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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阴差阳错嫁给九千岁杜云漪裴谦 番外

暖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昨夜,王御医没有露面,也是怕被人发现他与裴谦之间的关系。杜云漪许是睡得太久,整个人都有些浑浑噩噩的。听完绯色说的话,她声音暗哑的应了一声,旋即,出言纠正道。“他叫有寿,以后别总鞑靼人的叫他,若是不慎传出去,怕是会为千岁大人招祸。”“是,奴婢知道了。”“扶我起来,让王御医进来回话吧。”王御医走入屋中,隔着屏风向杜云漪回禀道。“有寿的伤势如何了?”“回千岁夫人的话,那位公子伤势颇重,其他的都还好说,只需用药得当,细心调养,想要伤愈不过是时间问题。只一点,公子的腿伤的实在是太重了,只怕……只怕是要废了!”“什么?”杜云漪惊的豁然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王御医你刚才说……有寿的腿……废了!”“很有可能!即便养好了,只怕是也要不良于行。”“不...

主角:杜云漪裴谦   更新:2024-12-20 14: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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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杜云漪裴谦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阴差阳错嫁给九千岁杜云漪裴谦 番外》,由网络作家“暖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昨夜,王御医没有露面,也是怕被人发现他与裴谦之间的关系。杜云漪许是睡得太久,整个人都有些浑浑噩噩的。听完绯色说的话,她声音暗哑的应了一声,旋即,出言纠正道。“他叫有寿,以后别总鞑靼人的叫他,若是不慎传出去,怕是会为千岁大人招祸。”“是,奴婢知道了。”“扶我起来,让王御医进来回话吧。”王御医走入屋中,隔着屏风向杜云漪回禀道。“有寿的伤势如何了?”“回千岁夫人的话,那位公子伤势颇重,其他的都还好说,只需用药得当,细心调养,想要伤愈不过是时间问题。只一点,公子的腿伤的实在是太重了,只怕……只怕是要废了!”“什么?”杜云漪惊的豁然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王御医你刚才说……有寿的腿……废了!”“很有可能!即便养好了,只怕是也要不良于行。”“不...

《重生后我阴差阳错嫁给九千岁杜云漪裴谦 番外》精彩片段


昨夜,王御医没有露面,也是怕被人发现他与裴谦之间的关系。

杜云漪许是睡得太久,整个人都有些浑浑噩噩的。

听完绯色说的话,她声音暗哑的应了一声,旋即,出言纠正道。

“他叫有寿,以后别总鞑靼人的叫他,若是不慎传出去,怕是会为千岁大人招祸。”

“是,奴婢知道了。”

“扶我起来,让王御医进来回话吧。”

王御医走入屋中,隔着屏风向杜云漪回禀道。

“有寿的伤势如何了?”

“回千岁夫人的话,那位公子伤势颇重,其他的都还好说,只需用药得当,细心调养,想要伤愈不过是时间问题。只一点,公子的腿伤的实在是太重了,只怕……只怕是要废了!”

“什么?”

杜云漪惊的豁然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王御医你刚才说……有寿的腿……废了!”

“很有可能!即便养好了,只怕是也要不良于行。”

“不行!他的腿不能有事!他以后还要……”

杜云漪惶急之下,差点儿脱口而出,有寿日后将有大造化!

好在,她及时住了口,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后,又再继续开口问道。

“王御医,有寿的腿真的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吗?”

“这个……”

王御医的犹豫,让杜云漪重新点亮了希望的火苗。

“王御医,我知道,有寿的伤劳您费心了!可是,他真的不能有事!拜托您,想想办法,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只要能让他的腿好起来,我都会全力以赴的,您尽管说便是!”

“有一种药,或许能让公子的腿伤痊愈。”

“什么药?”

“过山龙!”

“过山龙?倒是没有听说过,劳烦王御医您细说一下。”

“这个过山龙,又称碎骨补,有断骨重生的奇效!这药不是价值几何的问题,要紧的是,它是暹罗的贡品。”

杜云漪乍一听说,这味药材是贡品的时候,心头猛的一滞。

如此说来,她求一求裴谦的话,也不知道裴谦会不会帮忙?

杜云漪正想着,王御医的话便如当头一盆冷水,彻底绝了她的念想。

“过山龙生长不易,要至少四十年才能长成一株,也只有完全长成的过山龙才能入药。”

“原本,宫中的库房里是有一株过山龙的。只是,前些年皇上秋狩时,不慎摔伤了腿,先皇便将唯一的一株过山龙赏给了当今陛下入药。”

“这些年来,暹罗与若羌战火不断,早已断了上供,更别说,是如此罕见的灵药。”

“所以,方才不是下官有所隐瞒,只是,这过山龙的确是无处可寻!”

杜云漪闻言,整个人萎顿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良久,杜云漪才丧气的再次开口问道。

“王御医,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王御医不言,但他的沉默,相当于变相肯定了杜云漪的询问。

“千岁夫人切莫灰心,下官定会尽己所能让公子站起来!虽说日后可能会不良于行,但只要不是跑跳骑马这些费腿的事情,正常行走应该不妨事的。”

杜云漪要的不是这些,她要的是那个飒沓如流星的安夷将军!

“过山龙我来想办法,有寿那边,就拜托王御医您了!”

杜云漪嘴上虽然这样说,可实际上,她心里面一点底都没有。

就连皇宫里都没有的东西,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她唯一的办法,就只有裴谦!

杜云漪怀揣着沉重的心情,跟着王御医一起去看有寿。

“你醒了?感觉可好些了?”

“神女姐姐?又是你救了我?谢谢……谢……”

“别动,你伤势未愈,还虚弱着呢。要说救了你的功劳,我可不敢独占!多亏了王御……王神医,衣不解带的照顾你,这才将你从鬼门关前拽了回来!”


君子钰言辞可切,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再加上前世杜云芷确实没听说过什么外室的传言,因此便信了他的话。

“殿下仁善,是我听信旁人的传言,误会你了。”

君子钰勾唇一笑,看向杜云芷的目光无比深情:“婚礼从简是委屈你了,但我是真心迫不及待想要迎娶你进门,芷儿定能懂我。”

杜云芷沉溺在这份温柔中,只觉得眼前的男人真是世间顶好的儿郎,比裴谦那个阴晴不定又身残的阉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如果前世自己就能嫁给他,那该有多幸福啊……

都怪杜云漪这个贱,人!要不是前世她占据了自己的皇妃之位,自己也不用在那个太监的后宅苦熬多年,受尽磋磨。

杜云芷暗自发誓,等君子钰登基坐稳龙位,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裴谦和杜云漪一起碎尸万段!

第二天,君子钰和杜云芷的婚事如期举行。

因为在国丧期间不能铺张,杜家只在门口挂了几块红绸,就连鞭炮都没敢放。比起杜云漪出嫁时的十里红妆,简直不能再寒酸了。

杜云芷心中不满,却也知道这是不得已,也只能耐着性子出嫁。

杜云漪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杜云芷坐在房中,身边围着一群与她交好的手帕交。

她站在门口勾了勾唇,声音清冷带着嘲弄:“恭喜杜小姐如愿以偿,嫁给二皇子。”

听见杜云漪的声音,杜云芷猛的扭头看去,眼中满是厌恶:“你怎么来了?”

她想起裴谦给杜云漪的新身份,不禁冷笑一声。视线在周围那群小姐们身上一扫,故意提高了音量:“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可是我们大启朝九千岁的夫人。”

话音落,周围贵女看向杜云漪的眼神瞬间变了,有同情、有厌恶,更多的还是惊讶。

毕竟好端端的,谁会想不开嫁给一个阉人,莫非是有什么苦衷?

杜云漪容色清冷:“杜云芷,你想说什么?”

杜云芷嘲讽勾唇:“我只是介绍一下你的身份罢了,毕竟从一个花楼里的清倌人爬到九千岁夫人的位置,你也是不容易。”

听见清倌人三个字,周围人看杜云漪的目光都变成了鄙夷。

“原来是花楼里卖笑的货色,难怪连太监都下得去手。”

“这种人居然还有脸来参加二皇子的婚宴,真是平白脏了这块地!”

“能哄好太监这份本事可不是旁人能学来的,咱们可不敢和这种人待在一块。”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杜云芷心里的那口气总算顺了不少。她挑衅地睨了杜云漪一眼,笑道:“各位姐妹可别这么说,这位夫人也不容易。”

“毕竟伺候太监的心酸,也不是旁人能懂的。”

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与嘲笑,杜云漪面色平静。她从容地站在原地,红唇弯了弯,掀起一点弧度:“九千岁身份尊贵,在他身边为他掌家,是我的福气。”

杜云芷嗤笑:“你就在这里嘴硬吧,一辈子跟在一个太监身边有什么出息?像你这样的身份,哪里配参加我的婚礼,识相点儿就赶紧滚出去!”

“好啊。”

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森冷寒意出现耳边,这个声音杜云芷前世听了无数遍,此刻下意识哆嗦了一下,惊慌的看向大门。

只见裴谦一身青色长袍,长身玉立。他面色阴冷站在门口,像一条藏在草丛中的毒蛇,随时随地都会扑出来咬断猎物咽喉,直肖一眼就足以让人心惊胆寒。

刚刚还在嘲讽的贵女们瞬间噤声,一个个低头恨不得裴谦看不见自己。

虽然是个太监,可他举手投足间不见丝毫阴柔。男人走到杜云漪身边,搂着他的腰将人带入怀中,视线轻飘飘落在杜云芷身上,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死人。

“既如此,这婚宴,我夫妇二人就不参加了。”

男人的笑意不达眼底,杜云芷无端打了个寒颤,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上辈子留下的阴影太深,杜云芷一看见裴谦,除了刻骨的怨恨,还有挥之不去的惧怕。

她也没想到,裴谦一个太监,居然敢直接来打自己的脸面。可一转念,杜云芷心头又多了些轻蔑。

再手段狠辣,也不过是一条阉狗。

她就不信,宦官的势力再大,还能大得过皇权吗?

思及至此,杜云芷便直接忽视了心里的那点不安。她轻哼一声,冷眼看着裴谦带着杜云漪转身离去。

杜云漪乖乖跟在他身后,眼中却有一丝惊讶。

裴谦居然会特意来替自己出头……这是杜云漪没想到的。

前厅里,京城大小官员正在向君子钰道贺。君子钰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春风得意,虽然婚事简陋,可朝中文武百官几乎都来了,给足了他这个皇子的面子。

就在君子钰与众人结交之时,却看见裴谦带着杜云漪,目不斜视地往外走。

眼看两人就要离开,君子钰赶紧上前询问:“九千岁这是怎么了,既然来了也该喝一杯薄酒,可是我招待不周,又或者是有什么急事?”

裴谦看着君子钰,薄唇弯了弯,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二皇子殿下的婚宴,恐怕微臣是不配参加了。”

话音落,原本热热闹闹的大厅瞬间安静。这些官员面面相觑,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看着裴谦的脸色。

看样子,难道九千岁和二皇子之间起了冲突?

君子钰更是一头雾水:“九千岁这是何意,本王诚信相邀,莫非是有不长眼的人得罪了你?”

裴谦垂眸看向一旁的杜云漪,语调慵懒,眸中却透着点点寒意:“缘由为何,不如去问问你的二皇子妃。”

他嗓音含笑,可熟知裴谦性情的人却明白,他此刻定然已经不悦了。

君子钰面色一白,他没想到经过昨天的事情,杜云芷那个蠢货居然还敢得罪裴谦!

“九千岁,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

他挽留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裴谦头也不回的带着杜云漪走出了府门,丝毫没有把他这个二皇子放在眼里。

其余官员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个信号。

他们原本就是听说裴谦会来参加二皇子的婚礼,为了给这位九千岁面子,才决定过来走一趟的。

毕竟裴谦如今大权在握,虽然表面上看太子继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到底是谁能坐上储君之位,还得看裴谦的脸色。

如今裴谦离去,那他们再待下去也就没有意义了。

何况万一被裴谦以为他们站在二皇子这边要和他作对,那就得不偿失了。

“二皇子殿下,微臣忽然想到家中有急事,就先告退了。”

“殿下,微臣身子不适,先告退了。”

“殿下……”

一时间,官员们纷纷起身告辞。不到片刻功夫,原本热热闹闹的前厅就走了个干净。

君子钰一个人站在原地,风中凌乱。

四周安安静静,丫鬟小厮们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君子钰面容扭,恨不得现在就去把杜云芷掐死。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要不是她愚蠢得罪了裴谦,这场婚宴至于落到这样的地步吗?

今天的事情一旦流传出去,他就会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君子钰五官扭曲,他强压着火气让人把菜收了,随即大步走进内室,去找杜云芷算账。

杜云芷坐在床边,还在幻想她与二皇子婚后的生活。看见君子钰走进来,杜云芷娇羞的红了脸,轻声道:“殿下是准备安寝了吗?臣妾……臣妾准备好了。”

君子钰气得笑出声,他冷冷扫了杜云芷一眼,咬牙道:“你今日到底在裴谦面前说了什么!”

杜云芷懵了,她没想到洞房花烛夜,君子钰第一句话居然是问罪。

“妾身……妾身没说什么,只是向那些京中贵女介绍了一下裴谦那个新夫人罢了……”

她察觉到君子钰的目光越发冰冷,声音也不自觉小了下去:“那些话都是她们说的,妾身当真没有冒犯裴谦啊!”

“何况那裴谦就是个阉人,得罪他又如何,难道他还敢对您下手……”

“给我闭嘴!跪下!”

君子钰气得一脚踹在杜云芷小腿,她疼得浑身发抖,却只能战战兢兢地下跪。

“你这个蠢货,你把我的计划全都搞砸了!”

君子钰一想到今天那让人尴尬的宴席,只觉得眼前一黑。他深吸一口气,厉声道:“你出言不逊,得罪裴谦,从今日起在佛堂禁足一个月!”

杜云芷惊呆了,她哭着连滚带爬冲过去,抱住了君子钰的腿:“殿下!殿下息怒啊!妾身是您刚过门的妻子,今天洞房花烛夜,您……”

话没说完,就被君子钰不耐烦地打断了:“什么洞房花烛夜,本宫不能人道,就免了吧!”

杜云芷被这句话给冲蒙了。

她震惊的抬起头,下意识失声尖叫:“你说什么?绝对不可能!”

前世她记得没错,君子钰后来不是有一个儿子吗!


“表哥给我吃好的、用好的,一切都是最好的,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好!”

“虽然表哥很少露面,但我知道,表哥的心里面是有我的!”

“原本,我和表哥好好的,是你!都怪你!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表哥是绝对不会这么对我的!”

杜云漪听着林星言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的哭诉,面上始终巧笑嫣然,不置可否。

林星言说的也没有错,她的确是个闯入者。

但那又如何?

都是为了活命,各凭手段罢了!

林星言说到最后,已经哭不出来眼泪,她恶狠狠地瞪着杜云漪,那个眼神当真是恨不能将杜云漪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楚湘竹,你休要得意!这一次,算你命大,没有被我毒死!下一次,我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呵!”

杜云漪被林星言的话给逗笑了。

“你还有下一次吗?林星言,方才你也听到了,只要我高兴,你连今儿个都活不过去!你怕是看不到我死无葬身之地了,但我却能让你不得好死!”

“你……你敢杀我?表哥都没有杀我,你也不能杀我!”

“嗯,你说得对,我的确不会杀你,不是不能,也不是不敢,而是不值当!”

“你……你真的不杀我?”

林星言说着,忽然猛咳了几声,咳着咳着,竟然咳出了血来。

“绯色,让人把他扶回去吧,再找女医来给她瞧一下,别落下什么病根。”

“夫人,您……”

绯色愤愤不平,鼓着腮帮子瞪了林星言一眼。

可是,杜云漪都已经发话了,她也只能照办。

扶着杜云漪重新回到屋子,绯色一刻都忍不住,满心不解的开口问道。

“夫人,千岁大人都发话了,您为什么要放过表小姐?她可是差点儿毒死您!您不知道,昨夜,您中毒后疼的满床打滚儿,那模样当真是吓死个人!奴婢还是第一次看到,千岁大人急得脸色都变了!”

听到裴谦如此担心她,杜云漪心下欢喜,顾自倒了一杯茶慢慢啜着。

绯色见杜云漪不说话,还以为她是有所顾忌,便又接着继续说道。

“夫人,您是不是在担心,九千岁没有亲手处置表小姐,而是将表小姐交给了您,就是想让您息事宁人的?”

“夫人放心,并不是您想的那个样子!”

“千岁大人说,表小姐害您遭了大罪,若不让您亲手处置了表小姐,您怕是很难消气。积郁于心,那可是要憋出病来的!”

杜云漪听绯色说到最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知道呀,正因如此,我才决定不杀林星月了!”

“这又是为什么?奴婢不明白……”

“你先给我说说,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哦,是这样的,表小姐下午来寻您,恰巧撞见您与千岁大人……”

绯色欲言又止,笑着抿了抿嘴,这才接着说了下去。

原来,下午在暗处偷看杜云漪与裴谦的那个人,正是林星言。

她陪在裴谦的身边那么多年,却从来没有见过裴谦的一个好脸,更别说,是那样宠溺的微笑,还有毫不避忌的亲昵举止。

这一切,都是林星言可望而不可及的。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刺激,林星言才会一怒之下,恨不能杀了杜云漪,彻底铲除她这颗眼中钉!

晚膳时分,林星言的丫鬟去厨房取膳食,也拿了一碗牛奶炖燕窝,里面还有香糯的凉薯圆子。

裴谦和杜云漪虽然请来三个教习嬷嬷,限制了林星言的行动,几乎算是软禁了她,但却从未缺过她的衣食用度。


裴谦被杜云漪的话逗笑,冷峻的面上神情渐渐缓和,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

“怎样都好,随你的心意去处置。无论如何,都有我给你兜底。”

“当真?”

“不信?那算了!”

“信信信,我信!”

杜云漪嘴角含笑,手上欢喜地摆弄着账簿,低着头不敢与裴谦对视,声若蚊蝇的向他道了一声谢。

裴谦牵过杜云漪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着她的柔荑。

“刚才你说,查过的八位掌柜都有猫腻,说来听听。”

说起这个,杜云漪更是困意全无。

“小打小闹的我便不提了,先说这个玲珑阁的王掌柜,上半年太后大寿,宫里面订的点翠和红宝的头面多了两顶,这下半年,先皇刚刚驾崩,举国哀恸,宫内一切从简,他竟然如数报了上来!”

“还有霓裳坊的赵掌柜,年前,江南的织金纱因为供不应求以致售价剧增,可是,今年江南的大小作坊都在赶制织金纱,这就使得织金纱的数量大增,但品相不一,售价自然也随之骤降。可是,这个赵掌柜,还按照最高价记账,真真是把人当傻子糊弄!”

“还有那个……”

杜云漪如数家珍,将那些掌柜们藏的猫腻全都一一揭了出来。

裴谦一直没有打断杜云漪的话,只时不时的点一下头表示赞同。

他确实没有想到,杜云漪竟然如此洞若观火,明察秋毫。

生意上的事情,她似是了如指掌,但据查,她在勇毅侯府的时候,可是连看账本都没有学过!

所以,杜云漪到底经历了什么?

杜云漪说完,口干舌燥的起身准备去倒杯水喝。

可她刚刚站起身,赤着脚还未踩到地上,就被裴谦伸手从后揽住了腰身,一把捞了回去。

“勇毅侯府就教你光着脚在地上走来走去?”

“千岁大人这不是已经铺了又厚又暖的氍毹,光着脚踩在上面舒服的很。”

裴谦也是知道了杜云漪喜欢光着脚,这才吩咐人,赶着将她屋子里的所有角落全都铺上了氍毹。

眼看着裴谦将水端到她面前时,杜云漪愈发怀疑,裴谦怕是真的有看透人心的本事!

“那个……千岁大人,你说……表姑娘知不知道,这些掌柜的账本中藏的那些猫腻?”

杜云漪真正想问的是,林星言是否与那些掌柜勾结,从中牟利。

“不知道!”裴谦几乎是想也没想便断言道。

“你就这么相信她?”

“不是相信,是了解。就她那脑子,根本看不出账本中的问题。”

“噗!”杜云漪忍不住轻笑出声。

“千岁大人放心,无论表姑娘知道与否,我都会既往不咎。”

“从前,这十八家掌柜年初岁末查账,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真正管事的,就是你说的那个三春晓的刘掌柜!”

“怎么是他?那你这不是抓了只老鼠扔进了米缸!”

“刘掌柜是个聪明的,办事也利落,日后你便会知晓。”

“千岁大人的意思是……这人给我了?”

“你若有办法指使的动他,我自是没有问题。”

“好,一言为定!”

杜云漪等着就是裴谦这句话,裴谦也是直到此时,才反应过来杜云漪的真正用心。

“你个心思狡诈的小丫头,绕来绕去的,就是为了从我口中套出这十八家掌柜的领头人,然后以他为切口,彻底收服其他所有掌柜?”

杜云漪不置可否,当着裴谦的面狡辩,无异于困兽之斗。

“说说吧,你准备怎么做?”

“这就要看千岁大人还能为我提供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小丫头,同样的招数,用一次就够了!”

“你不说,那我也不说!”

杜云漪胸有成竹的卖了个关子。

其实,这十八家掌柜,一直都是做两份账簿的,假的给林星言,真的给裴谦。

从前,裴谦看似绝对信任林星言,从未过问过她经手的账簿,但实际上,他对真账簿了如指掌,更不屑于看那些假账簿罢了。

现下,换成杜云漪掌家。

裴谦就是想借此机会,把他手中的真账簿和他名下的产业,慢慢转交到杜云漪的手中。

杜云漪若是一个聪明能干的,那自然最好。

可若她不是,裴谦也有办法,将她推上掌家人的位置。

毕竟,授人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一眨眼便到了岁末对账之际。

杜云漪并没有急着立威,就连裴谦都以为,她会一股脑的,将那些掌柜们在假账中做的手脚全部当众揭开。

然后,拿捏住他们的把柄,并以此做文章。

可出人意料的是,杜云漪竟然反其道而行之。

她将每个人作假的账目分别列出,书写成册,交还到他们手中。

并且告诫所有掌柜,命他们将账目中作假的问题自行补齐,然后再签字画押交上来。

若是所有账目问题与她看出来的一致,那么,从前之事皆可作罢,可若是依然心存侥幸,继续弄虚作假的话,那么,再出面与他们谈的就是九千岁!

杜云漪借起裴谦的威势,当真是一点儿都不手软!

裴谦听完手下回报的消息,忍不住轻笑着摇了摇头。

“既聪明又狡猾,倒是跟小时候不一样了。”

“千岁大人,您说的是……新夫人?”

裴谦瞬间收敛起面上的笑意,一记眼刀看向问话的那人。

那人被裴谦吓得一个激灵,赶忙改口请示道。

“不知,是否需要属下去敲打一下那些掌柜?”

“不必,她会有办法的。吩咐下去,叫下面的人按照她的指示做便是。”

“属下明白。”

杜云漪看着隔日便摆在她的书案上,已经补齐了的那些假账明目册子时,不禁由衷的感叹到:裴谦的名头就是唬人!

要不是她把裴谦搬出来,说不定那些老狐狸还要跟她继续周旋下去!

这狐假虎威的日子,倒也舒心!

想着,杜云漪抿嘴笑了起来。

不过,她要做的,可不只是给裴谦管理商铺田产,她要用尽一切方法,断了君子钰所有的财路!


裴谦心知肚明,杜云漪说的并非实话,可他依旧选择不加追问。

杜云漪失望的轻轻跺了跺脚。

“那……五千两?再少我可不稀罕!我不管,君子钰没有,那就让杜云芷回勇毅侯府拿!”

“好!那就一万两!”

“啊?你不是说他没有吗?”

“我管他有没有,砸锅卖铁也得给这一万两凑齐了!”

“有道理呀!”

杜云漪欢喜地眉眼弯弯,拿着那张认罪状捂在胸口,倒像是已经拿到了一万两银子似的。

关于杜云漪的事情,裴谦从不含糊,当日,他便拿着那张认罪状,亲自登了二皇子府的大门!

杜云芷在看到那张认罪状的时候,整个人顿时慌得直接跌倒在地,嘴上除了连声否认以外,便多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至于君子钰,一边不敢得罪裴谦,一边又恨不能将杜云芷当即剥皮抽筋、生吞活剥了!

最后,君子钰连讨价还价的底气都没有,咬着牙应了下来。

诚如裴谦所言,君子钰当真是砸锅卖铁,连带着之前让杜云芷从娘家抠来的银子,东拼西凑的,总算数凑够了一万两。

杜云漪看着那一匣子白花花的银子,笑的花枝乱颤,前仰后合。

“绯色,好好的清点一下,那些银锭子,也都要过了称才算数!记住,少一毫都不行!”

“杜云漪,你够了!一万两银子我都已经给你了,难道还能亏你那三瓜二两枣儿的?”

杜云芷是被君子钰押着前来负荆请罪的。

现下,杜云漪竟然得了便宜还卖乖,当着她的面清点银两,她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羞辱,当即便羞愤得大喊大叫。

这回,没等杜云漪吩咐,品月便已经如鬼魅一般,快速闪身上前,。

她抡圆了胳膊,用力给了杜云芷一个大嘴巴。

旋即,又再次闪身回到了杜云漪的身后,就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杜云漪哑然失笑,差点儿将口中的茶喷出来!

杜云芷捂着被打肿的半边脸,刚要冲着杜云漪怒吼,就被君子钰一把拉住拽了回去。

“够了,还没长记性吗?再有下一次,本王也保不住你!”

杜云漪一边津津有味的品着茶,一边看着面前的这场好戏。

“杜云芷,我有必要再提醒你最后一次,你的姐姐已经为先皇殉葬了!我是九千岁的新夫人,与你……毫无瓜葛!”

君子钰已然嚼穿银牙,恨入骨髓!

他恨杜云芷没脑子,非要与杜云漪对着干,结果半点儿便宜没捞到,还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也恨杜云漪,这个贱、人,打从一开始就好似与他有仇一般。

可是,说到底,他最恨的,还是裴谦!

不过就是个阉狗,也敢在他面前盛气凌人!

可是,恨归恨,君子钰还是努力按捺住翻涌的心绪,佯装出谦和有礼的模样说道。

“千岁夫人,小王的王妃性子确实娇纵了一些,但经此一事,她也已经意识到了错误,还请千岁夫人大人大量,切莫与她计较。”

杜云漪看着君子钰那张假仁假义的嘴脸就气不打一处来!

现下,她虽然不能一巴掌打在君子钰的脸上,但恶心他一下还是可以的。

“二皇子言重了,我可担不起你一句大人大量,我这人呀,小气的紧,睚眦必报!不过,二皇子妃是假娇纵,还是真恶毒都与我无关。毕竟,说到底,她也没有伤到我分毫。倒是二皇子,出钱又出人,欠礼又欠情,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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