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远凌霜的其他类型小说《一剑成神,娇娇和我冲云霄全局》,由网络作家“落星点叶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想起苏远布下的惩罚,她无言地撇撇嘴,拿起纸笔,回忆昨日功课,每一个字每一句都清晰印在脑中。她一字一句地照样写下,无一缺漏。她的速度很快,如此一遍很快写好。接着第二遍,第三遍......第十遍......第十五遍......纵然她的速度很快,但一遍遍写下来还是很耗费时间。直到午时过去,她完成的进度也不过半。待到日光西移,已是过了午间时刻。而四周依然静悄悄,没有人靠近的脚步声。雨曦肚子咕咕叫起来。她的注意力也不如先前,眼底走神了片刻,笔下当即就错了一个字。看着那错的字,雨曦轻咬着红唇,脸上出现一丝倔强,将其划掉,在其下续写上。她想要写得再快点,但越是写快,错得就越多,反而慢了下来。但她不肯就此停下,直到日落黄昏,一百遍堪堪抄完。窗外落日...
《一剑成神,娇娇和我冲云霄全局》精彩片段
想起苏远布下的惩罚,她无言地撇撇嘴,拿起纸笔,回忆昨日功课,每一个字每一句都清晰印在脑中。
她一字一句地照样写下,无一缺漏。
她的速度很快,如此一遍很快写好。
接着第二遍,第三遍......第十遍......第十五遍......
纵然她的速度很快,但一遍遍写下来还是很耗费时间。
直到午时过去,她完成的进度也不过半。
待到日光西移,已是过了午间时刻。
而四周依然静悄悄,没有人靠近的脚步声。
雨曦肚子咕咕叫起来。
她的注意力也不如先前,眼底走神了片刻,笔下当即就错了一个字。
看着那错的字,雨曦轻咬着红唇,脸上出现一丝倔强,将其划掉,在其下续写上。
她想要写得再快点,但越是写快,错得就越多,反而慢了下来。
但她不肯就此停下,直到日落黄昏,一百遍堪堪抄完。
窗外落日的余晖将云层映得如同火烧。
雨曦揉了揉有些僵硬的手腕,起身向外走去。
向外看去,书房外的小院静悄悄,丝毫没有活动的迹象和声音。
雨曦眼底不可避免地流露出一丝黯然。
但就在她跨出门前的那一刻,余光却扫到了某样东西,当即有一些错愕。
门边的柱子后,正依靠着一个抱臂的身影。
听到她的脚步声,那身影睁开眼。
“抄完了?”苏远淡淡问,像是毫不在意一样。
雨曦怔怔地看着他,没有回应。
直到苏远来到面前,她才猛地回过神,将脸撇向一边,闭上眼,不去看他。
看她一副倔强的样子,苏远又好气又好笑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印子也消了,又没有肿......”
雨曦只将眼底睁开一个缝隙,顺着缝隙幽怨地瞥着面前那人,不说话。
但是从额头传来的温柔触感却让她心底生出一阵异样。
她想躲开,可身体却反而不由自主地向那只手贴近,最终只能任其摸个够后才收手。
苏远像是感觉不到那丝丝视线里的幽怨。
从少女的肚子里传出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
在这悄然的院中极为响亮。
少女撇向一边微微昂着的脸霎时间变得通红,顺着那光滑的脖颈到显露出来的精致锁骨,都泛起了丝丝红光。
“呵,你要是饿了早点喊我嘛,吃完饭再抄也是一样,谁知道一点声音都没有,我都睡了好一觉,实在无聊......”
听到苏远这么说,少女微微张开眼眸,带着满满的怨念和愤慨。
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怎么全变成我的错......
她又低下头,轻咬红唇,想辩解出声,但最后又闭上嘴一言不发。
任由苏远拉着,坐到了饭桌边。
简单热了下饭菜,面对桌上的菜肴,数量不多但每道菜色香味俱全。
雨曦坐在桌边丝毫不为之所动。
苏远不客气地瞥了一眼。
“你要是不喜欢吃的话,以后天天给你稀粥糙米。”
那小脑袋还是一声不吭。
回想起那幽怨的小眼神,苏远知道她还在和自己置气,于是改口道。
“算了,总不能再饿着,饿出问题来麻烦更大,来张嘴,我来喂你。”
总不能一味的棍棒教育。
时不时也要试试萝卜。
当听到苏远的话时,雨曦面上肉眼可见地慌了一下,但奈何肚子里传来的饥饿感和饭菜的香味时刻诱惑着。
“张嘴,别让我用硬的。”
虽然她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但还是顺从地闭上眼乖乖张嘴了。
苏远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冰凤形态......”他摩挲着手中虚凝出来的本命玄剑,想到了这次模拟的那一抹海崖上的倩影。
两者之间的联系息息相关。
他的心底无端地升起了一种希望。
或许,他还有再见到凌霜的可能?
他压至心底的念想又重新迸现了出来。
若还有这种可能,他可能真的愿意拼尽全力去搏一搏。
不论这份概率有多渺茫。
只希望,到时候若真能见到时。
她还能否认出自己。
那一缕煞气经由苏远召唤,在本命玄剑外多出了一条淡淡的血痕之气。
血气中隐隐传出哀嚎之声,光是站在面前,就感到一股寒意直扑面门。
万人性命才凝出这么一点血气。
第一次模拟得到这缕煞气,苏远注意到这其中还附带不祥因果。
现在却是隐约明白了这不祥因果有何效用。
看着这缕煞气,苏远沉思片刻。
并未立马将其炼化。
倒是最后的奖励使得苏远面露怀念之色。
“开天之息......可惜只是一缕极为稀薄的开天之息,这治疗效果确实惊人,可其只能用于治疗吗?”
苏远不由得看向那后半句话。
“若能积蓄起来?”
有过一次模拟的经历,苏远深刻明白开天之息并非寻常灵物,若是没有相应的容器,怕是极难积蓄。
就连他模拟中的仙剑之躯,动用一次就开始无止尽地泄露。
这一缕极为稀薄的开天之息放在他手中,怕是极为不容易积蓄起来。
而且想要积蓄,所需时间也怕是不短,至少是以百年为单位。
但这件事虽难,收益却极为可怕。
开天之息的效果,他可算是亲身体验过。
第二次模拟的圣人,他估摸着实力大概为五界十天的七阶。
五界十天,非是一个世界。
乃是众多世界先后经历数次大战后融合、分裂复融合才形成如今的格局。
一界一至高宗门。
众多世界内不同修炼法难以计数。
最常见的诸如锻体之法、修仙之法、养气之法、佛愿之法,这都是大道。
还有不常见的小道,专修阴鬼之法、蓄养法相等等。
不同的修炼法分门别类太过杂乱。
故五界十天之地统一采用等阶分法。
从一阶到九阶,宽泛地看,等阶越高,实力越强。
修炼一道,殊途同归,大小道往往是形式上的差别。
都是先修己身,再由内而外,向外延伸。
故此,一阶至三阶为基础的修已身阶段。
比如锻体之法中对应为,锻体、后天、先天。
修仙之法中对应为,炼气、筑基、金丹。
三阶至六阶为已身圆满,开始拓展外天地,挥手间能带动天地间的灵气。
比如锻体之法对应为,宗师、绝顶、外景。
在修仙之法中对应为,元婴、化神、合体。
到了第七阶,便算是超脱凡人了。
隐隐有仙人气象了。
锻体中人称武圣。
修仙人士称渡劫,强大的渡劫修士甚至可称散仙。
佛家中人已能凝聚金身,甚至能称菩萨、罗汉。
在第七阶之上,第八阶乃是真正的罕有人至。
五界十天的至高宗门为何可冠至高二字。
皆因他们宗内有着第八阶的存在。
至于那第八阶到底有多强横,在未有大战的这个时代,根本没有人知道。
更其上的第九阶就更不为人知了。
有人说那乃是彼岸,还有人说那是大帝,还有人称仙王,但......谁也不知道要如何称呼。
第二次模拟的世界中的圣人不过是一种尊称,而非境界上的称呼。
在苏远看来,他们大抵处于第七阶的水平。
隐隐有着仙人之能。
同时苏远也注意到,模拟中的仙人和五界十天的仙并不一样。
这应该是个特指的词。
他从仙人那所获得的一缕开天之息无比强横,甚至能镇杀有着仙一样手段的第七阶强者。
看来,模拟器对仙人有着自己的理解。
并非是有着呼风唤雨、移山倒海之类手段的人就是仙人。
“这开天之息乃是仙人所得,一缕开天之息蕴养就可对抗第七阶,那要是完整的开天之息......”
苏远都不敢想。
不过开天之息岂是那么容易蓄养。
苏远试着像模拟中那样吸收日月精华。
可他却怎么也无法吸纳。
“说不定是时间的问题。”
模拟中主要是趁朝阳升起之时或者月升之时吸纳太阳紫气和月亮月华来蓄养开天之息。
苏远打算趁晚上或者明天清晨试一试。
将模拟奖励细数一遍,苏远发觉自己进入内门根本不是个事。
只是这本命玄剑如今之快从人阶升到地阶还需要合理展示。
好在荡魔剑宗对外门弟子管理并不严格。
只要不触犯宗门规约,不泄露宗门秘法,外门弟子每三年才核查一次。
苏远才入门三月,距离三年之期还早得很。
除此之外,若是外门弟子想晋升内门,可主动前往剑门山擂鼓。
不限时间。
只要能通过剑门山考核,自动成为内门弟子。
按照以往经验,年岁在二十以下的弟子,本命玄剑修至地阶就足以通过。
苏远打算寻个差不多的时间就去剑门山擂鼓,申请考核。
苏远的根骨算不上出类拔萃,只能说是中上等。
在荡魔剑宗招收弟子时没拖后腿。
好在他两世为人,脑子活络,能言会道,才被选中成为外门。
念此,苏远忽然好怀念第二次模拟的双生之道的天赋。
那玩意可是能提升根骨。
他咂咂嘴,想着怀里又搂又抱的,小嫩脚儿摸着,还能提升根骨,这是多美的一件事儿。
可惜,那玩意只能模拟里用。
想到这,他差点把一个东西忘了。
成就奖励,凤木钗。
当看到木钗的一瞬间,苏远就愣住了。
木钗的一端刻了一头栩栩如生的木凤。
木凤张嘴鸣叫,神情哀婉,双翼振飞,尾羽甚至脱落,急切哀伤的样子恍若就在眼前。
苏远被精致的木凤惊到,失神看了不知多久。
直到很久才缓过来。
“总感觉......好熟悉。”
苏远抚上木凤,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凤木钗......”
苏远神色深沉,将之仔细包装收起来。
外面天色也不早了,他也重新适应了这副身体,能下地行走了。
待到月亮升起之时,他来到院中,模仿剑体之时尝试吸纳月华。
今晚是满月,晴朗的夜空几乎没有浮云。
只见月华如同一件白衣披在苏远身上,苏远得自模拟奖励的那一缕极为稀薄的开天之息竟然缓缓地吸纳起月华。
“真的有效!”
苏远一振。
但随即又被浇了一头冷水。
只见刚刚吸纳月华壮大了一丝丝的开天之息又悄无声息地消散了一丝丝。
吸纳多少,就消散多少。
哪有壮大之意。
“这根本就没办法蓄养嘛!”苏远暗道。
他不信邪地在院中又待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朝阳升起,太阳紫气出现。
同样的情况出现在苏远身上。
那一缕极为稀薄的开天之息吸纳多少紫气就消散多少。
相比昨晚,没有一点变大的样子。
一晚上的功夫,什么也没变化。
苏远这才放弃了。
若想蓄养开天之息,还要找其他法子......
总不能真把自己投进火炉,锻成一柄剑来蓄养吧......
苏远无奈地想。
模拟中是剑就已经够操蛋了,这要是把自己锻成剑,真不当人了,他可不干。
接下来的数日,苏远安心习惯本命玄剑晋入地阶带来的变化。
荡魔剑法,共拆分成五剑。
若无本命玄剑配合,荡魔剑法就是普普通通的绝顶剑法。
但有了本命玄剑,荡魔剑法的五剑式就足以焕发出不一样的生命力。
荡魔剑法第一式,仅有人阶本命玄剑就可修习。
第二式则需地阶本命玄剑。
第一式也是修习人数最多,流传下来的前辈感悟也是最多。
故入门难度并不大。
第一式非是单一一剑,而是一整套剑法,只是这一整套剑法也可化整为零,只出一剑便可包含整一式剑法的神妙。
这一剑,是最为难的。
也是最难悟的。
但同样,威力在诸绝顶剑法中也是佼佼者。
荡魔剑法的易入门,便是一式整套剑法易入门。
难精通,便是这一剑难出。
苏远于院中使出第一式整套剑法,正待他继续向下走到第二式。
他眼中却忽然连连变化,手中的剑以极快地速度推演起来。
但其手中的剑实际上分毫未动。
忽得,苏远眼底精光一过,看到了某一刹那间推演出的那无可比拟的惊艳剑光。
苏远对上那视线,却发现那视线比之之前的那种平静的接受,多了些许东西。
仿佛有些什么东西渐渐活了过来。
一如阻塞的河流,戛然而止的时间。
重新开始了流动。
他无声地叹口气,“到底是我找了个祭品还是你找了个祭品,罢了罢了,现在的一切以后都要在你身上讨回来。”
他蹲了下来,将雨曦的身子托起。
刚一入手,苏远就发觉手中的分量轻得吓人。
而直到背上传来趴了东西的触感,苏远才意识到她已然落在背上。
“抓好了,掉下来我可不负责。”
“嗯......”
“只有这一次,要是掉下来,我可不会再背你,你只有自己爬起来的份。”
“嗯......”
“不要觉得我是在善待你,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的祭品,你的一切最终都要献祭给我,我不过是在确保你能活到那时候,所以,不要抱有额外的念想,老老实实认清现状......”
苏远还在絮絮叨叨,但身后也未再传来那细细的嗯声。
苏远下意识回头瞥了一眼,才听到一声低低的嗯声。
他连忙收回视线,“没死就好,那两块饼省着点,五十里路,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唉,血肉之躯就是麻烦......”
雨曦的脑袋贴在那宽厚的背上,絮絮叨叨的声音不知为何听着很安心。
明明说的都是不客气的话。
她虽然一知半解,但她一个字不落的记下来,就如往常周围人训导她如何去进行所谓的“守护”一样。
只是和以前不同,这一次,她试着开始主动去理解那些话。
去思考那些话。
这样,他下次再问自己“想不想要力量”时,自己就能理解然后回答他了。
絮絮叨叨的声音间,困意袭来,她的眼睛越闭越小。
闭上眼的前一刻,她脑海中回荡起最后的想法。
果然,魔剑先生不是魔。
......
抵达五十里外的城池时,已是夜半时分。
得亏苏远不是人。
不知疲倦地赶路,堪比顶级牛马。
但看了眼背后这绝顶珍贵的祭品,苏远还是咬了咬牙。
值了。
依照初遇见其时的本能反应之剧烈,其珍稀到世间恐怕根本寻不出第二个。
只要教导她正确的观念,这魔族残暴,生灵涂炭,唯有挺身而出,才能拯救苍茫大地。
她必然落入圈套,义无反顾地投身。
届时,将会是三方得利的局面,他、她和整个人族。
他得到他的本能所渴求的。
她践行了自己的理念,或许将成为名垂百世的英雄,永垂不朽,被世人铭记。
人族将从魔族手中解脱出来,在她的带领下,完成千古大业。
没有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反正......”苏远回头看了眼那沉沉睡去的侧颜。
枯瘦的脸上,沾了不少灰尘,但依然能看出是个清秀的苗子。
“你说你是雨中的曦光,是为守护而生,那便是吧。”
......
你来到了近水镇,镇中逃难的难民很多,你混杂其中,镇民对于你们的到来并没有意外
你暂且在近水镇安定了下来,只是镇中难民多了,一时间粮价也飞涨
你懂得财不外露的道理,没有大肆购买,镇中人多为同姓或亲家,你这样的外人若是随意开销,势必会被全镇知晓,届时难免发生意外
你混杂在难民中去讨食,好在讨来两份食物能全部给雨曦一人
接连一月吃上了点像样的食物,她的状态好上了不少,身子骨也没那么枯瘦了
苏远显化的这幅身子不算瘦弱,相比那些早已因为饥饿而扭曲地不成样的难民,他无疑是身强力壮的。
尤其是他并不需要食物。
苏远不知道他们走到哪了,只知道路上还能碰见难民。
他用银两从一处比较干净完整的逃难车队那换了些食物,那估计是逃难的大户人家。
起初他们死活不干,若非苏远一脸凶神恶煞的威逼,还拿出了超过数倍的银两,他们估计根本不会同意。
“吃吧。”
苏远毫不客气地将弄来的麦麸饼丢在雨曦面前。
这麦麸饼是筛下来的麦皮做的饼,粗糙难咽,但在这逃难路上也算是难得的食物了。
一路上雨曦本就饿得皮包骨头瘦,若非怀里揣着两张不知从何时就一直带着的馕饼,她撑不到现在。
她也一声不吭,丝毫不知道喊饿。
直到她饿晕了苏远才意识到,这丫头早已断粮了。
苏远懊恼了好一会。
“快吃,要是饿死了我到哪再找一个上好的祭品去。”
雨曦睁开眼眸,秋水般的清澈眸子映出苏远那藏在烈阳阴影下的身影。
她怔怔地看着他,思索着。
她是被争吵声吵醒的。
清楚地看到苏远凶神恶煞地和人争着,差点就要动起手来。
苏远的身材藏在衣袍下看并不显体壮,但衣袖一拎起,那隆起的肌肉看着倒是唬人。
眼看要动起拳头了,那车队的主事才上来缓和,只愿意卖一点麦皮做的麦麸饼,精米是万万没有的。
苏远也只能作罢,付出了数倍的代价才换来两块麦麸饼。
她回想苏远差点和人动手的凶神恶煞表情,和面前这张略带懊恼的脸重叠到了一起。
何谓真正的守护......
她思索着。
视线又看向面前那两块麦麸饼。
眼底的神色生动了起来,稍稍明悟。
她想要撑起身子,却因为虚弱又倒下去。
倒在了面前坚实的臂膀上。
头顶传来略带嘲讽的声音。
“就你这样还说什么守护,教你说那些话的人怕不都是傻子,听我的才没错,等找个安定的地方,我教你......”
雨曦跨坐于地上,依着那人的胸膛撑起脑袋,那人絮絮叨叨的话语她无心听进去,她捡起那麦麸饼,塞到嘴边。
麦麸饼难以下咽,但她吃到嘴里,却有一丝微微的甜意。
“......你有没有在听我的话。”
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的苏远见面前的小脑袋一阵窸窣的动静,根本不像听进去的样子,颇为无奈。
“嗯......”细若蚊吟的回应让苏远觉得自己的威严大打折扣。
他让自己的语气再硬气了起来。
“他们说再往北走五十里有一座小城,起来继续赶路。”
他扶好雨曦的身子,让她坐直,自己站起身来。
可刚背过身,手却被抓住了。
斜斜地落在半空,另一端是那纤细瘦弱的小手,斜斜地拉着。
“我......站不起来。”
那细若蚊吟的声音带着微微颤意。
苏远转头看去,只见浑身脏兮兮的雨曦跨坐地上,一手将那咬了一口的麦麸饼还有古朴短剑抱在怀里,另一只手颤巍巍地拉着他的大手。
只是苏远从那只手中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握着那小手仿佛握着一根铁石,瘦弱、冰冷。
与其说是握着一只手,不如说是握着一根骨头。
她低着头说完,久久等不到回应,于是缓缓抬起视线。
但你知晓了凌霜的身世
也明白了为何当初一个稚子能在身上有那么多可怖伤口的同时走进这处禁地
诚然如天机圣人所言,这块地方没有人烟,尽是恐怖的妖物,那头断臂猿放在外界也是雄霸一方的存在,确实是禁地
你试着一如往日般训练凌霜,但回想起天机圣人的话,总是会感觉到沉重
她是最后的冰灵凤血脉族人
但她从未向你提及
那段过去对她来说,或许太过沉重
但你知道她肯定没有忘
她总是时不时看向一个遥远的方向,看得出神
和那平日娇憨的笑颜截然不同
这一夜,凌霜的睡眠很不安稳。
她浑身颤抖,嘴唇也不断念叨着,眼底泪花浮现。
“不,不要......不要......离开我......”
长剑在怀中被抱得更紧了,她蜷缩成一团,紧贴剑身。
若不是剑体被布条包裹起来,此时怕已经多了不少新伤。
但纵然如此,剑体完好部分的锋利剑刃还是在紧压之下在女孩的身上留下了血痕,
但她丝毫没有察觉,皱成一团的小眉毛已然带上了无比绝望的悲戚之色。
苏远吸收着月华向她的体内汇聚。
落在她身上的乳白月色如同水一样争先恐后地向其毛孔内钻去。
月华所带来的温暖在寒冷的三更夜是那样的宝贵。
吸收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女孩的眉目也渐渐舒展,只是眼底的泪花还未散去。
她徐徐睁开眼。
当看到怀中紧贴的长剑时才意识到如今已不再是一个人。
少女含着泪花将脸贴在剑柄上。
默默感受着长剑上的温度。
苏远没有多问,他仅仅是吸纳着月华,维持着那丝温暖。
少女带着哭腔吸了吸鼻子。
“别哭了,哭我可没有手替你擦眼泪。”
“才没有......”少女带着哭腔低低回道,她将泪花压回去。
但小脸蛋贴的更紧了。
“我只是,只是做噩梦了......”
“被吓哭了?”
“才不是......”娇憨的埋怨声嘀咕着,“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当情绪缓解过后,她又缓缓阖上眼眸,专心地享受着来自身前长剑的温暖。
低垂的眼睑间,却有着一丝出神。
“破剑先生...剑,也会做梦吗?”
“呵......”苏远本想说自己不是剑,但想了想这话在现在是毫无说服力。
况且他成为剑以来还真没有过睡眠。
没有睡眠那自然是不会做梦的。
“白日梦算吗?”
少女的心思却不在苏远的回答上,她不知想着什么,悄声问道。
“你的梦里,会有我吗?”
苏远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做不了梦,自是不知。
见身前长剑久久没有回应,少女低垂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失望。
她闭上眼,贴着长剑再度睡去。
而等少女睡去不知多久,苏远才给出了答案。
“会的......”
苏远的声音随风飘散在寒冷的夜晚。
也不知少女听没听见。
......
又一月间,凌霜抱着你已经穿过了连绵的山脉
过去这三年多的时间,你们几乎是横穿了整座山脉
站在最后一座大山山巅,你们已经能看见远处人族的城池还有山脚村落的炊烟
那头断臂猿也一直跟在后面伺机报复
有你疗愈,凌霜伤势恢复得格外快,而断臂猿在新伤旧伤交叠下,状态一日不如一日,她渐渐和断臂猿打得平分秋色
断臂猿一直尾随不愿离去,它对凌霜总是虎视眈眈,恨不得吞了她
见你们即将走出大山,断臂猿着急之下被凌霜找到破绽,砍下了最后一支手,成了强弩之末
......
“它没了双手,脚筋也断了,双脚已废,只要砍下它的头,意味着你这一阶段的训练完成了。”
之前苏远还苦于无人当做凌霜的陪练,正好断臂猿送上门来当做训练对手。
她的剑法虽然还不完美,但进步他也是看得到的。
断臂猿极通人性,跪在地上苦苦哀嚎,像是在哀求凌霜不要动手一样。
凌霜高举长剑,但在落下的前一刻犹豫了。
她眼底晃了晃神,不知想到了什么。
“你在犹豫什么?”
“我......真的要杀它吗?能不能......”
苏远只是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凌霜眼底失神了一瞬后,随后闭上眼,长剑重重落下。
咕咚...
猿头掉在地上顺着山坡滚落。
苏远无声地叹了口气。
性子如此软弱...可不好。
......
你看到了她性子软弱的弱点,好在年纪尚小,尚可改正
只是改正的过程势必不容易
但你又想到她的身世,这是必然要改正的
在你的一再要求下,凌霜割下断臂猿身上有用的部位和皮毛
断臂猿的皮毛坚韧异常,风吹不乱,火烧不断,一看就是好东西,但在仙剑的锋芒下还是轻易被割下
凌霜抱着剑还有猿皮做成的包裹下了山
你们来到了山下最近的村落,村子名为溪口村
村中人对凌霜的到来很是诧异,但见她孤身一人,还是收留了她
一独自抚养一对儿女的大娘将凌霜安置在她家,那一对儿女尚不过七八岁,对新到来的姐姐很是好奇,整日围着她转
凌霜初来还比较拘谨,修炼之余还会帮着大娘处理家务
大娘见凌霜身上的布衣用兽皮缝缝补补,甚不美观,但她女儿的衣服对凌霜来说太小了,于是她将两件同色的衣服拆成一件
你第一次见凌霜穿上带颜色的衣裳,淡淡的水蓝色,挽起的发髻,纤纤玉指挑起垂下的发丝
似乎知道你在盯着她看,她的脸颊红了,撇向一边的脸蛋,半阖的眼眸中羞意几乎成了实质
在大娘的指示下,凌霜身着水蓝长裙转了一圈,裙摆轻轻荡起,起起伏伏间雪腻的小腿曲线美好又引人遐想
凌霜将断臂猿的利爪交给了大娘,作为长裙的回报
第二天大娘开心地回来,说断臂猿的利爪足足卖了三十两银子,今年的开销不用愁了
大娘给你们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大餐
但吃完,凌霜发现外面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什么人?”凌霜找借口外出,提着剑就来到屋后寻找那鬼鬼祟祟的人影。
那人看是凌霜一个人。
小小的身子就算提着剑他也没放在眼里。
“小屁孩去去,别碍事。”
凌霜依仗着剑法将那人揍趴下了。
剑就抵在面门,那人也不敢造次。
“我就是闻到香味过来看看,没,没别的想法...”
面门上的剑晃了晃。
他又慌了慌,改口道,“我,我就是想趁机会偷点肉......我,我太饿了......”
凌霜有几分信了。
见小偷已被教训,她准备收剑。
“你不该轻易放过他。”苏远不紧不慢说道。
凌霜不解,握剑的手变得犹豫起来。
“那...我该...”
就在她犹豫之际,小偷一个翻身一溜烟跑了。
看着小偷逃走,凌霜迟疑问道,“总不能...杀了他...”
苏远没再多说什么。
......
这日,凌霜在村外吐纳天地间的先天灵气,结束后回到大娘家却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大娘一家包括一对子女尽数惨死家中
事后从现场的痕迹看,大娘是拼了命护着什么东西然后被一刀劈在额头上,凶手见既然闹了人命,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看到一切的小孩也杀了
凌霜在大娘的怀中找到了散落的断臂猿躯体,其余的已经随着包裹被抢走
凌霜呆坐在门边,愣愣地看着一切不知如何是好
你没有对她说一句话
凶手不出半天就被村里人抓到,乃是几个村里游手好闲的懒汉不知听谁鼓动,说大娘家还有宝贝,起先只是打算抢了卖掉,他们分大半,只留一点堵大娘一家的口,没想闹出人命
凌霜的包裹被找了回来,里面的东西都还在
随包裹一同找回的还有一件新的蓝裙,但裙子上却沾上了血迹,也不知是谁的
少女失魂落魄,再也没了往日的笑颜。
她抱着长剑,缩成一团,不知所措。
长剑中的苏远自然感觉到少女的茫然,但他压住了想要安慰的心思。
反而冷然开口道。
“我说过,你不该轻易放过他。”
“我...”少女空洞地回应,但什么话也说不出。
苏远冷哼了一声。
......
懒汉们被群情激愤的村民私下处理,而凌霜也带着包裹离开了村子
她走得时候无声无息,好像从没来过这里一样
她避开人群,向着荒郊野岭的地方走去,荒郊野岭多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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