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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过去了。林美筠不愿意提到自己在娱乐圈的出身,调转话题开始冷嘲热讽,小傅总你怎么还是这么节俭?像今晚这样的酒会,你连一套像样的时装都送不起自己女伴吗?怎么让自己的女伴穿得这么寒酸。
主角:季颂夜季温凝 更新:2023-04-12 22: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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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颂夜季温凝的其他类型小说《花海柔情小说免费》,由网络作家“季温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都是过去了。林美筠不愿意提到自己在娱乐圈的出身,调转话题开始冷嘲热讽,小傅总你怎么还是这么节俭?像今晚这样的酒会,你连一套像样的时装都送不起自己女伴吗?怎么让自己的女伴穿得这么寒酸。
第二天,季颂夜身着一身黑色正装出现在董事会。
他站在我所向往的那个制高点,优雅从容地宣布从今以后,集团总经理的位置正式属于我。
我面色不改,指尖却深陷掌心。
多可笑啊。
我奋斗了这么多年,却还是停留在管理层。
而他一来就进了董事会,手持百分之八十的股份。
今夜,为了庆祝季颂夜加入董事会,集团邀请了各个行业的合作方来参加酒会。
其中也包括我的未婚夫傅霖。
我一袭黑裙,简洁又性感。
但今晚,我不再是酒会的焦点。
曾经在生意上有过往来的企业家今天见到我,也只是敷衍客套两句,转头便去给季颂夜亲自敬酒。
这群老狐狸巴结人的那一套,季颂夜根本看不上。
季颂夜高傲的姿态将他们拒之千里,那群人最后又只能重新找上我:
听说,季总从副总升到总经理的位置了。恭喜恭喜。
季总不愧是女精英,出色的业务能力连我们这些前辈都钦佩。
谢谢。我笑着又饮空一杯,希望日后能和贵公司多多合作。
酒过三巡,我喝得有点上了头。
细高跟踩着大理石地板,脚步有些虚浮。
我的未婚夫傅霖见到我,从他父亲身边脱身后,上前扶了我一把。
温凝,你怎么样?
他的手从我小臂滑到手腕,快牵到我手时,我礼貌地躲开了。
我对他笑道:我没事,谢谢。
傅霖落空的手搭在我的腰上,身体一点点地靠近我。
我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不禁皱了皱眉。
温凝,下个月我们都要订婚了,我们是不是应该更进一步了?
我们身后的长廊人来人往,一贯在我面前装作很绅士的傅霖今晚看我的眼神充满男性的渴望。
我一贯的距离感,让他失去了耐心。
毕竟豪门公子哥,有哪个会是真的恋爱脑?
他们谈恋爱永远摆在利益之后。
傅霖也不例外,他为我着迷,也一样沉沦于其他女人的美色。
前段时间,八卦杂志就曝出了他在游艇夜会女团成员的桃色新闻。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我发誓那些真的只是子虚乌有的娱乐新闻。傅霖一脸真诚地望着我,我怎么会和戏子约会?自从遇到你,我看其他的女人都觉得俗。
他刚说完,就打脸了。
傅霖的前女友林美筠从洗手间出来,碰巧和我们打了个照面。
林美筠过去只是个十八线女模特,但和傅霖分手后没多久,她就身价翻倍。
就在去年,她甚至还嫁给了娱乐圈资本家王岩,成了人人羡慕的富太太。
这次,她跟着自己的丈夫一同出席酒会,浑身上下可谓是珠光宝气。
见到昔日男友,林美筠忍不住上前显摆:这不是小傅总吗?好久不见。
傅霖最讨厌别人称呼他为小傅总,他的脸色瞬间沉下来:温凝,我们去露台逛逛?
我挽上他的胳膊,准备离开时,却被林美筠叫住。
季总,久仰美名。林美筠拖着一席鱼尾裙来到我面前,像打量物件般上下扫了我一眼,最后嗤之以鼻,您身上这件小礼裙是香奈儿前年的春款吧?
林小姐不愧是时尚界的翘楚。前几年,我还有幸到过现场,看过您的几场比基尼秀呢……我语气稀松平常,可林美筠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那都是过去了。林美筠不愿意提到自己在娱乐圈的出身,调转话题开始冷嘲热讽,小傅总你怎么还是这么节俭?像今晚这样的酒会,你连一套像样的时装都送不起自己女伴吗?怎么让自己的女伴穿得这么寒酸。
傅霖皱了皱眉,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最后,他的视线落到我的裙子上,眼中闪过一丝嫌弃。
低声对我说道:温凝,下次记得穿漂亮点。
林美筠不禁得意地扬起唇角:就是嘛,女人可是男人的面子。尤其像今晚这种场合,你怎么穿得这么随便……
不过是在自己家和朋友吃顿饭而已,穿得舒适就好。一道熟悉的低沉磁音在我们身后响起。
季颂夜站在餐厅入口,对我笑道:姐姐,我找你半天。
林美筠退出娱乐圈后,一门心思只想备孕生孩子。
季颂夜失踪好多年,她自然不认得。
但当他将一枚鸽子蛋大小的粉钻戴上我的右手,林美筠的眼睛瞪得差点掉出来:这得多少克拉啊。
季先生,初次见面,我是亚博娱乐的王岩。林美筠的丈夫一见到季颂夜,就上前和他握手。
林美筠在娱乐圈混了这么久,她马上明白季颂夜是个连她的丈夫都得罪不起的大佬。
于是,她赶紧凑上去也想混个脸熟。
没想到她的丈夫王岩只顾介绍自己,半个字没有提到她。
季颂夜微笑着看她出丑,然后伸出手,握住的却是我的手。
王岩笑容一僵,尴尬得只好搓了搓手。
他将身旁的林美筠往我面前一推,想借林美筠和我拉近关系:老婆,你刚才和季总在聊什么呢?
林美筠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我笑着替她回答道:王太太在和我聊今晚我们穿的时装呢。她啊,说我身上这条裙子不合时宜,早过时了。
王岩脸上的笑容一瞬间消逝不见,看林美筠的目光隐藏愠色。
忍不住责备道:你一个三教九流的模特,懂什么时尚?人家季总天生丽质,穿什么都漂亮。
季颂夜听了,这才展颜,给了王岩一个难得的好脸色:王总和我看法一致。
王岩带着林美筠离开后,傅霖赶紧上前和季颂夜并肩站在一起,手甚至拍上了他的肩膀。
我微微颔首,发现三楼记者正时刻紧盯着季颂夜。
难怪傅霖想趁此机会,在媒体面前表现一下自己和季颂夜的关系匪浅。
但谁知,季颂夜并不配合。
他抬手,冷漠地避开傅霖的手,眉宇间透出对傅霖的厌恶:小傅总,现在倒是长嘴了。
……傅霖不明所以地怔在原地。
季颂夜将我拉到他身边,冷声道:刚才有人对我姐姐出言不逊,你是聋了,还是哑了?
季颂夜的声音很低,三楼的记者虽然听不到,但傅霖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的脸由白转为红,最后自尊心让傅霖丢下我愤然离场。
姐姐,陪我去餐厅吃点东西吧。季颂夜将我的手搭上他的手臂,眼神又恢复了温度,我肚子饿了。
我和季颂夜刚坐下准备享用晚餐,餐厅正前方特别预留的宴会台上忽然响起了钢琴声。
林美筠正坐在钢琴前,弹奏着一首钢琴曲。
王岩趁此机会又跑来敬酒,并向我赔罪道:自家娇妻不懂事,我让她给季总弹首曲子赔个不是。
台上,林美筠坐在钢琴凳上的形态美好,白裙优雅。
季颂夜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微嘲道:弹得不错,只是这首《致爱丽丝》会不会有点过时了……
王岩笑了笑,打断林美筠:换一首。
林美筠看着台下名流们对着她窃窃私语,她的手一点点在黑白钢琴键上紧缩。
最后,两个女服务员的笑声彻底压垮了她的自尊。
我知道她,她以前是模特,我老公特别喜欢她拍的三……
嘘,小心被她听到。哎,没想到她还会弹钢琴呢。
林美筠的眼圈越来越红,她突然看向季颂夜和我,恶劣地勾起唇:季温凝季小姐,听闻你日常兴趣广泛,钢琴也弹得很好。我今晚能不能向你虚心请教一下呢?
我坦然笑道:抱歉啊,我不会弹钢琴。
林美筠这两年日子过得过于滋润,因为王岩的关系,她在复杂的娱乐圈几乎横着走。
骄纵惯了的她,以为资本局也会看在王岩的薄面,让着她一点。
于是,她直接将目光投到我的左手上:您是不会弹还是不能弹啊?
我下意识地将手藏进裙摆的褶皱。
我左手缺指,后天残疾这件事其实不算是秘密。
但像今天这样,被人在公开场合堂而皇之地调侃还是第一次。
林美筠故作惋惜道:真是可惜了,季总出身和气质这么好,却没学过钢琴。
我见她不依不饶,便大方地褪去手上的天鹅绒手套走了过去。
因为缺失小指的原因,我的手无法做到跨八度。
所以即使我很努力,也只弹奏出一首很难听的四不像。
台下的名流出于礼貌没有笑,但也有一人直接为了我鼓起了掌。
我诧异地望向季颂夜,他径直朝我走来:姐姐,你又在和大家开玩笑了。
季颂夜绕到我身后,弯腰将手轻轻搭上我的双手,按出一串悠悠荡荡的琴音。
虽然简单,却至少流畅。
紧接着,他将自己的外套递给我。
坐到我身边独自弹了一首《蓝色的爱》。
美好的琴音,令全场都噤了声。
一曲终了,他将自己的外套搭到我肩上,笑道:我弹得不好,都怪以前姐姐教我的时候没认真学。
他起身牵起我的左手,揣进了自己的口袋:今晚你喝多了,我们回家。
车上,季颂夜与我同坐后排。
我有点晕车,脸色不太好看。
季颂夜叹道:酒会而已,何必这么拼。
我无力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回答:王岩黑白两道通吃,这人虽然目前对我们集团造不成什么大的威胁,但也不能小觑。他经营的产业涉及很广,有几个项目可以合作。
不知道季颂夜有没有听进去,黑暗中他握住了我的左手:怎么受伤的?
我侧过头,看向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你不记得了?十岁那年,父亲送你的那块古董表丢了。季颂夜蹙眉:然后呢?
你怀疑是我偷的,不吃不喝两天,吵着闹着要把我的手指剁下来。
短暂的沉默过后,季颂夜垂眸盯着我空了一指的手套:你一定很恨我。
我将脸转向车窗,冰冷的玻璃上映出一张笑脸。
酒窝深深,眼底却一片凄凉:我怎么会恨你呢?那时候,你年纪小不懂事。现在你长大了,以后一定会一直对姐姐好的,对吗?
我的手穿过他的黑发,像小时候一样揉了揉。
街边光怪陆离的灯光一道接着一道滑过季颂夜的脸,他的脸在光与影之间忽明忽暗。
许久,他点了点头:嗯,我会。
车缓缓驶入大门,灯光里站着一个女人。
妈妈不知在那里等了多久,见到我和季颂夜一同下车时,她看我的眼神骤然变得阴冷无比。
听闻今天的董事会一切顺利后,她才像是松了口气。
一句儿子,恭喜。刚说出口,就被季颂夜冷淡地打断:抱歉,我和姐姐都有点累了。
说完,他牵起我的手离开了。
半夜,我踩着点进入季颂夜的卧室。
浴室内的花洒开着,证明季颂夜还在沐浴。
我环视了一周屋子,发现不存在摄像头之类的监控后,才放心走到他的床头,用备用钥匙打开了抽屉上的锁。
父亲不知道,在这个家里,并非全是他的人。
常年不变的薪资,让几个菲佣的心中早就生出了怨气,我借此机会用了双倍的价钱让她们成为我的帮手。
比如,每天打扫季颂夜卧室时,要更加仔细些。
通过菲佣给我的情报,我猜这个抽屉里一定锁着什么秘密。
果然,抽屉中竟藏着一块古董怀表。
银质的外壳上刻着两把精致的长剑,这块表正是弟弟季颂夜少时最喜爱的那块。
我的手指就是因为它,被季颂夜用生锈的美工刀生生切断的。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我至今都不敢忘记。
我闭了闭眼睛,伸手拿起抽屉中另一样东西。
那是一张铅画纸,上面用浓郁的油画棒画了幅儿童画。
女人和一个男孩住在黑暗的山洞里,他们的脸都在哭泣。
男人则和另一个男孩站在山顶之上,沐浴着阳光开怀大笑。
鲜明对比的内容,却有着一点相似之处。
两个男孩长得很像,不同的是一个身上有着红色胎记,一个则没有。
这个点突然和我脑海里某个想法撞在了一块,并且重叠了起来。
我盯着右下角那块从背后透出来的黑色马克笔水印,心中有种强烈的感觉,这幅画背面应该就是我想要的答案。
但就在这时,浴室的门把手转动了。
刚走出浴室的季颂夜,擦着湿发的动作一滞。
他的视线落到抽屉,沉声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坐在他的床上,将背转向他:酒会上可能接触了过敏原,洗完澡皮肤有些过敏。你能帮我擦点药吗?
我拉下肩上的细吊带,露出肩胛。
季颂夜明显有点犹豫:起疹子了吗?
有一点点。我将药瓶递给他,乞求地望着他,家里的菲佣我平时都使唤不了她们,所以只能来求你。
姐姐,你不必对我用求这个字。季颂夜接过瓶子,坐到我身后。
他冰凉的指尖落到我的皮肤上,在上面轻轻地抹开。
我不禁发出一声低吟:嗯……好痒。
季颂夜的嗓音有些发紧:是这里吗?
我压低身体,伏在枕头上小声道:再下面一些。嗯,就是那里……
药涂完了,季颂夜还握着我给他的药瓶,他的喉结微不可觉地滑动了一下,脸颊有了一丝泛红。
我提起肩带,双手撑在床上凑近看他。
颂夜,你长大了,从前的你只会欺负我。
抱歉,姐姐,我先去吹头发。季颂夜的目光从我唇上移开,他红着脸将药瓶还我。
我抓住他脖子上的毛巾,将他拉回自己的面前。
我帮你。
尚存余温的浴室到处都挂着水汽,季颂夜紧靠洗手台,我站在他两腿之间,潮湿的发丝在我指缝一点点变得干燥……
他舔了舔发干的薄唇,忽然伸手握住我的腰将我往他怀里带。
姐姐,够了。我有点热。
我关掉吹风机,替他整理了下凌乱的额发,指尖沿着他美好的轮廓落到他的下巴,像对待小猫一样轻轻勾了勾。
季颂夜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我不是小动物。
我视线向下扫了眼,轻描淡写道:是吗?
离开他的卧室时,季颂夜的耳根红了一片,很快浴室内再次传出花洒的水声。
我轻蔑地弯起唇角,这个赝品还是太过年轻。
第二天,我招了个年轻的男秘书。
和季颂夜同岁,刚从名校毕业,对待工作充满活力,笑起来自信又阳光。
我喜欢走哪里都带着他。
季颂夜开会的时候,我的目光总在我的小秘书身上徘徊。
我和小秘书的传言很快像星火燎原一样,钻进季颂夜的耳朵,烧得他焦灼不安。
午餐时间,季颂夜将自己和我同锁在小会议室。
他将我禁锢在桌子前,低头问我:你和他有没有?
我笑着说:你猜?
他扯了扯领带,有些烦躁:你有未婚夫。
我无辜地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是啊,可是周秘书他和你太像了。我控制不住想和他亲近。
季颂夜深吸了一口气,脸颊微红。
淡青色的动脉在他白皙如瓷的脖颈上剧烈跳动着,出卖了他此刻淡定外表下的狂躁。
我笑吟吟地看着他眼睛:董事长,后天我要去巴黎出差,我想带他一起去。
不行。
为什么?
季颂夜皱了皱眉:我的法语比他好,我陪你去。
看着他生气的模样,我笑了起来。
季颂夜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对这件事过于较真,随即避开我探究的目光解释:此次项目很重要,我想和你一起去。
我轻轻推开挡在我面前的季颂夜:你都是董事长了,这种事交给你手下的人去做不就好了?何必那么辛苦。
手下的人指我,而季颂夜在集团,算是我的上司。
温凝。季颂夜忽然念出了我的名字,我脚步一顿,听到他在我身后轻声道,这些年,你很辛苦吧。
我回头换上一副笑脸:不辛苦,命苦。
……季颂夜沉默。
我指了指对面商务楼新开的餐厅:心疼我的话,今晚请我吃饭。
季颂夜立刻答应,并且笑得很不值钱:好,那我现在就去预订座位。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能明显感到他心情愉悦。
而主宰他情绪的那根线,似乎已经握在了我的手中。
我看了眼墙上的时钟,脸上的笑容再度消失不见:开始倒计时了。
法国,香榭丽舍大街,梧桐叶繁茂。
身着黑色卫衣的季颂夜拖着行李箱跟在我身后,我一身白色裙装,踩着细高跟优雅漫步。
两张好看的亚洲面孔,令街边摄影师纷纷侧目。
我摘下墨镜,回头催促季颂夜:第一次出国?
他怔了一下,似乎有那么一秒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差点对着我点头。
我牵起他的手:所以,你的法语是什么时候学的?
季颂夜顺势贴近我,笑道:在我消失的八年,你和我都没有停止成长,不是吗?
我没有说话,沉默地牵着他的手穿过大片树影,走进稀碎的阳光中。
和季颂夜待在法国的这段时间,他一有空就会约我出去玩。
在白鸽城,成百只白鸽同时振翅飞向天空时,季颂夜宁静的眼眸泛起一层波澜。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些自由翱翔的鸽子,发自内心地感慨:它们飞得可真高,生活在这里的它们真是太幸运了,我都有点羡慕它们。
季颂夜又说想去普罗旺斯,只是在一望无垠的薰衣草花田边上走走,他就开心得像个孩子。
很奇怪,在他身边,我也难得放松了下来。
和他并肩坐在长椅上,看了一下午的花。
午后的阳光下,阿尔勒向日葵随风摇曳,金色的花瓣闪着迷人的光彩。
它们是不是梵高画上画的那种。季颂夜问道。
我伸出手闭眼感受此刻和煦的清风:嗯,阿尔勒向日葵是我最喜爱的花,看着它们,总觉得一切都充满希望。
季颂夜摘了一瓣花放在我掌心,我睁眼诧异地看向他。
他微笑:姐姐,现在希望在你手中了。
当天晚上,我们在塞纳河畔享用了一顿法餐。
我们站在情人桥看着最后一缕夕阳消失在海岸线,又看着远近的灯火在夜色中亮起。
彼此默契地没有说话,黑暗中季颂夜的手悄悄握住了我的。
我回头看着他的侧脸,他绝佳的轮廓在夜色中更显深邃,像他这样的长相对少女的芳心一定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吧。
我专注地欣赏了好一会。
我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好像更适合颂夜这个名字。
姐姐,我现在心跳得很快,你有没有办法帮……季颂夜看了我一眼,又将视线投向河面。握着我手的力道却加重了几分。
塞纳河波涛荡漾,我扶住他的脖颈,将他的脸转向我。
然后吻了下他的嘴角。
现在好点了吗?
他怔怔地看着我:好像更糟了……
我勾起唇角:那你想不想和我去个地方?
波尔多的夜晚和它盛产的美酒一样醉人。
我们抵达酒店时,独栋别墅顶楼的无边泳池已经盛满了温热的葡萄酒。
我将季颂夜推入泳池。
他像只年轻的困兽,想要眼前的猎物,却又不得要领。
我伸出手指沾了点他嘴唇上不慎溅到的酒液,再送入自己口中细细品尝。
果味中带着苦涩,充斥整个口腔。
季颂夜身上的白衬衫逐渐被染成绯色,他抵在我的肩膀,哑着声音:姐姐……
我轻轻掐住他的脖子,无视他的求饶:酒量这么差,也敢跟我来波尔多?
夜里突然下起了大雨。
细密的雨坠落,用力撞击着水面。
冰冷和炽热同时交融,那场雨下了整整一夜。
我被季颂夜抱起走进酒店浴室。
大雾弥漫,季颂夜的眼睛是我唯一能见到的光。
天亮之后,我们开始毫无顾忌地在街上接吻,拥抱。
没注意到,在城市的角落,已经有人偷偷地对着我按下了无数快门。
从法国回来,我还没进门,就被冲出来的女人狠狠扇了一个耳光。
我妈将一本八卦杂志摔在我脚边,封面上我和季颂夜拥吻的照片故意被放大了好几倍。
眼前的女人气得浑身上下都在颤抖:照片是不是真的?
我弯腰捡起地上的杂志,随手翻了翻,直言不讳:是真的,我和他睡了。
又一个耳光甩到我脸颊上。
他可是你的亲弟弟!
亲弟弟?我笑了出来,哦,你是说真正的季颂夜?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她脸色苍白如纸:温凝,你在说什么?
你真的分辨不出吗?现在的季颂夜是季名扬和别的女人生下的私生子。他和你的儿子确实长得很像,但他的性格却比季颂夜稳定太多。你还真以为你的儿子能用八年的时间就改掉自己一身的陋习?我拾起玄关柜上一片干枯的花瓣,指尖轻轻用力就碾成了碎片,不过,八年时间,倒是能让季颂夜的尸骨烂进泥里。
你闭嘴!我的儿子只是逃出去的时候迷路了,现在他回来了。我的儿子他已经回家了!女人不死心地揪住我的衣领,双眼布满血丝。
我怨毒地说道:季颂夜他罪有应得。
不,罪有应得的是你!季颂夜才是我和季名扬的孩子,他何罪之有?女人抡起桌子上的台灯朝我砸过来,我没有躲掉,被砸出一个血汪汪的口子。
她疯了般指着我吼叫:季温凝,我为什么要生下你这个天生扭曲,心理畸形的怪物!
我胡乱地抹掉脸上的鲜血,笑着笑着就红了眼眶:怪我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是你将我带到这个糟糕的地方,又对我说妈妈会永远保护我。就是这句话!你知不知道就是你随随便便说出口的话,从此将我困在了深渊!
在我很小的时候,印象中的妈妈还不是现在这么冷漠。
她也曾有过初为人母的喜悦和温柔。
她将我抱在怀里,对我说:温凝,妈妈会永远爱你,永远保护你。
可是,这样的温暖却过于短暂。
某天傍晚,季名扬拿着一张亲子鉴定书回家,劈头盖脸地甩在我和我妈的脸上。
我惊恐地看着我妈的眼神一点点沉下去,她疯了般推开了我,朝门外冲,却被父亲季名扬揪着头发又拽回来。
季名扬当着我的面,对我妈拳脚相加。
我才知道,原来我不是他亲生的女儿。
我的存在,有关我妈那段耻辱的过去。
她和季名扬当年已经订婚,却被季名扬的死对头报复,关在地下室整整五个月。
找到她时,她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
季名扬怕她轻生,告诉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他的。
但几年后,他就将残酷的真相丢还给了她。
告诉她,我是她最恨的人的孩子。
我妈讨厌我,将我视作一块洗不干净的污点。
季名扬恨我,尤其是当我的眉眼长得越来越像他死对头,他打我打得越来越狠。
当我遭到父亲的暴力时,我想的是妈妈会保护我。
但她只会冷漠地站在一旁,看着伤口在我身上绽放,她的眼中甚至透出快意。
后来,她和季名扬重新有了一个孩子,季颂夜出生后,才是我噩梦的开始……
名扬明明已经把钱送过去,我的儿子为什么还会死?不敢相信整件事的她瘫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忽然,她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我,说道:那天,该死的人应该是你。你作为筹码却输了,那个人并不在意你是死是活。
我的指尖陷入掌心,轻轻笑了。
没错,我不过是季名扬用来对付他死对头的筹码。
所以,当年那场绑架其实只针对我一个人。
我一直以为绑匪和季名扬之间有私人恩怨,才会绑架我和季颂夜。
直到几年前,我无意间在街头再遇到那个绑匪,他瘦得不成人形,络腮胡几乎遮住了半张脸。
精神状况也看起来并不好,他狼吞虎咽吃着捡来的垃圾。
见到坐在车上的我,他忽然冲上来疯狂敲打我的车窗。
小妹妹,还记得我吗?救救我!有人在追杀我!当年那场绑架其实是季名扬出钱让我干的,而且他只让我绑架你一个!
原来,季颂夜被绑,纯属是绑匪临时改变主意,想多要一份赎金。
季名扬花钱让绑匪只绑架我一个人,然后以此作为要挟,让我生父放弃他和季名扬争夺了许多年的那家高新类工厂。
谁知,我根本就是一块无用的筹码。
我被我的生父放弃了,而我的养父和妈妈也不想浪费一个亿救我。
他们希望我能够在这场意外中死去。
可我偏偏没有让他们如愿。
失去季颂夜后,季名扬没有悲伤很久,同时经历着衰老和病痛的他反而还想起了自己的私生子。
却因为维持自己的面子,他只让那个孩子藏在暗处请私教偷偷教导。
等到他足够优秀时,季名扬干脆让他顶着自己儿子季颂夜的身份现世。
外界的猜测,他根本不在乎,身为名流,哪个身上没点绯闻传说。
对于季名扬来说,最后谁继承了他的产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位继承人身上流着他的血脉,并且乖顺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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