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钰祁元鸿的其他类型小说《千金回府后,另嫁高门享清福姜钰祁元鸿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余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杨德茂听后,砰的一声踢翻了一张凳子。杨嬷嬷坐在那里流眼泪,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就是再体面也一样是下人。楚国公府姜钰正跟楚国公在书房下棋,楚国公把一枚黑子放在棋盘上,让整个棋局处于僵持,嘴里问姜钰,“告示你已经贴出去了,接下来要怎么办?”姜钰拿着白子看着棋局思索了一会儿,问:“安陵侯府跟青山伯府有什么恩怨?”楚国公看了她一眼道:“为何问起了安陵侯?”姜钰把棋子落下,道:“我听李管家说,印刷告示的书局,是安陵侯府的产业。”楚国公抬眼看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就听姜钰又道:“在上京城这个地方,权贵们之间关系网纵横交错,而且权贵家的仆从管事,应该都很警醒。我的告示里,青山伯府的名字被书的清清楚楚,书局的管事不可能不知道,但那书局还是印了。这就说...
《千金回府后,另嫁高门享清福姜钰祁元鸿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杨德茂听后,砰的一声踢翻了一张凳子。杨嬷嬷坐在那里流眼泪,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就是再体面也一样是下人。
楚国公府
姜钰正跟楚国公在书房下棋,楚国公把一枚黑子放在棋盘上,让整个棋局处于僵持,嘴里问姜钰,“告示你已经贴出去了,接下来要怎么办?”
姜钰拿着白子看着棋局思索了一会儿,问:“安陵侯府跟青山伯府有什么恩怨?”
楚国公看了她一眼道:“为何问起了安陵侯?”
姜钰把棋子落下,道:“我听李管家说,印刷告示的书局,是安陵侯府的产业。”
楚国公抬眼看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就听姜钰又道:
“在上京城这个地方,权贵们之间关系网纵横交错,而且权贵家的仆从管事,应该都很警醒。我的告示里,青山伯府的名字被书的清清楚楚,书局的管事不可能不知道,但那书局还是印了。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安陵侯府跟青山伯府有过节。”
楚国公赞赏的点头,然后道:“安陵侯有个嫡亲妹妹,当年入选进了宫,后来一尸两命。当时查的结果,所有矛头都指向了一个刚被宠幸的美人,但安陵侯一口咬定是苏贵妃做的,但他没有证据。从那之后,安陵侯跟青山伯就不对付。”
姜钰了然的点头,然后道:“安陵侯府应该在后宫有人脉。”
楚国公手执棋子,看着她沉默了一瞬道:“安陵侯跟皇后的母家承恩侯府关系亲密。你想要如何做?”
姜钰:“今天告示的事情闹的这么大,青山伯应该会把消息递给贵妃,贵妃知道后会怎么做?”
楚国公:“见皇上,把事情圆过去。”
“是,”姜钰道:“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在您见皇上之前,不能让贵妃见到皇上。枕头风很厉害的。”
楚国公食指敲击了几下桌面,然后道:“扶我去写封信。”
姜钰起身走过去,扶着楚国公到书桌前,帮他准备好笔墨纸砚,道:“您可以把我的身份讲出去,反正很快就会大白于天下。”
楚国公点头,接过姜钰递过来的毛笔,思索了一瞬就在信纸上写:承恩侯....
信写好,他交给管家李忠,交代他,“一定要亲手送到承恩侯手中。”
“是。”李忠拿着书信走了,姜钰扶着楚国公坐到棋盘前,两人继续下棋。
楚国公问:“杨天福你什么时候送到青山伯府?”
姜钰:“让事情发酵一晚上,明天送过去。”
“对,发酵一晚上,明天应该有人去弹劾青山伯,到时候贵妃就没有办法大事化小了。”楚国公说。
姜钰点头,“您什么时候去见皇上?”
楚国公想了一瞬,“明日。”
“辛苦祖父了。”姜钰认真的说。
楚国公摆手,“我这么做也不仅仅是为了你,我因病致仕后,你父亲和你哥哥都不堪大用,很多人都觉得我们楚国公府要没落了,我得让他们看看,即使这样,楚国公府也不是随意让人踩的。”
他的声音苍老,却带着杀伐的气势。姜钰能够想象到,楚国公以前在朝堂上的威风。
........
李忠坐着马车到了承恩侯府,在门口跟看门的小厮打招呼。那小厮一见是他,连忙笑着说:“李管家有事?”
上京城这些权贵家的仆从,必备的技能之一就是认人,不仅要认识上京城的那些达官贵人,还要认识达官贵人家的主要管事。
楚国公府是上京城老牌的权贵,李忠又跟在楚国公身边多年,上京城这些仆从们,几乎没有不认识他的。
楚国公书房
姜钰给楚国公盛着汤,嘴里讲着审讯张三和杨天福的经过。楚国公接过她递过来的汤碗,问:“这两个人你打算怎么办?”
姜钰坐下,“张三送到官府,以纵火罪告他。杨天福...打死丢到青山伯府门口。”
楚国公听后皱眉,他拿着汤匙喝了几口汤说:“都打死不是更好?”
姜钰:“苏月珍让杨天福杀我,后来我家的宅子被烧了,不用想就知道这事儿是谁做的。那么,若是杨天福消失了,我是楚国公府的大小姐爆出来后,青山伯会怎么想?”
楚国公沉思不语,姜钰接着道:“青山伯若是跟苏月珍一样的愚蠢,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但他是吗?
他应该不是,从当年青山伯府出现危机,青山伯果断送贵妃进宫就能看出来,那应该是个唯利是图,又知道如何取舍的人。”
楚国公听了她这话,苍老浑浊的眸子看向姜钰,有赞赏也有遗憾。他知道姜钰睿智,但没有想到仅凭一件事,就猜出了青山伯的性格。他再次遗憾,这怎么就不是个男儿。
“你说的对。”他道。
姜钰并没有因为他的赞赏表现出多高兴,而是继续说她的想法,“杨天福烧了我家的宅子之后,又凭空消失了,青山伯会想我们肯定抓住了杨天福,并从他的口中知道了青山伯府重要的秘密。”
楚国公点头,姜钰接着说:“我不了解我们楚国公府,在朝堂中的势力如何,但有时候枕头风的威力是没办法想象的。”
“把杨天福打死丢到青山伯府,难道青山伯就不会怀疑,我们从杨天福口中知道了什么?”楚国公问。
姜钰:“也会,但要看我们接下来怎么做了。”
楚国公:“你想怎么做?”
“往大了干,越大越好,甚至把我跟祁元鸿、苏月珍的事情闹到皇上那里。”
姜钰道:“当一件事焦头烂额时,其他的事情很容易被忽略。而且我们闹的目的,只有两个,一、要公道,二要钱。不对青山伯府做任何打压,完全表现出我们并不知道,贵妃娘娘跟南安王的事情。”
楚国公点头,姜钰又道:“或许事后,青山伯会想到我们可能从杨天福口中知道了些什么,但若我们一直做出不知道的样子,他就一直只是怀疑。”
“你真的当做不知道贵妃跟南安王的事情?”楚国公问。
姜钰:“怎么会,只是关键的牌要在关键的时候打出来。而且,即使这样,青山伯还是猜到我们从杨天福口里知道了什么秘密,那也没什么,索性就明牌吧。反正,无论如何我们跟青山伯府,跟贵妃娘娘是不会和睦的。”
楚国公哈哈笑,“你这孩子,都是从哪里学的这些?”
姜钰调皮的笑,“我聪明啊!”
楚国公看着她表现出来的小女儿态,收了脸上的笑容,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说:“钰儿啊,我这两天一直在想,让你做个普通的女儿家呢,还是像现在这样,做男子做的事情。
若是让你做个普通的女儿家,我们楚国公府虽然要没落了,但我一样可以给你再找个好人家,让你以后的余生轻松顺畅。但.....”
楚国公接下来的话没有说,而是长长的沉默。
姜钰给他夹了菜,说:“爷爷,您多虑了。您没有发现吗,我的性格,不是您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可以做什么的。您啊,应该尽人事听天命。
我的未来如何,我不清楚。国公府的未来如何,我也不清楚。做好现在应该做的,以后的事情千变万化,谁能说的准?”
楚国公把她夹给自己的菜吃到嘴里,心里想着她刚才说的话,然后有些释然的笑了。
他道:“钰儿倒是比我通透,是啊,做好现在的事情,未来的事情我就是想再多,也决定不了。”
姜钰点头,又道:“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有个人做了一个实验。他写下自己当前最担忧的二十件事情,然后十年过去他发现,当初他担忧的那二十件事情中,大部分都没有发生。所以,很多时候,是我们自己自寻烦恼。”
楚国公又思考了一瞬她的话,然后道:“这个实验倒是好,这人是谁?你在哪本书上看到的?”
姜钰神色微顿,然后道:“是个不知名的书生,书回头我找找拿给您。”
“嗯,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有什么事情就吩咐李忠和廖嬷嬷。”楚国公说:“你院子里的人,让李忠找一些你自己挑。”
“好。”
祖孙俩吃着饭,又聊了一些别的,主要是姜钰讲她以前的一些事情。她没有隐瞒,包括她在学堂读书和做生意的事情。
她对楚国公的感情怎么来说呢,有血脉的亲近,但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她现在最多是把他当成长辈尊敬,当成伙伴坦诚。
两人吃完饭又下了一局棋,姜钰就起身告辞。她带着夏荷回了云峰院,就见一个小丫鬟在院门口站着,见到她来了,马上行礼道:“大小姐,大老爷来了,在厅堂等着您呢。”
姜钰神色顿了一瞬,问:“大老爷什么时候到的?”
“有一会儿了。”小丫鬟回。
姜钰迈步往里走,走到厅堂门口,就见姜承业在正中的太师椅上坐着喝茶。四十来岁的人了,但他样貌出众,依然看着很是养眼。
姜钰迈步进去,给他行礼:“父亲。”
姜承业目光复杂的看了她一会儿,摆手让她坐下。姜钰坐在他下手的椅子上,沉默。姜承业来找她,定然是有事情,让他先说。
姜承业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说:“为父听你母亲说了你和离的事情,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姜钰敛着眸子没有说话,她想听姜承业有什么打算。
就听他说:“你的夫君被人抢了,确实委屈。但抢你夫君的是青山伯府的姑娘,他们家有贵妃娘娘做后盾,我们还是不要太....闹太大的好。”
姜钰抬起眸子看他,“父亲想要我怎么做?”
姜承业喝了一口茶,“你母亲哭着非要让你祖父,你外祖父和你舅舅给你做主,还说大不了让圣上做主。为父觉得闹的这么大不好,都在上京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说到这里,他有些心虚的看姜钰,见她面色平静,一时也猜不出她是什么意思,就又道:
“虽然是那个什么祁元鸿背信弃义,但你一个女子,和离了总归说出去不好听。倒不如,这件事我们不要张扬。你虽然和离了,但你是楚国公府的嫡出大小姐,为父一样能给你找个不错的夫家,比那祁元鸿还好的夫婿。”
他的话说完就看着姜钰,等着她的回答。这个女儿跟别的女孩儿太不一样,别的女孩儿遇到这种事情,肯定要哭哭啼啼,让父母家人给做主。但这个女儿平静的好似事情没有发生在她身上一样。
“父亲,”姜钰大致了解这位亲生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了,她道:“关于我和祁元鸿以及青山伯府四小姐的事情,我已经跟祖父商议好了。”
姜承业一愣,“商量好了?你们是怎么商量的?”
姜钰:“您去问祖父吧。”
姜承业听了这话,脖子微微的缩了缩。楚国公看他不顺眼,每次见到他都是训斥,他是得能不去见楚国公就不见。但这话他没办法跟姜钰说,他还是要脸面的。
“那....那我去问你祖父。”姜承业起身往外走,姜钰把他送到了门口,看着他的背影远去,回身进书房。
她坐在书桌前,透过窗子看外边的夜色,想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她嘲讽的笑了下。
怪不得楚国公这么心力交瘁,有那样的儿子,那样的孙子,偌大一个国公府后继无人,一般人都会焦虑。
苏月珍带着帷帽上了马车,祁元鸿回头深深的看着他生活了十多年的院子。他自己清楚,和离这事儿他做的不仁义,但他一介寒门,即使考中了状元,没有关系人脉一样仕途艰难。
所以在青山伯府找到他的时候,他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谁都想品性高洁,若是他出身权贵,他也可以高洁,也可以重情重义。
但现实是他是寒门,为了以后的仕途,这个时候他必须低头。只希望以后功成名就的时候,能帮到姜钰,希望她到时候能理解他现在做的选择。
“还走不走?”
苏月珍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祁元鸿握了握拳头上了马车。苏月珍冷着一张脸,看到他张开口就要发脾气,但被她身边的婆子制止住了。祁元鸿懒得理她,坐在那里闭上了眼睛。
车子辘辘的行驶了半个时辰,到了县城在最好的客栈停下。苏月珍和祁元鸿都冷着脸下车,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婆子跟着苏月珍进了屋,就见苏月珍拿起桌子上摆着的茶壶,就要往地上摔。婆子连忙过去拦,但还是晚了一步,啪的一声,茶壶摔到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我的小姐,”婆子拉着苏月珍坐到床沿,低声说:“您这是嫌事情闹的不够大?还是嫌脸丢的不够多?”
“姜钰该死,我要姜钰死。”苏月珍扭曲着一张脸说:“我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还有这个亲事我不要了。”
婆子叹息一声,“那姜钰就是手段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介商贾,您想要她的命不是玩儿一样?只是,事情要做的隐蔽,还要万无一失,我们毕竟有...把柄在她的手里。”
说到把柄,苏月珍眼睛又红了起来。她用帕子擦了眼泪说:“宋玉书那个没良心的,我掏心掏肺的对他,他竟然帮着姜钰。”
婆子立在她的身边沉默,青山伯动手杀宋玉书的事情,是绝对不能让苏月珍知道的,不然说不定她又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过了一会儿,婆子见她气消的差不多了,压低了声音道:“小姐,您听老奴一句劝,跟祁状元成亲,以后好好过日子。您别怪我说话不好听,就您跟宋玉书那事儿,上京城您还能嫁给谁?要是伯爷把您嫁到边陲之地,您说您的日子怎么过?
祁状元虽然出身寒门,也穷了一些,但他毕竟是个状元,以后有我们伯爷和贵妃娘娘扶持,定然前途似锦。这朝廷中有实权的官比没有实权的勋爵子弟强多了,到时候多少人都得看您的脸色。”
苏月珍听她这样说,脸色好了很多,她说:“但是,祁元鸿知道了我跟宋玉书的事情。”
“您放心,”婆子语气肯定的说:“祁状元是个聪明人,他的前途要靠着伯爷和贵妃娘娘,只要您别再闹,面上的尊重他还是会给您的。等过了段时间这件事淡了,您再哄哄,事情就过去了。”
苏月珍点头,但是她说:“我看她对姜钰还有情,姜钰必须死。”
婆子沉默了一瞬,“这事儿您别轻举妄动,回京后让伯爷裁决。”
苏月珍随意的嗯了一声,婆子对她这态度不放心。但该说的话她都说了,主子非要作死的话,她也没办法。
“您歇会儿,我去劝劝祁状元。”婆子出了房间右拐,走到另一间门前,抬手敲门,“姑爷。”
过了一会儿房间门打开,祁元鸿冷着脸站在门内。婆子脸上挂了笑说:“姑爷,老奴有些话想跟您说。”
祁元鸿内心憋闷的要炸了,现在不想跟任何人说话。但这婆子是青山伯夫人的心腹,他得应付,只能侧身让人进屋。
“坐吧。”祁元鸿指着桌边的椅子说。
既然都忍了这婆子来打扰,就没有必要给她脸色。他觉得自己越来越能忍了,连一个下人都要忍。
婆子笑着坐下,看着祁元鸿坐在她的对面,笑着道:“这么晚了还来打扰姑爷,是有些话想跟姑爷说。”
“你说。”祁元鸿淡声说。
“老奴是伯夫人的陪嫁,从七八岁起就跟着伯夫人。”婆子说:“四小姐出生后,伯夫人就把奴婢拨到了四小姐身边。伯夫人对四小姐的宠爱,整个上京城的人都知道。
爱屋及乌,您跟四小姐成了亲,伯爷伯夫人定然对你也是看中的。姑爷您又是有大才的,只要您和四小姐和和睦睦的,以后的日子肯定过的好。”
祁元鸿沉默,这婆子无非就是不想让他把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青山伯。
婆子见祁元鸿不说话,看了眼他的脸色又道:“老奴知道,姑爷在意四小姐与那戏子的事情,但谁没有个少不更事的时候?而且,姑爷不也是娶过妻,说起来您和四小姐也算是....般配。”
祁元鸿:“........”
神他妈的般配,苏月珍是与人私通,与人私通!他是正儿八经的成亲,而且还没有圆房,这能一样?
但是,都忍了这么多了,还有什么不能忍的?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要忍成老乌龟了。
“我知道,我跟月珍是一体的。以前的事情,只要她不提我也不会提。”祁元鸿道。
婆子的脸笑开了花,“老奴就说伯夫人的眼光好,姑爷您是做大事的。”
祁元鸿僵硬的勾了勾唇,“嬷嬷还有事情吗?”
“没有了,没有了,姑爷好好休息。”婆子笑着起身往外走,等她把门关上,祁元鸿一脚踹翻了婆子之前坐的凳子。
..........
姜家
姜钰一脸无奈的坐在爹娘的房中,看着老爹姜明昌抹眼泪,老娘程秀云掐着腰骂祁元鸿:
“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老娘供他吃供他穿还供他上学,到头来他竟然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
“看吧,他以后不得好死,死了也得下十八层地狱。下辈子投胎成猪狗苍蝇蚊子。”
姜钰:“您别侮辱猪狗,他猪狗不如。”
“扑哧。”程云秀听了她的话,忍不住笑了。
然后又觉得现在不应该笑,她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姜钰说:“你怎么这么没心没肺?到这时候了还说笑。”
姜钰:“那我难道要死要活?该死的是祁元鸿又不是我。”
程云秀一听这话愣了,然后一拍大腿说:“我闺女说的对,该死的是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你既然知道他做了那事儿,就该让我和你爹在家,看我不打断他的三条腿。”
姜钰点头,“是,我错了。”
程云秀知道她又在糊弄自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看着正在抹眼泪的姜明昌说:“出了事儿就知道哭哭哭,得亏闺女不像你,要是跟你一样,碰到这事儿就别活了。”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闺女不哭,你也不哭,我流两滴眼泪怎么了?”姜明昌见那母女俩都没有一点伤心的样子,心情好了很多,擦了眼泪也不哭了。
这时,程云秀又道:“没有一件事儿是顺心的,我跟你爹去灵隐寺给你祈福,都说那里抽的卦签很准,我就去给你抽了一个,你猜那老和尚看了卦签怎么说?”
姜钰马上捧哏:“怎么说?”
姜云秀哼了一声:“那老和尚说你以后前程似锦,官运亨通。前程似锦是好事,但那官运亨通是个什么鬼?我闺女是女子,怎么官运亨通?一听就知道卦不准,糊弄人。”
姜钰挑了下眉,这官运亨通还真不好说。大乾朝现在虽然没有女子做官,但律法里可是写着,女子可以科举可以做官的。
因为大乾朝出过一位女皇,是这位女皇将濒临灭亡的大乾救了回来,还用她的智慧将大乾治理的繁荣昌盛。这位女皇很受拥戴,在她当政期间就让几个女子进入了朝堂,还把女子可以做官写进了律法。
只是后来大乾都是男皇帝,虽然社会风气比之前开放了不少,但女子的地位还是没有女皇当政期间高,而且再也没有女子入朝堂。
想到这些,姜钰没有跟父母讲,而是正色道:“爹娘,你们跟我一起去上京吧。”
程云秀和姜明昌听后都摇头说不去,程云秀还说:“老娘没觉得自己给你丢人,但那可是国公府,贵人说话做事我们都摸不透,倒不如继续在我们这个小镇子里舒坦。”
姜明昌:“你娘说的对。”
“爹娘,”姜钰认真的跟他们说:“若是没有祁元鸿这档子事儿,你们想在这里待着我不拦着,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我得罪了青山伯府,那苏月珍娇纵猖狂,她万一对你们做点什么,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你们必须跟我去上京,青山伯府再猖狂,我们有楚国公府做后盾,他们就是想害我们,也不敢明目张胆。”
这话让程云秀和姜明昌脸色都凝重了起来,姜明昌还问:“真的有这么严重?”
姜钰:“有,在没有道德的权贵眼里,普通人的性命如草芥。”
房间里一阵安静,过了一会儿程云秀站起身说:“我这就收拾东西,跟闺女去上京享福去。”
姜钰的眼睛有些湿润,去上京哪里是享福,那是前路未卜。她走过去抱住程云秀,“娘真好。”
程云秀见她黏黏糊糊,正想说两句,但感觉到她声音不对,就把人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说:
“我闺女也好,聪明又孝顺,没有你,我跟你爹还守着那小铺子过着紧紧巴巴的日子呢。”
姜明昌见母女两人抱在一起,伸出手臂也想抱,但扭捏了一下又缩了回去。姜钰看到后朝他伸出手臂,姜明昌走过去将母女俩抱住....
“小姐,李管家回来了。”
外边传来夏荷的声音,一家三口分开,姜钰朝门外道:“将人请进来吧。”
不一会儿夏荷带着李忠进来了,李忠朝三人行礼,“小人见过大小姐,见过老爷夫人。”
姜钰站起身,“李管家不必多礼,坐吧。”
李忠是楚国公府的管家,宰相门前三品官,更何况是超品的国公府。姜钰初来乍到对国公府不了解,对他客气些没有错。
“小人将宋玉书送出了武安县,至于以后如何,就看他自己了。”李忠道。
姜钰点头,“劳烦李管家了。”
李忠恭敬的起身,“都是小人分内的事。”
姜钰摆手让他坐下,李忠坐下后又道:“大小姐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回上京?”
姜钰思索了一瞬道:“就今晚吧。”
“今晚?”李忠疑惑的问。
他想让姜钰早点出发回京都,国公爷一直等着呢。但没有想到姜钰会连夜出发。
“早出发安全些。”姜钰解释了一句。
李忠了然的点头,今天姜钰打了苏月珍和祁元鸿的脸。那祁元鸿还好说,但那苏月珍可不是个会忍的性子。而且她做事随性又恶毒,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对姜钰他们一家动手呢。连夜出发确实安全些,估计苏月珍也想不到他们连夜回上京。
“好,我这就去做准备。”李忠起身行了礼离开,姜钰跟姜明昌和程云秀说:“爹娘,生意上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们就带些贴身的东西就行,缺什么到上京再买。”
程云秀和姜明昌都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程云秀还摆手道:“你不用管我们,赶快收拾去。”
姜钰点头,“好。”
她转身离开,姜明昌叹口气道:“这国公府不知道啥样,闺女去了会不会受委屈。”
程云秀看着门外,说:“要是他们给闺女委屈受,咱们就带着闺女回来。咱们有生意进项,不受他们那份委屈。”
姜明昌点头,“就是闺女和离了,以后的亲事怎么办?”
程云秀回头瞪了他一眼,“我闺女长得好又聪明,就是和离了也能找个好人家。就是....找不到好人家,一辈子不嫁也能过的舒坦。反正咱闺女有本事,怕啥?”
姜明昌想说女人哪有不嫁人的,又一想媳妇说的对,他闺女不是一般女子,她能把生意做的那么大那么好,就是不成亲也能过的好。
想到这里,他心里舒坦了不少。
轿子走近了,但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是轿子要进宫的架势。一般情况下,宫外的轿子是不能进宫的,除非皇室的人,和皇上特批的人。不用想就知道,轿子里坐的是楚国公。
楚国公年迈多病,这几年偶尔进宫,皇上都是让他的轿子直接进宫的。
“楚国公。”青山伯对着那蓝色的轿子喊了一声,然后轿子停下,轿帘被撩开,楚国公那苍老的脸露了出来。
但是楚国公没有说话,而是用那浑浊的眼睛看着他。青山伯的瞳孔微微缩了缩,然后拱手笑着道:“楚国公近来身体可好啊?”
楚国公:“死不了。”
青山伯又笑,“你我同朝为官多年,有什么事情楚国公可以当面跟我说的。”
楚国公浑浊的眸子看着他冷笑,“那青山伯欺负我楚国公府人的时候,可曾先当面说?”
这话说的青山伯一头雾水,想要问个明白,但是楚国公的轿子已经走了,他只能跟在后面往御书房走。
一台轿子一个人,一前一后到了御书房门口,就见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赵福全,在廊下站着呢。见到二人一前一后过来,他弯腰给两人问好,然后扶上楚国公的胳膊,笑着说:
“皇上前几天还念叨您呢,说好长时间没有见到楚国公了,也不知道身体怎么样了。”
“劳皇上挂念了,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撑些日子。”楚国公说。
“您保重好身体,比什么都强。”赵福全显然也是知道,楚国公府情况的。
说话间进了御书房,皇帝在桌案后坐着,见到楚国公进来了,起身道:“姜爱卿别行礼了,快坐吧。”
但楚国公却是轻轻推开赵福全,颤颤巍巍的撩起衣袍跪了下去,然后道:“望皇上恕罪,臣带病之身不该来见皇上,但是....”
楚国公说到这里,哽咽了起来。
皇帝见状,绕过桌案走到楚国公身前,弯腰扶起他说:“爱卿快起,有什么事情你说就是。”
楚国公苍老的眼中已经含了眼泪,皇上把他扶到一边的椅子坐下,又回到桌案后坐着,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臣曾经丢失过一个孙女,皇上还记得吗?”楚国公道。
皇帝想了一瞬然后叹息道:“记得,朕还见过你家那小丫头,甚是聪明伶俐。”
楚国公用袖子擦了下眼泪说:“皇上您也知道,臣的儿子和孙子都是....都是不大聪慧又不争气的,当年臣见臣那孩子聪明伶俐,就想亲自教导,聊以慰藉。
但臣刚教导了那孩子一日,第二日那孩子就丢了,找了多年也没有找到。”
皇帝知道楚国公今日来必不简单,他点了一下头,等着楚国公接下来的话。而青山伯站在一边,心里百转千回,他也猜不透今日楚国公来见皇上,到底是因为什么?是不是跟姜钰的事情有关。
想到姜钰,青山伯脑子顿时清明了。楚国公丢了一个孙女,那...姜钰会不会就是他那丢失的孙女?
若是这样的话,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但若是这样的话,这次的事情就不好过去了。
他看向楚国公那苍老的脸,此刻楚国公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他在心里骂了一句,老狐狸真不是一般的会装。
“前些日子,臣那孙女终于有了音信。”就听楚国公又道:“臣知道后都多吃了几口饭。”
“孩子接回来了吗?”皇帝问。
“接回来了,”楚国公又擦了下眼泪,道:“但是....但是臣那孙女是个命苦的....”
皇帝再次叹息,可惜了今年的科举考试。
接下来,太后又和楚国公说了几句话,还又夸了姜钰几句,然后让他们离开。姜钰走过去扶着楚国公离开,她能感受到背后看自己的复杂仇恨目光,但那又如何?
出宫楚国公依然坐着轿子,姜钰在轿子边跟着,青山伯和苏月珍、祁元鸿在他们后面。
到了皇宫外,青山伯走近姜钰和楚国公,看着姜钰说:“姜大小姐可真真是好手段啊!”
姜钰看着他笑,“没有苏四小姐手段高,把我逼得不得不出手。”
也就是说,有今天这个结果,是青山伯府自找的。
青山伯脸被气的铁青,他看着楚国公说:“楚国公真是得了个好孙女,可惜不是个男儿。”
这是在嘲笑楚国公的儿子孙子都不成器,楚国公府马上就要败落了。
而楚国公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谦虚的说:“她也就是有些小聪明,不会给家族带来祸事罢了。”
这次青山伯的脸色几乎青紫了,他重重的哼了一声,甩袖子走到自己的轿子边,姜钰在他的身后说:“我会尽快把损失的明细送到青山伯府,望青山伯说话算话,尽快还银子。”
青山伯被她的话气的,上轿子时被轿杆绊了一下,差点没摔倒。他咬了咬牙没有回嘴,他知道自己在嘴皮子功夫上,说不过那对祖孙。
他坐上轿子走了,苏月珍被两个丫鬟扶着,眼睛淬了毒一样的看着姜钰,姜钰一个眼角也没有给她,坐上轿子离开。
一阵风吹过,轿帘被掀起,她的目光与祁元鸿那复杂至极的眼神对上,她扬起唇角淡淡的移开眼神,就像陌生人一样。
祁元鸿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他觉得自己好似站在一个高台上,周围站满了人,他们都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的嘲笑。
他可不就是个笑话,他背信弃义、抛弃发妻,用尽力气攀附权贵,到头来落了个身败名裂,后世三代子孙不能科考的结果。而他的发妻却是名副其实的权贵。
........
姜钰坐在轿子中,听着轿子发出的规律的吱吱呀呀的声响,想着以往的事情。她与祁元鸿的感情并不是很浓烈,一是因为她本就是成年人灵魂,前世去世的时候,虽然还没有经历过男女感情,但也将近三十出头了。
三十岁的年龄,加上她又是理智的性格,很难对一个人产生青春少女般的情窦初开。那时她就是觉得祁元鸿知根知底,看着又是努力上进的人,与他过一生平平淡淡的夫妻,也算是不错。
她跟祁元鸿感情不浓烈的另一个原因是,祁元鸿比一般人聪慧一些,但并不是天纵奇才,随便学一学就可以高中。
他读书很刻苦,而她也在忙着生意,他们虽然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三年,但真正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但她对祁元鸿也是付出了真感情的,只是结果却不如人意。姜钰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把过往曾经抛之脑后,以后她要开启不一样的人生。
轿子走了两刻钟到了楚国公府,楚国公身体不好,轿子直接进了府,姜钰下了轿子,跟在楚国公轿子旁边。
到了楚国公院子,姜钰把他扶下轿子走进书房,又让人给楚国公上药茶,然后给他捏肩。
楚国公摆手,“你坐下,咱们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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