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隋君瑶李南征的其他类型小说《隋君瑶李南征写的小说从家族弃子到权利巅峰,我赌赢了》,由网络作家“风中的阳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72小时过去后,李南征依旧没能回家给隋君瑶跪地,道歉。彻底伤透了她那颗心!甚至比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按在墙上骂她婊子时,还要让她难受。让她恨!!因为那天李南征掐住她脖子时,她以为那是男人的冲动。可再怎么冲动,72小时的时间,也足够李南征冷静下来,去回想大嫂以前对他的种种好处了。“他真抛弃了这个家,抛弃了我!”“南征,就算我们必须得形同陌路,也是我抛弃你才对。”“你敢这样对我,我就敢对你下狠手。”表面平静地隋君瑶,内心却像一头发疯的母兽那样,愤怒的咆哮。曹逸凡则心中惊喜!只因他能真切感受到,隋君瑶是动了真怒。此时在她的潜意识内,那颗子弹根本不是子弹,而是她身为家主的威望。如果她拿不到那颗子弹——就等同于自己的家主威望,被李南征用脚踩在地...
《隋君瑶李南征写的小说从家族弃子到权利巅峰,我赌赢了》精彩片段
72小时过去后,李南征依旧没能回家给隋君瑶跪地,道歉。
彻底伤透了她那颗心!
甚至比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按在墙上骂她婊子时,还要让她难受。
让她恨!!
因为那天李南征掐住她脖子时,她以为那是男人的冲动。
可再怎么冲动,72小时的时间,也足够李南征冷静下来,去回想大嫂以前对他的种种好处了。
“他真抛弃了这个家,抛弃了我!”
“南征,就算我们必须得形同陌路,也是我抛弃你才对。”
“你敢这样对我,我就敢对你下狠手。”
表面平静地隋君瑶,内心却像一头发疯的母兽那样,愤怒的咆哮。
曹逸凡则心中惊喜!
只因他能真切感受到,隋君瑶是动了真怒。
此时在她的潜意识内,那颗子弹根本不是子弹,而是她身为家主的威望。
如果她拿不到那颗子弹——
就等同于自己的家主威望,被李南征用脚踩在地上,狠狠地碾压。
“李南征肯定能深切感受到,这个婊子是下了狠心。”
“他如果敢拒绝,下场绝对是可怕的。”
“李南征只要还有点理智,就会假装无所谓的样子,把那颗子弹乖乖地给我。”
“我拿到那颗子弹后,马上藏好,换成赝品。”
“等我耐心换的好姻缘,成为李家的实际掌权人后,呵呵。”
曹逸凡的眼角余光,看着隋君瑶的腿。
脑海中冉冉浮上了,这只性感的母兽,含泪承欢的画面。
于欣然也很高兴。
只因隋君瑶终于下定决心,要通过那颗子弹,对李南征下狠手了。
可是——
于欣然等人在隋君瑶,疲倦的摆摆手,默默离开老宅后,心思又活泛了起来。
“别看大嫂现在终于顿悟,要对李南征下狠手。”
“但我敢说只要那个败类臣服于她,她很快就能改变,对他的态度。”
“毕竟在逸凡没来李家之前,大嫂只是对我呵护有加。可骨子里最疼的人,还是李南征。”
“两年前,李南征去天东挂职锻炼的前夕。我在午夜梦回时,可是亲眼看到大嫂,竟然悄悄走进了他的卧室内,跪在床前轻抚着他的脸庞。她看李南征的眼神,就像是看儿子,百般的舍不得,万般的柔情。”
“因此,绝不能让那个败类对大嫂低头。”
“败类不得不低头后,只会更加的痛恨逸凡。”
“李南征会成为逸凡,成功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我绝不能让败类,把那颗子弹给逸凡。”
于欣然心中想着,抬头看着黑色的苍穹,暗下决心!
弟弟妹妹都走了。
隋君瑶关上了房门,看了眼座钟,现在是晚上九点。
她强忍着饥饿,脚步踉跄的来到了西套间。
慢慢地跪在了蒲团上。
高高抬起滚圆——
声音嘶哑地说:“爷爷,我最后一次求您,让南征向我低头吧!只要他能放下对逸凡的成见,改掉桀骜不驯的臭脾气,我愿意为了他的前程,做包括陪人去睡觉在内的任何事。”
李老的灵位,寂静无声。
“爷爷,您的在天之灵,应该很清楚,我为什么在逸凡来的这两年内,渐渐地冷落了南征。”
“他不喜欢,我亲手为李家挑选的核心。这就等同于,在挑战我这个家主的威望。”
“我又不能真拿出家主的架子,来对他。”
“因此我故意对逸凡好,就是想给他造成,即将失去我的危机感。让他快点的在我面前变乖,把我对逸凡的关心,重新夺回来。”
“可是,南征太自负了。”
“不但没有理解我的苦衷,反而对我渐渐地心生怨恨!”
“其实我一点都不怪他。”
“我以为总有一天,他会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但我没想到,在短短两年的时间内,他变得越来越难以控制了。”
“他在乡下举报上级领导,就是故意惹麻烦!那晚在水库,他也是故意去试图非礼秦家的小公主秦宫!包括那晚掐住我的脖子,骂我婊子!等等事,都是南征故意为之。”
“我很清楚!他就是在用故意惹麻烦的方式,来引起我对他的关注,渴望我能像以前那样的对他。”
“这不但暴露了,他骨子里的孩子气,更代表着他不成熟。”
“对此我很愤怒,很无奈,很失望!却也,很心疼。”
“爷爷,如果您老还在,多好?”
弥漫着泪水味道的屋子里,少妇的呢喃声,绝对是来自她的灵魂最深处。
可惜李南征听不到——
在过去的这两天内,他很忙。
正如董延路所说的那样。
随着不情不愿的董援朝,被老董亲自送到了他的办公室;那些在乡里不得志的干部,也终于下定决心主动登门,向李副乡长汇报工作。
足足有十七八个。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但并不是只要“毛遂自荐”的干部,李南征就会全盘接收。
他在锦绣乡两年——
也许不知道焦家村的二傻子他娘,和村东王大爷之间的那点小秘密;却对乡里副股级以上的干部,工作能力和原则,有一个大致的了解。
由李南征亲自领衔的工作小组,注定会在一个月后,成为大放异彩的“成绩温床”。
而不是垃圾回收站!
因此。
那些站不直立,坐不正的人,李南征统统不要。
反复筛选后,李南征留下了六个人。
这六个人,也许就是他腾飞锦绣的初始班底!
副组长董援朝——
即便他一万个不愿意跟着李南征,但在亲自送他过来的老董离开后,他还是强打着精神,迅速端正了工作态度。
这也让李南征,高看了这个“关系户”一眼。
组员之一的赵明秀——
卫生院的副院长,一个三十岁的小娘们。
原本在县医院工作,却因得罪了领导,被发配到了锦绣乡卫生院。
因其有几分姿色,获得了郝仁杰的“青睐”,却偏偏自视清高干脆拒绝。
就这种不懂事的,能在锦绣乡这旮沓,吃到直立黄瓜才怪!
组员之二的钱得标——
别看他现年才29岁,却是信访办的老油条了。
刚参加工作时满腔热血,因接到某村民对郝仁贵团伙的控诉,主持正义后遭到了打压。
组员之三的孙磊——
就是个饿死不吃嗟来之食、满腔正义的书呆子,现年31岁了,还在水利站打杂。
组员之四的李大龙——
要不是有“妇人之仁”,几年前可怜一个超生的农妇,私自通风报信的话;就凭他的能力,现在估计就是锦绣乡计生站、有生以来最年轻的副站长了吧?
组员之五的周兴道——
在党政办内曾经和马来城干过一架,年仅32岁就看透了红尘;能来找李南征毛遂自荐,纯粹是被他老婆扭着耳朵,踹上门的。
除了这六个人之外。
李南征还从镇上雇了十个棒小伙子,月薪高达两百。
他们的任务,就是巡逻保护蒲公英、浇地收割等等。
李南征知道。
他笼络这些“虾兵蟹将”,尤其雇十个棒小伙子的这两件事,对所有高度关注他的人来说,那就是个笑话。
“燕雀安知,大雕之志?”
再次整理了下工作计划书,李南征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刚好是午夜零点。
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收好计划书后,李南征走出了办公室。
这年头的乡下深夜,到处一片漆黑。
天空呈现出了,神秘的墨蓝色。
夜风吹来稻花香——
李南征走出乡大院后,并没有回宿舍。
当前脑子昏沉沉的,他需要在寂静的深夜,独自走一走。
没有鸡鸣,没有狗吠,甚至都没有虫儿的叫声。
“这份自然为主的夜,很快就会被工业化的机器轰鸣声,彻底的驱赶,一去不返。”
李南征信步走到了乡南,站在小桥上,看着向西缓缓流淌的小河,突发感慨。
忽然——
“啊!你这个臭婊子,敢他妈的暗算老子。我他妈的,啊!”
一声愤怒的惨叫,从小桥东边传来。
西边的套间内。
摆放着供桌,上面是李老的灵位。
李南征的前世,隋君瑶就是这间屋子里忏悔过后,留下遗书投环自尽的。
今晚。
穿着黑旗袍的少妇,则是跪在了蒲团上,看着李老的灵位。
雕塑般的沉默很久后,她才以额触地,滚圆高高的抬起。
低声泣诉:“爷爷,对不起。我没能管好南征,让他在短短两年内,就变成了一个在工作上乱打小报告;在生活中,敢非礼妇女的败类。甚至他今晚都打了欣然,骂我婊子。还掐了我的脖子!那一刻,我感觉他就是一头狼,要把我撕成碎片。”
滴答。
后怕也带着恨意的泪水,滴落在了地板上。
“我知道,南征的变化,是因为我把逸凡收为了核心。”
隋君瑶继续说:“当初,他是极力反对逸凡入族的。可能是因为,他天生就和逸凡看不顺眼吧?可我们却觉得,我李家人丁稀少。像您那样从社会上,筛选有能力的孤儿入族,是才壮大我李家的最佳办法。”
空气中弥漫着,委屈的泪水味道。
“爷爷,为了把您倾尽一生心血,才创建的燕京李家发扬光大!我只能顾大局,把南征逐出家门。要不然,我不能把欣然他们都赶出去,只和他一起支撑李家吧?当然。如果南征肯回来,给我跪地认错,我会把他当亲弟弟,用命来保护!如果他执迷不误,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真要残了,疯了,我把他当儿子来养。”
隋君瑶抬头看着灵位,银牙咬唇,语气坚定:“等我死后,再给您老当面请罪。”
李老的灵位寂静无声——
天亮了。
这是天东。
青山市长青县,锦绣乡。
锦绣乡位于整个青山市的最东北角,境内一马平川,全都是沃土良田。
全乡总计33个自然村,总人口约为5.6万。
乡党委书记郝仁杰,乡长董延路。
党群副书记胡学亮,兼乡纪委委员。
这三个人被锦绣乡的干部们,尊称为“锦绣三巨头”。
其实作风强硬的郝仁杰,可谓是一家独大!
就连董延路和胡学亮联手应对,也是稳落下风的。
可就这样一个土皇帝般地存在,前段时间竟然被乡里的干部实名举报,以权谋私。
这他娘的还了得?
举报郝仁杰的干部,就是下乡挂职锻炼的李南征。
他的实名举报,掀起的风波不小,却很快就被压下。
“小子,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梳着大背头的郝仁杰,最后一个走进会场内后,鹰隼般的目光,就落在了李南征的脸上。
在五个副乡长内,分管卫生口的李南征,并不是乡党委班子成员。
不过。
今天的会议,所有的副乡长,以及七站八所等部门的负责人,全都到场。
李南征戴着两个黑眼圈,一看就是昨晚没休息好。
心事重重地坐在椅子上,低头盯着桌子上的小本子发呆。
察觉出有饱含杀意的目光打过来后,李南征抬头看去。
捧着水杯走上主席台的郝仁杰,已经坐在了桌子后面。
咳。
郝仁杰干咳一声,缓缓地说:“这次会议的内容,主要有三个。”
大家都竖起了耳朵。
“第一个,就是从今天起,乡里要彻查并杜绝!某些或者某个同志,因对分管工作不满意!就闹个人情绪,甚至诬告上级领导的不正之风。”
郝仁杰抑扬顿挫的声音,颇具穿透力。
他并没有点名,也没特意看向谁。
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说的是谁。
全都下意识的,看向了李南征。
“更不要认为,自己是来自大城市。随便闹情绪后,拍拍屁股就能走人。”
郝仁杰终于看向了李南征,面无表情:“关键是,据我刚从县里得到的消息,某位同志已经结束了两年的挂职锻炼!从今天起,将会正式成为我锦绣乡的一份子。”
啊?
从大城市来锦绣乡挂职的李南征,回不去了?
沃糙,那他以后可有好果子吃了。
参会的乡干部,再看向李南征的目光,立即复杂了起来。
有怜悯,有幸灾乐祸。
当然也不缺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漠然。
李南征静静地和郝仁杰对视着,暗中感慨:“我昨晚深夜刚回到青山,今早我的后路就被截断。那个婊子打压我的速度,还是很快的。这是要逼着老子回去,给她跪地求饶。哎,她可真会做梦。”
“如果某个同志,依旧屡教不改!呵呵,那就别怪我。”
郝仁杰冷冷盯着李南征,语气陡然阴森。
却被李南征打断:“郝书记,请问锦绣食品厂的焦老板两口子,是怎么死的?两天前的深夜,我又是从谁的手里,救下了他们的女儿焦柔?”
郝仁杰——
现场的董延路等人——
“反正我的后路,已经被斩断!前途无望,也不想活了。”
李南征噌地站起来,满脸“丧心病狂”的神色。
他直接爆粗口:“妈的!我连死都不怕了,还怕被人威胁?有本事,就弄死我!只要弄不死我,我就继续上告!不把为骗取土地补助金,让足足两千亩耕田荒芜的污吏!不把为谋夺锦绣食品厂逼死老板两口子,更欺压孤女的畜生,以及他背后的某些人送进去,我他妈的就不姓李!”
现场静悄悄。
包括郝仁杰在内的所有人,看着李南征的眼神,都像是在看疯子。
毕竟锦绣乡有史以来,还没有哪个干部,敢在正式会议上,对一把手爆粗口。
更是肆无忌惮的威胁!!
哎。
其实李南征,也不想当疯子的好吧?
毕竟他可是个因幼儿园阿姨特漂亮,12岁了还在幼儿园大班、当班长的好孩子。
要不是李老的腰带抽的勤快,他也不可能在小学连续跳级,最终考上了大学。
调离的后路被断。
当前满脑子逼着他回京,下跪请罪的隋君瑶,随后的打压会接踵而来。
如果他不狠不疯,就算是重生人士,以后在锦绣乡,也别想吃到直立黄瓜。
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疯子!
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至理名言。
果然。
被震惊了的各位乡干部,看向李南征的目光里,再也没有了怜悯和幸灾乐祸。
只有深深地忌惮!
砰。
眼看郝仁杰当众施压李南征,却遭到了反威胁,因无法下台可能会让情况变糟;对李南征不错的乡长董延路,及时拍案而起。
怒喝:“李南征,你搞什么呢你?昂!你把乡会议,当作什么场合了?”
哼。
李南征冷哼一声,慢慢地落座。
他得给老董一些面子。
他在“虎躯一颤,亡命之气测漏”后,也起到了显著效果,趁机收兵才是上策。
“简直是胡闹。”
董延路适当的出面发威后,端起了茶杯。
呼。
很多人竟然情不自禁的,暗中长长松了口气。
说实话。
脸色铁青的郝仁杰,还真没胆子敢把李南征逼疯。
配合上面打压李南征,郝仁杰是万分同意的。
可如果真把他给逼疯了——
据说他那个寡妇嫂子,在燕京也算是一号狠角色的!
“哼。”
用一声冷哼来挽回了点面子后,郝仁杰就当刚才啥事也没发生。
语气从容。
开始说第二件事:“为了更好地发挥,广大乡干部在工作上的长处。经过乡党委、乡政府的研究决定。本次会议,将会调整李南征等几位同志的工作。”
老董的儿子叫董援朝。
几年前从部队上退伍后,刚被分配到隔壁县的县局时,那叫一个意气风发。
侦察出身的董援朝,自问有绝对的把握在三十岁之前,成为县局的前三大佬!
结果呢?
残酷的现实,把董援朝给打击的体无完肤。
要不是老董一看事情不对劲,抓紧找关系把他调回长青县,给他在锦绣乡派出所,安排了个没啥实权的副所长;估计最多再过两年,老董就得白发人送黑发人。
可就算是调回锦绣乡,背靠锦绣二号。
董援朝也整天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他想争取派出所的实权,却被郝仁杰的人,给霸的死死的。
他想办掉欺男霸女的郝仁贵,却被老董的皮带,抽的几乎生活不能自理。
董援朝——
虎背熊腰都有了儿子的老爷们,愣是被揍得,哭成了月子里的娃。
直言他实在看不透这个社会,实在不适应官场,就想辞职下海。
哪怕去南方,给有钱的老板当保镖呢,也比整天窝窝囊囊的过日子好!
“哎,其实我这个当爹的乡长,又何尝不知道乡里那些破事?”
老董重重叹气:“可我无力改变,即便是拼尽全力,最多也只能是自保。我啊,既对不起满腔正义的儿子,更对不起父老乡亲。因此,我今天发现你变了后。就想让援朝,跟着你。”
沃糙。
老董这双招子,还真是毒辣。
竟然能看出我侧漏的王霸之气——
暗中惊讶的李南征,认真地想了想。
才问:“董乡长,既然您把话说到这儿了,那我肯定得给您面子,让董援朝担任副组长。但丑话我得说在前面,如果董援朝不听招呼,或者阳奉阴违,敷衍了事的话。”
“我知道。”
老董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这点你放心,我只要把他送进工作小组,就确保他得好好地工作,听从你的安排。如果他敢闹情绪,看我不抽死他!”
“哈。”
李南征哈的一声笑:“您就不怕我失败,连累了您儿子?”
“反正我家小子,已经整天浑浑噩噩的了。再糟糕,能糟糕到哪儿去?”
老董倒是想得开。
和李南征又闲聊了半小时后,眼看天黑了。
老董这才站起来:“明天,他就来找你。我觉得卫生院、民政以及计生站这些单位的同志,可能也会在好好考虑一晚上后,明天主动找你。”
郝仁杰只要权势滔天——
也得用拉拢一批干部、合作一批干部、打压一批干部的方式,来经营锦绣乡的。
被他打压的那些干部,要么就是背叛过郝仁杰,要么就是“自视清高”不愿意同流合污的。
李南征竖起要小旗子,要立新山头后,这些人可能会主动靠拢。
“哦,对了。”
准备回家的老董,忽然又想到了什么。
说:“县里的老领导,那会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咱们县的二号,和县局的常务副局长,近期可能会有新的调整。至于这两个关键岗位的调整,是因为青山常委副市长的职务变动,才出现的提前布局现象。还是针对你来的,那我就不知道了。”
老董走了。
他在临走前,给李南征说出了重要的消息。
长青县的现任县长,以及现任的县公安常务副局,都即将离开原岗位。
接任这两个职务的人,都是谁?
这两个人是原单位提拔,还是外来的空降兵?
他们是正常的工作调动,还是青山常委副的提前布局,还是针对李南征来的?
等等问题——
董延路以及他的老领导,好像还没资格知道!
至于青山常委副的人员调整,李南征一点都不关心。
理由很简单。
他一个小小的副科级,得献上双膝,来仰视副厅级的青山常委副!
人家都不一定,能发现李南征在仰慕自己啊。
“虽说燕京李系中,有人已经官至部副。”
李南征喃喃自语:“但那都是老爷子的老部下,不可能听从隋君瑶的安排,跑来青山搞我。而那几个白眼狼中,级别最高的张北战,也仅仅是副处罢了。除非级别已经达到正处的隋君瑶,动用家族势力晋级厅副,亲临青山。”
呵呵。
他自嘲的笑了下,把青山常委副这个人选,抛之脑后。
李家的家主隋君瑶,不可能跑来长青县,担任县长的。
张北战他们也不可能,为了打压李南征,就在短短一天内拿下这个位子!
至于长青县局的常务副局——
李南征分析到这儿时,就听轻轻地脚步声,从北边传来。
此时。
月上柳梢头!
一个身高170cm,穿着白衬衣黑裤子,脚踩一双平跟皮凉鞋的女孩子,就像月光下的一只猫儿,推着自行车,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
夜风吹起她额前柔顺的刘海,让那张和迪丽热巴很相似的脸蛋,完全展现了出来。
老焦的妻子,其实就是维吾尔族的女儿。
“怎么,有事?”
李南征看着这张明星脸,心情本能的愉悦了下,笑问。
焦柔抿了下嘴角,垂首从车把上拿下个小塑料袋,弯腰轻轻地放在了地上。
不等李南征说什么。
始终没说话的焦柔,就推着自行车快走了几步,抬脚上车走了。
“这孩子,怎么神神叨叨的?”
李南征不解的摇了摇头,打开了那个塑料袋。
里面是十几块散装的到口酥。
上面的黑芝麻,和酥里面的葵花子数量,格外多。
一看就是特制的——
“哎。”
李南征叹了口气,明白怎么回事了。
焦柔特意为他制作了这些到口酥,算是对他那晚“英雄救美”的小小感谢。
也许。
这是负债三十万的孤女焦柔,唯一能拿出来的谢礼了。
看着披着月光远去的焦柔,李南征忽然觉得心里,有些堵。
当啷。
远远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发出的响声,从那边传来。
这是旱路,坑坑洼洼的难行。
焦柔骑着自行车时,车把也是歪歪扭扭的,掉了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哎,你是不是掉什么东西了?”
李南征远远地喊了一嗓子。
南风尽吹。
逆风向南骑行的焦柔,根本听不到。
很快就在李南征的视线里,变成了一个小白点。
李南征拎着塑料袋,骑上了自行车,眼睛盯着地上。
月光下——
有森寒的光芒,一闪即逝!
李南征停下了车子,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个东西。
这是一把刀锋雪亮,刀把简陋的刀子,长约15cm。
深深地血槽!
应该是高碳钢,用电动砂轮自己制出来的。
关键是刀锋上,还用电动砂轮打磨出了一个字。
杀!
看着这个字,李南征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很明显。
这把刀就是焦柔的。
她制作这把刀,并不是为了防身。
而是为了杀人!!
“当被欺压的弱者,无法用法律的武器,来保护自己时。那么他们就有可能放下法律,拿起武器。”
李南征忽然想到了后世网络上,这句流传很广的话。
要不是被逼得走投无路,又有谁愿意放下法律,拿起武器?
李南征收好刀子,蹬起了自行车。
月跃过了柳梢头。
晚上九点。
街道灯火辉煌的燕京。
李家老宅内。
一袭黑色旗袍,两条被黑丝裹着的秀腿,优雅叠在一起的隋君瑶,依旧端坐在李老生前,坐过的那张太师椅上。
可以看得出。
隋君瑶特意精心装扮过。
脸蛋更加的端庄,妩媚。
健康丰腴的娇躯,所散出的肉滋味,让默默站在旁边的曹逸凡,食指不住地动。
隋君瑶保持这个动作,已经足足一个半小时。
她始终静静地看着门外。
客厅的门敞开着。
院门也敞开着。
隋君瑶一眼,就能看到院门外。
她苦苦等待的那个人——
却始终都没有,出现在她的视线内!
“南征,你简直是太让我失望了!”
身穿一袭黑色旗袍的妩媚少妇,端坐在太师椅上,浑圆笔直的腿叠在一起,看着李南征的脸上,全是失望:“身为七尺男儿,却敢做不敢当。你这辈子,最多也就是靠着老爷子的遗泽,止步副厅。”
李南征看着比他大了七岁,现年31岁的少妇家主,很久都没动一下。
他重生了。
从2024年的中元节,回到了三十多年前的今晚!
再次看到了在千禧年的除夕夜,投环自尽的大嫂,隋君瑶。
甚至。
李南征还能回想起,她留下的遗书内容:“南征,对不起!是我被曹逸凡蒙蔽,辜负了老爷子临终前的嘱托,害你身残落魄,兄弟姐妹死伤。愿有来生,大嫂给你当牛做马。”
曹逸凡?
李南征想到这个名字后,有些呆滞的眼珠,微微滚动了下。
就看到了凭借李家的全族之力,在30岁就跨过厅干门槛后,却灭掉李家的罪魁祸首曹逸凡。
此时的曹逸凡——
还是个被李家正式收为家族核心才两年,就在共青团的岗位上,展现出惊人天赋的新秀。
他面皮白净,斯文儒雅,未语先笑,声音带有磁性。
是大嫂等人心目中的好弟弟啊,好弟弟!
站在曹逸凡身边的,还有三个人。
分别是二哥张北战,三哥王西进,五妹于欣然。
大哥赵东平六年前,永远留在了南疆战场。
南征北战,东平西进。
再加上于欣然,这就是李老亲手抚养长大的五个孩子。
这五个孩子之中,李南征是李老的亲孙子。
其他的四个人,是李老从小收留的遗孤。
李南征的父母,都没挺过那场十年。
而曹逸凡,则是李老在六年前撒手人寰、大嫂当家后接济的一个贫困学生。
同样是孤儿,他父亲是十年中死去的一个商人。
因曹逸凡格外的出色,大嫂反复考虑过后,把他收为了李家子弟。
可谁能想到!
就是这个商贾之子,会毁掉整个李家?
曹逸凡毁掉李家的原因,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
他爷爷是个为富不仁的大地主,早年间被李老一枪崩掉了。
曹逸凡可算是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句老话,给诠释的淋漓尽致。
“南征,你给我说话!”
隋君瑶的娇叱声,打断了李南征的回忆:“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试图非礼秦家的小公主?”
呼。
李南征吐出了一口气,看着少妇,语气冷淡:“大嫂,昨晚我确实去了水库那边。但我并没有看到秦家的小公主,更没有试图非礼她。”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
隋君瑶拍案而起,厉喝:“北战,给我掌嘴!”
用厌恶目光,始终盯着李南征的张北战,立即走到他的面前,抬手。
“二哥!”
不等李南征有什么反应,曹逸凡就冲过来,一把抱住了张北战。
他回头.
冲隋君瑶喊道:“大嫂!就算四哥一时糊涂做错了事,害怕被您请家法才百般否认,但我们终究是一家人啊!我们当前要做的,是想办法该怎么平息秦家的怒火。”
呵呵。
这傻逼,还真是会演戏。
怪不得上辈子,能把精明能干的隋君瑶,都给骗的团团转。
看着满脸焦急的曹逸凡,李南征竟然一点都没生气,甚至还有些欣赏。
“老六,你松开我。”
张北战挣扎着,怒视李南征:“让我打死这个总是给我李家惹祸,诋毁我李家名声的败类。”
“对!”
王西进也挽起袖子,走向李南征:“身为小小的挂职副乡长,胡乱诬告上级,为我李家招来的祸端,还没有平息!更是吃了豹子胆,敢去非礼秦家小公主。这种败类不打,还留着过年吗?”
“三哥,别冲动,千万别冲动啊。”
曹逸凡伸出一只手,又抱住了王西进,回头冲李南征喊道:“四哥,快跑!快走啊。”
对于六弟拼力维护自己的行为——
前世的李南征,真被感动了!
这辈子呢?
看着昨晚趁黑试图非礼秦家小公主,逃走时把李南征的东西丢在现场,又带着于欣然假装搜寻他,精妙设计“人证物证俱在”的曹逸凡,李南征忽然很想笑。
只是。
李南征刚有了笑的意思,于欣然就趁机冲上来,抬手狠狠抽了过来:“大嫂说了,掌嘴。”
啪!
李南征抬手,一把抓住于欣然的手腕时,顺势左手抽了出去。
重重抽在了于欣然的右脸上。
炸裂的耳光声,一下子让屋子里死寂。
无论是于欣然,还是曹逸凡他们,以及站在桌前的隋君瑶,全都呆了。
谁也没想到——
从小就特疼爱于欣然、谁敢动她一指头就敢和谁拼命的李南征,会狠抽她的耳光。
“好了,别演了。你不累,我看着都累。”
李南征甩了甩手,轻蔑的目光,扫过了曹逸凡。
也没理睬被打傻了的于欣然,更没理睬两个好哥哥。
直接看着隋君瑶,淡淡地说:“你们这次招我回京,表面上是因为我举报上司,给李家惹来了麻烦。尤其借助昨晚我试图非礼秦家小公主的事,非得惩罚我!其实不就是希望,让我把挂职期满,要去计划经济委员会的名额,让给你们的好弟弟曹逸凡吗?”
隋君瑶等人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因为李南征说的没错。
计划经济的这个职务,虽说也是副科级,前途却无限光明!
年仅23岁的曹逸凡,如果能去计划经济,在李家举全族之力的支持下,让他在三十岁之前跻身“厅干序列”,还是很有希望的。
至于李南征——
有谁会指望一个打小就调皮,看不惯上司的某些行为,就会检举揭发的人,在未来能有好的前程?
尽管这个名额,是李南征通过在地方上挂职两年,才争取到的!
不过。
有些事可以做,但却不能说。
一旦说出来,就代表着翻脸!
“我同意,继续留在锦绣乡。计划经济的那个位子,让给你们的好弟弟。”
李南征没理睬隋君瑶等人的反应,看了眼曹逸凡。
才继续说:“至于我昨晚,试图非礼秦家小公主的事,我也认了。尽管,我根本不认识她。”
“呵,呵呵。”
眼神恶毒看着他的于欣然,咬牙笑道:“李南征,你可算是认了。”
“那又怎么样?”
李南征满脸的不以为然:“秦老和我爷爷几十年前,就并肩作战过。秦家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弄死我吧?”
前世。
李南征曾经极力辩解,他没有试图非礼秦家小公主。
结果不但因“人证物证俱在”依旧背锅,还让隋君瑶更加愤怒,更加的看不起他。
索性直接以家主身份,剥夺了他回京的资格,把他死死按在了锦绣乡!
曹逸凡做的更绝。
为了彻底断掉李南征回京的希望,暗中派人把他的左腿膝盖骨,打成了粉碎。
等他逼死隋君瑶后,才找到李南征摊牌。
并衷心的祝愿李南征,能长命百岁,每天都活在仇恨、痛苦的折磨中。
既然如此,李南征也就没必要再辩解什么。
主动放弃一切——
在地方上笑看隋君瑶等人,是怎么被他们的好弟弟,给玩死的就好!
可隋君瑶等人却没想到,李南征会这么光棍。
曹逸凡心中一喜。
隋君瑶脸上的失望之色,更浓,却又浮上了一些轻松。
随即缓缓地点头:“好,好。南征,你这样说,我反倒是高看了你一些。”
挨了一巴掌的于欣然,忽然咬牙道:“李南征,你这个败类!大嫂。”
她看向隋君瑶:“我建议,把这个败类逐出家门!以后,他都和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如果不把他逐出家门,以后他在外的胡作非为,还是会给我们招来祸端。”
李南征的眼神,立即变了。
看着于欣然,杀心尽起!
前世——
就是他从小最疼爱的这个小妹,爱上曹逸凡后,就拼了命游说他和隋君瑶,把李家的资源往曹逸凡的身上砸。
李南征在锦绣乡出事后,她却看都没去看一眼!
关键是隋君瑶也很疼爱于欣然,只要是她提出来的建议,哪怕明知道对李南征不公,但在稍做考虑过后,还是会同意。
不过前世隋君瑶并没有把李南征,给逐出家门。
现在。
隋君瑶听于欣然这样说后,秀眉皱起。
不等她说什么——
于欣然抢先说:“大嫂!您还希望一个12岁了还在上幼儿园大班,只为幼儿园阿姨特漂亮,还偷看人家洗澡;长大后也不为家族考虑,在外顽劣不已,四处惹事生非的人,能为我们李家带来什么好事吗?”
“对,对。”
张北战和王西进俩人,亲眼目睹李南征敢打五妹后,对他的厌恶也抵达了顶点,下意识的点头:“他在,纯粹就是惹事精。不该做的事非得去做,做了却又不敢承认,反倒是狡辩。这样的人,早晚会害了我们李家的。”
曹逸凡欲言又止!
却轻轻跺脚,叹了口气后,看向了隋君瑶。
一家之主隋君瑶,则看向了李南征。
端庄妩媚的脸上,失望之色更浓。
李南征静静地看着她,等待她下决心。
“这件事,我得好好的想想。”
隋君瑶犹豫半晌,才对李南征说;“南征,如果你。”
“不用想了。”
对她彻底失望的李南征,打断了她的话,抬手指着门外,冷冷地说:“今晚,你们全都给我滚出这个家。从此之后,我们谁也不认识谁。”
什么?
隋君瑶娇躯剧颤。
张北战等人齐声怒喝:“李南征!你疯了吧?你有什么资格,把我们从这个家里赶出去?”
“因为这个老宅,是我们李家的。”
李南征半转身抬头,看着墙上李老的遗照。
嘶声说:“他,是我的亲爷爷!我,是他唯一的骨血!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说,要把我逐出这个家!?”
嗡。
隋君瑶的脑袋,忽然嗡地一声响,好像悟透了什么真理。
张北战和王西进,呆立当场。
于欣然则满脸的不可思议。
曹逸凡垂下了眼帘。
随着李南征的这番话,屋子里从没有过的静,就像千年古墓。
“你们要搞清楚,这是我爷爷用命,所创建的李家!”
李南征扫视着于欣然等人,森然笑道:“如果不是我爷爷,收留你们并视如己出!你们这些人,早就饿死成渣了!是我爷爷收养了你们,用我李家的粮食把你们养大!用本该属于我自己的资源,把你们送上了当前的位子!现在,你们却要把我逐出家门。呵呵,真牛逼。”
于欣然等人的眉梢眼角,不住地突突。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尤其是你。”
李南征看着身材丰腴的隋君瑶,满脸的厌恶:“六年前,如果不是我爷爷,及时把你从窑子里救出来,又把你嫁给大哥。你现在,也就是个五块钱一次的婊子吧?什么时候,一个婊子也敢乱收外人为家族核心了?还真敢考虑,要不要把我这个李家唯一的血脉,给逐出家门!”
婊子——
隋君瑶怀揣的那对e,剧烈起伏着,用力咬唇后,想厉声呵斥李南征。
可她说什么呢?
“两年,我只是下乡锻炼了两年。”
李南征看着李老的遗照,轻声说:“两年前我离开时,我们还是兄恭弟谦的亲人。可自从家里多了个姓曹的,一切都变了。爷爷,我知道您老的在天之灵,不愿意看到我们兄弟阋墙。可最有能力的大哥,已经追随您老去了。家里就只剩下一个婊子蠢货,几个白眼狼。这个家。哎,算了。”
他轻声叹息。
走到东墙下站在沙发上,把李老的遗照摘了下来。
把遗照抱在怀里,走下沙发,看着脸色煞白的隋君瑶。
淡淡地说:“隋君瑶,看在我不想让爷爷的在天之灵,难过的份上。我李家的祖宅和资源,就留给你们这群婊子白眼狼了。我自我放逐出李家,以后和你们再也没有丝毫的关系。”
他一口一个婊子白眼狼——
隋君瑶等人,羞怒欲狂,却又心中惊恐。
李南征今晚的所作所为,让他们感到极其的陌生!
“现在才晚上八点,你们还来得及去报社,登报声明把我逐出家门。算是我看在爷爷的份上,帮你们这群婊子白眼狼,最后一次做贡献。”
李南征说着,快步走到了曹逸凡的面前。
“四哥——”
曹逸凡心中一惊,慌忙后退。
李南征却伸手,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隋君瑶等人见状,本能的齐声喝道:“李南征!你要干什么?”
崩。
随着崩的一声轻响,李南征把曹逸凡戴在脖子里的一颗子弹,拽断线拿在了手里。
曹逸凡的脸色大变——
伸手就去抢:“四哥,你还给我。这是我的!”
“你干什么,要抢逸凡的东西?”
于欣然尖叫着,冲上来也帮曹逸凡抢那颗子弹时,对隋君瑶喊道:“大嫂!您看这个败类,要明抢了啊!”
啪!
李南征再次狠狠地一个耳光,抽在了于欣然的脸上。
啊。
于欣然惨叫了声,摔倒在了地上。
隋君瑶大怒:“李南征,你还敢打欣然?来啊!北战,你们。”
你们什么?
李南征猛地冲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用力把她推在了墙上。
砰。
隋君瑶的后脑勺,重重撞在了墙上。
张北战和王西进,都吓呆了。
“我再告诉你最后一次!这是李家,是我家!”
李南征死死盯着隋君瑶的眼睛,轻声说:“你,就是个被我家老人可怜,才收养的婊子。在我面前,少给我摆家主的架子。因为你,没资格。”
隋君瑶浑身剧颤,满眼的痛苦和惊恐,还有深深地恨意。
李南征却毫不在乎。
只是无声冷笑着松开了她,转身看着张北战和王西进,淡淡地说:“记住,你们仅仅是两只愚蠢的白眼狼。在我李家,更没任何的资格,敢对我做什么。”
张北战和王西进的眉梢眼角,不住地抽抽。
李南征不再理会他们,走到了曹逸凡的面前,举起了那颗子弹。
也死死盯着他的眼睛,问:“你敢不敢再说一遍,这是你的?”
这颗子弹做成的吊坠,看上去很普通。
无非上面用小刀,刻了个一个小篆字体的“韦”字罢了。
这颗子弹,却是在李南征周岁时,李老当作护身符挂在他脖子里的。
前世。
李南征也以为,这就是一颗普通的子弹。
戴到上大学后,他觉得吊坠太土就摘下来,随手放在了房间的桌子上,不再理会。
李南征下乡后,帮他打扫屋子卫生的曹逸凡看到了,对隋君瑶说他喜欢这个吊坠,轻松的据为己有。
当时李南征知道这件事后,也没在意。
后来。
曹逸凡逼死大嫂找他摊牌时,才得意的告诉他说:“其实在那十年中,我就听牛棚里的那些人,谈起过这颗子弹。这是你爷爷当年在战场上,舍命相救了某个大人物之后,人家给他的信物。有了这个信物,可换姻缘,可换官!”
事实上。
曹逸凡在前世的好姻缘,和关键时刻的一帆风顺,就是指望这颗子弹!!
子弹如此的重要——
李南征凭什么要把它,留给曹逸凡?
面对李南征的逼问,曹逸凡艰难的吞了口口水。
回头看了眼隋君瑶,喃喃地说:“大嫂早就做主送我,我对这颗子弹,有了很深的感情。”
“我的私人物品,一个愚蠢的婊子,有什么资格帮我送人?”
李南征看了眼脸色煞白的隋君瑶,嗤笑了声。
说:“婊子,这是我家!我现在把它让给你们这群白眼狼了。属于我的那份财产,我得带走。你,没意见吧?”
南征!!
隋君瑶因咬唇太过用力,有血渍流下。
却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拿出了一张卡。
李南征一把夺过来,转身要走时,却又用握着子弹的右手,在曹逸凡没有丝毫防范的时候,狠狠一个耳光,抽在了他的脸上。
子弹头随着这凶狠的耳光,直接打破了曹逸凡的左眼眉骨,鲜血迸溅。
啊!!
曹逸凡惨叫着,双手捂住了脸。
“傻逼,以后给我等着。”
李南征看了眼只是呆呆看着他的隋君瑶等人,漠然一笑。
抱着爷爷的遗照,转身大踏步的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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