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景淮温瓷的其他类型小说《婚后心动,娇娇太撩人傅景淮温瓷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此间十一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声音的同时,温瓷在第一时间错身躲闪。子弹还是擦过了脸颊。“砰”一声。贯穿车玻璃,斜着射进副驾门框。又是一声枪响,她顾不得察看伤口,飞快的撤身往车尾退去。附近人们被突如其来的枪声吓到。尖叫声四起。也是同时,温瓷找到了对方藏身的位置,毫不犹豫的拔枪还击。砰!砰!砰!!温瓷藏在车尾躲过两枪。趁男人犹豫的间隙,再次打出一枪。不偏不倚。打中对方手臂。趁那人受伤反应不及,她猫着腰从车尾冲出来,拽开了驾驶室门。刚要上车,枪声再起。她就地一滚,再次退回车尾处。对方不是一个人。她的枪里只有六颗子弹,刚才用了两颗,如果对方是四个人,那她还有机会搏一搏。人再多,就有点儿悬了。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要对她下死手?思绪纷飞间,她已经绕到了副驾那一侧。正准...
《婚后心动,娇娇太撩人傅景淮温瓷大结局》精彩片段
听到声音的同时,温瓷在第一时间错身躲闪。
子弹还是擦过了脸颊。
“砰”一声。
贯穿车玻璃,斜着射进副驾门框。
又是一声枪响,她顾不得察看伤口,飞快的撤身往车尾退去。
附近人们被突如其来的枪声吓到。
尖叫声四起。
也是同时,温瓷找到了对方藏身的位置,毫不犹豫的拔枪还击。
砰!
砰!砰!!
温瓷藏在车尾躲过两枪。
趁男人犹豫的间隙,再次打出一枪。
不偏不倚。
打中对方手臂。
趁那人受伤反应不及,她猫着腰从车尾冲出来,拽开了驾驶室门。
刚要上车,枪声再起。
她就地一滚,再次退回车尾处。
对方不是一个人。
她的枪里只有六颗子弹,刚才用了两颗,如果对方是四个人,那她还有机会搏一搏。
人再多,就有点儿悬了。
到底是什么人?
又为什么要对她下死手?
思绪纷飞间,她已经绕到了副驾那一侧。
正准备借车身掩护,寻找对方藏身的位置,猛的看到车漆倒映出一道身影……
!!!
温瓷猛的转身。
同时,扣下了扳机。
“是我!”
傅景淮的嗓音和枪栓同时响起。
温瓷放枪的同时,也看清了傅景淮的脸,电光火石间,只来得及将枪口向右偏了半分。
子弹贴着傅景淮脸颊划过。
留下一道擦伤。
傅景淮瞳仁紧缩,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铁青色。
不知道吓的。
还是气的。
温瓷觉得可能两者都有,但生气的部分更多。
傅景淮抹了把脸。
掌上沾了血。
他竟然就笑了。
十几岁开始上战场,多少次命悬一线,九死一生,他都平安无事的渡过了,今天,竟差点儿死在女人手里。
还是他扯了婚书的老婆。
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温瓷:“会开车,会开枪,温瓷,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他来跟人谈生意,听到枪响叫副官过来察看情况,结果发现是她遇袭。
他生意都顾不上了,来救她。
她可好,不分青红皂白,就朝他开枪。
温瓷自知理亏。
收了枪,满是歉意的道:“我不知道是你。”
她光看倒影里的枪了。
再说,他今天穿的西装。要是和平时一样的军装,她也许就认出来了。
这时,副官长张诚小跑了过来。
叩靴向两人行过礼,刚要开口,看到傅景淮脸上的伤,整个人紧绷起来:“二少帅受伤了。”
傅景淮:“没事,那边怎么样?”
张诚:“人抓到了,一共五个,其中一个手臂中枪,估计半条手废了。”
傅景淮沉声下令:“带回去审。”
张诚再次叩靴:“是。”
转身离开了。
傅景淮目光重新落回温瓷身上。
她也受了伤,在脸上,位置竟跟他出奇的一致。
心里忽然没那么气了。
视线在她身上巡视了一遍,问道:“什么情况?”
温瓷推测,他问的是杀她那些人的情况。
无奈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我装完行李正打算走,他们直接就开枪了。”
回头看到千疮百孔的汽车。
温瓷一阵肝疼。
“我把车修好,再还你吧。”
傅景淮:“不用。”
又道:“他们是什么人,我会审。我问你别的地方有没有受伤。”
温瓷忙回:“没有。”
问他:“你怎么会在这儿?”
傅景淮听她没受伤,莫名松了口气,答道 :“谈生意,顺便接个人。”
温瓷意外:“你还做生意?”
傅景淮:“你以为给你的大黄鱼,是天上掉下来的?”
他围着车绕了一圈儿。
驾驶室门快被打成马蜂窝了。
这种情况下,能活命就很厉害了,她竟只受了一点小伤。
“这车不能开了,我叫人再开辆车来送你回去。”
温瓷:“那修车的钱……”
傅景淮:“谁干的,我让他赔十倍。”
他是堂堂督军府二少帅,确实有这个本事。
温瓷没再坚持。
向傅景淮道了谢。
问他:“审出来结果,能不能告诉我?”
她只想知道,他们为什么杀她。
她回国不过两个月时间,一直在忙家里的事,没得罪过任何人。
傅景淮:“行。”
顿了顿,傅景淮又开口,嗓音清越微凉:“我今天救了你一命,你又差点杀了我……一正一反,你就欠了我两条命。记着点儿,以后要还。”
温瓷:“???”
账不是这么算的!
傅景淮不给她分辩的机会:“我接的人快到了,先走了。”
傅景淮转身时。
温瓷看到他脸上的伤。
担心的道:“你用不用先去医院,包扎下伤口?”
傅景淮:“没那么娇气。”
温瓷:“我包里有药棉和纱布,我先帮你处理下,别感染了。”
这次傅景淮没拒绝。
温瓷用药棉帮他清理了伤口,贴上纱布。
女子指尖清凉,触碰在他脸颊,他心头莫名生出几分异样的感觉。
“还没好?”
“好了。”
傅景淮压下心头异样。
起身走了。
很快,副官开来了另一辆汽车。
把行李搬上新车,副官礼貌的道:“二少帅让属下问二少夫人,是属下送二少夫人回去,还是二少夫人自己开车?”
温瓷不确定,那些人会不会卷土重来。
问副官:“你会开枪吗?”
副官:“会。”
温瓷:“那你送我吧。”
副官:“……”
离开码头往外走时,温瓷又看到了傅景淮。
他和一个老者并肩走在前面。
谈笑风生。
冯曼曼跟在两人身后,时不时跟着聊上几句,俨然是女主人的身份。
温瓷心里闷闷的。
不知道该不该提醒傅景淮,冯曼曼还有别的男朋友。
到小公馆放下行李,温瓷让副官先离开了。
她要把行李归类,还要挑一部分日常用的,带去傅家老宅。
师兄来信中,说放了份文件在行李里。
让她拿到文件后,送去申城医院。
她从半上午忙到天黑,也只整理出来一部分,还没找到师兄说的文件在哪儿。
她不能在外面过夜,得回老宅。
挑了几件这个季节穿的衣服,放进小皮箱。
又放进去几本医学书。
想了想,进去卧室,掏出藏在柜子底下的木盒。
里面还有一把手枪。
她拿了出来,又拿了备用弹匣。
一起塞进包里。
带着收拾好的行李出了小公馆。
路上出奇的平静,回到揽星居,傅景淮竟然在。
“问出来了。”他说。
傅景淮也笑。
笑里藏刀。
他说:“黎大公子常年在外奔波,消息闭塞点儿也正常。”
他又说:“黎大公子有关心别人的功夫,不如去关心关心自己的未婚妻。我可是听说,黎大公子的未婚妻,在跟家里闹着要退婚呢。”
傅景淮这张嘴……
当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他说完,黎裕坤脸上的笑就挂不住了。
催司机开车走了。
傅景淮松开了温瓷。
又一辆车停下。
傅景淮拉开车门上了车。
回头见温瓷还在原处,不悦道:“愣着干什么?还是说你想上他的车,让我搅和黄了?”
温瓷:“……”
开门上了车:“我以为你还有事儿。”
傅景淮倚在车座上闭目养神。
嘴上回:“我是有事儿。”
上车后,温瓷问傅景淮能不能绕道去趟成衣铺。
傅景淮没拒绝。
温瓷接上了成衣铺负责送衣服的姑娘。
在礼服上动手脚的事儿,她还需要个人证。
回到揽星居,朝云告诉她,傅夫人叫她回来后去趟前堂。
还提醒温瓷夫人来的时候很生气,让她小心点儿。
温瓷说:“知道了。”
放下留声机。
带着从礼服里找出来的针和药粉,还有成衣铺送衣服的小姑娘,去了前堂。
礼服拿回去修改期间,只有沈诗瑶去过。
而且特意要了她的礼服看。
人证物证俱全,沈诗瑶再怎么极力否认也没用。
最后,她哭着问温瓷:“你既然早就发现了,你为什么还要跟我去五楼?”
温瓷笑着回:“我说过了,我是去洗手间。”
去洗手间当然是幌子。
那天在医院对面咖啡馆,她看到沈诗瑶和涔涔在一起。
两人鬼鬼祟祟的盯着她。
到了晚上,小医生忽然给她打来电话。
她当初准备回国,联系回来工作的医院时,她家里还没出事。所以她留给申城医院的,是她自己家的电话号码。
当小医生说出是从院长那儿,问到她的电话号码时,她就觉出不对了。
她拿来留声机,录了证据。
又特意让成衣铺的人,把礼服拿回去修改,给她们下手的机会。
从她们下药的手段。
她推断她们安排了一场捉奸戏。
她在洗手间磨蹭,躲突然冒出来的黎裕坤是其一。
最重要的,是给自己找一个合理的脱身理由。
到了五楼,她趁沈诗瑶不注意,把她迷晕,丢到了她们提前准备好的房间里。
之后,她看到小医生偷偷摸摸的进去了。
然后她去了洗手间。
一直等到外面闹起来,才装作若无其事的出来。至于小医生为什么没发现人不对,可能是太心急。
沈诗瑶知道温瓷说谎。
挣扎着朝温瓷扑来:“你这贱人,都是你害我的,我要杀了你!”
还没等靠近温瓷。
就被傅夫人手下的婆子按住了。
傅夫人眼底全是失望:“闹到这一步,我也没法再留你了。你回去收拾收拾,明儿一早,我让人送你回沈家。”
说完,起身要走。
沈诗瑶一听要送她回沈家。
彻底慌了。
扑过去抱着傅夫人大腿,大声哭喊起来:“姑母,我知道错了,我以后都听你的话。你别送我回去,我不回去!我不要回去!”
傅夫人叫人拉开她。
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怨恨的盯着温瓷:“都是你害的我,都是你!”
温瓷只觉荒唐。
明明她才是被害的那个,怎么反过来成了恶人。
真不讲理。
安排人送成衣铺姑娘回去,她回了揽星居。
出门时,傅景淮的车已经不在了。
程婶陪着温瓷去主院。
路上,温瓷问她:“夫人有什么忌讳吗?”
“有!”
程婶收了钱,急于表现:“夫人最大的禁忌就是姨太太宋氏。督军带着姨太太搬出老宅后,夫人就听不得‘宋’这个字了。”
嘱咐:“提都不能提。”
温瓷记下。
又问:“外面人说二少帅拿枪逼着督军搬出了老宅,夫人还因此和二少帅闹了隔阂,是真的吗?”
程婶摇头。
“二少帅是拿枪指过督军,也和夫人闹过脾气。不过,这两件事儿没关系。”
温瓷讶异:“那是什么原因?”
程婶这次犹豫了。
温瓷疑惑:“不好说?”
程婶:“怕二少夫人听了不高兴。”
温瓷道:“你说,我听听。”
程婶斟酌着开口:“二少帅和督军闹,是为了一个姑娘。督军要杀她,二少帅护着。具体原因没人知道,出事时,督军把下人们都遣出去了。”
说话间,主院到了。
佣人把温瓷引进屋里。
傅夫人坐在主位上,她身边依偎着一个年轻女郎。
路上程婶提了,她是傅夫人弟弟的女儿,傅夫人的侄女。
沈诗瑶。
傅夫人没女儿,把沈诗瑶当女儿养。
两侧分别坐着二房和三房,还有她们的儿媳、女儿。
一个个带着戒备。
佣人做过介绍,温瓷礼貌开口:“夫人。”
沈诗瑶敌意很足。
高扬着下巴,盛气凌人的对温瓷道:“不是和二表哥领证结婚了,怎么还‘夫人’‘夫人’的叫?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傅夫人拍了拍她的手。
示意她安静。
看温瓷时,带了几分不喜:“没下聘,没过礼,算不得正式夫妻,不用改口。”
指指椅子:“坐吧。”
看似解围。
其实是表示温瓷还不算傅家“儿媳妇”。
老宅是傅夫人当家,二房和三房的吃穿用度全是她一人说了算。
话音落下,二房三房心领神会。
二夫人先道:“大嫂说的对,婚姻讲的是三书六礼,明媒正娶。温小姐是督军给景淮选的媳妇儿没错,可一没聘书,二没拜礼,就不算成亲。”
加重了声调:“没成亲,温小姐就住进婆家,传出去不好听吧?”
三夫人接过话茬:“什么好不好听的,温家的事二嫂又不是不知道。以她现在的身份,给景淮当外室都不够格,能当正室,不得上赶着来占坑。”
二夫人:“弟妹说的对,我欠考虑了。”
两人一唱一和,三言两语就把温瓷贬到泥里去了。
沈诗瑶一脸得意。
程婶很气愤。
但她一个佣人,没资格说话。
一个劲儿看温瓷。
温瓷垂着眼帘。
她的志向可不是“少帅夫人”,而是家人的命。
在家里解除危险前,维持住和傅景淮领证夫妻的关系。
其它无所谓。
几句风凉话,就当过路的狗没素质。
二夫人和三夫人说了半天,温瓷连个表情都没给,让她们很受挫。
傅夫人脸色不虞。
三夫人继续输出:“温小姐,你留过洋,是去过大地方,见过大世面的人,应该不会跟我们这些老宅子里的妇人一般见识吧?”
被点名。
温瓷抬起眼帘。
本想不理会,蒙混过去算了。
偏不行。
她笑着回:“三夫人被狗咬了,会咬回去吗?”
三夫人脸色顿变。
“你!”
温瓷笑的礼貌得体:“我就是打个比方,三夫人您活了大半辈子,吃的盐比我吃的饭都多,不会和我一个晚辈计较吧?”
三夫人噎住。
傅夫人脸黑了一片。
温瓷继续道:“我搬来老宅是督军的意思,老宅是夫人当家,二夫人和三夫人要赶我走,岂不会让督军误会夫人容不下我,令他们离心?”
二夫人:“……”
三夫人:“……”
傅夫人脸更黑了。
终于出声制止:“行了,都少说两句。家里人第一次见面就吵吵闹闹的,传出去,还以为我们傅家没规矩!”
温瓷默。
沈诗瑶义愤填膺地训斥她:“你一个晚辈,敢跟长辈顶嘴,赶紧道歉!”
温瓷装听不见。
沈诗瑶还想说话,被傅夫人眼神制止。
傅夫人终于开始拿正眼看温瓷:“你就是温树声的女儿?”
温瓷:“是。”
傅夫人训示:“我虽不知督军为何这么安排,但你既住进了傅家,就算是半个傅家人了。傅家的规矩,你要守。”
温瓷:“温瓷明白。”
她应的太痛快,傅夫人顿了下。
接着,端起当家主母的威严:“我也不瞒你,诗瑶是我给景淮选的人。这些年我将她带在身边,便是当儿媳妇培养的。”
温瓷赞赏:“夫人远见。”
这是什么态度?
傅夫人拿不准温瓷的想法,眼底翻过不满。
继续道:“你先一步和景淮领证,又是督军定的,我也不好说什么。今天让诗瑶给你敬杯茶,以后,你们姐妹相称吧。”
温瓷想笑。
忍住了。
但凡傅景淮能点头,表妹早就变成媳妇儿了,还能等到让她抢了先?
摆明了傅景淮的工作做不通。
拿她当枪。
这活她可不接。
傅夫人还在自说自话:“我看现在新派人娶亲,都叫大夫人、二夫人了。你早一步进门,是大夫人,诗瑶年纪小,受点儿委屈,当二夫人吧。”
对沈诗瑶道:“给大夫人敬茶。”
沈诗瑶不愿。
扯着傅夫人袖子撒娇:“姑母,明明是我先来的,让她给我敬茶。”
傅夫人:“听话,姑母还能委屈了你?”
沈诗瑶这才不情不愿的起身。
温瓷淡淡的开口:“夫人,我觉得不妥。”
沈诗瑶僵住。
傅夫人染了怒气。
警告道:“在这个家里,我说了还是算的。你敢不听,我现在就赶你出门。”
温瓷:“夫人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诗瑶抢话:“那你什么意思?”
温瓷:“夫人也说了,我和二少帅只领了婚书,不算正式夫妻,我身份不够受诗瑶表妹的茶。再说,让表妹给我敬茶,等于认了表妹矮我一等。表妹与二少帅青梅竹马,如果二少帅在,一定也不舍得表妹受这份委屈吧?”
沈诗瑶眼睛一亮。
坚定的对傅夫人道:“姑母,这茶我不能敬!”
柴伊人是北方人,性格率直开朗,很好相处。
她痛快答应了温瓷的请求。
还跟温瓷讲起柴家过往。
他们家原是北方一个大族的旁支,为躲避战乱,举家迁到了申城。
结果没过多少安稳日子。
南方也打起来了。
她爹少时学过兵法,觉得总躲来躲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弃笔从戎,跟着督军打仗去了。
一路从小兵头子,干到了军长。
现在两个哥哥也在军中。
柴伊人提到家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温瓷很羡慕。
原本,她家里也是这样。
三个哥哥都很宠她,好吃的、好玩的都让她先挑。阿爸阿妈很恩爱,叔叔婶婶很和善,祖父祖母也很慈祥。
一家人其乐融融。
可出国一趟回来,什么都变了。
柴伊人看出她的难过,主动道:“你家的事儿,我昨天刚刚听说。我爹过几天就能出院了,等出了院,我让他去找督军求情,看能不能帮上忙。”
温瓷动容:“谢谢。”
柴伊人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你别这么客气,你救了我爹的命呢。”
忽然想起什么。
柴伊人又道:“对了,我不能陪你太久,我娘让我去医院给我爹送饭,快到点了。”
温瓷:“好,那我们抽空再聚。”
买单时,温瓷看到一男一女挽着手臂走进来。
女郎她见过。
正是在申城饭店,挽着傅景淮的那个。
温瓷:!!
傅景淮被绿了??
柴伊人见她一脸惊讶,顺着她目光看去。
没瞧出异常。
疑惑的问:“那是前参谋长冯征的女儿,冯曼曼。男的我不认识。你认识吗?”
温瓷摇头:“不认识。”
她从小的志向就是学医,哪怕出国前,认识的人也不多。
提到冯曼曼,柴伊人又来了兴致:“说起来,冯曼曼还差点和你一样,成为傅督军的儿媳妇呢。”
温瓷:“啊?”
柴伊人瞧她吃惊的模样,忙道:“不是二少帅,是大少帅。”
温瓷更乱了。
柴伊人很是遗憾:“要不是得去医院给我爹送饭,我得好好给你讲讲这里头的弯弯道道。”
温瓷灵机一动。
“正好我也想去探望柴军座,我陪你去医院,你在路上给我讲。”
柴伊人有点儿心动。
又觉得不好意思。
“昨儿傅夫人带着傅家二夫人和三夫人,才去医院看过我爹。”
温瓷道:“夫人是夫人,我是我。”
柴伊人心里一堆话,不说出来她憋的慌,飞快点头:“那提前说好,我回家取上饭,我们就去医院,你什么都不用带。”
温瓷笑着应下。
趁柴伊人回家取饭的间隙,她买了束花,还买了几样水果。
柴伊人回来,嘟着嘴生了半天气。
温瓷一句“快讲”。
她立马好了。
“当年皖南打仗,冯参谋长为救督军挨了好几枪,牺牲了。他没儿子,家里就剩下了冯曼曼母女俩。”
“督军要报恩,就让大少帅娶冯曼曼。”
“可那会儿督军夫人已经给大少帅选好夫人了,就差下聘过礼,说什么都不同意换人。为此,督军和督军夫人闹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冯曼曼自己选了出国留洋,这事儿才算结束。”
“冯曼曼回国也有两三年了,到现在还没结婚。”
“很多人都说,她心里放不下大少帅,但是大少帅的儿子都能打酱油了。”
温瓷联想到自己和傅景淮。
他们的婚事,也是傅督军定的。
让大少帅娶冯曼曼,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那让傅景淮娶她,是为什么?
阿爸被抓,和督军什么关系?
柴伊人话匣子打开就停不下来,说完冯曼曼,又讲了许多围绕在督军府和各家族中的事儿。
有传言,大多是真事儿。
内容十分带劲儿。
填补了温瓷出国七年的空白。
有柴伊人在,温瓷畅通无阻的进了军医院,还见到了柴平章的主治医生,看到了柴平章的病历。
柴平章人爽快,没有架子。
对温瓷千恩万谢。
从军医院出来时,温瓷心情很不错。
她在外面吃了午饭。
路过洋人开的蛋糕店,她停下买了一个小蛋糕。
打包,带回了老宅。
朝云见她回来,拿起食盒。
“二少夫人您回来了,我现在去提菜,要不然厨房该没菜了。”
“我吃过了。”
温瓷说着,拿出小蛋糕。
“我还带了小蛋糕,给你们尝尝。”
朝云接过,受宠若惊:“这可是洋人的蛋糕房才有的东西,我听说可贵了呢。”
程婶心疼:“我们知道二少夫人宽厚,可二少夫人将来要用到钱的地方多,还是别照着我们花了。”
温瓷笑:“就尝个新鲜,也不是天天有。”
两人谢过温瓷。
分了来吃。
程婶说真甜。
朝云说是她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午后,裁缝来量衣服。
温瓷做了两身旗袍,一身旧式袄裙,还做套洋装,可以出席不同场合。
温瓷没再单独付钱。
走了傅家公账。
毕竟柴家给的二十条小黄金,足够支付她老宅里的生活费了。
她也没多做。
回国时,她拜托师兄帮她托运行李,再过十几天,她的行李也该到了。
沈诗瑶被罚闭门思过。
没人找麻烦,温瓷这一天过得很清闲。
晚上,程婶来找她。
她叫程婶打听傅督军,还有傅景淮,跟老宅里这些人的关系。
程婶都打探清楚了。
来跟她汇报。
等程婶说完,温瓷拿出一块小黄鱼,塞进她手里。
程婶吓坏了。
不敢要。
温瓷说:“这钱也不全是给你,你去别的院子走动,总不能空着手。有需要打点的地方,别紧着。”
程婶:“二少夫人给的银元,还没花完。”
短短几天,这已经是第二次给赏钱了,还一次比一次多。
温瓷:“那是你的。”
程婶这几天的表现她看在眼里,是个可用的人。她母亲和祖母都教过她,对于可用之人,一定要大方,不能让对自己好的人寒了心。
程婶收了小黄鱼。
暗下决心,以后就算赴汤蹈火,也不能负了二少夫人这份厚待。
温瓷就消停了一天。
隔天沈诗瑶就放出来了。
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来找温瓷麻烦,她觉得被罚禁闭是温瓷害的。
温瓷还没起。
程婶直接一盆冷水泼她脚边儿,把她赶出了揽星居。
说她再来揽星居找茬,就往身上泼。
鉴于程婶的悍勇,沈诗瑶没敢再来找事。刘嬢嬢提醒过她,傅夫人那边还没消气,她再惹出祸来,可能不止关禁闭那么轻松。
沈诗瑶不管怎么闹,心里还是怕傅夫人的。
消停了两天。
两天后,上巳节到了。
“特大新闻!特大新闻!!财政要员温树声父子涉嫌操控申城证券市场,被总统府批捕!”
“他妈的,姓黎的这是要逼我造反!”
“督军不可,华东四省资产丰厚,周边那些豺狼早就眼馋了。真打起来,肯定四面受敌!”
“督军,我有个办法。”
……
从民政厅出来,温瓷捏紧了手里的婚书。
望向走在前面的男人。
她婚书上的丈夫。
——傅景淮。
他个子很高,穿着半新的军装,肩宽腰窄,身姿修长挺拔。只是看上去脾气不太好,阔步走向汽车的模样,透着阴翳暴戾。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
从进民政厅到出来,他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领证他不情不愿。
其实……
她也不愿。
她出国学医七年,一个月前刚回来。
却发现,父亲和大哥被捕,家被查封,母亲、大嫂也被带走,下落不明。
她奔走多日。
最后,是华东四省大都督傅宗寿心腹参谋长楚文正找到她,告诉她想保住父兄的命,就和督军的儿子结婚。
傅督军有三个儿子。
老大傅长海已经成亲,老三傅暄怀才十四,符合年纪又没娶亲的,只有老二傅景淮。
傅景淮是个混不吝。
十几岁上战场,心狠手黑。
他爹傅督军能守住华东四省,据说有他一半功劳。还有人说,傅督军和傅夫人因为姨太太闹不和,他直接开枪,逼他爹带着姨太太搬出了傅家老宅。
温瓷想起楚文正的话。
问傅景淮:“我什么时候能去见督军?”
男人钉住脚步。
头也不回,语气冷的吓人:“有本事让老头子命令我跟你登记结婚,什么时候见他,用得着问我?”
副官开了车门。
傅景淮腰一低,坐了进去。
车门关上前,傅景淮扯了扯衣领,沉声警告:“别以为扯了证,老子就认你当老子的女人,敢在外面造次,老子第一个崩了你!”
“开车!”
“二少帅!”
穿着黑色短褂的管事追上前:“督军交待,请二少帅带二少夫人回老宅,引荐给家里人认识。”
男人拧着眉。
极不耐烦:“他选的人,要引荐,让他自己去。”
吩咐已经坐进驾驶室的副官:“开车!”
汽车绝尘而去。
管事为难的看向温瓷。
引不引荐给傅家人认识,温瓷不在意。
结婚只是权宜之计,她不会真把傅景淮当丈夫。
她要做的是见到督军,弄清家人的情况。
问管事:“你能带我去见督军吗?”
管事面露难色:“二少夫人见谅,督军交待,办好婚书后,就让您和二少帅直接回老宅。”
又解释:“督军不让老宅的人进督军府。”
可温瓷是一定要见督军的。
她道:“进不去,我就在督军府外面等。”
管事无奈。
带她去了督军府。
副官听明来意,进去通报了。
等了半天,没等来督军,反而等来了姨太太宋韵玲。
她梳着波浪发,穿着熨贴的丝绒旗袍,年轻美貌,身段玲珑。
站在台阶上。
好奇的打量着温瓷。
温瓷最近为了家里的事奔忙,图方便,上身穿的白衬衣小马甲,短外套。
下身穿着马裤,长靴。
时髦,又利落。
宋韵玲眼底有羡慕。
只一瞬,又变成了同情:“你留过洋,又是督军选中的人,没经过那女人点头同意。以后进了老宅,可有你受的了。”
那女人……
是指傅夫人?
这时,通报的副官回来了,温瓷来不及细究宋韵玲话里的意思,上前问副官:“怎么样?”
副官:“督军在开会,请二少夫人先回老宅。”
温瓷急道:“我可以在这儿等。”
宋韵玲笑起来:“督军既然这么说了,你就算等到天荒地老,他也不会见你。”
没有恶意。
更像是提醒。
温瓷心凉了一半儿。
又问副官:“楚参谋长在吗?”
副官:“参谋长去驻地巡查了,这几天都不在。”
温瓷不由失望。
但比起这个月来她吃过的闭门羹,副官的态度已经很好了。
她向副官道了谢。
对管事道:“你先回吧,我行李在朋友家,我去取了行李,晚些回老宅。”
管事态度很恭敬:“小人陪二少夫人去吧,老宅院子多,得有人引路。”
温瓷想想也是。
应下了。
温家被查封,她住在朋友的小公馆。
刚回国,她东西不多。
几件衣服和一些文件,放在一个小皮箱里。
看着文件,温瓷犹豫了。
她学的西医,主攻心脏病的临床治疗,而且已经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这些文件,是她七年来的研究成果和收集的案例。
回来前,她联系好了医院,打算回来就去工作,把国外先进的治疗方法带过来。
现在看来,工作的事要拖一拖了。
箱子里,还有封她一直没机会寄出去的信。
她想了想,把信夹进文件里,在卧室柜子里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放了起来。
提着小皮箱出了公馆。
坐上黄包车,还没走多远,就被人截下了。
拦路的女郎,妆容明艳,态度嚣张。
那双眼跟机关枪似的,上上下下刷了温瓷好几遍。
“你就是督军给淮哥选的女人?”
领证前,温瓷对傅景淮做过大致的了解。
他有个外室,叫涔涔。
这女人又作又横。
好几次,傅夫人给傅景淮物色的对象,都让涔涔给搅黄了。
傅夫人很生气,但拿她没办法。
因为傅景淮宠她。
温瓷本以为传言不能全信。
现在看来,傅景淮是真宠,领证这种事也跟她说。
涔涔无视管事劝阻,盯着温瓷道:“怎么不说话?不会是哑巴吧?”
温瓷表情淡淡:“我们之间,有话说吗?”
涔涔觉得被轻视。
怒了。
眉毛一拧,骂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要不是督军选的,淮哥会看你一眼?”
温瓷并不生气。
甚至还笑了下:“这么说,你应该去督军面前多表现表现,让督军也看到你才对。”
“你……”
涔涔噎住。
温瓷说到点上了。
傅景淮从不准她去见督军。
涔涔眼里怒火翻涌,咬牙道:“督军选你又怎样,这些年来淮哥身边就我一个女人。他喜欢的是我,就算督军也不能拿枪逼他跟你在一起。”
温瓷不和她争论。
“你说的对,没别的事麻烦让一让,我要走了。”
她态度平平,落在涔涔眼里,越发觉得她就是看不起自己。
彻底爆发了。
冲过来拉扯温瓷。
管事吓了一跳。
想上前阻拦,却见涔涔咽喉处抵着一把刀。
那种刀他见过,是西医做手术用的,刀不大,尖锐锋利,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涔涔吓的脸都白了。
“你敢……”
话音未落,温瓷手腕一旋。
涔涔只觉得脖颈一凉,尖叫着退后:“你疯了吗!你敢伤我,淮哥不会轻饶了你!”
温瓷收了刀。
依旧是那副平淡模样:“我不会跟你抢男人,只要你不来我跟前蹦跶,我们可以相安无事。但你敢来找麻烦,我也不会客气。”
对管事道:“走吧。”
管事也吓坏了。
忙不迭的叫车夫快走。
不远处,傅景淮落下了车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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