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钧成林清屏的其他类型小说《弥补亏欠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一尾小锦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写了三封信。给到了家里每一个人。甚至每封信里都提到了她。却偏偏的,没有只字片语留给她。是……对她心寒了么?她真都不值得他对她这么好啊……她上辈子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即便是在梦里,她都痛得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顾钧成,顾钧成,你为什么要这样?梦里的林清屏哭得不能自己,却听得有人在叫她,“嫂子!嫂子!”小田?梦里面并没有小田啊?林清屏梦里梦外糊里糊涂的,终于醒了。醒过来后的她,就看见小田一双通红的眼睛含着眼泪,眼里却满是喜悦,“嫂子!团长醒了!”什么?林清屏大喜,立刻去看顾钧成,果然,看见他眼睛是睁着的,此时正看着她,整个人看起来还是很虚弱,而且,不太能说话。“钧成!钧成!你休息!好好休息!不用急着说话!不用……”林清屏一边忘情地说...
《弥补亏欠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他写了三封信。
给到了家里每一个人。
甚至每封信里都提到了她。
却偏偏的,没有只字片语留给她。
是……对她心寒了么?
她真都不值得他对她这么好啊……
她上辈子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即便是在梦里,她都痛得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顾钧成,顾钧成,你为什么要这样?
梦里的林清屏哭得不能自己,却听得有人在叫她,“嫂子!嫂子!”
小田?
梦里面并没有小田啊?
林清屏梦里梦外糊里糊涂的,终于醒了。
醒过来后的她,就看见小田一双通红的眼睛含着眼泪,眼里却满是喜悦,“嫂子!团长醒了!”
什么?
林清屏大喜,立刻去看顾钧成,果然,看见他眼睛是睁着的,此时正看着她,整个人看起来还是很虚弱,而且,不太能说话。
“钧成!钧成!你休息!好好休息!不用急着说话!不用……”林清屏一边忘情地说着话,眼泪一边哗哗往下淌,视线里,他的脸都模糊了。
顾钧成把自己的手微微抬了起来,他的手掌里,满满的,全是眼泪。
刚刚她做梦的时候哭的。
团长醒来,小田也开心得忘了形,说,“一定是团长听见嫂子哭,着急了,一着急就醒来了。”
林清屏有点儿难为情了,看着顾钧成满手掌的泪水,抹着脸上的泪痕,“我……我真的哭得那么大声吗?”
“真的好大声!走廊里都听得清清楚楚。”小田笑着说。
林清屏更加难为情了,顾钧成却是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把满是泪水的手掌放下,重新合上眼睛。
“钧成……”林清屏生怕他又昏迷过去,在他耳边轻轻叫了一声。
顾钧成眼皮动了动,但没有说话。
林清屏忙道,“没事没事,钧成,你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她又怕自己聒噪,影响了他。
医生倒是十分理解林清屏的心思,笑着对她说,“没事,既然已经醒来了,就不会有大问题了。”
林清屏这才松了一口气。
体谅病人需要静养,医生在检查完顾钧成之后,就和小田都离开了病房,只留了林清屏在病房里陪他。
他始终闭着眼睛,林清屏有点不知所措,想握握他的手,怕碰到他,影响他休息;想和他说说心里话,更加不能了,那不是明显地影响到他了吗?
她甚至觉得,她在病房里走来走去,都会影响到他。
于是,她就坐着一动不动。
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怎么看都觉得他好看,哪怕受伤了,也不影响他的颜值。
她看一会儿笑一会儿,看一会儿笑一会儿,顾钧成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怎么了?钧成?是哪里疼吗?”她赶紧问。
顾钧成皱着眉,很艰难地说出一句,“叫,小田,来。”
“你是要做什么吗?我可以的。”她俯身靠近他,以便听得更清晰些。
他却不吭声了。
“没事?”林清屏什么也没听到啊!
“嗯。”他闷着声音说。
好吧……
林清屏坐回去,发现尿袋里满了,赶紧蹲下来,准备倒掉。
手刚伸出去,就听见他低哑的一声,“别动。”
“啊?”林清屏吓一跳。
起身,看见他紧皱的眉头,“别……去……弄。”
还是不那么顺畅的说话声。
“已……已经快满了。”林清屏指指尿袋。
“让,你……别动!”
“不行啊,太重会把管子沉脱落的!”
“叫……小田。”
原来是这样……
林清屏哼了一声,决定不搭理他,直接蹲下去处理了,有本事你起来罚我啊!在你倒是起来啊!
顾钧成现在还起不来,只能看着林清屏干瞪眼。
因为他醒来了这样的好消息,林清屏心里轻松不少,还挑衅地对他做了个鬼脸。
反正你收拾不了我!
我不趁这个时候闹,等你生龙活虎还有我闹的空间吗?
等她倒了尿,又洗了手回来,他还是那样等着她的态度,还是要她叫小田进来。
林清屏这回没意见,出去把小田叫了回来。
“团长!”小田在病床前敬了个礼。
顾钧成指指林清屏,“给她买火车票,让她回去。”
啊?!
林清屏:????
“为什么?”林清屏一下就站起来了。
小田也懵了,“团长,嫂子刚来没多久呢,很是不放心你。”
“回去!”明明说话就艰难,还要发脾气。
林清屏态度很坚决,不回去,就是不回去!“小田送不走我的,不然你自己来,你把我扛去火车站呗!”
“你……”顾钧成觉得,他今天如果真的死了,也能被她给气活过来。
他再次指小田,“小田,扛她,走!”
林清屏腰一插,“小田,你敢扛我吗?”
小田:……
小田愁死了,求求两位了,别闹了……
不过,林清屏这会儿的确打算离开一会儿,她坐了两天一夜的火车,身上自己觉得都有味儿了,打算洗洗,换个衣服,再者,顾钧成身上穿着病号服,他之前不知道穿的啥,要不要洗洗。
林清屏便打开了病房里的柜子,里面放着顾钧成干净的军装,然后有一套便装是脏的,外衣外裤都是破的,还有血……
这就是受伤时穿的衣服了?
他受伤时执行的任务是需要穿着便服的特殊任务吗?
这些都不是林清屏该问的,林清屏只取了衣服去清理,和外衣外裤放在一起的,还有一件毛线衣,看做工也是手织的。
林清屏全部拿出去了。
“嫂子。”小田追了出来。
“嗯?”林清屏回头。
“这些衣服都破了,我以为不要了,就没洗……”
“那也洗干净再扔吧。”林清屏看了看手里的衣服,她不喜欢在衣服上看到血,尤其,还是顾钧成的血。
全部要洗得干干净净!
就像他从来没过伤一样!
“嗯,毛线衣还是好的,但我不会洗毛线衣,没敢乱洗。”小田自己洗过一件毛线衣,洗完后就小了一半,没法再穿了。
“好,我知道了,我来洗。”林清屏抱着盆子去了走廊尽头的洗浴房。
她自己先洗了个澡,然后开始洗衣服,毛线衣单独用了个盆装。
浸水的时候,她发现一个细节:这件毛线衣的针法,她看着有点熟悉……
等待菜上来,顾有莲看到第一道沙拉傻眼了,“这,这吃生的吗?这饭店会不会太坑人了?都不给我们炒熟?”
“就是这么吃的,你试试。”杜根内心也很震撼,但勉强装出见多识广的样子,尝了尝,发现味道还可以。
顾有莲勉强啃了两口,反正就是吃菜叶子呗,也说不上好吃不好吃。
等牛排上来,顾有莲崩溃了:这怎么吃啊?拿筷子?还是拿手?
再看林清屏用刀一切,血水流了出来,顿时怎么说也不肯吃了,“吃生肉?不行不行!这外国人是没开化吗?为什么都吃生东西啊!瓶子啊,你可别怪我不识好歹,我知道你这顿肯定很贵,但我……”
顾有莲有些不好意思了。
“没事啊!不喜欢就不喜欢,服务员!”林清屏叫来服务员,要服务员把牛排煎到全熟。
服务员明显露出了鄙夷,“谁吃牛排吃全熟啊?土!”
顾有莲和杜根顿时脸都红透了。
旁边也有人看过来,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好像在嘲笑他们。
“算了,瓶子。”顾有莲红着脸道。
“不,我就要吃全熟!我爱怎么吃是我的事,你们能做就做,不能做拉倒。”林清屏前世做餐饮,固然不喜无故闹事的顾客,但顾客的正常诉求员工就要满足,如果不尊重顾客,这样的员工也是不合格的。
“什么事?”老板来了。
林清屏看着这个曾经叫“伯父”的胖老头,有礼貌地提出了诉求,老板一听,马上把盘子撤下去加工了,还对他们说了抱歉。
“不喜欢就说,没什么大不了。”林清屏坐得端端正正的,注意到周围的人在议论,“别人说什么,你只要记住一句话:关他们屁事。”
顾有莲噗嗤笑了出来。
“我这不是……怕被笑话乡下人吗?”顾有莲不好意思地说。
“乡下人怎么了?乡下人堂堂正正靠自己的劳动吃饭,光荣得很!”林清屏道。
“说得好。”有人在身后说。
林清屏回头一看,是老板亲自端着全熟的牛排来了。
“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吗?”老板放下牛排问。
“来碟辣椒面!”林清屏知道,杜根不是本省人,祖籍外省的,喜欢吃辣,连带着顾有莲也改了口味。
杜根有点不好意思,但老板没有丝毫轻视的意思,立刻上了一跌辣酱来,还说,“很抱歉,后厨没有备辣椒面,只有辣椒酱,你们看可以吗?”
“可以可以!”顾有莲马上息事宁人。
林清屏也就见好就收了。
后来再上的乳鸽和甜品,顾有莲都喜欢吃。
店里为了表示歉意,还送了一份冰淇淋,顾有莲吃得赞不绝口,还想给小麦带一份回去,林清屏笑,“那可不行,这带回去就化了。”
吃完饭结账的时候,顾有莲又吐了吐舌头,乖乖,要这么多钱啊!
“这能买多少斤肉啊!”顾有莲小声跟林清屏说。
“就是来见见世面,也不是顿顿吃,没什么的。”林清屏说道,“走,我们去逛百货公司去!”
林清屏打包了两个有两三天保质期的甜品,带回去给两个孩子吃,出饭馆的时候,迎头冲进来一个小伙子,不到20岁的年纪,差点把林清屏手里的甜品撞翻。
“对不起!”小伙子匆匆道歉,然后冲着里面大喊,“爸!你到底给我不给我!”
林清屏看见这样子的故人,暗笑摇头:真的还是个叛逆少年啊!
“走吧。”林清屏领着顾有莲和杜根往商场走去。
逛商店,顾有莲倒是喜欢,只是,进了商店后,里面琳琅满目,她不知道要买什么。
林清屏在化妆品柜台前停下了,买擦脸的!
给自己和二妹都买了。
还给顾有莲也挑了一套。
“这,我也有?”顾有莲难为情地说,“我从来不用。”
“你先用用试试!”林清屏说。
在乡下,像顾有莲、二妹、甚至她自己在娘家的时候,都是要下地干活的,夏天皮肤经常晒伤、晒脱皮,晒黑倒是小事了。
顾有莲没再拒绝,只是悄悄给杜根使了个脸色。
杜根会意,走开了,所以,林清屏去结账的时候,服务员告诉她,已经结过了。
“你们还跟我这样呢!”林清屏根本没想过出来的花销问题,但顾有莲两口子的举动还是让她觉得温暖,和前世只知道索取的弟弟和侄儿,截然不同。
顾有莲不好意思地笑,“谁的钱不是辛苦钱?哪能逮着一个人薅?我还是当姐姐的呢!”
林清屏心里就更舒服了,带着一大包战利品回旅社。
又在省城逛逛买买一天后,第三天,胡厂长来了,有厂里的介绍信,有公章,顺利地和美盛签了合同,然后,又和林清屏个人签了个设计师临时工合同。
“小林,马上就要跨入80年代了,一切都欣欣向荣,你放心大胆地干!其它的事,我来解决。”胡厂长这次来,不仅仅见到了林清屏的服装在美盛乃至省城其它商场热销的盛况,也见识到了林清屏在服装设计上的敏锐和天分,他干了一辈子做衣服的事,很是赏识林清屏这样的年轻人。
林清屏又提出来,这么大的工作量,这么短的工期,她一个人顾不过来,希望厂里能把顾有莲两口子也招进来当临时工,发临时工工资就行。
胡厂长毫不犹豫同意了。
林清屏想的是,顾有莲两口子从厂里领工资,学东西,分红从她这里出,但是,她没说,上辈子对人掏心掏肺的好,吃的亏太大了,这辈子先长个心眼,再多观察些时日。
一切事情办好,林清屏就打道回府了。
服装厂先做旧款的1000件,有设计稿,也有现成的样衣,林清屏倒不必急着去厂里,打算先回家看看,第二天再去检查第一批衣服。
但没想到的是,杜根迫不及待,很是放心不下工厂,“我还是现在就去,跟厂长一起去,我要盯着工厂开工,我怕他们第一次没有经验,做走样了。”
林清屏想了想,觉得行,那就杜根先去,本来就想锻炼他。
于是,只有林清屏和顾有莲回家,而这一次回家,林清屏没想到,会遇到一个贵人。
这是一个谁都不会拒绝的条件了,但林清屏提出,她要分5成的利润。
这点在厂长这里不是问题,她出设计加上拉订单,5成不过分。
服装厂搞定了,接下来就要直奔省城去美盛百货见向红英了。
他们还是没能买到座位票,一路或站或席地而坐到的省城,但因为这一次既没有大包小包带着衣服,也没有带着大把的现金,虽然累,但是心理上却是没有包袱。
到省城的时候,仍然是早上,他们简单吃了个早餐,整理了一下衣服,清清爽爽不紧不慢地去了美盛。
跨进美盛大门,说明来意,就有人亲自带着去经理室,而得到消息的向红英,直接下来迎接了。
顾有莲想着,就在上个月,她们来这儿还被嫌弃是泥腿子的情形,忍不住低下头,眼里浮起了泪光。
跟向红英谈得很顺利。
向红英盼林清屏已经是盼星星盼月亮了,这一次来,直接跟林清屏下了冬款的大单,里里外外加起来,一共2000件,其中已经上市的款式1000件左右,新款1000要1000件,连新款的样衣都没看。
向红英也向林清屏提了要求,“清屏同志,我这么大的单,也是担了很大的风险的,我有个条件,你不能再为别的商场供货,我得是独家。”
林清屏想了想,表示很为难。
向红英斟酌了一下,“那至少你得答应我,在我们本省,你不能再提供给别人,别的商场要货,得从我这走。”
其实,这就相当于后来的区域总代理模式。
林清屏还是很佩服向红英的商业灵敏度的,难怪能当经理,能瞬间想出这么超前的模式,很厉害。
“可以!”林清屏这下爽快地答应了。
2000件的单,在向红英提到签正式合同的时候遇到了问题,在那个年代,个人和企业签合同至少在他们这个地方,还没有过先例。
林清屏早有预料,笑道:“今天能跟向经理达成合作意向,真的非常高兴,那就这么说定了,向经理你看哪天方便,我们厂长到时候过来签合同。”
“厂长?你们……有厂?”向经理其实一直很好奇这个问题。
“是的,您看后天可以吗?”林清屏道。
“当然可以。”向红英不再说其它,2000件的单,不像之前小打小闹的一两百件,随便一个承诺她承担得起,她也想看看林清屏背后的实力。
于是,林清屏暂时没有回去,从美盛出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邮局打电话给服装厂厂长,把情况向他说明。
本来林清屏要费一番口舌来说服胡厂长,没想到,对方一口答应,坐今晚的火车就来省城。
林清屏于是领着顾有莲和杜根在省城住下了。
住的旅社。
顾有莲还是第一次住旅社,只觉得稀奇得不行,到处摸到处看,等稀奇劲一过,更多的沮丧涌了上来。
她在房里跟丈夫杜根叹息,“根子,你说,我们跟着弟妹短短一个多月,就见了几辈子没见的世面,坐了火车,到了省城,吃了大饭馆,住了旅社,往后,想再有这样见世面的机会,怕是不能了……”
“怎么不能?”杜根不理解这话。
“你看啊,弟妹找胡厂长合作了,厂里那么多工人,哪里还需要我们做衣服?”顾有莲忧心忡忡。
“你忘了?弟妹不是还问我们是不是愿意跟着她干?怎么可能就不需要我们了?”杜根点她。
“这,哪里还用得上嘛!”顾有莲叹息。
“怎么就用不上了?”林清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瓶……瓶子……”顾有莲被逮了个正着,有点不好意思。
林清屏不跟她计较,只问杜根,“杜根,你说说,你还能做什么?”
杜根跃跃欲试,“我说错了你可别笑话我?我乡下人没什么见识。”
“说吧!”林清屏鼓励他。
“我想的是,你说了我们要越做越大,我原本想的是去邻市发展一下,邻市也有人特意坐车来买我们的衣服呢!但向经理不让我们卖了,那我们还可以去邻省啊!全国这么多省,我们的衣服可以卖到全国去!”杜根有着天然的货郎思维,他祖上就是走街串巷到处卖货的货郎,这是刻在他基因里的东西了。
“我们不用再做衣服了!我们只卖衣服!”杜根越说越有信心,这是他的专长啊!
顾有莲也来了精神,看着林清屏,“瓶子,他说得对不对?”
林清屏点点头,“大差不差,思路是对的,但怎么卖,我们要从长计议。”
“这个当然!到时候我们都听你的!”杜根得到了肯定,特别高兴。
“走!我们先去吃饭。”林清屏兴致勃勃。
顾有莲早就在想这个问题了,这住旅社在哪吃饭呢?旅社包饭吗?她可是看到瓶子付钱了,两间房付了一块钱一个晚上呢!
一块钱可以买多少吃的了!
“旅社的饭,要钱吗?”顾有莲忧心忡忡地问。
林清屏一笑,“我们今天不在旅社吃,我们去吃点新鲜的。”
林清屏领着他们找到了一家西餐馆。
前世她就在这里吃过牛排,不得不说,虽然她也是经营餐饮的,但这家西餐馆的牛排是做得真好,她还常常跟老板切磋厨艺来着。
不过,这会儿餐馆老板还是老板他爹,她认识的那个老板,还是个毛头小伙子!没准还在叛逆期……
她按照前世的记忆,来到牛排店所在位置。
作为一家百年老店,此刻的它还没有那么有格调的装修,门脸很朴实。
走进去,老板一张和气生财的脸,果然是毛头小伙子他爹!
顾有莲坐下来,左右看看,都不知道怎么点菜了。
“这……这都是吃的什么?”她比上次向经理请客还紧张,拉着杜根耳语。
杜根小声安抚她,“别急,跟着瓶子做就是了。”
然后又大大方方对林清屏说,“瓶子,你点吧,我们不懂。”
林清屏就做主了,点了三份牛排,一份沙拉,还有一份烤乳鸽,以及三份甜品。
一直在一旁站得笔直的小田:????
小田看看已经呼啸而去的吉普车,再看看和嫂子并排走着的顾团长,他有点迷惘:他该何去何从啊?他这么大个出在这里,竟然没有人发现他的存在?
倒是林清屏不经意的一个回头,看见了还杵在原地的小田,招手:小田!过来呀!
小田这才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方向,忙不迭跟上去了。
食堂里,因为今天闹的这一大出,好多人连打饭都没顾上,迟了点,这会儿都还在打饭呢,排队窗口排了好多人,大家都还在议论刚才的事。
林清屏和顾钧成走进来,议论声便戛然而止,相互使眼色:别说了别说了。
林清屏对于这样的场面早已司空见惯,但顾钧成已经把眉头皱起来了。
“我去打饭,你在这等着!”林清屏毫无察觉,安排顾钧成在食堂在餐桌坐下,高兴地排队打饭去了。
顾钧成看了眼小田,小田马上会意,起身走了。
林清屏打饭回来的时候,就发现,桌前只有顾钧成一个人了。
“小田呢?”
“把他的饭装起来,我等会带给他。”顾钧成道。
“哦,好,你快点吃!”林清屏递给他碗筷,只有半个小时时间,得让他先吃饱!
顾钧成吃饭的习惯,一向都是快,而且不说话。
师长只给他半个小时吃饭时间,走进食堂五分钟,待会走出去五分钟,这一碗饭,他只用了三分钟就吃完了,期间,还把碗里的瘦肉都给了林清屏。
林清屏看着一碗肉,急了,“你别给我了!我本来就吃得比你慢,你还给我这么多,我吃不了了!”
林清屏眼看他碗里空了,急得大口大口拼命扒饭,不得不急啊,她不快点,他这一吃完就要走了!
于是,成功地噎着了。
“团长!”小田回来了,而且,递过来一个水壶。
顾钧成接过水壶,打开盖子,就给林清屏喂水。
林清屏打着嗝,看了一眼水壶。
“是我的!”顾钧成道。
“哦……”林清屏抱着水壶就喝了起来,她刚想的就是,这水壶是谁的?如果是小田的,那她喝就不方便了,既然是顾钧成的……
咦,顾钧成的水壶?
她抱着水壶,凑近了,小声问顾钧成,“你路上都是用这个水壶喝水。”
“嗯,你喝吧,喝完再灌就是了。”顾钧成以为她想的是,因为他路上要喝,所以,她怕她喝完他没有水喝了。
但显然,她的脑回路跟他的完全不同。
顾钧成看她眨巴着眼睛,露出不太正经的笑容,就知道她心里又在琢磨什么乱七八糟的了。
“你瞎想什么?”他忍不住质问。
林清屏欲言又止,然后猛烈摇头,“没,没什么……”
“你还敢隐瞒不报?”顾钧成眉头皱得更紧了。
林清屏努了努嘴,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我说了……你又要骂我……”
顾钧成一听,这还得了,这怕又是有什么离经叛道的想法,他更加要知道了!
“说!”短促又严厉的一声命令,只有一个字,威慑力反而十足。
林清屏抱着水壶的手都被震得抖了抖,立刻脱口而出,“我喝你喝过的水壶,是不是就跟和你亲亲差不多?”
顾钧成:……
小田:……
小田:我是木头人,我是稻草人,我什么都看不见,我什么都听不见……
“林清屏!”顾钧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看你看,我说了你会骂我吧?”她还挺委屈。
小田觉得,他要不消失吧?
但他手里还拿着药瓶和棉签呢,这不刚从医务室里取来的么……
“咳咳咳……”小田硬着头皮出声,“团……团长,这个药……拿回来了。”
顾钧成皱着眉从小田手里抢了过来,捏着林清屏的下巴,就要往她脸上的伤处沾。
林清屏哇哇大叫,“不要不要,脸上涂红的太丑了!”
“住嘴!”
“不!不要!会留疤的!不要!”林清屏哇哇的,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顾钧成都要气笑了,“这会儿害怕了?这会儿知道哭了?”之前一个人领着差不多全厂的人堵在人家门口的时候不知道害怕?被别人抓成这样的时候不知道哭?
但到底,还是松了手,只在她脖子抓伤的地方涂了红药水,可脸上的伤不处理肯定不行。
“这里这里,团长,还有酒精。”小田忙道。
顾钧成换了沾酒精的棉签给她涂,其实动作已经很轻了,但碰到她的时候,她还是“嘶”了一声,泪汪汪的,跟他说“疼”。
他拿着那只棉签,就不知道怎么下手了。
“忍着点,发炎了就麻烦了!”干脆不看她的眼睛,快速给她涂抹好,“自己一天要抹个几次,别不放在心上,发炎了脸可就烂了,到时候铁定留疤!”
小田暗想:团长说得这么可怕干什么,都把嫂子吓到了。
顾钧成脸色很是严肃,还要强调,“留疤了变丑了,到时候有你哭的!”
“知道了知道了……”林清屏觉得他有时候也挺啰嗦了。
“你的各个击破策略……”顾钧成又道,“你自己不用瞎操心了,小田早帮你完成了。”
“什么意思?”林清屏脸上还辣辣的,不解地问。
“那个冯得宝,小田早让他说实话了。”让人说实话这点基本的本事,对他们来说太简单了。
“哦……”林清屏懂了,那这件事,等于就了结了,“谢谢小田。”
她冲小田笑了笑,笑的时候扯到了脸上的伤,又痛得她龇牙咧嘴的。
“行了,别傻笑了。”顾钧成道,“公安那边,你不用担心,他们会秉公办理。”
林清屏点点头,马上又摇摇头,眼睛瞪得溜圆,“你才傻!”
顾钧成都懒得跟她计较了,看了眼她碗里,还剩一半的饭,对她说,“你慢慢吃,不急。”
然后,就起身了。
林清屏却急了,拽着他衣服,“你什么意思?让我吃饭,你就要走了吗?”
“林清屏……”他欲言又止。
“还没到半小时呢!二十分钟都还没到!”林清屏不乐意了,抓着他衣服不放。
“林清屏。”顾钧成放柔了声音,脸色也软和了不少,“我有些事要处理,以后我不能保证你需要人保护的时候我会在你身边……”
是隔壁的武天平在媳妇儿梅丽的搀扶下过来了。
“大过年的,两个人冷清了些,一起来热闹热闹。”武天平一瘸一拐地说。
梅丽嗔了他一眼,对林清屏说,“他就是嫌弃我没给他准备好吃的,闻着你们这的香味来了。”
武天平重口味,但梅丽考虑他伤后初愈,得吃清淡。
林清屏看在眼里,却只羡慕他们眼波流转间往外溢的恩爱,没有一丝一毫的掩饰和假装。
直到武天平摸出一瓶酒来,把小田吓得都结巴了,“武团长,这……这可不行……我们团长还不能喝……”
武天平就笑顾钧成是熊包。
这下把梅丽惹急了,脸一拉,转身就要走。
武天平这才老实了,还老老实实把酒交给了梅丽,讨好的样子,跟他硬汉的形象完全不符。
原来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的将领,真的有化作绕指柔的时候,前世看的那些小说里,没有骗她……
眼看小田一脸错愕地看着自己,武天平还要给自己找补,“我这可不是熊包,我这是疼媳妇!”
林清屏懂。
因为疼爱,所以可以包容一切,可以任由媳妇捏扁搓圆。
“小家伙,没见识!”武天平还嘲笑小田没对象来着。
嘲完,便非常自来熟地拉着梅丽坐下来,邀林清屏和小田也落座吃饭。
“你们先吃。”林清屏笑着端着一碗汤,要给顾钧成喂。
“让小田来。”顾钧成又说。
林清屏拿着汤匙的手在空中顿住。
小田过来接了,林清屏眼看有外人在,也不跟他较劲,交给了小田,笑吟吟地去吃饭。
笑着,心里终究是酸的,连吃进嘴里的食物也是酸的。
吃完饭以后,武天平就和顾钧成聊起了他们男人的话题,顾钧成听为主,主要是武天平在说。
梅丽努了努嘴,“好多天没人跟他瞎聊,可把他憋坏了。”
然后坐下来和林清屏聊天,结果,看见了林清屏画的图。
“哎,你这是……”梅丽惊讶了,“你是设计师吗?”
林清屏摇摇头,“不是,一点不专业,我画着玩的。”
“确实不专业……”梅丽一眼就看出来了,“不过很有想法,很有天赋啊!林同志,你在哪上的学?”
“我……就在村里上的。”林清屏20岁以前确实只在村里上过学,但后来她开始创业以后,也是把前半生没上过的学都上了,甚至还附庸风雅跟着人学习书法和国画,但水平在专业人士面前真的是门外汉。
不过,这句话已经足够梅丽惊叹了,只上了村里的学校,就能画成这样,那可真的是天赋了!
“你有兴趣吗?有兴趣我回头寄几本书给你,对你有帮助的。”梅丽很热情。
林清屏这才知道,原来梅丽出生艺术世家,父母、爷爷都是搞艺术的。
“我不管,你的这些衣服生产出来了,要给我寄一套,想起来就好看。”
梅丽这样直爽的性子,很是合林清屏胃口,两个人竟然越聊越投机,最后还是武天平把她叫走的。
两个人在走廊上了,林清屏还听见武天平在那说呢,“一找到好朋友,就把你男人忘了!”
梅丽说了什么,林清屏听不清了,反正是很幸福的声音。
这个时候的除夕夜,没有电视机,更没有网络,医院里也没有谁会守岁,病人休息最为重要,林清屏让小田去休息,自己也准备洗洗就休息了。
当然,休息之前,要给顾钧成擦身。
然而,昨天进行得十分顺利的工作,今天却进行不下去了。
在她微湿的双手要解他衣服的时候,被他阻止了,还用一种明明身体很脆弱,却还要强撑着很凶狠的眼神瞪着她,怒斥她,“你干什么?”
“给你擦擦啊!你以为我想干什么?”她回瞪了他一眼。难道她在他心里就是这样色色的形象?
她再怎么色色,也不能虎狼到在他受重伤,动不了的时候,还对他有非分之想吧?
顾钧成显然也是误会了她,一时噎住,没说话。
愣了会,才抓紧衣服说,“不用擦。”
末了,似乎又怕她像早上那样用激将法,说他臭了熏到人啥的,先把话说在了前头,“臭不臭是我的事,你如果觉得臭,可以回家去。”
林清屏看着男人冷硬的脸,“哦”了一声,“可是……我昨天就替你擦过了呀!”
顾钧成:……
看着他一脸错愕,林清屏继续说,“所以,就不用再不好意思,一个被窝都睡了,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顾钧成眼睛微微闭着,眉头紧蹙,“林清屏,你说话大可以稍微含蓄一点!”
“我不会啊!不然,你教教我怎么含蓄?”林清屏凑近了,难道要说,“相公,请宽衣解带?”
顾钧成:……
算了算了,爱怎样就怎样吧!
顾钧成放弃了抵抗,由着她解开衣扣,用热乎乎的毛巾给他擦身。
他以为,仅仅只是擦身而已,万万没想到,林清屏的“魔爪”开始掀被子……
“等等!”他按住了她的手,欲言又止。他知道自己导着尿管,应该没有穿裤子。
林清屏抬头,“怎么了?”
顾钧成踌躇着,“你昨天……”
“是的!”
顾钧成:……
这是什么聊天?两个人好像什么都没说,好像又什么都懂了?
顾钧成不死心,一定要问清楚,“你昨天……”
“是啊!”
顾钧成:……
林清屏觉得他一个男人在这上头别别扭扭的,实在是……
她爽爽快快就把话说了,“我昨天给你全身能擦到的地方全都擦了,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任何,我可以擦到的地方!我全擦了!也全看了!不信你问问小田,他都知道。”
“你和小田?你们一起……”顾钧成想想那个画面,觉得自己真的,重伤倒是不致死,但是,很有可能被眼前这个人气得爆血管而死。
“那倒没有,只有我看了。”林清屏不理解了,“不过,就算小田看了又怎么样?你们不都是男的吗?”
顾钧成:……又要死一遍了,他的意思,是小田不可以看吗?
不是!小田为什么可以看?
他已经被这个女人把脑子都给绕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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