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刮过来,和我抱了个满怀,冻得我浑身发抖。
可此时此刻,我却宁愿自己遭受彻骨的寒冷。
因为好像只有假装寒冷,才能掩盖我因为难过而浑身颤抖的事实。
隔天,我去公司办理离职,同事们都很惊讶。
“阮阮,你怎么这么突然就离职啊?”
“秦牧霄知道吗?”
我收拾东西的身体一僵,点点头。
“他知道。”
同事一脸笑意,打趣道:“当初你说自己是在公司门口遇见这辈子的老公,说自己永远都不会离职,现在怎么就打脸了呢?”
我无力地扯了扯嘴角,却没说话。
事到如今,我是真的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维持人际关系了。
东西没多少,我没打车,抱着个纸盒子打算走回去。
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让我僵硬的肢体缓缓有了回温的迹象。
路过摊贩时,缕缕香气钻进鼻腔。
我停下脚步,看一会儿那个卖煎饼果子的小车。
想起秦牧霄说过他不喜欢这种味道。
那时候看着他脸上露出的厌恶表情,我心里竟然没由来的窘迫起来。
为了迁就他,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煎饼果子了。
昨夜因为被无故冤枉,我没有心情吃晚餐。
现在,肚子空荡荡的。
五分钟后,我怀里抱着纸箱子,手上多了了个塑料袋。
热乎乎的杂粮煎饼透过袋子传达着温暖。
大街小巷,人声嘈杂。
第一次,我竟然萌发出了不想死的念头。
医生说几率很小。
可是……万一呢?
万一我能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