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姜顾雁行的其他类型小说《战场杀敌,拐个皇帝当男宠 番外》,由网络作家“三茶一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咏年原本睡得正香,忽听“走水”,顿时惊醒过来。待得听说走水的地方居然是宝贝闺女居住的静兰苑,便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只胡乱套上一条外裤,袒着上身,就往静兰苑狂奔。宋夫人虽然穿了外衣,但速度却不比丈夫慢,虽然跑的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完全没有了往日侯府嫡女的风度,但却只比丈夫落后半步。松柏兄弟紧随其后,让他们无地自容的是,自己拼尽了全力,竟然还追不上父母的速度!不多时,众人已到了静兰苑前。看着整个陷入火海的宅院,季咏年大吼一声“鲤儿别怕,爹爹来了!”,埋头就要往里面冲。宋夫人死死拖住了他,口中喊道:“将军,不能就这么进去……快来人,提两桶水,再拿两床棉被过来!”松柏兄弟也已赶到,闻言争先恐后的要代替父亲母亲去把小妹救出来。众人正闹成一团,...
《战场杀敌,拐个皇帝当男宠 番外》精彩片段
季咏年原本睡得正香,忽听“走水”,顿时惊醒过来。
待得听说走水的地方居然是宝贝闺女居住的静兰苑,便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只胡乱套上一条外裤,袒着上身,就往静兰苑狂奔。
宋夫人虽然穿了外衣,但速度却不比丈夫慢,虽然跑的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完全没有了往日侯府嫡女的风度,但却只比丈夫落后半步。
松柏兄弟紧随其后,让他们无地自容的是,自己拼尽了全力,竟然还追不上父母的速度!
不多时,众人已到了静兰苑前。
看着整个陷入火海的宅院,季咏年大吼一声“鲤儿别怕,爹爹来了!”,埋头就要往里面冲。
宋夫人死死拖住了他,口中喊道:“将军,不能就这么进去……快来人,提两桶水,再拿两床棉被过来!”
松柏兄弟也已赶到,闻言争先恐后的要代替父亲母亲去把小妹救出来。
众人正闹成一团,冷不丁旁边一棵老梅背后,传来少女清凌凌的声音:
“父亲母亲,二位兄长,我没事。”
争抢的四人齐齐一僵,季咏年一脚踢飞与自己纠缠不清的次子,甩开大步,几下就迈了过去。
火光下,只见宝贝女儿脸色惨白,被同样花容失色的小十一搀扶着靠在树干上。
两人脸上、身上俱是左一道右一道的黑灰。
单薄的里衣上还有好几处被火烧焦的痕迹,落在季咏年眼中,分外的触目惊心。
“阿鲤,你没事吧?来,快让爹爹看看。”
季咏年一把拉过季姜,上下打量起来,粗豪的大嗓门哪怕隔着几重院墙都能让府外听见。
“小妹,吓死我了,来,先把这件外袍穿上,别冻坏了。”
季成柏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季姜身上,又从小厮身上扒了一件,递给小十一。
不同于这父子俩的一惊一乍,宋夫人和季成松在确定了季姜并无大碍之后,便齐齐把目光盯在了郭嬷嬷身上。
直到此时,郭嬷嬷竟依然昏迷着。
——小十一对于大姐交托的任务,无疑落实的极好。
“郭嬷嬷怎么会在这里?”
宋夫人一向温婉清丽的脸上,此时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秀气的眉间拧出一个“川”字,里面似乎正酝酿着风暴。
她昨日晚间方才回府,虽然察觉出了女儿被绑架的事情绝不简单,但仅仅一天的时间,实在不足以布置周全。
本以为有他们夫妻坐镇,某些人就算再怎么大胆,也不敢接连动手。
只要再给她一些时间,她便可将府中各个要紧之处完全掌握,甚至还能查出谋害女儿的幕后之人。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猖狂,才消停了一日,就敢再次出手,还直接烧了整个院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
真当我宋云绮是泥捏的不成?!
听到宋夫人的问话,跟来的两个内宅管事婆子面面相觑,谁也不知该如何答话。
是啊!郭嬷嬷的居所与静兰苑相距甚远,她大晚上的跑这里干嘛?
就在这时,小十一明白,轮到自己表现的时候到了。
她小脸一皱,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抽抽噎噎的道:
“回夫人的话,是她……”
她指着郭嬷嬷,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火就是她放的!我看的清清楚楚,她不止放了火,还想用这根棍子顶门来着……”
“这天杀的婆子,老子这就打死她!”
季咏年眼都红了,顺手拿起那根足有碗口粗细的棍子,就要去替女儿报仇。
“二姑娘不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吗,如何一口便叫出了三姑娘的名字?”
听她这么一问,众人也都向季姜看来。
季姜略带深意的看着郭嬷嬷,缓缓道:“睡了一晚,今早便想起了一些事情。”
郭嬷嬷的脸色一僵,随即变成欣慰的笑容:“那就好,那就好,哎呀,那可真要恭喜二姥爷、二夫人了。”
季咏年则是又惊又喜,俯下身子将一张大黑脸凑到宝贝女儿面前,期待的问道:
“乖阿鲤,你看看爹,有没有想起爹爹来啊?”
却见宝贝女儿蹙眉想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唉!……看来是我常年不在家中,鲤儿对我的印象太浅,所以连堂妹都能想起,却愣是想不起我这个当爹的!
总之,是我亏欠了女儿,以后定要好好弥补她才是!
季咏年失望的站直身子,回头与宋夫人对望,果然看到妻子眼中也同样是既心疼又内疚的眼神。
松柏兄弟本来还想问问小妹,有没有想起自己,此时见父亲都碰了个钉子,又觉得此时还是先不问的好。
——万一小妹没记起父亲,却想起了自己,多尴尬?!
当二房众人各怀心事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四姑娘季薇突然开了口。
季薇自进了屋就一直低头站在后面,不言不语,很没存在感。
此时却突然弱弱的说道:“既然二姐能想起三姐,这便是痊愈的征兆。”
“往后叔叔婶婶和两位兄长多来与二姐说说话,兴许二姐便能想起更多的事了。”
有趣的是,季姜发现她这番话明明是对着老爹老妈和兄长们说的,可目光却始终看向自己,眼神之中略有叮嘱之意。
看来这位四妹妹也知道些什么,她这是在暗示我,要多跟父母兄长们待在一处,不要落单?
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原因向自己示好,季姜都点头谢过。
季咏年虽然想跟女儿多呆一会儿,但又怕影响女儿休息,不舍的道:“好了,让鲤儿好好养着吧,等午饭的时候爹爹来跟你一起吃饭。”
说罢,带着众人向门口走去。
“郭嬷嬷,”就在郭嬷嬷也跟着向外走的时候,季姜却出声叫住了她。
众人停步,都回身看向季姜。
郭嬷嬷行了一礼:“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只见少女清丽白皙的俏脸上,露出几分苦恼困惑的神色:
“我想起了一些东西,似乎看到过你和一个男人在说些什么,时间应该离现在不远,因为你穿的也是这样一身夹棉长袄……对了,那男人的脸上还有个痦子。”
话才说到一半,郭嬷嬷脸上的笑容就已经变得比哭还难看,只是她背着身子,又立刻压下了头,所以其他人看不到。
季姜却将她这副表情尽收眼底,挑了挑眉,猫戏耗子般继续道:
“我总觉得这件事对我极为要紧,郭嬷嬷可否帮我想想,那男人到底是谁,你和他又在说些什么?”
话音刚落,季咏年便在门口大声问道:“郭嬷嬷,阿鲤说的是什么事情?那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他倒也没多想,管事嬷嬷跟外人接触太正常了,他只是单纯的想帮女儿找回记忆。
但郭嬷嬷被父女俩这么一问,大冷的天里,额头竟冒出汗来。
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老奴负责府中的采买,平时接触的外人太多,二姑娘冷不丁这么一问,老奴,老奴还真有些想不起来了……”
三四里的路程,对这群苦出身的孩子们来说,只不过小菜一碟。
哪怕是在风雪中赶路,他们也没有一句怨言。
反倒嘻嘻哈哈的,不像是去打架,倒像是去做什么好玩的事情。
在这个过程中,季姜则和赵阿大、二当家不断交谈着。
一方面打听山神庙附近的地形地貌,有无遮挡岔路。
另一方面也细细的告诉他们,待会儿行动的计划,以及几个简单的战术手势。
季姜还从聊天中得知,原来二当家叫做“赵阿二”,与赵阿大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如此行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前方已能看到山神庙破败的身影。
这庙不大,门窗皆已朽坏。
里面透出的火光,和门口停着的驴车,都说明小男孩并未撒谎。
——把季姜弃尸荒野的那二人,果然就在庙内。
风雪更大了些,渐渐开始迷人的眼睛。
但这样的天气,却正好配合季姜的行动。
——风声可以遮蔽人声,雪迹则刚好掩盖住血迹。
少女站定身形,右手抬起握拳。
赵阿大立刻会意,转身对众人做了个噤声停步的手势。
待队伍安静下来,赵阿二便按照先前季姜交代过的,让人分散开来,把那破庙远远的围住,不让一个人走脱。
一切安排妥当,小男孩被带到了季姜面前。
他在路上已被告知了他的任务——做诱饵,诱那二人出庙。
他当然不愿意,这太危险了,万一那两人发现不对,先杀了他怎么办?
但季姜没给他选择的权利。
“要么做诱饵,要么现在就把你丢下。”
他不能被丢下,尤其不能丢在郊外如此大的雪中!
他这两天只吃了个鸡腿,季姜给他的糕饼都被赵阿二搜出来,分给了其他男孩。
他又冷又饿,风雪吹在身上犹如刀割,但胃里却是火烧火燎的饥饿。
他需要食物,需要一堆篝火,一个御寒的住所。
最重要的是,他需要与别人抱团取暖。
做诱饵虽然危险,但他跑得很快。
而只要完成了这个任务,赵阿大已经说了,可以让他继续留下。
思来想去,他接下了这个任务,同时也在心里把季姜骂了个遍。
季姜当然能看出小男孩的恨意,但她不在乎:
“你过去,让他们听见动静,自然就会出来查看,其余的就没你什么事了。”
男孩一声不吭,默默朝破庙走去。
季姜就跟在他不远的地方,牛筋弹弓已握在掌中。
她的身侧便是赵氏兄弟。
一人手持短刀,一人拿着短棍,如两个护卫般跟随左右。
二人秉着呼吸,瞪视着前方的男孩和破庙。
男孩接近了,他扭头看了季姜三人一眼,然后将手中早已备好的石块,狠狠朝那头拴在门口的青驴身上砸去。
石块足有成人拳头大小,一家伙砸在青驴头上,正在睡觉的青驴立刻受惊,扯着嗓子开始斯哈斯哈的大叫。
而男孩在石块掷出的同时,已经撒丫子狂奔,两条小短腿抡的如同两架轻巧的风车。
“谁!”
庙中之人果然被惊醒,一把粗豪的嗓音继而响起。
听到外面无人答话,只有驴子的叫声,那人立刻起身。
“娘的,哪里来的蟊贼,偷到你爷爷头上来了!”
他骂骂咧咧的从里面走出来,一边揉着眼睛,一边从靴筒里拽出柄寒光四射的匕首。
然而。
一颗石子激射而来,男人甚至没看清敌人在哪儿,就觉得右眼传来钻心的剧痛。
再睁眼时,已是一片殷红!
“啊!!!”
他大叫出声,刚刚揉着左眼的手,已下意识的去捂右眼。
同时扬起匕首,做出防御的动作。
可紧随而来的第二颗石子,已经正中脑门,力道是如此沉重,仿佛被人当头敲了一棍。
一阵天旋地转中,男人只觉得身旁风动,似乎有人与他擦身而过。
可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脑袋上就接连又挨了几棍。
男人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
季姜在奔跑。
从第一颗石子出手,她的脚步就没有停过。
奔跑中的速射,本就是特种兵的基本功。
而这种突袭战,拼的就是速度,就是快!
所以。
当第二颗石子射中男人面门的时候,季姜的人已经从他身边冲了过去。
与她一起冲过去的,还有手持尖刀的赵阿大。
赵阿大已经找不到言语,来形容内心的震撼。
他知道老二是多么喜欢那把弹弓,更知道兄弟在这把弹弓上下过多么大的一番苦功。
可以这么说,他跟老二能在京城这鱼龙混杂的地方站稳脚跟。
那把弹弓,功不可没!
有个道上的前辈甚至说过,最多三年,光凭老二手中这把弹弓,就值得在内城圈下一片不小的地盘!
可如今……
看着前方快若脱兔的少女,看着她在疾奔中依旧稳定如恒的射术。
赵阿大知道,这不是光凭努力就可弥补的差距。
他家老二就算再练一辈子,也绝达不到少女这样的水准。
这是天赋!
听到屋外男人的惨叫,屋里的男人已经警觉起身。
他没有冒失的冲出,而是闪身躲在门内,抄起一根木柴扔了出来。
门外黑暗,门内光亮,正是敌暗我明的不利之势。
兀自燃烧的木柴打着旋儿飞出,立时便照亮了门外的一片区域。
明亮的火光,反而让久在暗处的赵阿大等人,有些睁不开眼。
就这一手,优劣之势互换,里面那人竟是个经验极其老到的高手!
可是!
这个念头才刚刚升起,赵阿大就见冲在前面的少女丝毫没有停步。
她不仅没受火光的影响,反而抬手便射。
砰的一声,竟将那飞来的柴火,又射的倒飞回去!
紧接着,赵阿大就听到了庙内那人的闷哼。
不知何时,少女已又射出一颗石子,极为刁钻的射中了男人露出门边的半个脚掌!
脚掌剧痛,平衡立失,男人在摔倒的瞬间连忙扶住门框。
然而……嗖!嗖!
又是两颗石子,犹如长了眼睛一般,分别射中了男人撑在门边的手掌,和露出门框的膝盖!
“啊!!!”
剧痛纷沓而来,男人再也忍耐不住,痛呼出声。
可季姜的身形却始终未停。
她已冲入了庙门!
当赵阿大缓过神来,急忙也跟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副令他永生难忘的画面:
篝火明暗的山神庙内,一个刀疤脸的粗壮男人半跪于地,手抚伤处,脑门正中一片乌青。
身材瘦削的少女,则笔直立于他的面前。
左手持弹弓,右手握断骨,尖利的骨茬抵在男人颈间,泛着幽白的冷光。
而那断了不知多少年香火的山神泥像,则端坐在破败的神庙深处,无言静默,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不知为何,赵阿大突然想起,他曾听内城说书的安先生说过一句。
“菩萨低眉,金刚怒目。”
以前他不明白,但现在,他似乎明白了。
……
与此同时。
山神庙往西,不足二十里地。
一座村庄,正在剧烈的燃烧!
火光冲天,将黑沉夜空映照成不祥的绛紫。
也为男人漆黑冰冷的眸子,染上一抹疯狂的赤红。
男人骑一匹通体乌黑的高头大马,身着一袭交领窄袖的大红锦衣。
深红如血的衣袍上织着繁复的暗金色麒麟绣纹,外披同色大氅,腰间皮质蹀躞泛着漆黑的幽光。
狂风怒雪,带动他身后的猩红大氅,仿佛卷起漫天血色,愈发衬出他肤白如玉,眉目俊美,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十几名挽弩配刀的锦衣侍卫,皆下马静立,簇拥在男人身后。
而他身前,则倒毙着七八具黑衣尸首。
厮杀声还在远处响着,但已渐变微弱。
一名锦衣侍卫穿过风雪疾奔而来,对男人躬身抱拳道:
“大人,南边破口了,有几个黑衣人突了出去,向京城方向逃窜!”
“破口?”男人身边的一名长脸侍卫怒道:“安排的如此周密,怎会破口?!”
“他们有轰天雷!”传讯侍卫也是满脸憋屈。
长脸侍卫顿时转怒为惊:“神机营的轰天雷?”
“正是!他们集中了全部人手,以轰天雷猛攻南边,弟兄们一时不察,就,就被……”
剩下的话,侍卫没说下去,只满脸惭愧的看向“大人”。
男人早已将眼中那抹本就不易察觉的疯狂,深深压抑下去。
此时脸上再无半分波澜,如一尊美丽却冰冷的白玉雕像。
“无妨,这样的天气,没有马,他们跑不掉的。”
“传令下去,全体上马,循脚印缓行,但不可迫近。”
“我倒要看看,他们放着大山不入,跑去京城想做什么。”
这些匣子都是她昨晚从牙人的床底下发现的,一起发现的还有几千两银票,全都是郭嬷嬷昨天刚交给他,准备替李氏购置田产店铺。
——昨天那个时候,季姜还没回府,李氏自然也不会想到,被她卖了的亲侄女还会回来。
用郭嬷嬷的话说,这是最后一批了,季咏年夫妇回京,以后怕是再没有贪墨的机会。
季姜只留下了珠宝首饰,为的就是今晚的行动。
银票则全部交给了赵阿大,让他去发展势力。
将匣子全都推入床下,季姜站起身子,准备离开。
可是刚走到门口,却听见趿拉趿拉的脚步声来到了门外。
同时传来的,还有严嬷嬷那古板而又低哑的声音:
“郭嬷嬷,这么晚了你怎地还不睡觉?夫人说了不要擅自行动,你还是安分点的好!”
室内光线一暗,严嬷嬷那瘦高的身形已堵在门口。
同时,她也发现了房中的异样。
“怎么回事?郭嬷嬷,你在……”
“哪”字还没出口,一把99式伞兵刀,已从门边的黑暗中刺来。
如一条灰黑色的毒蛇,无声无息的没入了严嬷嬷的胸口!
季姜选择的站位紧贴着门边。
当严嬷嬷走进来的时候,便已闪身到了她的背后。
伞兵刀自严嬷嬷背后绕出,沿着左胸第三、第四根肋骨之间的缝隙斜向刺入,没遇到任何阻碍便直入心脏!
同时,另一只手熟练的捂住嘴巴,防止出声。
持刀的手则用力一搅,扩大创面,加速死亡。
严嬷嬷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便彻底失去了意识,身体软软的滑靠在季姜胸前,双眼还兀自惊愕的圆睁着。
从严嬷嬷进门,到严嬷嬷死去,整个过程还不到两秒,李氏最信任的奶娘,便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人世。
而季姜的身上,甚至连一滴鲜血都没有沾到。
将尸体缓缓放倒,季姜小心的避开流到地上的血水,动作轻盈的回到床前,从床底的匣子里抓出一把珠宝。
又从郭嬷嬷的妆匣里,翻找出一支钗尾较为尖锐的发钗。
——在决定对严嬷嬷出手的时候,季姜就已完成了对先前计划的调整。
执行任务时遇到突发状况的临场应变,本就是评价特种兵素质的重要指标。
季姜在这方面的成绩,一向都名列前茅!
而从严嬷嬷刚才说的那两句话,季姜也可以确定,她必然是李氏谋害原主的帮凶之一。
所以即便杀了,心里也没有愧疚。
重新回到严嬷嬷的尸体旁边,季姜用发钗在伤口周围一连刺了几下,确定伤口形状已经被完全破坏,便将发钗插在了伤口里。
然后再将从床底掏出来的珠宝,塞入严嬷嬷怀里。
做完这一切,季姜站起身,快速而细致的扫了一遍现场。
确定并没有留下任何破绽,这才转身离去,抄近路向静兰苑飞奔。
……
风助火势,整个静兰苑已经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很快便有值夜的家丁发现了火情,敲着铜锣向这边赶来,嘴里大声呼喊着“走水了”。
不多时,整个伯府都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一队又一队的人从各个方向开始朝着静兰苑汇聚。
有提着水桶水盆的家丁,有惊呼救人的丫鬟,有指挥救火的管事、婆子……
其中跑在最前面,同时也是跑的最快的,便是季咏年夫妇,和季成松、季成柏兄弟。
她伸手朝门外一划拉:“这件事,好多小厮丫鬟都能为老奴作证!”
话音刚落,大丫鬟如意便点头道:“此事婢子也有耳闻,确实是二姑娘要了好些灯油火炭。”
此言一出,二房众人都皱起了眉头,老夫人看向季姜,而李氏的眼睛却渐渐亮了起来。
只听郭嬷嬷继续说道:
“可到了晚上,十一姑娘突然来找老奴,说白日送的东西有问题,让我立刻过去一趟。”
“虽然天寒地冻,路上又黑,但老奴谨记着夫人的嘱咐,不敢有丝毫耽搁,便与十一姑娘前往了静兰苑。”
她说的声情并茂,满腹委屈。
说到这里,忽然脸色一变,指着小十一道:
“谁知刚进了院子,她就从背后把我敲晕,等再醒来的时候,静兰苑已经着火!”
“二姑娘非说是老奴纵的火,二老爷更是不问青红皂白,狠狠一脚就将我踢得吐血,还押到了慈心堂!”
她本就被押着跪伏于地,此时直接一个头磕在地上,冲着老夫人哭道: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因为老婆子的事惊吓到老夫人……可,可老奴真的冤枉啊,还请老夫人、夫人为老奴主持公道!”
这一番唱念做打演得极为逼真,好像她当真受了天大的委屈,好像整个二房联合起来给她栽赃陷害。
更厉害的是,她明明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却还心心念念不该惊吓到老夫人。
相比之下,大半夜把她押到慈心堂的二房众人,简直就成了不顾老夫人身体的反面典型!
季咏年气的咬牙切齿,可一时间又想不出话来反驳。
他毕竟不是当事人,全凭对女儿的信任才一心为她讨要公道。
此时见郭嬷嬷倒打一耙,下意识的便向宝贝闺女看去。
季姜盯着郭嬷嬷张张合合的嘴,只觉得无比讽刺。
一个接连害死原主和荷儿两条性命的毒妇,在第三次下毒手后被人抓住,竟然丝毫没有悔意,反而还有脸说自己冤枉?
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今日她算是见识到了!
但……她以为靠一张利嘴就能翻天了吗?
别着急,后面还准备了好几场戏呢——
我看着你慢慢演!
另一边,同样被郭嬷嬷这番说辞惊住的还有李氏。
但反应过来之后,李氏的底气立马足了。
原来她没招供,更没被好多人抓住啊!
好,好得很,的确是个有脑子的,也不枉费我这么多年对她的栽培!
想到这里,李氏脸色一沉。
她不想直接与季姜对上,免得跌了身为长辈的身份,又不便与季咏年一个大老爷们儿说话。
所以一开口,就找上了身份地位皆与她对等的宋夫人:
“二弟妹,事情都没弄清楚,你们仅凭二丫头一面之词就要定郭嬷嬷的罪,未免有失偏颇了吧?”
宋夫人脸色一寒,斜睨着李氏,就想把自己调查得知的一些东西说出来。
虽然那些东西还很有限,不足以指证李氏,但至少能在此时为自己这边增添些分量。
然而……季姜没给宋夫人这个机会。
“大伯母。”季姜悠悠的开了口。
李氏这才发觉,从她进来,就只听见郭嬷嬷在哭诉冤枉。
而作为纵火事件的另一方,或者说,真正的受害者,这位侄女竟一直没有吭声。
“姜丫头,”李氏摆出长辈的架子,直接责问道:“郭嬷嬷好心帮你,你为什么反而要诬陷她纵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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