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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温卿司桁小说

祝温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朝中与太子暗中勾连的大臣竟这么多,我确实出乎意料。”司桁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纸上写了很多人名,“你仔细瞅瞅,没有错吧?”这一下男人惊了,立时汗珠一颗一颗往下落。“当然,这些都是小喽啰,他们可说了,你才是他们的领头,所以知道的也比他们多。”

主角:祝温卿司桁   更新:2023-04-12 02: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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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温卿司桁的其他类型小说《祝温卿司桁小说》,由网络作家“祝温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朝中与太子暗中勾连的大臣竟这么多,我确实出乎意料。”司桁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纸上写了很多人名,“你仔细瞅瞅,没有错吧?”这一下男人惊了,立时汗珠一颗一颗往下落。“当然,这些都是小喽啰,他们可说了,你才是他们的领头,所以知道的也比他们多。”

《祝温卿司桁小说》精彩片段

那锦衣卫上前道:“七爷,这人咬死了不说。”

司桁睁开眼,那双凤眼盛进火光,却是极冷极沉的。

他斜睨了那锦衣卫一眼,什么都没说,那锦衣卫吓得跪到了地上。

“属下办事不力!”

司桁站起身,慢悠悠走到那被绑在刑架上的男人身前,眼眸流转,继而歪头一笑。

“不说?”

那男人讥笑:“随你们折腾,抽筋拔骨,老子不怕。”

“比那几个有骨气。”

“他们也是好样儿的,定也什么都没说。”

司桁失笑,“废太子两日前的夜里与北金细作碰面,昨日又有兵部尚书胡进,威武大将军韩少列暗中通信,这些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的?”

男人瞪大眼睛,“他们不会说的!”

“朝中与太子暗中勾连的大臣竟这么多,我确实出乎意料。”司桁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纸上写了很多人名,“你仔细瞅瞅,没有错吧?”

这一下男人惊了,立时汗珠一颗一颗往下落。

“当然,这些都是小喽啰,他们可说了,你才是他们的领头,所以知道的也比他们多。”

“你少骗我,既然他们说了,你为何还要杀他们?”

“哈哈,你不会以为你们全都交代了,我就会饶你们一命吧?”

“既然怎样都是死,我就偏不说!”

“他们一开始也跟你一样嘴硬。”

司桁冲身边的锦衣卫使了个眼色,那锦衣卫从角落里拿出一个瓷罐。

“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吗?”司桁背着手,凤眼里散发着兴奋却诡异的光。

男人冷嗤:“少装神弄鬼的,老子还没怕过什么。”

“你那些同伴,最多也就用上了两个瓷罐,便全都招人了。你最好多坚持一会儿,不然就没意思了。”

司桁说着,退后一步,靠着桌角,把玩一根带倒刺的鞭子。

那锦衣卫上前,先将瓷罐盖子打开,继而将男人的脚压了进去。

男人先不觉什么,继而脸色一变,接着瞳孔皱缩,露出惊恐之色,再接着咬紧牙关,但仅仅一会儿,他就受不了的惨叫起来,而且叫声极为凄厉。

祝温卿吓得连连后退,眼见男人咬牙眦目,接着眼角嘴角竟流出血来。而不多一会儿,锦衣卫拔出瓷罐,那男人的脚竟然只剩骨头了,上面还沾着血肉。

“啊!”这一幕太冲击了,祝温卿吓得大叫一声。

司桁这才看到隐于黑暗中的祝温卿,当即脸色一沉,大步走出去。

而不等他过去,祝温卿已经扑了过来,直接扑到他怀里,身子瑟瑟发抖。

司桁搂住她,同时阴沉沉的看向旁边那小太监。

“谁让你带她来这里的?”

“督……督公。”

司桁直接抬脚,将那小太监踢翻到地上。

祝温卿被吓晕了,做了好几个噩梦,惊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在兰园了。

她忙坐起身,见司桁正坐在罗汉床上用饭。

他瞄了她一眼,“你要不要吃点?”

“呕!”祝温卿恶心的只想吐。

司桁轻嗤:“矫情。”

祝温卿瞪他,“怪不得人人骂你是东厂的走狗!”

司桁往嘴里塞了一口包子,“还骂什么了?”

祝温卿抿了抿嘴,这种人毫无羞耻之心,骂他只是浪费口舌罢了。她深吸两口气,下床走到他身前。

“太后下旨命我随同去紫云庵祈福一事,你知道吧?”

祝温卿问完,见司桁捧着碗喝了两大口汤,而后继续吃包子,只当没听到。

“太后每次祈福都会带一名寡妇,待她回宫后,便要那寡妇出家做尼姑,替她侍奉佛祖。这意思就是,我这一趟是有去无回的。”

“我腹中怀子,在尼姑庵早晚要露馅,到时只怕落得欺瞒太后的罪名……”

见司桁还不说话,祝温卿一咬牙道:“我不敢欺瞒太后,干脆现在就承认怀孕了,到时他们逼问我奸夫是谁,我该怎么说?”

司桁斜眸扫了祝温卿一眼,“威胁我?”

“哟,你听得见啊?”

“我两天没吃饭了,你就不能容我管饱肚子?”

祝温卿坐到司桁对面,既然他都这么说,她也只能先等着。

不过还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两天没吃饭?”

“连日大雨,从燕州、豫州、鲁州三地紧急调运的粮食无法运进来,京中已经出现在饥荒之象了。我这两日在京郊大营部署,以免过几日发生暴乱。”

司桁说着,盛了一碗鸡汤,放到祝温卿面前。

“那进京的路……”

“先喝汤,再过两天想喝也没有了。”

祝温卿撇嘴,她做了充足的准备,虽然不会饿着,但可能真喝不上这么鲜美的鸡汤了。

她喝了这碗汤,又耐着性子守着司桁,等他吃饱饭。

“我还要去诏狱,你先回府吧。”

见司桁一抹嘴就要走,祝温卿忙起身拦住他。

“我去尼姑庵……”

“去吧。”

“以后要当尼姑……”

“挺好。”

“我怀孕……”

“长公主的意思,如果你能顺利产子,她会将孩子抱走秘密抚养,你泉下也可放心。”

“崔、泽!”

司桁一笑,“你跟了我一段,我也不能亏待你,到时送你一副好棺材。”

“你去死!”"



祝温卿险些气晕过去,这司桁摆明了就是不帮她,威胁、卖惨、哭求全都没有用。

他走的时候还掐了掐她的脸,暧昧道:“等过阵子不忙了,我去尼姑庵找你。”

“你别欺人太甚!”

“乖,别哭,怪好看。”

祝温卿回头找家伙,等她拿着剪刀出来,司桁已经走了。

回到侯府,祝温卿气得半宿没睡。后半宿才不得不接受现实,赶忙让谨烟开始准备。

“现在就让子衿往张琪那跑一趟,将这封信给他。”

“是。”

“等天一亮,先把小五送到兰园,让木槿照顾。”

“为何不送到二房?”

祝温卿摇头,“我不放心。”

上一世,京城闹起饥荒,二房不但不给小五吃食,还将她锁在屋里,幸亏她注意到好几天不见小五,找到二房逼着他们打开门,此时小五已经饿得奄奄一息了。

交给侯府任何人,她都不放心,还不如交给木槿。

况,到底是司桁,粮食总比其他人家要宽裕的。

翌日一早,祝温卿穿上一身素简的衣服,带着谨烟坐上宫里来的车驾。待出了城,与太后一行汇合。

她在队伍末尾,只看到前面旌旗飘扬,一辆辆华丽的马车排成排,有身披黄金铠甲的内卫护送。

昨晚没睡,此刻祝温卿整个人昏沉沉的打不起精神来。

“夫人,您先眯会儿吧。”

祝温卿摇头,“紫云庵就在西山,约莫两个时辰就到了,我等到了禅房再休息。”

她是怕自己睡着了,没有睡饱,等会儿更没有精神。

这时前面突然一阵阵马嘶鸣声,马车也猛地停下来,祝温卿忙撩起车帘,想去看看什么情况,正见一支利箭破空而来。

她急忙推着谨烟躲开,那利箭穿过车窗,订到车厢里侧。

“夫……夫人!”谨烟大惊。

这时马车突然又跑了起来,跟疯了似的,飞驰而出。车厢颠起又落下,祝温卿忙撑住车厢,借机往外看了一眼,但见一伙黑衣人正骑马驱赶着几辆马车往林子里冲。

她们这是被劫持了!

跑了没多远,马车停下,车帘打开,一个黑衣人展在外面,催着她们下车。

谨烟扶着祝温卿,尽量小心的从马车上下来。

这是她们看到,几个马车的女眷都被赶了下来,聚到一起。

而后她们又被催着上了一辆马车,十来个人挤在车厢里,别说坐了,蹲都没地方蹲。

马车接着往前走,过一个坑的时候,十来个人往前一倾,叠罗汉似的,差点都圆溜溜滚出去。

“夫人,您没事吧?”谨烟忙扶正祝温卿,让她趴着自己的背,好做支撑。

一个小车厢,十来个人,祝温卿被挤得实在不舒服,但更难受的是她有些呼吸不上来,还一阵阵犯恶心。

再看其他人,这里面都是官宦家的夫人小姐,一向养尊处优的,如今各个花容失色,满目惶恐。

走了不知多久,马车终于停下。

车门打开,她们一个一个下车。

祝温卿看着四下都是密林,面前是个寨子,黑衣人把守在两边。

她们被喝令排成队,经过前面那个门的时候需要自报身份。

经过这一道,她们被关在一间屋子里,有些年纪小的,小小哭了出来,有一个哭的,其他人也就绷不住了。

于是这屋里,哭声连成一片。

祝温卿没跟她们挤一起,她靠着墙,先深吸了几口气,而后闭着眼睛养神儿。

“夫人,您不怕?”

“怕,但没用。”

但她们确实没有怕多久,当天夜里,外面响起厮杀声。祝温卿睡了一会儿,这时候有精神了,趴到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瞅。

但见远处火光冲天,而门口守卫已经只剩一人。

她小声跟谨烟说了一句什么,谨烟赶紧摇头,但她已经手快的敲门了。

那守卫回头,见门缝露出金钗的一头。

“我口渴了,劳烦给送碗水进来。”祝温卿道。

守卫所有看了看,一把抓住那金钗一头,可另一头冠子很大,卡在出不来。他稍稍一犹豫,拿出钥匙打开锁子,将门推开一条缝。

那守卫正要夺走金钗,祝温卿猛地一拉门,谨烟将从角落里捡来的砖头一下砸到他头上。

这守卫立时晕倒在地上。

“大家快逃啊!”祝温卿忙招呼那些女眷。

她们却挤在一起,谁都不敢动。

“大家逃出去就找地方藏起来,总好过在这里任人宰割的好!”

言尽于此,选择权在她们,祝温卿带着谨烟赶紧溜进了夜色中。

她们没跑出去多远,见关押她们的那屋子着火了。

谨烟拍着胸口:“幸亏咱跑的及时。”

外面杀疯了,她们不敢乱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等厮杀声停,朝廷的官兵进来,祝温卿她们才敢出来。

山寨外,所有女眷聚到一起,无一人伤亡。

而身后,山寨已经是一片火海。

这时身穿玄甲的官兵中走出一人,祝温卿站在后面,隔着很多人看到了他。

司桁。"



夜里山路难行,再加上林深树密,只怕有什么危险,所以官兵们在四周点上火把,加强巡逻,而女眷们在中间休息,等待天亮。

只是夜里风寒,大家穿得单薄,而且还都饿着肚子,这一群都是娇生惯养的,哪里受得住。

有自恃身份的女眷趾高气扬的命令官兵给准备铺盖和食物,直接被告知没有,但官兵们自己却拿出干粮放在火堆上烤着吃。

有人气不过骂了一句,旁边的人忙劝她。

“这司桁行事狠辣,咱们还是忍下这口气吧。”

好几位都碰了一鼻子灰,这时一年轻姑娘站起身,朝司桁走了过去。

祝温卿认识这位,阳国公府的六姑娘,京城双姝中的另一位,她和司桁正在议亲。

旁边人说这司桁贪图美色,应该会格外照顾这位六姑娘,言语中颇有些酸气。然那六姑娘很快回来了,低着头,一无所获。

祝温卿早猜到了,这六姑娘美则美矣,但跟小金妃一点也不像,所以不是司桁喜欢的类型。

这时江远走过来,粗声粗气的问:“谁带头逃出来的?”

这时,所有人都看向祝温卿。

祝温卿无语,她刚救了她们,不说感恩吧,一句话就把她供出来了。

江远看向祝温卿,“请夫人跟属下走一趟吧,我们大人有话问你。”

祝温卿站起身,谨烟忙也跟上。

司桁已经不在原处了,祝温卿跟着江远走进林中,远远看到一处有火光。谨烟被江远拦住了,她只好自己走过去。

迎着火光,还没走到跟前,被一人裹进了怀里。

“胆子真大!”

他抵着她的头,若即若离的贴着她唇。

祝温卿推开他,朝火堆走了过去。上面竟然烤着一只野鸡,香味儿都散发出来了。

她肚子咕咕响着,乖乖在火堆旁坐下,等着野鸡烤熟。

司桁笑着坐过去,靠着身后的树干,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酒。

“那些是什么人?”

“北金细作。”

祝温卿皱起眉头,低下头沉思,片刻后,她猛地抬头,“你不会一路带人跟踪到这里的吧,不然怎么会这么快。”

司桁笑,“还不笨。”

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祝温卿不禁瞪大眼睛,“你你……你不会故意拿我们这些人当饵去钓那些细作吧?”

司桁灌了一口气酒,“他们曾用这一招威胁京郊大营副指挥,而后将势力渗入盛京,在这等关键时候,有这么一绝佳机会,我料定他们会故技重施。”

“那里面有诰命,有世家夫人,有未出阁的姑娘,你可真敢!”

还有她,要不是她机灵,现在都成一具焦尸了。

但跟他生气有什么用,他本来也不在乎她生死。

祝温卿抱着肩膀,懒得再理他,只是山风吹过,冷得她打了个颤。

“你把披风给我!”

他穿着铠甲还披着披风,真不要脸到了极致。

“冷了?”

“废话!”

司桁一把将她扯到怀里,“喝口酒暖暖。”

“我不……”

她还没说完,司桁自己灌了一口,而后压着她脖子,让她被迫被他吻住。酒过到她嘴里,她气得挠他。

他裹紧她,偏不放开。

祝温卿没办法,只能利用唇舌还给他。

一口酒,最终消弭于两人口齿间。

祝温卿推开司桁,呛红了脸,“我怀孕了,不能饮酒!”

司桁一愣,“不能吗?”

祝温卿气道:“当然!”

“我不知道。”

司桁忙去河边,用宽大的叶子兜了一些水回来,让祝温卿漱口。

祝温卿漱了两口,而后大大瞪了司桁一眼。

司桁摸摸鼻子,将身上的披风解开给她披上,而后试了试鸡肉熟了,给她撇下来一只鸡腿。..

“谨烟还饿着肚子呢。”

“江远会照顾她。”

祝温卿这才放心,低头大口吃起来。

“你真怕这口酒伤到孩子?”

“我怕你生出一个傻子。”

“傻子也不用你养。”

“那谁养?”

“我……我,我就给他找个爹!”"



司桁眯眼,“鸡腿好吃吗?”

“还行,就是没什么咸味儿。”

“想好好吃鸡就别再说话了。”

祝温卿撇撇嘴,她也不想气他,但是他逼她的。

翌日,司桁带着官兵将她们这些女眷护送到紫云庵。

经过这番折腾,很多女眷都病下了。

祝温卿精神还好,在大殿上香祈福后,由一个年纪小的比丘尼引着往禅院走。过了前面大殿,过了中院,过了后院,再沿着一条上山的小路,过了一片小树林,终于看到两座隐于山脚下的禅院。

怎么感觉,这是要把她藏起来?

“小师父,只我们主仆住这里?”

“东边那禅院也有尊客。”

祝温卿又问:“后院没有禅房了?”

“这里清静。”

她也没想要什么清静,这里四下不是树林就是山,清静的怪吓人的。

两座禅院挨着,小比丘尼带她去了西边的禅院。

进门先看到一个穿土灰色大袍的年长师太在洒扫,但她姿势有些怪异,手掩盖在宽袖之下,动作也有些笨拙。

祝温卿向那师太行礼,那师太却头也没抬,一心只扫地。

“她耳朵聋了。”小比丘尼解释道。

祝温卿了然,再看了那师太一眼,而后往里面走。院子别打扫的挺干净的,种着几棵银杏树。走进屋里,先看到桌上摆着香炉,炉中燃着檀香。靠西边用青布帘子隔开做卧室,这边摆着矮塌,矮塌上放着小方桌,桌上有两本佛经。

那小比丘尼跟祝温卿交代了用饭和熄灯的时间,而后就离开了。

“夫人,莫不是特意将您安排住这里?”谨烟小声问道。

祝温卿叹了口气,“估计是了。”

长公主既然想要她秘密产子,自然要将她安排到一个隐秘的地方。

“也不知道子衿能不能找到这里。”谨烟有些担心。

“放心吧,她厉害着呢。”

她让子衿晚她们一步出城,等她们住进庵里,再给她们送充足的食物过来。

上一世饥荒蔓延,尼姑庵里也饿死不少。

院里传来一点响声,祝温卿出门去看,见那个扫院子的师太拿着的扫把掉了。掉了拿起来就是,但对这个师太却有些困难,只见她先跪到地上,上身趴下去,两手合力,捡了好几次才捡起来。

“夫人,她……”

“她没有双手。”

祝温卿走过去,道:“师太,不劳烦您了,我们自己打扫就好。”

那尼姑闷着头继续打扫,祝温卿想起小比丘尼说她耳朵聋,于是大声又说了一句。

尼姑动作一停,抬头瞪着祝温卿。

祝温卿看到尼姑的脸,先愣了一下,随后认了出来。

“晏姨娘!”

这尼姑瞅着祝温卿,好一会儿也认了出来,她试着张嘴,却只发出咔咔的一点声音。

祝温卿看到她嘴里没有舌头,又是一惊。

“怎……怎么会这样?”

晏姨娘想到什么,瞳孔一缩,赶忙抱着扫把跑了。

祝温卿望着晏姨娘一瘸一拐跑远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也不知这她经历过什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当天夜里,子衿找到她们,送来一大包食物。

祝温卿没有留子衿,让她回盛京,帮张琪保护那批粮食。

子衿走后,祝温卿稍稍安心。

下半夜,突然电闪雷鸣的,很快下起大雨来。

祝温卿睡得不沉,感觉地在震动,远处有类似咆哮的声音,她忙叫醒谨烟。谨烟去外面看了一眼,回来后大惊失色。

“山……山崩了!”

祝温卿一愣,赶忙披上披风往外跑,跑到院里,她转身往西看,但见东边沟壑出,山洪夹杂着石头向下冲来,而旁边的禅房已经被冲毁了。

“救命!有没有人啊!”

听到这声,祝温卿忙喊着谨烟跑出去,但见一穿着中衣的婆子抱着一棵银杏树,站在洪水中,手里还拉着一个华发半生的老人。

那银杏树在巨大的冲击力下摇摇晃晃,随时有可能被冲走。

当下不容迟疑,祝温卿忙让谨烟抱住旁边的银杏树,而后拉住她的手,她在趴跪下,朝那老人伸出手。

“老人家,快拉住我的手!”

那老人已经撑不住了,只看了祝温卿一眼,便毫不犹豫的伸过手去。

祝温卿和谨烟合力将老人拽上来,再以同样的方法将那个抱着树的老人也拉上来了。

还来不及喘口气,那棵银杏树倒了,接着脚下的土地开始塌陷。

她们只能退回禅院,可雨越下越大,山洪夹裹着泥沙、石块奔腾而来,瞬间将隔壁的禅院吞没。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往那边山坡跑。”祝温卿道。

“这下着大暴雨,山路寸步难行,可不敢冒险。不如等在此处,很快会有人来救我们的。”那老嬷嬷一边说一边用手给另一位老夫人挡雨。

可这么大的雨,哪能挡得住。

老夫人推开她的手,回头看了一眼山洪,道:“我们不能等死,听她的!”

“这……”

“扶老身起来!”

那老嬷嬷忙要搀扶着老夫人起身,但两位老人家刚才在洪水中废了大力气,此刻双腿还是软的。

祝温卿过去帮忙扶起老夫人,又吩咐谨烟去里面收拾一下。

这时,她们脚下土地再次塌陷,一棵银杏树朝她们倒下来。

“小心!”

祝温卿推了一把老夫人,而她自己却滑了一跤,重重跌坐到地上。

立时,她觉得小腹疼了起来。"



祝温卿咬牙忍着疼,带三人往山坡上走。

夜路难行,尤其狂风暴雨之下,还带着两位老人家。

他们只能走一段歇一段,几个人狼狈至极。

见那老夫人痛得脸色发紫,只怕要撑不住了,祝温卿将自己的披风解开给她披上。

这披风还是昨晚司桁给她的,内里有一层牛皮,能够防水也不保暖。

也不知是哪家的老祖宗,应该是养尊处优惯了,爬了一段就没有力气了,但让祝温卿钦佩的是,老人家一句话没吭,咬牙撑着。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倒也没有拒绝。

这时身后传来咆哮声,她们回头看去,先前那禅院被冲下来的山洪一下卷走了。

“哎哟,多亏听了这位夫人的话。”老嬷嬷拍着胸口道。

老夫人点头,转而握了握了祝温卿的手。

“你救了老身一命。”

祝温卿摇头,“咱们继续走吧,这里估计很快要淹过来了。”

她们搀扶着,等到天微亮,才终于到了那山坡上。

雨小了很多,四个人撑着那披风挤在一起。

“夫人,您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谨烟焦急的问道。

祝温卿皱紧眉头,眼下她不知小腹疼得厉害,有下坠的感觉,手脚也开始僵硬起来,只怕白木要毒发了。

老夫人见她这般,忙摘下一侧的耳坠,那圆润的珍珠里面竟是空的,打开以后有一粒黑色的小药丸。

她将药丸放到祝温卿手心里,“服下它。”

“这是?”

“解毒丸。”

祝温卿摇头,“我不能吃!”

“放心,伤不到你腹中胎儿,但也只能压制毒素,不会彻底解毒。”老夫人道。

“您知道我怀孕了?”

老夫人一笑,“怀孕的妇人,我见多了,看一眼便知道。”

祝温卿抿嘴,她是不知道这老人家是怎么看一眼就知道的,但眼下这种情况,她也只能先信她的话。

当下没有犹豫,她服下了这粒药丸。

而服下后不多久,身体涌出一股暖流,通向四肢,僵硬的症状很快缓解了,小腹的疼痛也慢慢缓解。

“夫人,您觉得怎么样?”

祝温卿点头,“感觉好多了,谢谢老人家。”

老夫人应了一声,看向山坡之下,紫云庵已经被淹没,变成了奔腾的河道。

“阿弥陀佛。”

祝温卿也看向山坡下,重重叹了口气。雨还在下,情况又这般严重,只怕需几日,她们才能得救。

想到这儿,祝温卿忙看向谨烟,见她红了眼睛,正看着包袱上一个大洞。

“夫人,怎么办,只剩这一张大饼了。”

祝温卿揉了揉额头,拿过那张饼分成四份,一人分了一份。

“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只要不放弃,一定能撑过去。”

下午的时候,雨停了,四个人抓紧休息。等到晚上,雨又下了起来,她们只能继续挤在一起。

“夫人,这雨什么时候停啊。”谨烟愁道。

祝温卿想起上一世,便是因为这场大雨,让饥荒更加严重了。下了多久呢,好像足足有一个月。

“总有停的时候。”

“可我们没有食物,能熬过去吗?”

“能!”

那老夫人盘腿坐着念经,在这种环境下能够这般从容泰然,必定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

而且听她念经,祝温卿心绪也跟着平静下来。

又过了一夜,雨短暂的停了,但天上乌云依旧浓厚。

祝温卿让两位老人在这里休息,她带着谨烟进了林子,看看能不能找到点食物。

这边都是很高的林子,找了半天只看到一棵李子树。

李子树上也不多,只有那么几颗,但红彤彤的,看着很诱人。

祝温卿她们回来,见两老人家萎靡的躺着,已经饿得没有力气了。她走过去,将李子捧她们面前。

老夫人见就这么几颗李子,推给祝温卿。

“你有身子,你吃吧。”

祝温卿反手塞老夫人手里一颗,“奶奶,您尝尝。”

老夫人一愣,“你叫奶奶?”

祝温卿笑嘻嘻道:“是啊,咱们同生共死,这么有缘分,我叫您一声奶奶,您就尝尝孙女给你摘的李子吧。”

老夫人点头,“行,我吃一颗。”

她咬了一口,却没想到,这种的李子这么酸,“哟,怎么酸的。”

祝温卿吃得还挺合口,“不怎么酸啊。”

谨烟添了一句:“酸死了。”

祝温卿又吃了一口,“味道不错!”

老夫人瞅了一眼她的肚子,跟身边的老嬷嬷说道:“这是怀了个哥儿。”

老嬷嬷点头,喜道:“是了是了。”

几个李子哪管饱,很快又开始下雨了,四人挤在一起。又过了一晚,天放晴了,但依旧看不到搜救的人。

四人并排躺着,又是一天一夜过去。

“谨烟……撑住……”

“奶奶……撑住……”

祝温卿左边拉拉谨烟的手,右边拉拉老夫人的手,艰难的看了一眼天空,接着陷入了昏迷。

又过许久,祝温卿睁开眼,竟见司桁在自己眼前。

她伸手去碰,却什么都碰不到。

莫不,她已经死了?

祝温卿忍不住笑了,笑着又哭了。

“老天爷……欺负人……让我重生……白活一回……我不甘心……我不想死……我的孩子还没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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