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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难当:夫君是病娇司空疾明若邪

萌千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走得很慢。等到近了近了,在府门上灯笼的光下,司空疾看到了她惨白的唇色,还有汗湿的刘海,贴在额头上,滴下来的一颗汗珠,打在她浓密的睫毛上。明若邪的目光撞进了司空疾浓黑沉静的眸子里。她轻舒了口气,蓦地轻笑。“王爷这模样,好像倚户盼妻归的怨夫。”虽然气氛不对情景不对,但是朱管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笑了出来。明若邪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让他觉得心头也轻松了许多。司空疾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就进了门。明若邪看向朱管家,“王爷吃错什么药?”“这个,小人也不清楚,王爷应该没有吃药啊。”朱管家表示不解。明若邪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明姑娘,快进府吧,让陶大夫给您诊治一下,可有哪里伤到了?”朱管家赶紧搀扶着她进府。门房把二枣牵了进去,关上了质子府的大门。不远处墙...

主角:司空疾明若邪   更新:2024-12-21 15: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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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空疾明若邪的其他类型小说《医女难当:夫君是病娇司空疾明若邪》,由网络作家“萌千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走得很慢。等到近了近了,在府门上灯笼的光下,司空疾看到了她惨白的唇色,还有汗湿的刘海,贴在额头上,滴下来的一颗汗珠,打在她浓密的睫毛上。明若邪的目光撞进了司空疾浓黑沉静的眸子里。她轻舒了口气,蓦地轻笑。“王爷这模样,好像倚户盼妻归的怨夫。”虽然气氛不对情景不对,但是朱管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笑了出来。明若邪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让他觉得心头也轻松了许多。司空疾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就进了门。明若邪看向朱管家,“王爷吃错什么药?”“这个,小人也不清楚,王爷应该没有吃药啊。”朱管家表示不解。明若邪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明姑娘,快进府吧,让陶大夫给您诊治一下,可有哪里伤到了?”朱管家赶紧搀扶着她进府。门房把二枣牵了进去,关上了质子府的大门。不远处墙...

《医女难当:夫君是病娇司空疾明若邪》精彩片段


她走得很慢。

等到近了近了,在府门上灯笼的光下,司空疾看到了她惨白的唇色,还有汗湿的刘海,贴在额头上,滴下来的一颗汗珠,打在她浓密的睫毛上。

明若邪的目光撞进了司空疾浓黑沉静的眸子里。

她轻舒了口气,蓦地轻笑。

“王爷这模样,好像倚户盼妻归的怨夫。”

虽然气氛不对情景不对,但是朱管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笑了出来。

明若邪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让他觉得心头也轻松了许多。

司空疾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就进了门。

明若邪看向朱管家,“王爷吃错什么药?”

“这个,小人也不清楚,王爷应该没有吃药啊。”朱管家表示不解。

明若邪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明姑娘,快进府吧,让陶大夫给您诊治一下,可有哪里伤到了?”

朱管家赶紧搀扶着她进府。

门房把二枣牵了进去,关上了质子府的大门。

不远处墙角暗影处,有一道身影倏地离开了。

在看到那匹马回来的时候明若邪就知道星坠也回来了。

陶大夫已经替星坠诊治过,星坠就是中了迷睡药,手臂中了一枚暗镖,无毒。等迷睡药解开就能醒过来了。

只是他一醒过来便惊得一跃而起。

“王爷!小的遇上太子殿下派来的杀手了,草珠掉了,没能拿回来.

他的话还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司空疾的低咳声。

星坠定睛一看,看到了坐在一旁被陶大夫把着脉的明若邪。

脑子里瞬间清明了几分。

他岂止是草珠没能拿回来,他还被那些杀手掳了,迷晕了,可是他怎么回府的?

“他们把小的吊在了竹林里,王爷,您为了救小的,又动武了吗?”星坠急得眼睛都红了。

那这个时候陶大夫为什么还在替那个女人诊治,不该赶紧替王爷看看吗?

怎料,他的话让在场的人脸色皆是一变。

“你不是自己逃回来的?”司空疾的声音缓缓。

“不是,小人武艺不精.星坠觉得很是丢脸,他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六七个杀手的对手。

但是话没说完,他就听出不对劲了,难道不是王爷救的他?他都晕迷被吊在竹林里,怎么自己逃回来?

司空疾的目光移到了明若邪脸上。

她身上无伤。

不,应该说没有新添的伤。

但是,看起来筋疲力尽,满身虚汗。

她的手还很脏,沾着草屑和泥土,脚也是,鞋子有些破了,也沾满了草屑和泥土,甚至还沾着两片竹叶。

竹林。

她的脚边,丢着一大捧的草珠。

“跟明姑娘道谢,是她救了你。”司空疾说道。

“不可能!”星坠下意识就反驳,“她没有武功,怎么可能从那些人手里救下我?”

明若邪斜了他一眼,却是没说什么。

“知恩图报,本王教过你。”司空疾的声音更冷了三分。

星坠瞪大眼睛看着明若邪。

在看到她鞋上沾着的两片竹叶和她脚边的那一大把草珠时,再要反驳的话就咽了回去。

真是她救了自己?

“星坠多谢明姑娘相救。”星坠咬了咬下唇,声音有点闷。

她明明没有武功,他看得出来的。

“去把草珠处理了,取出珠子来,烘热了之后,以细纱布包起来,慢慢地在脸上和身上滚滚。”明若邪只是说了这话。

星坠的注意力立即就被转移。

“是。”

这些,他是听明若邪的。

星坠立即就去处理草珠。

陶大夫已经收了手,司空疾看向了他,却发现他的手有点儿颤抖。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微抬眼睑扫了一眼殿外,神情松缓了一些。

很好,缙王还没来。

等到退朝,缙王还没有及时赶到的话,这次交易就算他输了。

他也能够保住龙涎草籽。

龙涎草籽本就珍贵无比,澜国皇室也只收了一点点,给了缙王,他的心要滴血。

反正,只要缙王选不到王妃,他就可以把龙涎草籽省下来。而且缙王也会很快熬不住死去,也就不用担心临玉那个丫头再闹了。

到时候他跟大贞国君也有得交代。

百官们面面相觑。

缙王还没来啊。

难道是真赶不上了?

皇帝又扫了个眼风给太监总管,太监领会,扯着声音:“退……”

“缙王晋见——”

殿外,一道通传声,打断了太监总管的声音。

咣。

澜帝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缙王竟然险险地在最后一刻赶到了。

太监总管向来最擅长揣摩帝心,见状便凑了过去,小声地道:“皇上,这缙王也未必能选了妃子回来。”

澜帝皱了皱眉,不过,想想也是。他是知道皇后暗中做的小动作的,把缙王车夫给换了,把人拉到了沉仙岭去。

不过他没有从中阻拦,就是觉得这么一来缙王更不可能找到王妃人选,这样正中他下怀。

“宣。”

就让他进来吧。

马车驶进宫门时,明若邪掀开了车帘。

微白晨光之下,雄伟壮丽的皇宫屹立在眼前。

朱红宫墙,白玉雕栏,琉璃黄瓦,勾檐飞角。

重重宫阙,华丽丽地展开了一幅皇家画卷。

宫门前,持刀侍卫面无表情,列队如松。

马车竟未被拦下,直冲而进。

宫殿在两旁掠过,寂静里带着皇宫的古沉气息,缓缓压了过来。

离金銮殿还有一重门时,马车便停了下来,崔公公望了眼天色,赶紧跑向金銮殿。

“缙王晋见!缙王晋见!快报!”

皇后娘娘可说了,缙王今天务必要娶了王妃。

要他成亲,也要他受辱。

“皇上宣缙王晋见——”有唱声传了过来。

明若邪望着外面白玉宫廷广场,还有那正中的一座大殿,手指也微微握了起来。

澜国皇帝和文武百官就在那大殿里了。

他们要去打这一仗了。

明若邪伸手拽了拽司空疾的衣袖。

“王爷,醒醒,皇帝宣了。”

司空疾缓缓睁开了眼睛。

美男如此轻抬眼眸时,睫毛如扇,微微颤动,乱人心弦。

“下马车吧。”

进宫时,星坠和陶大夫是不能进来的,换了一公公驾了他的马车进来,这时也正伸手来扶缙王。

“王爷快些下车,莫让皇上等急了。”

他看了明若邪一眼,赶紧移开眼神去。

缙王如此清朗无双,竟然要娶这么一个灰头灰脸的丫鬟为妃?

而且,他还在这个丫鬟身上闻到了很浓的血腥味,想必是一身的伤。难道缙王当真去沉仙岭选妃了?

等缙王带着明若邪往大殿走去,拉了马车的公公立即就招手叫来了一名小太监,压低了声音。

“去,跟各位给了银子买消息的娘娘说,就说缙王当真带了一个灰头灰脸又丑又弱还浑身是伤的丫鬟进宫来了。”

“是!”小太监机灵地跑了出去。

顷刻,后宫各妃嫔都收到了消息。顿时都炸开了。

缙王那般绝色男子,当真捡了个罪婢回来?

“快,再去探,看皇上赐不赐婚。”一时间,妃嫔们都让身边的人动了起来。

她们久居深宫,平素里消遣不多,缙王选妃这件事可以算是她们这一年来最关注的八卦了。

听得人心儿怦怦跳呀。

刺激得紧。

那边,明若邪正跟在司空疾身边,低着头走上了殿前的台阶。

不过这么十几级台阶,缙王和这丫鬟都喘得要提不起气来。

两旁守着的太监看着都不由得嘴角抽了抽,神情又是同情,又是幸灾乐祸,一时间有些扭曲。

澜帝坐在龙椅上,看着两人跟乌龟一样挪了进来,嘴角也是一抽。

缙王看着快要不好了啊。

“咳咳咳.缙王好不容易走到了澜帝座前,就要行礼,“臣咳咳咳咳.

只说了一个字,然后便又是一连串的咳嗽,咳得文武百官听着都觉得自己的喉咙和肺也不舒服了。

这病痨!

他们俱是一脸嫌弃,然后注意力便都落到了明若邪身上。

这一看,那叫一个嫌弃啊。

澜国多美人,上从皇后,下到一个小官家的千金,都美得各有不同,清粥小花,或是明艳牡丹,应有尽有。

这澜国百官们眼光倒也都不低。

可眼前这个少女,怎么能如此.糟蹋他们的眼睛呢?

全身上下,最好看的就是那身衣裳了!

——虽然这衣裳明显也不咋滴合身,太宽松了,袖子都长了,连手指头都盖住,长度也过了,走起路来拖拖曳曳,像是随时要踩到裙摆摔倒一样。

头都要垂下去了,一身的也不知道什么臭味.

文武百官都下意识地往两旁避了避。

有些衣衫鲜亮的文臣大夫们更是十分嫌弃地以袖掩鼻,眉头皱得快能夹死苍蝇。

更有人难掩幸灾乐祸看好戏的笑意。

“这就是缙王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的王妃?”

“什么王妃,不还得等皇上赐了婚才能算?”

“这万一是哪家后院处死的贱妾,缙王他不是扒拉了个破-鞋回府了?”

吃吃吃.

有人笑得十分轻佻邪气。

“如果是妾倒也罢了,万一是欢楼女子呢?这堂堂王爷,娶个欢楼女子为妃,他们司空家的脸面都要丢尽了。”

“别忘了,缙王可还是大贞六皇子,这丢的是大贞国皇室的脸啊。咱们皇后娘娘这一招可当真绝了。”

“你不要命了?竟敢当朝议论皇后娘娘的不是.

明若邪垂着头,跟在缙王身边,把周围文武百官的小声议论都听得一清二楚。

“缙王免礼了。”

澜帝实在是被缙王咳得难受,索性就不要他行礼了。

“谢皇上咳咳咳。”缙王便站直了。

澜帝的目光也早已经落在了明若邪身上。

“缙王,十日期限已到,你可挑中了王妃人选?”

“回皇上,咳咳,选中了,就是她。”

司空疾伸手将明若邪拉上前半步。


司空疾看到自己的榻上睡着女人,只觉得心尖有些新奇古怪之感。

一开始倒不是他性情漠然,不喜欢与人接触,而是他身体当真孱弱,小的时候那些夫人小姐们身上浓香的香气都能让他嗅着有些窒息,透不过来的感觉。所以他自小的时候就养成了不与女子接近的习惯。

马车里那样的封闭狭小空间也是一样,只要有些他不喜欢的气味,在马车里便会更浓烈,闻得久了他会觉得胸闷气短不舒服。

男子身上没有多大气味的倒还可以,可寻常也无人愿与他亲近。

久而久之,旁人便当他是性情冷漠,不喜与人同乘,也不喜与人接近。

寝室这样私人的地方,他更不能忍受有别人的气息。

可现在,躺在他床上的这个女人,身上气味可不好闻,在死人堆里不知道呆了多久了,身上还有很浓的血腥味,他竟然抱了她,还让她睡了自己的床。

司空疾也觉得有些古怪。

他回过神来,看向陶大夫,却见陶大夫额上的汗越出越多,脸色都是苍白的。

“如何?”

陶大夫整个人都是木的。

这是第三次了!

“王爷,这姑娘的脉都已经摸不到了.陶大夫哭丧着脸,他觉得自己毕生所学的医术应该是还给师父了。

为什么他竟然摸不到这姑娘的脉搏了?

“什么意思?”司空疾皱眉。

“意思就是,死人才没有脉搏啊.

陶大夫真的要哭起来了。

就是死人!

死人才摸不到脉搏!

这姑娘的脸色灰得这样可怕,也是死人才有的脸色,看看,嘴唇都是蜡黄的,躺在这里分明就是一个死人啊。

“她死了?”

司空疾腾地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太猛,抻得他又是一阵猛咳。

“咳咳咳!”

“王爷,”陶大夫吓得赶紧对他说道:“您可别激动。”

这一激动,他也很可能撑不下去。

陶大夫冷汗直流。

这都是什么事啊。

折腾了这么大的功夫,王爷竟然还是带了个死人回府,当真是要刚被赐婚便死了王妃吗?

那以后王爷的名声还得再加上一个克妻.

王爷真苦。

司空疾缓了一些,看向了明若邪,“再诊。”

“啊?”陶大夫瞪大眼睛。

“本王让你再诊。”

司空疾声音冷沉。

他不相信,这么凶悍一女子就这么死了。

她求生的意志那么强大,在死人堆里都能爬得起来,在金銮殿上还能骑在他身上与他闹腾,现在最大的难关都已经闯过去了,她怎么就能这么死了?

“王爷,她真的.

司空疾打断了陶大夫的话,“你别忘了,她服了本王的那颗紫极丹。”

陶大夫一愣。

王爷这么一说倒也是。

有紫极丹,按理来说得保住她一命才对啊。

“那老朽再诊,再诊。”

陶大夫又伸出了手。

明若邪恍恍惚惚间好像回到了医研所。

这座医研所是五名全球富豪联合投资建成,医研团队以顾博士为首,专门在全世界搜寻有特殊天赋之人做研究,为的是研究出能治疗各种绝症和改善身体机能延长寿命的药物。

明若邪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医研所收着药物的药库,三面墙,以及药库中间,都密密麻麻地摆着各式药物。

为了让药物长期保质,这里也是冷库。

她现在就觉得要冻死了。

浑身冰霜。

这里的每一个药柜都有单独的密码锁,医研所里几个人分别负责一个药柜。

明若邪也负责了其中一个药柜。

可惜她所负责的这个药柜没有可以解毒的药。

但是她记得里面有一种强化身体的针剂,以她现在这虚弱无比的身体,打上一针强化针,应该能让身体多扛几天吧?

就在明若邪走到了密码锁前面想要开锁拿针时,脑子里倏地反应过来。

她不是已经到了澜国,成了另一个明若邪了吗?怎么还会在医研所的药库里?

这一激灵,明若邪便醒了过来。

刚刚醒过来她便感觉到有人伸手过来——

刷!

本来一点气息都没有的明若邪倏地睁开了眼睛,伸手就扣住了那只伸过来的手,同时猛地坐了起来,就要拽着那人一摔。

“啊啊啊鬼啊!!!”

陶大夫被吓得胆都要破了,控制不住地惨叫了起来。

司空疾快速伸手按住了明若邪。

“冷静!是陶大夫。”

明若邪眼神瞬间清明,也看清了眼前的人。

她松开了手,眨了眨眼睛,“陶大夫,不好意思啊。”

她这一松手,陶大夫就跌跌撞撞地退离了床边,嘴唇抖着,惊恐地看着她。

“你你你.

明明没有脉搏!

这怎么又好生生地坐起来了?

就算还有最后一口气,他没诊出来,那也应该是虚弱得连眼睛都睁不开才对。

刚刚她拽住他的手劲,那可比一般的强壮男子还要大!

见鬼了不成?

司空疾也看向陶大夫。

“陶大夫。”

这一声可是带着一定的怀疑的。

缙王都怀疑他的医术了。

就连最基本的把脉都能出这么大的差错,也难怪王爷要怀疑。

陶大夫欲哭无泪。

“这是回到你王府了?”明若邪打量了一下四周。

“嗯,本王住了将近十年的质子府。”

见她当真醒来,司空疾的心悄然放下。

明若邪顿时就大大地松了口气,“那我要吃饭,我要沐浴,我要疗伤!”

司空疾:

就在明若邪的话音刚落下时,她的肚子一阵咕叽地响了起来。

“真的快把我饿死了,吃饱我们再来细商合作协议!”她看着他。

饥黄的脸色衬着那双极为明亮的眼睛,眼神都写满了“我饿了我要吃饭”的意思。

“先让陶大夫给你看看伤。”

难道她不是重伤将死?

难道疗伤还比不上吃饭?

听了他的话,那双大眼睛里写满了不愿,司空疾就鬼使神差地说道:“你看伤,本王吩咐厨房准备,看完伤正好用膳。”

那双眼睛就微微弯了起来。

“好,你快去。”

司空疾默然。

他这是被使唤了?

“陶大夫,仔细地看看。”

留下这句话,司空疾就走了出去。

他一出去,陶大夫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怎么办,他也好想走!

这姑娘太邪门了,太邪门了。


皇后气得差点咬碎了银牙。

这么些天来,好说歹说,临玉公主还是执迷不悟!

“缙王到底有什么好!除了一身皮囊,他还有什么?都不知道他还能有几天可活!”

“儿臣就钟意他,就欢喜他,就心悦他。除了他,儿臣再也看不上任何一个男子,难道母后要儿臣老死宫中,嫁不出去吗?只要儿臣嫁给了缙王,他便是驸马,他就能一辈子留在澜国,他就是父皇的女婿了,父皇多给他一些龙涎草籽,缙王一定能够好好地活下去,与儿臣白头偕老的。”

临玉公主两天不进一粒米,早已经没有力气坐起来,靠在床上,哭得如同娇花一朵,让皇后的心都揪了起来。

孽障,她当真是生了个孽障啊。

本来是想劝得她先吃点东西再告诉她这个消息的,现在被气得狠了的皇后再忍不住,腾地站了起来,袖袍一拂,怒声道:“死了你这条心吧!今天早晨,你父皇已经给缙王赐了婚,缙王妃是缙王自己选的,只等择了日子便会完婚!”

说完,她一边转身出殿,一边恨声吩咐宫女,“侍候公主用膳!公主要是不吃,就给本宫按住强喂!”

宫女们纷纷跪下垂首,跪送盛怒中的皇后离开。

那边的临玉公主却恍如被雷劈中。

呆了好一会之后她倏地尖叫了起来,“我不许!我不许缙王娶别的女人!我不许!本公主要杀了那个女人!”

质子府,司空疾听到天空异动,正准备打开袋子查看龙涎草籽的他将袋子放下,走向门口。

星坠惊慌地奔了进来,人未到,声音先传了过来。

“王爷,不好了!有好多乌鸟飞到咱府里来了!”

司空疾抬头,已经看到了黑压压一群乌鸟飞了过来。嘎嘎的叫声也磨得人耳膜都生疼。

这么多的乌鸟!

“王爷!”又有下人慌里慌张跑了过来,颤着声音叫道:“大事不好了,外头有好多百姓追着乌鸟而来,都说咱王府大不祥,要受天罚了。”

若是无人发现,及时驱走了这群乌鸟,还能挽救一下缙王府名声。

可如今大批百姓追着鸟而来,已经聚集在大门外,哪里还来得及!

万一他们借此恶兆,指责缙王不祥,要将王爷赶出澜国,那王爷可如何是好?

这么多的乌鸟,且不说祥或不祥,黑沉沉一大片的,就已经十分吓人。

“大家看到了没有?这些乌鸟竟然是往缙王府来的!”

缙王府大门外,如今早就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往常这里清静得很,多数人都觉得缙王晦气,都想离他远一些。

再者,临玉公主对缙王占有欲极大,要是谁招惹了缙王,缙王自己没事,就怕临玉公主听说了之后会找他们算账。

这还是第一次,缙王府门外有这么多人。

“缙王府这是招了什么邪祟?竟然引来了这么多的乌鸟。”

“听说,昨夜里缙王去了沉仙岭,还带了个浑身是伤又丑陋无比的女人回来!”

听到这话,在场所有人都惊骇地倒吸了口凉气。

是了是了,刚才茶楼里正要聊起这事呢。

“会不会.有人惊惧地说道:“那个女人就是不干不净的东西,被缙王带回府了?”

“极有可能!要不然为什么以往也不见缙王府出过什么异象,在他带了那女人回府之后就来了这么多的乌鸟呢?”

一时间,围观的百姓们又惊又慌,同时还有些人血液都沸腾了起来,第一次亲眼看到这样的怪事,能参与这般的八卦,小心脏那个扑通扑通。


丫鬟的惨叫声让听到的人都有些战栗。

而有眼尖的人看到了那丫鬟头顶如君王一般站着一只体型较大的乌鸦,在阳光下,嘴尖和额上的暗红色如诡异的血色。

那只乌鸦爪子紧紧地抓在她的发髻上,站得纹丝不动。

“她、她的头上有只怪异的乌鸦.看到的人都颤声叫了起来。

“这就是缙王在死人堆里接回来的女人吗?”

朱管家已经匆匆追了出来。

香草被大群乌鸦包围,双手疯狂地乱挥着,尖叫连连。

无数的乌鸦前赴后继地朝她扑了过去,翅膀扇动,嘎嘎嘎地叫着,像是要把她啄成一个筛子一样。

围在府外的百姓都骇得纷纷避开。

香草已经看不到人,她被乌鸦包围着,看到的都是黑色的影子,听到的都是嘎嘎的叫声,她快崩溃了。

“走开!走开!”

香草徒劳无功地想要挥开那些乌鸦,可这些乌鸦实在是太多了,反倒是在她身上头上撒了不少鸟粪。

围观的百姓又惊又惧,生怕被卷入,都是一退再退,不多时便退得很远去,把质子府门前空了下来。

朱管家站在门前台阶上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

好像不用他开口了?

香草几近癫狂,头发散乱如疯子,尖叫一声摔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而她一晕,那只乌鸦便飞离了她。

星坠顿时紧张了,“朱管家,它该不会又要飞回来吧?”

他们算是看清楚了,这群乌鸦都是听从这只乌鸦王的。

朱管家的心也绷了起来。

这可说不好。

万一再飞回府里.

他怎么隐隐觉得,明姑娘也是能够处理的?

在他们紧张的目光中,那只乌鸦王“嘎嘎”叫了两声,振翅高飞,朝着城外的方向飞了去。

那一大群乌鸦也都扑索扑索地拍翅跟着飞走了。

于是,全皇城的百姓们又再次看到了乌云遮天蔽日,飞过了头顶,然后飞出了城外。

而晕倒在缙王府大门外的香草,愣是没有人敢过去碰一下。

皇城乌鸦事件,很快便传得沸沸扬扬。

各种说法也很快传了开来,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这些乌鸦就是冲着缙王爷从死人堆里带回来的那个罪婢来的,缙王本就体弱多病,还带了那么一个染满阴气不祥的女人回府,只怕活不过三天。

还有的是亲眼看到乌鸦追着香草的诡异一幕的。

缙王府放出来的消息,那是他们刚刚让人伢子送到府上的奴婢,刚刚买下,卖身契都还没有接过手呢,乌鸦就来了。

见过当时那一幕的,都倾向于乌鸦是冲着香草来的。

还有的说乌鸦其实就是冲着缙王本人而来,缙王快要活不下去了。

不管外面的人怎么说,缙王府大门紧闭,再无人出来了。

但是,除去乌鸦事件,关于明若邪的说法却是相对统一了许多。

“听说那女人瘦得不成人样,脸色蜡黄,一身是伤,丑得令人不忍卒睹。”

“在金銮殿里都敢骑于缙王身上大骂大闹,还是个毫无礼仪的粗鄙女子。”

“想来当真是可惜了缙王那倾世容颜了,配了这么一个丑妃,以后还能抬得起头来?”

“想这么多做什么?别说缙王了,那女子能不能活下去还难说呢。”

半天之间,明若邪的“名声”已经传遍皇城每一个角落。

朱管家又去了一趟拾霜院。

明若邪已经让满月去给她提了几桶热水过来,准备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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