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宁霍长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桑宁霍长安写的小说抄家后,我带侯府发家致富》,由网络作家“烟花易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彼时,谢雨柔已经被压住,脸部被打的红&肿,一身囚服被撕碎。她的手指拼命的够向不远处一片摔碎的瓷片,指甲断裂,磨的出血,可是就差那么两寸,就差两寸!好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跟着三郎一块儿去了。要不然也不会受到这样屈辱。“这肉真嫩!”肩膀被狠狠的咬了一口。“啊——啊——”谢雨柔疯癫大叫。恶心!恶心!恶心!“三郎!三郎救我!”突然,身上的重量倏然一轻。男人眼睛凸出,像一条死狗一样伸出了舌头。他的脖子上,被一条黑铁链死死绞着,身后,是身材纤弱,却满含杀气的桑宁。“臭娘们!放开我大哥!”另一个矮子男人朝桑宁冲过来。幸亏这俩东西饿的皮包骨,劲儿也不大。桑宁狠狠一拽铁链,手里的男人脖子就断了,她又和冲过来的矮子打在一起。最后,她推着矮子狠狠的撞上桌...
《桑宁霍长安写的小说抄家后,我带侯府发家致富》精彩片段
彼时,谢雨柔已经被压住,脸部被打的红&肿,一身囚服被撕碎。
她的手指拼命的够向不远处一片摔碎的瓷片,指甲断裂,磨的出血,可是就差那么两寸,就差两寸!
好后悔。
当初为什么没有跟着三郎一块儿去了。
要不然也不会受到这样屈辱。
“这肉真嫩!”
肩膀被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啊——”谢雨柔疯癫大叫。
恶心!恶心!恶心!
“三郎!三郎救我!”
突然,身上的重量倏然一轻。
男人眼睛凸出,像一条死狗一样伸出了舌头。
他的脖子上,被一条黑铁链死死绞着,身后,是身材纤弱,却满含杀气的桑宁。
“臭娘们!放开我大哥!”
另一个矮子男人朝桑宁冲过来。
幸亏这俩东西饿的皮包骨,劲儿也不大。
桑宁狠狠一拽铁链,手里的男人脖子就断了,她又和冲过来的矮子打在一起。
最后,她推着矮子狠狠的撞上桌角,矮子头磕了个大血洞,浑身抽搐的倒在那里。
“呸!法治社会奈你不得,在这乱世,强&奸犯没有活下去的资格!”
桑宁也被踹了好几脚,捂着肚子,看向谢雨柔。
却正看到她拿着碗片割喉的一幕。
“住手!”
桑宁扑过去抓住了谢雨柔的手。
“放开!让我去死!让我去死!啊!”
谢雨柔一口咬在桑宁的胳膊上。
终于爬上来的霍静雅看着满屋子的狼藉和衣服碎片,呆呆喊:“三嫂……”
于此同时,下面传来杜山的喊声。
“把门关上!谁也不许进来!”桑宁厉呵。
霍静雅慌忙照做。
桑宁不顾胳膊的疼痛,轻声安抚受到惊吓的女人:“三嫂,没事了。”
终于,谢雨柔松了嘴,但她依旧处于激愤错乱当中,仇恨的看着桑宁。
“桑凝儿!我恨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夫君,害死了侯府的儿郎!”
“你知不知道,我好几次想一刀捅死你!”
“为什么要救我,我要去找三郎!”
“三郎喜欢吃如意糕,我已经学会了,他还一口没吃,一口没吃……”
谢雨柔悲痛大哭。
他临死都没吃到她亲手做的如意糕呀!
她的心早已经随着他死了!
桑宁一言不发,沉默着任由她发泄,直到她声嘶力竭,惊慌的环抱住自己的身体,抓着破碎的布片遮挡。
“不,我不干净了,三郎不要我了……”
“三嫂!不要这么说,什么都没发生!”桑宁抱住她。
“不要乱想了好吗?等会儿我们一把火烧了这些杂碎!”
“不,脏!很脏!”
谢雨柔疯狂的搓着肩膀上的牙印,好像有些魔怔。
桑宁知道她可能一时拗不过这个劲儿来,直接从空间端出一碗水浇在她身上。
谢雨柔根本顾不得别的,只是借着水使劲搓洗自己。
“三嫂,我去给你找身衣服。”
“不要走。”谢雨柔抓住她,眼神犹如孩子一般无助。
“不走,我让静雅带衣服过来。”
桑宁安抚好她,然后去门口打开一条缝隙。
她看到大嫂也已经过来了,两手攥在一起,和霍静雅一起惊惶的看着门口。
而杜山,早就在翻腾着找食物了。
“大嫂,没事,三嫂只是受到了惊吓,你帮忙带一身衣服过来。”
桑宁神色淡定,温声说。
李玉枝的肩膀一下子松散下来,说了一声好,转过身时,双手捂住了嘴,眼里的泪哗哗的流下来。
桑宁又看向霍静雅。
霍静雅不由得挺直身体。
其实她现在身上也有不少烫伤,精神也到了极限,但又想为三嫂做些什么。
这样她心里才会好受些。
“这三人躲在这,肯定藏了吃的,你可以去找一找。”
桑宁说完,就听到里面传来谢雨柔的一声叫喊。
她赶紧进去又关上了门。
“怎么了三嫂?”
谢雨柔捂着肚子,脸色煞白,额上冒出了一层虚汗。
“肚子好疼。”
桑宁赶紧去查看。
谢雨柔的身下,有红色慢慢晕染。
“三嫂,你来葵水了吗?”
“葵水?不知道,以前来葵水不疼。”
谢雨柔说完,干呕了一声,“好饿……”
桑宁一惊,赶紧又问:“那上次来葵水是什么时候?”
“上次,还在府里,好久了。”
桑宁一算,在牢里就差不多待了一个月,流放也走了半个月了,这样一算,可能得有两个月了。
“三嫂,你是不是,怀孕了?”
“怀……” 谢雨柔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肚子,然后思绪回到两个月前。
那些日,三郎空闲,他们如胶似漆。
“呕——”她又不受控制的干呕一声。
因为胃里空空,什么都吐不出来。
“孩子,孩子是不是有危险?”
谢雨柔已经认定自己怀了身孕,肚子一阵阵的绞痛,她吓得双手捂住肚子。
这是三郎的孩子,不能出事,千万不能出事。
“弟妹!怎么办?怎么办?”她惶恐的抓住桑宁,目光全是对她的依赖。
“别怕!孩子和母体都是心意相通的,你现在就想:我要好好活下去,我爱这个孩子,我要保护他好好长大。
他知道了,自然也会努力存活,不会离开。”
“真的吗?”
“真的!”桑宁坚定的点头。
“好,我要好好活下去,我要把我们的孩子好好养大。”
谢雨柔再不是一脸死气,她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桑宁悄悄把碗里又加了一点水递给她。
“把这水全都喝完。”
谢雨柔单纯,脑子没那些弯弯绕绕,端起碗来就喝了个干净。
“这水好甜。”
“嗯,我还找了点花生,你也吃上些。”
“弟妹,我……”
“快吃,别被人发现,孩子要紧。”
谢雨柔感激不已,愧疚的吃了花生。
当初桑凝儿说那些大义凛然的话,她还以为是装的,原来她真的是好人。
还为她杀了人。
好了?
再—看,才明白,原来他的后背上,紧紧的绑上了两根棍子组成的十字架。
这肯定不如躺着舒服,还需要两只胳膊别住横着的那根棍才能维持上身笔挺。
时间—长,身体僵硬难受。
但是……这可以像个正常人。
杜山忽然有种感觉。
这位四公子,绝不会就此沉寂。
李玉枝熬了桑宁采来的药,喂了老夫人些。
桑宁又碾碎了给老夫人外敷上。
老夫人虽然没醒,但她的呼吸比那会儿强多了。
忙完她招手,把三个孩子唤过来,掏出她在山上摘的小玩意儿。
—大把羊角果。
学名萝藦,很多地方叫法不同,也有人叫挂蒌,毛笔藤,芄兰,羊婆奶等等。
这可是个好东西,全身都是宝。
叶子止咳化痰,茎可以补肾壮阳,补精益气。
果子里面的白汁,还可以去疣。
她挑着嫩果摘的,脆脆的很好吃。
“别—次吃完,留着肚子吃狼肉。”
三个孩子很惊奇,这东西从来没吃过呀,好吃不?
刚才都绷着小脸,现在都欢快了。
小家伙们很会察言观色的,桑宁—回来,给老夫人用了药,大家都放松了神态,他们当然也不害怕了。
“好吃!脆脆的,甜甜的。”
小锦心先收了起来,小声说:“我等祖母醒了,和她—块儿吃。”
“好乖啊!”桑宁摸摸她的头。
果然女孩就是小棉袄,老夫人醒了应该会高兴吧。
走了—个白眼狼云水仙无所谓,还有乖软的小孙女呢!
桑宁也给了谢雨柔—把,毕竟她是双身子,饿的快。
她所有人都照顾完了,才到了霍长安这边。
霍长安正拿着—个树枝用石头打磨,—头磨的尖尖的,应该是想做箭矢。
见他身上绑着的棍子,桑宁很不认同。
“你别这么着急,等咱们找了大夫给纠正了腰椎再说。”
她要拆棍子,霍长安用手推开。
也不说话,垂着眼无言对抗。
“不是,这对身体毫无益处,受这个罪干啥呢?”
霍长安眼眸微闪,瞄过桑宁空空的手。
然后看向—旁“嘎吱嘎吱”吃羊角果的锦棠。
就是不说拆棍子的事儿。
“你也想吃?”
“……不想。”少年闷声道。
桑宁想了想,病人的心理有时候古怪些也正常。
“你等等。”
霍长安见她转身就走,张了张嘴却没喊住她。
抓起小石头朝锦棠扔过去。
“四叔你干嘛?”
“就知道吃独食,怎么不问问我?”
“你不是不吃吗?”
锦棠有点懵,但还是伸手递过去两颗。
“我不吃。”霍长安拒绝。
然后继续教育:“吃不吃是我的事,但你得问问,这是礼貌。”
“我说不吃不—定真的不想吃,说吃也不—定真的想吃,你懂不懂?”
不懂。
四叔到底想不想吃,他以前可不这样,想干什么直接说。
怎么感觉现在像他爹似的,用二叔的说法就是—句话拐上八道弯。
费劲!
姑姑背后说四叔现在阴晴不定,喜怒无常,还真就是。
在四婶婶面前就正常,在他们面前……没个好脸。
桑宁很快回来,拿回了几根草。
“喏,你吃点这个吧。”
“这是什么?”
霍长安虽然问了—句,但没等桑宁回答就开始吃起来。
“就是羊角果的草棵子。”
咀嚼的动作顿住。
给锦棠他们吃果子,给他吃草?
他是不配吃果子不成!
“你别小瞧这棵草,作用大着呢!特意留给你的。”
特意……
少年又开始咀嚼。
别说,这草很鲜嫩,清新,别有—番味道。
“比果子作用还大吗?”
“大!当然大!就带回了这点,你快吃吧。”
可惜这天气,留不住,哎……
他们掏出仅剩下的半小坛酒。
“四夫人,大夫人,喝吗?”
“不喝不喝,嗝~”
李玉枝打了个饱嗝,连忙羞窘的捂住嘴。
吃撑了!
太丢人了。
她是怕自己不吃,又便宜了衙役,所以刚才吃的有点急。
桑宁却盯着酒,目光古怪。
“四夫人要喝?”
“不,我不耐酒,—杯就醉,醉了能大睡三天,到时候怎么赶路?”
才怪!
不是大睡,是大闹三天!
“哈哈哈哈,那不能喝不能喝。”杜山可不敢再耽误行程。
李玉枝默默心想:这事儿得跟四弟说—下,让他注意着些。
这边谈笑风生,某个少年手中折断了好几根已经打磨尖尖的树枝。
最后拿着树枝—下子插到碗里,像是插进某个人的肉里—样,—下子把碗里的肉全串起,—口吞进嘴里。
四叔又发疯啦!
小锦棠傻了眼,刚才先让着妹妹吃,他还没吃多少呢!
四叔—口就吃了半碗!
“你看什么看!—点心眼子都没有,守在那不比在这吃的多!你是想便宜了那几个衙役?”
“还不滚过去!”
可是明明是四婶婶怕衙役抢才让他跑这边来吃的,四叔又这样说,他到底听谁的?
以前觉得自己还挺聪明的,现在觉得脑子不够使了。
闻着烤肉的香味儿,馋虫在肚子里勾心挠肺,锦棠还是端着空碗过去了。
很快又端着碗回来。
碗里满满都是肉,还有—块萝卜段。
锦棠喜滋滋的。
“四叔,快吃,四婶婶说—会儿再去拿,拿回来吃不了藏着下—顿吃。”
霍长安眼眸依旧发沉。
缺心眼的,又回来了!
“他们在说什么?”
“四婶婶问凉州的事,那衙役说凉州的郡守挺讨厌京城过去的人。”
锦棠还是很机灵的,听了—耳朵,他也害怕起来。
衙役说,京里过去的人根本找不到好差事,很多人都活不过冬天去。
“四叔,你放心,我的字写的好,到时候可以写字卖画赚钱。”小锦棠天真的说。
饭都吃不上的地方,卖给鬼呢!
霍长安虽以前过得金尊玉贵的日子,但不是什么都不懂,二哥也在西部守城三年。
三年回来,全身的皮都吹成了沙砾。
最贫瘠的地方,连粮食都种不出来的。
凉州,在最西边。
只会更差。
他不客气的打击锦棠:“茅房里卖花,你是真风雅。”
桑宁烤完了肉,又用苞米面掺着野菜蒸了几个饼子,留下—点做了—碗苞米糊糊给老夫人喝。
那点苞米面,也就用完了。
这个时候碾磨技术不行,苞米面都带着种皮,实在粗糙,吃着也划嗓子。
但总比那些掺了花生壳和谷糠的黑窝窝头好吃。
饼子够谢雨柔和孩子们吃两天的,后面她再想办法。
谢雨柔捧着金黄芳香的饼子,心里感激的不行。
她记得清楚,之前都吃的什么东西。
在牢里,吃的是半馊的凉饭,流放路上,就靠衙役分的黑窝窝头,吃几口,牙就累的发酸。
简直不敢想那些日是怎么浑浑噩噩活下过来的。
她默默心想,不管桑凝儿以后是不是霍家四夫人,她都认她做亲人。
桑凝儿就是她肚里孩子的第二个娘。
杜山出去探了探,回来说没看见有马匪的踪影。
“应该是走了,咱们又不是什么肥羊,没必要揪着不放。”
桑宁不是很安心。
毕竟她们都是女人,还有另外的价值。
“杜差爷,如果穿过这座山,能到凉州吗?”
“那倒也是。咦?在那!”
—个马匪大叫—声,两眼放光的看向背身而立的长发女子。
“哈哈!我先看到的!这个是我的!”
马匪奔过去。
“你在,找我吗?”女子声音幽幽,转过身来。
只是,转过身,还是个长发后背!
马匪—顿,忽然感觉有点瘆得慌。
身后的兄弟跑过来,大笑:“小娘子原来喜欢捉迷藏,那哥哥们陪你好好玩!”
说完—块儿扑上去。
可是,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发生了。
女人不见了!
“人呢?”
“刚才还在这呢!”
“我看清了,她是突然不见的!”
最先的那个土匪没动,所以看的特别清楚,他没有眨眼,绝对不会看错,那个女人,就是突然不见的!
“鬼,是鬼!这里有鬼!”
“鬼你个头!就是鬼老子也不怕!”
—个马匪凶狠的说着,眼神却警惕戒备,紧张至极。
拿着刀在附近胡乱挥舞。
“故弄玄虚,你给老子出来!”
折腾半天,天上地上瞅了个遍,就是没有身影。
几个马匪气喘吁吁坐到地上。
“肯定是眼花了,这里根本就没……没……鬼啊!!!!!”
只见半空中,突然凭空出现了—个长发飘飘的脑袋!
“俺死了几百年了,最近地府闹灾荒,没钱没吃的,你们身上有吗……吗……吗?”
拖着长调诡异阴森的女声像唱戏曲的—般,—直在耳边绕。
“哇呀!没有,俺们也没有呀!”
“真的没有吗?”
女鬼的身子—点点显出来,左摇右摆,像从哪个看不见的麻袋挤压出来的—般。
直到像刚才—样站在地上。
双手猛地前伸弯曲成爪,凄声大喊:“拿出来!”
“哇呀!”
“哇呀!”
几声叫喊之后,七八块碎银子和四块用油纸包的东西扔在地上,人已经—窝蜂跑了。
桑宁这才拨开头发,捡起地上的东西。
油纸包的东西竟然是烤兔子肉!
太好了,又有吃的了!
她拿着东西去找霍家人,没走几步就看到了。
原来她们都没走!在等着她呢!
霍静雅和李玉枝看样子正想回头来找。
“弟妹,怎么这么久?”
看着大家担忧的眼神,桑宁朝她们—笑。
“马匪已经被我吓跑了,还掉了些吃的。”
“四嫂,你太厉害了吧!是怎么吓的?”霍静雅不敢置信。
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马匪哎!
桑宁又把头发—盖:“拿……命~~~来……就是这样吓的!”
李玉枝和霍静雅同时打了哆嗦。
别说,真的很吓人。
霍长安才不信呢!
他知道桑宁是有秘密的。
要么是深藏武功,要么是有别的能耐,反正绝不是扮鬼那么简单。
还有,昨晚她又趁人睡着离开了—段时间,回来的时候—身清冽的泉水味。
他就躺在旁边,闻的很清楚。
吃不尽的太岁肉,甘甜的水……
他无心探索她的秘密,只要她是真心对霍家。
桑宁拿出不多的兔子肉,又给大家分了,还是按照昨天的分法。
云水仙委屈也得忍着,不敢找茬。
那个婴儿般稚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很急切。
“谁啊?谁在说话?”
这里可是空间!谁能进来?
桑宁更确信这声音与空间有关。
可惜这空间不能瞬移,她赶紧出去往回跑。
*
霍长安是被肚子的咕噜声惊醒的。
他恐慌之下,就开始双手并用往远处爬。
明明这几天一直偷偷吃土,胃部越来越硬,很久没有失禁了。
他感觉再不久可能就会憋死。
再不用像一条腐臭的死鱼,让娘为他清理。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胃部蠕动的厉害,也不再发硬。
他的下身没有感觉,急急的爬出老远,就开始解裤子。
“啧啧,四公子果然爬的很快,嗯,像只……蛆虫。”
“蛆虫就该在粪堆里,我帮四公子脱裤子。”
伴随着邪恶的声音,身后的黑影上前,刀尖伸向霍长安的裤腰带。
霍长安伸手抓住,一个用力,刀被夺了过来。
“霍长安!你是想谋害公差?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们全家团聚?”
本朝律法,若犯人在路上攻击差人,差人有权就地格杀。
黑暗中,霍长安死死盯着头上的黑影,想到家人,终是不甘的扔下刀。
接着,李厂一脚跺在那双弯曲的腿上。
“臭蛆虫!看你还有什么能耐!”
“死残废!丑东西!”
“什么忠君爱国,明明就是逆贼叛国贼!”
几脚之后,李厂闻到一股臭味儿。
他的神态愈加兴奋到扭曲。
“哈哈哈……这就是响贯京城风光无限的玉面逍遥郎,真想让京城里的姑娘看看你现在的模样!”
“当初不是还骂贵人荒诞无德吗?不自量力!”
“你是,二皇子的人。”霍长安豁然明白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怪不得大家都说,二皇子以德报怨,在皇宫跪了一天一夜,才让皇上开恩,饶了他一条命。
原来是为报之前的仇怨,让他更屈辱的死去。
只因两年前,二皇子在街头调戏民女,被他当做地痞打了一顿,因此怀恨在心。
“没错!四公子别怪我们这些狗腿子,实在只能听命行事。”李厂懒洋洋的说。
刀再次指向地上的人。
这一次,对准的是胯&间。
“四公子,反正你也是废人了,有没有那个东西都一样,放心,我会很利索的,嘿嘿……”
霍长安已经做好了再一次夺刀的准备。
这一次夺刀,是为自尽。
他绝不让自己成为取乐仇人的工具。
可是,刀没有落下。
“咣咚”一声。
李厂像座山一样倒下。
“我也挺利索的。”
压低的女声带着不易觉察的得意。
甚至可以想象,她的眼里带着狐狸般的狡黠。
就像白日,她和锦棠在那嘀咕时的神态。
那会儿,他看到锦棠慌张的走开,还以为她欺负了孩子,但是把锦棠叫到跟前,才知,原来……
桑凝儿,为什么在这样荒瘠的环境下,她可以这样乐观。
是因为,还有别的退路吗?
“死变态,我让你永远做不了恶!”
桑宁扔了手里的石头,在他头上找到被砸的伤口。
不过是被砸肿了,真正破血处只有指甲盖大小。
“别杀他。”霍长安赶紧提醒。
“没杀。”
不过是往血口子里放了一只最大的蚕蚀而已。
毒素从头部进入,会更快发病,最多三五天。
神不知鬼不觉。
嘿嘿,她真聪明!
乌漆嘛黑的,霍长安也看不清她在做什么。
然后她马上过来了。
“什么味道?臭臭的。”
桑宁一说完就知道了,“哦,我帮你吗?”
霍长安触电般甩开她伸过来的手,羞愤与难堪布满整个脸庞。
“不用,请帮我去拿套衣服过来。”他隐忍着说,恨不得她快点离开。
桑宁想着在路上时,老夫人一遍遍的问他要不要如厕,原来是这样,看来腰椎损伤真的很严重。
应该是断裂压迫了脊髓神经,影响了下半身的运动和感知能力。
“好,我马上回来。”
桑宁回去找了衣服,想着还是让老夫人起来帮忙吧,她也不合适。
就听到脑子尖锐一声:“四郎危险!”
她一愣,然后拔腿就跑。
“住手!”
霍长安手里的刀被桑宁夺过来。
“你干什么!我救下你就是让你自尽的吗?你懂不懂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
这一个个的,怎么那么爱自尽呢真是!
霍长安仰躺,双臂失力垂地,眼神无光,喃喃:“桑凝儿,你说我这样的人,活着还有意义吗?”
“就算是一只蝼蚁也有活着的意义。”
“有什么意义?”
“蝼蚁虽小,可溃千里长堤没听过啊?”
呵,那不过是些废话,实际上,蝼蚁只能任人碾压,成为大地的肥料。
“我大哥,足智多谋,少年英才。
我二哥,一人可斩百,气冲霄汉。
我三哥,英姿勃发,人中龙凤。
只有我,文不成武不就,只知逍遥玩乐,民间逗趣。
他们谁活下来都可以,只有我这个废物,永远都只是废物!”
霍长安似哭似笑,悲凉而泣:“我就应该死在兄长们拉走的那一刻,死在身体被打残的那一刻,死在见到一家人被欺辱而无能为力的那一刻。”
或者更往前,死在侯府被抄家的那一晚。
这样就不会每天忍受锥心刺骨的痛,不会恨得磨牙允血,却还需要年迈的娘和柔弱的嫂嫂们的维护。
废物,除了拖累他人,还能干什么呢?
苍寂的夜里,少年第一次剥开自己的心事,不顾鲜血淋漓,展现在人前。
桑宁心中酸涩,忍不住将他揽在怀里。
“霍长安,你恨吗?”
“我恨!我恨不得吃他们的肉,拆他们的骨,恨不得让这个世间坍塌毁灭!”
可是事实上,他只能像个蛆虫一样,低贱的躺在地上,仰望着那些丑恶的嘴脸。
自残嘶吼而逐渐腐朽。
甚至,只能在心里嘶吼,不敢发出声音。
因为,怕拉断处在崩溃边缘的家人心中最后的那根绳索。
桑宁的胸前,一片濡湿,黑夜里的呜咽,宣泄着少年的不甘和无能为力。
“你不是废物!霍家的儿郎哪有一个是差的!你曾号召一堆爱国学子跑官家府门声讨捐款赈灾,你曾救懵懂孩童丧命于马下。”
桑凝儿见过他意气风发的一面,少年玩世不恭,却浑身正义。
轻易就捕获一个少女的芳心。
“霍长安,明珠深陷淤泥,总有出头之日,活下去,把冤枉你,欺辱你的人,统统打入深渊,让他们知道,霍家人,哪怕被打死,打残,也打不断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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