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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年代文,我成全男女主的爱情丁芷兰厉毅后续+完结

壹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就麻烦两位了。”丁芷兰站起来,还了蒋政委一个礼。跟旁边的郑团长比起来,丁芷兰相信这位蒋政委处事更公正、公平,不会像郑团长信的,包庇、偏袒孙伟国。能还丁芷兰一个公道,王副所的脸色这才好看一点:“你们两个,给我好好处理。我会一直盯着。要是结果不让我满意的话,你们部队管不了的事,我们派出所去管!别以为现在乱,就人人都是红小兵,可以无法无天,真当国家没有法律了?”“老领导,看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小丁同志遭遇的事情可以说是非常恶劣,我跟老郑绝不允许我们团再出第二个小丁同志这样的情况。”不需要老领导的监督,他对这件事情,绝不可能轻拿轻放。跟蒋政委的态度明确不同,郑团长没有吭声:“首长,你难得来一趟部队,要不去我那儿或者老蒋家坐坐,吃顿饭。都这...

主角:丁芷兰厉毅   更新:2025-06-17 07: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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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丁芷兰厉毅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进年代文,我成全男女主的爱情丁芷兰厉毅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壹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就麻烦两位了。”丁芷兰站起来,还了蒋政委一个礼。跟旁边的郑团长比起来,丁芷兰相信这位蒋政委处事更公正、公平,不会像郑团长信的,包庇、偏袒孙伟国。能还丁芷兰一个公道,王副所的脸色这才好看一点:“你们两个,给我好好处理。我会一直盯着。要是结果不让我满意的话,你们部队管不了的事,我们派出所去管!别以为现在乱,就人人都是红小兵,可以无法无天,真当国家没有法律了?”“老领导,看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小丁同志遭遇的事情可以说是非常恶劣,我跟老郑绝不允许我们团再出第二个小丁同志这样的情况。”不需要老领导的监督,他对这件事情,绝不可能轻拿轻放。跟蒋政委的态度明确不同,郑团长没有吭声:“首长,你难得来一趟部队,要不去我那儿或者老蒋家坐坐,吃顿饭。都这...

《穿进年代文,我成全男女主的爱情丁芷兰厉毅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那就麻烦两位了。”丁芷兰站起来,还了蒋政委一个礼。

跟旁边的郑团长比起来,丁芷兰相信这位蒋政委处事更公正、公平,不会像郑团长信的,包庇、偏袒孙伟国。

能还丁芷兰一个公道,王副所的脸色这才好看一点:“你们两个,给我好好处理。我会一直盯着。要是结果不让我满意的话,你们部队管不了的事,我们派出所去管!别以为现在乱,就人人都是红小兵,可以无法无天,真当国家没有法律了?”

“老领导,看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小丁同志遭遇的事情可以说是非常恶劣,我跟老郑绝不允许我们团再出第二个小丁同志这样的情况。”

不需要老领导的监督,他对这件事情,绝不可能轻拿轻放。

跟蒋政委的态度明确不同,郑团长没有吭声:“首长,你难得来一趟部队,要不去我那儿或者老蒋家坐坐,吃顿饭。都这个点了,我跟老蒋哪儿能让首长你饿着肚子离开。至于小丁同志,我找人安排带她去招待所住?”

“不用了。”王副所连考虑一下的意思都没有,非常打脸地果断拒绝,没给郑军留半点面子,“小丁同志坐了四天三夜的火车,好不容易才来到这个地方,都没有休息过。要不是情况紧张,怕丁家的人再遇到迫害,我早带小丁同志去招待所休息。”

“你们心里还有我这个老领导在,认我是你们的首长,成,我对你们就一个要求。”

郑军:“……”确定这个小丁同志不是首长的亲戚,甚至是亲孙女儿吗?

蒋政委无奈地笑笑:“老领导,我跟老郑都明白您的意思,我跟老郑肯定不能让您失望。”

这个保证,蒋政委都数不清,自己重复了几遍。

也正因如此,蒋政委的心弦紧了紧。

老领导这是对他和老郑多不放心,才强调到这个地步。以前老领导对他们可不是这个态度。

“最好是。”王副所今天对两个旧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到不能再认真的态度。

而他之所以不厌其烦地一再向两人强调自己的态度,其实也是一次又一次地提醒两人,别以为一个当了团长,另一个成了政委,就忘记了刚加入部队时,曾跟他说过的热血誓言。

军人,保家卫国,从来不是一句口号。

人民子弟兵,更不是一个形容词。

不忘初心啊!

王副所深深地看了郑军和蒋政委一眼后,就带着丁芷兰离开。

至于孙伟国,王副所无视地彻底。

要是他还在部队里,管着这些兵,就孙伟国做的那些事情,记过?至少也要降级。要是再被他抓到犯错,像孙伟国这样的人,哪儿还配穿绿色的军装,就该开除军籍,直接回老家种地去!

王副所那饱含深意的眼神,蒋政委看到了,他把嘴抿成了一条直线,烦躁地看向孙伟国:“行了,你也可以走了,回去好好检讨。都要记过处分了,检讨书也别忘了。”

“是,政委。”这会儿冷静一点的孙伟国心里还挺委屈的,哪怕他一时误解了丁芷兰的意思,不该退这个婚。可在主观意识上,他从来没有主动去犯什么大错。

老家的家人对老丁家的人做了什么,既没有跟他商量,也没有告诉他,凭什么丁芷兰说他要负主要责任,蒋政委就给了自己那么严重的一个处罚,太不公平了!


老公安默默地打起了丁芷兰的主意,可在听了老公安的问题之后,面对人贩子都波澜不惊的丁芷兰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顿时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唉唉唉……”

丁芷兰一哭,直接把坐在她对面的两个男人哭慌了:“小同志,别哭,有什么委屈,你只管跟我们说,我们一定会给你做主。跟那三个比起来,我们肯定相信你是无辜的,那三个人是要拐你的人贩子。我向你保证,我们公安是绝不会放跑一个坏人的。”

听到向来讲规矩又严肃的老公安别别扭扭地安慰着丁芷兰,年轻公安直接目瞪“狗”呆了,这还是他们局里不讲情面的王副所吗?

这位女同志委屈吗?

他怎么觉得被药倒的那个男的,心里更委屈呢?

用他们的药药他们,不讲武德。

丁芷兰的哭是无声、默默流泪的那一种,而偏这一种却能更叫人感到心疼:“我、我被当地部队孙副连给退婚了。村里的人都在传我跟人搞破鞋,给孙副连戴绿帽子,所以他才跟我退婚,逼得我在村里待不下去。跳河没死成,我就想,孙伟国怎么能这么做,他升了副连就可以看不起我一个村姑,还往我身上泼脏水,太欺负人了。”

“所以我从村里逃出来,想去找孙伟国,讨个公道。”

李公安:“……”好惨的一个女同志。

王副所脸一黑,眉毛一竖,大掌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杯子都被拍得“乒乓”响:“胡闹!放肆!这种人怎么配待在部队里,怎么配当兵!小同志,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提到的那个姓孙的是哪个团的?”

丁芷兰咬了一下舌头,努力回忆着:“好像是五团的……”这个答案,丁芷兰自己都不是特别确定。

“五团的?!”王副所“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这下子,是真把丁芷兰给吓到了,王副所的反应比丁芷兰这个受害者的还大。

丁芷兰把目光转向李公安:什么情况?

李公安叹气,这件事情如果是真的话,那么就真的有人犯了王副所的忌讳,惹到王副所了。

王副所的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像极了一头被惹恼的狮子,烦躁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小同志,你再把你跟那个姓孙的情况具体跟我说说。”

“……”不明所以的丁芷兰先是拿出了介绍信,这才细细讲述了自己跟孙伟国的过往,其中还包括了孙伟国之所以能进入部队,靠的还是自己死去爷爷这们老革命留下来的名额,由此两人才定下婚约的情况。

“混账东西!”王副所越听越生气,眼底还有痛心疾首的情绪。

看到王副所的共情力这么强,丁芷兰感叹,这个时代的人,好是真的特别好,老公安太有使命感了。

李公安知道得比丁芷兰多,他走到王副所的身边:“副所,你先别上火,指不是定是误会。更何况,一个团那么多的兵,哪怕其中有几个出了问题,也是正常情况。”

“也是丁同志运气好,遇到了副所您。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这事儿,是该查个清楚,既要还丁同志一个清白,也要消了副所你的心结。”

真的是太巧了,丁同志的那个未婚夫,待在哪个团不行,非是五团刚升的副连。

想到王副所与这个五团的渊源,李公安再一次感叹,这位丁同志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

丁芷兰垂了垂眼帘,看样子,这位老公安认识五团的人。


徐清的话让丁芷兰有些下不去嘴:“王副所……”

王副所摆摆手:“你别听徐清胡说,他最喜欢开玩笑,别当真就对了,这么一顿早饭还不至于把我吃垮。对了,刚进门的时候,我听到什么‘调查’,什么意思?”

“郑军,你跟蒋建成这是又发现了孙伟国的什么问题?现在部队的审核都这么松散了吗?像孙伟国这样的人,都能升到副连,你们在部队里的工作,到底是怎么做的?”

哪怕经过了昨晚的事情,王副所对郑军略有失望,觉得郑军识人不清,怎么会提拔了孙伟国这么一个人。

可除了这一点,王副所觉得郑军还是好的。

现在,他们已经让郑军知道了孙伟国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郑军该做的事情就是重新认识孙伟国,对孙伟国做出惩戒。

这种想法的王副所怎么会想得到,郑军说的调查,针对的不是孙伟国,依旧是丁芷兰这个苦主呢。

徐清听得乐开了花,完全不顾郑军犯僵的脸色替郑军回答:“郑团长说这位女同志来部队,不是讨公道要清白,是来搞破坏,阻碍部队的发展,有间谍的嫌疑,让我跟厉毅一起带女同志回部队接受调查,免得部队的大团结真被女同志给破坏了。”

厉毅:“闭嘴!”

丁芷兰:“闭嘴。”

徐清挑眉,一双桃花眼在厉毅和丁芷兰的身上来回打量,就好像两人有什么似的。

厉毅忍住往徐清脸上糊巴掌的冲动:“郑团长自己会跟王副所解释清楚。”徐清实在是不该用这种看好戏的态度,特意把事情解释得这么到位,故意引起王副所对郑军的反感。

徐清双手环胸,他这么做是为了谁?

厉毅拍了一下徐清的肩膀,对王副所说道:“王副所,我跟徐清刚参加完任务回归,因为一些原因,才在招待所住了一晚。这个时候,我们该回部队去报到,先走一步。”

王副所的脸已经黑得都能滴墨了,他有点狼狈得不敢面对厉毅:“噢,好,那你们赶紧走吧,别耽误你们的正经事。至于小丁同志这边,有我呢。”

王副所最后一句话意有所指,带着厉色的眼睛还直白地盯着郑军看。

郑军闭了闭眼睛,沉沉地吐了一口浊气,他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机会,再留下也不可能有新进展了。

于是,不敢面对王副所的郑军站了起来:“今天上午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应该跟你们执行的任务有关系,我跟你们一起走,不然会来不及。”

王副所没有拦郑军,把甜豆浆往丁芷兰的面前推了推:“小丁同志,别生气,有什么事情,咱等吃饱了再说。”

看着这样的王副所,丁芷兰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王副所之所以会受郑军的气,都是为了帮自己,但王副所分明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样为人民服务的公仆、老同志,怎么叫丁芷兰把对方当成纸片人无动于衷呢?

“王副所,你先吃。那两位同志帮了我,我还没跟人道谢呢,我很快回来。”说完这句话,丁芷兰拔腿就跑。

厉毅三人走得并不远,才刚刚出招待所门口。

听到逼近的脚步声,徐清笑着转身要接受丁芷兰的道谢。

即使今天的气氛不太对,只那么几眼的功夫,徐清早看清丁芷兰的模样。

看到这么水灵灵又漂亮的女同志,怎么都得给一些优待。


就在不明真相,又一次受蛊惑的路人要抓自己,丁芷兰冷静喊道:“报公安!我拿了钱就跑,这叫骗婚,是犯法的。被查到的话,公安可以抓我,让我吃牢饭。到底是我骗婚,还是他们是人贩子,报公安,公安总不能让坏人跑了。”

“报公安?”

“对,报公安!”

“快快快……”

几乎所有人都同意报公安,大势所趋,清醒着又跑不掉的“大姐”和小姑娘脸上露出灰败之色,心里明白,他们这一次,怕是要栽了。

再想到丁芷兰应对时的敏捷和冷静,两人才恍然大悟一般反应过来,合着丁芷兰早就看穿他们人贩子的身份,还更进一步地猜到,他们仨是一伙的,甚至最后还利用他们给的下了药的桔子,把他们最有攻击力的同伙给药倒了?!

他们这是玩了一辈子的鹰,反被鹰给啄瞎了眼睛?!

派出所离火车站很近,才说报公安没一会儿,人就来了,把包括丁芷兰在内的四人都带到了局子里头。

只是跟公安离开之前,丁芷兰又向他们提供了另一个情况:“他们俩坐我旁边之前,坐着的是一对婆媳。我去了一次厕所,那对婆媳就不见了,这包袱还是她们的。我怀疑,她们不是遇到老乡换座位,是被他们的同伙给带走了。”

“还有一对婆媳?”老公安变得紧张起来,吩咐了身边的同事两句,然后他们就兵分两路,一部分,带人回局子。另一部队则去努力寻找丁芷兰提到的那对失踪的婆媳。

作为一个老公安,听到了事情的概况,再看看双方的配置。

甚至都不用审问,老公安的心里就有数了,“大姐”那一伙人,分明就是人贩子的外出行动的常规模式。

而丁芷兰这种独自出门,还长得漂亮的年轻小姑娘,自然就是这些人会盯上的猎物。

到了局里,公安面对丁芷兰时和对着“大姐”三人时的,完全不同。

看看丁芷兰娇俏的小脸,一双大眼睛,水光粼粼,开口的公安忍不住把声音压低了下去,像是怕吓到了丁芷兰的一样:“小同志,你这样的情况一个人出门是很危险的,怎么没找个人陪你?”

“这次也是你够机灵,才没有被人贩子拐。但这样的好运,不是次次都会有的。以后,千万别这样了。”

老公安是真的觉得丁芷兰的运气好,她提到的那对婆媳,他们的同事已经打听到情况了。

婆媳两个都被人贩子给药倒带走,丁芷兰就一个人,她没被抓走,这运气都快逆天了。

当然,在听说了丁芷兰是怎么凭一己之力,“反杀”了三个人贩子,老公安知道,除了运气之外,更重要的是,丁芷兰很聪明,脑子灵活得很。

用人贩子提供的药桔子,反把人贩子给药倒了。

他们局里接到那么多的案子,这样的情况,真真是头一次遇到。

这小姑娘,不得了啊。

识破人贩子的身份,合理利用人贩子提供的东西对付人贩子。

就这一套流畅的操作,老公安看丁芷兰的眼神很是不一样。

男公安见得多了,女公安却是极少极少。

伟人都说了,男女平等,妇女也能撑起半边天,那么为什么他们派出所里不能招个女公安。

好多情况,如果他们局子里如果能够有个女公安的话,会方便很多。

对丁芷兰起了爱才之心的老公安心里琢磨着,自己是不是有机会收个女徒弟,给他们派出所招朵花进来。


直到眼前这位热情异常,总给自己塞桔子的大姐出现,丁芷兰的脑海之中,瞬间出现了一句话:这把稳了。

任凭这位大姐外表看上去有多热情、朴实,凑到自己跟前的桔子散发出来淡淡迷药的味道,怎么都瞒不过丁芷兰的鼻子。

她这是遇到传说中的人贩子了啊。

想到这些,丁芷兰脸上的笑容可比大姐的灿烂多了,细声细气地解释道:“大姐,我真不吃。能的话,我连水都不想喝一口。”

大姐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啊。”

这小姑娘连车厢里的味道都受不了,恨不得鼻子不用透气,还真有可能为了不去蹲坑,憋着不吃带水的东西。

只是,丁芷兰的忍功再了得,火车上三天的时间,哪能一天一趟厕所都不跑的。

在下车之前,实在是憋不了的丁芷兰一脸黑线,视死如归地去上了最后一次厕所。

没想到,等她再回来的时候,那对极品婆媳不在了,取而代之坐着的是一男一女。

男的看着,三十来岁,女的看着跟自己差不多大小。

丁芷兰问大姐:“大姐,那两个人呢?”

大姐笑着回答:“刚才她们好像是在别的车厢遇到了老乡,所以就跟人换了位置,去跟老乡坐一块儿了。也好,她们俩挺讨人嫌的。”

“这样啊。”丁芷兰坐了下来,两脚并拢,往车座位下里方的位置踢了踢,免得被对方的大姐发现,那对婆媳俩的行李还落下了一包。

丁芷兰是最早上的火车,然后是婆媳俩,最后才是对面的大姐。

所以大姐理所当然地以为,在丁芷兰位置底下的行李包,肯定是丁芷兰的。

可只要对面的大姐再看仔细一点就会发现,那个包袱的布料跟那对婆媳其他的布是同一块,一个花色,怎么可能是丁芷兰的。

嗅到空气里散着的一股淡不可闻的桔子味儿,丁芷兰心中了然。

速度真快。

才在感叹着,丁芷兰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衣角似乎是被人扯了一下。

她略侧着脸,往新邻座的小姑娘的方向看了一眼。

小姑娘微微垂着脸,不跟任何人有眼神的接触,闷闷的样子像是胆子极小,仿佛衣角被扯的感觉只是丁芷兰的错觉一样。

丁芷兰的眼睛眨了一下,没说话,也没有问那个小姑娘,是不是她拉的自己。

又过了一会儿,丁芷兰都快忘了这件事情了,她的衣角又一次有被轻轻扯动的感觉。

这一次,丁芷兰没有侧头,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垂脸不敢看人的小姑娘。

也是这一眼,丁芷兰从小姑娘的眼睛看到了湿湿的泪水,不多,细碎,沾在了小姑娘的眼睫毛上。

丁芷兰眯起眼睛,小姑娘这是在发抖吗?

嗯……

丁芷兰不动声色,没跟小姑娘说话,恰似无聊四处溜转的杏眸往同座的男人身上瞟过。

的确是长着一副凶相,看人的目光叫人害怕,尤其是时不时投向小姑娘的眼神充满了冷厉的警告。

每每如此,小姑娘的身子就会像秋风里的树叶,抖上一抖。

丁芷兰的眸光闪了闪:“大姐,你那桔子……”说完,还对大姐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羞涩的笑。

大姐马上明白丁芷兰的意思,大手一掏,好似早就准备好一般,一秒掏出桔子,递给丁芷兰:“给,大姐一直给你留着呢,吃吧。”


再者说,孙伟国当兵五年,只回了一次还是两次家,对此,丁芷兰大为不满,写信发泄,他们都能理解,这本就是孙伟国欠了丁芷兰的。

人家小姑娘写封信,发发脾气,怎么了?

人家愿意写信发脾气,说明还记得你这个人,心里还惦记着你呢。

跟那些他们听说过的真正会闹腾的大嫂子、小媳妇儿比起来,丁芷兰连见大巫的小巫都算不上。

这下子,就连郑军都没有底气再说,孙伟国在这件事情上没有问题了。

想到什么,蒋政委追问了一句:“你们两家退婚,是商量着来,还是……”

丁芷兰扯起一边的嘴角,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讽刺:“是孙家跑来我们老丁家,单方面退的婚。走之前,孙婶子还得意洋洋地告诉我,孙伟国离了我,还能娶到更好的姑娘。他已经在部队里找到一个当护士的对象,这个对象,就是我同村的小姊妹丁迎娣!”

“一个是军医院的护士,一个是乡下泥腿子,真真是一个更好的姑娘呢。”

最后一句话,丁芷兰说出了一句跟她纯白茉莉花完全不同的阴阳怪气话。

偏,还没有人能摘指她这态度有什么问题,换谁遇到这样的事情,能不生气的?

蒋政委没好气地看向郑军,要不是还得给郑军面子,蒋政委都要忍不住批评起郑军来了。

丁迎娣是怎么当上护士,变成孙伟国他妈嘴里的好姑娘的,别人不清楚,他跟郑军还不清楚吗?

更别说,孙家去丁家退婚的态度本来就有问题,又带着丁迎娣去跟丁芷兰做对比,这是去退婚吗,这是去结仇的吧!

郑军摸摸鼻子,嗓门大不起来了,因为理亏,他心虚啊。

刚才他还在明示丁芷兰,休想编谎欺负他的兵。

可事实上,是他的兵的家人,把丁芷兰给欺负了,他的兵做得也不对,小姑娘是受委屈了。

但是……

想到孙伟国跟丁迎娣的结婚报告都打了,两个年轻人的感情极好,在部队里出双入对,是尽人皆知的一对儿。他爱人还为丁迎娣张罗了不少结婚的东西,现在知道孙伟国退婚退得有问题,这事儿闹的,该怎么解决?

一个头两个大的郑军都想揪头发了,他可怜巴巴地把目光投向蒋政委:帮帮。

蒋政委气笑,现在知道找他帮忙了,早先他劝的时候,怎么不见郑军听进去几句话呢?

虽然气,蒋政委还是得替郑军收拾这个烂摊子:“孙伟国,你们家在处理这件事情上,有很大的问题,叫人家丁同志受委屈了。现在给你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你觉得你该怎么弥补丁同志。又或者,丁同志,你有什么诉求,说出来,我们都可以商量,肯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对。”郑军点头帮腔,“只要是合理要求,我们都会想办法尽量补偿你的。”

孙伟国的嘴巴动了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丁同志,我对我的处理不当向你道歉,对不起。至于婚事……我已经对不起你了,不能再对不起迎娣。你们俩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又那么好,肯定不愿意她伤心。”

“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要是再让你跟我继续在一起的话,你心里会有一根刺,日子也过不舒坦。所以,其他方面,不论你提什么要求,只要我有能力,都会答应你的。”

刚才孙伟国提他跟原主的情分时,丁芷兰就有点不舒服了,这会儿又听到丁迎娣这个毒闺蜜,丁芷兰顿时憋不住,像是还是在火车上一样,捂着胸口弯腰干呕了一下:“yue……”


丁芷兰咬着牙,眼底满是决心:“王副所,你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筹码不嫌多,只嫌不够重。

她必须做足准备工作,做到哪怕是那个团长再厉害,都不敢伸手拉孙伟国一把的程度。

李公安既好奇丁芷兰这么一个女同志想要做到哪一步再到部队找孙伟国,也怕丁芷兰做的准备工作越多,王副所听得越伤心。

真气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你……你想让副所帮什么忙?”不行,他来帮也可以,继续下去,副所脸皮子都快踩没了。

丁芷兰抓住时机道:“我希望你们帮我介绍一个记者。像这次的事情,我觉得是一件很好的宣传点,也好引起更多出门在外的女同志的注意,避免被人贩子诱拐。”

宣传打拐的同时,肯定要提到亲手抓了人贩子的丁芷兰,丁芷兰身上的防护甲自然又多了一层。

李公安忍不住对丁芷兰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双重保险,妥妥的。

等李公安抬眼看到王副所的老脸时,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孙伟国这件事情,丁同志都遇上王副所了,哪儿还需要打什么拐,见什么记者啊。

丁同志怕是不知道,她手里这会儿已经捏住了最大的一张王牌!

王副所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看向丁芷兰:“这一趟,我陪你去。”

“谢谢王副所。”丁芷兰站起身来,对着王副所深深地鞠了一躬。

李公安看着丁芷兰欢喜的小脸,暗自窃喜,这才哪儿到哪儿啊,王副所的作用远比丁同志想象中的更大,小姑娘想得太少、太浅了。

丁芷兰可不知道,李公安的内心戏有这么多:“那我们是今天去,还是明天去?要不要,做点什么准备?”比如说,锦旗什么的。

“今天!”王副所生硬地说道,这件事情,他放不到明天。

“那……麻烦王副所陪我跑一趟了。”丁芷兰遗憾,今天就去的话,那锦旗肯定是没戏了。

王副所喊李公安:“小李,去借一辆自行车。对了,丁同志,你会骑自行车吧,不会的话,就只能我或者小李带你过去了。”

“会……会的会的。”丁芷兰连连点头,七十年代的种花国,出门能骑自行车等同于现代开小轿车出门,还……挺不习惯的。

确定没有问题后,王副所先出了房间,似乎是去做什么准备工作。

王副所一离开,李公安就卖消息给丁芷兰:“丁同志,孙伟国这件事情,只要有副所在,你就只管把心放到肚子里头就好。王副所的话,绝对好使。”

“为、为什么?”公安的副所,官是挺大的,但公安和部队完全不是一个体系的。公安部的副所哪能管到部队团长的头上。

她以为王副所陪自己去,就是字面上的撑腰,替她做见证人的,难道,还有更大的作用。

李公安往外瞄了瞄,看到王副所还没有回来,用最快的速度说道:“王副所是退役军人,转业到我们公安部的。在部队里的时候,副所就是五团的。”

丁芷兰眨眨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正好是五团的?”

李公安还想说,一看到王副所折回来的身影,嘴巴连忙合得严严实实:“副所,车子已经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出发吗?”

王副所摇头:“我们坐车去,不骑自行车了。”

“啊?”李公安惊喜于今天能坐车出勤。

“丁同志说的那对婆媳被其他同志找到带回来了,刚完成笔录,接下来,要我们一起去部队,探亲。”


可能是坐在最里面的原因,有邻座的婆媳俩隔着,小偷小摸,她一个都没有遇到。

不过,就算这样,她紧绷着的神筋没有一刻是放松着的。

作为一个女孩子,在这么鱼龙混杂的情况下,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七十年代的人,纯朴是真纯朴,但无知的是真无知,坏的也是坏透了。

她不能还没找到孙伟国这个渣男和丁迎娣这个绿茶毒闺蜜,先让自己折在半路上。

念头一转,想到老丁家的人,丁芷兰又叹了一口气,她离开村子之后,不知道老丁家的人在村子里是个什么情况。

原主才跳过河,差点死掉,村子里的人应该不可能再像书里写的那样,逼着原主爹“退位让贤”,说原主爹不配为一村之长了。

原主死了,那么原主品性不端,老丁家作风不良的骂名就是死无对证,不是也是。

现在,她活了过来,所有的流言蜚语不能再像之前那么肆无忌惮,她和老丁家都还有逆风翻盘的机会。

被丁芷兰惦记着的老丁家此时的情况的确是比她离开之前要好转不少,哪怕是跳河的行为,都没有达到这样的效果。

原主跳河,村里有人传,那是因为原主心虚,是没脸见人了,少数一部分人才会难得说一句,原主可能是被冤枉委屈的。

可是,自从红河村里的人听说,丁芷兰拿着介绍信,跑部队找孙伟国对质了。信老丁家和不信老丁家的人数比,立马反过来,信的比不信的多。

姜秀美一脸凄色:“他爹,你说兰兰一个女孩子去那么远的地方,路上会不会出事?你说兰兰这个孩子也真是的,真要去部队找孙伟国,完全可以跟俺们商量。她有三个哥,哪个陪她去不比她一个人安全。她心眼咋就那么大,做事那么虎呢?”

丁木三抽着旱烟:“别瞎说,咱家兰兰那么机灵的娃子,怎么可能出事。就老大他们仨睁眼瞎,出去了,是他们领着兰兰,还是兰兰带着他们?别给兰兰拖了后腿。更何况……”

兰兰要不是半夜自己一个人跑出去的,自家人都没惊动。

真按孩子娘说的,出门的事商量着来,只怕兰兰都出不了村口儿!

姜秀美急得拍大腿:“兰兰就一个小姑娘……你、你不担心闺女吗?多个人,多份力也好啊!”

丁木三没回答,他怎么可能不担心小闺女。谁让他们家遇到这么糟心的事,小闺女要是豁不出去的话,他总有一种感觉,他们整个老丁家都得因为这件事情折进去。

要不是妖传的那个跟闺女有关系的男同志没揪出来,多少人都想给小闺女剃阴阳头,拉出去批斗了。

想到这些情况,丁木三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村子里的人敢动这种心思,到底是因为他这个村长之前脾气太好,让那些人以为他爹死了之后,老丁家的人都好欺负了。

姜秀美还想说什么,屋子外面传来吵闹的声音,脸上立马染上愁苦色:“那些人又来了,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丁木三把旱烟磕干净,收起来:“怕什么,俺出去看看。”

丁木三毫无畏惧地把院门打开,对上闹得最凶的几个村民。

村民先开口:“村长,你们家这事儿办得实在是太不地道了。兰兰那死丫头都给人家伟国戴了绿帽子,怎么还敢去部队找伟国。村长,你还是想办法,赶紧把兰兰叫回来,这事儿闹大,丢脸的是你们一家子。”


所以,好端端的,村里为什么突然刮起原主乱搞男女关系才逼得孙伟国不得不退婚这阵妖风?

没有这阵妖风,原主不会被人指指点点,侄子、侄女也不会被同村的小孩儿欺负,那原主还怎么可能去跳河自杀?

更重要的是,原主一家因为这件事情,最后不止丢了一条人命,原主她爹的村长之位也因此“让”了出来。

从穿书过来,清醒的那一刻起,丁芷兰就明显感觉到,总有那么一、两个人时不时在她家附近“晃荡”。

在拿工分的七十年代,这种情况根本就不正常。

想明白这一切,丁芷兰拿着白天准备好的介绍信,拿着钱和一点干粮,大半夜地离开村子,直奔孙伟国所在的部队。

孙伟国和丁迎娣欠了原主那么多恩情,现在又多了一条人命,这么多的债加在一起,她怎么的,也得帮原主讨回来!

丁芷兰的一腔怒火差点就在这小小一截铁皮车厢里折戟沉沙。

知道七十年代种花国的条件差,但没想到能差成这个样子,外出坐火车,简直是要人命。

车厢里弥漫着的混杂气味很是奇葩,折腾得丁芷兰脸色就没正常过,干呕的次数也不少。再加上旁边坐着的大娘还是一个极品,丁芷兰不客气地在孙伟国和丁迎娣的账本上,又重重地记了一笔。

对面的大姐看丁芷兰实在难受,手往包袱里掏了掏,没一会儿,拿出一个青皮桔子递到丁芷兰的面前:“妹子,第一次出远门啊?不舒服的话,吃点桔子,能好一点,桔子皮的味道也好闻。”

“你是下乡的知青吗?俺们村的知青早到了,你怎么就你自己?”

随着桔子的出现,旁边的婆媳俩眼睛亮了起来:“其实俺也不太舒服,能不能也给俺一个桔子?”说完,大娘的手就向那桔子招呼过去,也不管大姐同不同意。

水果,稀罕货啊。

大姐把手一缩,速度极快地躲过了大娘的动作,似乎是早就防着大娘这一招了:“俺说婶子,你要不要脸,这是俺给妹子的。她小脸都白成啥样了?再看看你,老菜梆子,你还不舒服,俺看整个车厢里,就数你最精神。”

怼了大娘后,大姐还对丁芷兰展开了一个和蔼的笑容:“妹子别怕,大姐这桔子只给你,不给别人,快,拿着。吃了桔子,就好了。”

换作其他小姑娘遇到大姐这种不讲道理的偏爱,一准跟只骄傲的公鸡一样,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然后欢欢喜喜地接过桔子,美滋滋地吃起来。

面对这样的诱惑,丁芷兰无视隔壁眼睛快要喷火的小媳妇儿,冷静拒绝:“太金贵了,大姐,你留着自己吃吧。我没事的。”

大姐没坚持:“没事,俺先替你留着。等你想吃了,你跟大姐说,大姐还给你。”

小媳妇儿听得眼睛都充血了,她满脸地不服气,又忍不住扯了扯丁芷兰的衣服:“既然你不想吃,大姐又愿意给你,要不然,你拿了,给俺,俺想吃。”说完,小媳妇儿还咽了咽口水。

丁芷兰:“……不干。”

看到小媳妇儿还要纠缠,丁芷兰甩了小媳妇儿一记凌厉眼刀,小媳妇儿怔了一下顿时就闭嘴了。

世界好不容易恢复安静,丁芷兰轻舒了一口气。

上了火车之后,一到晚上,她完全不敢睡,一直都是闭着眼睛假寐,所以只能白天的时候补觉。


王进拿到丁芷兰早就准备好的信,拆开一看,信上详细地写着整件事情的发展经过,以及所有的可疑点。

时间线也没有半分缺失。

基本上,王进本来要费一番功夫才能收集到的资料,丁芷兰在信里罗列得一清二楚,务必能助王进更快地把这件乌糟糟的事情处理好。

王进在早上那通电话里从他爸那儿只了解了一个大概,这会儿丁芷兰的信把所有的信息都给王进补充完整,没有半点缺失。

准备工作都全乎到这种地步,王进要是还不能还丁芷兰和老丁家一个清白和太平,那么他就真得对不起自己身上穿着的制服了。

王进把信收起来:“就丁芷兰身上发生的事情,我差不多都了解了。接下来希望你们红河村的村民可以配合调查。”

“配合,我们一定配合。”家里的事情终于有了转机,丁木三梗在心头的那一口气总算是可以松一下了。

丁建军也没有想到,事情还能迎来这样的逆转。

刚刚动手的时候,丁建军甚至觉得,今天他们老丁家肯定有人要见红。

好在是他自己吓自己。

“小妹也太神了吧。大哥、二哥,你们猜,小妹写的那封信,到底都说了啥?”

丁保国大大地吐了一口气:“肯定都是咱家的事情。好在有小妹的那一封信,不然,等公安同志问俺什么情况,俺都怕自己说不清楚,耽误公安查事。”

这会儿,丁保国手里还都是紧张出来的汗,没有干透。

“不去派出所,俺们不去派出所,去了派出所,俺们还有脸出门见人吗?”

其他人跟丁老三一样,听到要去派出所,配合调查什么的,甭管是男的还是女的,年纪大的还是年纪轻的,都吓得两股战战,恨不得跪下来求人。

看到情况越来越失控,丁树心里慌得失了分寸:“村长,绝不能让公安带走我们这么多的人。什么配合调查,别人听到这件事情,能这么想,愿意这么信吗?”

“万一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怎么办?你是俺们村的村长,这事儿,你必须想办法解。”

丁木三两眼一闭:“人公安同志是来还俺家兰丫头清白的,俺怎么可能拦,为什么要拦?至于村长的位置,你们不是一直说俺教出兰丫头这样的孩子,没脸继续当红河村的村长,准备罢免俺吗?”

“闹的时候,你们可没人把俺当村长。村长这名头,俺暂时先挂一挂。等你们什么时候跟县城的领导说好,确定要换掉俺了,有什么事,你们去找新村长,跟俺没关系。”

丁树想对丁木三吐口水,觉得丁木三这是给脸不要脸。

他还愿意叫丁木三村长,让丁木三管事,为红河村出一份力,丁木三就该做好他当村长最后的那份责任,跟他狂什么狂。

“王公安是吧?”拿丁木三没有办法,丁树只能另找办法,盯上了王进,“王公安,你认识县城里的那个陈公安吗?”

陈公安就是帮丁树赶走丁建军、不受理的那个公安。

“认识,大家都是同事。”王进不动声色地看着丁树,等着丁树吐出更多的内幕。

派出所那个没干人事的同事是哪一位,王进在这之前,并不知道,问了,也没有承认,又没有人举报,卡着呢。

好在这事儿好处理,稍微查查,这个人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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