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整天担心你这边的事情,爸也没法安心养身体。”
江夏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不对,差点被他绕进去了。
“陆行之,少狡辩,你就是想把自己摘出去,让我独自一个人挨骂。”
“那不是应该的吗?做错事情的是你,又不是我,我可不替你背黑锅。”
江夏一时间无言以对,只觉得脑袋嗡嗡嗡的,气得她在原地直打转。
这都什么日子啊,吵架吵不赢,讲道理讲不赢。
这日子没法过了。
“陆行之,夫妻不是应该患难与共呢,你怎么飞这么快?”
陆行之不用想也知道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只觉得心情更好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恶趣味,就喜欢逗着她玩。
“别,可别拉我下水,我没说过这种话。”
“你可真狠,你给我记着。”
“随便你,你开心就好。”陆行之表示无所谓。
“再见,腹黑男。”
江夏气鼓鼓挂断了电话,冷静了好大一会,这才重新投入了手头的工作。
江家几个哥哥的事情,依旧是交给周律师去处理,江夏录了音,孟少谦也拍了视频,他们对她的绑架勒索证据确凿,至少十年起步。
江夏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依旧在写检讨,她可洋洋自得了。
看,她的办法多有效。
别怪她心狠,这都是这一家子应得的,这下子一家子整整齐齐进去了。
被骂,被要求写检讨,她都认了,她一点也不后悔。
看着纸上写下了两个“不悔”,江夏瞪大了眼睛,团吧团吧,把好不容易写到600字的检讨书又扔到了垃圾桶。
对于她这种一身反骨的人,检讨书什么的,真的太难写了。
叹了一口气,江夏又从垃圾桶里把纸团捡起来,铺开,拿着笔删删减减,然后再次誊写。
江家。
所有的男人都进了局子,家里就只剩下一群哭天抢地的女人。
江小姑哭得眼睛都肿了,“妈,这可怎么办啊,我问过律师了,至少得十年起步。”
大伯母和二伯母也一个劲在抹眼泪,两人嗓子都哭哑了,说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一向爱撒泼打滚的江老太太,这个时候反倒是比两个儿媳妇和女儿还稳得住一些,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声。
“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死也不管用啊。”
“那怎么办?不如我们去求他三叔吧,可不能让江夏那个死丫头再胡来了,再这样下去我们江家就完蛋了。”大伯母提议。
“我要是能联系上人,我至于站在这里吗?”
江老太太早就给自己那个不孝子打了十几通电话了,不管是用自己的号码,还是换个号码,打过去都无人接通。
江老太太有所不知,陆行之早就和他们打过招呼了,让他们这几天把手机关了,等事情尘埃落定了再开机。
他们能联系上才怪。
大伯母道:“妈,小叔子会不会回乡下农庄了,我去医院打听过了,说是化疗已经结束了。”
二伯母,“对,我们去乡下找他,我们给他下跪,我就不信他眼睁睁看着他几个侄子和外甥去坐牢。”
江老太太有点迟疑,她觉得不太行得通。
自己那个小儿子她是清楚的,说不管就不管,不然早就在两个哥哥坐牢的时候就制止江夏了。
江小姑拍了一下桌子,一脸狠毒,“找三哥之前,先去找江夏,打不死那臭丫头。”
江老太太狠狠瞪了小女儿一眼,“蠢货,你也想进去不成,这次就是去打人,才搞出事情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