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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胤魏沅箬写的小说倾尽家财送他成权臣,他却灭我满门

乔栩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想起自己刚才那自作聪明打压魏沅箬的言辞,裴烨涨得面色绯红。李静姝自然也听到那些议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地交替着,拿箭的手,都气得发抖。想是为了急于跟魏沅箬拉开筹数差距,剩下的六支箭,投的时候,她站远了一些。拉长距离也是加分的范畴之内。可李静姝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剩下的六支箭,她只投中了一支。总共得了十三筹。下场的时候,李静姝的脸色铁青,看魏沅箬的目光里盈满了阴狠之色。相比之下,魏沅箬气定神闲多了,好似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越是看魏沅箬这模样,李静姝的脸色就越难堪,心中也越发不安。她真怕自己会输给魏沅箬。深吸了一口气,她不住地在心里祈祷魏沅箬最好接下去一支都不中。一旁的裴烨见此情景,心里也有些不放心。他不想看到李静姝输给魏沅箬,更不想魏...

主角:萧胤魏沅箬   更新:2024-12-29 22: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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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胤魏沅箬的其他类型小说《萧胤魏沅箬写的小说倾尽家财送他成权臣,他却灭我满门》,由网络作家“乔栩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想起自己刚才那自作聪明打压魏沅箬的言辞,裴烨涨得面色绯红。李静姝自然也听到那些议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地交替着,拿箭的手,都气得发抖。想是为了急于跟魏沅箬拉开筹数差距,剩下的六支箭,投的时候,她站远了一些。拉长距离也是加分的范畴之内。可李静姝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剩下的六支箭,她只投中了一支。总共得了十三筹。下场的时候,李静姝的脸色铁青,看魏沅箬的目光里盈满了阴狠之色。相比之下,魏沅箬气定神闲多了,好似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越是看魏沅箬这模样,李静姝的脸色就越难堪,心中也越发不安。她真怕自己会输给魏沅箬。深吸了一口气,她不住地在心里祈祷魏沅箬最好接下去一支都不中。一旁的裴烨见此情景,心里也有些不放心。他不想看到李静姝输给魏沅箬,更不想魏...

《萧胤魏沅箬写的小说倾尽家财送他成权臣,他却灭我满门》精彩片段


想起自己刚才那自作聪明打压魏沅箬的言辞,裴烨涨得面色绯红。

李静姝自然也听到那些议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地交替着,拿箭的手,都气得发抖。

想是为了急于跟魏沅箬拉开筹数差距,剩下的六支箭,投的时候,她站远了一些。

拉长距离也是加分的范畴之内。

可李静姝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剩下的六支箭,她只投中了一支。

总共得了十三筹。

下场的时候,李静姝的脸色铁青,看魏沅箬的目光里盈满了阴狠之色。

相比之下,魏沅箬气定神闲多了,好似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越是看魏沅箬这模样,李静姝的脸色就越难堪,心中也越发不安。

她真怕自己会输给魏沅箬。

深吸了一口气,她不住地在心里祈祷魏沅箬最好接下去一支都不中。

一旁的裴烨见此情景,心里也有些不放心。

他不想看到李静姝输给魏沅箬,更不想魏沅箬在人前大放异彩。

自从侯府落魄之后,裴烨敏感,自卑。

外界那些传他吃软饭,传他靠妻子嫁妆重振侯府,他心底最阴暗的那种自卑便如同一只失控的野兽越发疯狂。

他爱魏沅箬,但又想打压魏沅箬。

他想让魏沅箬成为那个依附于他的小女人,而不是被人人称颂的撑起侯府门楣的女中豪杰。

他目光紧紧地盯着魏沅箬,见魏沅箬笑眯眯地低头跟她身旁的小姑娘道:

“等姨姨这支箭再射入壶耳之中,珠珠就有小猫啦。”

魏沅箬这句话刚一出口,李静姝和裴烨都变了脸,裴昭也跟着撅起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魏沅箬的视线,不动声色地扫过裴烨难看的脸色,刚准备收回,视线却不经意地撞上了那双深沉的黑眸之中。

她蓦地一怔。

萧胤怎么也来了?

虽说镇国公老夫人身份尊贵,但萧胤作为摄政王并不需要到场。

况且萧胤还身中剧毒,不良于行,更不可能亲自来参加老夫人的寿宴了。

看样子,摄政王跟镇国公之间的这层关系,怕是不简单。

魏沅箬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暂且压下了心中的疑团。

手中的箭矢在掌心中灵巧地转了几个圈,而后,从她掌心中射出,正朝壶耳的方向投进。

从那个角度,箭矢必中耳心,裴烨面色难看,眼中的冷芒逐渐在他眼底凝聚。

下一秒,他折下手边一截枯枝,枯枝极短,并不会被人发现。

他将枯枝从手中悄然掷出,对准了魏沅箬投出去的那只箭矢。

魏沅箬有所察觉,一道冷光从她眼底掠过。

就在她准备动手之际,一片黄叶快她一步,在枯枝即将打落箭矢的瞬间,黄叶以更快的速度将枯枝打落。

与此同时,魏沅箬掷出的那只箭矢,成功落入壶耳之中。

那短暂的暗潮汹涌,枯枝与黄叶的交锋,似乎并不被人察觉,现场随即响起一阵欢呼声。

“安平侯夫人,三支箭,共得十五筹,安平侯夫人胜出。”

小厮颇有仪式感地敲响了铜锣。

魏沅箬的箭筒里还剩了九支箭,但眼下已经结果已经了然,并不需要再比了。

“安平侯夫人好厉害呀,一共就用了三支箭,每支箭都是贯耳诶。”

“裴昭肯定后悔死了,他选了一个比他母亲差远了的人合作诶。”

“他好蠢,娘亲不让我跟傻子玩。”


怕嫌不够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裴昭又加了一句,“就像爹爹想姨姨一样。”

此时,国公府门口早已经陆陆续续来了贺寿的宾客,自然也听到了裴昭这话,纷纷投来意味深长的视线。

魏沅箬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裴昭啊裴昭,你可真是你爹和你静姝姨姨的好大儿,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爹和静姝姨姨早已私相授受,勾搭在一块了。

“看来流言都是真的,瞧这一家子,丈夫不像丈夫,儿子不像儿子,那兵部尚书家的姑娘,都还没过门,就上赶着给人当娘了。”

“这安平侯可真是不像话,哪有半点读书人的风骨,连他儿子都这副德性,可真是……啧啧啧”

“看这李小姐的打扮就不成体统,这哪是正经官家嫡出的姑娘,这老太君大寿的日子,她穿着一身白衣是想咒谁呢。”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们赶紧进去吧。”

“……”

周围那些议论声陆陆续续地传入裴烨三人的耳中,让原本还洋洋自得想要挑衅魏沅箬的李静姝,瞬间白了脸。

她也不敢再在这个时候跟裴昭过分亲近,将他从自己面前拉开了。

“昭儿,你快跟你爹娘进府吧。

李静姝的眼底布满了不耐,只是裴昭没有注意到,还是紧紧抱着李静姝不肯松手。

最后,还是裴烨上前,一把将裴昭拉了回来。

“昭儿,我们先进去。”

裴昭原本还是不肯,可在对上裴烨不悦的目光时,才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

回头看到魏沅箬的时候,又高高地扬起了下巴,用稚嫩的嗓音道:

“我可不想跟你一道,我……”

可不等他说完,魏沅箬已经带着随后抱着礼物跟上来的蒹葭一起,率先踏进了国公府的大门。

裴昭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魏沅箬这个举动给狠狠噎住了。

最后,气恼地狠狠跺了跺脚,抬头对身旁的裴昭道:

“爹爹,你快点娶静姝姨姨过门吧,我太讨厌娘亲了,我再也不想让她当我娘亲了。”

裴烨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魏沅箬远去的背影,加深了目光。

这个魏沅箬……

他突然有些看不懂她了。

因为是给老太君贺寿,顶着安平侯府的名义,魏沅箬即便再不愿,也还是等着裴烨前来,再一同去见镇国公老太君。

国公府正堂前,老太君一身暗红色绣金线暗纹长袍,额间戴着一条帝王绿翡翠镶嵌的抹额,庄重又典雅,且不失威仪。

“晚辈裴烨携妻魏氏,见过老太君,祝贺老太君福如东海,福寿绵长。”

裴烨同魏沅箬来到老太君面前,二人施礼后,蒹葭抱着一个盒子上前。

“久闻老太君慈悲为怀,素日礼佛,晚辈请了一尊观音菩萨像,还请老太君笑纳。”

檀木盒打开,是一尊通体水润,冰感十足的冰种翡翠观音菩萨像。

懂行的人都知道,这样水种的翡翠,哪怕只是一小块,都价值不凡。

更何况还是这么一尊毫无瑕疵的观音像,说是价值连城都不为过。

在场看到的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谁都明白,魏沅箬送出来的礼有多贵重。

但不怎么接触翡翠的人,并不了解这翡翠的价值,因而,魏沅箬送的礼贵重却低调,恰到好处又不会抢风头。

镇国公是武将出身,年轻时一直戍守边疆,老太君担心镇国公的安危,常年在府中茹素礼佛。

年年重金为佛像、菩萨像塑金身。

魏沅箬这礼物,可谓是送到老太君的心坎上去了。

“好孩子,好孩子,真是让你破费了。”

老太君虽然不怎么出门,但也听到了外头那些流言,对于裴烨这种背信弃义的行为很是不耻。

也知道区区侯府送不出这么贵重的观音像,这礼,肯定是魏沅箬用私房出的,送出来的,却是以安平侯府的名义。

可真是笑话。

老太君表面上不会说什么,但那一句“让你破费了”,而不是“让侯爷破费了”就已经摆明了态度了。

老太君夸的是魏沅箬,而不是裴烨。

“老太君您言重了,您老人家喜欢就好了。”

一旁的裴烨哪里听不出老太君话里的意思,心,立即沉了下来。

可又不好当众摆脸色,只能将这口气咽下。

这几日,因为魏沅箬,他已经受尽了冷嘲热讽,却又毫无反击之力。

魏沅箬稍稍跟老太君等人寒暄了一会儿,便很自觉地提出告退。

走出大堂,她便听到裴烨冷哼了一声,“魏沅箬,你是故意的吧?”

魏沅箬佯装不知,“夫君这话是何意?”

裴烨这会儿一肚子火,哪有心思在这跟魏沅箬拐弯抹角,他目光阴沉,表情森冷地开口道:

“你送这么一份贵重的礼物给老太君,谁不知道是你私人送的,你存心的吗?你想置我于何地?”

魏沅箬惊得瞪大了双眼,似乎是难以置信这样的话从裴烨的口中说出来。

“夫君,你可真是冤死我了。我是听说郑大学士是你的顶头上司,我得知老太君常年礼佛,就想送点合她老人家心意的寿礼,私心想着她老人家高兴了,就能在郑大学士面前为你美言几句,我一片苦心,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看待我的,早知道如此,我又何必为你操这份心。”

说着,她用手绢捂着脸,低声抽泣了起来。

裴烨被魏沅箬这话堵得哑口无言。

她口中的郑大学士是翰林院掌院学士,确实是他的顶头上司,也是镇国公的妹婿,老太君的女婿。

魏沅箬这话说得无懈可击,放到谁跟前说这句话都挑不出任何毛病。

可越是这样,裴烨心里头越是憋屈得厉害。

明明好处,名声全是魏沅箬的,受气的全是他,结果反过来,倒变成他不知好歹。

裴烨心里头哪能高兴得起来。

偏偏他还没理由去指责魏沅箬。

毕竟,由始至终,她都是如她所说的那样,一心一意为他着想。

“行了,别哭了,是为夫误会你,把话说重了。”


魏沅箬开始挑拨离间。

果然,裴烨的脸色又沉了沉,都没意识到自己的思路正被魏沅箬给带偏了。

“不过,侯爷跟李姑娘都无媒苟合了,想来也是不怕出丑的,但侯爷你不知羞耻,我还是要脸的……”

说着,她懒洋洋地从木塌上起身,走妆奁前,将之前准备好的那封和离书递到裴烨跟前——

“签了吧。”

裴烨本就因为魏沅箬那句“无媒苟合”和“不知羞耻”脸色已经格外阴沉。

此刻,他打开魏沅箬递来的纸,一看是和离书的内容,当即脸色大变。

“你要跟我和离?”

裴烨怒目圆瞪,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随即便是被魏沅箬主动和离的恼羞成怒,将和离书往魏沅箬身上一甩——

“魏沅箬,你疯了,你敢跟我提和离?”

相比起他过于激动的反应,魏沅箬的反应却格外淡定。

将掉落在地的和离书重新捡起,摊开在桌子上,漫不经心道:

“侯爷何必生气?你那无媒苟合的外室子都要出来了,我都能大方到主动让位了,你不该感谢我吗?区区一个平妻算什么?安平侯府当家主母的位子才配得上兵部尚书的嫡女,不是吗?”

裴烨目光沉沉地看着魏沅箬,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漫不经心的眼,似乎是在判断她此刻这番话的真假。

魏沅箬也没在意,继续道:

“想当尚书大人的乘龙快婿,区区一个平妻哪能有诚意呢,何况,现在,李家姑娘的肚子里还揣着你裴家的种呢。”

魏沅箬语气随意,听不出半点赌气的成分,但嘴角那似有若无的嘲讽,落在裴烨的眼中显得格外刺眼。

尤其是,她几次三番提到那个孩子……

裴烨的心里又气又恼。

一方面气李静姝在国公府惹出来的丑事坏了他原本的计划。

另一方面气魏沅箬非但不想办法替他摆平这件事,竟然还拿这件事来让他和离。

他的呼吸因为愤怒而变得粗重,双眼死死地盯着魏沅箬,片刻后,他的语气软和了下来,道:

“沅箬,我承认,我跟姝儿确实情难自禁,但那个孩子真的只是意外,我没有想过会那么快就有孩子,但你要相信我,我心里对你的感情不比姝儿少。”

见魏沅箬不为所动,甚至似乎根本把他的话听进去,裴烨继续道:

“好在昭儿已经大了,我的长子不是外室子就行了,你说是不是?”

他伸手想去拉魏沅箬的手,却被魏沅箬快一步躲开了。

裴烨脸色一沉,但还是耐着性子,继续安抚道:

“姝儿腹中的那个孩子永远也越不过昭儿去的,等他再长大几岁,我便向皇上请封世子,安平侯府以后迟早是会交到昭儿手上的,你作为他的母亲,以后还有更大的福气在等着你呢。”

更大的福气?

是被他算计得双腿尽断的福气,还是他连同他父亲害她满门被灭门的福气?

这么大的福气,她可不敢要。

“福气?”

魏沅箬似笑非笑地看着裴烨,眼中冰冷的嘲讽刺得裴烨有些心虚。

他显然是想到了裴昭对魏沅箬那毫无尊重的态度,表情有些讪讪。

张了张嘴,他没有底气地为裴昭辩解道:

“昭儿他还小,现在不懂事,等他长大了,他……”

“不了,我没那个精力等他长大。”

魏沅箬不耐烦地打断了裴烨,蹙起的眉头之间尽是厌恶。

上辈子,她也是这样宽慰自己的。


“我……我才不是这个意思,我……”

“行了,别说了。”

李静姝原本还想在魏沅箬面前炫耀一番来刺激她当众失态,谁知道反过来还被别人拿来当笑话逗乐。

偏偏还遇上沈瑜婉这种蠢笨如猪的蠢货。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小孩子突然朝他们这个方向跑了过来,各自拉起自己的母亲,撒娇道:

“娘亲,娘亲,快来陪我们玩投壶。”

“玥姐姐养的猫生了一只极漂亮的小猫,玥姐姐说,谁赢了今日的比赛就把小猫送给谁。”

“娘亲,我好喜欢那只小猫,您可一定要帮我赢过来啊。”

“……”

好几个小孩子各自围着自己的母亲撒娇。

而他们口中的玥姐姐,便是镇国公的小孙女,霍书玥。

从孩子们的话语中,魏沅箬也了解到了一些。

原是国公府专门辟出来的一块地方供这群孩子们游戏玩耍。

期间,霍书玥的那只小猫不知道怎么跑出来了,孩子们都喜欢得紧,纷纷想要抱走那只小猫。

霍书玥见状,也不好偏帮一人,便提议游戏,谁胜出小猫便归谁。

而有些孩子年龄较小比较吃亏。

因而,霍书玥说可以请大人帮忙,大人可同孩子一起赢得比赛。

于是,便有了这会儿孩子们纷纷央着自家母亲去帮忙的事。

魏沅箬放下茶盏,也觉得有几分意思,便跟着那几位夫人一并前往游戏场地。

一抬眼,便看到裴昭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见她看过来,裴昭又傲娇地冷哼了一声,别过眼去,似乎还等着她去求他跟她一起游戏。

魏沅箬的视线并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太久,下一秒便收回了目光。

孩子们都各自拉着自己的母亲站在游戏场边。

魏沅箬注意到,在水榭边上,一个跟裴昭差不多年纪大小的小姑娘怯生生地站在那里,看着那几个在母亲怀里撒娇的孩子们,黑曜石般的黑眸里,爬满了羡慕。

紧接着,羡慕的眼神,化作落寞,低垂着头,一言不发,似乎并没有要参与其中的意思。

看得出来,小姑娘身上的衣物和头上的发饰无不精致华贵,想来身份不一般。

可为何,却只有她一个人,她的母亲呢?

正疑惑着,她听到裴昭的声音响起,“静姝姨姨,你陪我玩投壶好不好?”

见裴昭邀请自己,李静姝眼睛一亮。

随即划过一抹得意的神色,朝魏沅箬挑衅地扫了一眼,跟着,皱起眉头,故作为难道:

“这……不好吧,其他人都是找自己的娘亲呢,侯夫人在那边,你要是找我的话,侯夫人会不开心的。”

李静姝说着,眼神还故作无奈地朝魏沅箬看了一眼。

只听裴昭冷哼了一声,“玥姐姐只说可以找大人一起,没有说必须得找自己的娘亲,投壶是贵族们玩的游戏,我娘亲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商户,要是让他陪我投壶,我肯定要输啦。”

裴昭说着,目光投向魏沅箬,道:

“母亲,孩儿很喜欢玥姐姐那只猫,你什么都不会,请恕孩儿不能找你,母亲你不会怪孩儿吧?”

五岁的孩子,似乎心无城府。

这一番话说出来,引得在场不少人掩唇低笑,看魏沅箬的眼神充满了戏谑和同情。

这些贬低她的话,魏沅箬上辈子早就听惯了,心头早已经麻木。

此刻对上裴昭傲慢的眼神,以及李静姝挑衅又得意的目光,她也只是摇头轻笑——


稍许,才讪讪地道:“夫人有所不知,打碎的那对琉璃盏,是老夫人最喜欢的那一对莲花琉璃盏。”

冯妈这话都算是明示了。

魏沅箬但凡识相一点,就该打开私库或者让人再去买一对回来补上。

可偏偏,魏沅箬还是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下一秒,秀眉轻轻蹙起——

“那琉璃盏可是价值千金,我听说公中账上已经没什么钱了,侯爷正为筹钱娶李家小姐的事烦心,老夫人怎可在这个时候还要浪费银钱在一些无关紧要的摆件上?”

冯妈的眼皮狠狠抽了一下,还不等她反驳,魏沅箬又道:

“老夫人可是出身清贵之流,切不可养成这种奢靡成性之风。”

“你……”

冯妈习惯性地就要开口指责魏沅箬,可想到自己刚才挨的那两巴掌,又只能生生忍下。

心知这时候在魏沅箬手上讨不到好,冯妈只能悻悻离去。

离开时,她还不死心地狠狠瞪了魏沅箬一眼。

待走到院门口,才回头冷哼道:

“夫人今日这般行事,老奴一定会如实禀告老夫人和侯爷,夫人仔细想好怎么跟他们二人交代吧。”

落下这话,又生怕蒹葭会冲上来抽她耳光,她揣着袖子,急匆匆地跑了。

魏沅箬跟蒹葭二人对视了一眼,道:“上一次她好像也是这么说的。”

说完,主仆三人都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怎么跟侯爷交代?

去他大爷的交代。

晚间时候,魏沅箬刚洗漱完毕准备睡下,没想到裴烨又来了。

他一把将关闭的房门推开,看上去很生气,眉眼间是藏不住的怒容。

既然白天已经撕破脸皮,现在的魏沅箬自然懒得跟他再装模作样地嘘寒问暖。

只抬眼懒懒地看了他一眼,道:

“想清楚要和离了吗?”

见魏沅箬再度提起和离的事,裴烨的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

他没接魏沅箬的话,直接转移了话题,道:

“今日母亲遣冯妈来传话,你何故又打她?沅箬,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母亲?”

“没有。”

魏沅箬回答得言简意赅,还在怒气冲冲质问她的裴烨直接被噎住了。

像是被人生生地塞了一块臭抹布在嘴里,裴烨的脸色黑白交加。

大概是看出了魏沅箬不再像之前那样对他言听计从,裴烨心下有些不安。

他的眼神带着几分试探地打量着魏沅箬的表情,除了嘲讽之外,他什么都没看出来。

他蹙起眉,心头有些恼。

“沅箬,娶姝儿进门是你自己答应的,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自从与你成婚后,我从未纳过妾,如今也不过只是多了姝儿一个而已,我也向你一再保证不会让姝儿越过你去,我自问不曾对不起你,你又何必这样顽固不化?”

不曾对不起她?

不提上辈子,这辈子他都养外室了,还说不曾对不起她?

他得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出这话来?

魏沅箬嗤笑了一声,“我是答应让李静姝进门,可我也没说过让你们两个无媒苟合,把外室子都搞出来吧?”

这种事,虽然出丑的是裴烨和李静姝,可也同样将她这个正室的脸面往地上踩,她这个侯夫人在外都成了一个笑话。

裴烨被魏沅箬质问得有些心虚,目光闪烁垂下头,讷讷地为自己辩解道:

“我们只是情难自控,一时没把持住,不是故意不给你脸面……”

“呵!”

魏沅箬面露讥诮,“裴烨,亏你还是读书人,连我都知道什么叫发乎情,止乎礼,畜生跟人的区别,就是人懂得控制自己的欲.望,裴烨,你是不知道怎么做一个人,还需要我教吗?”


尽管大家没有当着裴烨的面议论什么,但裴烨自己心虚,哪怕那些人随意一个落在他身上的眼神,都会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太多。

总觉得这一群人正在交头接耳地嘲讽他,鄙视他。

因而,他此刻的脸,阴沉可怖,却又不好当面走人。

他要是敢在镇国公老太君的寿宴上走人,就是明着得罪镇国公。

现在的裴烨可不是上辈子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今日赴宴的人,随便拉出来一个都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相比之下,魏沅箬的心情好多了。

她坐在席上,好心情地拿起一块糕点地递到嘴边,刚咬了一口,便感觉到一双目光落在她身上,尽管她没去看,都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抬眼,循着视线的方向看过去,恰巧撞进了那双不起波澜的墨色瞳仁之中。

尽管不是第一次见,魏沅箬面对这样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时,依然会下意识地避开。

但她并没有那么做。

好歹她把人家定成下一任目标,这动不动就被他的眼神吓到,以后还怎么相处。

于是,她收起了回避的心思,直视着萧胤的视线。

这一下,反倒是萧胤愣住了。

显然,他也没料到魏沅箬之前每次见到他都心虚得躲避他的眼神,这会儿倒是敢直面他。

见魏沅箬眼角笑容潋滟,对他轻轻一颔首,尽管动作并不十分明显,但萧胤也注意到了。

他愣怔了半秒后,唇角勾了勾,也轻轻点了一下头。

两人之间无声的交流并没有被人察觉。

这个时候,下人们已经端着菜肴陆陆续续放置在每一位宾客面前。

国公府的宴席,每一样菜式都是一人一份,量小却精致,甚至那些本身油腻且腥味重的食材也在大厨们的精心烹调下,看上去让人食欲十足。

即使是作为孕妇的李静姝,面对那些猪蹄,河鱼之类的菜都没有出现半点妊娠反应。

上辈子,李静姝自然是成功得瞒了过去她有孕的事,但这辈子,就不一样了。

看着李静姝大快朵颐的模样,魏沅箬的眼底生出几分玩味的光。

就在李静姝夹起一块软糯香浓的猪蹄肉放进嘴里时,一粒极小的花生米从魏沅箬的指尖弹出,打在李静姝的内关穴上。

李静姝刚将猪蹄肉咽下,只觉得手腕微微一疼。

下一秒,原本平静的胃开始翻江倒海,即使她想竭力忍住。

可生理反应这种事,哪能说控制就控制。

李静姝脸色煞白,生怕被人看出来什么,费力将那股作呕的感觉忍下。

可她越是强忍,脸色就越白,甚至最后连额头上都出现了冷汗。

坐在她身边的好闺蜜沈瑜婉很快就注意到了。

她放下筷子,声音焦急道:“静姝,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

李静姝刚开口,手腕处又是一麻,随后,再也控制不住,对着沈瑜婉就吐了出来。

“啊!”

沈瑜婉没有来得及躲开,就这么被李静姝吐了一身。

如果是一开始还能忍,吐了以后,李静姝就再也控制不住了,当着众人的面,疯狂吐了出来。

孕妇本就吃得多,加上国公府厨子的厨艺极好,宴席开始后,李静姝吃了不少,这会儿怎么都控制不住。

而沈瑜婉刚刚那一喊,成功地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


“当真??”

不等萧胤开口,一旁的管家却先激动起来,“侯夫人,您真的能解王爷的毒?”

魏沅箬点点头,胸有成竹!

上辈子若是知道裴烨是那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她一定会治好萧胤,不让他那么早死。

“王爷……”

管家一脸激动地看着萧胤,相比之下,萧胤却显得镇定许多,哪怕听到有活命的希望,他都不动如山。

真不愧是做摄政王的人。

“条件呢?”

萧胤开口,语气依然波澜不惊。

“作为交换,我要王爷娶我为妻,三媒六聘,王府正门迎娶,我要摄政王妃之位。”

魏沅箬说出这个条件的时候,其实心底是虚的。

萧胤虽然此刻双腿残疾,可到底是位高权重的摄政王,而她,已婚不说,还有个儿子,还是商户出身。

总之,哪哪都跟摄政王的身份不相配。

别说是正妃,就算是侧妃,她都不够格。

但她也抱着一丝希望,那就是——

萧胤想要站起来,想要活下去。

那么,他一定会同意她的条件。

怕萧胤拒绝,她又加了一句——

“王爷放心,我就一个要求,我要裴烨生不如死。等到时候,我会自请下堂,绝不会让王爷难做,也不会霸占摄政王妃的位子不放。”

这个条件,对萧胤来说是有商量余地的。

尽管到时候萧胤成了二婚,可一个英俊帅气,身体健康还位高权重的摄政王,别说是二婚,就算是五婚六婚,摄政王府的门槛也会媒婆给踩烂。

她说完,看到萧胤瞳孔微缩,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紧盯着她的脸,似乎想要看出点什么来。

魏沅箬心如擂鼓,她还是怕萧胤会拒绝。

如果萧胤拒绝,她就得换条路走,只是……怕是要麻烦一些。

她垂眸思忖,这京都城,还有哪家人可以让她借势。

还没等她想好,就听到萧胤说道:“成交。”

“嗯?”

这一次,换魏沅箬愣住了,她没想到萧胤答应得这么爽快。

她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强调了一句,“王爷,我说的是正妃。”

萧胤薄唇弯了弯,点头,“嗯,三书六聘,摄政王妃。”

魏沅箬眼光发亮,轻快的笑意从她眼底漾开,“王爷,您等我消息。”

“好。”

“那……我先告退了?”

“侯夫人……不,魏姑娘慢走。”

萧胤微微一颔首,目送着魏沅箬离开。

房门重新关上,萧胤再度恢复到那副波澜不起的模样,盯着桌上已经凉了的茶水,一言不发。

“王爷,她……可是安平侯夫人,您……真相信她能为您解毒?”

等到魏沅箬离开后,管家也从刚才的狂喜中找回了理智,知道魏沅箬这身份不可轻信。

这些年,他们遍寻名医,尝尽百草,也无法解王爷身上的毒,侯夫人一个如此年轻的内宅妇人,怎么可能……

她甚至还提出那般无理的要求,原以为王爷定会严辞拒绝,而他……竟然答应了!

“能不能解,娶了就知道了。”

---------间隔符-------------

解决了银钱的事,裴烨今日的心情畅快了许多,下了朝便约了几个同僚去饕餮居喝茶。

一路上,却总觉得四周有好几双目光带着鄙夷和戏谑,在他身上打量。

见他看过去的时候,他们又急匆匆地收回目光,动作别提有多做作。

这些都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看他?

裴烨心生恼意,又暂时压下。

刚跨进饕餮居的门,就见茶楼里坐着的茶客们纷纷朝他投来视线,那带着打量的眼神属实有些刺眼。

“就是他,就是他,他就是安平侯。”

“原来是他啊,长得确实俊俏,难怪侯夫人心甘情愿出钱替他纳妾。”

“都说女人长得好看有优势,我看男人也一样,瞧咱们安平侯这软饭吃的,真香。”

“……”

能在饕餮居消费的人,不说都是在官场上,那肯定也是富贵人家,说话也无所顾忌,并不怕被裴烨报复。

再者,法不责众,这里这么多人,裴烨就算想要报复,他也报复不过来。

同裴烨一起来的同僚们自然也听到了,看着裴烨阴沉下来的脸色,表情也有几分尴尬。

这种场合,裴烨哪还有心情继续喝茶,当即便跟同僚找了个借口回去了。

“天哪,他这么生气,不会是想回去找侯夫人麻烦吧?”

“敢伸手跟夫人要钱,怎么还怕别人说吗?我相信裴侯不会这么不要脸吧?”

“……”

这几句话,那人提高了音量,故意说给裴烨听到。

裴烨脚步微顿,继而又怒气冲冲地甩袖离去。

他自然不知道,这茶楼里有不少喝茶的茶客,都是她花大价钱请的特地等在那里的。

裴烨要脸,她就越不会给他脸。

了却了一桩心事,魏沅箬回到侯府,步伐都轻快了不少。

回到梧桐苑没多久,便看到裴烨怒气冲冲地从院外进来,脸色寒厉地盯着她。

“魏沅箬,你干的好事!”

“夫君,你怎么又这么生气?”

魏沅箬佯装无辜地上前,替他顺气,“气大伤身,夫君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敢问我怎么了?”

裴烨一想到如今整个京都城都在笑话他用原配嫁妆娶平妻的事,就气得呼吸都不顺畅。

他把外面议论他的事恶狠狠地对魏沅箬说了一遍,跟着,劈头盖脸地指责道:

“我知道你怨我娶姝儿为平妻,可这到底是侯府的私事,你让一个贱婢去外面闹这么一出,你让侯府的脸面往哪里搁?”

裴烨是个要面子的人,最爱做当婊子还立牌坊的事。

现在丢了这么大的脸,自然气得不轻。

可魏沅箬却始终保持着那副无辜状,听完裴烨那番话,道:

“夫君,我不知道外面会这么传啊,你可真是冤枉我了。”

说着,她用手绢掖了掖眼角不存在的泪水,道:

“我知道夫君急着想娶妹妹,我也跟着急啊,这不一大早就让蒹葭去钱庄取钱,可那该死的钱庄故意不给钱,蒹葭听我吩咐必须早点为侯爷取到钱,这不急了嘛,就跟钱庄的人吵起来了呀。”


面对众人的疑问,裴烨心中连连叫苦。

他显然没有想到,今天不过就是来参加一场寿宴而已,会让自己陷入如此难堪的境地。

想到这,裴烨禁不住怨起李静姝来了。

明知道自己怀孕了,还非要来这种场合凑热闹,现在还要连累他。

魏沅箬看着裴烨眼中对李静姝毫不掩饰的谴责,嘲讽地笑了笑。

看吧,裴烨这人,谁都不爱,最爱的是他自己。

李静姝对他有用的时候,便是他的真爱,可一旦坏了他的事,他照样会怨上她。

这都还没成亲了,就要成怨偶?

那可不成!

这辈子,他们必须得牢牢绑在一起,一起烂进泥里。

“府医,快给李小姐瞧瞧,老身看着这李家丫头的脸色真是越来越差了,要是在老身的寿宴上出了事,老身这罪过就大了。”

就连国公府老太君都这般开口了,李静姝若是再拒绝府医的诊治,今日一旦离开国公府,明日整个京都城都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李姑娘放心,老朽的医术还不错。”

府医朝李静姝走了两步,李静姝却吓得连连后退,不停地摇头。

“不……不……”

此时的府医,对李静姝来说,就如同一个将要吞噬她的恶魔,眼神里满是惊恐之色。

“走开!滚!”

李静姝怒吼出声,眼看着自己的拒绝并不起作用,李静姝竟病急乱投医,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晕厥过去。

“姝儿!”

李夫人惊呼一声,上前紧紧揽住李静姝,想趁机带李静姝离开。

“李家妹妹!”

魏沅箬快步冲上前去,在李静姝身边蹲下,紧张地拉着她的手,用焦急地眼神看着李夫人,道:

“李夫人,李妹妹都晕过去了,你还要拒绝让府医为她诊治吗?”

“如果一开始你不阻止的话,李妹妹的情况也不会加重到晕过去,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你让我家侯爷怎么办?”

“他日日夜夜盼着李妹妹能早入嫁入侯府,我也盼着能有妹妹作伴,李妹妹要是出了事,我和侯爷都会伤心死的,呜~~”

说着,她捂着脸,痛哭出声,而这一番谴责,直接把李夫人给说懵了,竟也忘了回嘴。

魏沅箬趁机拉过府医,“大夫,麻烦您快给李妹妹瞧一瞧,需要用什么药材跟我说,只要我能有的,什么千年人参,百年灵芝的,我都愿意给妹妹服用。”

魏沅箬说得情真意切,将一位体贴大方的正室表现得十分全面,很快便收获了一众好评。

“侯夫人真是一位难得的贤妻,裴侯能娶到侯夫人,真是好福气。”

“是啊,是啊,裴侯真是好福气。”

“……”

魏沅箬垂着眸,敛去眼中的笑意,看着府医的手指,落在了李静姝的脉搏上。

李夫人面如死灰,瘫软在地。

而装晕的李静姝,此刻怕是不想装也得继续装下去了。

魏沅箬,你这个贱人!

府医的脸色变了又变,表情从疑惑到震惊,再到不敢置信。

甚至出现了开始怀疑人生的表情,生怕自己医术不精给诊断错了。

不多时,府医将手收回,表情凝重地看了看李夫人,又看了看四周,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李静姝“昏迷”着,李尚书和李夫人面如死灰,裴烨缓缓闭上眼,同样满是绝望。

魏沅箬假装没有看出来,见府医表情凝重的模样,低低抽噎起来——

“老先生,您为何这般模样,是不是李家妹妹的情况很严重,您可一定要治好她呀,我家侯爷还等着娶她进门呢。”


“母亲,你犯了错就该受到惩罚,本该饿几顿长长教训就好,既然这贱婢敢在府中偷吃,按照侯府家规,就该乱棍打死,你好自为之,下次不要再让下人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了。”

裴昭丢下这句话,将残存着半口气的蒹葭丢到她跟前。

“裴昭!”

魏沅箬恨得咬牙切齿,“你这个毫无人性的畜生,你怎么能这般草菅人命!我是你娘啊,我是你娘啊!”

她喊得撕心裂肺,字字泣血,下一秒,就吐出一口血来。

“我是侯府大少爷,身份尊贵,你一介商户之女,不配当我母亲,我母亲是李静姝,兵部尚书之女,你若再执迷不悟,随意攀附,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面对魏沅箬吐出来的鲜血,裴昭面不改色,微蹙的眉头下,甚至还带了几分嫌恶。

“啧!脏死了!”

丢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裴昭!裴昭!叫大夫,叫大夫啊!!”

任凭魏沅箬喊得喉咙溢血,裴昭的脚下都没有片刻停顿,而她,眼睁睁地看着蒹葭在自己面前断了气而无能为力。

“大小姐?大小姐?”

蒹葭低唤的声音将魏沅箬拉回了神,而她眼中还未来得及褪去的恨意把蒹葭结结实实地给吓了一大跳。

“大小姐,您怎么了?”

魏沅箬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眸底的冷意,道:“没事。”

她转身走到梳妆台前,从妆奁盒的底下,翻出一枚质地水润的墨翠玉佩交给叫蒹葭,低声吩咐道:

“蒹葭,你拿着这块玉佩去摄政王府交给王府的管家,就说我邀他后日申时饕餮居一见。”

蒹葭大惊:“摄政王府?!!”

大小姐什么时候跟摄政王府扯在一块了?

“你先别多问,把这件事办妥了,等以后有机会我再解释给你听,记住,不要让任何人发现,尤其是侯府里的任何人,包括……包括裴昭。”

哪怕此时的裴昭才五岁,还没有到上一世那样残暴不仁的地步,她也得防着他。

蒹葭虽然很诧异为什么大小姐在提到昭少爷的时候语气这么冰冷,但也没有多问,紧紧攥着手中的玉佩,从侯府小门悄悄溜了出去。

摄政王府距离侯府并不远,蒹葭出去后不到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大小姐。”

“怎么样?”

魏沅箬的心头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王府管家已经答应了,说是后日申时准时到。”

听到蒹葭这么说,魏沅箬悄悄松了口气。

上一世,裴烨步步为营成了新帝跟前的大红人,那时候,新帝亲政已有两年,可朝中大部分的权力都集中在摄政王萧胤手上。

朝中势力盘根错节,主要分为以摄政王为首的老臣派和新帝为首的新贵一派。

新帝想要集中手中的权力,以各种手段暗害摄政王,甚至到最后更是变本加厉。

裴烨则成了新帝手中对付摄政王最好的那一把刀。

作为裴烨的妻子,哪怕她对裴烨不再有感情,为了自己儿子的前途,她还是在背后为裴烨出谋划策,甚至不惜以身犯险去对付萧胤。

求的不过是自己的儿子裴昭未来的前途,结果……

她满腔心血终究喂给了一头白眼狼。

而从她重生回来的那一刻,她就想明白了,想要跟裴烨对抗,想要保住魏家,光凭她手上的钱是不够的,她要有权,有足够可以跟裴烨抗衡的权势和人脉。

而能给她这些的,只有摄政王——萧胤。

“夫人,小少爷来了。”

门外,婢女的声音刚响起,房门便被人一脚给踹开了。

“母亲,给我一百两黄金,我要去锦福阁给静姝姨姨打金簪子。”

裴昭小小的身子站在门口,高高扬起的下巴带着跟前世那个暴戾不仁的裴昭如出一辙。

看来,她终究还是小瞧他了。

魏沅箬面无表情地看着裴昭,不发一言。

见状,裴昭的眉头轻轻蹙起,抬脚跨了进来。

在魏沅箬开口之前,奢华厚重的长尖靴二话不说就对准魏沅箬的小腿胫骨踢过来。

“小少爷!!”

蒹葭尖叫出声,好在魏沅箬的身子快速往边上挪了一下,才避开了裴昭踢来的那一脚。

“啊!!”

裴昭尖叫出声,脚尖因为魏沅箬的避开而狠狠踢到了旁边厚重的桌脚上,疼得他霎时白了脸。

小小的五官也因为这样的剧痛而变得狰狞。

疼成这样,可见他刚才那一脚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的,如果刚才魏沅箬没有避开,那么,此刻痛得面目全非的人就是她了。

蒹葭自然也看明白了这一点,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才堪堪五岁的稚童,难以置信小小年纪的他,竟然会对自己的母亲下这么重的手。

魏沅箬却是早已习惯了裴昭的态度,甚至眼底连一点的失望和难过都不曾见到。

裴昭疼得眼尾泛红,愤怒扭曲的表情,如一头发怒的小兽,对着魏沅箬大骂道:

“你这个贱人,你为什么躲开,你想害死我吗?祖母说得对,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只会折磨我,不让我吃好吃的,你眼里只有你那些臭钱,唯利是图,我要让爹爹休了你!”

“昭少爷,你怎么能这么跟你母亲说话?!”

蒹葭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从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口中说出来。

裴昭哪里能忍得了一个婢女的指责,当即便大怒道:

“你放肆,小小贱婢,也敢指责本少爷,本少爷现在就让人将你乱棍打死!”

啪——

一记巴掌,重重地在裴昭的脸上甩了下去,将他狰狞的面目直接打懵了。

他捂着脸,愣怔了好几秒,双眼逐渐染上不敢置信,显然是没有想到,一向视他如命的母亲,竟然会动手打他。

“裴昭,你真是好大的威风,满口的污言秽语,开口便是打打杀杀,你的教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魏沅箬声色俱厉,眼神冰冷凌厉地看着裴昭。

裴昭似是被魏沅箬这模样给吓到了,愣了一会儿后,才猛地回过神,尖叫了一声,便朝她冲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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