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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在手,满朝堂谁能跟我斗林寒柳如烟无删减全文

读者太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无数京城人士热议,多是支持女帝,贬低那上百名臣民的。唯一没有参与进这场舆论风波的,只有京城附近那些最底层,为衣食发愁的贫苦百姓了。背着一口破麻袋,手塞在怀里,紧紧攥着钱的刘老汉就是其中之一。自从一个多月前,交完朝廷的赋税和周扒皮的租粮后,刘老汉家里的粮食就所剩无几了。只有半缸面,一家人吃了一个多月,终究是吃完了。眼看家里没饭吃了,刘老汉蹲在田边,望着那五亩良田发呆了一整天。最后回去的时候,他决定去买粮。一个农民,种了数千斤粮食的人,平时他们都是卖粮食的,竟然沦落到需要去别处买粮的地步了。刘老汉打开家里的地窖,从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挖出一个大坛子。小心翼翼拭去上面的尘土,眼中流出不忍之色。这可都是留着给大儿子娶媳妇儿用的钱啊!里面大多数...

主角:林寒柳如烟   更新:2024-12-21 15: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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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寒柳如烟的其他类型小说《系统在手,满朝堂谁能跟我斗林寒柳如烟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读者太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数京城人士热议,多是支持女帝,贬低那上百名臣民的。唯一没有参与进这场舆论风波的,只有京城附近那些最底层,为衣食发愁的贫苦百姓了。背着一口破麻袋,手塞在怀里,紧紧攥着钱的刘老汉就是其中之一。自从一个多月前,交完朝廷的赋税和周扒皮的租粮后,刘老汉家里的粮食就所剩无几了。只有半缸面,一家人吃了一个多月,终究是吃完了。眼看家里没饭吃了,刘老汉蹲在田边,望着那五亩良田发呆了一整天。最后回去的时候,他决定去买粮。一个农民,种了数千斤粮食的人,平时他们都是卖粮食的,竟然沦落到需要去别处买粮的地步了。刘老汉打开家里的地窖,从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挖出一个大坛子。小心翼翼拭去上面的尘土,眼中流出不忍之色。这可都是留着给大儿子娶媳妇儿用的钱啊!里面大多数...

《系统在手,满朝堂谁能跟我斗林寒柳如烟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无数京城人士热议,多是支持女帝,贬低那上百名臣民的。

唯一没有参与进这场舆论风波的,只有京城附近那些最底层,为衣食发愁的贫苦百姓了。

背着一口破麻袋,手塞在怀里,紧紧攥着钱的刘老汉就是其中之一。

自从一个多月前,交完朝廷的赋税和周扒皮的租粮后,刘老汉家里的粮食就所剩无几了。

只有半缸面,一家人吃了一个多月,终究是吃完了。

眼看家里没饭吃了,刘老汉蹲在田边,望着那五亩良田发呆了一整天。

最后回去的时候,他决定去买粮。

一个农民,种了数千斤粮食的人,平时他们都是卖粮食的,竟然沦落到需要去别处买粮的地步了。

刘老汉打开家里的地窖,从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挖出一个大坛子。

小心翼翼拭去上面的尘土,眼中流出不忍之色。

这可都是留着给大儿子娶媳妇儿用的钱啊!

里面大多数都是铜板,约摸有四五贯钱,还有几枚散碎的银两,竟也有七两之巨。

要知道,刘老汉可是贫农出身啊,居然能够积攒这么多钱。

他伸手细细抚摸着每一枚铜板,甚至不忍心去触碰那些碎银。

这么多年勤勤恳恳地种地,粮食除了留着吃的,全部都卖出去换钱了。

没有一天敢大吃大喝,甚至就连家里人生病了,也都是用符水(大米汤,撒点香灰)连着喝三天,硬顶过去的。

本来以为今年粮食再卖点,就够给大儿子讨个媳妇儿了。

没想到,唉!

刘老汉叹息一声,从坛子里摸出一百枚铜板,用绳子串起来,塞进怀里后。

他就将坛子重新埋进土里,出了地窖,背上麻袋往镇集上去了。

京城外有数十镇,多是一些小家族小生意之类的。

但是这个小,只想相对于京城里的大人物们而言,对刘老汉这些普通百姓,那都是高高在上,惹不起的主。

“什么?面粉五十文一斤!”刘老汉张大嘴巴,惊讶道。

粮铺的伙计一脸不耐烦地道:“要买就买,买不起就滚,别挡着我做生意。”

看着伙计那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刘老汉扒着窗口道:

“我记得以前不都是三文钱一斤吗?”

那伙计拍了一下桌子,不是都说了五十文一斤啦!

聋了还是怎么滴,伙计双手摊开,呈喇叭状,对着刘老汉喊道: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你要是一直拿以前当做现在,老头,你怎么不拿你刚出生的时候对比啊?”

“你……你这小娃娃怎么这么说话呢?你这粮卖的这么贵,我还不能问了吗?”刘老汉有些生气。

粮铺伙计仰着头,两只鼻孔都快怼到天上去了,不屑道:

“买不起就滚蛋,你不买,有的是人买。”

“还嫌粮贵,现在粮商很难的好不好。”

“贵?哪里贵了?有的时候多找找自己的原因,这么多年了,收入涨没涨,有没有认真种地!”

说完,他就挥挥手,像是赶苍蝇一样,让刘老汉滚蛋。

“不买就不买,这么多粮铺,老头子换一家买。”刘老汉愤愤离开。

“你就是换十家,换一百家,粮食还是这个价格!”粮铺伙计冷笑道。

果不其然,刘老汉在镇上找了十几家粮铺,价格无一例外都是三十文往上。

粮食怎么忽然变得这么贵了?

难道朝廷不管吗?

老百姓都吃不起饭了!

刘老汉气结,背着麻袋往京城方向走去。


看了十几卷内容后,柳如烟顿时感觉头脑发昏。

这里面不是京官的功绩核实就是职场的升迁变动,既要考虑哪一方的势力过大,加以遏制,又要考虑朝臣的功绩奖赏。

可是朝廷的官就那么多,你们做得再好,难道朕还能给你再变出几个官位吗?

若是林寒在此,恐怕一眼就能认出这奏折的虚实。

京城这么多官,好事你天天做啊?

都是假象,用来夸耀功绩的。

然而柳如烟可没有想到这么多,只能一一审阅,留言劝勉。

待翻开一本卷牍后,看了看上面的内容。

啪!

卷牍被她扔到地上,龙颜大怒:“废物,难道没了林寒这大景就不叫大景了吗?”

“陛下息怒。”

侍女们连连跪下,瑟瑟发抖,不知道女帝为何这般生气。

柳如烟气得胸脯乱抖,惑人心神。

那卷牍上说江北道前几个月的赈灾粮饷迟迟未发,江北道知府派人快马加鞭,赶到朝廷,请求汉王拨发粮银。

难道朕的天下出了事,都要靠他林寒来解决吗?

荒谬!

柳如烟随即命令人将温如是和户部尚书叫到养心殿来。

一刻钟后,温如是身着相袍,缓缓走了进来。

后面跟着年老体衰的户部尚书,走几步便停下来歇一歇身子。

柳如烟眼中一阵厌烦。

这户部尚书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待了快二十年了,自伪朝之前便担任此官职,尸位素餐,毫无建树。

等将林寒这些年手中的权柄剥离干净后,便让他乞骸骨罢,也算是告老还乡了。

“参见陛下。”二人见礼。

柳如烟放下卷牍,道:“免礼。”

“尚书,你且看看这份奏折。”

侍女将刚才那份请求赈灾的折子递到户部尚书面前。

这位老尚书慌忙起身,揉着昏花的眼睛,借着烛火仔细默读起来。

趁着这个间隙,柳如烟拉着温如是来到案牍边:

“如是,你来帮我批注一下奏折吧,真的太多了,要是让我自己来,都不知道今晚还能不能睡觉了。”

温如是脸上略微犹豫了一下,道:“这……可是里面有许多事情,涉及过大,以我的能力,恐怕……”

听到温如是这般自谦,柳如烟笑道:“是是,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谦虚啊,你跟着林寒学了那么久的治国方针,可别跟我说什么都没有学到。”

温如是脸颊绯红。

自己是经常在林寒的书房里彻夜长谈,但是自己审阅的奏折基本上都会被林寒说出来许多毛病。

久而久之,她心理上便有些害怕,难道自己真的是能力不足?

但是后来她又历练了好久,与姐妹们沟通了一番之后,这才知道。

根本不是自己的问题,都怪林寒。

是他贪权不放。

每次面对自己的策略,就算没有毛病,他也会鸡蛋里面挑骨头,说自己这里不行,那里不好。

若是林寒早些让自己独自处理政事,真正成为一名实际意义上的丞相。

那自己肯定早就对这些小事信手拈来了。

林寒,口口声声说爱我,不过就是为了让我有一个女相的名头,好满足他征服自己的快感罢了。

想到这里,温如是轻呼一口气,挽着柳如烟的手臂道:

“那好吧,我就看一看吧,有什么拿不准咱们一块商讨。”

柳如烟笑道:“还是你最好了,扶摇不懂政事,只知道读兵书,老是期待打仗。”

“依澜又是个犯病狂,动不动就呆坐在一边,想她的什么长歌。”

“其他几个姐妹政事上也少有建树,我只能靠你了。”

此时的柳如烟哪里还有白天那睥睨天下的女帝姿态,就像一个小女人家一般,和自己的好闺蜜吐露心声。

听着柳如烟小声的倾诉,温如是面含笑意。

几个姐妹里面,柳如烟地位最高,平日里君臣相称,但是林寒和她们打团的时候,柳如烟却是最弱的一个。

没一会儿就哭着喊各位妹妹帮忙。

呸!

怎么又想起来林寒这个混蛋了,他已经死了。

温如是摇摇头,开始专心致志地批注奏折。

二人刚改了没几份奏折,就听着户部尚书疑惑的声音。

“陛下,这江北道知府的意思是说,让朝廷出钱赈灾?”

柳如烟看着一脸老态的户部尚书,心中虽然恼怒,但是也没有过多表现。

“不错,信中提到此次水患约有六十万百姓受到波及,良田被淹无数,房屋倒塌。”

“尚书,依你之见,应该拨多少粮银才能缓解此次水患啊?”

户部尚书紧皱眉头,虽然年事已高,但是能在这个位置上待二十年之久,他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很快就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陛下,依老臣之见,应当调集五万石粮食和一百万赈灾银,借助河南道和汉江道水路直达江北道。”

“赈灾受患百姓,同时以工代赈,发放银两,重建家园。”

柳如烟流露出一丝笑意,这老尚书虽然年迈,但是脑子还挺管用。

“好,那朕就调拨五万石粮食,一百万两灾银,派遣户部侍郎和工部侍郎一块前往江北赈灾。”

户部尚书一听,连连劝阻道:“陛下,户部侍郎背后乃是江南李家,世家之人负责赈灾一事……恐怕……”

柳如烟笑道:“世家又如何,整个天下都在朕的手中,难道小小一个李家,胆敢私吞灾银不成?”

户部尚书还想阻止,但柳如烟已经不想听他多说了。

派人将他送回府上去了。

临走前,这位老尚书捶胸顿足。

世家之人,往往与其他家族联系密切,一有好处,定是众家联手,齐齐出招。

女帝如此自信,恐怕此次赈灾,不知要有多少波澜。

屏退所有侍女后,柳如烟一边批改奏折,一边和温如是说着林寒死后,自己大权在握有多么爽快。

温如是批改奏折也越来越兴奋,无论自己做出何等判决,柳如烟都会说是是自己做主便是,我相信你!

相信!

这是何等令人耳目一新的言语啊。

可怜你林寒对我百般嫉妒,根本做不到如烟对我这样。

“这人考上进士之后,居然将自己寡居的老母从千里之外接过来,这不是路途奔波吗?老人家怎么受得了的,还想称孝廉?没门!”

“赵家的赋税有问题?真是愚蠢,账本上不都记得清清楚楚嘛,哪里有问题,户部也是一群酒囊饭袋。”

“……”

一桩桩略显昏聩的批注就这样诞生。

曾经林寒在的时候,她们只能看着一道道批注好的奏折,不明白里面的是非曲直,弯弯绕绕。

现在林寒死去,牝鸡司晨,两人经验的不足,立马就显露而出。


头顶戴着一顶冠帽,上面镶嵌着玛瑙玉石。

众人目光看向他,带着崇敬和拜服。

上位者,正是北蛮王庭可汗—铁木可汗。

“可汗,大景那边的消息传来了。”刚进屋的大汉半跪在地,手抚胸前,恭敬的说道。

铁木可汗一双虎目,瞬间迸发出慑人的气息,目光仿佛天上的雄鹰一般锐利。

“仔细给本汗道来,已经临近隆冬了,为何还没有粮队前来,子民们已经备好了成捆的牛羊皮了。”

帐中十几个人的人也都看着居中半跪的那名大汉,他们也迫切的想知道为什么没有粮队过来。

哲别瞬间感受到巨大的压力,看到可汗和诸位首领的样子吗,他都有些不敢将探查的消息说出来了。

但是他也没有思考多久,仅仅数息后,低沉的嗓音响起。

“大景汉王数月前便被女帝赐死了,家产抄没,废除一切颁布的法令。”

“包括汉王麾下的通商运粮的商会,全部都抄没了。”

哲别抬起头,看向惊讶的铁木可汗,声音悲痛地说道:

“可汗,不会再有粮食送到草原人手里来了。”

嘭!

就像是幽静深潭里猛地丢下了一块巨石一样,激起无数波涛,涟漪四散。

诸位首领面色巨变,拍桌怒喝。

“可恶啊,汉王一死,粮队自然没有了,我部落还有几十万子民呢。”

“这大景女帝是愚笨的狍子不成,怎么将林寒给杀了呢?”

“我不管那什么汉王死没死,我只想知道今年的冬天怎么熬过去。”

“是啊,没有大饼和米粥,难道咱们还要像之前一样,吃带血的肉渣吗?”

“大景狗皇帝到底干了什么,没有林寒,我等如何抗衡隆冬?”

整个王庭大帐都乱成一锅粥了,唾沫横飞,不住地咒骂女帝和大景百官,都在问自己部落里面的子民怎么办?

要知道,以往这个时候,他们的部落里面几乎都有四分之一的熬不过寒冷漫长的冬季。

没有粮食,北蛮人就只能宰杀牛羊,像以前一样,吃着冷硬的肉渣,喝雪水过活。

争吵谩骂声越来越大,眼看就要变得更加激烈。

“够了!”

突然一道厚重低沉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所有首领的争吵。

那声音并不大,却带着无与伦比的威严,那是长生天赋予北蛮人的权力。

是加身在北蛮可汗身上的力量,所有部落以可汗为尊,听他的神谕。

铁木可汗环视着王庭大帐里的所有首领,目光所至,所有人都低垂下头颅,不敢和他对视。

随后他质问道:“不过是没有粮食而已,难道我们草原人以前是靠中原的粮食活下来的吗?”

振聋发聩一般,所有首领都面红耳赤。

“大景汉王,是让本汗都钦佩不已的雄鹰,但是他是大景的子民。”

“他和我们交换粮食,让子民们用那些牛羊皮就能吃饱,本汗认可他的所作所为。”

“但是草原人绝不能够被他的手段所影响。”

铁木可汗站起身子,火光照耀着他的影子,显得无比伟岸。

“我们是草原人,草原人的文明永远是游水逐原,畜牧牛羊。”

“绝不能因为吃了中原人的粮食,就忘记了曾经那段艰苦的岁月。”

“你们都是各部的首领,难道还没有意识到大景对草原的渗透吗?”

在场所有的首领都低下头,细细思索着铁木可汗的话。

好像有道理啊!

从什么时候起,自己也会想着吃中原人的馍馍和米粥了呢?


比起这些士兵,灾民们则更为疯狂。

哪怕不擅拼杀,依旧挥舞着刀枪,大喊着冲向士兵。

有的灾民身体都被刺穿了,还是挣扎着前进,将手中的大刀砍在士兵的脖子上。

面对如此疯狂的灾民,五千甲士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一群灾民吗?

他们手里竟然会有兵器甲胄,这哪里还是灾民,明明是反贼啊!

还是数十万之众的反贼啊!

“撤退,先撤退。”

军中有一名校尉大喊。

灾民实在太多,短短半炷香,城门就涌出来数万灾民。

其中只有约摸几千人有兵器,但是这数量,实在是太惊人了。

相当于一个人要打对面五六个,这怎么可能?

很快,五千甲士节节败退,丢盔弃甲。

灾民们很快就撤了回去,期间不忘回收地上的甲胄兵器,简直就像是正规军一样。

“废物,谁让你们撤退的。”月扶摇见状大怒,抽出手中长剑。

她走到败退回来的军伍面前,喝问道:

“谁喊得撤退,给本将军站出来!”

一名脸上开了一道大口子,血流不止的统领站了出来。

“将军,是我喊撤退的。”

呛啷!

长剑悬于校尉脖颈,泛着森寒的气息。

“你竟然敢违抗本将军的军令,该当何罪!”

校尉神色悲痛道:

“将军,对面也是我大景百姓,之前攻城,他们手中还只是镰刀铁叉,一定是见我军要将他们当作反贼杀死。”

“这才抢夺军械库,进行反抗的。请将军不要再攻城了。”

“眼下还有谈和的余地,若是再次拼杀,六十万灾民一定会齐力反抗大景啊!”

周围士兵皆是意动,一脸希冀的看着月扶摇。

和蛮族拼杀,和他国决斗,纵然是死,他们也毫无怨言。

可是这些人却都是大景的百姓,不过是饿急了眼,又见朝廷强行镇压,这才迫不得已进行反抗。

月扶摇见士兵们都被这个校尉说动,心中大怒。

喀嚓!

一剑枭首。

血柱喷涌而起,校尉的无头尸身轰然倒地。

“谁再敢蛊惑军心,本将军亲自送他上路。”

“统领!”

“将军这是何故,校尉大人也是为了大景考虑啊!”

士兵们悲痛万分。

月扶摇眼神冷冽,长剑归鞘。

“真为了大景考虑,就给我好好上阵杀贼,而不是在这里妖言惑众,为自己的怯懦找借口。”

“传令,再次攻城,设五十名督军。”

“畏战不前者,杀!”

“临阵脱逃者,杀!”

“祸乱军心者,杀!!”

士兵们无奈,只得遵守命令,再次攻城。

参将摇摇头,以权势压迫士兵,只会适得其反。

月将军的领袖才能,远远不如汉王,若是汉王在此,绝对不会做出这般逼反灾民的愚蠢举动。

“杀啊。”

“冲上城池。”

士兵们大吼,后有军令,又有督军监战,只能向前冲锋。

城上的灾民也是杀红了眼。

好啊,不给我们粮食吃,还杀了我们那么多人。

来来来!

大不了一死。

两方交战,喊杀声震天,血肉纷飞,尸体横陈。

带领粮食灾银匆匆赶来的赵忠国看见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们不是来赈灾的吗?

为什么会死去这么多人?

“不要打了,你们不要再打了,住手,快住手!”

他跑到月扶摇面前,胡须颤抖,急道:

“月将军,你这样是官逼民反,会导致数十万百姓揭竿而起啊!”

月扶摇眼神冷若寒星,毫不在乎般道:

“他们没机会,只需半日,本将军就能攻破城池,到时候灾民自然不敢反抗。”

笑话,已经杀了这么多人了,说停就停,你以为打仗是儿戏吗?

赵忠国气得捶胸顿足。

“这是赈灾,不是打仗,治理灾情,安抚灾民才是最重要的。”

“月将军,你……唉,你糊涂啊!”

说完,他丝毫不理会月扶摇阴沉的脸色,跑到鸣金鼓前。

双手握锤,敲响了鸣金收兵的鼓点。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正在交战的士兵听到这熟悉的鼓点,皆是一愣。

刚刚月将军说得那般坚决,怎么现在就下令收兵了呢?

“赵忠国,你竟然敢插手本将军的事?”月扶摇一声轻喝。

赵忠国扔掉手中的鼓槌,冷哼一声:

“若是本官不制止,恐怕这一场小小的赈灾,就被月将军弄成狼烟四起的战乱了!”

“你!”月扶摇气极,这老匹夫,竟然敢这样与我说话,难道镇压反贼不应该吗?

士兵们迅速撤回,收拢阵型。

亢奋的灾民见对面撤退,也缓缓退回城池。

赵忠国独自一人来到城门楼下,丝毫不惧满城手持利器的灾民。

“百姓们,我是朝廷翰林院大学士赵忠国,此次是来替朝廷赈灾,分发粮银,让你们受难了。”

说完他跪在地上,五体伏地,向灾民行大礼。

墙上灾民窃窃私语,不知道这个老头在搞什么花样。

一名身材高大,神色坚毅的灾民领袖站出,看着下方的赵忠国,操着一口浓郁的江北口音道:

“朝廷的灾粮,我们早就收到了,全是麸糠,是草料,喂给牲口吃的东西,根本没有把我们当大景的百姓看待。”

“刚才你们还说我们是反贼,想要杀死我们全部,你说你是来赈灾的,骗谁呢?”

赵忠国见有人回应,急忙道:

“我真的是来赈灾的,陛下已经知道此次赈灾,贪官污吏横行,致使六十万百姓无粮可吃,特意命我带来十万石粮食,两百万两灾银,来帮助你们。”

两人隔空喊话,城墙下只有赵忠国一人。

远处的月扶摇看着此情此景,不屑道:

“与反贼说这么多作甚,难道他们会缴械投降吗?现在最首要的就是征集人马,彻底灭杀掉这些灾民的胆气。”

很快,赵忠国与灾民的谈判结束,急匆匆地跑过来。

“月将军,你和你的部队,现在后撤到二十里外,不要干预我赈灾。”

“快把粮食都推过来,给灾民送去。”

月扶摇闻言大惊,抽出长剑:“赵忠国,你是要资敌不成?”

面对无理取闹的月扶摇,赵忠国瞪着铜铃大的双眼,怒道:

“月将军,劝你还是不要干扰我,要不然灾民哗变,这罪名你承担不起。”

月扶摇银牙紧咬,很想一剑砍死眼前这个臭老头,但是一想到之前出发时,温如是对自己说一切以赵忠国为首。

自己之前不听他的劝告,率军攻城,若是这次再不听,难免他会在陛下面前参自己一本。

想到此处,月扶摇只能一脸愤怒下令全军后撤。


他话里透露着担忧,毕竟好几年都没有打仗了,天知道那帮大景人又变得多强了。

其他部落的首领也窃窃私语,有点担心这次开战的后果。

铁木可汗见众位首领言语讨论间都是一些少战啊,死伤惨重的话,冷哼一声。

霎时帐中所有人为之一颤。

“本汗知道你们担心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怕子民们损伤惨重。”

他鹰一般锐利的眼神扫视着在场所有人。

“但是你们别忘了,大景强盛得太快了,他们孤高自傲,陷杀汉王。”

“殊不知当年要是没有汉王,大景未必能够打败我们,即使他们的实力再强,也不可能像几年前一样险些打到我草原腹地。”

哲别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回忆,当初草原大战,他也在场。

以往只敢缩在边关的大景将士,一改曾经萎靡的作风。

在那个身穿白袍,宛如天神下凡一般的男人带领下,三十万将士磨兵砺马,主动出击。

在辽阔的大草原上与北蛮展开血腥的冲锋对战。

数万骑兵,一个对冲便死掉了几千人。

那一天,不可战胜的草原铁浮屠被大景士兵彻底地击溃,他们骑术更加精湛,马匹更加勇猛。

后方的步卒手持重盾,骑枪竟然长达一丈,摆阵于前,数十万草原勇士竟然都突破不得。

那一次,草原人大败,撤回北蛮深处。

本以为大景会鸣金收兵,毕竟草原是北蛮的主场,再打下去,他们也害怕来自的北蛮的伏击。

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那位大景汉王竟然下令,全军继续进发,杀入草原深处,直捣黄龙。

他们跨过连绵草原,渡过贝加尔河,生生杀入了草原深处。

沿途所过,击破部落无数。

无数北蛮的老弱妇孺被他们俘虏,逼跪在那片神圣的草原上。

所有人都苦苦求饶,祈求大景能放过他们。

北蛮和大景乃是世代的血仇,每一次北蛮破城,都会进行惨绝人寰的屠杀。

两个国家之间可谓是不死不休。

但是大景的士兵看到这些老弱病残之后,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这可是十几万条性命啊!

终于,在所有人惊惧的目光之中,那位大景汉王骑着白马缓缓出现。

灼人的光辉照耀在林寒脸上,线条锋利,英气凛然,明明只有二十多岁,却有一种俯视天下万物的大气魄,大威严。

天光之下,唯见汉王,他一人就仿佛压服了长生天一样,伟岸高大。

“北蛮人杀我同胞,戮我城池,亲者不能见,死者不能还。绝不可以心慈手软!。”

“杀光这里所有的草原男人,女人逐进贝加尔湖,冷浸三天后,打断双腿。”

说完,那位汉王便骑马走了,头也不回。

继续带领着大景将士,杀向王庭,逼得曾经的铁木可汗低头,承认过错。

那一日,数百万草原人都见到了那个男人的风采。

他们知道,自己不是败给了大景,而是败在了汉王手下。

回忆的镜子破碎,哲别回过神来。

他看向铁木可汗,半跪在地。

“可汗说得对,我们是败了,但是我们是败在了汉王手下,草原的勇士不惧怕任何一名大景士兵。”

“眼下汉王已死,正是重拾草原雄心的时候,攻打大景,刻不容缓!”

哲别掷地有声的话仿佛警钟一样,敲击在诸位首领的耳边。

是啊,我们惧怕的那个男人已经死了,大景眼下是一个女人当家,有什么好怕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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