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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七零绝嗣军官娇宠了后续+全文

风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病床上的谢之衍,脸上的药膏被揭下来,露出左脸那道十多厘米长的伤疤。他左腿的药膏也被扒了,床单上点缀着些许刺目的鲜血。谢之衍这副模样,一看就是被人粗暴对待过。“shabby!”秦抒眼眸微眯,气得口爆脏话。正在用纸擦腿上血的谢之衍,疑惑不解地看着秦抒。他表情怪异地问:“你在说什么?”没有纱布跟药膏的遮挡,谢之衍那张矜冷帅气的建模脸,清晰暴露出来。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厚适中的唇,面部轮廓分明,斯文又俊美。妥妥的东方人浓颜系长相,浑身散发着一种贵气。可惜,他的左脸有一道很深的伤疤。让人见了,不禁心生遗憾。秦抒盯着谢之衍额头沁出的汗迹,气不打一处来:“没什么!”她拎起门口之前带来的东西,用力放在桌子上,从网兜里拿出三个饭盒。一盒药膳棒骨汤,...

主角:秦抒谢之衍   更新:2024-12-27 09: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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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抒谢之衍的其他类型小说《被七零绝嗣军官娇宠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风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病床上的谢之衍,脸上的药膏被揭下来,露出左脸那道十多厘米长的伤疤。他左腿的药膏也被扒了,床单上点缀着些许刺目的鲜血。谢之衍这副模样,一看就是被人粗暴对待过。“shabby!”秦抒眼眸微眯,气得口爆脏话。正在用纸擦腿上血的谢之衍,疑惑不解地看着秦抒。他表情怪异地问:“你在说什么?”没有纱布跟药膏的遮挡,谢之衍那张矜冷帅气的建模脸,清晰暴露出来。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厚适中的唇,面部轮廓分明,斯文又俊美。妥妥的东方人浓颜系长相,浑身散发着一种贵气。可惜,他的左脸有一道很深的伤疤。让人见了,不禁心生遗憾。秦抒盯着谢之衍额头沁出的汗迹,气不打一处来:“没什么!”她拎起门口之前带来的东西,用力放在桌子上,从网兜里拿出三个饭盒。一盒药膳棒骨汤,...

《被七零绝嗣军官娇宠了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病床上的谢之衍,脸上的药膏被揭下来,露出左脸那道十多厘米长的伤疤。

他左腿的药膏也被扒了,床单上点缀着些许刺目的鲜血。

谢之衍这副模样,一看就是被人粗暴对待过。

“shabby!”

秦抒眼眸微眯,气得口爆脏话。

正在用纸擦腿上血的谢之衍,疑惑不解地看着秦抒。

他表情怪异地问:“你在说什么?”

没有纱布跟药膏的遮挡,谢之衍那张矜冷帅气的建模脸,清晰暴露出来。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厚适中的唇,面部轮廓分明,斯文又俊美。

妥妥的东方人浓颜系长相,浑身散发着一种贵气。

可惜,他的左脸有一道很深的伤疤。

让人见了,不禁心生遗憾。

秦抒盯着谢之衍额头沁出的汗迹,气不打一处来:“没什么!”

她拎起门口之前带来的东西,用力放在桌子上,从网兜里拿出三个饭盒。

一盒药膳棒骨汤,一盒炒青菜跟炒鸡蛋,还有一盒白米饭。

秦抒板着一张冷脸,把筷子递给谢之衍。

“趁热把饭吃了。”

接过筷子的谢之衍,凝着秦抒肤色白净细腻的脸庞,看到她盛满怒意的盈盈美眸。

他唇角的笑意慢慢渲染开来,嗓音清冽道:“谢谢。”

声线偏冷,褪去破碎的沙哑,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

秦抒拎着药瓦罐的手微顿,抬起头,撞入谢之衍黑白分明,含着浅笑的凤眸里。

她从桌上拿起一个,鼓鼓囊囊的白底蓝花布。

里面装着治疗腿伤,跟祛除脸上疤痕的药膏。

秦抒抑制着怒火问谢之衍:“为什么让那些人碰你的伤?”

谢之衍唇角笑意微敛,淡声说:“确认伤势真假。”

他具有冲击力的脸不笑时,神韵气质让人感受到从内而外的压迫感。

秦抒磨了磨牙,又问:“你有阻止他们吗?”

谢之衍沉默数秒,摇了摇头。

秦抒盯着他,娇艳红唇微启:“你知不知道,那些人把你身上的药膏揭下来,导致你今天的治疗废了。”

她把白底蓝花布里还冒着热气的药膏,丢进装垃圾的袋子里。

谢之衍的伤势很严重。

二十年后的医疗,都不一定能保住他的命!

秦抒不是随便扎扎针,敷点药,就能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她每天针灸,调制的药膏,是根据谢之衍的身体反馈,每天都在进行调整。

谢之衍惊诧地看向被丢掉的药膏,矜冷脸庞神色异常凝重。

好半晌,他歉意地说:“……抱歉。”

“又不是你做的,你道什么歉!”

听到谢之衍的道歉,秦抒反而更生气了。

她坐在床边,把装着米饭的饭盒,放到谢之衍的手上。

“今天的治疗暂停,你先吃饭。”

谢之衍颜色寡淡的唇紧抿,一颗心沉甸甸的,莫名有点难受。

不是因为耽误了治疗。

而是秦抒今天的所有辛苦都白费了,让他心下不舒服。

京市调查员出了名的严谨认真,不会只简单的走个形式。

就算是他父亲在这里,也得规规矩矩的,由底层的调查员严查。

秦抒把谢之衍的愧疚看在眼中,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怒火散去。

她忽然身体前倾,瞬间拉近跟谢之衍的距离。

在谢之衍诧异的目光下,她抬起手轻抚男人左脸的伤疤,上面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秦抒嘴上抱怨道:“他们也太粗暴了,明明都快好了,伤口又裂开了。”

她是个隐形的超级颜控。

对待好看的男女病人,骨子里的脾气总会收敛几分。

谢之衍感受到秦抒柔软的指尖在脸上摩挲,心下一颤,手中的筷子都差点没拿稳。

涌入鼻尖的熟悉清幽馨香气息,让他脸色泛红,表情变得不自然。

谢之衍听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清晰……仿佛快要跳出胸膛了。

秦抒见谢之衍终于不再是愧疚的模样,抿唇无声地笑了。

她坐直身体,轻声催促:“你再不吃,我今天做的饭也要浪费了。”

谢之衍暗影浮沉的黑眸,不着痕迹地盯着秦抒勾起的娇艳红唇。

视线下移,是精致的锁骨,再往下,一片白皙肌肤入目。

秦抒的上衣扣子,少系了一颗,露出一点隐晦的边缘。

谢之衍的呼吸忽然沉重起来,有点口干舌燥。

“谢之衍。”

秦抒忽然喊他。

她的手在男人眼前晃动,“快吃饭,一会都凉了。”

随着秦抒的靠近,她身上的独特体香飘入谢之衍的鼻腔。

他屏住呼吸,视线慌乱地移开,声音发紧地问:“你吃了吗?”

“吃过了。”

秦抒怪异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收拾桌上的东西。

安静的病房内,响起谢之衍吃饭的轻微动静。

过了会儿,又变得安静下来。

秦抒回头看到谢之衍眉头紧锁,盯着手中空了的饭盒。

他这表情怎么看,都像是没吃饱。

秦抒想起在食堂的那些身高腿长的兵哥哥,一顿能吃两三碗米饭。

食堂一碗饭的容量,跟铝饭盒的量差不多。

秦抒见谢之衍紧蹙的双眉,都能夹死蚊子,试探地问:“谢之衍,你平时的饭量是多少?”

谢之衍端着饭盒的手僵住,用迟疑的口吻,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话。

“嗯?”

秦抒没听清,走近问:“你说什么?”

谢之衍咬字清晰地说:“五碗。”

秦抒傻眼了。

合着,她这一周来,是在虐待谢之衍?

这年头,谁敢吃五大碗米饭!

就算有那饭量,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一般人也吃不起。

秦抒无法想象出,五大碗米饭被谢之衍都吃下肚的场景。

谢之衍对上秦抒因为震惊,瞪得又圆又漂亮的眼睛,呼吸变得紊乱。

他又补了一句:“平时不训练不会吃那么多,也就三碗。”

秦抒默默用手捂住了脸。

就算是三碗,她也无法逃脱虐待谢之衍的事实。

一盒米饭,估计刚刚够这个男人塞牙缝的。

秦抒放下手,绷着严肃的脸说:“家里饭盆里还有饭,我回去给你拿。”

她转身就要走,急切想要补救这一周的过失。

谢之衍倾身,握住秦抒的手:“让阿木提去,你就别折腾了。”

守在病房外的阿木提,听力敏锐,在门口探了头。

“我现在就去?”

秦抒急声催促:“快去,把整个饭盆都端来!”

阿木提嘿嘿直笑,马不停蹄地去了。

秦抒扭过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谢之衍:“你也是,吃不饱怎么不吱声,我还能饿着你不成。”

谢之衍表情不自然,沉吟着说:“我以为这也是治疗的过程。”

“那也没有饿肚子的道理。”

秦抒好气又好笑,不知道该说谢之衍什么好。

这场乌龙让谢之衍也很委屈。

当兵的常年负重训练,还经常巡逻天鹰岭,一顿两三碗的饭量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架不住,秦抒不了解军人的正常饮食饭量。

谢之衍摸了摸鼻尖,忽然开口:“我最近感觉身体好了很多,你不用每天都做饭,太辛苦了,去食堂打饭就行。”

他嘴上说着让秦抒去食堂打饭,盯着饭盒的灼热视线,带着几分不舍。

“你以为我不想。”

秦抒翻了个白眼,眼波流转,没好气道。

谢之衍回想这一周,每顿饭菜都吃出来的药味。

他试探地问:“你在饭菜里加了东西?”

秦抒美眸斜睨着他:“药以祛之,食以随之,药食相辅才是治疗的手段。”

她给谢之衍做的饭菜,放了秦氏祖传价值万金的珍贵药材。

谢之衍盯着饭盒里的菜,若有所思道:“怪不得我每次都吃出淡淡的药味儿。”

秦抒没说,当年爷爷就是凭借秦氏祖传的至宝,救下濒死的谢父。

她在心底暗暗下决心,避免被人说她虐待谢之衍,以后每顿都让他吃得饱饱的。

秦抒想起家里的巨款跟粮票,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那应该都是给谢之衍填饱肚子用的。

就他这惊人的饭量,一般家庭还真养不起。

“嘭——”房门被人用力推开。

秦抒跟谢之衍同时看向房门,以为是阿木提回来了。

不曾想,是好久不见的王秀兰。

她满脸兴奋地冲进房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坐在床上的谢之衍。

“谢团长,我要揭露秦抒跟人搞不正当男女关系!”


秦抒眼看着男人修长手指,缓慢地撩起衣角,露出肌肉结实,充满诱惑力的公狗腰。

在她睁大双眼,继续看下去时,谢之衍的动作忽然停下来。

“还是算了,省得有人说我不穿衣服。”

他喉间发出愉悦的低笑声,大长腿跨到床上躺下。

秦抒不敢置信地去看,躺在床上一本正经的谢之衍。

这男人刚刚绝对是在撩她!

撩到一半,突然不撩了,无异于裤子都脱了,就这?

“谢之衍。”

秦抒运了运气,喊了他一声。

“嗯?”

胳膊枕在后脑的谢之衍,以鼻音相问。

秦抒皮笑肉不笑,一字一句道:“你、好、骚、啊。”

这男人的属性不是闷骚,而是明骚,谜一样让人摸不透性情。

谢之衍的表情怔忡一瞬,漆黑危险的幽暗眼眸,凝着笑靥如花的秦抒。

她像极了一只偷腥的狡黠小狐狸。

让人很想把她欺负到哭,看她眼角泛红,可怜巴巴求饶的委屈模样。

谢之衍忽地一笑:“独领风骚,余韵悠长。”

言辞中彰显出冷傲,与高高在上的淡漠。

秦抒听他这口吻,还挺骄傲的。

避免谢之衍再出幺蛾子,她把男人的裤腿往上撸。

秦抒手上捏着的银针,下手极快地扎入红肿,渗着血色的伤处。

“嘶——!”

突如其来的疼痛,令谢之衍倒吸冷气。

他结实有力的手臂撑在床上,精瘦充满爆发力的腰身上挺。

都说男人的腰,是夺命的刀。

谢之衍一个摆胯的动作,帅气又撩人,透着无尽风流。

秦抒盯着他拱起来的倒三角,线条完美的公狗腰,在心中感叹——遇到谢之衍,是她此生的孽缘。

这人明明是她名义上的老公,摸两把也是无所谓的事。

可秦抒打心底有点惧怕他。

总觉得招惹上这男人,后果会很可怕。

谢之衍忍着钻心刺骨的痛,咬牙道:“你这是报复!”

秦抒撩起眼睑,染着笑意的桃花眸,弯成漂亮的月牙状。

她冷嘲热讽道:“谢团长有伤在身,还能以一敌五,好威风!

好霸气!

我哪敢报复你。”

想起谢之衍以一挑五的凶猛,秦抒面上不动声色,心底愈发怂了。

这男人太凶残了!

就她这小体格,能被谢之衍给玩死。

秦抒冷不丁地打了个激灵,开始抗拒谢之衍真正痊愈的那一天。

万一谢之衍要她履行夫妻义务,哪有她反抗的余地。

为了小命着想。

她还是少招惹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

秦抒心里装着事,给谢之衍施完针,破裂的伤处涂抹完药膏,把人独自丢在床上。

她去清洗从山里采摘的草药,以及挖到的吃食。

谢之衍满身是汗地倚在床头,偏过头盯着窗外,看秦抒的身影来回忙碌。

他目光带着审视,深眸里没有丝毫情绪,看得人心底打怵。

一个小时后。

阿木提手上拎着五花肉,肩上扛着一整扇排骨来了。

“嫂子!”

秦抒坐在菜园旁,清洗野生天麻上面的泥土。

她闻声抬起头,看到阿木提带来很多肉:“怎么这么多?”

阿木提眉开眼笑地说:“这是咱们从天鹰岭抬下来的野猪肉,骆师说天气热肉不经放,就做主分一半给附近的村民,剩下的送去食堂给战士们开荤。”

秦抒站起身,从他手上接过五花肉,满面的愁容。

“这也太多了,根本吃不完。”

“哪有嫌肉多的,吃不完做腌肉,能放久一点。”

阿木提脸上还洋溢着笑意,看秦抒的眼神带着一抹探究。

一般人看到这么多的肉,早就乐开了花。

秦抒对他说:“把肉送去厨房,等我收拾完药材,晚上给你们炖肉吃。”

“好嘞!”

阿木提扛着肉进了屋。

秦抒坐在小板凳上,继续清洗盆里跟土疙瘩一样的野生黑松露。

这玩意在后世卖得可不便宜,动辄就要上万。

卧室内。

阿木提把浸过水的毛巾,递给倚在床上的谢之衍。

“您今天搞集训,是为了嫂子出气?”

白天在营地的传闻,他已经都知道了。

“想什么呢。”

谢之衍把擦过脸的毛巾,扔在阿木提的脸上。

阿木提接住下滑的毛巾,疑惑地问:“那您今天搞这一出是为什么?”

谢之衍嗓音冷漠道:“为龙霆特战旅选拔特种兵。”

他说的也算是事实,只是还借此一事,查是谁传他绝嗣的流言。

谢之衍并不介意被人知道绝嗣,秦抒不该受这份无妄之灾。

她一个女人嫁给不能生育的男人,面对不堪的言论,被人指指点点是小。

就怕还会引来一些,对她不怀好意,别有用心的人。

虽说现在讲究男女平等,可在这偏野之地,民风对女性并不包容。

阿木提不知谢之衍的苦心,满腹狐疑,不怎么信他这番说辞。

他看着窗外秦抒忙碌的身影,想起在山里的变故,脸上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有话要说?”

谢之衍通过玻璃的倒影,把阿木提的纠结看在眼中。

阿木提犹豫道:“澜哥,嫂子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我觉得她进过天鹰岭,对里面的分布范围很了解。”

谢之衍搭在腿上的手指微动,声调微沉:“具体说来听听。”

阿木提把秦抒进山后,熟门熟路往深处走去,以及面对野猪时的镇定自若,还有她不同寻常的诡异身手说了出来。

谢之衍听后,双眉紧紧蹙起,偏过头去看外面的秦抒。

他淡声道:“这件事你不用管,我来处理。”

阿木提又把秦抒对野猪肉的隐晦嫌弃,也说了出来。

“澜哥,嫂子不像是村子里的姑娘,她的身份要不要查查?”

谢之衍修长手指在腿上轻敲几下,摇头拒绝:“不用。”

早在数月前,谢家就把秦家的所有底细都摸清了。

要查早就查出来了。

查不出来只有两个可能。

要么没有问题,要么就是藏得太深了。

谢之衍早就察觉出秦抒不对劲,因为没有实质证据,一直都按兵不动。

这件事不着急,总归秦抒在他身边,人要是真有问题,总有一天会败露。

谢之衍看到外面的秦抒忙完了,抱着木盆往屋内走。

他收回视线,对阿木提说:“白天跟我动手的那几个人,你找时间跟他们聊一聊。”

阿木提疑惑地问:“他们有什么问题?”

谢之衍语气笃定道:“白天的传言,他们应该知道是谁说出来的,你顺藤摸瓜把背后的人揪出来。”

阿木提点了点头:“这两天我跟他们接触看看。”

“哐啷!”

外面传来瓷盆砸在地上的声响。

谢之衍坐直身体,歪着头往外面看,门帘挡住了视线。

“你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不等阿木提有动作,他又道:“阿姝一个人做饭辛苦,你帮她打打下手。”

“好——”阿木提边走边挽衣袖,步伐沉稳有力。

晚饭多了一个人帮忙,秦抒明显轻松不少,还多做了两个菜。

红烧野猪肉炖土豆,糖醋排骨,脆皮五花肉,青椒炒肉,肉丸子汤。

阿木提把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端上桌,对起了针,走出卧室的谢之衍兴奋道:“澜哥,今晚是全肉宴!”

在这个年代,能吃得如此豪横的人家,是少之又少。

就是过年都吃不上这么丰盛的饭菜,阿木提是打从心底高兴。

谢之衍对他说:“今晚放开了肚皮吃到饱。”

空气中的诱人肉香味,足以表明秦抒的厨艺有多好。

长此以往下去,他的胃都要被秦抒养刁了。

秦抒把满满一盆米饭端出来,看向站在饭桌前的两个男人。

“还愣着干嘛,开饭了!”

吃饭的时候,谢之衍发现秦抒很少夹肉,只吃土豆,青椒,黑松露,跟丸子汤里的青菜。

他不动声色地问:“怎么不吃肉?”

秦抒没想到被他发现了,无奈道:“我味觉比较敏感,野猪肉清理过了,还是有股很重的味道,我吃不了。”

阿木提夹肉的动作微顿,砸吧了几下嘴:“没有啊。”

他又吃了块肉,细细品味了一番,语气笃定道:“以前吃的野猪肉是有股味,今晚我是一点都没尝出来。”

谢之衍把碗里的红烧肉送到嘴里,也来了句:“的确没什么异味。”

秦抒对两人笑着说:“我从小就尝百草,跟你们的味觉不一样。”

谢之衍跟阿木提隐晦地对视一眼。

这就解释通了,秦抒之前为什么对野猪肉嫌弃。

晚饭后。

阿木提把碗筷洗刷干净,厨房也都收拾好才离开。

谢之衍简单冲个澡,准备回房睡觉,看到秦抒抱着蚕丝被跟枕头出来。

他浓密眼睫轻垂,被水浸过的黑眸在秦抒身上游弋。

“你这是要去哪?”

谢之衍走上前,拦住秦抒的去路,俯身直直盯着她。

秦抒感受到泰山压顶般的窒息,心有余悸道:“从今天开始,我们要分房睡!”

就算谢之衍再怎么折腾,用不了多久,他的腿也会痊愈。

秦抒决定趁这人好之前,主动搬离主卧为妙。

省得到时候,她被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男人,吃得骨头渣都不剩,谢之衍微眯着眼,盯着秦抒肤色白皙的小巧锁骨处,有一抹暧昧的红痕。

他抬手按揉着那一块,嗓音淡淡地问:“这是怎么弄的?”

秦抒感觉被他碰过的地方一阵搔痒,忍不住后退一步,避开那恼人的手指。

她随口敷衍道:“山里虫子多,应该是被咬到了。”

“嗯——”谢之衍声音低哑地应了一声。

他的手落在秦抒肩上,把人往卧室里推:“回屋睡觉了。”

秦抒黛眉紧蹙,声音冷凝:“我说了,要分房睡,你让开!”

“知道了。”

谢之衍没有让开,并且霸道地说:“我不同意!”

“你凭什么不同意?!”

秦抒死死盯着男人,娇媚嗓音染着怒意。

谢之衍轻啧一声,废话不多说,直接拦腰把秦抒扛起来。

他走进房间,一脚把门带上,奔着屋内的床走去。

秦抒就这么被扛回房,被丝毫不知怜香惜玉的男人,给扔到了床上。


秦抒窝在谢之衍的怀中,胳膊搭在他腰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她揉着眼睛,娇软嗓音含糊地问:“怎么了?”

“不清楚,我去外面看看。”

谢之衍掀开被子,起身下地,临走前给秦抒掖了掖被角。

他走后,秦抒也爬起来,拿起搭在椅子上的男士衬衣,随手披在身上。

“澜哥,山里出事了,二团好几个伤员,都被抬进卫生院。”

“是昂拓那帮人,他们携带大量的土料子,还都人手一把武器。”

“骆师让你立刻过去,今天就参与作战行动,其他人也都召集起来了,随时可以出发。”

秦抒刚走出卧室,就听到阿木提语速极快的这番话。

昂拓?

她怔愣地站在原地,脑海中闪过一道光。

竟然是他!

让郎野他们全军覆没的罪魁祸首。

谢之衍从客厅的衣柜里拿出作战服,一边穿衣服,一边声音冷静地说:“我马上过去,你去卫生院那边看看,如果情况很严重,请秦抒过去一趟。”

他没忘记秦抒的医术有多逆天。

如果那些战士情况严重,说不定能救他们一命。

“不用了,我现在就过去看看。”

秦抒走到客厅,站在谢之衍的身边,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谢之衍满目内敛的感激,温声说:“辛苦你了。”

秦抒本来打算天亮后,去找秦招娣套套话,实在不行就接触她姘头,找出实质证据来。

可变故来得太快了。

前世,谢之衍重病在床,失去行动能力的他,不可能参与作战。

这一世,他亲自参与前世结局惨痛的战役。

秦抒知道事态紧急,必须要有所行动了。

她喉咙吞咽了几下,似是有话缠绕其中,不知该如何诉说。

眼见谢之衍穿戴整齐,秦抒对在一旁等待的阿木提,几乎用命令的口吻说:“你先出去,我跟谢之衍说几句话。”

阿木提闻言去看谢之衍。

在男人点头后,他转身大步离开。

秦抒盯着谢之衍的眼睛,直言相问:“你要去跟人打仗?”

谢之衍见她脸色发白,以为是在害怕,温声安抚:“只是交涉。”

交涉?

秦抒觉得用绞杀来形容,更为准确一些。

前世,她来天鹰岭采药时,这里守卫森严,盛世太平。

三不管区域的势力,根本不敢越界招惹。

眼下情况不同,那都是一群穷凶极恶之徒,严重危害群众的生命安全与财产。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秦抒觉得不如坦诚。

她仰头直视谢之衍的双眼,声音发紧地问:“你相信我吗?”

谢之衍并没有立刻回答,幽邃眼眸很深地盯着秦抒。

“你想要说什么?”

富有磁性的声音很轻,仿佛怕惊动了谁。

直觉告诉谢之衍,秦抒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对他很重要。

秦抒斟字酌句,每一个字都无比清晰的,从她红唇间吐露出来。

“谢之衍,如果你信我,现在就去把秦招娣抓起来,如果她离开营地,你们今晚不要有任何行动。”

“她的姘头跟河对面的某些势力有联系,如果那些人事先有什么准备,这或许是一个陷阱,你们会得不偿失的。”

秦抒没时间去想,说出来的话,该如何圆过去。

因此,谢之衍用那种探究、审视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的时候。

秦抒又下意识补了一句:“我不希望你出事。”

她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慌,眼底闪烁着紧张与不安。

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的谢之衍,把这些情绪变化,都清楚看在眼中。

他什么都没有问,而是扬高声音喊道:“阿木提!”

“澜哥?”

站在门外的阿木提,倾身探了探头。

“都听到了?

你亲自去抓人!”

“收到!”

阿木提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跑远了。

秦抒瞪圆了眼睛,颤颤巍巍地指着门口。

“他、他就站在那里偷听?”

她惊悚慌乱的表情,落入谢之衍眼底,矜冷脸庞浮现出轻浅笑意,稍显即逝。

“阿木提是我的贴身警卫,在不安全的情况下,不会离开我超过十米远。”

“……”秦抒有种微妙的感觉。

也就是说,她的存在就是不安全的因素。

谢之衍墨色眸子凝着秦抒,放柔的嗓音,轻缓地问:“你还有什么对我说的吗?”

秦抒想了想,觉得话说到这个地步,也没什么要隐瞒的。

“那个叫昂拓的,这个人的名字给我的感觉很不好,一听就是奸邪狡诈之人。”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把他活捉回来,接受咱们的审判。”

秦抒记得前世,拍出来的影视大火。

折磨死无数战士的昂拓一角色,被人恨得咬牙切齿。

就这,导演还说拍出来的,不敌现实残忍的十分之一。

私心也好,讨公道也罢。

秦抒想要那个逃亡了十多年,才被内陆抓到的畜生,能尽早接受审判。

谢之衍眼底的探究深了几分,声音却温柔如水:“好,竭尽所能,把人给抓回来。”

“还有,你等等我!”

秦抒捏着脖子上戴着的金龙罗盘,转身往卧室冲去。

她刚进去不足三秒,就拿出一个暗绿色的锦盒。

“这个给你,保命用的。”

谢之衍接过做工小巧,不足半个巴掌大的锦盒。

眼见他要打开,秦抒伸出手阻拦:“别打开,见光后药效会快速流失。”

谢之衍捏着锦盒的手紧了紧,意识到里面是很珍贵的药。

他慎重地问:“这药在什么情况下服用?”

秦抒轻描淡写地说:“只要没咽气,服下里面的药,我就能把人救回来。”

这可是她上一世,濒死时都拿不出来的续命药。

她是多处伤口流血,活生生痛苦而死。

秦抒脸上一闪而过的恨意,被谢之衍捕捉到眼底。

感觉愈发看不透她了。

他们之间隔着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

谢之衍把药装进兜内,对秦抒说:“谢谢你的药,我得走了。”

秦抒点了点头:“去吧,注意安全,我也去趟卫生院。”

“你多穿件衣服,晚上白天的温差大。”

“知道了。”

秦抒把谢之衍送出门,站在原地久久没动。

谢之衍很敏锐,也非常聪明,从她漏洞百出的话中,察觉出问题来了。

可他什么都没有问,还为她莫须有的话,付诸行动。

这个合作伙伴,比杨云川有边界感,让人舒服。

除了在外面有姘头,好像没有其他缺点。

谢之衍,简直堪称完美合作者。

秦抒提起的心,紧绷的身体,都完全松懈下来。

她转身回房换了身衣服,在皎洁的月光下前往卫生院。

卫生院的情况很不好,来往的医生、护士身上都沾染了鲜血。

“秦抒同志!”

有人眼尖看到秦抒,冲过来紧紧攥着她的手腕。

“谢天谢地,我正准备去家属院找你,没想到你自己来了!”

那人拉着秦抒,就往手术室那边冲去,语气焦急地解释:“有个战士失血过多,在手术中昏迷,吕院长让我找你来帮忙。”

秦抒做了简单的消毒后,被推进手术室,变得忙碌起来。

她的九转金针之术,还有独特的止血手法,让濒死的战士得以还生。

这一个救完,很快下一个重伤的战士被送进来。

其中有一个战士,腿都没炸没了。

满身是血的秦抒,站在手术床前,给病患止痛封穴的手法很稳。

没人看到她低垂的眼眸里,流露出来的担忧与愤怒。

那群臭名昭著,毫无人性的畜生,简直太嚣张了!

秦抒在手术室忙到天亮,手扶着墙,腿脚发软地走出来。

她刚出来,就看到走廊里一抹穿着军装,身材高大的背影远去。

秦抒下意识喊人:“谢之衍!”

男人离去的脚步停下来,缓缓转身,露出一张肃冷杀伐之气的脸庞。

谢之衍迈开大长腿,几乎是跑着冲到秦抒的面前。

穿着开放式手术袍,满身是血的秦抒,见他张开双臂,连忙转过身去。

“你先帮我把后面的带子解开。”

谢之衍以最快的速度把绳带解开,从后面把秦抒拥入怀中。

他紧紧地搂着怀中娇躯,用力到融入灵魂。


秦抒看着谢之衍胳膊上的咬印,当场就炸了。

这人找姘头偷吃。

怎么还带跟她报备的!

秦抒皮笑肉不笑地反问:“我该记得什么?”

记得谢之衍没把她吃干......
“你说什么?”

谢之衍瞳孔巨震,幽暗见不到一点光的黑眸注视着秦抒,从发紧的喉咙里挤出艰难的询问。

秦抒目光下移,扫向自动挡操纵杆,一切尽在不言中。

谢之衍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正常男人晨起时,该有的反应,他没有。

谢之衍没有被纱布包裹着的半张脸,染了抹羞怒的薄红。

他拉起一旁的被子盖在腰上,牙咬得咯吱咯吱响。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容忍被人说不行。

这事关男人的尊严问题。

“咳——”秦抒见谢之衍“害羞”了,低咳一声缓解尴尬。

“应该是受伤时被波及,好好调理调理,不影响日后使用。”

安慰的话刚才说出口,秦抒后知后觉地变了脸。

使用个屁!

他们今天就要领证了,日后是合法夫妻。

刚刚的话很容易让人误会,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渴呢。

秦抒的脸皮白皙薄弱,覆上一层诱人的殷红颜色,看起来秀色可餐。

谢之衍把她的神态变化尽入眼底,心底的恼意散去大半。

他适时转移话题:“你怎么过来了?”

外面天色刚蒙蒙亮,这个点还不到吹号训练的时间。

秦抒整理好情绪,指了指左手边的木柜上,摊开的两个针灸收纳包。

她声调平静地说:“给你送早饭,然后开始进行治疗。”

谢之衍盯着一排排吓人的金针银针,久久无言。

“先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折腾。”

秦抒把桌上的饭盒,递给倚在病床上的男人。

引人遐想的折腾二字,传进谢之衍耳中,双唇抿成一条直线。

对于领结婚证的事,他开始打退堂鼓了。

毁容的脸,残了的腿,因受伤功能障碍,反应时好时坏。

他突然意识到,他身为男人无法给予秦抒,正常夫妻该有的生活。

谢之衍避开秦抒的视线,哑声道:“我还没漱口。”

秦抒不知道他的想法,笑着说:“劝你先忍忍,等治疗结束再洗漱也不迟。”

她把饭盒硬塞到谢之衍的手上。

饭盒盖被打开,一股浓香的米粥味弥漫出来。

在秦抒的催促下,谢之衍硬着头皮喝了几口,熟悉的药香味在唇齿间散开。

一如昨晚,他不仅没有任何呕吐欲,反而胃口大开。

谢之衍被密长眼睫遮掩的黑眸,划过一抹暗光。

窗外天光大亮。

谢之衍赤着上身躺在床上,全身被扎满大小不一的银针。

秦抒扫了一眼,男人精瘦有力的腰,和隐隐约约的腹肌线条。

宽肩窄腰,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这么性感的身材,让她忍不住多看两眼。

“接下来几针很疼,做好心理准备。”

秦抒话音落,在谢之衍的关元、气海等穴位,落下最后几针。

她施针手法轻柔稳定,谢之衍疼得全身痉挛,呼吸急促,唇间泄露出隐忍的闷哼声。

秦抒不怎么走心地安慰:“你元气耗损厉害,现在是为了帮你培补元气,忍忍就过去了。”

谢之衍睁开紧闭的双眼,对秦抒沉声说:“我能坚持。”

“那就好。”

秦抒点了点头。

她走到床尾,观察谢之衍打了石膏的左腿。

“我要把你腿上的石膏拆掉。”

谢之衍:“好。”

秦抒:“接下来,你大半个月都会躺在床上。”

谢之衍:“可以。”

秦抒:“吃喝拉撒也在床上解决。”

谢之衍:“……没问题。”

如果腿能痊愈,躺在床上一年都不是问题。

谢之衍不想走路一瘸一拐,也舍不得离开热爱的部队。

他眼神期冀地看向秦抒,嗓音沙哑地问:“这条腿真的能好吗?”

秦抒已经上手拆石膏了,随口道:“当然。”

她的神态与语气太平静了。

平静的好像谢之衍的腿,只是划破了一个口子。

“……那就好。”

谢之衍半信半疑,怀疑秦抒可能没明白他的意思。

他要的是日后,还能进行高强度训练,可以继续留在部队。

正在拆石膏的秦抒,察觉到谢之衍的低落情绪,抬头看了他一眼。

谢之衍侧头盯着窗外,满目消极,眉宇间萦绕着淡淡的落寞。

秦抒心底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安慰的话已经脱口而出:“你这条腿想要恢复,要先以金针疏通经络,改善气血循环,刺激腿部神经。”

“腿部经络跟神经都恢复以后,再用上我调配的特制药膏,一个月后保你痊愈。”

又娇又软的嗓音,轻柔的好似在撒娇。

谢之衍看着秦抒白白净净的脸蛋,眼底露出诧异的情绪。

秦抒又说:“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谢之衍薄唇翕动:“尽力就好,治不好也不怪你。”

话音刚落,他腿上袭来一阵刺骨痛意。

秦抒在说话间,把他腿上的石膏完全拆下来了。

谢之衍的脚踝延伸到小腿部位,有一条丑陋狰狞的伤,被缝了密密麻麻的几十针。

“伤口处理得不错,可惜内在神经几近坏死,经脉不通。”

秦抒拿起金针收纳包,捏着一枚金针,提醒道:“这次下针会深一点,你做好准备。”

“嘶——!”

谢之衍刚要开口,喉间就发出隐忍的痛呼声。

秦抒动作很快,已经开始施针了。

谢之衍咬紧牙关,平静的侧颜崩塌出现一丝裂痕。

等一切都结束后,他身上浮现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秦抒收手时,看到谢之衍侧腰缀着的几颗汗珠,顺着性感的腹肌纹路,滚落在床单上。

男人皱着眉仰头,露出前颈凸起的性感喉结。

让人见了,莫名想咬上一口。

秦抒强制性地移开视线,心底吐槽疯了。

喉结杀!

谢之衍这个男人太性感了!

他全身上下都散发出,男人的野性桀骜魅力。

秦抒前世经手的患者,也有一些身材出众的男人,却没有一个比谢之衍有吸引力。

“麻烦你,帮我倒杯水。”

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谢之衍,声音沙哑地开口。

秦抒回过神,声音有点发紧:“好。”

她端着盛着水的红囍玻璃杯,送到谢之衍的面前。

此时的谢之衍,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就着秦抒的手喝水。

“还要。”

一杯水喝完,谢之衍感觉不解渴。

“我再给你倒一杯。”

秦抒刚转身要去倒水,变故突发。

她脚下一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后仰,往扎满针的谢之衍身上摔去。

秦抒意识到这一摔,对谢之衍会造成怎样的伤害。

她的手用力按在病床上,柔弱无骨的娇软身体,非常灵活地侧翻过来。

男人浓重的呼吸气息,裹挟着一股苦涩的药味,扑面而来。

秦抒跟躺在病床上的谢之衍,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两人仅有毫米之差,鼻尖差点碰在一起。

然而,这还不是最尴尬的。

谢之衍剑眉紧拧,苍白双唇抿成一条直线,表情痛苦地看着秦抒。

他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把你的手拿开!”

矜冷低哑的嗓音忍痛,好像在受酷刑。

被这么一提醒,秦抒察觉出手下的触感,有一点软。

手感很陌生,也很怪异。

好像……还会动!

她顺着谢之衍腹部让人望而生津的人鱼线,在下方的位置,找到了她的手。

它,正落在不可言说之地。

秦抒的脸色爆红,手也跟着颤抖起来。

偏偏在这时,虚掩的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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