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行业里，有些伤口永远不会愈合，它们只会在某个阴雨天突然裂开，提醒你曾经的失误和代价。而现在，新的伤口正在形成。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确保不会重蹈覆辙。
我关上了终端，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许久未用的号码。电话那头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我就知道你会打来。"
是吴芸。二十年前马忠叛逃案的另一个知情人，也是我最不愿意回忆的一段过往。
暗流涌动
凌晨三点的实验室显得格外安静。我和张昊坐在监控室里，盯着眼前的一堆数据记录。这是我们连续第三个晚上在这里守着，试图从这些枯燥的数字中找出蛛丝马迹。
"您看这个。"张昊指着屏幕上的一串代码，"这段访问记录的时间点很奇怪。每次都是在22:47分开始，持续exactly十五分钟。"
我放下咖啡杯。这个小伙子的观察力确实不错。"继续。"
"按照记录，这个时间段应该是系统例行维护。但是..."他调出另一份文件，"根据林佳博士提供的维护日程表，这个时间段根本不在计划内。"
我看着屏幕上的数据，若有所思。二十年的经验告诉我，最危险的入侵往往披着合法的外衣。"叫林佳过来。"
十分钟后，林佳出现在监控室。即便是在这个时间，她依然保持着专业的形象。"有发现？"
"这些维护记录。"我指着屏幕，"需要什么权限？"
"最高级别。"林佳皱眉，"只有项目核心成员才有权限进行这种级别的操作。具体来说，就是我、顾教授和黄志刚。"
"黄志刚在项目中具体负责什么？"
林佳沉默了一会儿。"这个问题，也许你该问顾教授。"她的语气有些微妙，"他们之间的关系... 很复杂。"
清晨，我们来到顾教授的办公室。这位德高望重的科学家看起来疲惫不堪，显然也是一夜未眠。
"黄志刚是我最得意的学生。"顾教授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失落，"十年前，他在量子纠缠态稳定性方面的研究，为我们整个项目奠定了基础。但是..."
"但是什么？"
"三个月前，我们在一个关键理论的研究方向上产生了分歧。"顾教授站起来，走到窗前，"他认为我们应该采用更激进的方案，而我坚持稳妥。后来的项目评审会上，委员会采纳了我的建议。"
"他的反应？"
"表面上接受了决定，但我知道他很不甘心。"顾教授转过身，"你们懂量子通讯吗？"
我和张昊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简单来说，我们正在研发的技术，可以让通讯变得真正无法破解。"顾教授的眼睛亮了起来，"传统加密都是基于数学难题，但量子加密是基于物理定律。任何截获和测量量子信息的尝试，都会破坏信息本身，从而被发现。"
"所以这个技术对国家安全..."
"极其重要。"顾教授严肃地说，"一旦成功，将彻底改变情报战的游戏规则。"
走出顾教授的办公室，我的心情更加沉重。张昊一直在低头思考，突然开口："要不要查查黄志刚最近的资金往来？"
我赞许地看了他一眼。这个建议很专业。"你负责这部分。我去会会他的助手。"
黄志刚的助手是个刚毕业的研究生，看起来战战兢兢。"黄老师最近确实有些异常。"他小声说，"经常半夜来实验室，而且..."
"而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