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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自己献给国家后,团长父子悔疯了陆瑾瑾言

陆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恢复高考的第二年,我考试落榜,知青回城的名额也被人抢走。父母嫌我无用,要将我嫁给村里的老傻子。绝望之下,我投河自尽。是陆瑾言救了我,他说爱慕我已久,愿意娶我为妻。我以为他是我的救赎,直到妹妹从京市回来,我撞见他们在月光下拥抱。妹妹哭着说:“瑾言哥哥,谢谢你当初将回城的名额给了我朋友,也谢谢你替我隐瞒了顶替姐姐上大学的事情。“我想回报你,让我一辈子在你身边陪伴你好不好?”儿子也抱着陆瑾言哭:“爸爸,我想让小姨做我的妈妈,你和那个土包子离婚吧。”那一天,我决定丢掉这父子俩。我签下离婚协议,向组织申请加入东风计划,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他们的世界。从此以后,我只为祖国母亲而活。……“陈余同志,我知道你很想为祖国做贡献,可是,你还年轻。“如果为...

主角:陆瑾瑾言   更新:2024-12-28 15: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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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瑾瑾言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把自己献给国家后,团长父子悔疯了陆瑾瑾言》,由网络作家“陆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恢复高考的第二年,我考试落榜,知青回城的名额也被人抢走。父母嫌我无用,要将我嫁给村里的老傻子。绝望之下,我投河自尽。是陆瑾言救了我,他说爱慕我已久,愿意娶我为妻。我以为他是我的救赎,直到妹妹从京市回来,我撞见他们在月光下拥抱。妹妹哭着说:“瑾言哥哥,谢谢你当初将回城的名额给了我朋友,也谢谢你替我隐瞒了顶替姐姐上大学的事情。“我想回报你,让我一辈子在你身边陪伴你好不好?”儿子也抱着陆瑾言哭:“爸爸,我想让小姨做我的妈妈,你和那个土包子离婚吧。”那一天,我决定丢掉这父子俩。我签下离婚协议,向组织申请加入东风计划,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他们的世界。从此以后,我只为祖国母亲而活。……“陈余同志,我知道你很想为祖国做贡献,可是,你还年轻。“如果为...

《我把自己献给国家后,团长父子悔疯了陆瑾瑾言》精彩片段

恢复高考的第二年,我考试落榜,知青回城的名额也被人抢走。

父母嫌我无用,要将我嫁给村里的老傻子。

绝望之下,我投河自尽。

是陆瑾言救了我,他说爱慕我已久,愿意娶我为妻。

我以为他是我的救赎,直到妹妹从京市回来,我撞见他们在月光下拥抱。

妹妹哭着说:“瑾言哥哥,谢谢你当初将回城的名额给了我朋友,也谢谢你替我隐瞒了顶替姐姐上大学的事情。

“我想回报你,让我一辈子在你身边陪伴你好不好?”

儿子也抱着陆瑾言哭:“爸爸,我想让小姨做我的妈妈,你和那个土包子离婚吧。”

那一天,我决定丢掉这父子俩。

我签下离婚协议,向组织申请加入东风计划,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他们的世界。

从此以后,我只为祖国母亲而活。

……“陈余同志,我知道你很想为祖国做贡献,可是,你还年轻。

“如果为了加入东风计划而离婚,我怕你以后会后悔,祖国也不会允许你做出这种牺牲。”

审核员拿着我的两份申请表,一份是离婚申请,一份是加入东风计划的申请,皱着眉头,苦口婆心地劝我。

我露出一个自嘲的笑,说道:“我不会后悔,我相信陆家也只会感到高兴。”

审核员的脸上闪过一抹无奈,毕竟整个军区大院,谁不知道陆瑾言的父母不喜欢我?

何况,妹妹回来后,陆瑾言对她的偏爱,皆被众人看在眼中。

我早已经沦为了整个大院的笑柄,离婚,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我语调平静:“我是成年人了,我可以为我的人生负责。”

审核员不再劝我,他颔首道:“我知道了,既然如此,恭喜你加入东风计划。

“相信你的老师也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提起我的老师,我的心情瞬间明媚了几分。

他对我有知遇之恩,若非他,我也没有这个能力参与东风计划。

审核员将两份申请盖上戳,交给了我。

我向他道谢,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刚走到家门口,我就看到老公陆瑾言和妹妹陈悦,正一左一右牵着儿子平安,其乐融融地走来。

平安期盼地问道:“爸爸,你什么时候娶小姨啊,我想让小姨做我的妈妈。”

陆瑾言还未说话,余光瞥见站在风里的我,他嘴角的笑瞬间僵硬,心虚地说:“陈余,平安瞎说的,你别多想。”

陈悦怯怯地说:“姐……你别误会,平安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他瞎说的。”

我其实一直搞不懂,陈悦为何这么喜欢和我抢东西?

明明爸爸妈妈从小只爱她,为了她,甚至想让我嫁给下放乡村的老男人,永远也不要回城。

可她拥有了父母全部的爱,还要抢走我丈夫、儿子的爱。

陆平安却凶巴巴地瞪着我说:“我才没有瞎说,小姨可是京大的高材生,奶奶说了,她是我们这的第一才女,她才配做我的妈妈!”

陆瑾言沉下脸来,怒道:“平安,闭嘴!”

看到他是真的生气了,平安缩了缩脖子,露出害怕又委屈的神情。

陈悦赶紧将他搂在怀里,心疼地说:“姐夫,平安还小,不懂事,你怎么可以和他一个孩子计较呢?”

这话自然是说给我听的。

陆瑾言颇为为难地喊道:“陈余……”他在期待懂事的我主动说“没关系”。

但让他失望的是,我只是面无表情地转身走进了大院里,压根搭理他们。

自从知道当年将我推入深渊的罪魁祸首里,有他一个,我对他的感情就只剩下了恨。

刚进家门,坐在茶桌那边喝茶的陆母就不满地说道:“明知道今天是瑾言的生日,还出去逛到现在,你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家了?”

话落,她就看到了一起回来的那三人,瞬间喜笑颜开地迎了上去:“悦悦,你来啦。”

陈悦害羞地说:“阿姨,我总过来打扰您,您不会嫌我烦吧?”

陆母拉着她的手说:“怎么会呢?

阿姨最喜欢你了,看到你啊,阿姨心情都好了。

“不像某些人,成天死气沉沉的,看着都晦气!”

平安立刻说道:“我也喜欢小姨,小姨要是能永远和我们住在一起就好了。”

陆瑾言沉声道:“平安!”

平安委屈地不敢说话。

陆母立马将他抱起来,一边哄一边不满地看着我:“要不是陈余没出息,平安会更喜欢悦悦嘛?”

陆瑾言皱起眉头,望着我,沉默下来。

早就猜到他不会替我说话,我懒得理这群戏精,我直接进了自己的卧室。

陆母追问道:“你干什么?

还不去厨房做菜?”

陈悦笑着说:“今天我又有口福了呢,姐姐可以给我做我最爱喝的甜汤吗?

毕竟我不像姐姐,我只会读书,想喝什么,除了妈妈,就只有姐姐会做了。”

陆瑾言温和地说:“当然可以,你想喝就让你姐姐给你做……”他看向了我,却蓦地对上我无波无喜的眸子,心里不知怎得慌了一瞬。

他皱眉道:“来者是客,我们家向来讲究待客之道,何况悦悦是你的妹妹……”我面无表情地打断他道:“我开学后又一场考试,最近要忙着复习,没时间伺候你们。”


林慎行望着我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温柔:“这孩子长的像你,看着他这张脸,我都没法狠下心肠。

“而且,他当初的确年纪小,很容易被人当枪使,也怨不得他。

“不如给他个机会,若他不知悔改,再放弃他也行。”

我不由鼻酸。

林慎行真的很了解我,他说的,都是我所想的。

只是,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动这个恻隐之心。

林慎行安抚我道:“你是个心软善良的姑娘,今天不管他,你以后想起来怕是要夜夜失眠。

“你今天管了他,如果他还是不知感恩的人,你舍弃了他,也不会再惦记。

“老婆,我知道你晚上总会想他想到哭,不如就给他这个机会,也当时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他的话彻底打消了我的疑虑,我点了点头,对平安说:“这位是你林叔叔,也是妈妈如今的爱人。”

平安微微一怔,眼神里的光淡了几分,他欲言又止地看向林慎行,目光又流转到我的身上。

我心下一紧,如果他觉得我另嫁他人是一件丢人的事儿,那我就当场走人。

可平安没有,他只是乖乖喊了声“林叔叔”。

于是,我们一起上车回家了。

老师的家在城北,与陆家步行需要一个半小时,我跑到老师家的那天,脚底都磨出了血。

好在现在,我再也不用着急狂奔而来了。

我们很快到了老师家。

刚下车,师母就激动地冲出来将我揽在怀里:“我的乖闺女总算回来啦,想死我了。”

这一刻,我心里的最后一丝担忧荡然无存。

我红着眼说:“师母,我也好想你们。”

恩师走出来,面容和蔼地说:“丫头,还喊师母呢?”

我顿时红了脸,小声道:“爸爸,妈妈。”

他们合不拢嘴地大声应下。

林慎行拎着一堆礼品下车,看我们三个亲亲热热的样子,吃味道:“爸妈,我们也七年没见了,你们就光想着儿媳妇,不想我这个儿子是吧?”

恩师嫌弃地说:“你这臭小子,用了六年才把人追到手,太没用了。”

林慎行有苦说不出。

他的身后,平安局促地站在那里。

他立马将平安推到老师他们跟前,大大方方地介绍道:“爸,妈,这是平安。”

“平安?”

恩师上下打量着浑身脏兮兮、瘦骨嶙峋的平安,眼底透着惊讶。

师母也一脸的不可置信:“这是平安?

你怎么瘦成这副样子?”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叹息一声道:“是我考虑不周,早就听说你爸如今不上规矩,竟没想到他会连你都不管。”

平安红着眼睛,脸上写满了委屈,他低声喊道:“爷爷奶奶好。”

恩师连忙让保姆带他去洗漱,又安排人去给他买身新衣服。

我则被师母拉进了客厅坐下,她指挥着林慎行给我们端茶倒水。

他嘴上说着不公平,手上动作利索得很,嘴角的笑都快延展到耳后根了。

如果他的身后有条尾巴,那么现在,它的尾巴恐怕要翘到了天上。

我与师母聊着天,提到当年我走后,他们替我出气的事儿,师母的脸上写满了神气:“我当时就是怕你担心,所以不让你老师告诉你我们的打算。

“你一早,你老师……”林慎行在一旁咳嗽一声。

师母立马改口:“你爸他就立刻打电话去了京市,你爸是身体不好,不得不退休回来养老,不代表他没有人脉。

“京市无论是部队还是大学里,有多少你爸的得意门生?

他们一听说小师妹受欺负了,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哼,区区一个陆家,我们不怕!

而且,你老师说了,这件事就是杀鸡儆猴,让那些想效仿的人看看害人是什么下场!”


陈悦心虚地落荒而逃。

等他们从供销社回来,陆瑾言便愤怒地质问我:“你和悦悦说什么了,她一直哭?”

我没理他。

他继续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善妒,你怀疑我和她有不正当关系,所以针对她。

“我和她之间是清白的,你不要因为吃醋,就伤害无辜的人!”

我很想问他,在他眼里,我就这么不堪吗?

但我望着他那张因为愤怒而格外扭曲的脸,却没了说话的兴致。

反正都要走了,他怎么看我,根本不重要。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开始冷战。

直到我出发的前一晚,儿子平安突然进了我的房间。

他说:“妈妈,爸爸让你去供销社找他。”

我本不想去,平安又说:“爸爸说你不去,他就一直在那等着你,妈妈,你和爸爸吵架了吗?

“可我不想和你们吵架,我错了,我想我们一家好好的。”

看着平安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我的心头一软,点了点头。

既然要走,那就好好和陆瑾言告个别吧。

……快到供销社的时候,我突然听到有人喊救命。

我捡起地上的一块板砖,就悄悄挪了过去,竟看到一个男人正在撕扯陈悦的衣服。

虽然讨厌陈悦,可我还是不假思索地冲了过去,举起板砖敲在了那个男人的头上。

男人捂着脑袋,骂了声娘,也没回头,直接慌乱地跑了。

我刚要去追,远处传来陆瑾言的喊声:“悦悦,你在哪?”

陈悦大哭着说:“我在这里,姐夫,我在这里!”

陆瑾言跑了过来。

陈悦看到他,直接冲进了他的怀里,哭喊着:“姐夫,姐姐这是不打算给我活路了!”

我错愕地望着她,没想到自己冒险救了她,她却直接上演东坡与狼。

陆瑾言怒目圆瞪,那一刻,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浓重的杀意。

他大吼道:“陈余,你怎么这么恶毒?

说,你的同谋去哪了?”

这时,几束灯光照来,陈悦惊慌失措道:“姐夫,有人来了,要是让她们看到我这副样子,我这辈子就毁了。”

陆瑾言摇头道:“不会的,谁也不会知道今天的事情!”

说完,他将衣服脱下来罩住陈悦,让她去一旁屋后躲着。

然后,他面目狰狞地走向我。

我怕极了,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直观地面对他的“真面目”,我解释道:“我没有害她,是我救了她,不信的话,等你抓到那个流氓,就能知道我们谁在撒谎!”

然而,陆瑾言只是抓住我的手腕,接着,他一把将我的衣服扯开。

这一刻,我定在原地,浑身的血都好似凉透了。

一群人走了过来,几道手电筒的灯光落在我的身上,我慌乱地抱着衣服蹲了下来。

陆瑾言挡在我的面前,他对来的那群人说:“我媳妇遇到了流氓,麻烦各位帮我报公安。”

我如五雷轰顶!

陆瑾言,他这是想要毁了我的名声!

众人的目光不由落在我的身上,哪怕被陆瑾言挡住,可我也能感受到那一道道目光中的同情或嫌弃。

泪水模糊了双眼,恨意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我紧紧攥着拳头,努力克制住用板砖敲碎他脑袋的冲动。

等陆瑾言让人群散了后,他转过身将我扶起来。

许是替陈悦解决了一桩大事,陆瑾言望着我的目光不再那么冷,反而带了几分内疚,他生硬地说道:“你别怪我,是你自己做错了事情,当然要受到相应的惩罚。

“何况,悦悦还是个未嫁的大学生,她的名声很重要。

你不一样……”我木然地听着这句话,缓缓抬眼,然后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我在他震惊的目光中骂道:“陆瑾言,我咒你和陈悦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

说完,我便跑了。

陆瑾言想来追我,却被陈悦的哭声拦住了去路。

他将陈悦拦腰抱起,柔声道:“我送你回家。”

陈悦含着泪脆弱地靠在他的怀里,问道:“那姐姐呢?

虽然她做了那样的事情,可是……我不忍心让她大晚上的一个人……”陆瑾言皱起眉头,想起我离开时的决然,叹息一声道:“没事的,她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了,到时候我再好好教训她,让她不要再胡乱吃醋。”

可他不知道,他已经没有机会“教训”我了。

漆黑的夜,陆瑾言望着我越来越远的背影,心里突然很慌.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心里彻底抽离了出去……
没想到平安会拒绝我,我不解:“平安,你不想跟着妈妈吗?”

他的眼睛红得像兔子:“我想,我做梦都想,可是妈妈,如果你要跟着我,你就必须去找爸爸,我不希望你们再见面。

“而且,我走了,奶奶和爸爸怎么办?

我……我怕他们因为我缠上你,又怕他们没人照顾。”

我的心里不是滋味,曾经他被骄纵得蛮横、冷血,我恨他不懂感恩。

如今,他又被生活打磨得懂事、谨小慎微,我又觉得心里难安,自责内疚。

我红着眼睛,轻轻将他抱在怀里。

他的身体微僵,似乎不敢相信我还愿意抱他,好一会儿才回抱着我,低声说:“妈妈,你放心,就算不在你的身边,我也会好好努力的。”

我哽咽,正要说什么,就听到保姆说有人来了。

我没想到时隔七年,会在回来的第一天就见到陆瑾言。

他看上去好像老了二十岁,双眸空洞涣散,骨瘦如柴,简直腮无二两肉。

穿着一身破旧的毛衣,一条打了补丁的长裤,萎靡的样子,和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他完全不同。

看到我的时候,陆瑾言的眼底迸发出奇异的光彩,他激动地问道:“陈余,是你吗?

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我冷着脸望着他,他看着衣着得体、容光焕发的我,好似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不修边幅,慌乱地一边整理头发,调整毛衣,一边支支吾吾地说:“我……我着急找平安,所以……”我看着他,这一刻,积攒在心里多年的怨恨彻底消散。

我语气平静地说:“我们已经离婚了。”

陆瑾言摇头,执拗道:“不,我没同意。”

他冲过来想拉我的手,结果被我身后的林慎行一脚踹翻在地。

陆瑾言捂着肚子躺在那,看到林慎行将我搂进怀里,他几乎肝肠寸断,气急败坏地说:“他是谁?

陈余,你是我媳妇!

我媳妇!”

这时,平安冲过去拦住他,哭着说道:“爸,够了……你当初害妈妈,害的还不够惨吗?”

陆瑾言浑身一震,似乎终于想起了自己做的那些腌臜事,他低下头,苦涩地说:“我……我也是被蒙蔽了。

可是,陈余,我是爱你的,不然我也不会在你投河自尽的时候起了恻隐之心,我……”我冷着脸打断他道:“够了!

你会娶我,顶多能说明,你那颗心还没有彻底地烂透。

“可这并不能减少你给我带来的伤害!”

陆瑾言惨白着脸从地上爬起来,他赤红着双眼望着我,眼底有我看不懂的深情:“不,我是爱你的,我只是被骗了。

“陈悦说你从小就欺负她、陷害她,我无法忍受自己爱的人是这样人品恶劣的一个人,所以我才不敢对你太好,才想着纠正你的行为。”

我被这话无语到发笑,刚要说话,林慎行就开口道:“那你的爱也太不值钱了吧?

“爱一个人,首先是了解她、信任她、再然后才是爱她、护她。

“你说你爱我老婆,可你从一开始就不信她,后来也不爱惜她、不护着她,你这叫爱?

“别侮辱爱了,赶紧给老子滚,否则……”他捏了捏手腕,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陆瑾言愤恨地瞪着他,平安生怕两人打起来,哭着喊道:“爸,你就放过妈妈,和我回家吧!

“林叔叔能给妈妈的,你永远都给不了,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啊!”

陆瑾言被平安的话刺痛,可是,当对上我那双淡漠的眸子时,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转身狼狈地离开了。

林慎行说:“从这里走回去,要一个半小时,陆瑾言,你舍得你儿子,我不舍得。”

说完,他就让司机开车送他们回去。

陆瑾言紧紧攥着拳头,他本想拒绝,可是当看到平安那瘦削的小脸后,他默默松开了手,上了车。

我看着车子离开,终于忍不住潸然泪下。

林慎行安慰我道:“你放心,我会让人安排好平安的生活,他即便留在海城,也绝对不会再被人欺负。”

我点了点头:“谢谢你。”

我原以为,我和平安只会短暂的相聚,便会离开。

可是,出发去京市的那天,陆瑾言竟然亲手将他交给了我。

我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他,他理了发,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看我的时候,眼睛里藏着内疚。

他说:“对不起。”

时隔多年,我终于等到了这句“对不起”,但我已经不需要了。

他将平安推给我,说:“我知道你很爱平安,他是你豁出命也要生下的孩子,好在……好在他没有彻底被教坏。

“让他跟你走吧,我这个爸爸……已经拖累他七年了,我不想再拖累他了。”

平安摇摇头说:“不,爸,你不是说只是带我来送妈妈的吗?

我……我不走,我走了,你和奶奶怎么办?”

陆瑾言看着平安,或许,他也突然发现,这个自己放任他被人欺负的儿子,竟然在不知不觉间长成了一个懂事乖巧、令人心疼的小孩。

这让他的自责翻涌成海,他说:“放心吧,爸爸会照顾好奶奶的,你有空偶尔回来看看我们就好。”

平安还想说什么,陆瑾言却推了他一把,别过脸去,喊道:“走吧!

快走吧!”

最终,平安还是跟着我回了京市。

只是,半年后,老家传来消息,陆瑾言喝醉了酒,点着了房子,他和缠绵病榻的陆母一起被烧死在了房子里。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平安刚好考了全校第一。

我望着他,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我想我大概是自私的,陆瑾言死了,平安的身后,再也没有了绊脚石。

无论是他,还是我,接下来的日子里只剩下繁花似锦……
抵达海城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的事了,来接我们的车早就到了,刚出火车站,我们便直奔家里。

七年过去了,海城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我坐在车上望着窗外,原本只是想看看外面的景色缓解一下压力,可在车路过一个胡同的时候,我却看到几个少年正推搡着一个瘦弱的小孩。。我立刻让司机停车。

下车后,我快步走进那条小巷,就看到一个少年将一个瘦骨嶙峋的孩子抵在墙上,劈里啪啦地扇他耳光。

其他几个少年则在一旁叫好,还有人趁机补上一脚。

被打的孩子瑟缩在那,动都不敢动。

我厉声呵斥道:“你们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可以抱团欺负人?”

那几个少年看到大人来了,也不害怕,尤其是打人那个,痞气十足地朝我冲过来。

然而,他很快就变了脸色,吓得后退了一步,他的那些小伙伴也一个个露出害怕的神情。

我的身后,林慎行微微眯着眸子,只是笔挺地站在那,不需要多说一个字,那周身的气势就将这群少年吓成了老鼠。

人群作鸟兽散。

挨打的孩子这才缓缓抬起头来,四目相对,我觉得他有些眼熟,而他则陡然睁大眼睛,眼泪汹涌而出。

下一刻,他突然冲过来想抱我,却被林慎行又按回了墙上。

那孩子无比委屈地望着我,喊道:“妈妈,你为什么才回来……妈妈”两个字,于我而言实在陌生。

我的心口微微一颤,眼前这张枯瘦暗淡的小脸,与记忆中那个白嫩干净的小脸渐渐重合。

我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你……是平安?”

他的眼里瞬间有了光,重重点头道:“是我,妈妈,你到底去哪了?

你知不知道,我和爸爸找你都要找疯了?”

说这话时,他的语气中情不自禁带了些怨怪。

我的心一寸寸冷了下来,我想起了那个让我险些跌入深渊的黑夜,想起我出门前,他脸上那天真的笑脸。

好奇怪,明明是他一心想要将我从他爸爸的身边赶走,又为何要找我?

我问道:“你不是得偿所愿,让你的小姨做你的妈妈了吗?

那还找我干什么?”

平安的脸瞬间红了,他羞愧地低下头,支支吾吾地说:“对不起,妈妈,我不知道小姨那么歹毒。”

接着,他便告诉了我,我走以后的事情。

我这才知道,原来陆家早已经败落,陆父去年便因病去世,陆母在狱中得知这个消息后,便中风瘫痪,只能保外就医,在家躺着。

陆瑾言丢了军中职务,成天不是打探我的消息,就是喝酒解忧,压根就不关心自己的妈和儿子。

平安不仅要上学,还要照顾陆母和那个常常喝得烂醉如泥的父亲,日子过得十分凄苦。

长大以后,读的书多了,他才意识到自己当初做的事情有多过分,才开始想念我的好。

至于陈悦,因为陆家衰败,再也无钱支撑她的治病费用。

最后,我爸妈拿了一笔赔偿金,亲手拔掉了她的管子。

讲完这些,平安哭得更厉害了。

他懊悔地望着我说:“妈妈,我错了,我小时候被奶奶和小姨教唆,分不清对错,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儿,你可不可以原谅我?”

我望着他瘦骨嶙峋的脸,那句“不可以”如骨鲠在喉,怎么都说不出口。

可他毕竟是我掉下来的一块肉,我又无法彻底不管他。

正犹豫不决,林慎行就开口道:“小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但是,改可不是嘴上说说就可以的,还要有实际行动。”

我意外地看向林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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