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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尘缘小说

宴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本王还有事,你先安歇了吧。」沈宴安寡淡的嗓音响起,我朝屋中看去,只余他们二人。柳清苒似乎没想到,大婚之日他会让自己独守空房。开口时仍带着不可置信。

主角:沈宴安宋烟   更新:2023-04-11 11: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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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宴安宋烟的其他类型小说《茉莉尘缘小说》,由网络作家“宴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本王还有事,你先安歇了吧。」沈宴安寡淡的嗓音响起,我朝屋中看去,只余他们二人。柳清苒似乎没想到,大婚之日他会让自己独守空房。开口时仍带着不可置信。

《茉莉尘缘小说》精彩片段

不过,他很快收回视线,动身往婚房去,我也不由自主跟了上去。


从掀盖头环节开始,沈宴安就开始有些不对劲。


他神色游离,喝交杯酒时更是丝毫没有顾及新娘,仰头一饮而尽。


柳清苒的脸色微微变了变,最后还是选择忍耐下来。


我坐在窗边,懒洋洋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在喜婆的声声祝福中,思绪被拉远。


我和沈宴安,其实也是喝过交杯酒,拜过天地的。


十年前,父亲以叛国罪被押入大牢。


宋府男丁充当苦力,女子已婚配的送去军营,未曾婚配的纳入教坊司,充当官妓。


我进入教坊司的第一晚,就有人指名要我接客。


曾经的大将军嫡女一朝从云端跌落,有的是人上赶着沾染。


那天,我割断绳索,准备逃的。


却在半路被沈宴安的人给拦住,请入房中。


天边最后一弯明月也被乌云遮盖,昏暗的烛光中,他神色晦暗。


他用食指掐着我的下颚,迫使我抬头去看他。


「烟儿,只要你乖乖在此地为我打探情报,我定会护你周全。」


烛光下,他端来酒杯,与我交颈而饮,许下珍重诺言。


床榻上,他将我捧在手心,赞我是举世难见的明珠,洁白无染。


我便犹如溺水之人寻到浮木,甘愿为之驱使。


以至于后来,我从教坊司脱身没几年,他又将我送入青楼,还亲手送上别人的床榻,令我受尽折辱。


……


「本王还有事,你先安歇了吧。」


沈宴安寡淡的嗓音响起,我朝屋中看去,只余他们二人。


柳清苒似乎没想到,大婚之日他会让自己独守空房。


开口时仍带着不可置信。


「王爷?」


沈宴安走得匆忙,半个身子已经跨到门外,闻声没有任何停顿,径直出了房门。


我回头看向柳清苒,却看到她侧着身,恨恨举拳砸向被褥。


我心中震动不已,我竟从未发现,柳清苒的侧面,实在是太像一个人了。


我和她,一个是大将军之女,一个是城防营九门提督之女,孩童时期就互相看不顺眼。


只因我们,都心悦沈宴安。


而我抢先订下婚约,她因为此事,明里暗里没少给我使绊子。


若她和我一般,都只是那人替身……


我不敢多想。


沈宴安已经走得很远了,我只能先匆匆跟上。



他走得极快,我吃力地跟在他身后。


等我追着他来到一处院子,抬头望去,竟然是冷荷苑。


他丢下新婚妻子不顾,终于良心大发来这里看我了?


夏夏正在院子里清理杂草,看到沈宴安来,手中耒耜一丢,就哭着跪了下去。


「王爷,您终于肯来看宋姨娘了。」


沈宴安皱紧眉头,盯着毫无动静的主屋。


「让宋烟出来见我。」


夏夏哭得更大声,满目悲戚。


「王爷,您别怪姨娘礼仪不周,她是真的不能来给您请安了。」


「宋姨娘她,死了!」


我围在夏夏身旁,想伸手抱抱她,却是徒劳。


沈宴安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冰冷无情。


「刚还说病得下不来床,如今就死了?真不愧是最卑贱的妓子,无媒苟合就算了,现在还会假死争宠。」


他的话,就像一根利刺,戳得我心肺骨头,哪哪都疼。


我和他,本也是合过八字,行过三书六礼的。


在他眼里,竟不过是无媒苟合,当真可笑。


夏夏哭得不能自已,一下下地朝他磕头。


地面虽有杂草,可耐不住这真心实意的磕法,很快她的额头便通红一片。


我看得心痛,也跟着落下泪来。


可沈宴安依旧不松口:「如今本王站在这里了,她又玩什么欲擒故纵。」


他对我,没有丝毫的信任,我心中涌起悲凉。


「王爷,姨娘真的死了,您就给她体面,让她入土为安吧。」


「再放下去,尸体就要臭了啊。」


「奴婢求求您了。」


夏夏的哀求,让闻者落泪。


但,我早就知晓,沈宴安是没有心的。


当年我随他去北域督军,沈宴安是魏朝战神,本不用我陪着的。


可他还是让我去了。


隆冬腊月,他让我穿着纱裙为将士跳舞助兴。


我光着脚,忍下眼眶中汹涌的羞耻和浑身冰冷,在帐外为他们跳了一舞又一舞。


直到其中一个将士醉了酒,兽性大发冲上来,扛了我就要去帐中。


沈宴安直接拔刀砍了他,丝毫未顾及我还在那人背上。


我就那样狼狈地滚落在地上,鲜血夹杂着眼泪,将我彻底淹没。


他将我拉入怀中,不顾我的难堪,豪迈地对众人大声道:


「自古英雄配美人,待诸位打赢这一仗,回到京城那日,本王自会珍馐美人静候。」


众将士们被他鼓舞得士气大振。


而我,便是那美人其中之一。


后来,他倒是也来哄过我,可我已经对他心死,不肯再看他。


我和他之间的裂痕越来越深时,父亲的人找到我,道出了我宋氏一族,被诬陷的秘密。


若说当今圣上是杀人凶手,那么,沈宴安便是那个递刀的人。


他心若明镜,却还是将我收入府中,用姨娘这个称呼来羞辱我。


我越想越恨时,听到夏夏的惊呼。


沈宴安嫌恶地甩开她,留下一句:「真要死了倒好,告诉她,明天一早来给主母请安,若不来,家法伺候。」然后转身大步离开。


夏夏趴在地上,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巴。


沈宴安走得决绝,就连确认下我的死讯,都懒得做。


在他心中,我确实什么都不算。



直到他的身影看不到了。


夏夏这才抽抽噎噎地站起来,走到屋里,我也跟着她飘了进去。


她不顾自身伤痛,拿过梳篦仔细地替「我」妆发。


而「我」安静地躺在床上,就像睡着了,只是眼皮下已经泛着青灰色。


其实「我」和柳清苒长得还是有些像的,不论眉眼,抑或是身高,头发的长短,都像极了。


只不过,「我」右眼下有一颗痣,笑起来会露出虎牙。


而柳清苒是大家闺秀,讲究笑不露齿。


可我见过她狠毒的模样,觉得她这些年装得挺累的。


而且,她侧着脸装柔弱的时候,简直与我一模一样。


我苦笑。


可我知道,沈宴安心中那人,向来桀骜,偏偏不会装柔弱。


夏夏这边帮「我」收拾好妆发,又打了水打算给「我」最后擦洗一次身体。


随着她的动作,「我」的衣袖滑落,露出干瘦枯瘪的手腕来。


为了给柳清苒试药,「我」的四肢百骸早就犹如毒瓮。


除了不能视物,更是连饭都吃不下,日日咳血。


若说我最大的遗憾,便是没能在走之前,为夏夏安排一个好的归处。


但我没料到,竟真的成为了遗憾。


我死后第二日,天气炎热,我的身体已经开始散发一些不好闻的味道。


夏夏辰时便去了主院,静静跪在那里。


沈宴安听说冷荷苑来人了,嘴角扯出一个得意的笑。


故意和柳清苒在屋内腻歪了一会儿,才相携出现。


只是在看到院中只有夏夏后,冷下了神色。


俩人就像没有看到有人,任她跪着,开始用早膳。


桌子上摆着一叠绿豆糕,是我平日里爱吃的。


柳青苒却直接将绿豆糕挥到一旁,夹起一块水晶糕塞到沈宴安的口中。


「早晨还是吃些清淡的。」


「好!你也吃。」


俩人琴瑟和鸣,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


夏夏却在这时打断了他们,她言辞悲伤,说得急,眼眶浮着泪意:


「宋姨娘从入府便日日为王妃试药。」


「是药三分毒,药性入骨,日日咳血呕吐,直至双目失明都未曾有过半分埋怨。」


「只在死前提过一次,能不能见王爷一面,以全了这些年的情分。」


「可王爷非但不肯见她,还正在欢喜地迎娶他人。」


「如今,宋姨娘人已经不在了,求王爷给她一个体面,莫要让她黄泉路上太过凄凉。」


我着实为她捏了一把汗,她这是在挑衅皇权。


果然,沈宴安眉头狠狠皱在一起,下意识抬手,挥开了柳清苒凑在近前的手。


啪的一声!


柳清苒的手背瞬间通红一片。


她撒娇痛呼:「王爷。」


我笑了,她扮柔弱时确实与我极其相似。


但沈宴安如今盛怒,怕是不能怜香惜玉了。


果然,他冷下神色:「扶王妃回房休息。」


丝毫不顾她的脸面。



柳清苒抿着嘴角,忍了又忍,最终狠狠剜了夏夏一眼,这才不甘地回了房。


沈宴安待人走了,缓缓开口,可一张嘴便是数落我的恶毒:


「宋烟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本王了,装死博宠装上瘾了?」


「真是无知蠢妇。」


我看到,他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杀意,那一刻,他是想杀了我的。


沈宴安独断惯了,不会容许任何人,在他的雷区不断挑衅。


过了许久,夏夏沉默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在我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悲鸣一声,撞向石阶。


「求王爷,给宋……姨娘体面。」


这是夏夏倒在血泊之中后,奋力喊出的最后一句话。


她用生命来证明,宋姨娘真的死了。


可沈宴安不光不信,还让人将她扔到了乱葬岗。


犹如迎春花般刚刚盛开的夏夏,就这样枯萎了。


我麻木地流下眼泪。


沈宴安,从此以后,你再也不能拿谁威胁我了。


我死后第三日,沈宴安开始频繁出入花楼,他在青楼安插有暗桩。


这件事,只有我知晓。


谣言传到府中,毫不知情的柳清苒带人杀去了他的书房。


没成婚的时候是没资格管,现在成婚了,自然要闹上一闹的,我很了解柳清苒的脾性。


不承想,沈宴安不在,却给她看到了不该看的。


书房里挂满了一位女子画像,她手持马鞭,骑在矮脚马上,笑容肆意,眼下一颗清晰无比的泪痣。


一静一动皆和魏朝女子的娴静淡雅不同。


这也是我第一次进入他的书房。


画上的骑装女子,熟悉又陌生。


跟在柳清苒身后的侍女笑着恭维:「王爷真是将王妃疼爱到心尖尖里了,竟然挂了这么多您的画像,日日都能看到。」


柳清苒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瞪着血红的眼睛,砸了书房。


我在旁看着她发疯。


不过一个替身罢了,若非她身后是城防营,沈宴安未必看得上她。


如今,却敢砸了他的珍重之物,怕是沈宴安不会轻易放过她。


世人皆说情爱会蒙蔽人的双眼。


柳清苒脑回路清奇地认为,这画中人就是我宋烟。


砸了书房不够,还带着人杀去了冷荷苑。


她杀气腾腾地命人推开房门,这回没有人阻拦,她上来就要扯我。


「贱人,给我滚下来。」


我躺尸三天了,身下已经有了黄色尸水。


她这一扯,我半个身子从床上滑落在地,尸水糊了她整只手。


柳清苒尖声大叫后,这才相信,我是真的死了。



她派人去找沈宴安禀告,我也跟了去。


可沈宴安始终认为我在玩什么花样,很是不耐。


「死了就死了,扔到乱葬岗去,给她涨涨教训。」


我笑了,也就他能说得出这种匪夷所思的话来了。


人都死了,还涨什么教训。


小厮欲言又止地离开。


把话原封不动地带给柳清苒。


她得意极了,片刻都不敢耽搁。


让人用席子将我的尸体胡乱裹了,一并扔去了乱葬岗。


若非我尸臭难闻,她怕是要亲自动手,再补我两刀。


倒不是她狠毒至此,换做我,怕也会这么做。


柳清苒把动静闹得很大,不过一炷香的工夫,全京城都知晓。


安王府死了个姨娘,还是最不招待见那个。


以至于,沈宴安从花楼回去王府这一路,被各种目光洗礼。


他怒极了,冲到冷荷苑想找我算账,可这里已经空无一人。


我看着他的神色从怒气冲冲到平静再到茫然。


成一顺势上前。


「王爷,宋姨娘是真的死了。」


他这句话,似乎揭开了某种情绪的豁口。


沈宴安莫名就开始癫狂大笑。


他掀翻了桌子、椅子、被褥,到处翻找,嘴里念叨着,让我出来。


我觉得,他倒也不是有多喜欢我,无非是我长得更像那人一些罢了。


随着他的乱翻,一个木头做的盒子从床上掉落,滚到他的脚边。


沈宴安俯腰拾起,将其打开,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人物木雕。


乍一看,栩栩如生。


就连眼下的泪痣,都清晰无比。


沈宴安脱力般跪倒在地,双目失神地呢喃:


「怎么会,怎么会是你,怎么可能是你?」


我撇撇嘴,就猜到他会有这个反应。


那里面的东西,毕竟是我为他精心准备的。


用的是这世间,也只有巫族才会有的神木。


上面刻画着一位明艳少女。


赫然与沈宴安书房里的画像,是同一个人。


我向来心知肚明。


能让沈宴安发疯的,只有这一人。


就连我,也不过是因着眼下这颗与她极尽相似的泪痣罢了。



二十年前,世间开始流传关于巫族的故事。


传说,巫族因上通天听,因而人人都能通过修炼而获得长生不老。


只不过,传说愈演愈烈,传过最后,竟成了巫族守护着一个极其古老的秘密,那个秘密便是长生。


一时间,门阀贵族派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前来捕杀他们,想要得到这个秘密。


巫族不得已之下,选择了避世。


许多年后,一个少年,意外踏入了巫族的避世之地。


那位少年,便是十六岁的沈宴安。


他因着少年脾性,很快和没有防备的巫族年轻人,玩在一起。


特别是十四岁的巫族圣女,她本就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


沈宴安的到来似乎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她不敢宣之于口的探索之心。


他陪圣女玩耍,教她识字,跟她描绘外面世界的美好有趣。


于是,在一个蛙鸣阵阵的午夜,沈宴安带着圣女离开了避世之地,偷偷跑出去逛灯会。


那天,是圣女自出生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她戴着狐狸面具,与沈宴安在漫天孔明灯下相视而笑。


两人的眼中只有彼此,时光似乎都格外地眷顾他们,那天晚上很是漫长。


圣女用自己的亲身体会,认为外界其实并没有族长们所说的那么可怕。


待她手中拎着满满的吃食,和沈宴安有说有笑地回到避世之地时。


映入她眼中的是冲天的火光,以及族人的哭喊。


族长五岁的小儿子看到她,站起来哭着就要奔过去,却被人拦腰斩断,血沫横飞。


他死前,眼中充斥着的是对圣女的依赖。


那将士转身,犹如地狱饿鬼般一步一步走至近前,朝着沈宴安恭敬跪拜。


「安王殿下,巫族已尽数被囚,凡抵抗者,皆就地诛杀。」


……


后来,巫族圣女冲入火光中,回眸前的最后一眼,便是这木雕的模样。


她在笑,眼角的泪痣妖冶晃动,却冰冷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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