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玉晚尉迟砚的其他类型小说《和冷漠世子定亲后,才知道他的真心 全集》,由网络作家“西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哪能什么都让玉晚得到呢。“玉夫人!”身后传来一道清朗男声。庄明荷等人再次回头,便见到一位蓝衣俊俏公子,手里提着一盏极为精致的玉兔灯,吸引了无数女子眼光。庄明荷三人未见过他。但来人气度非凡,弦眉月眼,举手投足潇洒随意,没有寻常公子的秀气,反而多了几分肃杀。“你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祁萝衣见他亲近玉晚,皱眉呵斥男人。旁边的林公子让她住嘴,转头拱手:“贱内愚钝不堪,冲撞了李公子......不,李校尉。”商为贱,哪怕林家在蜀都富庶一方,可见了芝麻官仍要低头做孙子。李公子却是未多看他们一眼,将手里的兔子灯送给玉晚,微微红了俊脸。“玉夫人,在下亲手做的花灯,还望别嫌弃,多谢你开的药,家母用药后已有好转。”上元节花灯不可推辞。庄明荷和祁...
《和冷漠世子定亲后,才知道他的真心 全集》精彩片段
哪能什么都让玉晚得到呢。
“玉夫人!”
身后传来一道清朗男声。
庄明荷等人再次回头,便见到一位蓝衣俊俏公子,手里提着一盏极为精致的玉兔灯,吸引了无数女子眼光。
庄明荷三人未见过他。
但来人气度非凡,弦眉月眼,举手投足潇洒随意,没有寻常公子的秀气,反而多了几分肃杀。
“你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祁萝衣见他亲近玉晚,皱眉呵斥男人。
旁边的林公子让她住嘴,转头拱手:“贱内愚钝不堪,冲撞了李公子......不,李校尉。”
商为贱,哪怕林家在蜀都富庶一方,可见了芝麻官仍要低头做孙子。
李公子却是未多看他们一眼,将手里的兔子灯送给玉晚,微微红了俊脸。
“玉夫人,在下亲手做的花灯,还望别嫌弃,多谢你开的药,家母用药后已有好转。”
上元节花灯不可推辞。
庄明荷和祁萝衣眼睁睁看着李公子将花灯送给玉晚,脸色难看得像是吃了苍蝇。
那可是李公子,在边关拥有一席之地的校尉,假以时日,指不定飞黄腾达坐上将军,回京都述职呢。
方才还信誓旦旦李公子看不上玉晚,现下人家亲手做花灯赠人,又啪啪打脸,一口气堵在心头上不去下不来。
玉晚无法推辞,接过花灯,只好当作他赠给她的谢礼。
庄明荷笑不出来,只道玉晚运气好,长了这张脸,是个男人都向着她。
她这个贱人,寒山寺怎么就没死呢。
祁萝衣看李公子盯着玉晚不放,牙齿都快咬碎:“李公子,您千万别被她迷了眼,她故意勾引你......”
啪!
“让你住嘴,你听不见?李校尉和玉夫人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介妇人插嘴?”
林公子反手狠狠甩她一巴掌,没了斯文秀气,愤怒之情难以掩饰。
难道她看不出来,李校尉对玉晚不一般吗?还敢在这个时候乱指点。
他压根没控制力道,祁萝衣踉跄两步,要不是丫鬟扶住她,恐怕早就摔地上。
“你......你打我?你还有没有良心?”祁萝衣嫁人前他对她千般好,可如今却为了别人打她,心里又气又委屈。
“我怎会娶你这样没有眼力见的蠢妇,府中九位姨娘,哪个不比你强?别在这丢人现眼,还不赶紧滚。”
林公子气得不轻,要是手中有刀,恨不得割了她舌头。
若不是娘说得娶个心思单纯易掌控的,他说什么也不会娶这种没脑子的人做正室。
不会看人眼色,管不了账,还差点得罪校尉,简直比废物还废。
祁萝衣气得肩膀颤抖,他居然说她比不过那些贱妾?那些个姨娘,不是妓女出身便是贱商之女,怎配与她相提并论。
她哭着头也不回跑远。
庄明荷意味深长剜了玉晚一眼,她迟早会抓住玉晚把柄,让她不得翻身。随即去追祁萝衣,留下林公子毕恭毕敬赔礼道歉。
“妻不贤夫之祸,若是下次再冒犯玉夫人,休怪我对你的人不客气。”
李公子表情认真:“李某只是无名小卒,用不着把官场那套用在我身上。”
林公子再三诚恳道歉,才卑微告辞。
该退的人退得干干净净,耳边霎时清净下来。
待人走完,李公子严肃的表情不翼而飞,青涩挠挠头:“玉夫人没吓到吧?校尉算不得大官,只有再拿下五百人头,才能晋升呢。”
“我是家中独子,现在顶多算陪戎校尉,娘说等过了明年,准备让我驻任蜀都,寻个武职挂名。”
半月不见,玉晚鹅蛋脸瘦了一圈,精致眉眼弯弯,五官愈发立体,顿顿鸡汤也没能补回失去的气血。
两手裹着厚厚纱布,仿佛缠着十根炮弹,依稀能瞥见纱布渗出的黄药。
细带勾勒出纤腰,仿佛一朵摇头晃脑的蒲公英,风一吹便飘向天际,捉摸不定。
尉迟砚撞上她的眉眼,漆黑瞳仁微微一缩,抬指摸向颈侧,那处愈合的齿印已经不痛,但会不时发痒。
他忽然想起那日查到的消息,她不仅是为死去侄子守寡的小侄媳,也是三年前狗皇帝为满足私欲、羞辱他赐下的未婚妻。
当年国公府生出丑事,玉晚离开京都逃到蜀地,期间还受到国公府世子,也就是她兄长派人暗杀。
奄奄一息之际幸得祁府三公子,祁景澜所救。二人朝夕生情,成婚两载,感情甚笃。
他记得退婚那日,曾骂过她娘去死来着,但没想到她娘真的去世。
尉迟砚慢慢垂下眼皮,总归是掩去了桀骜与危险,端着高高在上又不可一世的散漫。
“哟,又是哪儿来的美人,出水芙蓉似的,来跟咱们抢贵人?”
红衣女握着杯盏的手僵住,上下打量玉晚样貌,目光挑剔,似要将她盯出一个洞。
祁二公子在运酒的路上,还未落座,是以在场四人里,仅尉迟砚知道玉晚的身份。
绿衣女子坐在尉迟砚右侧,见玉晚毫无风尘之气,同样掩饰不住眼中嫉妒。
“路子倒是与咱们不同,可扮作大家闺秀的模样,也盖不住内里的败絮。”
“贵人,您说是与不是?”
绿衣女小扇遮面,探出上半部分,朝尉迟砚抛媚眼,娇声像要将他剐下一层皮。
尉迟砚侍弄眼前青玉盏,指尖有一搭无一搭轻点,闻言只勾了勾唇角,不知是否听见,没做回应。
毕竟玉晚在他眼里无关紧要。
妓子向来身份卑微,常做高门玩物,最嫉妒,也最看不惯身世清白的闺秀。
千金闺秀出身优越,能念书识字,可论样貌、伺候人,甚至是琴棋书画,个别人也远不如她们这种妓子。
玉晚眼中疏离,从未见过摄政王般,规矩行礼,垂眸盯着包成猪蹄的手,静默不语。
要多乖有多乖,完全不像能把人往死里咬的样子。
她拿不准尉迟砚态度,两个美姬又是司马大人的人,她不能轻易得罪。
“真是个木头,杵在那儿装矜持,真把自己当千金不成?还不赶紧过来,伺候司马大人用膳。”
玉晚没带丫鬟,红衣以为她是祁二公子献来的姬妾,仗着司马大人撑腰,轻蔑地使唤玉晚。
司马大人也注意到玉晚,摸着自己那颗大痣,在看到她姿容那刻,不由愣了神,眼中闪过惊艳。
何止绝色呐。
蜀都怕是无人美得过她。
玉晚摸不准席上之人的态度,只能中规中矩回道:“许是酒色微醺,醺坏了二位姑娘的眼。”
“民妇祁府玉氏,已故三公子之妻,招待不周实在见谅。”
三言两语不卑不亢,彰显主人姿态。
尉迟砚指尖刮着玉盏,背部微微向后靠,是个极为慵懒的姿势,视线再次瞥向玉晚,下移。
肿得惨不忍睹的手包裹一层又一层纱布,染了蔻丹的指甲变短,他面色一闪而过的古怪。
那眼神似是在嘲‘半月不见好,真够娇气’,他再次收回目光,似没将玉晚受辱放在心上。
“原来是个小寡妇啊。”
红衣女见主位不发话,更是拿出正宫姿态,笑吟吟调侃,“左右死了夫君,难再嫁人,不如跟了司马大人?”
她惯会揣摩主子心理,怕看中的贵人让玉晚勾走,急忙将人推给两眼看直的司马大人。
跟你奶奶个毛线。
玉晚用夏大夫的话诽腹,难怪二嫂不愿出面,必是早就料到席面会有一番交锋。
不是惹不起狗,是惹不起狗主人。
“我与夫君鹣鲽情深,心中挂念亡夫,再放不下旁人,司马大人抬爱。”
玉晚举起肿手,假惺惺擦了擦不存在的珍珠泪婉拒,敛去眉眼间的嫌恶和戾气。
她才不做劳什子姬妾,平安度日做条米虫,养只雪枝,小手一挥,发点小财,一个人寡蛋挺好。
不知哪个字勾起尉迟砚的注意,他耳骨微不可察动了动,视线再度朝玉晚瞥去。
沉沉暗暗的眸光,如同夏晚黑漆漆的乌云,风雨欲来,看不清酝酿着什么情绪。
随即又淡淡收回视线,眼角还染上两分嗤嘲,似并未在意。
“装什么清高呢,司马大人有何不好,难不成你还想觊觎贵人?”
绿衣女子嘟囔不屑,鄙夷玉晚欲拒还迎:“寡不如妓,也不看你什么身份,寡妇配得上贵人么。”
“妹妹真是说笑,她自视甚高,觉得咱们不如她呢,她哪儿是瞧不起咱们,是瞧不上司马大人呢。”
红衣女起身附和,将手里的酒壶塞玉晚怀中,逼着玉晚上前伺候司马大人。
两位美姬仗着司马大人撑腰,尉迟砚默不作声,将高门贵女踩在脚底,好不痛快。
玉晚包扎着手,拿不起重物,下意识避开塞进手里的酒壶,啪嗒一声,砸地,碎了。
两个美姬额角突突,暗抽凉气。
该死,在贵客面前犯此大忌,搞不好是要拖出去砍头的。
“大人您看,我就说她做作,她分明是故意不想伺候您,恐怕连手上的伤都是假的。”
红衣指着地上的碎瓷,撒娇向靠山司马大人告状。
乐呵呵的司马大人脸色骤变,嘴角大痣颤抖,对玉晚黑脸:“小玉氏,你好大的胆......”
“——柳司马。”
尉迟砚将手里杯盏重重搁在桌上,溅出酒花,眼刀子朝司马大人削去,声音凉薄听不出喜怒,但隐约能猜出他心情极差。
四十来岁的柳司马吓成鹌鹑,缩了缩脖子,两条萝卜腿一软,连忙跪地颤抖:“摄摄摄摄政王......”
他还指望着巴结摄政王升迁呢,千万别惹恼大佛啊。
尉迟砚:“聒噪。”
柳司马小心瞥他一眼,瞬间明白他的意思,立马伸长脖子呵斥玉晚:“贵人嫌你聒噪,还不赶紧滚......”
“本王说,你的人,很聒噪。”
尉迟砚隐隐透出不耐和杀意:“舌头还想留着?”
此话一出,两个嚣张的美姬吓得瑟瑟发抖,跪地求饶。
贵人一直不出声,她们以为他脾气好,谁知他开口就是割舌头啊。
柳司马战战兢兢道歉,迅速观察尉迟砚神色,连忙叫人将美姬拖出去,好半晌才摸着脑袋惊魂不定爬起来。
“滚吧。”
司马大人看看玉晚,又看看摄政王,敏锐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但不敢表现出来。
“您交代的事下官尽力去办,相信过不了多久便能找到刺史的把柄......”
在尉迟砚不耐烦的余光里,灵活的胖子嗖地闪身,顺手将半道而来的祁二公子推走。
玉晚瞳孔微张,看着即将到手的,行走的经营证飞走。
尉迟砚撞上不远处小侄媳的视线,眉尾挑动,缓缓起身朝她走去,步伐一深一浅,高大身影逐渐将她覆盖。
在玉晚垂眸,紧紧护着腕上玉珠的小动作里,突然俯身,在她耳边玩味咬着字:“玉、晚?”
记忆不会骗人,感受也不会骗人,她的心还是会不可避免因为那些伤隐隐作痛。
他生了一张欺骗性很强的脸,没有人抵挡得住他的攻势,若不是见过他的狠,兴许她已经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而她只想在没有陷入泥沼时,及时抽身而退,过好自己的日子。
等她再次回过神,尉迟砚不知何时已经绕过屏风,缓缓站定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将她一览无余。
“你......”玉晚抬手遮挡,耳根羞红。
尉迟砚听到动静,以为出了什么事,不加思索,抬脚踏过屏风,怎料眼前的春色惑得人移不开眼。
她抱臂瑟缩在一角,仰头羞恼瞪着他,卷翘的睫羽往上抬,肤若凝脂,一颗颗水珠晶莹落在嫩肩,湿雾缓缓熏染,白皙的皮肤热得透红。
他心里升起一股燥热。
“害怕做什么,本王什么没见过。”尉迟砚没有挪开眼,反倒生出恶劣心思,欣赏她的窘迫,“你尿也撒过,腿上的毒也吸过,这会儿才想起来不好意思。”
他过往生涯里,从不知道退缩二字怎么写,想做什么都没人敢阻拦,是以眼下盯着她的目光侵略性十足。
玉晚咬唇偏过头,倔强地留给他一个侧脸,羞怒不想说话。
从前不知,他竟恶劣至此,会百折不挠缠上她,不得到想要的结果不罢休,真是条疯狗。
尉迟欣赏了一会儿,眼尾泛热,不禁上前两步,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她抬头:“若是三年前,见过你这张脸,本王兴许不会放过你。”
他承认玉晚的美不落俗套,一颦一笑深刻脑海,自己顶多对她这张脸有两分喜欢,就像喜欢珍贵花瓶等玩物一般爱不释手,归根结底属于男人的占有欲作祟。
看到她与旁人眉来眼去心里会生出别样滋味,而他认为这种滋味只是得不到的嫉妒与遗憾。
但更多的情愫,不会在他身上出现。
“真是可惜,我已嫁为人妇。”
玉晚在他逐渐炙热的目光中,慢慢清醒过来,眼里写着庆幸与怀念。
“还得多谢摄政王不娶之恩,不然我也遇不见更好的良人。”
她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物,眼里没有爱恨之情可言,顶多对她有点占有欲。
再多的便没了。
不知哪个字刺痛到了他,或许是她脸上明晃晃写着不嫁他的庆幸,又或是不加掩饰对亡夫的追忆。
无不讽刺,他三年前的所作所为。
尉迟砚眸光冷暗,心里暗暗蹿起一股恶劣的火,手上逐渐用力,逼得她慢慢张开唇齿。
“唔......”
下巴越发酸痛,说不出话。
眼里疼到泛起泪花,她双手去掰他手指,却让他拿另一只手大力捏住。
“唔……放……”
尉迟砚!
你为什么总是如此强势恶劣。
玉晚艰难挣扎,头发凌乱湿漉,狼狈不已,嘴里吐不出半个清楚的字。
这等娇弱模样,更是勾起他的火。
尉迟砚用力钳制着玉晚下巴,让她根本无法咬牙,心里恼怒无果,双手只能气愤拍打水面。
水花扑腾不止,将他墨色衣袍打湿,嘴里只能发出细微的呜咽,像极了狂风骤雨摧残后的小山茶,娇楚不堪。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即将窒息时,尉迟砚才终于放开手。
玉晚大口喘着气,泄力地趴在桶边干呕起来,破舌的血连带着唾液一并吐出。
“别挑衅本王的耐性,你已没了夫君,本王若是想要你,也不过是随手的事。”尉迟手指抚过她白皙的肩。
“放箭,格杀勿论!”
刺客扬手,无数利箭朝二人飞来。
玉晚猜测刺客定是冲着尉迟砚来的,她受他牵连,也不知外祖母那边情况如何。
下一瞬,尉迟砚捉住她的手......
她两腿白皙如藕,左腿内侧不仅有渗出黑血的蛇齿印,还有两排淡淡的牙印,明显是人的齿痕。
尉迟砚回想那晚细节,那女人明明未破身,玉晚却说,她与夫君什么都做过,怎么可能清白。
尉迟砚眸光渐渐幽深,炙热似要融化一切,理智与情绪纠结,最终后者占据上风。
他别开目光,抬手按住她的腿。
......
玉晚沉沉醒来,已是三天后,仿佛大梦一场,梦醒回到了鹿溪苑。
似乎在她深睡时,隐约听到了遍地求饶声,还有极为浓重的血腥味。
她垂眸掀开衣裙,大腿内侧已经裹上一圈纱布,是她熟悉的半边莲和川贝母气息,用于解毒。
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毕竟她中的可是过山峰之毒,处理不好轻则瘫痪重则呜呼。
“小姐,您终于醒了。”雪枝眼巴巴地打来热水,伺候她洗漱,“垂柳也真是,怎么没有护好您。”
“那日摄政王亲自抱您回来,说您余毒已清,只需睡上一觉便会清醒。”
玉晚听她抱怨一通,理清了来龙去脉,得知尉迟砚已经带人折返寒山寺,去后山寻找美人纸。
“我安排了垂柳照顾老夫人,不必怪他,他和老夫人呢?”
“老夫人膝盖受了点儿伤,垂柳背回来的,人没有大碍,庄夫人在照料。”雪枝拧干手帕,晾在架子上。
玉晚摸了摸腿,手指抚着打上结的白纱,想到什么,蹙了蹙眉,颇为懊恼。
她昏沉之际,并非五感全失。
感觉有人在她受伤的地方,一口接一口地吸走毒血,细密的疼清晰地传入脑海。
除了尉迟砚,她想不到别人。
可是不应该啊,哪怕她于他而言,可能有些玩弄的兴趣,但他那样自私恶毒的人,绝不可能冒着感染蛇毒的危险,替她吸毒。
他许是有别的目的。
她想不明白他的目的是什么。
玉晚静下心来休养,在屋里待久了乏闷,便让雪枝搀着她到外面走走,左腿不能用力,所以走得极为缓慢。
绕过一处凉亭时,她远远撞见祁萝衣和一陌生男子并肩而行,言笑晏晏。
“那是城东林家的公子,长得一表人才,有意和祁萝衣说亲呢。”雪枝小声解释。
玉晚见二人正朝这边走来,不想和他俩撞上,拍拍雪枝的手背:“往回走吧。”
岂料正与祁萝衣侃侃而谈的林公子注意到她,眼里闪过惊艳之色,问了一句,便抛下祁萝衣朝她走来。
“想必您就是萝衣的小嫂嫂,晚辈林某,见过玉夫人。”林公子皮肤很白,笑起来两眼弯弯,斯文内敛,很有书生气。
玉晚趁他抬头,迅速打量一番,直到看见他的脸,荔枝眼微怔。
“玉夫人这般看着晚辈,是晚辈脸上有何不妥吗?”林公子摸了摸脸。
玉晚慢慢握紧雪枝的手:“林公子的样貌,不禁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和死去的祁景阑有两分像,举手投足间,似乎都有亡夫的影子,说是像,细看却又差远了。
倒有些东施效颦。
林公子不知她内心所想:“在下钦佩景阑公子已久,若是改日得空,定要拿上墨宝,叫玉夫人品鉴一番。”
“不必,我并不懂这些,你与萝衣探讨便好。”玉晚收回打量视线,不想与他过多纠缠,转身便走。
林公子望着她的背影:“玉夫人……”
“林大哥,你别和她废话,她什么也不懂。我这位小嫂子心高气傲着呢......”
祁萝衣生怕上门提亲的人再次被玉晚迷倒,特意将林公子拽远,和他说起悄悄话。
毕竟过往上门提亲者,但凡登门过小嫂子的面,无一不改变主意,宁肯娶寡妇为妻,也不娶黄花大闺女为妾。
祁萝衣早就恨得牙痒痒,偏偏无可奈何,巴不得玉晚赶紧消失。
也不知祁萝衣和他说了什么,林公子眼神再次看过来,眼里的尊敬消失,多出鄙夷之色。
玉晚只是淡淡一晃,拖着左腿往回走,不在意他俩蛐蛐什么坏话。
等到晚间用膳,祁萝衣气冲冲跑来鹿溪苑:“给我十两银子,我要添置两身新衣裳,明日和林公子赴约,亲事必须结成。”
家里的中馈之权回到玉晚手里,她但凡超出规定的月银数额,只能向玉晚伸手要钱。
玉晚从罐子里拿出青梅,放嘴里细嚼慢咽:“你这个月的银子已经花光,没有多余可支配的银钱。”
这可把祁萝衣气得不轻。
“亏二嫂替你说话,我看你就是想坏我婚事,看我笑话。”
祁萝衣两条辫子往后甩,气得指着她鼻子:“这个家是我三哥的,你凭什么管权?钱也是我家的,你不能独吞,快拿出来。”
她嫉恨玉晚平日里的抠搜,不像蜀都其他人家,每月给晚辈十两银,她只给二两银。
别人家的姑娘胭脂水粉不重样,她却只能日日重复用同样的脂粉。
“你二嫂如此宠你,怎么不将她的月银拿出来给你买新衣?是她买不起,还是不喜欢?”
玉晚吐出嘴里的核,拿湿帕擦了擦嘴:“人无高低贵贱之分,家世却有三六九等之别。祁府与蜀都高门贵胄不可比。”
她能凭借一己之力,维持祁府正常运作,衣食无忧已是难得。
若不精打细算,偌大家业早就让祁萝衣败光。
“别转移话茬破坏我和二嫂的感情,二嫂已将她最喜爱的金钗赠予了我。”
祁萝衣急得双手拍桌:“你就是吝啬鬼,见不得我好,不想我嫁好人家。我不想同你废话,到底拿不拿银子。”
她咬牙切齿,脸色难看活像吃了坨屎,显然很看重这门亲事。
至于玉晚的话她一句也没听。
玉晚仔细擦拭手指,“据我所知,林家乃商贾世家,论财力远胜祁府,要什么没有,为何偏偏相中你?”
“林公子为人谦和,不仗着家底殷实胡作非为,我嫁过去便是主母,到时候大把的钱任我花。”
祁萝衣忍了忍:“你是不是想他退了我的亲,然后改娶你?你别妄想了,就你这样的寡妇,谁脑子有病才会娶你。”
雪枝摇头无语,小白眼翻到了天际。
她家小姐只是看在姑爷的面上,对姑爷有愧才忍耐她许久,不然早任她自生自灭。
玉晚将湿帕放到一旁:“你想嫁他是你的事,别怪我没提醒你,林公子是有外室的,房中还有九位姬妾。”
“还有,祁府银钱不可能给你。”
此话一出,祁萝衣忍无可忍彻底爆发:“玉晚,你这个该死的贱女人,你就是见不得我好!”
她二话不说夺过旁边那罐青梅,狠狠朝玉晚的头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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