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文清无的现代都市小说《萧文清无的小说大乾暴君,从圈养敌军开始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萧文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十四章轻徭薄赋萧文清眸子自八位大臣身上扫过,再度开口。“大乾九千万百姓,过半的赋税,大半年下去,国库里竟连兴修水利的钱都拿不出来?”“诸位爱卿倒说说,那些收于民的银两,都去哪了?”萧文清话音淡淡,却惹得李兼一派大臣心头一紧。“贪污如此严重,诸位大臣却从未在一片折子上提过此事。”“诸位爱卿的眼睛,怕是得换啊......”随着萧文清最后一个字落地,八位大臣齐齐跪在了地上。“陛下赎罪!”萧文清目光自众人身上扫过,没有出声,面上笑意缓缓淡了下去。“重赋税徭役,本就是伤民之举。”“到如今,此策给大乾带来的除了后退,还是后退!”“即如此,即今日起,轻徭薄赋,赋税降至十五税一,诸位爱卿,可有异议?”此言落下,厅内安静了半晌。李兼垂着的面上眉头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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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轻徭薄赋
萧文清眸子自八位大臣身上扫过,再度开口。
“大乾九千万百姓,过半的赋税,大半年下去,国库里竟连兴修水利的钱都拿不出来?”
“诸位爱卿倒说说,那些收于民的银两,都去哪了?”
萧文清话音淡淡,却惹得李兼一派大臣心头一紧。
“贪污如此严重,诸位大臣却从未在一片折子上提过此事。”
“诸位爱卿的眼睛,怕是得换啊......”
随着萧文清最后一个字落地,八位大臣齐齐跪在了地上。
“陛下赎罪!”
萧文清目光自众人身上扫过,没有出声,面上笑意缓缓淡了下去。
“重赋税徭役,本就是伤民之举。”
“到如今,此策给大乾带来的除了后退,还是后退!”
“即如此,即今日起,轻徭薄赋,赋税降至十五税一,诸位爱卿,可有异议?”
此言落下,厅内安静了半晌。
李兼垂着的面上眉头微蹙。
陈旬看了李兼一眼,面上忍不住划过一抹笑意,当即上前一步。
“臣,无异议。”
“臣也无异议。”
“臣,也无异议。”
正当陈旬等人表态之时,李兼忽地上前一步。
见此,陈旬不由眉梢一挑。
有李兼领头,其他三人也很快表态。
但萧文清此举,于李兼一党而言,却将损失惨重。
贪污者谁?
还不多是李兼一党?
甚至为了预备叛乱大计,李兼本人也贪了不少银两。
但此时若是反对轻徭薄赋,李兼等四人必然会落把柄在萧文清手上。
“另外,兴修水利一事,且不说是否实行,半年之内,朕不论你们动用何种手段,朕要看到朕的国库充盈起来。”
“贪官手中贪污的银两,朕要看到他们回归朝廷。”
“李爱卿,安爱卿。”
“臣在。”
“此事,朕交由你们负责。”
“臣遵旨。”
李兼暗暗吸了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浮动,咬牙应声。
本以为此事就此结束,却在下一秒,萧文清的目光又落在了陈旬身后的两人身上。
“宋爱卿,白爱卿。”
“臣在。”
“朕现今封你二人为二品从监,尽全力协助李爱卿完成此任,你二人可能做到?”
二品从监!
在场诸位皆是心头一惊。
从监乃是三品官职,一品从监,他们还是头一次听说。
宋觉,白牧闻言,心下也是重重一跳。
当即谢命。
“臣等,定当不负陛下所托!”
......
而此时,北土。
在一波粮食被派送而至。
此次粮食,竟足有三十桶。
匈奴使者看着眼前排列的粮食,胸膛剧烈起伏。
如果不是尚有些许理智,匈奴使者几乎想将送粮食的人直接葬在此处!
萧文清确实如承诺那般,自百官觐见后准时给他们派送粮食。
但派送来的粮食却多少不足。
第一次十桶,第二次十五桶,第三次,竟只有五桶!
这哪是送粮食?
这分明是将他们当成了不入眼的牲畜!
所有粮食的派送,皆是随意为先。
这是羞辱!
“陈旬......萧文清......”
几个字几乎是从匈奴使者牙齿缝里蹦出。
现在他们与世隔绝,周围山上埋伏两万大乾士兵,但凡他们有一点轻举妄动,都随时有可能陷入被围困的地步。
他们皆是匈奴的精英儿郎,在匈奴也是备受匈奴王上看重,何曾受过这等受制于人的窝囊气!
“大人,我们当真还要继续忍下去吗?”
一名粗犷士兵瞪着三十车粮食,满面怒色。
心中对大乾这些时日对他们的对待也是恨得牙痒痒。
他们自然知道萧文清让人如此待他们目的是什么。
无非就是想让他们自行离开大乾。
但他们前来大乾目的却并不简单,又怎会就这么离开?
匈奴使者闭了闭眼,像是在压抑心头怒火。
“忍?”
“我们至今如此,已是给了大乾足够的面子......”
士兵闻言,眸子一亮。
“那我们......”
匈奴使者转眸看向士兵,将声音压低。
眸中狠厉之色一闪而过。
“去,给族的传信,将此的事情,一一对王上禀报!”
“是!”
......
八位大臣各自散去。
李兼同三人离开了议政厅,陈旬和宋觉白牧却是被暗暗留了下来。
陈旬看着萧文清,眉头微微蹙起。
“陛下。”
“李兼如今权倾朝野,你将宋觉和白牧封为二品从监监视他们,会不会打草惊蛇?”
万一李兼狗急跳墙怎么办?
现在萧文清势力实在太过渺小,若当真出现那等事情,萧文清怕是无力应付。
萧文清自手边桌上拿起一杯茶,闻言,淡淡开口。
“朕是要让宋爱卿和白爱卿协助李兼,而非监视。”
萧文清撇去茶沫,饮了一口,继续开口。
“当务之急,充盈国库才是要紧。”
“李兼身居高位,手下势力强大,做此等事情,在合适不过。”
“宋爱卿,白爱卿。”
“你们可懂一个词,叫做借势?”
话说到此,宋觉白牧当即明白了萧文清的意思。
他们是协助李兼前去收回贪银,因此所有得罪人的事情,当然是李兼去做一把手。
两人笑了笑,垂首向萧文清施了一礼。
“臣等明白。”
“陈爱卿。”
“臣在。”
“匈奴那边最近如何?”
陈旬闻言,面上浮现一抹笑意,开口回应。
“陛下放心,北土一带四周环山,最易隐藏。”
“我大乾两万精兵已驻在周边,便是匈奴诸将怒火中烧,他们也不敢怎么样。”
匈奴本就是以结盟名义前来大乾,若是在驻军期间与大乾的人动手,大乾便可有理由对匈奴发动战事。
大乾虽现在不如以往景气,但匈奴毕竟非大国。
倘若当真打起来,匈奴不一定会是大乾的对手。
萧文清点了点头。
又问了些许事情,便让陈旬等人退下,自己则是回了寝殿。
待敬事房的人前来,再度翻了兰妃的牌子。
另一边。
李兼几人自宫中离开,却未就此散去。
安阳跟在李兼身边,面上神色有些不好看。
“左相大人,您说,陛下此举何意?”
“难不成是他发现了什么?”
李兼面上神色莫测,看了安阳一眼,沉声开口。
“能有何意?”
“所谓前朝,便已是过往。曾经不可,不代表往后不可。”
“打你入宫起朕便知道你非池中之物,高院深墙与你而言无非是困阻。”
“朕现在便只问你一句,你可愿,做朕幕后军师?助朕携大乾,重回往日辉煌?”
萧文清认真开口。
陈若雪一时间摸不清萧文清心中所想。
沉默好半晌,一咬牙,陈若雪当即开口。
“若陛下不嫌弃,臣妾愿意一试!”
话虽说着,陈若雪掌心却已满是汗渍。
心脏剧烈跳动着。
她知晓,此言一个回答不慎,便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但她虽居深宫之中,对前朝之事却也多有了解。
试问,哪位忠臣愿见国家落入奸佞之手?
且萧文清近些时日变化确实很大。
陈旬同她相见时也多有提及。
她在赌!
赌萧文清真正的心思。
萧文清闻言,面上神色一松,唇角浅浅勾起。
蹲身将陈若雪再度扶起,面上柔和了几分。
“如此,便多谢爱妃信任。”
“朕可向你保证,只要朕还在一日,便可护你陈家一日周全。”
“待朝纲稳定,一切就绪,只要你愿意,朕便放你自由。”
外面。
王鹏志本正跪着,忽地一小厮匆忙跑来,自王鹏志耳边低语了几句。
王鹏志眸中闪现焦急,面向萧文清寝宫再度深深跪拜。
“陛下!”
“微臣知自己教子无方,逆子罪孽深重。”
“但请陛下看在微臣忠心为国的份上,让微臣见一见那逆子啊!”
“臣......臣愿褪袍归隐,只求陛下能饶逆子一命!”
“求陛下开恩啊!”
室内,听到外面呼声,萧文清面上神色未变。
王鹏志唯有王廖一个儿子,此时紧张也是正常。
不过他既盯上王鹏志,又怎会让他轻易辞官归家?
“李坤。”
“奴才在。”
外间候着的李坤闻声进入。
“告诉王鹏志,乱子当诛,不可饶恕。”
“是。”
王鹏志在听得李坤传言后,心下不由发沉。
很快便道声告退,快速离开了皇宫。
左相府内。
李兼正拿着一叠资料看着,下方座位上的朱生正不断和他说着什么。
忽地,管家声音自门外传来。
“相爷,王都尉求见。”
闻言,李兼手上动作顿了一瞬。
朱生向李兼看了一眼,开口。
“王鹏志此次,怕是为王廖王小公子一事而来。”
李兼眸光动了动,缓缓开口。
“王廖当街行祸乱之事,还偏被萧文清撞了个正着。”
“现在萧文清明言无他传令不得放了王廖,本相又不是天子,能有什么办法?”
李兼沉声说着,将手中资料扔在桌面上。
“况且现在萧文清正让本相查贪官一事,本相哪有功夫去理会一个纨绔子弟的事情?”
沉默几瞬,李兼看向管家开口。
“告诉他,王廖的事情本相已经知道,定当尽力抱拳王廖性命。”
“但我等终究是臣子,不可违皇命。”
“若陛下执意要除王廖,本相也没办法。”
此言说的有情有义,却是明明白白的将锅推给了萧文清。
王廖能活,是他李兼的努力。
若不能活,便是萧文清心狠手辣,非杀王廖不可!
“是。”
管家应声,将李兼的话转述给了王鹏志,却并未让王鹏志安心。
所谓尽力,便是不一定能保下王廖。
他王家三代单传,到此一脉,王廖更是他老来得子。
若萧文清将王廖处死,他王家一脉岂不要断后!
该死的萧文清!
便是王廖有错,却也罪不至死。
若萧文清非要至王廖于死地,那岂不就是同他作对!
是他大意了。
早知就该让王廖收敛些许。
不然也不会让萧文清捉到此等把柄!
于不安中被管家送出相府。
王鹏志又拜访了几位大人。
然此时满朝皆知萧文清已不同于往日,更是前两日直接屠杀匈奴两万士兵。
此时各个小心谨慎,又怎会为了王鹏志的儿子去萧文清面前找不痛快?
一时间,王鹏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几日下去,地牢中传出的消息皆非好事,周边大臣又不愿相助。
于此情境下,王鹏志短短几日,便像是苍老了十岁。
王鹏志却不知,他的一切变化,皆被传入了萧文清耳中。
几日后,皇宫。
陈旬同萧文清对立而坐。
“王廖最近可是在地牢里吃了好些苦头。”
“起初王鹏志成日燥情,恨不得杀上地牢。现在见无法,倒也安生了。”
“不过若说李兼一党也是可以,竟没有一人愿意帮王鹏志向陛下求情。就连李兼本人对王鹏志也是一拖再拖。”
“如此一来,若王鹏志还愿效忠李兼,那才是脑袋被门挤了!”
陈旬乐呵呵说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如今王鹏志被贬官五品,儿子又在地牢遭罪,怎么看都是大势已去之兆。”
“现下王鹏志孤立无援,唯有陛下能决他生死,陛下这一招,属实是妙!”
陈旬几乎可以预见王鹏志最终的结局会是什么。
萧文清喝了口茶,缓声开口。
“现下时机也差不多了。爱卿无事,可去都尉府转一转了。”
“臣明白。”
陈旬回应了一句。
说罢,忽地想到什么,再度开口。
“陛下,匈奴一事,年将军出发已有三日。”
“不知陛下到底是让年将军去匈奴做甚啊?”
陈旬属实好奇。
自那日李兼在朝堂上请求前往匈奴被拒后,匈奴逼城一事萧文清便没在提起过。
仅是次日便派年覆司率人前往匈奴。
依照他对萧文清的了解,总觉得萧文清派年覆司前往匈奴,怕是另有他意。
听陈旬提及,萧文清面上神色一动。
“不过是给匈奴送份大礼而已。”
“爱卿若是好奇,可待年爱卿归来后亲自去问。”
闻言,陈旬默了默,终是没说什么,起身告辞了。
陈旬刚会都督府不久,家中下人便来禀报。
“老爷,王大人来了。”
“呦?”
陈旬眉梢一扬。
他还不等找王鹏志,王鹏志便自己找上来了?
可见王鹏志对王廖还真不是一般的上心。
萧文清能将姿态放得如此之低,信他一次,也无不可。
外面。
张颂之的一切举动和反应皆被专人禀报给了萧文清。
而萧文清,除面上潮红之外,一举一动,皆不见醉态。
听完下属的禀告,萧文清唇角勾了勾。
“回宫。”
当萧文清刚迈步进入寝殿时,外面便传来了侍卫的禀报。
“陛下,朱乡丞求见。”
萧文清眉头一蹙。
“跟他说朕歇下了,让他明日再来。”
“可陛下,陈都督也在。”
萧文清闻言,顿了顿。
“让他也明日再来。”
思索几瞬,萧文清再度开口。
“召兰妃过来。”
“是。”
翌日。
下了早朝,陈旬和朱生便齐齐找上了萧文清。
“陛下,当年张颂之贪赃一事实在太过久远,有些证据也已经消失。”
“若想仔细察,怕是有些艰难。”
朱生试探地看着萧文清。
“爱卿有话直说便是。”
“臣想请示陛下,若想替张颂之翻案,可需要动用一些其他手段?”
此言,倒是别有深意。
张颂之本是因贪赃入狱,此时若是动用其他手段将他放出来,不仅不能替张颂之翻案,反而容易将其陷入不义境地。
同样,他也会有滥用私权的把柄落在李兼一党手上。
而朱生如此问,也能试探清楚他对张颂之的态度。
萧文清面上神色未变,语调沉沉传出。
“既是要替张爱卿翻案,自然要光明正大。”
“朕要的就是一个真实,为何要动用手段?”
“当年张颂之一案漏洞百出,就算些许证据已然失踪,也不该影响你查探此事才对。”
“难不成朱爱卿堂堂三品乡丞,连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
说着,萧文清危险地看了朱生一眼。
朱生心头一跳,连忙回应。
“臣明白。”
“既如此,臣先告退。”
陈旬看着朱生离开的背影,不由暗笑。
“陛下此举,可是生生将朱乡丞推上火坑了。”
当年张颂之贪污一事涉及得到的东西可不少。
现在萧文清又命令让其严查。
于李兼和萧文清之间,朱生可谓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火坑本是构不成威胁,但若不会灭火,就另当别论了。”
萧文清淡淡开口。
说罢,看向陈旬。
“陈爱卿如此急着见朕,可是匈奴那边又有动静了?”
“匈奴那些将士早就被此番境地气得半死,但如今周边有我大乾两万精兵震着,那些匈奴人也不敢胡来。”
“倒是匈奴使者多番进城,想来是去寻李兼了。”
陈旬语气很是愉快。
“不过要说这匈奴使者也是铁了心,都已到了这番境地,他们还不准备回匈奴。”
这方陛下设法应付老对头,另一方匈奴使者还时不时的进府闹一场。
仅是想想,陈旬都觉心中解气。
“另外,臣还有一事要奏。”
闻言,萧文清脚步一停,转头看着他。
“爱卿请讲。”
“近些时日,来臣府上替匈奴求情的,有一人极为频繁。”
萧文清眉梢一扬。
陈旬继续开口。
“大理寺丞,杨百鹤。”
“大理寺丞?”
萧文清重复一句,思索半晌,才想起杨百鹤这号人物。
算上杨百鹤父亲,杨家两代为官。
杨百鹤科举以第三名的成绩进入朝堂,才华是有,但为人素来低调刻板。
也因此,在朝堂为官十余年,杨百鹤至今还只是一个五品官员。
“杨百鹤此人虽为人古板,但其才华却是不可否认。”
“且其至今不曾战队,若陛下有意,臣以为,此人可用。”
萧文清沉默几瞬,点了点头。
“他寻你求情为何?”
“杨百鹤妻子是匈奴的,想来是来替妻求情。”
陈旬回的果断。
“臣此次也是想问问陛下的意思。”
他是有意将杨百鹤收于手下,但此事到底还得问问萧文清的意思。
萧文清默了默。
“忠良终归是要给些特权的,爱卿想怎么做,直接做便是。”
声音落下,陈旬面上一喜。
“是!”
陈旬得了萧文清应允,当即向宫外而去。
然刚至宫门口,陈旬却碰上了正巧进宫的李兼。
李兼见到陈旬,眸底神色一冷,下一瞬,面上却覆上了笑意。
“武都督近来心情不错啊。”
陈旬看着李兼,面上神色敛了些许,唇角冷然勾了勾。
“君王明德,国事顺遂,我等一心效忠大乾者,心情自是愉悦。”
“难道李左相不是如此?”
李兼眸子眯了眯。
陈旬此言,倒是欲打他七寸。
他近些时日心情如何,陈旬怎会不知晓?
“为国者,自会以国兴为己兴,以国忧为己忧。”
“近来南槐大旱,朝廷上下皆苦恼万分,武都督能有如此心态,本相佩服。”
换言之,陈旬不上心国事。
听懂李兼弦外之音,陈旬却不恼。
“南槐一事,自有良臣献策,陛下决断。
在下如今不过一五品小官,成日围着军队转圈,这等文事,在下实在不便参与。”
换言之,在下有分寸,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此言面上谦虚,暗地里却是暗暗讽刺李兼。
整个大乾,最没有分寸之人,当属他李兼!
但最为刺痛李兼的,还得是他围着军队一事。
匈奴两万精兵如此惨淡,明面上可不就是拜他所赐?
“武都督如此良厚,实在令我等佩服。”
“本相还有事要寻陛下,便先告辞了。”
李兼说罢,未理会陈旬是何反应,抬脚便向宫内而去。
他倒要看看,陈旬还能嚣张到几时!
陈旬瞥了他一眼,不由冷笑一声,抬脚继续向宫外而去。
翌日。
下过早朝,一名面相沉稳的中年男子便寻上了陈旬。
“武都督留步!”
听着耳边熟悉的声音,陈旬脚步一顿,向后看去。
见到男子向自己这方跑来,面上故作诧异。
“杨大人?”
“难得啊,今日怎得没回去陪夫人?”
听着陈旬打趣,杨百鹤笑了笑。
“实不相瞒,陈都督,家妻现在就在百仙楼。”
“若都督有空,能否赏脸,前去一聚?”
“昏君,你,你……”
陈旬手指颤抖的指着萧文清。
浑身不断哆嗦。
硬是被气得一局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大胆!陈旬,你还敢咒骂陛下!”
李兼立即一声怒斥。
“无妨!既然驻军一事商量好了,这位匈奴使者,就劳烦你尽快让兵入城吧。”
“到时朕也好给他们安排一块风水宝地。”
萧文清心中冷笑。
没错,就是风水宝地!
可一定要习惯啊。
但他的言外之意,却没人听懂。
匈奴使者大喜:“乾帝,你会是我们匈奴最好的朋友!我这就去了!”
居然还让他们尽快入城。
这夏国皇帝,真够谄媚的。
说着,赶忙转身走出了大殿。
也懒得再提陈旬的事。
“国事谈完了,再谈家事吧。”
萧文清目光落到陈旬身上。
“昏君!你要杀便杀,要罚便罚吧!悉听尊便!”
陈旬好不容易缓了过来。
神色中一片震怒。
浑然不惧。
“陛下,匈奴使者虽然走了,但陈旬不得不处置!当押入天牢,择日问斩!”
李兼立即道。
他巴不得立刻弄死陈旬。
“问斩?朕何时说过要杀他?”
萧文清淡淡的瞥了李兼一眼。
李兼脸色一变。
这小皇帝又反悔了?
“陛下,可匈奴那边?”
他准备再次拿出匈奴来压萧文清。
“交代,自然是需要给个交代。”
“陈旬有所失职,丞相不可再当,就在京城外做一个五军都督吧,负责京城安保。”
萧文清一口决断。
武都督?
李兼嘴角扯了扯。
有点想笑。
好一个武都督。
五品小官。
说白了,不就是管辖京城的一个城防小卒?
“陛下英明!“
李兼当即附和。
他对陈旬的忌惮,来源于其处的位置。
就算如今陈旬权势远不如他。
可终究是一个右丞相。
想要积累权势,太容易了。
可如果成为了一个五品小官。
一个城防小卒。
当然不需要再怕他。
何况,这也很有意思不是吗?
让一个丞相去做五品小卒。
不比杀了他还难受?
陈旬瞪着双眼。
再次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只能勉强扶着大殿中的龙柱,才能站着。
羞辱他!
这昏君是在羞辱他啊!
“陛下!臣不做!”
陈旬用尽全身力气拒绝。
但不等萧文清开口。
李兼就道:“这可是陛下的封赏!饶你一条命还不知好歹?”
“你这个奸臣!你早晚会有报应的!”
陈旬怒发冲冠。
愤恨的瞪着李兼。
“够了!就先退朝吧,比大人身体不好,先让他再次歇歇。”
萧文清打断了二人的争辩。
随着百官退走。
李兼长袖一甩,走在百官前列。
萧文清这才走下龙阶。
来到陈旬身边。
“陛下放心,老臣脏不了这大殿,立刻就走!”
陈旬愤恨的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勉强扶着柱子,步履蹒跚的朝外走去。
“且慢。”
“陛下还打算如何羞辱老臣?”
陈旬冷冷回过头。
“陈都督,到时匈奴两万兵来,还需你来作安排。”
陈旬气得牙齿一阵作响:“老臣有恙,陛下还是自行安排吧!这人,老臣丢不起!”
“朕没怎么出过宫,对宫外不熟悉,还是比大人来吧,给他们安排。”
“最好,安排一个地广人稀的地方,毕竟他们人多。”
“周边最好无人,毕竟我大乾百姓,应该不愿意看到这些异族。”
萧文清若有深意的道。
什么?
陈旬顿住了。
震惊的看着萧文清。
这话是什么意思?
地广人稀?
周边无人。
陈旬脑海里呈现一幅画面。
四面环视,荒无人烟,两万驻军,日夜煎熬……
想想这画面,何等苦寒啊!
“陛下,你的意思是?!”
陈旬再次换回称呼。
激动无比的看着萧文清。
两万驻军若是安排在这么一个地方。
还是在京城,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
还里应外合?
到时简直是关门打狗啊!
“朕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提个建议,主要还是比大人来安排,毕竟比大人可是武都督。”
“这些安排,也应该是由比大人来管。”
萧文清笑了笑。
这些事情,他不能介入其中。
否则就算是和匈奴撕破脸了。
但让一个武都督来处理。
合情合理。
他身为一个皇帝,也没那么多时间去管一个武都督的事情。
这也同样合理。
“哈哈哈!”
“陛下放心,老臣很喜欢武都督这个职位!”
“一定会给那两万匈奴兵安排得明明白白!”
陈旬大笑。
原来误会陛下了。
陛下竟然早已经考虑好了。
这一刻,他太喜欢武都督这个职位了。
“朕接下来会很忙,有什么事情,比大人就自行去处理吧。”
“老臣必不负陛下所托!”
……
十天的时间。
匈奴两万士兵早已悉数入城。
李兼心中说不出的惬意。
按照和匈奴之间的盟约,让这两万精兵在京城内养精蓄锐。
迟则两年,快则一年。
匈奴就会里应外合,挥军直入,直取皇城。
到时,他们会把南方最富饶的十城赏赐给自己。
自己也能就此登基了。
他的皇帝梦,要成了!
“匈奴那两万精兵,可安置妥当了?”
李兼对下人问道。
下人脸色有些古怪。
“安排是安排妥当了。”
“就是。”
“有话直说。”
下人讪讪道:“就是被安排的地方,四面都是荒山,那两万匈奴兵,怨言颇多啊。”
李兼楞了一下。
但也没多想。
毕竟是两万人。
人数众多。
能给他们安排什么地方?
“无妨,让他们适应适应便好了。”
“丞相,小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下人犹豫道:“地方倒是其次,那两万匈奴兵的干粮好像快没了,朝廷不肯放食,他们都在吃草根树皮了。”
“你说什么?吃草根树皮?”
“朝廷不肯放食,你不知道送饭吗?”
“莫非我偌大的丞相府,这点花销都没有?”
李兼不满。
养两万士兵,的确有点辛苦。
但这点钱他还是有的。
下人苦笑:“送不进去了,前几日还让送,但在第三天就不让了。”
“送不进去了?”
李兼盯着他。
不知为何,心头有种不妙的感觉。
“是,武都督陈旬说,京城最近食物不干净,不能怠慢了两万匈奴士兵,让他们吃坏肚子。”
下人无奈道。
年赋司来到皇宫。
萧文清一见到他。
连忙上前握住他的手。
高兴道:“此次匈奴之行,年将军受苦了。”
年赋司凛然道:“皇上过奖了,都是末将该做的事情,谈不上辛苦。”
萧文清笑了笑。
知道年赋司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
他也没有过多寒暄。
直接拿出了那份军报。
递给了年赋司。
年赋司接过之后,打开一看。
那军报上字数虽少,但内容却是让人震惊。
哪怕是刚才已经从陆展元的口中得知了此事。
但此刻真正地从这份军报中看到了杨万败北的事实。
年赋司一时仍是有些接受不了。
他沉默片刻,突然跪下,请命道:“皇上,末将愿带兵出征,协助杨万将军平定承平之乱。”
早在李坤带着旨意找到他的时候,年赋司就已经知道了皇上的打算。
而且,戎伍多年,他自然是清楚内乱若不能平息。
外有匈奴虎视眈眈,对大乾的形势是极其不利的。
萧文清却道:“朕明白将军心中的报国心切。”
“不过,眼下还不是时候。”
年赋司愣了愣,未能明白这话中的深意。
萧文清道:“内乱自然要平定。”
“但万万不可操之过急。”
“想必将军也是知道的,承平之乱已久,并非一朝一夕的事。”
“要想真正的解决,必须要斩草除根。”
“所以,将军此去的第一仗必须得败。”
“败?”
年赋司一脸不解的样子。
要知道,他征战以来可是未曾打过一次败仗。
如今不过面对几个不成威胁的反贼,何须怕成这样?
萧文清解释道:“年将军可曾想过,为何承平之地年年都会有反贼暴乱?”
年赋司没有多想:“自然是反贼余孽未能剿灭。”
萧文清笑了笑:“那年将军能保证你去了之后,明年后年就没有反贼余孽了?”
这个问题倒是一下将年赋司难住了。
他抬头看着萧文清,问道:“那皇上认为应该如何才好?”
“只有百姓子民安居乐业,自然也就不会有反贼了。”
说到这,萧文清拍了拍年赋司的肩膀。
“年将军少年勇猛,可谓是勇冠三军也不为过。”
“杨万将军在承平吃了败仗,这事对他来说本就不光彩。”
“若这时我让年将军过去,几天就把那些反贼打垮了。”
“那到时候,杨万将军心中会如何想?”
萧文清满眼真诚地看着年赋司。
用一种无比认真的口吻。
说道:“杨万将军年事已高,今后这大乾军队,朕还得靠年将军撑腰。”
“若年将军在军中威望不高,如何能担得起这份责任?”
年赋司沉默不语。
少顷,他缓缓抬起头。
“请皇上放心,末将已经知道该如何做了。”
……
年赋司走后。
李坤又带来了一份密信。
却是监视左相李兼的锦衣卫王宽写的。
萧文清拆开,一页一页往下看去。
李兼今日已经到达了伯阳边界处。
大概明天就能抵达伯阳县府。
不过,这密信上却是这样写到。
李兼今日以来并没任何外出,至始至终都是呆着马车里。
很是奇怪。
萧文清一时搞不懂这老狐狸到底想干什么。
只好走到萧元殿。
找到了陈若雪。
将此封密信的事情一一相告。
陈若雪思索了片刻。
却道:“皇上,看来这位左相已经知道您在监视他了。”
萧文清一愣,有些不相信。
要知道,这监视之事,除了他和李坤知道外,根本就没有第三人能够知晓。
李兼远在伯阳,如何能够知道此事?
陈若雪笑了笑:“皇上难道忘了这东宫之中,可还有一个兰妃姐姐。”
兰妃?
萧文清登时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萧文清这才知道,这东宫之中。
自己的一举一动其实早就在别人眼皮子底下了。
他第一次想要将左相李兼革职的冲动。
“爱妃觉得,如今朕应当怎么对付?”
陈若雪道:“皇上不可操之过急。”
“左相李兼谋划多年,朝中官员大多是站在他那边的。”
“要是想直接扳倒他,自然不是一两天的事情。”
“所以我们需要更多的帮手才行。”
萧文清问道:“爱妃是说张颂之?”
“不错,张颂之贪污一案,张颂之是受害最深之人。”
“解铃还须系铃人。”
“恐怕皇上还需要去找一找张颂之。”
“了解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文清连连点头。
……
趁着夜色。
萧文清来到了大牢。
不过,这次不同于上次。
关在里面的这些臣子对他的态度没有了那么冷淡。
萧文清走到了张颂之门前。
原本是侧靠着墙壁的张颂之作势欲行跪拜之礼。
萧文清连忙扶住他。
柔声道:“张爱卿,快快请起。”
张颂之却是一脸的羞愧。
“皇上,是老臣愚钝,之前说话不知分寸,还望皇上不要计较。”
“张爱卿这是哪里的话?朕自然知道张爱卿对大乾忠心耿耿。”
“日后朕还希望张爱卿能够替朕再好好地治理朝政。”
萧文清安抚之后。
回到了正题。
“今日朕深夜前来,倒是有一桩要事想要问问张爱卿。”
张颂之忙道:“老臣只要知道的,定会一一给皇上交代。”
“说起来,之前也都怪朕疏于朝政。”
“当初张爱卿身陷贪污一案,朕也不曾过多询问,才让爱卿蒙受了如此冤屈。”
“如今朕已让朱生和杨百鹤两人,重新彻查此案。”
“还诸位一个清白。”
说完,大牢中突然安静了下来。
众人皆是抬起头看着萧文清。
突然,有一个人喊了声,随后众人激动附和!
“皇上圣明!”
“皇上圣明!”
萧文清连忙摆手,却是严肃道:“朕需要各位爱卿将事情的缘由全都说出来。”
“这样,朕才知道从何下手。”
张颂之闻言,抬起头。
“皇上,贪污一案,根本在伯阳。”
萧文清一惊:“伯阳?”
张颂文解释道:“当年臣身为户部尚书,按惯例检查国库进出账簿,意外发现了一笔款项有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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