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抒谢之衍的其他类型小说《被七零绝嗣军官娇宠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风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病床上的谢之衍,脸上的药膏被揭下来,露出左脸那道十多厘米长的伤疤。他左腿的药膏也被扒了,床单上点缀着些许刺目的鲜血。谢之衍这副模样,一看就是被人粗暴对待过。“shabby!”秦抒眼眸微眯,气得口爆脏话。正在用纸擦腿上血的谢之衍,疑惑不解地看着秦抒。他表情怪异地问:“你在说什么?”没有纱布跟药膏的遮挡,谢之衍那张矜冷帅气的建模脸,清晰暴露出来。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厚适中的唇,面部轮廓分明,斯文又俊美。妥妥的东方人浓颜系长相,浑身散发着一种贵气。可惜,他的左脸有一道很深的伤疤。让人见了,不禁心生遗憾。秦抒盯着谢之衍额头沁出的汗迹,气不打一处来:“没什么!”她拎起门口之前带来的东西,用力放在桌子上,从网兜里拿出三个饭盒。一盒药膳棒骨汤,...
《被七零绝嗣军官娇宠了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病床上的谢之衍,脸上的药膏被揭下来,露出左脸那道十多厘米长的伤疤。
他左腿的药膏也被扒了,床单上点缀着些许刺目的鲜血。
谢之衍这副模样,一看就是被人粗暴对待过。
“shabby!”
秦抒眼眸微眯,气得口爆脏话。
正在用纸擦腿上血的谢之衍,疑惑不解地看着秦抒。
他表情怪异地问:“你在说什么?”
没有纱布跟药膏的遮挡,谢之衍那张矜冷帅气的建模脸,清晰暴露出来。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厚适中的唇,面部轮廓分明,斯文又俊美。
妥妥的东方人浓颜系长相,浑身散发着一种贵气。
可惜,他的左脸有一道很深的伤疤。
让人见了,不禁心生遗憾。
秦抒盯着谢之衍额头沁出的汗迹,气不打一处来:“没什么!”
她拎起门口之前带来的东西,用力放在桌子上,从网兜里拿出三个饭盒。
一盒药膳棒骨汤,一盒炒青菜跟炒鸡蛋,还有一盒白米饭。
秦抒板着一张冷脸,把筷子递给谢之衍。
“趁热把饭吃了。”
接过筷子的谢之衍,凝着秦抒肤色白净细腻的脸庞,看到她盛满怒意的盈盈美眸。
他唇角的笑意慢慢渲染开来,嗓音清冽道:“谢谢。”
声线偏冷,褪去破碎的沙哑,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
秦抒拎着药瓦罐的手微顿,抬起头,撞入谢之衍黑白分明,含着浅笑的凤眸里。
她从桌上拿起一个,鼓鼓囊囊的白底蓝花布。
里面装着治疗腿伤,跟祛除脸上疤痕的药膏。
秦抒抑制着怒火问谢之衍:“为什么让那些人碰你的伤?”
谢之衍唇角笑意微敛,淡声说:“确认伤势真假。”
他具有冲击力的脸不笑时,神韵气质让人感受到从内而外的压迫感。
秦抒磨了磨牙,又问:“你有阻止他们吗?”
谢之衍沉默数秒,摇了摇头。
秦抒盯着他,娇艳红唇微启:“你知不知道,那些人把你身上的药膏揭下来,导致你今天的治疗废了。”
她把白底蓝花布里还冒着热气的药膏,丢进装垃圾的袋子里。
谢之衍的伤势很严重。
二十年后的医疗,都不一定能保住他的命!
秦抒不是随便扎扎针,敷点药,就能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她每天针灸,调制的药膏,是根据谢之衍的身体反馈,每天都在进行调整。
谢之衍惊诧地看向被丢掉的药膏,矜冷脸庞神色异常凝重。
好半晌,他歉意地说:“……抱歉。”
“又不是你做的,你道什么歉!”
听到谢之衍的道歉,秦抒反而更生气了。
她坐在床边,把装着米饭的饭盒,放到谢之衍的手上。
“今天的治疗暂停,你先吃饭。”
谢之衍颜色寡淡的唇紧抿,一颗心沉甸甸的,莫名有点难受。
不是因为耽误了治疗。
而是秦抒今天的所有辛苦都白费了,让他心下不舒服。
京市调查员出了名的严谨认真,不会只简单的走个形式。
就算是他父亲在这里,也得规规矩矩的,由底层的调查员严查。
秦抒把谢之衍的愧疚看在眼中,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怒火散去。
她忽然身体前倾,瞬间拉近跟谢之衍的距离。
在谢之衍诧异的目光下,她抬起手轻抚男人左脸的伤疤,上面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秦抒嘴上抱怨道:“他们也太粗暴了,明明都快好了,伤口又裂开了。”
她是个隐形的超级颜控。
对待好看的男女病人,骨子里的脾气总会收敛几分。
谢之衍感受到秦抒柔软的指尖在脸上摩挲,心下一颤,手中的筷子都差点没拿稳。
涌入鼻尖的熟悉清幽馨香气息,让他脸色泛红,表情变得不自然。
谢之衍听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清晰……仿佛快要跳出胸膛了。
秦抒见谢之衍终于不再是愧疚的模样,抿唇无声地笑了。
她坐直身体,轻声催促:“你再不吃,我今天做的饭也要浪费了。”
谢之衍暗影浮沉的黑眸,不着痕迹地盯着秦抒勾起的娇艳红唇。
视线下移,是精致的锁骨,再往下,一片白皙肌肤入目。
秦抒的上衣扣子,少系了一颗,露出一点隐晦的边缘。
谢之衍的呼吸忽然沉重起来,有点口干舌燥。
“谢之衍。”
秦抒忽然喊他。
她的手在男人眼前晃动,“快吃饭,一会都凉了。”
随着秦抒的靠近,她身上的独特体香飘入谢之衍的鼻腔。
他屏住呼吸,视线慌乱地移开,声音发紧地问:“你吃了吗?”
“吃过了。”
秦抒怪异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收拾桌上的东西。
安静的病房内,响起谢之衍吃饭的轻微动静。
过了会儿,又变得安静下来。
秦抒回头看到谢之衍眉头紧锁,盯着手中空了的饭盒。
他这表情怎么看,都像是没吃饱。
秦抒想起在食堂的那些身高腿长的兵哥哥,一顿能吃两三碗米饭。
食堂一碗饭的容量,跟铝饭盒的量差不多。
秦抒见谢之衍紧蹙的双眉,都能夹死蚊子,试探地问:“谢之衍,你平时的饭量是多少?”
谢之衍端着饭盒的手僵住,用迟疑的口吻,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话。
“嗯?”
秦抒没听清,走近问:“你说什么?”
谢之衍咬字清晰地说:“五碗。”
秦抒傻眼了。
合着,她这一周来,是在虐待谢之衍?
这年头,谁敢吃五大碗米饭!
就算有那饭量,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一般人也吃不起。
秦抒无法想象出,五大碗米饭被谢之衍都吃下肚的场景。
谢之衍对上秦抒因为震惊,瞪得又圆又漂亮的眼睛,呼吸变得紊乱。
他又补了一句:“平时不训练不会吃那么多,也就三碗。”
秦抒默默用手捂住了脸。
就算是三碗,她也无法逃脱虐待谢之衍的事实。
一盒米饭,估计刚刚够这个男人塞牙缝的。
秦抒放下手,绷着严肃的脸说:“家里饭盆里还有饭,我回去给你拿。”
她转身就要走,急切想要补救这一周的过失。
谢之衍倾身,握住秦抒的手:“让阿木提去,你就别折腾了。”
守在病房外的阿木提,听力敏锐,在门口探了头。
“我现在就去?”
秦抒急声催促:“快去,把整个饭盆都端来!”
阿木提嘿嘿直笑,马不停蹄地去了。
秦抒扭过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谢之衍:“你也是,吃不饱怎么不吱声,我还能饿着你不成。”
谢之衍表情不自然,沉吟着说:“我以为这也是治疗的过程。”
“那也没有饿肚子的道理。”
秦抒好气又好笑,不知道该说谢之衍什么好。
这场乌龙让谢之衍也很委屈。
当兵的常年负重训练,还经常巡逻天鹰岭,一顿两三碗的饭量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架不住,秦抒不了解军人的正常饮食饭量。
谢之衍摸了摸鼻尖,忽然开口:“我最近感觉身体好了很多,你不用每天都做饭,太辛苦了,去食堂打饭就行。”
他嘴上说着让秦抒去食堂打饭,盯着饭盒的灼热视线,带着几分不舍。
“你以为我不想。”
秦抒翻了个白眼,眼波流转,没好气道。
谢之衍回想这一周,每顿饭菜都吃出来的药味。
他试探地问:“你在饭菜里加了东西?”
秦抒美眸斜睨着他:“药以祛之,食以随之,药食相辅才是治疗的手段。”
她给谢之衍做的饭菜,放了秦氏祖传价值万金的珍贵药材。
谢之衍盯着饭盒里的菜,若有所思道:“怪不得我每次都吃出淡淡的药味儿。”
秦抒没说,当年爷爷就是凭借秦氏祖传的至宝,救下濒死的谢父。
她在心底暗暗下决心,避免被人说她虐待谢之衍,以后每顿都让他吃得饱饱的。
秦抒想起家里的巨款跟粮票,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那应该都是给谢之衍填饱肚子用的。
就他这惊人的饭量,一般家庭还真养不起。
“嘭——”房门被人用力推开。
秦抒跟谢之衍同时看向房门,以为是阿木提回来了。
不曾想,是好久不见的王秀兰。
她满脸兴奋地冲进房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坐在床上的谢之衍。
“谢团长,我要揭露秦抒跟人搞不正当男女关系!”
秦抒眼看着男人修长手指,缓慢地撩起衣角,露出肌肉结实,充满诱惑力的公狗腰。
在她睁大双眼,继续看下去时,谢之衍的动作忽然停下来。
“还是算了,省得有人说我不穿衣服。”
他喉间发出愉悦的低笑声,大长腿跨到床上躺下。
秦抒不敢置信地去看,躺在床上一本正经的谢之衍。
这男人刚刚绝对是在撩她!
撩到一半,突然不撩了,无异于裤子都脱了,就这?
“谢之衍。”
秦抒运了运气,喊了他一声。
“嗯?”
胳膊枕在后脑的谢之衍,以鼻音相问。
秦抒皮笑肉不笑,一字一句道:“你、好、骚、啊。”
这男人的属性不是闷骚,而是明骚,谜一样让人摸不透性情。
谢之衍的表情怔忡一瞬,漆黑危险的幽暗眼眸,凝着笑靥如花的秦抒。
她像极了一只偷腥的狡黠小狐狸。
让人很想把她欺负到哭,看她眼角泛红,可怜巴巴求饶的委屈模样。
谢之衍忽地一笑:“独领风骚,余韵悠长。”
言辞中彰显出冷傲,与高高在上的淡漠。
秦抒听他这口吻,还挺骄傲的。
避免谢之衍再出幺蛾子,她把男人的裤腿往上撸。
秦抒手上捏着的银针,下手极快地扎入红肿,渗着血色的伤处。
“嘶——!”
突如其来的疼痛,令谢之衍倒吸冷气。
他结实有力的手臂撑在床上,精瘦充满爆发力的腰身上挺。
都说男人的腰,是夺命的刀。
谢之衍一个摆胯的动作,帅气又撩人,透着无尽风流。
秦抒盯着他拱起来的倒三角,线条完美的公狗腰,在心中感叹——遇到谢之衍,是她此生的孽缘。
这人明明是她名义上的老公,摸两把也是无所谓的事。
可秦抒打心底有点惧怕他。
总觉得招惹上这男人,后果会很可怕。
谢之衍忍着钻心刺骨的痛,咬牙道:“你这是报复!”
秦抒撩起眼睑,染着笑意的桃花眸,弯成漂亮的月牙状。
她冷嘲热讽道:“谢团长有伤在身,还能以一敌五,好威风!
好霸气!
我哪敢报复你。”
想起谢之衍以一挑五的凶猛,秦抒面上不动声色,心底愈发怂了。
这男人太凶残了!
就她这小体格,能被谢之衍给玩死。
秦抒冷不丁地打了个激灵,开始抗拒谢之衍真正痊愈的那一天。
万一谢之衍要她履行夫妻义务,哪有她反抗的余地。
为了小命着想。
她还是少招惹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
秦抒心里装着事,给谢之衍施完针,破裂的伤处涂抹完药膏,把人独自丢在床上。
她去清洗从山里采摘的草药,以及挖到的吃食。
谢之衍满身是汗地倚在床头,偏过头盯着窗外,看秦抒的身影来回忙碌。
他目光带着审视,深眸里没有丝毫情绪,看得人心底打怵。
一个小时后。
阿木提手上拎着五花肉,肩上扛着一整扇排骨来了。
“嫂子!”
秦抒坐在菜园旁,清洗野生天麻上面的泥土。
她闻声抬起头,看到阿木提带来很多肉:“怎么这么多?”
阿木提眉开眼笑地说:“这是咱们从天鹰岭抬下来的野猪肉,骆师说天气热肉不经放,就做主分一半给附近的村民,剩下的送去食堂给战士们开荤。”
秦抒站起身,从他手上接过五花肉,满面的愁容。
“这也太多了,根本吃不完。”
“哪有嫌肉多的,吃不完做腌肉,能放久一点。”
阿木提脸上还洋溢着笑意,看秦抒的眼神带着一抹探究。
一般人看到这么多的肉,早就乐开了花。
秦抒对他说:“把肉送去厨房,等我收拾完药材,晚上给你们炖肉吃。”
“好嘞!”
阿木提扛着肉进了屋。
秦抒坐在小板凳上,继续清洗盆里跟土疙瘩一样的野生黑松露。
这玩意在后世卖得可不便宜,动辄就要上万。
卧室内。
阿木提把浸过水的毛巾,递给倚在床上的谢之衍。
“您今天搞集训,是为了嫂子出气?”
白天在营地的传闻,他已经都知道了。
“想什么呢。”
谢之衍把擦过脸的毛巾,扔在阿木提的脸上。
阿木提接住下滑的毛巾,疑惑地问:“那您今天搞这一出是为什么?”
谢之衍嗓音冷漠道:“为龙霆特战旅选拔特种兵。”
他说的也算是事实,只是还借此一事,查是谁传他绝嗣的流言。
谢之衍并不介意被人知道绝嗣,秦抒不该受这份无妄之灾。
她一个女人嫁给不能生育的男人,面对不堪的言论,被人指指点点是小。
就怕还会引来一些,对她不怀好意,别有用心的人。
虽说现在讲究男女平等,可在这偏野之地,民风对女性并不包容。
阿木提不知谢之衍的苦心,满腹狐疑,不怎么信他这番说辞。
他看着窗外秦抒忙碌的身影,想起在山里的变故,脸上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有话要说?”
谢之衍通过玻璃的倒影,把阿木提的纠结看在眼中。
阿木提犹豫道:“澜哥,嫂子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我觉得她进过天鹰岭,对里面的分布范围很了解。”
谢之衍搭在腿上的手指微动,声调微沉:“具体说来听听。”
阿木提把秦抒进山后,熟门熟路往深处走去,以及面对野猪时的镇定自若,还有她不同寻常的诡异身手说了出来。
谢之衍听后,双眉紧紧蹙起,偏过头去看外面的秦抒。
他淡声道:“这件事你不用管,我来处理。”
阿木提又把秦抒对野猪肉的隐晦嫌弃,也说了出来。
“澜哥,嫂子不像是村子里的姑娘,她的身份要不要查查?”
谢之衍修长手指在腿上轻敲几下,摇头拒绝:“不用。”
早在数月前,谢家就把秦家的所有底细都摸清了。
要查早就查出来了。
查不出来只有两个可能。
要么没有问题,要么就是藏得太深了。
谢之衍早就察觉出秦抒不对劲,因为没有实质证据,一直都按兵不动。
这件事不着急,总归秦抒在他身边,人要是真有问题,总有一天会败露。
谢之衍看到外面的秦抒忙完了,抱着木盆往屋内走。
他收回视线,对阿木提说:“白天跟我动手的那几个人,你找时间跟他们聊一聊。”
阿木提疑惑地问:“他们有什么问题?”
谢之衍语气笃定道:“白天的传言,他们应该知道是谁说出来的,你顺藤摸瓜把背后的人揪出来。”
阿木提点了点头:“这两天我跟他们接触看看。”
“哐啷!”
外面传来瓷盆砸在地上的声响。
谢之衍坐直身体,歪着头往外面看,门帘挡住了视线。
“你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不等阿木提有动作,他又道:“阿姝一个人做饭辛苦,你帮她打打下手。”
“好——”阿木提边走边挽衣袖,步伐沉稳有力。
晚饭多了一个人帮忙,秦抒明显轻松不少,还多做了两个菜。
红烧野猪肉炖土豆,糖醋排骨,脆皮五花肉,青椒炒肉,肉丸子汤。
阿木提把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端上桌,对起了针,走出卧室的谢之衍兴奋道:“澜哥,今晚是全肉宴!”
在这个年代,能吃得如此豪横的人家,是少之又少。
就是过年都吃不上这么丰盛的饭菜,阿木提是打从心底高兴。
谢之衍对他说:“今晚放开了肚皮吃到饱。”
空气中的诱人肉香味,足以表明秦抒的厨艺有多好。
长此以往下去,他的胃都要被秦抒养刁了。
秦抒把满满一盆米饭端出来,看向站在饭桌前的两个男人。
“还愣着干嘛,开饭了!”
吃饭的时候,谢之衍发现秦抒很少夹肉,只吃土豆,青椒,黑松露,跟丸子汤里的青菜。
他不动声色地问:“怎么不吃肉?”
秦抒没想到被他发现了,无奈道:“我味觉比较敏感,野猪肉清理过了,还是有股很重的味道,我吃不了。”
阿木提夹肉的动作微顿,砸吧了几下嘴:“没有啊。”
他又吃了块肉,细细品味了一番,语气笃定道:“以前吃的野猪肉是有股味,今晚我是一点都没尝出来。”
谢之衍把碗里的红烧肉送到嘴里,也来了句:“的确没什么异味。”
秦抒对两人笑着说:“我从小就尝百草,跟你们的味觉不一样。”
谢之衍跟阿木提隐晦地对视一眼。
这就解释通了,秦抒之前为什么对野猪肉嫌弃。
晚饭后。
阿木提把碗筷洗刷干净,厨房也都收拾好才离开。
谢之衍简单冲个澡,准备回房睡觉,看到秦抒抱着蚕丝被跟枕头出来。
他浓密眼睫轻垂,被水浸过的黑眸在秦抒身上游弋。
“你这是要去哪?”
谢之衍走上前,拦住秦抒的去路,俯身直直盯着她。
秦抒感受到泰山压顶般的窒息,心有余悸道:“从今天开始,我们要分房睡!”
就算谢之衍再怎么折腾,用不了多久,他的腿也会痊愈。
秦抒决定趁这人好之前,主动搬离主卧为妙。
省得到时候,她被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男人,吃得骨头渣都不剩,谢之衍微眯着眼,盯着秦抒肤色白皙的小巧锁骨处,有一抹暧昧的红痕。
他抬手按揉着那一块,嗓音淡淡地问:“这是怎么弄的?”
秦抒感觉被他碰过的地方一阵搔痒,忍不住后退一步,避开那恼人的手指。
她随口敷衍道:“山里虫子多,应该是被咬到了。”
“嗯——”谢之衍声音低哑地应了一声。
他的手落在秦抒肩上,把人往卧室里推:“回屋睡觉了。”
秦抒黛眉紧蹙,声音冷凝:“我说了,要分房睡,你让开!”
“知道了。”
谢之衍没有让开,并且霸道地说:“我不同意!”
“你凭什么不同意?!”
秦抒死死盯着男人,娇媚嗓音染着怒意。
谢之衍轻啧一声,废话不多说,直接拦腰把秦抒扛起来。
他走进房间,一脚把门带上,奔着屋内的床走去。
秦抒就这么被扛回房,被丝毫不知怜香惜玉的男人,给扔到了床上。
秦抒窝在谢之衍的怀中,胳膊搭在他腰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她揉着眼睛,娇软嗓音含糊地问:“怎么了?”
“不清楚,我去外面看看。”
谢之衍掀开被子,起身下地,临走前给秦抒掖了掖被角。
他走后,秦抒也爬起来,拿起搭在椅子上的男士衬衣,随手披在身上。
“澜哥,山里出事了,二团好几个伤员,都被抬进卫生院。”
“是昂拓那帮人,他们携带大量的土料子,还都人手一把武器。”
“骆师让你立刻过去,今天就参与作战行动,其他人也都召集起来了,随时可以出发。”
秦抒刚走出卧室,就听到阿木提语速极快的这番话。
昂拓?
她怔愣地站在原地,脑海中闪过一道光。
竟然是他!
让郎野他们全军覆没的罪魁祸首。
谢之衍从客厅的衣柜里拿出作战服,一边穿衣服,一边声音冷静地说:“我马上过去,你去卫生院那边看看,如果情况很严重,请秦抒过去一趟。”
他没忘记秦抒的医术有多逆天。
如果那些战士情况严重,说不定能救他们一命。
“不用了,我现在就过去看看。”
秦抒走到客厅,站在谢之衍的身边,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谢之衍满目内敛的感激,温声说:“辛苦你了。”
秦抒本来打算天亮后,去找秦招娣套套话,实在不行就接触她姘头,找出实质证据来。
可变故来得太快了。
前世,谢之衍重病在床,失去行动能力的他,不可能参与作战。
这一世,他亲自参与前世结局惨痛的战役。
秦抒知道事态紧急,必须要有所行动了。
她喉咙吞咽了几下,似是有话缠绕其中,不知该如何诉说。
眼见谢之衍穿戴整齐,秦抒对在一旁等待的阿木提,几乎用命令的口吻说:“你先出去,我跟谢之衍说几句话。”
阿木提闻言去看谢之衍。
在男人点头后,他转身大步离开。
秦抒盯着谢之衍的眼睛,直言相问:“你要去跟人打仗?”
谢之衍见她脸色发白,以为是在害怕,温声安抚:“只是交涉。”
交涉?
秦抒觉得用绞杀来形容,更为准确一些。
前世,她来天鹰岭采药时,这里守卫森严,盛世太平。
三不管区域的势力,根本不敢越界招惹。
眼下情况不同,那都是一群穷凶极恶之徒,严重危害群众的生命安全与财产。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秦抒觉得不如坦诚。
她仰头直视谢之衍的双眼,声音发紧地问:“你相信我吗?”
谢之衍并没有立刻回答,幽邃眼眸很深地盯着秦抒。
“你想要说什么?”
富有磁性的声音很轻,仿佛怕惊动了谁。
直觉告诉谢之衍,秦抒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对他很重要。
秦抒斟字酌句,每一个字都无比清晰的,从她红唇间吐露出来。
“谢之衍,如果你信我,现在就去把秦招娣抓起来,如果她离开营地,你们今晚不要有任何行动。”
“她的姘头跟河对面的某些势力有联系,如果那些人事先有什么准备,这或许是一个陷阱,你们会得不偿失的。”
秦抒没时间去想,说出来的话,该如何圆过去。
因此,谢之衍用那种探究、审视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的时候。
秦抒又下意识补了一句:“我不希望你出事。”
她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慌,眼底闪烁着紧张与不安。
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的谢之衍,把这些情绪变化,都清楚看在眼中。
他什么都没有问,而是扬高声音喊道:“阿木提!”
“澜哥?”
站在门外的阿木提,倾身探了探头。
“都听到了?
你亲自去抓人!”
“收到!”
阿木提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跑远了。
秦抒瞪圆了眼睛,颤颤巍巍地指着门口。
“他、他就站在那里偷听?”
她惊悚慌乱的表情,落入谢之衍眼底,矜冷脸庞浮现出轻浅笑意,稍显即逝。
“阿木提是我的贴身警卫,在不安全的情况下,不会离开我超过十米远。”
“……”秦抒有种微妙的感觉。
也就是说,她的存在就是不安全的因素。
谢之衍墨色眸子凝着秦抒,放柔的嗓音,轻缓地问:“你还有什么对我说的吗?”
秦抒想了想,觉得话说到这个地步,也没什么要隐瞒的。
“那个叫昂拓的,这个人的名字给我的感觉很不好,一听就是奸邪狡诈之人。”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把他活捉回来,接受咱们的审判。”
秦抒记得前世,拍出来的影视大火。
折磨死无数战士的昂拓一角色,被人恨得咬牙切齿。
就这,导演还说拍出来的,不敌现实残忍的十分之一。
私心也好,讨公道也罢。
秦抒想要那个逃亡了十多年,才被内陆抓到的畜生,能尽早接受审判。
谢之衍眼底的探究深了几分,声音却温柔如水:“好,竭尽所能,把人给抓回来。”
“还有,你等等我!”
秦抒捏着脖子上戴着的金龙罗盘,转身往卧室冲去。
她刚进去不足三秒,就拿出一个暗绿色的锦盒。
“这个给你,保命用的。”
谢之衍接过做工小巧,不足半个巴掌大的锦盒。
眼见他要打开,秦抒伸出手阻拦:“别打开,见光后药效会快速流失。”
谢之衍捏着锦盒的手紧了紧,意识到里面是很珍贵的药。
他慎重地问:“这药在什么情况下服用?”
秦抒轻描淡写地说:“只要没咽气,服下里面的药,我就能把人救回来。”
这可是她上一世,濒死时都拿不出来的续命药。
她是多处伤口流血,活生生痛苦而死。
秦抒脸上一闪而过的恨意,被谢之衍捕捉到眼底。
感觉愈发看不透她了。
他们之间隔着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
谢之衍把药装进兜内,对秦抒说:“谢谢你的药,我得走了。”
秦抒点了点头:“去吧,注意安全,我也去趟卫生院。”
“你多穿件衣服,晚上白天的温差大。”
“知道了。”
秦抒把谢之衍送出门,站在原地久久没动。
谢之衍很敏锐,也非常聪明,从她漏洞百出的话中,察觉出问题来了。
可他什么都没有问,还为她莫须有的话,付诸行动。
这个合作伙伴,比杨云川有边界感,让人舒服。
除了在外面有姘头,好像没有其他缺点。
谢之衍,简直堪称完美合作者。
秦抒提起的心,紧绷的身体,都完全松懈下来。
她转身回房换了身衣服,在皎洁的月光下前往卫生院。
卫生院的情况很不好,来往的医生、护士身上都沾染了鲜血。
“秦抒同志!”
有人眼尖看到秦抒,冲过来紧紧攥着她的手腕。
“谢天谢地,我正准备去家属院找你,没想到你自己来了!”
那人拉着秦抒,就往手术室那边冲去,语气焦急地解释:“有个战士失血过多,在手术中昏迷,吕院长让我找你来帮忙。”
秦抒做了简单的消毒后,被推进手术室,变得忙碌起来。
她的九转金针之术,还有独特的止血手法,让濒死的战士得以还生。
这一个救完,很快下一个重伤的战士被送进来。
其中有一个战士,腿都没炸没了。
满身是血的秦抒,站在手术床前,给病患止痛封穴的手法很稳。
没人看到她低垂的眼眸里,流露出来的担忧与愤怒。
那群臭名昭著,毫无人性的畜生,简直太嚣张了!
秦抒在手术室忙到天亮,手扶着墙,腿脚发软地走出来。
她刚出来,就看到走廊里一抹穿着军装,身材高大的背影远去。
秦抒下意识喊人:“谢之衍!”
男人离去的脚步停下来,缓缓转身,露出一张肃冷杀伐之气的脸庞。
谢之衍迈开大长腿,几乎是跑着冲到秦抒的面前。
穿着开放式手术袍,满身是血的秦抒,见他张开双臂,连忙转过身去。
“你先帮我把后面的带子解开。”
谢之衍以最快的速度把绳带解开,从后面把秦抒拥入怀中。
他紧紧地搂着怀中娇躯,用力到融入灵魂。
秦抒看着谢之衍胳膊上的咬印,当场就炸了。
这人找姘头偷吃。
怎么还带跟她报备的!
秦抒皮笑肉不笑地反问:“我该记得什么?”
记得谢之衍没把她吃干......
“你说什么?”
谢之衍瞳孔巨震,幽暗见不到一点光的黑眸注视着秦抒,从发紧的喉咙里挤出艰难的询问。
秦抒目光下移,扫向自动挡操纵杆,一切尽在不言中。
谢之衍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正常男人晨起时,该有的反应,他没有。
谢之衍没有被纱布包裹着的半张脸,染了抹羞怒的薄红。
他拉起一旁的被子盖在腰上,牙咬得咯吱咯吱响。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容忍被人说不行。
这事关男人的尊严问题。
“咳——”秦抒见谢之衍“害羞”了,低咳一声缓解尴尬。
“应该是受伤时被波及,好好调理调理,不影响日后使用。”
安慰的话刚才说出口,秦抒后知后觉地变了脸。
使用个屁!
他们今天就要领证了,日后是合法夫妻。
刚刚的话很容易让人误会,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渴呢。
秦抒的脸皮白皙薄弱,覆上一层诱人的殷红颜色,看起来秀色可餐。
谢之衍把她的神态变化尽入眼底,心底的恼意散去大半。
他适时转移话题:“你怎么过来了?”
外面天色刚蒙蒙亮,这个点还不到吹号训练的时间。
秦抒整理好情绪,指了指左手边的木柜上,摊开的两个针灸收纳包。
她声调平静地说:“给你送早饭,然后开始进行治疗。”
谢之衍盯着一排排吓人的金针银针,久久无言。
“先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折腾。”
秦抒把桌上的饭盒,递给倚在病床上的男人。
引人遐想的折腾二字,传进谢之衍耳中,双唇抿成一条直线。
对于领结婚证的事,他开始打退堂鼓了。
毁容的脸,残了的腿,因受伤功能障碍,反应时好时坏。
他突然意识到,他身为男人无法给予秦抒,正常夫妻该有的生活。
谢之衍避开秦抒的视线,哑声道:“我还没漱口。”
秦抒不知道他的想法,笑着说:“劝你先忍忍,等治疗结束再洗漱也不迟。”
她把饭盒硬塞到谢之衍的手上。
饭盒盖被打开,一股浓香的米粥味弥漫出来。
在秦抒的催促下,谢之衍硬着头皮喝了几口,熟悉的药香味在唇齿间散开。
一如昨晚,他不仅没有任何呕吐欲,反而胃口大开。
谢之衍被密长眼睫遮掩的黑眸,划过一抹暗光。
窗外天光大亮。
谢之衍赤着上身躺在床上,全身被扎满大小不一的银针。
秦抒扫了一眼,男人精瘦有力的腰,和隐隐约约的腹肌线条。
宽肩窄腰,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这么性感的身材,让她忍不住多看两眼。
“接下来几针很疼,做好心理准备。”
秦抒话音落,在谢之衍的关元、气海等穴位,落下最后几针。
她施针手法轻柔稳定,谢之衍疼得全身痉挛,呼吸急促,唇间泄露出隐忍的闷哼声。
秦抒不怎么走心地安慰:“你元气耗损厉害,现在是为了帮你培补元气,忍忍就过去了。”
谢之衍睁开紧闭的双眼,对秦抒沉声说:“我能坚持。”
“那就好。”
秦抒点了点头。
她走到床尾,观察谢之衍打了石膏的左腿。
“我要把你腿上的石膏拆掉。”
谢之衍:“好。”
秦抒:“接下来,你大半个月都会躺在床上。”
谢之衍:“可以。”
秦抒:“吃喝拉撒也在床上解决。”
谢之衍:“……没问题。”
如果腿能痊愈,躺在床上一年都不是问题。
谢之衍不想走路一瘸一拐,也舍不得离开热爱的部队。
他眼神期冀地看向秦抒,嗓音沙哑地问:“这条腿真的能好吗?”
秦抒已经上手拆石膏了,随口道:“当然。”
她的神态与语气太平静了。
平静的好像谢之衍的腿,只是划破了一个口子。
“……那就好。”
谢之衍半信半疑,怀疑秦抒可能没明白他的意思。
他要的是日后,还能进行高强度训练,可以继续留在部队。
正在拆石膏的秦抒,察觉到谢之衍的低落情绪,抬头看了他一眼。
谢之衍侧头盯着窗外,满目消极,眉宇间萦绕着淡淡的落寞。
秦抒心底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安慰的话已经脱口而出:“你这条腿想要恢复,要先以金针疏通经络,改善气血循环,刺激腿部神经。”
“腿部经络跟神经都恢复以后,再用上我调配的特制药膏,一个月后保你痊愈。”
又娇又软的嗓音,轻柔的好似在撒娇。
谢之衍看着秦抒白白净净的脸蛋,眼底露出诧异的情绪。
秦抒又说:“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谢之衍薄唇翕动:“尽力就好,治不好也不怪你。”
话音刚落,他腿上袭来一阵刺骨痛意。
秦抒在说话间,把他腿上的石膏完全拆下来了。
谢之衍的脚踝延伸到小腿部位,有一条丑陋狰狞的伤,被缝了密密麻麻的几十针。
“伤口处理得不错,可惜内在神经几近坏死,经脉不通。”
秦抒拿起金针收纳包,捏着一枚金针,提醒道:“这次下针会深一点,你做好准备。”
“嘶——!”
谢之衍刚要开口,喉间就发出隐忍的痛呼声。
秦抒动作很快,已经开始施针了。
谢之衍咬紧牙关,平静的侧颜崩塌出现一丝裂痕。
等一切都结束后,他身上浮现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秦抒收手时,看到谢之衍侧腰缀着的几颗汗珠,顺着性感的腹肌纹路,滚落在床单上。
男人皱着眉仰头,露出前颈凸起的性感喉结。
让人见了,莫名想咬上一口。
秦抒强制性地移开视线,心底吐槽疯了。
喉结杀!
谢之衍这个男人太性感了!
他全身上下都散发出,男人的野性桀骜魅力。
秦抒前世经手的患者,也有一些身材出众的男人,却没有一个比谢之衍有吸引力。
“麻烦你,帮我倒杯水。”
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谢之衍,声音沙哑地开口。
秦抒回过神,声音有点发紧:“好。”
她端着盛着水的红囍玻璃杯,送到谢之衍的面前。
此时的谢之衍,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就着秦抒的手喝水。
“还要。”
一杯水喝完,谢之衍感觉不解渴。
“我再给你倒一杯。”
秦抒刚转身要去倒水,变故突发。
她脚下一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后仰,往扎满针的谢之衍身上摔去。
秦抒意识到这一摔,对谢之衍会造成怎样的伤害。
她的手用力按在病床上,柔弱无骨的娇软身体,非常灵活地侧翻过来。
男人浓重的呼吸气息,裹挟着一股苦涩的药味,扑面而来。
秦抒跟躺在病床上的谢之衍,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两人仅有毫米之差,鼻尖差点碰在一起。
然而,这还不是最尴尬的。
谢之衍剑眉紧拧,苍白双唇抿成一条直线,表情痛苦地看着秦抒。
他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把你的手拿开!”
矜冷低哑的嗓音忍痛,好像在受酷刑。
被这么一提醒,秦抒察觉出手下的触感,有一点软。
手感很陌生,也很怪异。
好像……还会动!
她顺着谢之衍腹部让人望而生津的人鱼线,在下方的位置,找到了她的手。
它,正落在不可言说之地。
秦抒的脸色爆红,手也跟着颤抖起来。
偏偏在这时,虚掩的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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