知道的知识一一道来:

“大秦土地税分田租和刍稿,田租征收农作物,刍稿征收牧草和谷物茎杆。”

“然后还有人头税,分为口钱和算赋,口钱按照人口征税,算赋也差不多,征收的服役年龄的人口。”

“除此之外,还有关税,山泽之税,市税,酒税,盐铁税等。”

税收科目太多,扶苏只能挑重要的讲。

林然揉了揉胀痛的眉心,“那我给你加一种税。”

“算缗,亦称算缗钱。”

“一缗为一贯,一贯为一千钱,一算为一百二十多钱。”

“可对商人、手工业者、高利贷者以及贵族征收。”

“重点是贵族。”

扶苏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

大秦本来税收就重,百姓不堪重负,还加税,这要逼反百姓啊。

“林先生,我……”

“我什么我,闭嘴!”林然打断扶苏,“就你聪明,能发现问题是吧。”

隔壁嬴政也急了。

以嬴政的见识,一听到“算缗”的概念,就知道它不单是税收那么简单。

正听到关键的地方,突然被扶苏插嘴,嬴政浑身难受。

“这个逆子,尊师重道学到狗肚子里了,老师说话,他怎么老插嘴。”

嬴政担心听漏林然的话,转身吩咐赵高:

“赵高,记下林先生的话。”

赵高心里震撼的无以复加。

嬴政无意间的一句话,证明他潜意识认可了林然的身份,把扶苏当成林然的弟子。

“他凭什么!”

赵高眼中闪过一抹嫉妒之色,随即很快隐藏起来。

再次抬头,满脸都是笑容。

“奴婢一定好好记下来。”

说完,赵高拿起一册空白竹简,一手持笔,耳朵上架着一柄小刀。

笔用来书写,小刀用来刮掉写错的字,相当于橡皮擦。

刀笔并用,俗称刀笔吏。

赵高聚精会神,唯恐听差一个字。

林然的声音传了过来:

“算缗的对象是有钱和有权的人。”

“清算他们的田地、宅邸和仆人的数量,超过法律规定的限额,那就罚款,情节严重的抄家。”

“抄出来的钱粮收归国库,国库估计都装不下。”

“嘶~”

扶苏被林然的描述吓到了。

国库都装不下,该有多少钱?

扶苏心肝扑通乱跳,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忙问道:

“林先生,您说大秦最需要的是稳定,抄有钱人的家,恐怕会造成动乱,这和重修秦律好像差不多。”

“会举一反三,不错。”

林然满意地看了眼扶苏,“你搞错了一件事。”

“秦律针对全天下人,随便改动就牵扯到千万人。”

“算缗不一样,我把算缗的重点放在贵族,他们拥有的钱和权,都来自于始皇帝。”

“只要始皇帝下定决心,这些贵族一个都跑不掉。”

林然自信的声音在牢房中回荡。

也在扶苏脑海挥之不去。

扶苏沉默下来,逐渐领会算缗的精髓,眼睛越来越亮。

“林先生,我懂了,所以你才说算缗成与不成,全看始皇帝决心。”

想到这里,扶苏按耐不住:“我这就去找父亲,求他上书算缗令。”

说着就往外跑。

跑着跑着,扶苏脚步越来越重,最后停在牢房门口,低着头凝视流到脚边的鲜血。

“走啊,怎么不走?”

林然背靠墙壁,双手枕在脑后,语气满是挪揄的意味。

“我……我不能走。”

扶苏头摇得像拨浪鼓,挤出一丝笑容:

“因为我的愚蠢,已经死了两个门客,我不能再任性了,我留下来陪先生。”

“接着。”

林然把酒壶丢过去。

扶苏手忙脚乱接住,不解地看向林然。

林然耸耸肩:“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喝点酒,心里也许能好受点。”

“吨吨吨……”

扶苏毫不犹豫对瓶吹,喝的太急被呛得咳嗽,一边咳嗽一边大笑。

笑罢,扶苏非常轻松,人轻松了,一些想不通的事豁然开朗。

扶苏凑到林然身边。

“先生,我发现一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林然不耐烦道:“有话快说。”

扶苏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不瞒先生,我们贵族有个爱好,喜欢把钱埋起来,这样既能隐匿财产,又能保存钱币。”

“算缗令虽好,但被清算的人能把钱和奴仆藏起来。”

林然眼睛一眯:“没关系,有人会出手。”


“始皇帝十五年,始皇向丞相问策,策略与林姓方士同,始皇惊疑,严词责问李斯。”

“李斯曰,士可杀,不可辱,以头撞柱,惜哉!壮哉!”

也就几个呼吸功夫,史官写满几根竹简。

嬴政嘴角狠狠一抽。

“臣——冤枉!”

这时,血流满面的李斯,做了个尔康伸手姿势,仰天悲呼。

悲呼声绕梁久久不绝。

李斯头一歪。

“丞相!”

蒙毅尖叫着跑过去,颤抖着伸出手指试探李斯鼻息。

“陛下,丞相他……他……”

听到蒙毅颤抖的声音,嬴政变了脸色,紧张道:“他怎么了?”

“他晕过去了。”蒙毅嘿嘿一笑。

“你!”

嬴政眼皮狂跳,“下次说话别大喘气。”

“传御医。”

御医赶到后,确认李斯只是流血过多昏迷,没有生命危险,只是需要静养。

嬴政叹了口气:

“尉缭,李斯休息期间,你接管算缗告缗令,蒙毅按照林……”

嬴政看了眼昏迷的李斯,继续道:

“按照李斯的策略,着手准备废除奴隶制,三日内朕要看到成效。”

“臣遵旨。”

蒙毅、尉缭躬身领命。

“退下吧。”嬴政摆摆手。

等所有人都离开,咸阳宫内只剩嬴政一人。

嬴政望着丝绸上的字迹,喃喃自语:“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吗?”

“来人。”

一名黑冰台成员默默走进来。

“把刚才发生的事,传递给林先生。”

“士可杀,不可辱?可笑。”

夜里。

咸阳城昭狱。

“林先生,开饭了!”

狱卒打开牢门,摆好饭菜,扯开嗓子吆喝。

听到动静,林然睁开眼睛,走到饭桌旁坐下。

秦朝没有桌子,只有低矮的几和案,没有椅子,只有席。

所以有席地而坐的说法。

林然没有跪坐习惯,直接盘腿而坐,抓起一根鸡腿就啃。

狱卒准备给林然倒酒。

扶苏走过来,顶替了狱卒的工作。

那副殷勤的样子,很难想象这位是大秦长公子。

“唉。”

狱卒突然叹了口气。

叹息声引起扶苏注意,问道:“你有心事?”

狱卒回答:“林先生的判决下来了。”

“一派胡言。”

扶苏瞪了狱卒一眼,“老师早就被判腰斩于市,只剩半个月就要行刑了。”

说到此处,扶苏眼底浮现一抹哀伤。

林然呵呵一笑:“不必伤心。”

“生与死谁都逃不开。”

“每一个统治者上位后,都会做两件事。”

“一件是修陵墓,这是死。”

“另一件是追求长生,这是生。”

“就说始皇帝吧,一边修庞大的秦始皇陵,一边求方士炼仙丹。”

“不是很矛盾吗?”

扶苏深以为然点头,附和道:

“始皇帝确实很矛盾,要是能像先生一样豁达,能少死很多人。”

我是谁?

我为什么要在这?

狱卒整个人都不好了,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扎聋。

面前的师生二人,讨论的内容实在劲爆。

狱卒害怕再听下去,被始皇帝知道,脑袋估计要搬家。

狱卒慌忙插嘴:“林先生,小的没有说谎,您有新的判决。”

林然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狱卒想起始皇帝的吩咐,组织了一下语言,小声复述:

“始皇帝说先生口无遮拦,并且至今未婚,判处先生枭首弃市,三个月后执行。”

“噗——”

林然一口酒喷出来。

狱卒没来得及躲避,被喷了一脸。

这番话给林然整不自信了。

转头问扶苏:“我之前的判决是啥来着?”

扶苏一愣。

老师这是什么记性,明明刚刚才说的。

没办法,谁让他是老师呢。

扶苏只能重复一遍:“老师的判决是腰斩弃市,恭喜老师,腰斩改成枭首,死前能少点痛苦。

狱卒掏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老师被判死刑,学生不仅不伤心,反而恭喜老师。


赵高展开竹简,用尖细的嗓音念出内容。

“新增税收算缗,以缗钱为货币单位,一缗为一贯,一贯一千钱,一算为一百二十钱。”

“课税对象为清算商人、手工业者、贵族田地和资产,缴纳相应缗钱。”

“资产超过应有的资格,处以重额罚金,情节严重者,抄家灭族。”

“告……”

“够了。”

嬴政出声打断赵高:“众卿认为这个计策如何?”

一名官员小声反驳:“此举恐怕不妥,财产属于私有物品。”

“不对吧。”

嬴政表情有些疑惑,“刚刚是谁说二十等军功爵不能动。”

“爵位应该拥有多少资产,二十等军功爵规定得很清楚,算缗令是依法办事。”

“你反对算缗令,莫非是心虚?”

“臣没有。”大臣头摇得飞快。

但嬴政不给他解释机会,直接对李斯道:“李斯,算缗令颁布后,第一个清算他的资产。”

李斯脸色很难看,心知自己又成挡箭牌了。

其他大臣也反应过来。

原来嬴政总结那些意见,是给他们挖的坑。

再有人反对,嬴政就该拿商人和俸禄说事了。

没办法,自己挖的坑,哭着也要跳。

自朝会开始,一直装聋作哑的尉缭突然站出来:

“此计甚好。”

“臣早就发现,一些贵族正享受着不该有的待遇。”

“颁发算缗令,不比破坏二十等军功爵,就能惩治不法之徒,还能充实国库,收拢民心。”

“如此一石三鸟之策,老夫闻所未闻,此策当为国策,献上此策之人确实是治国之能臣。”

“臣惭愧,想知道这位能臣是谁?”

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说一堆。

嬴政对尉缭的举动十二分满意,顺势推出林然:

“告诉你也无妨,此人名为林然,身份不过是方士,却能想出此等国策,尔等还有何话说?”

这句话不可谓不重,就差指着大臣们鼻子骂他们没用。

一些大臣脸色铁青,敢怒不敢言。

蒙毅是坚定的嬴政拥趸,见风向不对,立马发声响应:

“诚如国尉所言,算缗令当立为国策,蒙家世代深受大秦恩典,蒙毅不才,愿第二个算缗。”

“林然是国之大贤,恳请陛下放下身份偏见,招林然入朝为官。”

大臣们听到蒙毅的话,一个个像是被雷劈中,劈得外焦里嫩。

自从王翦隐居后,王家走向下坡路,蒙家成了大秦第一家族,名下资产不计其数。

蒙毅带头求算缗,其他大臣有的选吗?

于是,大臣们高呼“陛下圣明”,求嬴政快来查自己。

同时,他们也记住一个名字——林然!

看到大臣们“自愿”被查,嬴政笑得很开心,吩咐道:

“李斯,你来主持算缗令,不要再让朕失望。”

嬴政一笑,生死难料。

李斯一口老血憋在心里,差点没晕过去。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李斯也是贵族的一员,知道贵族内部的龌龊。

真要查下去,没几个贵族是干净的。

查,会得罪一票人。

不查,会惹怒嬴政。

李斯没有选择,苦笑着回复:“臣一定不负陛下重托。”

似是想起什么,李斯咬着牙:

“陛下,林先生是大贤,臣附议上卿蒙毅,请林先生为国效力。”

清楚李斯性格的大臣们像见鬼一样,一脸不可思议。

李斯竟然为仇人说话。

殊不知,这才是李斯的算计。

昭狱被黑冰台接手,李斯没办法对付林然,只要林然走上朝堂,李斯有一百种方法弄死他。

“此事朕自有打算。”

“散了吧。”

嬴政深深看了眼李斯,直接宣布散会,起身走出大殿。

李斯还保持躬身作揖姿势,久久没有动作,宛若一尊雕像。

“丞相,救命啊。”

一些偷税漏税严重的官员,深知大难临头,求到李斯面前。

“现在知道慌了?”

“刚才反对我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样的。”

李斯回过神,心中冷笑,直接拂袖而去。

……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也许是为了做出成绩,也许是为了报复大臣们。

李斯第二天就展开行动。

先是带着官吏,冲入被嬴政点名第一个查的大臣家中。

不查不要紧,一查吓一跳。

该大臣爵位只是大良造,却拥有田地上万亩,仆人上百,名下宅邸超过二十座。

这样的资产,远超大良造应有的。

得儿,也不用罚了。

李斯大笔一挥,抄家!

于是,第一位被抄家的贵族出现。

因为资产太多,抄家足足抄了两天。

把抄出来的东西送入宫中,李斯马不停蹄,开始查蒙毅。

蒙毅代表的是蒙家。

蒙家时代服侍秦君,一家子都是彻侯,资产额度非常高。

即便如此,蒙家还是超标了。

当手下把资产清单摆到李斯面前,李斯都吸了口气。

光咸阳附近的良田,蒙家就拥有上万顷,仆人过千,宅邸数以百计,连起来能绕皇宫一圈。

饶是李斯见多识广,此刻眼睛都红了。

“我爷爷蒙骜,我父亲蒙武,家兄蒙恬,打仗太厉害,历代秦君赏赐太多,蒙家也不想要啊。”

当李斯问罪时,蒙毅高昂着头,就差拿鼻孔看他了。

“会打仗了不起是吧!”

李斯撕碎资产清单,黑着脸离开。

接下来清算的官员遭了殃。

只要资产超过限额一点就会受到重罚。

许多官员底裤都罚没了,被抄家的人也有不少。

……

五天后。

一堆奏折摆在嬴政案头。

这些是李斯主持算缗令的初步成果。

“砰”的一声巨响。

嬴政看完奏折,气得一拳捶在案上。

“好啊,都是朕的好臣子。”

“朕的大良造,查抄家产十万贯半两钱,仆人一百三十人,田地一万三千余亩。”

“一个大庶长,查出百万贯半两钱,仆人三百余人,田地五万余亩。”

“还有少上造,又更等等,仅钱币就超过大秦三年税收。”

“都是朕的钱!”

“他们哪来的胆子,敢偷税漏税,贪墨朕的钱!”

殿内回荡着嬴政的怒吼声。

宦官宫女跪在宫门外,吓得抖如筛糠,大气都不敢喘。

“赵高,你说。”

嬴政瞪着眼睛看向赵高。

赵高额头青筋直跳,你问我,我问谁啊。


嬴政面前放着一张空白的竹简,几次想下笔,笔都顿在半空。

如此反复数次,嬴政叹了口气。

叹息声在安静的大殿非常清晰。

宦官、宫女小心交流眼神,不明白嬴政为何叹气。

嬴政回来后,对着那张空白竹简发了半个时辰的呆。

一些心思活络的人,看出来嬴政是想写东西,好像遇到困难,迟迟无法下笔。

“陛下,阳滋公主求见。”

这时,一个宦官上前小声汇报。

不等嬴政回话,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伴随欢快的笑声,一个少女提着襦裙跑进大殿。

“公主殿下,小心。”

“公主,您跑慢点。”

身后跟着一群宦官、宫女,焦急地追着少女。

看到少女,嬴政紧锁的眉头舒展开,露出一丝微笑。

少女大名嬴阴嫚,封号阳滋,是嬴政最宠爱的女儿。

“都下去吧。”

嬴政大袖一挥,示意嬴阴嫚的随身宦官、宫女退下。

“女儿见过父皇,愿父皇福寿安康。”

嬴阴嫚停在台阶下屈身行礼。

嬴政笑容温和:“朕的阳滋公主可是稀客,找朕有事吗?”

嬴阴嫚乌黑的眼睛一转,眸中闪过狡黠之色,回答道:

“我听十八皇兄说,父皇这里有好玩的东西。”

嬴政第十八子,即胡亥。

“胡亥谦虚有礼,不是嚼舌根的人,你别老是拿他当挡箭牌,究竟有什么事,还不从实招来。”

嬴政一眼看穿女儿的心思,但语气听不出责怪,满是宠溺。

“果然瞒不过父皇。”

嬴阴嫚嫩脸微微一醺,小声道:

“求父皇放了扶苏皇兄,皇兄被关了半个月,听说狱卒好凶,会打人的,要是兄长生病了怎么办?”

嬴政笑容逐渐消失,冷哼一声:

“哼!他好得很,每天给姓林的端茶送水,乐在其中,今天还忙着酿酒呢。”

端茶送水?酿酒?

好像哪里不对。

嬴阴嫚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眼看嬴政没释放扶苏意思,嬴阴嫚直接跑上台阶,拉着嬴政衣袖撒娇。

“父皇,您就放过皇兄吧。”

“我给您捶肩。”

一边说着,嬴阴嫚小拳头轻轻落在嬴政肩头。

底下的宦官、宫女心惊肉跳。

整个大秦,估计只有嬴阴嫚能平安越过台阶,走到嬴政身边。

嬴政心情愉悦,摇头拒绝:“你能为扶苏求情,朕很欣慰,但这件事有些复杂,扶苏朕有大用。。”

嬴阴嫚聪明伶俐,立刻领会嬴政意思。

对嬴政有大用,也就是说嬴政不再生扶苏的气。

知道这点就足够了。

“谢谢父皇,”嬴阴嫚殷勤地给嬴政捶肩,突然看到空白竹简,“父皇,你在想事情吗?”

“不错,关于奴隶制,林……朕有些感悟,准备记下来。”

本想说林先生,话到嘴边,嬴政鬼使神差改成自己。

嬴政是皇帝,也是一个父亲。

每一个父亲,都希望把最好的一年留给女儿。

“父皇真厉害。”嬴阴嫚毫不掩饰崇拜之情。

“咳咳。”

嬴政清了清嗓子,在亲女儿面前,没有隐瞒牢里的经历。

只不过主人公变成嬴政自己。

本以为嬴阴嫚听不懂“实际人口”、“可劳动人口”这些专业术语,谁知她一点就透。

甚至还会抢答了。

“我觉得这件事好办,奴隶制既然不好,那就把它废除了。”

“这是做好事,百姓都会感谢父皇的,他们就不会骂父皇是暴君了。”

少女略带稚气的话语,传进嬴政耳中。

一句惊醒梦中人。

困扰嬴政许久的问题得到解决。

高端的问题,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方式就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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