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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嫂无删减全文

远东听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交代?呵呵,你一个孤身落户清水镇的书呆子,要什么狗屁的交代?韩道吉冷笑了声,却又忽然觉得刘远东说的没错。他今儿要是不出去,就没法和温玲去县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姓刘的,别给脸不要脸。”韩道吉阴声说:“识相的,赶紧走人。要不然,就让你好看。”刘远东满脸的不屑:“姓韩的,你敢为了帮韩斌那个混蛋玩意,弄死老子吗?”韩道吉可以帮韩斌,以莫须有的罪名把刘远东抓进来。借此败坏刘远东的名声,给温玲创造和他离婚的正当理由。但韩道吉绝不会为了韩斌的事,真弄死刘远东。再怎么说,刘远东也是清水镇的公职人员。韩道吉只能忍气吞声:“姓刘的,你想要什么交代?”刘远东语气淡淡:“让韩斌和温玲过来,跪在老子面前磕头陪罪,再奉上十万块的名誉损失费,老子就成全他们。”...

主角:刘远东温玲   更新:2024-12-28 15: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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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远东温玲的其他类型小说《官嫂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远东听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交代?呵呵,你一个孤身落户清水镇的书呆子,要什么狗屁的交代?韩道吉冷笑了声,却又忽然觉得刘远东说的没错。他今儿要是不出去,就没法和温玲去县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姓刘的,别给脸不要脸。”韩道吉阴声说:“识相的,赶紧走人。要不然,就让你好看。”刘远东满脸的不屑:“姓韩的,你敢为了帮韩斌那个混蛋玩意,弄死老子吗?”韩道吉可以帮韩斌,以莫须有的罪名把刘远东抓进来。借此败坏刘远东的名声,给温玲创造和他离婚的正当理由。但韩道吉绝不会为了韩斌的事,真弄死刘远东。再怎么说,刘远东也是清水镇的公职人员。韩道吉只能忍气吞声:“姓刘的,你想要什么交代?”刘远东语气淡淡:“让韩斌和温玲过来,跪在老子面前磕头陪罪,再奉上十万块的名誉损失费,老子就成全他们。”...

《官嫂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交代?

呵呵,你一个孤身落户清水镇的书呆子,要什么狗屁的交代?

韩道吉冷笑了声,却又忽然觉得刘远东说的没错。

他今儿要是不出去,就没法和温玲去县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姓刘的,别给脸不要脸。”

韩道吉阴声说:“识相的,赶紧走人。要不然,就让你好看。”

刘远东满脸的不屑:“姓韩的,你敢为了帮韩斌那个混蛋玩意,弄死老子吗?”

韩道吉可以帮韩斌,以莫须有的罪名把刘远东抓进来。

借此败坏刘远东的名声,给温玲创造和他离婚的正当理由。

但韩道吉绝不会为了韩斌的事,真弄死刘远东。

再怎么说,刘远东也是清水镇的公职人员。

韩道吉只能忍气吞声:“姓刘的,你想要什么交代?”

刘远东语气淡淡:“让韩斌和温玲过来,跪在老子面前磕头陪罪,再奉上十万块的名誉损失费,老子就成全他们。”

啥?

你想让韩斌给你跪地磕头,还要给你十万块的名誉损失费?

韩道吉被惊呆了。

磕头不磕头的,倒是无所谓。

关键是十万块啊,这年头的工人年薪才两千左右,不吃不喝也得积攒四五年。

“十万块买个漂亮娘们,还能得到个镇长,这笔生意很划算的。你去告诉韩斌,他肯定会同意的。要不然,咱们谁也别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刘远东懒洋洋的说着,躺在了平板床上。

“刘远东,我看你不是脑子有病,就是真活腻了。行,那你等着吧。”

韩道吉傻楞半天,转身快步出门。

刘远东的脑子当然没病,他更没有活腻了。

他算定在短时间内,韩斌就算再怎么想弄死他,也不敢对他下黑手。

至于以后——

韩斌根本不知道,被他依仗的县长爸爸,最多两周的时间就会被带走。

没有了县长爸爸的庇护,韩斌算个屁?

刘远东狮子大开口的索要十万块,更是无奈为之。

受限于某位大小姐的强烈报复心,刘家两年不会给他任何政治、经济上的援助,他得想办法赚钱。

重生遍地都是黄金的九零年,没用启动资金可不行。

咣当一声,拘留室的门被推开。

刘远东睁眼看去,就看到了一个胡子拉碴的民警走了进来。

清水镇派出所的副所长黄开山。

俩人此前也喝过几次酒,刘远东知道这个从部队转业的汉子,是个有真本事的,也挺能说会道的。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让韩道吉感受到了浓浓的危机感,始终不遗余力的打压他。

黄开山目前在派出所的处境,就是挂着个副所长的头衔。

在所里说出来的话,可能连韩道吉放出来的一个屁都比不上!

“黄所,你怎么来了?”

刘远东翻身坐起,热情招呼:“来,坐下说话。”

“哈,你小子倒是把这儿当成了旅店。”

黄开山拿出香烟,丢给刘远东一根:“我昨天请假陪着老婆回娘家了,今早刚回来,就听说你竟然找女人,温副镇长要和你离婚。我正纳闷你小子不该是这种人呢,韩所长刚才告诉我说,是一场误会,就让我来劝劝你赶紧走。”

“走是不可能走的。”

刘远东点上香烟,慢悠悠的说:“老黄,你别掺和这件事。”

“究竟咋回事,说说。”

黄开山倚在了墙上。

说说就说说呗,反正刘远东现在也没别的事可干。

十几分钟后。

黄开山低声骂道:“韩斌真不是个东西。不过你老婆,她也太。”

刘远东摆手打断了他:“别和我提那个女人,心烦。”

“行。”

黄开山沉吟了下:“老刘,说实话我挺同情你的,但我没本事帮你。不过,你要是有什么办法,我倒是可以帮你走动下。”

“老黄,你的好意我领了。”

刘远东深深看了眼黄开山,笑:“你去告诉韩道吉,就说要么让韩斌弄死我,要么让那对臭男女过来给老子磕头陪罪。”

“你这是取死有道啊。”

黄开山苦笑了下,却也看出刘远东非得这样做,只能离开了拘留室。

所长办公室内。

韩道吉听黄开山说完后,挥手示意他出去后,拿起电话呼叫韩斌。

“什么?”

韩斌听韩道吉说完后,顿时勃然大怒。

他在那边骂了老半天,说:“老韩,弄死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后果,我担着!”

“斌斌。”

韩道吉苦笑了下:“昨天带着他游街,他的名声是彻底臭了,可也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如果他现在出事了,势必会引起多方的高度关注。真那样做,对你对我都不好。关键是,来日方长啊。”

韩斌在那边沉默了半天。

也想清楚了其中的利害关系,阴笑:“行,不就是给他磕头砸钱吗?以后,老子连本带利的收回来!”

“你这样想,就对了。”

韩道吉压低声音:“当务之急,是让他和温副镇长离婚,你先把美人抱回家。等这件事消停下来后,再找机会弄死他!到时候,钱还是会回到你的手里。”

“就这样办,我现在就去筹钱。该死的,十万块,他也真敢要。”

韩斌骂了句,结束了通话。

中午十二点整。

拘留室的门再次被打开。

满脸冷笑的韩斌,和低头咬唇的温玲,先后走了进来。

守在门口的韩道吉,把门关上。

“姓刘的,这是十万块。”

韩斌把一个包,丢给了刘远东:“希望你有命赚,也有命花吧。”

对于他的威胁,坐在床板上的刘远东,压根不理睬。

他打开包简单数了下十捆钞票,随即架起二郎腿,指了指脚下。

示意韩斌和温玲,给老子跪下磕头陪罪!

“早晚,我都会弄死你的。”

韩斌心中咆哮着,干脆跪地,砰砰砰三个响头,嘴里喊道:“刘远东,对不起!”

刘远东像看小丑那样看着韩斌,笑了下,又看向了温玲。

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的温玲——

慢慢的跪地,给刘远东磕头,低声说对不起。

刘远东看着这个女人,心里莫名叹了口气。

韩斌站起来:“现在你可以去县城办理离婚手续了吧?”

“急什么?就算县民政局因你韩公子的面子,下午会办理手续,那也得等人家一点半上班后。”

刘远东忽然抬手,一把就扯住温玲的胳膊,把她拉在了自己的怀里。

啊!

温玲受惊,惊叫后本能的要挣扎,身上却挨了重重一巴掌。

她全身一僵。

韩斌大怒:“姓刘的,你要做什么?”

“这个女人,当前还是我老婆。午休没事干,我要在这儿和她恩爱,有问题吗?”

刘远东抬手指着门外,对韩斌说:“给老子滚出去,别来打搅我的好事。”


温玲是真不知道,孙康来等人为什么要忽然集体撤资。

更不知道,东远集团为什么忽然间,终止了那个两千万的合作项目。

可偏偏——

无论是田露露,还是孙康来等人,都说她心里有数!

她心里能有什么数?

“难道,就因为我和远东离婚了?”

傻愣在门后的温玲,脑海中忽然闪过了这个念头:“我昨天刚和远东离婚,孙康来等人和东远集团今天就撤资、和我终止合作。”

不对。

她马上就否认了这一点。

因为在过去的两年内,她也几次问过刘远东的家世。

每次,刘远东都告诉她说,他就是老家在燕京的普通家庭,父母都是老师;因他执意要落户清水镇,父母气不过和他断绝了关系。

而且和他朝夕相处足足两年的温玲,也始终没有看到他和外来的人来往。

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温玲忽然头痛欲裂,双手捧住了脑袋,倚在了墙上。

“玲玲,玲玲!”

她大哥温军的声音,忽然从门外急促的响起。

温军冲了进来。

脸色发白,额头上全是冷汗。

会议室那么多的镇领导,温军视而不见。

一把抓住了温玲的胳膊,用力摇晃着,咆哮道:“你告诉我!你究竟做错了什么?才让我们领导今早找我谈话,撤销了我的科长职务!而且还说,可能会把我直接开除公职!我询问领导怎么回事,领导告诉我说,要想知道答案,让我来问你!玲玲,你快点告诉我,你究竟做错了什么!?”

啊?

温玲大哥在县招商局的科长位子,被撸了?

起因也是温玲做错了什么。

天!

这个女人,究竟做了啥天怒人怨的事啊?

孟凡龙等人面面相觑——

温玲被温老大晃的脑袋疼,只是无力的回答:“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玲玲!”

温老二气急败坏的声音,随着奔跑的脚步声传来:“你究竟做了什么?让青云市榨油厂的老总秘书,刚才给我打来了电话!说从今天起,青云市榨油厂不再收购我的产品?我询问原因,老总秘书让我来问你。”

温老二有一家榨油厂。

规模不大,生产出来的豆油根本不去市场,而是直接送到青云市榨油厂。

这是因为在两年前,温老二在“机缘巧合”下,认识了青云市榨油厂的老总秘书。

双方一见如故——

老总秘书拍着温老二的肩膀,说:“兄弟,既然你也是干这一行的,那就送来我们厂。给你的价格,比你在农村赶集买的价格可高多了。”

也正是因为有门路销售,温老二的榨油厂才从最初的五六个人,发展到了现如今三十多人的规模。

温老二还打算等年后,再借钱扩大规模呢。

可今天,他在忙着和王海搬家时,他老婆心急火燎的跑来了镇家属院,说青云市榨油厂不再收他家的豆油。

老二媳妇连忙追问原因。

青山榨油厂的老总秘书,却让老二媳妇去问温玲,说是她知道为什么终止合作。

啊?

温老二的榨油厂销售门路,也被终止了?

同样和温玲有关。

谁能告诉我,这个女人究竟做过什么啊?

孟凡龙等人再次面面相觑——

“玲玲,你告诉我!我们领导,为什么要撤我的科长,还要开除我的公职?说话!”

“玲玲,你究竟做错了什么,得罪了我在青云市榨油厂的门路?说话!”

温家兄弟一人抓着温玲的一根胳膊,用力的摇晃着,旁若无人的大声质问。

温玲被晃的更加眼神呆滞:“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玲玲——”

门外走廊中,又传来了喊温玲的声音,是韩斌:“哈,哈哈,请收下这捧代表着爱情的玫瑰!请假吧,我带你去青云市,咱们去吃西餐。”

韩斌出现在了温玲的视线内。

小伙子西装革履,中分发型喷了摩丝,精神百倍满脸的喜悦,看着温玲的眼神火热。

尽管韩斌也知道,在温玲没有成为镇长之前,俩人不但不能扯证结婚,甚至最好是别在一起。

可他实在忍不住!

就想今天带着温玲去青云市吃西餐,等晚上下榻酒店,抱得美人归。

就这样,韩斌抱着鲜花兴冲冲的跑来了清水镇。

反正清水镇的老大是孟叔叔,就算他这个行为有些过,也能帮他兜底的。

“我说你俩,抓着玲玲干什么呢?松开她。孟叔叔,我带着玲玲外出玩一天,你没意见吧?呵呵,玲玲,请收下代表着我深沉爱意的玫瑰。”

韩斌扯开温家兄弟后,又猛地甩了下那潇洒的中分发型,双手捧着玫瑰递给了温玲。

温玲接了过去——

却在下一秒,猛地把鲜花,狠狠砸在了韩斌的脸上。

最大的力气尖叫:“滚!都给我滚开!”

玫瑰花有刺,一下子在韩斌的脸上,扎上了星星点点。

“啊。”

韩斌惨叫着踉跄后退,随即脸色狰狞的怒骂:“臭女人!你敢扎我?”

骂声中,失去理智的韩斌,冲到温玲面前抬手,狠狠抽向了他挚爱的玲玲。

温家兄弟慌忙躲避——


黄开山还是很会做事的。

韩斌马上就要被县局带走了,他不但亲自请来了刘远东,还派人去问薛柔:“想不想,见见你的杀父仇人?”

薛柔二话不说,就把桃桃托付给邻居,换上孝服拿了一些东西,骑着自行车赶了过来,

看到刘远东走出来后,薛柔和黄开山说了句,提着一个篮子走了过来。

“远东镇长,温副主任。”

薛柔对刘远东俩人强笑了下,问:“我可以进去看看韩斌吗?”

“当然可以。”

刘远东点头,对温玲说:“嫂子,你先回家吧。”

出来后就止住泪水的温玲,默默的点了点头,脚步有些踉跄的快步走了。

“篮子里带的什么东西?”

刘远东问薛柔。

“是一些烧纸,黄所长检查过了。”

薛柔低声回答。

刘远东明白了。

薛柔这是要在韩斌的面前,祭奠被他杀死的父亲。

刘远东推开铁门,看了眼还在咆哮嘶骂的韩斌,嗤笑了声顺势倚在了门口。

薛柔走了进去。

看到披麻戴孝的薛柔后,韩斌停住了咆哮。

血红的眼睛看着她,狞笑:“臭女人,你这是来祭奠被我干掉的老头子吗?哈,哈哈。我真后悔,那晚捅死老头子后,怎么没杀掉那个小崽子,再杀了你,最后送你和他们团圆。”

薛柔没理他。

只是跪在地上,从篮子里拿出厚厚的烧纸。

还有三个碟子,一个苹果,两块奶糖;三个酒盅,一瓶酒。

她准备的祭品,还挺全。

刘远东只是纳闷,为什么一个碟子还空着。

“爹啊,您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薛柔点燃了烧纸,嘴里念念有词:“您在那边,一定要吃好,喝好。不用惦记柔儿,我会和桃桃很好的。”

熊熊的火光。

一个被铐在管子上的男人。

一个披麻戴孝跪在地上的女人。

刘远东怎么看这一幕,怎么觉得诡异。

“韩斌,你既然后悔那晚没有糟蹋了我,杀了我,那我就再让你后悔些。”

薛柔抬起了头,看着韩斌的脸上虽然带泪,却浮上了诡异的笑容:“韩斌,你看仔细了啊。”

她说着抬手,把脸上那个让人生厌的大黑痦子扯了下来。

韩斌呆呆的看着这张毫无瑕疵、在火光闪耀下看上去更美的脸,一动不动。

“我还有个秘密,一个谁都不知道的秘密,也告诉你。”

薛柔站起来,也不怕韩斌会暴起伤害她。

凑到韩斌的耳边,轻声说:“你知道吗?我是香江十大豪门内的薛家,逃难在外的大小姐。我根本不是寡妇,桃桃也不是我的女儿,我爹也不是我亲爹。我薛柔,现年29岁,还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一个!那晚,你要是得到了我,你就算杀了我爹,我这辈子也只能认你当丈夫。因为,从一而终是我们薛家的规矩。可惜啊,那晚你只杀了我爹,就仓皇逃走了。”

韩斌傻了。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他刚要吼出这句话时,忽然觉得左耳剧痛。

一把刀。

薛柔从袖子里拿出了那把,韩斌残杀薛老头的那把剔骨尖刀,开始割韩斌的耳朵。

啊——

韩斌疼的大吼。

站在门口的刘远东,慌忙冲了过来:“薛柔,你干什么?”

本来。

黄开山让他们两个私下里来见韩斌,就是违反纪律了。

薛柔如果真要伤害了韩斌,黄开山铁定会担负责任的。

“别拉我!”

薛柔嘶声尖叫着,猛地把刀子搁在了韩斌的脖子上,眼神疯狂:“刘远东,你再拉我,我就杀了他。”

听到韩斌的惨叫声而慌忙跑过来的黄开山,也不敢乱动。

薛柔大叫:“退后!你们都退出去!要不然我就真杀了他,再自杀。”

不知好歹的臭娘们!

刘远东和黄开山迅速对望了眼,却也只能退出了拘留室。

再看韩斌。

哪儿还有丁点的“英雄气概”啊?

他的英雄气概,纯粹是嘴硬罢了。

这会儿已经完全吓尿了。

甚至都不敢挣扎,只是绝望的吼叫:“刘远东,黄开山!快点,快点把她拉开!她会杀了我的。”

“不,我绝不会杀你。我只会割下你一个耳朵来祭奠我爹。别动,如果乱动,刀子割断你的动脉,你可就真死了。你也知道,这把刀很快的对不对?乖,别动。也别喊,对,这才乖。我会慢慢的,慢慢的割下来,绝不会划伤你这张英俊的脸蛋。”

薛柔就像哄孩子那样,语气温柔。

她的手在抖,刀在抖,整个人都在抖。

她肯定很害怕。

因为除了招惹刘远东之外,她的胆子向来很小。

可就算她再怎么胆小,还是慢慢地把韩斌的左耳,完整的割了下来。

韩斌疼昏了过去。

薛柔把那只血淋淋的耳朵,摆放在了那个空碟子里。

再次跪地,对薛老头的在天之灵念念有词。

无非就是让他的在天之灵,吃好喝好的意思。

刘远东呆呆的看着这个娘们,忽然觉得她不但脸皮厚,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狠人。

“快!”

黄开山带人冲了进来,解开韩斌的铐子,把他从拘留室内拖了出去,赶紧给他包扎伤口。

烧纸烧尽。

灰白色的纸灰,无风自己飘舞着。

“这事该怎么说?”

让手下给韩斌包扎伤口后,黄开山回到拘留室门前,看着跪在那儿的薛柔,着急的跺脚。

他得给上面解释,韩斌怎么就少了一只耳朵呢?

关键是这件事一旦追究起来,黄开山肯定得担负责任,被撸掉的希望很大啊。

他真后悔,可怜这个小寡妇,才让她来私下里见韩斌。

偏偏,外面传来了警笛的呼啸声。

县局的人来提韩斌了。

“你看好这个娘们,我去和县局的同志说。”

刘远东拍了拍黄开山的肩膀,走向了前面。

县局来押解韩斌的带队者,是张副局。

看到韩斌没了一只耳朵后,张副局顿时皱眉,这时刘远东走了过来。

“您好,我是清水镇长刘远东。”

刘远东双手握着张副局的右手,轻轻晃动了下。

这就是让韩会清被带走的刘远东啊?

张副局连忙也双手握着他的手,用力的哆嗦着了起来。

双方寒暄了片刻。

“张副局,事情是这样子的。”

刘远东满脸的愧疚,说:“我协助黄开山同志审讯韩斌时,因他当着我的面,大肆羞辱我和我的前妻。我一怒之下,用刀子割掉了他的耳朵。这件事,我太冲动了,我愿意担负所有的责任。”


叮铃铃的铃声中,刘远东用最快的速度,拿起话筒:“您好,这儿是清水镇水利站,我是副站长刘远东。请问,您找哪位?”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话筒内清晰的传来:“我就找你。”

“爷爷——”

确定是爷爷后,刘远东连忙站起来,弯腰:“您老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远东,你已经为程母养老送终,算是实现了对兄弟的承诺。现在,我最后一次问你。”

刘老淡淡地说:“你能不能和那个女人离婚,重回刘家。”

能。

肯定能!

而且我明天就去和她离婚——

刘远东心里说。

他却问:“爷爷,我必须得和嫂子离婚吗?”

“必须!”

刘老的回答特干脆:“当初你为了娶温玲,就悍然终止了和晏家闺女的未婚关系,让整个晏家为此都成了笑柄。这三年来,晏家始终找茬我刘家。我刘家因此遭受了很多损失。就在前几天,晏家还特意放出话来,绝不会让你和温玲好过。你们若是不离婚,估计晏家对我刘家的打击,就绝不会终止!”

刘远东皱了下眉头,没说话。

“还有就是。”

刘老继续说:“我早就调查清楚了,温玲虽说貌美,却有很强的功利心。关键她两个哥哥,都是势利小人。这样的女人,这样的亲戚,根本不配成为我刘家的孙媳妇,不配成为我刘家的亲戚。”

老爷子对温玲兄妹三人的性子,倒是看的很清楚。

“好。”

刘远东不再犹豫:“爷爷,明天我就和温玲离婚。”

“真的?”

刘老有些不可思议。

他还以为这个从小太过重情重义的孙子,在接到他的最后通牒后,还会一根筋的坚持己见呢。

“真的。”

刘远东苦笑了下,索性实话实说:“爷爷,实不相瞒,就算您不给我打电话来,我也会和她离婚的。”

他用了几分钟的时间,把温玲要攀高枝,和他离婚的事简单讲述了一遍。

刘老听罢——

刘远东以为,爷爷会怒冲冲的大骂他一顿,说不定还会讽刺他。

没有。

“唉,这样也好。起码,程刚要是有在天之灵,也不会责怪你。”

刘老轻声叹息后,话锋一转:“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留在清水镇。”

刘远东坦率的回答:“我早就听说,我们镇的镇长王海,年龄即将到站。”

“你想接替王海,成为清水镇的镇长,要让温家人看看,他们究竟错过了什么。”

刘老明白了。

在绝大多数人看来,一个现年仅仅24岁、当前在镇水利站担任副站长、只能是股级的年轻人,要想一跃成为本镇的二把手,那就是痴人说梦。

但对红色家族中的子弟来说,这还真不算事!

“是的,我要当清水镇的镇长。”

刘远东说:“虽说在这两年内,温玲对我也是真心的。但她终究是为了能成为镇长,抛弃了我。这口气,我咽不下。还有破坏我婚姻的韩斌,我也决不能放过他。关键我想成就一番事业的话,就必须得在乡下脚踏实地的干几年。”

“好,那你等电话,最晚五点。”

刘老说完,干脆的结束了通话。

呼!

刘远东浑身轻松,拿出了一个小本子,开始飞快的写起了什么。

前世的很多重大事件,以及本县的那些关键事,他都得记下来,以免以后会遗忘。

叮铃铃。

刘远东刚把所有暂时能想到的重要事件都记在本子上,电话铃声就再次响起。

这次是母亲林夕来电。

“远东,你终于想开了!”

林夕欣喜的声音里,带有明显的哭腔:“两年,整整两年了!我都没看到我儿子了。”

当初刘远东决然离家后,刘老盛怒之下决定,不但要让他一辈子窝在清水镇,更不许刘家任何人来见他!

对一个母亲来说,两年都没见自己的独子,那是一种什么感受?

“妈,对不起。这两年来,我让您受委屈了。”

刘远东低声说出这句话时,鼻子也开始发酸。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林夕控制好情绪后,刘远东又把这边的事,和自己决定留在这边的事,给她讲述了一遍。

林夕听完,勃然大怒:“温玲这个水性杨花的东西,白白浪费了我儿子两年的大好时光!还有她那两个哥哥,哈,哈哈!远东,你看着!我不会插手你工作上的事,但我会让她引资清水镇的九家小企业,全都撤资!她那两个哥哥的前程,也是老娘给的。我能给他们,就能再收回来。”

听母亲自称老娘后——

刘远东就知道母亲真生气了,身上莫名的隐隐作痛。

别看林夕疼儿子,却坚信“孩子不打不成器”这句话,就是至理名言。

对于当前掌控刘家家族企业的母亲,要撤走撑起清水镇大半GDP的九家小企业的决断,刘远东并没有任何的意见。

至于他在成为镇长后,清水镇因这九家小企业的撤走,经济会遭受毁灭性的打击这件事,刘远东还真没当回事。

他有着太多领先当前几十年的东西,实在没理由玩不转一镇的经济。

办事雷厉风行的林夕去做事了。

傍晚五点过五分。

刘老再次打来了电话。

“镇长的事,搞定了。十天之后,你将会正式赴任。”

“至于秀山县韩会清这个县长,会有人查他的问题。”

“我亲自去了晏家,和人实话实说。两年前,咱让人丢了脸。现在,你也得丢脸,让人感觉心理平衡。晏家得知你被抛弃后,很是幸灾乐祸。承诺以后不会针对我刘家,却在得知你要当清水镇的镇长后,提出了几个要求。”

刘老说到这儿,苦笑了下。

刘远东问:“什么要求?”

晏家不会再针对刘家,却要针对刘远东!

晏家针对刘远东时,无论是官场上,还是经济上,刘家都不得帮助他。

甚至刘远东都不得让人知道,他是燕京刘家的子弟。

晏家针对刘远东的期限,也是两年。

两年结束后,晏刘两家再无瓜葛。

刘老再次苦笑:“关键,这是你那个前未婚妻亲自提出来的。而且晏家明确表态,等我们把韩会清收拾过后,要拿走秀山县县长的位子。我考虑再三,只能答应。”

好吧。

不就是两年内在没有任何外力的帮助下,独自遭受晏家的针对性打压吗?

刘远东还不信了,就凭他脑袋里装的那些,晏家能把他给打垮?

“行,我没问题。”

刘远东又和刘老聊了几分钟,才结束了通话。

他刚放下电话,办公室的门就开了。

几个民警走了进来。

为首的,正是清水镇派出所的所长韩道吉,也是清水镇委书记孟凡龙的小舅子。

“呵呵,刘副站长,你可以啊。昨晚在余家村找女人却不给钱,让人家找到镇上来要钱。啧啧,你还真够能耐的。”

韩道吉满脸鄙夷的笑着,大手一挥。

喝令手下:“来人啊,把刘远东给我抓起来!”


新镇长究竟是何方神圣?

直到现在,孟凡龙也不知道。

甚至县长韩会清都不知道,只知道新镇长是个年轻的男性,是市里空降来的。

新镇长的神秘,也引起了孟凡龙等人的心中不满。

可该做的工作,还是得做。

为此,孟凡龙特意开会协商研究接待工作。

现在没资格参加党委会的温玲,则悄悄来到了镇南头的包子铺。

“温副主任,您怎么来了?”

正在院子里打扫卫生的薛寡妇,有些奇怪。

现在的温玲——

已经成为了清水镇的超级笑柄,她的事迹广为流传,薛寡妇知道她已经从风光的副镇长,被降为了党政办副主任,很正常。

温玲没说话,就像从没有见过薛寡妇那样,上下打量着她。

薛寡妇被她看的心里发毛,强笑:“温副主任,您这是?”

“你确实很漂亮,尤其是你如果收敛笑容,会有种大家闺秀的气质,总之,你一点都不像是农村人。”

温玲这才说话:“只是可惜了,你脸上长的这个大黑痦子,不但破坏了你的美,更是你克夫的根源所在。”

薛寡妇脸色沉了下来:“温副主任,你来找我,就是说这些的吗?”

“别误会,我就是想找到远东宁可守着你爹的棺材,每晚来找你,却不理睬我的答案。”

温玲摆了摆手,开始说正事:“今天上午十点,新镇长就要到任。如果你想给你爹报仇,那就高举着血书去跪地喊冤!”

嗯?

薛寡妇一愣。

“其实,我只关心你能不能喊冤,请领导查出真凶,来还远东一个清白。”

温玲语气淡淡:“你心里很清楚,远东是不是凶手,薛柔,看在远东帮了你的份上,去为他做点什么吧。”

她说完,转身快步走出了包子铺。

滴滴。

她刚走出包子铺,从南边来了一辆车。

她下意识的抬头看去。

车子停下,一张脸从车窗内伸了出来。

这张脸——

正是威胁利诱温玲和刘远东离婚、嫁给他之后确保当镇长、结果却让她变成笑话、毁掉她一辈子的罪魁祸首!

看到韩斌后,温玲的双眸迅速变红。

随着刘远东的畏罪潜逃,包子铺血案的尘埃落定,在家里躲藏了几天的韩斌,实在忘不了温玲,再次跑来了清水镇。

却没想到会在这儿看到她。

韩斌无视温玲的仇恨目光。

满脸色迷迷的打量着她,说:“玲玲,几天不见,你虽然憔悴了很多,但好像越来越漂亮了。”

温玲用力咬唇,转身就走。

看着她的背影,韩斌叫道:“玲玲,虽说我们没有夫妻缘分,但你可以当我的小女友啊。只要你能让我满意了,我肯定会帮你东山再起的。”

温玲脚下一个踉跄,却没回头。

呵呵。

韩斌轻笑了声,看向了包子铺。

门口。

薛寡妇正死死的盯着他!

她到死,都不会忘记这双眼睛。

“多美,多水灵的小娘们啊。可惜脸上这个大黑痦子,实在是丧情绪哦。”

韩斌惋惜的摇头,冲薛寡妇慢悠悠的说:“小寡妇,实话告诉你。那晚,就是老子捅死了你爹。可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哈,哈哈。”

不等薛寡妇说什么,韩斌就发出嚣张的大笑,启动了车子。

呼!

薛寡妇长长吐出了一口气,转身带着桃桃快步回屋,找出了一块白布。

“桃桃,闭眼。”

嘱咐桃桃闭眼后,薛寡妇右手食指放在嘴里,狠狠咬了下去。

早上九点。

孟凡龙的办公室内。

他很严肃的样子,对站在桌前的温玲说:“温副主任,新镇长马上来了。你身为党政办副主任,以后要专门服务新镇长的工作,我不用多说。但我希望,你能端正态度。”

啥叫端正态度?

就是孟凡龙希望,其实是新镇长“秘书”的温玲,能给他当卧底!

这对他以后和镇长的斗争,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温玲公式化的回答:“还请孟书记您放心,我肯定会服务好新镇长的。”

“玲玲,好好干。你懂得!以后会有机会的。”

孟凡龙改变了对温玲的称呼,目光也变得轻浮了起来:“去,换一身裙装。等领导来了后,你去开车门。力争给新镇长留下最好最深刻的印象。”

“好的。”

温玲答应了声,转身出门来到了党政办的更衣室内。

“孟凡龙,我会好好干的。反正远东永远都不会回清水镇了,我就算再怎么作践自己,也没谁鄙视我,打我了。我也不在乎远东之外的任何人鄙视我。我只会利用这副臭皮囊,拼命往上爬!我早晚会把你,把韩道吉,把韩斌父子,都打入十八层地狱。”

温玲咬牙轻语着,换上了裙装。

更是从包里,拿出了一双此前就买了,要穿给刘远东看,却始终没好意思拿出来的黑色长筒袜。

裙装。

小皮鞋。

温玲看着小镜子里的如花少妇,反手轻轻拍打了几下,轻声道:“远东,对不起。因为从现在开始,我不再属于你自己的了。我只会属于能帮我往上爬的每一个男人。”

上午九点五十五分。

清水镇大院门口。

孟凡龙带着二十多个乡镇干部,满脸最热情笑容,看着缓缓停在门口的两辆车。

车子刚停下。

孟凡龙就侧脸,看了眼自从站在这儿后,就成为焦点的温玲。

温玲会意。

踩着铮亮的小皮鞋,袅袅婷婷的走到车前,矜持且又明媚的笑着,弯腰打开了后车门。

车门打开。

温玲先看到了县组织部的张部长。

赶紧柔声问好:“张部长,您好,请下车。”

张部长含笑点头的瞬间——

温玲看向了坐在他旁边的新镇长。

出于某种“任务”的驱使,温玲在看向新镇长的瞬间,眼眸里迅速浮上了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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