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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不复相见楼心月宋一川小说

楼心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楼心月意识到不对赶回房中破门而入的时候,我的身子只剩余温了。手上提的食盒一下子坠落在地上,盖子落下,赫然是我从前最爱吃的荷花酥,她找了好多家铺子,又专门请了师傅才做到的。她紧紧抱着我的尸体:“一川,醒醒,为师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荷花酥啊……”大红的婚服上沾染了鲜血,却也看不出来,好似一朵妖艳的牡丹绽放于胸前。我走的安详,如同睡着了一般,胸口簪子之深却无声地彰显了我赴死的坚定。楼心月握起我的手,靠近她的脸庞,眼眶充了血,涨得通红,却发现我手中握着一张纸。于是连忙擦了擦眼睛,拿起来展开。那天小镇的人们啧啧称奇,本来是万里晴空,到了傍晚却突然电闪雷鸣,下起了滂沱大雨,大雨过后,那新婚的江家夫妻却不见了踪迹。——楼心月,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主角:楼心月宋一川   更新:2024-12-27 14: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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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楼心月宋一川的其他类型小说《愿不复相见楼心月宋一川小说》,由网络作家“楼心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楼心月意识到不对赶回房中破门而入的时候,我的身子只剩余温了。手上提的食盒一下子坠落在地上,盖子落下,赫然是我从前最爱吃的荷花酥,她找了好多家铺子,又专门请了师傅才做到的。她紧紧抱着我的尸体:“一川,醒醒,为师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荷花酥啊……”大红的婚服上沾染了鲜血,却也看不出来,好似一朵妖艳的牡丹绽放于胸前。我走的安详,如同睡着了一般,胸口簪子之深却无声地彰显了我赴死的坚定。楼心月握起我的手,靠近她的脸庞,眼眶充了血,涨得通红,却发现我手中握着一张纸。于是连忙擦了擦眼睛,拿起来展开。那天小镇的人们啧啧称奇,本来是万里晴空,到了傍晚却突然电闪雷鸣,下起了滂沱大雨,大雨过后,那新婚的江家夫妻却不见了踪迹。——楼心月,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愿不复相见楼心月宋一川小说》精彩片段

楼心月意识到不对赶回房中破门而入的时候,我的身子只剩余温了。

手上提的食盒一下子坠落在地上,盖子落下,赫然是我从前最爱吃的荷花酥,她找了好多家铺子,又专门请了师傅才做到的。

她紧紧抱着我的尸体:“一川,醒醒,为师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荷花酥啊……”大红的婚服上沾染了鲜血,却也看不出来,好似一朵妖艳的牡丹绽放于胸前。

我走的安详,如同睡着了一般,胸口簪子之深却无声地彰显了我赴死的坚定。

楼心月握起我的手,靠近她的脸庞,眼眶充了血,涨得通红,却发现我手中握着一张纸。

于是连忙擦了擦眼睛,拿起来展开。

那天小镇的人们啧啧称奇,本来是万里晴空,到了傍晚却突然电闪雷鸣,下起了滂沱大雨,大雨过后,那新婚的江家夫妻却不见了踪迹。

——楼心月,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我想过无数次娶你的画面,却没有一次是如今的局面。

我想如果一切变数都没有发生,如果你只是个平常的人家的女子,该有多好,我们今天该有多幸福。

——可是你不是,你骗了我,骗了父亲和娘,骗了我们所有人。

——楼心月,我恨你,我恨极了你。

你说过会一直陪着我的,可是你还是与我,与整个宋家为敌了。

——楼心月,言必信,行必果,这是你教我的。

你怎么做不到呢?

什么是人臣本分,什么是忠什么是奸,你怎么分不清呢?

太子的恶行连我都有耳闻,父亲不过是查到了他意欲起兵刺杀桓王然后逼宫的迹象罢了,这是事实;桓王比他有能力也更加适合当王,这也是事实。

——而你们却愿意为了销毁这个尚不齐全的“证据”,蛰伏四五年来设一个局。

现在想来,我应该也是你们局中的一环吧?

——或许,你对我的心动只是个意外?

又或许,你根本没有动过心,如今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愧疚?

——楼心月,今天娶你和你拜堂的人是江让公子,宋一川早就死了。

而我永远是宋一川,不是江让。

——宋一川要娶的是楼心月,是一身清风优雅温柔的楼心月,而不是今天的愚昧盲目忠奸不分的楼心月。

——别和我葬在一起,我会觉得恶心。

把我和爹娘葬在一起吧,就当偿还你的愧疚,满足我的心愿了。

——楼心月,我们下辈子就平平淡淡的做师徒吧。

我走了。

如果你还有几分人臣之忠,不如去助桓王一臂之力,重新塑造一个海晏河清的大周。

后来的后来,史书上这样记载:大周元和三十一年春,太子发动兵变,意欲刺杀桓王逼宫圣上。

幸有一能人异士相助桓王,告知太子行动计划,又掌握太子无故屠杀宋氏满门之证据,桓王得以大获全胜。

大周元和三十五年,圣上因在四年前的兵变中受伤,身体日渐衰弱,无力操持国事,故传位桓王。

桓王登基,建号晏安,是为肃文帝。

能人异士姓楼名心月,传言为先太子麾下得力之士,宋氏一族被屠门之案之后便请辞,此后半年销声匿迹。

后又心回意转,改邪归正,投靠桓王。

桓王登基之后封其为国师,在任三十年,建功无数,功绩滔天,其忠之纯天地日月可见,直至病死于修理黄河归来的任上,都形影单只,家徒四壁。

楼心月死后,被葬在当年温氏族墓之旁,碑上无字歌功颂德,只书“江南楼心月之墓”,其忠其才,旷世罕见,千古流芳。


我叫宋一川,是骁勇大将军府的小幺。

我有三个哥哥,皆随着父亲拼杀疆场追随吾皇得来了这一份家业,到我出生时,已经是太平盛世,故而父亲宠我宠的最紧。

可偏偏是这最宠我的父亲,明明知道我不喜读书,还要给我请一个没意思的师尊来教我功课。

说来也怪,我这师尊生极美,性子却也温和过人,教我的这五年来任凭我如何闹腾也从不发火,倒真如父亲所说是个顶顶好的人……“一川,正好,来见过你师尊!”

那天我路过回雪亭,正想着我的小狗还没个名字,却冷不丁被父亲叫住,手里捏的荷花酥也被吓得落了地。

“父亲?”

我愣愣地转过身,看向回雪亭里坐的两人。

左侧坐的女子她长得亭亭玉立,姿态曼妙,身上衣袂飘然,黑发如云,那白皙的脸颊上,渐渐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更显得她美艳绝伦。

右侧的少女约莫比我大个四五岁,少女雪衣墨发,唇不点而红,容貌过人,举手投足间皆是充满灵气。

我看直了眼。

对,我好色,出了名的喜欢漂亮东西,尤其是人。

温老将军似乎很满意我这副直勾勾的模样,朗声笑着摸了摸胡须唤我过来:“傻小子,一点礼数也没有?

快过来拜见你的师尊呐!”

我涨红了的小脸,飞快跑过来拜了两拜,目光却又落在了那少女身上。

长得真好看呐,跟京城中号称第一美女的谢小公主比起来也毫不逊色!

我暗自吞了口口水,悄悄晃了晃脑袋,可不能被美色迷惑了双眼!

这些教书先生可不都一样?

满口之乎者也,荒唐迂腐的很。

那少女却悠悠然开了口,嗓音轻灵,洋洋盈盈耳,直直从耳朵要沁入人的心里去。

“公子一直盯着我看,莫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我赶忙挪开了眼神,急中生智地答道:“并非,只是先生样貌精致,仿若从天而降的九天仙女一般!。”

好家伙,我可是把街边那算命先生的绝活——胡诌——偷学来了的人!

这反应那老头子来了估计也得叫一声好。

那少女却不说话了,眉尾几不可察的跳了一下,唇角扯了扯,颇有些无奈地看向温老将军,温老将军则是险些喷出一口茶来,挥了挥手:“你这混小子,罢了罢了,回屋去吧,明日开始可要跟着师尊好好念书了啊!”

“哦——”我自然一溜烟跑走了。

回到我的听雨阁,我一下子瘫倒在床上,盯着床帘上因为我的到来而摇动的珠穗发呆,眼前却浮现出那少女的样貌来。

这么好看的人,声音还这么好听,脾气该不会很古怪吧?

明日不如称病不去见她才好,只是找个什么由头呢?

“汪!”

父亲从集市上给我带回来的白色小狗窜了出来,一下子跃上床来,摇动着小尾巴,轻轻舔着我的手心。

我正在发呆,被它吓了一跳,右手一挥便打到了挂床帘的纯银双钩上,登时便是两个小孔,鲜血流了出来。

“呀!”

我吃痛地惊呼一声,却招来了门外的婢女阿朱。

“公子!

这是怎么了?

哟,你这小东西一开笼子就不见了,害人找这么半天,原来在公子房里,还不快出去!”

阿朱上来抱走了小狗,回头再看我的手时也被吓了一跳。

“公子,你这不会是被那小狗咬的吧?”

阿朱担心地问。

“不……啊对……”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客房楼心月缓缓展开飞鸽传来的暗信:——尽一切可能接近宋一川,借他之手找到证据。


日子转眼过的飞快,已经是初春了。

一年一度的春猎,父亲照例是要参加的,只不过这次带上了我而已,理由是我已经十七岁了,过了加冠,该成家娶妻。

我听的心烦,哪有天天逼人成家的,便是要相看,也不是在这春猎场上啊。

还好他们允了楼心月与我一同去,这一路上倒也不算无聊。

我与楼心月……自那次手札被她看到以后,我们的关系就开始变得有点微妙。

比如她看着我为我讲书的眼神似乎总是含着一抹调笑与宠溺……比如她会在没人的时候像恋人一样轻轻唤我的名字,而不是从前喊惯了的“公子”……太多太多的“似乎”与“好像”,我几乎要无法看清她的心。

多想站在她面前爽爽快快地问个干脆,却,又怕到头来只是自己的一场春秋大梦。

到了狩猎场,见过圣上,圣上发令之后狩猎就开始了。

春猎不比秋猎,春猎娱乐的意味更高,也没有秋猎那么正式。

男宾们自然聚在一起,纵马飞奔入了树林,女客们或闲谈或品茶,有兴致的也骑马射箭,只不过要温和得多。

我平日里出门很少,因此朋友也少,来往密切的不过一个英国公府的公子谢淳之。

英国公是武将出家,淳之又是个豪放性子,平日里也是会射箭拉弓骑马之类的把式,,此刻自然安静不住,没坐多一会就拉着我骑了马向树林里去,说什么也要与我比试一番谁的猎艺高超。

他自然是对狩猎驾轻就熟,冲我友善地嫣然一笑便纵马入了深林,而我则拿着小弓发起了愁——我哪会弄这些!

父亲素来想要我做个温文尔雅的文人,便是这骑马,也是我求了好久他才肯教我的……听闻这初春万物复苏,这林中且不说猛虎凶兽,便是毒蛇怪虫也是十分多的啊……我现在十分后悔没让楼心月跟着一起来。

当时换完骑装,楼心月便和别的相识的人说话去了,我本想喊上她同去,却被谢淳之笑话了一顿,这才打发了个丫头传了口信告诉楼心月,自己纵马随着谢淳之入了林。

本以为是和他一起狩猎的,哪知道现在……这林子我是头一次来,连回去的路可都找不到。

骑马缓缓绕了两圈子,我开始确定,除非谢淳之再打回来,否则我应该是出不去了。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在看见一只猛虎向我扑过来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老祖宗说的这句话真没错。

猛虎跑过来,在距离马匹三丈远的地方站定,似乎料定了我好欺负,摆出一副准备进攻的姿态来,低声呜呜叫着,一跃而起,爪子一下子就挥向了马头。

我被吓得一下子从马上跌落,出了一额头冷汗,想大声呼救却只能发抖着从喉咙中挤出微弱的几个字:“你,你别过来……救命啊!”

猛虎似乎对我很有兴趣,在一口咬伤了马匹的脖子以后,一步一步朝我迈近,看起来似乎十分悠闲和不屑。

它俯下头来,嗅了嗅我的脚踝,好像在判断我是否是个能吃的活物。

看它那样子,似乎我还十分美味。

我被吓得没有力气挣扎反抗,只能一步步向后挪,猛虎也步步紧逼,再度摆出了进攻的架势。

它跃起来的那一刻,我闭上了眼睛。

天爷啊,今天只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预料之中的疼痛却没有出现,反倒是听见了那猛虎的一声惨叫,我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却被熟悉的衣袍当头笼下,耳畔只能听见刀剑划过疾风以及插入血肉的嗤嗤声。

“别看,脏。”

声音温柔清冽,却又带着一股强烈的让人心安的力量。

是楼心月。

片刻过后,周围一片死寂。

我实在担心又好奇,悄悄扯开头上外袍的一角,便看见楼心月蹲在我面前,脸庞离的极近,正要探手向我的面颊,欲抹去不小心溅上的血迹。

“……”这个距离暧昧死了好吗!

楼心月也察觉到了,别过头去轻轻一咳,我却看见了她那泛红的耳尖,心里微微一动。

楼心月没骑马,怕不方便,是跑着来寻我的。

此刻被吓着了的我身上披着她带来的外袍,软软窝在她怀抱里,由着她将我扶出林去。

“楼心月,”突然觉得这个姿势不是特别妥当,“不如你松手,这个姿势实在是……不太妥当,倒像是……嗯?

宋一川,你可别忘了那日你喝醉了酒,赖死赖活要为师扶你回房。”

楼心月眉毛一挑,目光坦坦荡荡看着来路戏谑地说。

“你倒是说说这个姿势像什么?”

她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不自在,又问。

“……”这让我怎么说?!

我变不做声了,由她去了便是,想着横竖林子里也没人。

她倒又是大笑起来,和那日抢我手札看时的笑别无二样。


自那日从春猎场上回来以后,楼心月和我都心照不宣地瞒下了我涉险的事,倒是谢淳之两次修书来表示抱歉,其间居然提到了那日救我的人长得很美,我看了一眼楼心月,笑着摇了摇头。

我和楼心月的关系,依旧说不清道不明,但是似乎各自都会意了些,奇怪的是父亲和娘似乎近来很忙,居然将照顾我的任务交给了楼心月。

“子贡问曰:‘何如斯可谓之士矣?

’子曰:‘行己有耻,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

’曰:‘敢问其次?

’曰:‘宗族称孝焉,乡党称弟焉。

’曰:‘敢问其次?

’曰:‘言必信,行必果,硁硁然小人哉!

抑亦可以为次矣。

’曰:‘今之从政者何如?

’子曰:‘噫!

斗筲之人,何足算也!

’……”楼心月拿着书本,一字一句地朗读着。

“这段话的意思是:子贡问道:‘怎样才可称得上‘士’呢?

‘孔子说:‘能用羞耻之心约束自己的行为,出使不辜负君主的委托,这就可以称作士了。

’子贡说:‘请问次一等的士是什么样的?

’孔子说:‘宗族的人称赞她孝顺,乡里的人称赞她友爱。

’子贡说:‘请问再次一等的士是什么样的?

’孔子说:‘说话一定要诚信,做事一定要坚定果断,这虽是耿直固执的小人,但也可以算是再次一等的士了。

’子贡说:‘现在那些执政的人怎么样?

’孔子说:‘唉!

一班器量狭小的家伙,算得了什么呢!

’……”我撑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待到课间的休息,我叼着一块荷花酥,含含糊糊地问她:“师尊……嗯?”

楼心月正在沏茶,闻言抬眉看我一眼。

“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我实在是不好意思直接这么明明白白地问她,只能含混不清地小声说。

前几日听说谢淳之好事将近,把身边除了贴身大丫鬟以外的人都换了一遍。

“嗯?

含含糊糊的说什么呢?”

她沏好了茶,执杯走到桌前俯下身来,把脸凑近我。

“没,没什么……”我好似心事被人看穿了一般,慌乱直起身子躲开她。

楼心月看我一眼,轻笑一声,揉了揉我的脸,走开了去。

我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书房。

上完了半天的课,我想着许久未见到父亲了,便在小厨房亲手做了一碗鱼肉羹,小心翼翼地端了去书房。

哪知书房里立着一个人,背影慌乱,似乎正在翻找着什么东西。

我被那人吓了一跳,盯着那人看了一会,才犹豫着开口:“楼……楼心月?”

楼心月明显被我吓到了,手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拿着一本书转过身来。

我又问她:“你怎么在这里?

父亲呢?”

楼心月挠了挠头,似乎有点支吾:“将军前几日借了我一本书看,原来说好今日还他的,现在将军不在府上,我想着写个字条……”她挥了挥手上的书籍。

“噢……这样啊,那我的鱼肉羹也没人吃了……”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我就相信了她的话,垂眸看了看手里还冒着热气的鱼肉羹。

楼心月朝我走过来:“什么东西啊?”

“鱼肉羹,要用鲜鱼剔了骨细细熬两个时辰才好吃呢,可惜父亲不在……不如给你吃了吧!”

我将托盘往她怀里一送,两只眼睛眨巴眨巴,期待的看着楼心月。

“嗯?

你这小子,莫不是本来就做给我吃的,又不好意思,非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来说?”

她接了托盘放在桌上,打开盖子闻了闻,戏谑的眼神分明是又要逗我。

“才不是!

明明是做给父亲的,父亲不在才……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吃了?”

她步步紧逼,向我靠近,几乎要将我逼停靠在门上。

“我……”我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惹得飞红了脸,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

楼心月越俯越近,几乎……几乎要吻上我的双唇。

我闭上了眼睛,心砰砰地跳,却听得那人一声轻笑,点了下我的鼻尖,站直了身子。

“真的是有意思呢。”

我睁开眼睛,涨红了脸,轻轻嘀咕了一声便夺门而出。

“宋一川!”

楼心月却喊住了我,我愣愣的转着身回头。

“我会,我答应你,一定会。”

傍晚的暮光在我与她之间划出分明的界限,我在明她在暗,我无法看清她的表情,只知道她在笑,笑得温顺明艳,好似掌控了这个世界。


她说,宋一川,我会一直陪着你,我答应你。

楼心月最好了,她最讲信用,既然答应了我,就一定一定会做到的。

我宋一川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天。

元和二十九年九月十三日,两千御林军在太子的带领下攻入骁勇大将军府,口口声声拿到了父亲通敌叛国的证据。

他们破门而入,在书房里翻出了那些莫须有的纸张罪证。

他们拿着皇帝的圣旨,掀开内室的床帘,屠了我家满门。

曾经辉煌无比的将军府,此刻已经是一片废墟,断裂的门框,立柱,火烧之后的黑痕遍布。

我被娘藏在了假山后面,颤抖着看着三个哥哥和爹娘被人押住,跪倒在那骑着骏马高高在上的太子面前。

左脸上逃跑时划出的伤口鲜血直流,我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温老将军,可认罪?”那太子趾高气扬,一把将“证据”摔倒了爹娘面前。

父亲只是看着他,眼里似是有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爹娘被押走了,而那队人仍未离去,似是在搜寻着什么。

我知道他们在找我,可是我不愿出去,楼心月在哪,她有没有危险……我不明白那么忠烈的爹娘怎么会通敌叛国,我不明白父亲走前为什么要那么说……然后,我就在那高高在上的太子身边,看见了一抹熟悉的,挺拔清瘦的背影。

那人也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一般,转过头来,对上了我的视线。

是楼心月!

她,她怎么会在太子身边?!

楼心月凑近太子,似乎是耳语了几句。

然后我就看见太子带着一众人马转身离去,楼心月一个人下了马朝我缓缓踱来。

月光下,她逆着光,一步一步,眼里全然是淡漠,好似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人。

电光火石之间,我突然想到了那天在书房遇见楼心月。

她当时,应该是在藏匿那些“证据”吧。

“宋一川,出来吧,现在这里没有其他人了。”

我自知逃不过,全身却因为伤心与愤怒而颤抖。

我走出假山,挺直了脊背,双眼怨恨,直直地望着她。

“楼心月,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

“你为什么要害父亲?为人臣子,替人办事。”

“楼心月,你一直在骗我。”

“我没有。”

楼心月一下子加重了语气,顿了顿,似乎抚平了心绪,“宋一川,再挣扎也没有用的,相信我,我保证你能活下来。”

“那父亲呢?

娘呢?

我哥他们呢?!

楼心月,你骗了我四年,我凭什么再相信你啊!”

我就那样站在她面前,站在我的师尊也是我的仇敌面前,眼眶血红地瞪着她,双拳紧握,指甲几乎要扎进肉里面去。

楼心月却向我逼近。

“温老将军功高盖主,且手上有于太子不利的证据,我是人臣,除了效忠我的主上,没有别的办法。”

“宋一川,听话,别逼我。”

她似乎冷漠中夹了几分委屈,低声说。

我望见她的右手已经握在了佩剑上,冷笑一声:“楼心月,你要带我走,就把我的尸体带走吧。”

然后我就被楼心月一把揽住点了睡穴……无论什么时候想起来都觉得还是有点丢脸的。

楼心月带着我,飞身跃上马,朝牢狱而去。

——上次抱他,还是师生,如今却已经是仇人了……——他,应该恨死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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