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堂哥一点也不遮掩心思,迫不及待跟张露求婚。
张露面露鄙夷:“神经吧,玩玩而已,还当真了。”
惨遭拒绝的堂哥心气不顺。
老是拿我出气,我立马躲远了。
他又找男乘客的麻烦:“不来有问题?老子有你家的地址,等着,弄不死你!”
见堂哥怒火滔天拿外套。
婶婶突然将我推了出去:“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劝劝你哥啊。”
当年堂哥就是和他们吵架才离家出走,入室抢劫还伤了人。
出狱后性情大变,大伯婶婶非常后悔,心疼儿子多年的牢狱之灾,不敢去劝诫,怕伤父母子女间的感情。
所以让我这个冤大头吸引火力。
大伯见我不动,苦着脸:“晓槐,你读书多,肯定知道你哥这样容易得罪人。”
婶婶丧脸:“要是再出事,我和你爸可怎么办哦,老方家就剩下这棵独苗了。你不能不管啊!”
我为难:“可是,耀祖哥不会听我的话。”
“怎么不听?你是家里的调和剂,你不劝谁劝?到时候父子离心,那你就是天大的罪人了。”
奶奶也跟着附和:“给你一口吃的就要干活,别啥子事都要提醒,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那行吧,正好实行计划一。
我一个滑步跪在堂哥面前,拽着他裤脚,砰砰磕头。
“哥,求求你不要惹事了,谁知道这是什么人,你打不赢的!”
堂哥怎么能允许我这样的人拱火,说他不行呢。
一脚将我踹得飞出去几米远,骂道:“方晓槐你发什么颠?滚开!”
我爬起来跟上去,等门一开,顺势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正是下班,楼道里三三两两的邻居。
我蜷缩在一团:“不要打了,别打我了,我乖乖干活还不行吗?爸妈,你快让哥别打我了,前天不是刚打过吗呜呜呜——”
一直以来,大伯婶婶在邻居眼里,就是收养侄女的老实人。
邻居都傻眼了:“你当大哥的居然还打妹子?”
“老方,你到底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有人扶起我,我不经意露出胳膊上的伤痕。
邻居倒吸一口凉气。
“怪不得这孩子不肯讲话,原来是被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