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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小撩精腰软心野,京圈大佬欲罢不能秦意晚司遇最新章节

温婉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司老爷子给司雪拨出去电话,在电话里怒不可遏地将司雪骂了顿。“你这个蠢货,被别人坑了还帮人数钱!你投资的那家店如今负债累累,你到底有没有脑子?连看账本都不会吗?!”负债?不可能!王太太明明说,赚到钱了,需要加大投资的呀!“爸,是不是那个秦意晚跟你说的?你别信那个乡下丫头的鬼话!王太怎么可能骗我?”然而,这时。银行催缴商业贷款却发到了司雪的手机上,司雪有些不敢相信。她投资了那么多,居然如今还是负债?!司雪忍不住气抖冷。这时,她脚下一滑,整个人掉入施工队挖的大坑里!司雪住进医院的当天,傅墨也晦气得不行。他喝凉水被呛,开车爆胎。更离谱的是,走个路都被破树砸破了脑袋。“你说会不会真如那个秦意晚所言,是你的运势有问题,我求了一道符,你要不要.....

主角:秦意晚司遇   更新:2024-12-27 10: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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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意晚司遇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小撩精腰软心野,京圈大佬欲罢不能秦意晚司遇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温婉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司老爷子给司雪拨出去电话,在电话里怒不可遏地将司雪骂了顿。“你这个蠢货,被别人坑了还帮人数钱!你投资的那家店如今负债累累,你到底有没有脑子?连看账本都不会吗?!”负债?不可能!王太太明明说,赚到钱了,需要加大投资的呀!“爸,是不是那个秦意晚跟你说的?你别信那个乡下丫头的鬼话!王太怎么可能骗我?”然而,这时。银行催缴商业贷款却发到了司雪的手机上,司雪有些不敢相信。她投资了那么多,居然如今还是负债?!司雪忍不住气抖冷。这时,她脚下一滑,整个人掉入施工队挖的大坑里!司雪住进医院的当天,傅墨也晦气得不行。他喝凉水被呛,开车爆胎。更离谱的是,走个路都被破树砸破了脑袋。“你说会不会真如那个秦意晚所言,是你的运势有问题,我求了一道符,你要不要.....

《玄学小撩精腰软心野,京圈大佬欲罢不能秦意晚司遇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司老爷子给司雪拨出去电话,在电话里怒不可遏地将司雪骂了顿。

“你这个蠢货,被别人坑了还帮人数钱!你投资的那家店如今负债累累,你到底有没有脑子?连看账本都不会吗?!”

负债?

不可能!

王太太明明说,赚到钱了,需要加大投资的呀!

“爸,是不是那个秦意晚跟你说的?你别信那个乡下丫头的鬼话!王太怎么可能骗我?”

然而,这时。

银行催缴商业贷款却发到了司雪的手机上,司雪有些不敢相信。

她投资了那么多,居然如今还是负债?!

司雪忍不住气抖冷。

这时,她脚下一滑,整个人掉入施工队挖的大坑里!

司雪住进医院的当天,傅墨也晦气得不行。

他喝凉水被呛,开车爆胎。

更离谱的是,走个路都被破树砸破了脑袋。

“你说会不会真如那个秦意晚所言,是你的运势有问题,我求了一道符,你要不要......”

“不可能!”傅墨根本不信,咬牙道,“没准就是那丫头诅咒的我!我才不信她满嘴胡话!”

邪门归邪门,傅墨坚持不肯相信秦意晚说的话。

宋礼摇摇头,没再劝。

而司家。

夜晚,司遇换上睡衣,却不肯睡觉,他抓着秦意晚的衣角不肯松开,眼泪汪汪。

“姐姐,我怕。”

秦意晚面无表情,心里有些麻木了。

一整个下午,她都在陪司遇过家家。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这人居然还不肯放过她!

要是三四岁的小朋友也就算了,可问题是司遇是个二十四的成年男性!

“怕也没用,姐姐我也怕。”

秦意晚无情地扯开他的手,心里琢磨是直接打晕扛回去让他睡,还是用安魂音直接让他入睡。

司老爷子却听到动静,面色为难地看向秦意晚。

“小意啊,会不会是因为食魂兽的缘故,司遇到现在也没好,我看,不如你就陪陪他吧,万一再出什么变故......”

司老爷子递给秦意一张卡:“爷爷知道你照顾司遇辛苦了,这是爷爷给你准备的见面礼,里面有五百万,你就看在爷爷的份上,陪陪小遇吧。”

秦意晚看向司老爷子递过来的卡,沉默了。

一旁的乌鸦嘎嘎嘲笑。

秦意晚暴力地将它抓过来,让它闭嘴。

随后神色自然地对司老爷子点点头:“我应该的。”

他们天衍传人,突出一个穷。

司老爷子这才露出一抹笑。

司遇见秦意晚肯陪着她,才露出小狗般兴奋又乖巧的笑。

如果有尾巴,大概司遇都能摇两下。

天价带娃的代价就是秦意晚还得给司遇讲睡前故事。

只是,故事过于催眠。

秦意晚竟然出乎意料地先司遇睡了过去。

隔天早上。

柔软的大床上。

司遇睁开眼,察觉到床边女人柔软的触感和温热的呼吸。

他凤眸半眯,眼里是危险的冷意。

再无从前天真稚气之感。

女人?

他的房间怎么会有女人?

上一个爬他床的,早就被拖出去喂狗了。

司遇薄唇微抿,神色多了些凉薄和凌厉,他刚起身,伸出手想把女人丢出去。

手腕却被女人扣住,秦意晚几乎是下意识地将他的手反剪,而后将司遇抵在床上。

司遇一时不察,竟被她牢牢抵在床上。

“丹吉洛,别闹。”

秦意晚还没完全清醒,她睡意惺忪,只是本能动作。

然而,手上传来的温度让她愣了下。

司遇?

刚才对她动手的是他?

“丹吉洛是谁?”

司遇没有这两日的记忆,见秦意晚走神,他反手将秦意晚压到床上,一只手掐着秦意晚的下颌。

男人居高临下,狭长的凤眼挑了挑,语气危险:“以及,谁允许你进入我的房间?”

秦意晚一瞬间反应过来。

这位恐怕是真正的司遇。

“松开!”

对着真正的司遇,秦意没了耐性,脸色一冷。

“爬我的床,却连个解释都没有,你的胆子不小。”

司遇薄唇勾了勾,加大桎梏的力道,目光晦暗,意味不明地打量她。

这女人,身手倒是不错。

刚才如果不是他趁机反客为主,恐怕还制不住她。

这狗男人力道和她上下无几,却又用了技巧。

秦意晚挣脱不开,骂人的心都有了。

她神色一冷,咬咬牙,探出一丝天衍之气。

手腕上,铃铛作响。

下一秒,司遇眉头一蹙,倒在了她的身上。

重新拿回主动权,秦意晚打量着男人,正准备捆了以后丢到书房,让司老爷子亲自解释。

司遇忽然睁开眼。

秦意晚警惕。

男人却懵懂又欣喜:“姐姐,抱抱。”

秦意晚:“......”

这是在玩她呢?

恰巧,丹吉洛刚才听到安魂铃窜进了房间,对着秦意晚疑惑地嘎嘎两声。

似乎不解发生了什么。

秦意晚扭头盯着丹吉洛,眸色一冷:“那只食魂兽,你还没消化吧?”

“嘎嘎?”

乌鸦不明所以。

秦意晚冷笑道:“它给我添了点麻烦,我琢磨着把它重新拽出来,剁碎了喂狗。”

下一秒,丹吉洛扑扇着翅膀,惊恐地飞开了!

那只食魂兽,它早就消化了!

万一她铁了心,那岂不是要把鸦鸦我送到断头台!

好在,这时,秦意晚手腕上的铃铛响了下。

这是师父有事找她。

秦意晚找了个借口,溜进自己的房间。

她引出天衍之气,而后铃铛悬空,清脆作响。

下一秒。

一个放荡不羁,颇有几分懒散风流的男人投影在秦意晚面前,下一秒却热泪盈眶。

“小意,你到了司家了吧?和司遇相处得如何?师父可是千辛万苦才忽悠司家那老头订下婚事,司家有钱,等你迎娶司遇,继承家产,走向人生巅峰,就能帮师父整修道观,带我们天衍起飞了......”

秦意晚无情打断他的美梦:“师父,说正事。”

成玉看向自己的徒弟,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徒弟哪都好。

就是煞气太重,太无趣。

不过,他还是开口说起找她的目的。

“你回京后,需要回一趟秦家,师父当年带走你时,曾经在秦家埋下一块玉。玉上有你的心头血,日后兴许可以庇佑你,让你度过一劫,按时间算来,如今是时候去取回那块玉了。”

秦意晚神色无波无澜,眼底的凉意却深了。

秦家,就是那个生下她,又抛弃她的家。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比我更清楚。”

对上秦意晚冰冷且似乎无所不知的眼神,秦霜霜的眼神沉了沉。

难不成秦意晚真的知道些什么?

但一个从小到大都在乡下的村姑,怎么会知道当年的事情?

那些痕迹她早就派人处理干净了,秦意晚无权无势,不可能查得到!

这么一想,秦霜霜悬着的心放了放:“少诓我,我早就跟原来的家没联系了,还能做什么?”

“需要我来提醒你?”秦意晚的眼神冷了几分。

看来这个秦霜霜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当年我被秦家送走的事,你难道毫不知情?”

被送走的事情?

秦霜霜脸色僵了僵,心跳漏了一拍。

当年秦家请来的那位大师,并不是真正的大师,而是......

可事成之后,她就派人把他们送走了。

秦意晚那时候才几岁,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件事是策划的?

难不成,秦意晚那什么“天衍之人”......不是虚名?

她真的有真本事,所以才算到了当年的事?

“你还知道些什么?”秦霜霜脸色铁青了几分,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秦意晚最好知道的事情不多,否则......

别怪她心狠手辣!

“秦霜霜,别怪我没提醒你,收起你那些心思。”

秦意晚瞥了眼秦霜霜身后已经隐隐成型了的灵体:“犯了命案不解决,是嫌命太长吗?”

秦霜霜自己作死可以,她不会拦着。

但林音也在秦家,会被秦霜霜影响。

看在林音曾经给过她温暖的份上,秦意晚还是开口劝了秦霜霜一句。

一听见“命案”两个字,秦霜霜脑海中闪过些许画面,脸色骤然阴沉。

看来秦意晚知道的事情,比她想的还要多。

秦意晚,不能留!

见秦霜霜身上的血气颜色又有所加深,秦意晚冷嗤一声:“再作恶,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语毕,秦意晚“啪”的一声将门关上。

吃了闭门羹,秦霜霜表情难堪。

自从成了秦家的养女,她可以说是被娇宠着长大,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秦意晚,这是你自找的!”

如果秦意晚识趣一点滚出秦家,她或许可以放她一马。

但现在......

秦霜霜冷着一张脸,嘴角勾起一抹狠辣。

解决完秦霜霜,秦意晚走回房间内。

见原本坐在沙发上的人影消失,秦意晚拧起黛眉。

人呢?

刚才不是还在这里吗?

秦意晚眉宇间生出一抹烦闷,她果然还是很讨厌小孩子。

就在秦意晚准备找人时......

“咔嚓!”

浴室门传来门把手打开的声音。

紧接着,水雾气从浴室内涌出,弥漫了整个房间。

一抹身影从中走出,男人穿着睡袍,腰带系得松松垮垮,露出锁骨和精致的肌肉。

秦意晚瞳孔一缩,立即移开眼神。

原来是去洗澡了。

但这睡袍是怎么回事,穿得这么邋遢的。

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连衣服都穿不明白吧?

秦意晚心中默念着非礼勿视,身为天衍之人,她一心修行,不可近男色。

“姐姐,你怎么了?”司遇抬步靠近秦意晚。

像是男人与生俱来的本能,司遇握住秦意晚的肩膀,将她身子抵在了墙上。

“姐姐,你的耳朵红了。”

秦意晚神色有些不自然,怀疑是真正的司遇在装傻。

但对上司遇这无辜又懵懂的眼神,秦意晚有些汗颜。

是傻子本人没错。

但这动作......

该不会又是看了什么电视学来的吧?

两人距离靠得很近,完美的肌肉近在咫尺。

男人刚洗完澡,身上泛着一股清冽的香味。

秦意晚咳了咳嗽,将男人往后轻推:“我没事,你先把衣服穿好。”

“小遇的衣服不是穿好了吗?”司遇小声嘟囔了一句。

秦意晚:“......”

他管这叫穿好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勾引她。

想到司遇现在的智商跟六岁儿童没区别,秦意晚叹了口气。

“真是欠了你的。”

秦意晚抬起手,帮司遇整理好睡袍,重新系好腰带,并顺手打了个蝴蝶结。

“好了。”

秦意晚拍了拍手,抬步走向浴室。

在进入浴室时,秦意晚回头叮嘱道:“乖乖待在房间里。”

见司遇乖巧点头,秦意晚这才放心走进浴室。

片刻后,秦意晚洗漱完毕。

她踏出浴室,发现司遇已经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呼吸平稳。

显然是睡着了。

秦意晚抬步走近眼前这个成年身稚子心的男人。

不得不承认,男人的长相惊为天人,俊逸非凡。

明明是透着凌厉的五官,但现在睡着了,倒是多了几分乖巧。

看着司遇身上萦绕着的金色气息,秦意晚眼神晃了晃。

她煞气过重,命格独特,事事不顺。

而拥有天命庇护的司遇诸事皆宜,百无禁忌,福泽深厚。

二者相辅相成,才得以成就对方。

看来在改变命格之前,她跟司遇是分不开的了。

正当秦意晚思索时,原本睡着了的男人突地睁开了眼睛。

见秦意晚在他眼前,司遇面露欣喜:“姐姐?你洗完澡啦?”

未等秦意晚回答,司遇一把捞住秦意晚的腰肢,将她往床上带。

“我困了,姐姐陪我一起睡。”

秦意晚身形一僵,想要挣脱开男人的手臂,却发现他的力气大得惊人。

司遇的头埋在她肩膀上,头发刺得她有些发痒。

均匀的呼吸打在她的脖子上,秦意晚浑身一阵不习惯。

可偏偏又推不开这像是八爪鱼一样缠着她的“巨婴”。

无奈之下,秦意晚只好选择忍耐。

一个心性如儿童的男人,想来也不会对她做什么。

......

半夜。

秦意晚卸下防备,进入梦乡。

身后抱着她熟睡的男人猛然睁开眼睛。

墨色的眸子在黑暗的环境中闪过一抹冷厉。

此时此刻,司遇已经确定了,他缺失了很多段记忆。

但清醒的时间区间貌似变短了。

司遇目光落在面前的女人身上,发现他的手竟然揽在她腰间上,面色顿时一紧。

他竟然抱着这个女人?

而且看姿势,貌似是......他主动的?




秦意晚的动作一顿,她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这是个皮囊特别漂亮的男人。

尤其是那双丹凤眼,狭长深邃,当真有几分月色垂落,桃花流水的撩拨与清冷味道。

只是,此刻看向她时,却清澈无辜,还有些委屈巴巴。

形如稚童。

这人似乎不对劲。

她散出一丝天衍之气,查看男人的魂魄。

三魂俱全。

唯独五魄像是被什么东西啃食过。

怪不得,一副天真懵懂之态。

只是......

这人福运加身,宿世功德深厚,是谁敢对这种命格的人动手?

恰巧这时,照看司遇的下人赶了过来,见到这一幕都倒吸了口凉气,愣在了原地。

没错,男人就是司家三爷司遇。

自从车祸后,司遇就形容痴傻,但偏偏医生怎么检查,都说没问题。

司老爷子没办法,只能让下人守着司遇,又把秦意晚接过来,死马当作活马医。

可谁都知道,司三爷生性冷淡,对女人更是不假辞色。

哪怕是痴傻,也不愿意别人接近。

此刻却委屈巴巴地抱着女孩,不肯松手!

司老爷子这才回过神,忙对着司遇安抚道:“小遇!别闹!你先和管家叔叔出去玩,爷爷和姐姐还有话说。”

司遇却抱着秦意晚摇摇头,固执地不肯撒手。

“姐姐......”

他看向秦意晚,一双眼睛湿漉漉的。

像是下一秒秦意晚让他走,他就哭给她看。

秦意晚僵住。

她最烦熊孩子。

司遇虽然是个成年男性,可此刻的智商却和孩子差不多。

一旁的红眼乌鸦幸灾乐祸,桀桀地嘲笑着。

谁敢想,平常厉鬼都怕,精怪都巴不得远离的天衍传人是这样。

秦意晚没想到,便宜未婚夫是这样的。

她想了想,最终硬着头皮,递给司遇一块糖。

“乖。”

她生怕司遇打滚,扯了扯唇角:“姐姐给你糖吃。”

司遇出奇地好哄。

见到糖,他眼睛一亮,满足地接过,坐在一旁乖乖吃了起来。

只是,目光始终盯着秦意。

像是守着自己的宝贝。

司老爷子见司遇安静下来,也放下心,和秦意晚说起正事。

“三个月前,司遇出了场车祸,醒来就变成了这样。医生也没查出问题,小意,你看......”

秦意晚散出的那丝天衍之气还没收回,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五魄有被啃食的迹象。

这是......食魂兽?

只是,食魂兽怎么会出现在司家?

她正欲开口,忽地,女人刻薄尖利的声音响起:“爸!听说你让管家去接那个乡下的丫头了?你是不是疯了?真信那个骗子的鬼话,要让秦家的丫头和小遇结婚?!林琳都说了,那丫头是个祸害!”

林琳是秦意晚亲生母亲的名字,和司老爷子的长女司雪是闺中密友。

当初,秦意晚出生后,秦家异象频发,林琳生怕被牵连,所以至今不肯接回秦意。

秦意晚抬眸,只见穿着一身名牌的女人走了过来。

见到沙发上的秦意晚后,女人顿了下,随后脸色一变,讥讽道:“你这样克父克母的丧门星,居然还敢出现?乡下丫头就是不要脸!”

“克父克母?”秦意晚挑挑眉,漫不经心道,“我虽然煞气缠身,可亲缘一道上,师父曾说我对亲友并无影响。倒是你,是非不分,命犯小人,最近还是谨言慎行,免得因身边的恶友受损。”

司雪眉眼有黑气,最近恐怕有小人算计。

秦意晚虽不喜,却看在司家的份上,还是提醒了句。

“没影响?”司雪抬高了音调,鄙夷道,“谁不知道你出生后不久,秦家就丢了几个项目,你母亲更是重病一场。你这个丧门星但凡孝顺些,就该死在乡下,竟然还妄想嫁进我们司家......”

她话音未落,一旁的司遇却已经爆发,狠狠推了司雪一把,还气鼓鼓地朝她瞪过去,气愤地喊道:“坏!欺负姐姐!你坏!”

司雪惊呆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司遇。

司遇虽然因为车祸,形如稚子,但一向安静乖巧,如今却因为这个女人,顶撞她这个长辈!

司雪气疯了:“司遇,谁教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你是真的变成傻子了吗?为了个外人这么对你的姑姑?”

话音刚落,下一秒,红眼乌鸦忽地睁开眼,猛地朝她扑了过来。

桀桀。

你才是骗子!

你才该死!

司雪尖叫一声,慌乱无措地躲避着乌鸦的啃啄。

“这是什么东西?!”

眼见司雪被啄得披头散发,形容狼狈,司遇却眼睛亮亮的,司老爷子也不好开口劝阻。

他这个女儿被惯得简直没脑子。

受点教训,也是活该!

秦意晚任由红眼乌鸦撒泼,见差不多了,她才挑眉,打了个响指。

红眼乌鸦才昂着头重新飞回来。

一旁的司遇鼓掌,重重点头:“鸦鸦棒!阿姨坏!”

“你——”

司雪还要说什么,秦意晚却忽地一笑,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你说的对,我这人确实不孝顺,没有乖乖死在乡下。”

想到秦家,秦意晚神色凉薄,慢条斯理:“毕竟,我们天衍之人心眼很小,谁让我不畅快,我就让别人不畅快。”

她的眸色漆黑幽深,司雪望过去,莫名生出几分凉意。

她咬咬牙:“你别以为放几句狠话能吓得住谁?我告诉你,我们司家才不会让你这样的人进门,还有,少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吓唬人!”

什么命犯小人,谨言慎行,她才不信!

“司雪,你还没闹够?!”

司老爷子却心里咯噔一下,别人不清楚,他却是多少知道,那个老神棍的徒弟多少不一样。

他冷着脸打断司雪的话:“滚回你自己家,司家的事轮不到你操心,不许在这胡作非为!”

“爸——”

司雪一脸不可置信。

司老爷子却看向秦意晚,没忍住问了句:“小意,司雪她真的撞小人?”




白砖青瓦。

萍水村,偏僻破旧的小楼房外,停了辆八位数的豪车。

今天是秦大小姐回京城的日子。

京城人尽皆知,十年前,秦家的这位真千金因为命格被送到乡下,秦家自此不管不问。

可,三天前。

司老爷子却忽地不顾秦家意愿,执意要和秦家这位真千金订婚。

还特意派人去乡下将人接回来。

而此刻,司家的管家徐成阳就等在门口。

不远处,女孩正撑着黑伞朝他慢吞吞走来。

肩膀一侧还跟着只诡异的红眼睛乌鸦,桀桀乱叫。

徐成阳听到动静望过去。

只见黑伞下,女孩模样十分惹眼。

杏眸红唇,看上去乖巧无害,只是那双漆黑的眸又莫名显出几分不合年纪的冷淡和幽深。

令人心悸不已。

这就是老爷子认准的孙媳,秦家抛弃的真千金?

就是这么个小姑娘,能帮他们三爷恢复正常,让司家躲过劫难,以至于老爷子不顾秦家的想法,非要接她回京?

徐成阳心里狐疑,却恭敬地走上前:“秦小姐,司老先生让我来接您。”

“我知道。”

半个月前,师父就告诉了她订婚的事。

十年前,她被秦家送到乡下,一直跟随师父修行天衍。

突然多了这么件婚事,她也有些意外。

只是,师父曾说,她煞气过重,以至于这些年常做噩梦。

她的那位未婚夫能够中和她的命格,让她修行天衍更加顺利。

一个不会影响她拔剑的男人。

秦意晚并不介意。

她像是没察觉到管家的腹诽,神色慵懒地抬眸,语调清冷:“走吧。”

徐成阳没想到她这么干脆,愣了下。

他原本以为还要费些口舌,却没想到他刚说完,这位秦家大小姐就这么跟他回去了。

他咽下嗓子里的话,犹豫片刻,带着秦意晚上了车。

而此时。

二人身影刚一消失,原本荒僻无人的小楼房门口,忽地响起一阵欢天喜地、痛哭流涕的声音。

细听,像是院内的草木和鸟兽发出来的:“嘎嘎,秦意晚这个煞神终于走啦!”

“太好了!呜呜呜,自从那个煞神来了,花花我啊就一直胆战心惊,生怕她哪天不高兴了抽了我的魂炼丹!”

“我也是,我也是。她来了以后,动不动就拔我的毛,这附近就多了好多亡魂,鹊鹊都不敢四处蹦跶了!”

吓死精了哇!

整整十年了!

这个煞神都不肯离开。

现在,她终于走了!

普天同庆!

喜极而泣的欢呼声在院子里作响,却没有传到院子外,也没有传到徐成阳的耳中。

车上,徐成阳却丝毫不知,更不知晓他接了怎么一个煞神,只是暗中打量着女孩。

上了车后,秦意晚就闭目休息。

她的行李不多,只带了一个八卦布袋。

布袋就那样随意地丢在座位上,一眼就能看到装了什么。

徐成阳扫了眼,却忍不住发毛。

八卦镜?

长剑?

还有包里的......头盖骨?!

这个秦家的大小姐怎么会随身带这些东西!

徐成阳咽了咽口水,见秦意晚始终闭眼假寐,他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却没有开口。

只心里琢磨,这个秦小姐,可真是太诡异了!

山路泥泞。

花了半小时,车才开出萍水镇。

一路上,那只诡异的乌鸦一直盘旋在车上空。

却没有人察觉。

直到十字路口,司机正要挑一条近道。

一直假寐的秦意晚忽地睁开眼,吩咐道:“换一条路。”

司机迟疑着说:“小姐,另一条路要绕远......”

“这条路死气太重。”秦意晚目光落在凝聚在路口浓重的黑气和那对勾魂差上,冷淡道,“恐怕发生了车祸,伤亡惨重,走另一边。”

徐成阳皱皱眉。

车祸?

怎么可能。

这附近都是大道,又有交警盯着,这些年很少发生车祸。

只是,不过是换一条路,徐成阳无心在这种事上和小姑娘计较,示意司机听秦意晚的建议。

司机刚打了方向盘,换了道。

忽地,车里一条交通新闻广播响起。

“萍水大道233号发生一起特大车祸事故,已有四人死亡,八人受伤......”

徐成阳下意识看向秦意晚,却见她双眸紧闭,已然合上眼休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他的心里一惊。

巧合?

可,这也太巧了!

八百年不出车祸的大道,居然真的发生了特大事故!

再想到那些诡异的道具和头盖骨......

徐成阳忍不住冷汗直流。

这位大小姐,在乡下到底都学了什么!

一路上,徐成阳始终心惊胆战。

然而,秦意晚却除了睡觉,没有什么特殊表现。

半个小时后。

车停在了秦家门口,徐成阳瞥了眼秦意晚,忍不住自我安慰。

恐怕他想多了。

不过是个巧合罢了。

这位秦小姐最多只是有些古怪。

但,大祸害恐怕不至于。

秦意晚跟在徐成阳的身后踏入厅内,那只红眼乌鸦也嚣张地跟在秦意晚肩上。

司老爷子听到下人提醒,脸色疲惫地下了楼。

徐成阳将秦意晚带到司老爷子面前:“老爷子,这位就是秦小姐。”

见到秦意晚后,司老爷子打量了下,心里有些满意。

这小姑娘别的不说,这张脸倒是和他的孙子很配。

只是,小姑娘怎么养了只古怪的乌鸦。

他蹙了蹙眉,而后又很快释然。

那老神棍的徒弟,爱好特殊也是正常。

当初那老神棍说只有让他孙子娶了他徒弟,才能解决司家和孙子之后的劫难,他是不信的。

但孙子司遇出事后,化解无门,他已经不得不信。

司老爷子想到孙子的事,对着秦意晚露出更加慈爱的模样。

“小意,管家伯伯应该已经跟你说了,这次接你回来是为了你和司遇的婚事,只是司遇如今遇到了些小状况,你师父来信说,你能解决,所以......”

老爷子口中的司遇就是她的便宜老公。

也是司老爷子的孙子,司家年纪轻轻的掌权人。

只是,她一来,这位司三爷就出了状况?

秦意晚还没来得及深思,门外脚步声响起,忽地一道修长的身影朝她窜过来。

秦意晚下意识要躲闪。

然而,那人的反应比她还快,下一秒已经牢牢地抱住她。

男人温热的气息掠过她的耳后,坚硬的身体将她圈住,像是抱住一个特别喜爱的玩具,不肯撒手。

秦意晚眯着眼,吐出两个字:“放手!”

见男人没动作,秦意晚就要动手,男人却把头埋在她的肩颈。

秦意晚第一次和男人亲密接触,身体一僵,下一秒磁性的嗓音响起,却透着些稚气和天真:“姐姐,有坏人,我怕。”




闻言,林音也没防备,拿出秦意晚给的符递给秦霜霜。

秦霜霜接过三角符,惊奇的挑了挑眉。

这跟那些道观寺庙的平安符貌似也没什么区别。

但就在下一秒,秦霜霜莫名感觉拿着三角符的手静脉里淌过一丝暖流。

原本感觉身后紧盯着她的那股视线也在这时消失无踪。

精神状态明显好了起来。

感受到转变,秦霜霜心里一阵惊异。

难不成这符真的有用?

秦霜霜复杂的看了秦意晚一眼。

可只是一个村姑,怎么会有这种好东西?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秦霜霜只好将三角符还给林音。

“小姨,这个还给您。”

当三角符脱离手的下一刻,秦霜霜明显感觉到身后的视线再度出现。

后背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怎么会这样?

难道这符真的是有效果的?

正当秦霜霜想要询问符的来历时,林琳的手机突然响起铃声。

她垂眸看了眼来电显示,滑动接通:“喂?”

“什么?”林琳眼眶猛地瞪大,嘴唇都颤抖了几下,“司雪出车祸了?在哪个医院?”

听见林琳的声音,一旁站着的王妈脸色“唰”的苍白。

发觉王妈的表情变化,秦霜霜问了一句:“王妈,你脸色怎么突然这么白?”

此言一出,林琳也顺着看了过去。

王妈的脸色的确白得出奇。

林琳不禁感到不解:“怎么了?”

王妈没有回答,视线不禁落到了秦意晚身上。

见状,林琳心里对秦意晚的不满又多了几分。

怎么又是跟秦意晚有关系?

要不是看在司家的面子,她早就把秦意晚送走了。

“看她做什么,说话!”林琳音调放大,透着愠怒。

王妈也不敢再隐瞒,和盘托出道:“刚刚大小姐说司夫人有血光之灾,回去的路上会出车祸......”

后面的话,王妈说得越来越小声。

而林琳听完,整张脸都黑了。

“秦意晚!”林琳忍无可忍,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司雪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诅咒她?在乡下就学到了这些狠毒的东西吗?”

“我没有诅咒。”秦意晚忍不住拧起黛眉,“她命犯小人,要不是破钱消灾,恐怕不只是车祸这么简单。”

“你还敢狡辩?”林琳站起身,拽住了秦意晚的手腕,“现在就跟我去医院向司雪道歉!”

语毕,林琳直接拉着秦意晚就要往外走。

“坏阿姨!放开姐姐!”

司遇拉住了秦意晚的另一只手,俊逸的脸上带有几分毫无攻击性的怒气。

在得知司遇只是个傻子之后,林琳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王妈,把他拉开。”林琳冷冷吩咐。

想到司遇的身份,王妈支支吾吾,半天不敢有动作。

虽然是个傻子,但好歹是司家三少,不是她这个佣人能够得罪的。

见王妈没有动作,林琳只好把眼神投向秦霜霜,“霜霜!”

秦霜霜本不想参与,但林琳此话一出,秦霜霜不得不动手。

“司少,姐姐做错了事,肯定要去道歉的,你松开她。”

秦霜霜伸手拉扯司遇。

但只顾着保护秦意晚的司遇大手一挥,直接将秦霜霜甩开。

即使他没有用力,但到底是成年男性的力气。

秦霜霜直接被司遇甩开,整个身体撞在餐桌上,额头磕出伤口,冒出血珠。

“霜霜!”

林琳吓了一跳,直接松开秦意晚的手扑向秦霜霜。

林琳这一松手,秦意晚直接被弹进司遇怀中。

“姐姐不怕,小遇保护你!”

司遇像是护崽一般将秦意晚紧紧圈在怀里。

秦意晚抬起眸,恰好看到司遇眼里一闪而过的紧张以及认真的表情。

这傻子,明明自己都害怕。

为了保护她,也是豁出去了。

秦意晚心底划过一丝暖流,这种被在乎的感觉让她感到手足无措。

“司遇,我没事。”

秦意晚拨开司遇的手,目光落在秦霜霜身上。

她这一次受伤跟上一次一模一样,血无论如何都止不住。

“不用白费力气了,秦霜霜造的孽太多,这些小伤口就是给她涨涨教训的,很难愈合。”

林琳冷嗤出声,转头看向秦意晚。

原本她看秦意晚的眼神是冷漠平静的,但此时此刻,多了一丝厌烦。

都什么时候了,秦意晚居然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要不是因为你不跟我去医院,霜霜怎么会受伤?”

林琳直接不分青红皂白把问题怪到了秦意晚身上。

秦意晚只是冷笑。

她转头看向司遇,询问道:“你姑姑出车祸了,你希望我去看看吗?”

闻言,司遇懵懂的眨了眨眼,回答道:“坏姑姑欺负姐姐,姐姐可以不去,但......那是小遇的姑姑。”

“知道了。”秦意晚明白司遇的意思,“我跟你去医院。”

......

此时,医院。

司雪躺在病床上,身上缠着绷带,脸色苍白,双目呆滞。

站在一旁的医生看到她这副模样也是不敢开口。

就在这时,病房门传来被打开的声音。

医生回过头,在看见来者是司老爷子时,医生松了口气。

救命稻草来了。

“司老,司小姐出了车祸,虽然看着伤口很严重,但经过鉴定,是轻伤,治疗观察一周就可以出院了。”

听见医生口中说出的“轻伤”和“一周”,司雪连嘴唇都没有了血色。

“一模一样......”司雪喃喃低语,“怎么办,怎么会一模一样。”

医生说的话跟秦意晚在秦家对她说的一样。

车祸应验了,甚至连伤势和住院时间也跟秦意晚说得相符。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司老爷子摆摆手,视线落到司雪身上。

见她颤抖着嘴唇,口中还念念有词,司老爷子出声问道:“怎么回事?开个车都能撞柱子上?”

原本收拾司雪捅下的两个亿的篓子,就已经足够让他心烦了,现在居然还出了这么大的差错。

看来秦意晚说的犯小人是真的。

“爸,秦意晚说的是真的!”

司雪瞳孔颤抖,急忙抓住了司老爷子的手臂:“她没有骗我,她真的有预知能力!”




秦意晚默了默,这男人未免也太不稳定了。

不过比起真正的司遇,秦意晚莫名觉得还是稚子模样的司遇更为顺眼。

然而,秦意晚还没回答,身前的“巨婴”直接将她拥入怀中。

“小遇也抱抱姐姐。”

秦意晚浑身一僵,但司遇这懵懂无邪的模样,让人不忍推开。

向来十分排斥外人接近的秦意晚并未发现自己不抗拒司遇的靠近。

感受到司遇身上的温度,秦意晚心底划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情愫。

“好了,放开我吧。”

男人全身都靠在自己身上,秦意晚有些站不稳脚。

司遇依依不舍的松开了秦意晚,他目光落在了秦意晚娇嫩的绯唇上。

鬼使神差般,司遇抬起手,指尖戳了戳秦意晚的嘴唇。

秦意晚在脑海中缓缓扣出一个问号。

她面露疑惑,抓住了司遇的手指:“你要做什么?”

“之前在电视里看见两个人会用嘴唇打架,他们说这是喜欢的表现。”

司遇双眸闪烁着懵懂的光芒,“小遇喜欢姐姐,想跟姐姐的嘴唇打架。”

秦意晚:“......”

这货智商跟六岁小孩没什么区别,懂什么是喜欢吗?

此时,楼下。

“司少出了车祸,变成傻子了?”林琳面色一惊,瞪大了眼眶。

所以,秦意晚没有说谎。

她带回来的那个男人真的是司家三少!

想到林音吃饭时说的话,林琳表情变得古怪。

她对秦意晚太苛刻了?

还不是因为秦意晚张口就来,胡说八道吗?

口口声声说什么“血霉”、“怨灵”,让她要怎么去信任?

一个满嘴谎话的人,就算说了真话,也依旧不值得信任。

“是啊,车祸伤了脑子,昏迷了很久,好不容易醒过来,结果成了傻子,智商跟五六岁的小孩没什么区别。”

手机开了免提,司雪的声音从扬声器透出:“司遇出事后,司家找了很多医生,都没把他治好。”

“不过琳琳,你怎么会突然问我这件事?”

身为闺中好友,林琳自然是不打算隐瞒司雪:“秦意晚今天回门,司少陪她一起来了。”

“我一开始没认出来,还以为秦意晚胡乱找了个男人代替司少,没想到......”

一听秦意晚回了秦家,司雪的语气中多了几丝兴奋:“秦意晚在秦家?她回去多久?”

想到上次在司家的事,司雪气得狠咬牙。

乌鸦嘴诅咒她,害她损失了巨款,还被司老爷子骂了一通。

这笔账,她必须要找秦意晚亲自算!

“三天。”

闻言,司雪当即决定明天就去一趟秦家:“琳琳,有什么事明天我找你说,我还在忙,就先不聊了。”

“好。”

通话结束后,林琳眼神晦涩。

想到司老爷子在接回秦意晚前一天派人来秦家知会过,表示秦意晚的八字是至阴命格,和司遇的至阳命格六合,林琳心中了然。

豪门世家中,信风水玄学的人不少。

自古以来阴阳对立,怎么可能会是六合?

分明是相冲的!

林琳面色一变,心中恍然大悟。

司家这是医学行不通,剑走偏锋试玄学了,想利用秦意晚的“至阴命格”为痴傻了的司少冲喜!

怪不得权势滔天的司家会选择秦意晚。

当年她还想过让秦霜霜跟司遇联姻......

现在看来,秦霜霜琴棋书画样样全能,配得上更好的。

而司遇那个傻子......秦意晚也算是高嫁了。

......

楼上,房间内。

秦意晚费了一番功夫,总算劝服司遇,嘴唇打架是需要“你情我愿”的。

见司遇可怜兮兮的坐在沙发上,秦意晚无奈扶额。

用着成年男性的外表耍小朋友性子,这合理吗?

违和感未免也太强了。

正当两人僵持着时,房间外响起敲门声。

“叩叩叩——”

秦意晚眸光瞥向门口,动身将门打开。

见门口站着的人,是半身都缠着纱布的秦霜霜,秦意晚后退一步,顺势顺便将门关上。

现在的秦霜霜浑身萦绕着黑红气体,靠近她的人都得倒霉。

虽然她除外,但倒霉蛋还是得离远点的。

秦意晚的动作令门口的秦霜霜面色一僵。

她这是什么意思?

见房间门即将关上,秦霜霜出声阻止了秦意晚的动作,“秦意晚,我有话跟你说。”

见秦意晚并没有想停下关门动作的意思,秦霜霜表情有一瞬的扭曲,她伸手抵住门:“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司家为什么会选中你吗?”

话音落地,秦霜霜明显感觉到门上的抗力消失了,忍不住在心中冷笑。

还以为有多清高,也不过如此。

“你到底想说什么?”秦意晚懒得在秦霜霜身上浪费时间。

“嫁给了个傻子,装什么高高在上?”秦霜霜不屑冷笑,“你还不知道吧,原本要跟司三爷联姻的人,是我!”

“所以呢?”秦意晚反问道。

看这蠢货耀武扬威的样子,怕是不知道自己大祸临头了。

“要不是司家想找个人冲喜,你以为就你,也配嫁给司三爷?”秦霜霜抬了抬下巴,“实话告诉你,秦家早就扬言秦氏只有我这一个千金。”

“父亲在国外出差,要是他知道你回来,肯定会派人把你送走,这个家里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识相点就自己离开,别赖在秦家。”

闻言,秦意晚面上没有半丝表情。

秦霜霜的话并没有对她造成影响,司家找她冲喜的事,她早就知情。

不只是司家,她同样有所图。

至于秦家的位置......她不稀罕。

“说完了?”秦意晚挑挑眉,欣赏着秦霜霜脸上缠着的纱布,“怎么,伤口不疼了?”

“你!”

秦霜霜一着急,好不容易愈合了部分的伤口再度裂开,鲜血一下子浸湿纱布。

“要不是你这个灾星回来,我怎么可能会倒霉?”

“哦?那你怎么不从你身上找原因,比如......你以前的家。”秦意晚弯起唇角,笑容莫测。

闻言,秦霜霜脸色白了白。

秦意晚从小在乡村里长大,怎么会知道她的事情?

“什么以前的家?你在胡说什么?”




司雪眼神满是惊讶。

秦意晚居然知道得这么清楚?

难不成,秦意晚真的没有在空口说白话?

转念一想,她投资的事情虽然没有闹得沸沸扬扬。

但只要有心调查,也不难查到。

秦意晚无权无势,没有调查的权限,但司遇可不同。

要是这个傻子愿意为秦意晚出钱出力,秦意晚想查到她投资的信息,轻而易举。

“这些要是想调查,分分钟能查到。”司雪不屑冷嗤,慌张消失无踪,“你说的这些可不足够让我相信你。”

秦意晚扯了扯嘴角,发现司雪跟秦霜霜有着一个共同点。

都是同样的不见黄河不死心。

“你是开车来的吧?今天回去的路上,你会遭遇一场小车祸。”秦意晚幽幽望着司雪,语气笃定,“医院诊断会是轻伤,养一周就好了。”

听到这里,司雪刚缓和的脸色一下子又铁青了。

她本想斥责秦意晚诅咒她,然而下一秒秦意晚却又开了口:“如果应验了,那就说明我的话是真的。”

见秦意晚神色坦荡,司雪不禁内心挣扎。

秦意晚这样子,不像是在撒谎。

难不成真的会如秦意晚所说,发生车祸吗?

司雪眼神复杂的瞟了秦意晚一眼:“我信你一次,把王太处理了。”

要是一路上什么事都没发生,她一定会回来找秦意晚算账!

不仅如此,她还要把秦意晚赶出司家!

司雪深深看了秦意晚一眼,转身匆忙离开秦家。

看着司雪背影萦绕着的黑气,秦意晚眼里闪过一丝兴致。

虽然破钱消了部分血光之灾,但以这黑气的浓郁程度,司雪等会遭遇的车祸恐怕不小。

并且怪异的是,这黑气貌似是愈发浓郁。

秦意晚蹙起黛眉,看来司雪口中的“王太”不简单。

只可惜,她不是不求回报帮助别人的性子。

侧眸看了眼同样盯着司雪背影的司遇,秦意晚开口道:“别看了,吃饭吧。”

此时,秦家别墅外。

司雪回到轿车内,驱车前往投资的店铺。

她手指握紧方向盘,想到秦意晚说的话,心绪复杂。

就在这时,一只流浪猫横穿马路。

司雪瞳孔一缩,本能的猛打方向试图避开。

然而下一秒。

明明是干燥的沥青路,司雪却明显感受到车轮打滑,车身剧烈摇晃,轮胎也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滋滋——”

司雪脸色发白,方向盘却像是失灵一般,整辆车子不受控制的撞在铁柱上。

“嘭!”

前车盖顿时被碰撞得变了型,破碎的玻璃直直刺进司雪的肩膀。

一阵剧痛传遍司雪全身,额头和肩膀处鲜血直流。

她呼吸急促,胸腔剧烈起伏,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司雪神色一紧,恐惧席卷整个大脑。

竟然真的如秦意晚所说,出了车祸......

同一时刻,秦家。

林琳和秦霜霜一同走进饭厅,见饭桌上没有司雪的影子,不禁面露疑惑。

刚刚司雪不是还坐在沙发上,她不过是上楼喊了秦霜霜吃饭的功夫,司雪就不见踪影了?

“王妈,司雪呢?”林琳开口询问一旁的佣人。

被提名的王妈面色一怔,她看了看林琳,又看了看秦意晚,欲言又止。

见状,林琳目光顿时落在了秦意晚身上。

“你又做了什么?”

怎么感觉秦意晚回来一趟,整个秦家都乱套了。

林琳忍不住拧起眉头,心中愈发确定秦意晚天煞孤星的命格会影响到周围的人。

“没什么,提点了她几句而已。”秦意晚平静回答。

听见这话,林琳不禁冷笑出声。

司雪是什么人?

司家的千金,见多识广,怎么可能会需要秦意晚来提点?

恐怕是说了什么话把司雪气走了。

林琳眼神中带有明显的不耐,“既然回来了,那就安分一点。”

“姐姐不是回来找东西吗?这都一天一夜了,还是没找到么?”秦霜霜故作疑惑,一脸无辜的开口。

“找到了,但暂时还取不出来。”

原本打算把白玉拿回来,就离开秦家。

但......

秦意晚抬眸看了眼脸色明显病态的林音,改变了主意。

把林音身上的怨灵处理掉再离开秦家也不迟。

至于秦霜霜......

秦霜霜自己想作死,她不会拦。

“找到了怎么会取不出来?”林琳并不相信秦意晚的说辞,认为秦意晚是在拖延时间,“在什么地方,我派人帮你取。”

有免费的劳动力,秦意晚自然是不会拒绝。

“那就多谢秦夫人了。”

听到这一句“秦夫人”,林琳脸色沉了沉。

说到底也是她的女儿,称呼这么生疏是没把她当母亲吗?

果然是在乡下待久了,连基本的礼数都不懂。

林琳正欲开口让秦意晚拿了东西就回司家时,秦意晚轻飘飘道:“但恐怕要让秦夫人失望了。”

“处理完小姨身上的怨灵,我会自己离开秦家,麻烦秦夫人多等几天。”

一听秦意晚又开始胡言乱语,林琳彻底没了耐心。

“秦意晚,你口口声声说什么怨灵,我怎么没看到?”林琳眼神冰冷,语气透着讽刺,“想留下来就直说,没必要扯这种荒谬的谎言。”

见林琳不信,秦意晚也不在乎。

她没必要对不相信自己的人解释。

于是,秦意晚直接无视了林琳,看向林音出言询问:“小姨,昨晚还有做噩梦吗?”

林音微微一愣,回忆了一会后,摇了摇头:“没有了,谢谢小晚的符。”

她也很惊奇,原本之前每个晚上都会做噩梦。

并且还会感觉到有重物压在她的心口和腹部。

但就在昨晚,这些感觉通通消失了。

她睡得格外安稳,林音眼底闪过复杂。

喝了这么久的药都不见效果,结果刚收下秦意晚给的符,顿时就有了好转。

难道真的是秦意晚的符起了作用吗?

一旁的秦霜霜放在桌下的手紧了紧,牙齿咬着唇肉。

昨晚跟秦意晚聊完之后,她回房间后背就开始凉嗖嗖的。

甚至还感觉到身后有一道视线在注视着她,让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小姨,什么符呀?我可以看一看吗?”




秦意晚点点头,漫不经心道:“不过您放心,不过是财运有损,丢个一两亿,再有点小小的血光之灾。”

一两个亿!

司老爷子心痛得滴血。

这个败家女!

司雪却不信,气急道:“爸!你怎么能信一个骗子的话!她明明就是胡说八道,搞得神神叨叨的,在这招摇撞骗!”

“不信的话,您可以查查司小姐最近的投资痕迹,必定有所获。”

司雪闻言,心里咯噔一下。

她忽地想起前段时间有个香港阔太,拉她一起投资的那家美容店。

她的确砸了一个多亿。

不可能!

那家店明明是赚钱的!

这个秦意晚是故意诅咒她!

“爸,你不信我,还要信这个乡下丫头,满嘴胡说八道?我再蠢,还能败了一个亿?”

“闭嘴。”司老爷子懒得再理这个蠢货,不耐烦道,“你都结婚了,别没事往家里跑,司家的事轮不到你做主!”

司雪不甘心,死死盯着秦意晚。

林琳都说了,这丫头是丧门星,她怎么可能让她嫁进来!

司老爷子瞪她:“不走,等着我让别人抬你走?”

司雪这才愤愤离开。

司老爷子却暗暗记下,晚点让管家去查投资的事,更多的注意还是放在了司遇的事情上。

“小遇他的病......”

秦意晚看了眼已经和乌鸦玩得上头的司遇,心里已有决断。

“他的魂魄被食魂兽啃噬,想让他恢复正常,需要找回被啃噬的部分。”

至于怎么找回?

秦意晚眯着眼。

食魂兽智商不高,本能受进食的欲望支配。

因此,钓出来不难。

只要钓出来,她有本事让它把吃下去的吐出来!

是夜。

司遇一整天跟在秦意晚身边,左一句姐姐,右一句姐姐,终于玩累了睡了过去。

秦意晚点燃催魂香,利用锁魂袋里的魂魄勾引食魂兽。

十分钟后。

一道鬼祟的阴影果不其然出现在了门外。

“香......”

食魂兽流着口水,丑陋的脸上满是贪婪。

它的虚影闪烁,刚要踏进司遇房门内,下一秒,秦意晚就一道锁魂绳丢过去。

食魂兽当然不知道钓鱼执法的含义。

它只是对到嘴的美味没了不满。

盛怒之下,它龇牙咧嘴对着秦意晚,张口来了一句。

“女人,你放开我,信不信我让那群人类陪葬。”

“呵,你想吸引我的注意力?”

“该死的小妖精!”

......还挺霸总的一只食魂兽。

秦意晚嘴角微微抽动,随后,她不耐烦道:“少说废话。司遇的五魄,交出来。”

食魂兽智商不高,可格外护食。

更何况,司遇的五魄太香了。

它当然不肯。

“你休想,属于我的东西,我早晚要夺回来。”

“天凉了,人类的五魄该让我进食了。”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本事不大,口气不小。”

秦意晚没耐心听它bb,她眯着眼,下一秒逼近食魂兽。

直接用脚将食魂兽踹翻在地上。

随后,她徒手扯开食魂兽,将食魂兽一分为二,掏出被它吞噬的属于司遇的五魄。

食魂兽尖叫加怒骂,秦意晚烦了,干脆将它剁成碎片了喂给乌鸦。

乌鸦嫌弃地别过头,却在秦意晚的眼神下,还是乖乖吃了下去。

和秦意晚讲理?

它到现在都记得不久前,厉鬼被秦意晚剁碎时还哭着骂:“你都不如鬼讲理。”

讲得通的都死了,讲不通的都学乖了。

找到司遇的魄后,秦意晚将五魄重新粘合。

床上。

司遇沉睡着,妖孽的五官此刻看上去安静清冷,禁欲淡漠,十分高岭之花。

只是,想到这男人白天一口一个姐姐。

秦意晚忽地顿了下,她的指腹不自觉地抚摸男人的眉眼。

师父曾说,她煞气过重,命格独特,事事不顺。

但,司遇和她相反。

这人诸事皆宜,百无禁忌,又福泽深厚,有天命庇佑。

只是命星偏移,唯独她的煞气能稳固。

因此二者相辅相成,才能成就对方。

她原以为,司遇必定是无忧无虑,事事顺遂的成功人士,这样的人必定温和爱笑。

可不成想,他成了小傻子。

司遇。

她突然有些好奇,她这位未婚夫真实的性格是什么样。

然而,第二天。

司遇却依旧没恢复正常。

秦意晚这一晚却难得好眠。

自从她被送到乡下,接触天衍之术时间越久,噩梦的次数就越来越频繁。

梦中,血流成河,白骨累累。

她身上遍体鳞伤,却有无数亡魂撕咬,异兽吞食,精怪讥笑。

然而,这一晚。

梦里,却只有风铃作响,水天一色,水上男人身影模糊,轻笑着看向她。

秦意晚难得一夜好眠。

连带着心情都好了许多。

她下楼时,司遇眼睛一亮,就朝秦意晚飞奔过去。

“姐姐,我拼的。”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十分悦耳。

明明是天真之态,懵懂不知事。

可听上去,却像是撩拨撒娇。

秦意晚身体一僵。

世界真是疯了。

187的男人,顶着这张脸,和她撒娇。

这就是师父说的,和司遇在一起,她会时来运转,改变命格?

真是见了鬼了。

司老爷子见到这一幕,却有些担忧。

“小意,司遇他怎么还是这副样子,五魄依旧没找回来吗?”

秦意晚探出天衍之气检查了下,随后解释道:“五魄粘合需要时间,过几天就会恢复正常,您不必太担心。”

想到昨晚的那只食魂兽,她的眼底却掠过一丝异样。

食魂兽。

这种小祸害一般都出现在坟地墓场,它们不喜欢活人。

因此,家宅里很少见。

尤其是秦家,这样的兴旺之家。

所以,那只食魂兽恐怕是有人设计为之......

她正想着,一旁的司遇见秦意晚不理他,有些委屈,伸出手指扯了扯秦意晚的衣角。

眼睛里写满了:“要姐姐夸夸。”




诡异红气,是怨灵!

秦意晚面色瞬间变得凝重。

这二十几年来,秦家对她不闻不问,唯有林音会时不时派人送些生活用品和生活费接济她。

虽然没有亲自露面,但逢年过节从无缺席。

整个秦家,甚至连她的亲生母亲都唯恐避她不及。

只有这个素未谋面的小姨给了她一点温暖。

思索着,秦意晚抬步跟着进了房间。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林音照顾过她,这个怨灵,她会解决。

“你怎么也进来了?”林琳眼里闪过一丝抗拒。

以秦意晚这命格,林音本来就莫名生病,万一冲撞到怎么办?

“这是......小晚?”

躺在病床上的林音目光落到了秦意晚身上,嘴角扯出一抹弧度:“出落得这么标致,跟你妈妈年轻的时候很像。”

在林音端详秦意晚的同时,秦意晚也在观察着对方。

房间内灯光柔和,林音脸色苍白无力,长发散落在枕头上,眼睑下透着青紫。

全然是一副力不从心的疲态。

而在她身上的是一道模糊的血色婴儿身影,红色诡气像是丝线缠绕在林音身上。

但奇怪的是,这怨灵貌似没有要伤害林音的意思。

但一直缠着林音,会伤到她的阳气。

轻则生病,重则折寿。

“我有话想跟你说。”秦意晚干脆利落。

但一旁的林琳却忍不住皱起眉:“我不是说了,你小姨身体状况不太好,不要打扰吗?”

“姐,不打扰的。”林音柔声开口,随后询问秦意晚,“小晚想跟我说什么?”

秦意晚没有回答,转而看向林琳。

显而易见是在让林琳离开房间。

林琳顿时觉得好笑,有什么话是她不能听的?

见林琳不为所动,林音出言给了个台阶:“姐,我想跟小晚单独聊聊天,你先出去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林琳只好转身出了房间。

房间内只余两人,秦意晚开门见山询问道:“你是不是经常感觉四肢沉重,精神很差,甚至还会幻听?”

闻言,林音面露惊异:“小晚,你怎么知道?”

“有怨灵缠上你了,看样子像是意外流产的婴儿。”秦意晚顿了顿,拿出一张三角符,“这几天先把这个随身戴着,可缓解幻听症状。”

看着秦意晚递来的三角符,林音愣了愣。

喝了那么多中药都不见得有效。

这符......真的有用吗?

林音也不忍心驳了秦意晚的好意,只好收下。

“你好好休息,这三天我都在,有什么不舒服的,随时找我。”

说完,秦意晚离开林音的房间。

刚踏出房门,发现林琳正站在门口等待。

“有事?”

“你跟你小姨都聊了什么?”林琳眼神略带几分警惕。

秦意晚想了想,还是将林音的情况告知林琳,“她被怨灵缠了。”

“你怎么知道她被怨灵缠了?”林琳并不相信秦意晚的说辞。

真是觉得秦意晚真是满嘴谎话。

“我是天衍传人,这些小门小道自然看得出来。”秦意晚无意跟林琳周旋。

看出林琳的排斥,秦意晚补了一句:“我回秦家是来找东西的,找到了,我自然会离开。”

“找东西?”林琳顿觉不解。

秦意晚一满月就被送去了乡下,怎么可能会有东西在秦家?

在她看来,不过是想留下的借口而已。

林琳也没拆穿,只是点了点头,随即抬步进了林音的房间。

秦意晚并没有回客房,而是走到了一处安静的角落,双手结印。

一个金色的“卐”字出现在半空中,往前飞旋。

秦意晚则跟着方向,走到秦家的后花园。

刚进入后花园,便感觉到一股突如其来的牵引力。

难道这就是感受到心头血的征兆?

秦意晚观察四周,在走到一棵偌大的凤凰树下时,牵引力极其强烈。

难道那块白玉被埋在这棵凤凰树下了?

秦意晚伸出手,刚想触碰凤凰树,佣人的声音在她身后突然响起。

“大小姐,可以吃饭了。”

闻言,秦意晚只好收回手。

至少已经找到位置了,也不急于一时。

“带路吧。”

跟着佣人来到饭厅,秦意晚目光落到了正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的司遇。

男人身形修长,散发出一种沉稳迷人的气质。

他微微倾身,手肘撑着桌子,十指交叉,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不开口的时候,倒是挺赏心悦目的。

秦意晚走近饭桌。

听见脚步声,司遇转过头来。

在看见秦意晚的时候,他双眸一点一点发出亮光:“姐姐,坐小遇旁边!”

坐在另一头的秦霜霜忍不住嗤笑出声:“果然是个傻子。”

秦意晚轻飘飘瞥了秦霜霜一眼,见她印堂已经不是发黑,而是泛着血气时,她勾唇冷笑。

“秦霜霜,我好心提醒你一句。”

见秦霜霜面露疑惑,秦意晚不紧不慢道:“这几天小心一点,恐怕会倒血霉。”

话音刚落,天花板上的吊灯“嘭”的砸了下来。

不偏不倚,正好砸在秦霜霜身后。

但凡有一厘米的误差,砸到的就不是地板,而是秦霜霜。

秦霜霜后背顿然一阵发凉,嘴唇都白了几分:“秦意晚,你少诅咒我!”

“想化解,我可以帮你。”

许是心虚,秦霜霜咬了咬牙,还是问了出口:“你怎么帮我?”

“一千万,一张符。”

秦霜霜听言,原本略微苍白的脸浮现出讥讽。

果然是乡下来的,眼里只有钱,贪得无厌。

一张符也敢收一千万,真以为她是什么冤大头?

“我还真就要看看会有什么血霉了。”秦霜霜不以为然。

就在这时,林琳带着林音来到饭厅。

两人落座,一旁的佣人开始布菜。

就在佣人走到秦霜霜身后,准备将汤放到桌上时......

一个步伐不稳,整锅汤瞬间洒出一半。

“哗啦——”

撒出的汤汁全数落到了秦霜霜身上。

秦霜霜顿时尖叫出声,皮肤被烫得溃烂,冒出血珠。

“你怎么端汤的?”秦霜霜痛得面目狰狞。

她抬起头,恰好对上了秦意晚仿佛看好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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