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栀祁时樾的其他类型小说《温栀祁时樾写的小说忘掉竹马后,禁欲大佬甜又撩》,由网络作家“蓝色卷心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祁时樾?”温栀打开门,很是意外,“你怎么知道我住这?”祁时樾身形颀长,衣着休闲,手里拎着一个不小的保温袋:“昨晚你不是指给我看了。”温栀:?昨晚?她就随手一指他能定位?他那双眼怕不是一台定位仪吧。“这位是?”她看向旁边戴小绿帽,背恐龙小背包的小朋友。“我姑姑的儿子,就是你采访的那位,祁缪的儿子。”温栀莫名,这大清早的,一大一小,两双黑黝黝的眼睛望着她:“你们来我家是?”“他妈妈出差了。”祁时樾朝她比一个麻烦让让的动作,“我过来讨谢礼。”温栀下意识让开,一大一小动作自然地走进来,明明第一次来,却随意得像进自己家。尤其是祁时樾,还打开主动鞋柜给自己找拖鞋。温栀家里不常来客人,只有几双一次性拖鞋,他也不介意,拆开两双,一双给自己一双给小...
《温栀祁时樾写的小说忘掉竹马后,禁欲大佬甜又撩》精彩片段
“祁时樾?”温栀打开门,很是意外,“你怎么知道我住这?”
祁时樾身形颀长,衣着休闲,手里拎着一个不小的保温袋:“昨晚你不是指给我看了。”
温栀:?
昨晚?她就随手一指他能定位?他那双眼怕不是一台定位仪吧。
“这位是?”她看向旁边戴小绿帽,背恐龙小背包的小朋友。
“我姑姑的儿子,就是你采访的那位,祁缪的儿子。”
温栀莫名,这大清早的,一大一小,两双黑黝黝的眼睛望着她:“你们来我家是?”
“他妈妈出差了。”祁时樾朝她比一个麻烦让让的动作,“我过来讨谢礼。”
温栀下意识让开,一大一小动作自然地走进来,明明第一次来,却随意得像进自己家。
尤其是祁时樾,还打开主动鞋柜给自己找拖鞋。
温栀家里不常来客人,只有几双一次性拖鞋,他也不介意,拆开两双,一双给自己一双给小朋友。
“拖鞋有点大别摔了,摔了也没人管你。”
温栀在旁边听着,心说祁总可真心大,放心让祁时樾带孩子。
她跟着走进去:“你说的讨谢礼是什么意思?”
祁时樾把保温盒放在餐桌上:“别总口头感谢,昨天帮了你,今天帮忙带一天孩子不过分吧。”
不过分,就是……带孩子交给她带就好了,他还进来干嘛,他不去忙自己的事吗。
像猜到她在想什么,祁时樾悠悠补一句:“我怕你带不好,得在旁边看着。”
听听,资本家就是资本家,给个任务还得在旁边监工,这么不放心干嘛还委托给她带。
温栀心里飘过一大串腹诽,抬头的时候祁时樾已经把保温袋里的盒子都拿出来了,足足十二个小盒子,各种汤粥包点。
小绿帽双手扒着桌边,眨巴大眼睛问:“表哥,什么时候去吃肯德基呀?”
“满脑子肯德基,小心长出鸡屁股。”祁时樾余光瞥眼不远处站的人,“去,把木头姐姐牵过来吃早餐。”
祁时樾的嘴,可真是无年龄段无差别地攻击啊。
木头姐姐不用牵自己走过来了:“哪有你这么跟小孩说话的。”
祁时樾挑眉看她:“教育我?”
她哪敢,正要说话,他跟着道:“行吧,我听你的,对他客气点。”
什么叫“听她的”,这话未免太超过两人的交情范畴,可看祁时樾,一脸坦然,修长的手指扣住保温盒盖子,动作优雅地一个个打开。
好像那话也没别的意思。
温栀便不接茬了,坐下来吃早餐。
早餐品类丰富,包点松软香甜,粥软糯可口,比温栀起锅烧水准备蒸的那两个寒酸馒头好吃多了。
吃完早餐,祁时樾主动收拾餐桌,手一挥赶人:“带他去那边看电视,别站这碍事。”
话是对温栀说,浓浓的嫌弃仿佛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而她和小绿帽是屁事不会干还添乱的客人。
温栀乐得清闲,牵着小绿帽去沙发那边,小绿帽对肯德基异常执着,又问:“姐姐,待会儿我们去吃肯德基吗?”
不是才吃完早餐,温栀额了声,想着怎么安排去吃肯德基的时间,还没说话,祁时樾散漫的声音传来。
“李泽琛,你后面长鸡屁股了。”
小家伙立马往后看,认认真真的:“没有鸡屁股呀!”
“再吃一顿就长了。”
小泽赶忙捂住自己的屁股,竟然对这么离谱的事深信不疑,满脸写着“我不要长鸡屁股”的惶恐。
“……”
温栀一时不知该评价祁时樾满嘴跑火车,还是该感叹小泽没有幼儿园文凭才如此好骗。
为了小朋友的身心健康,她决定带小泽出门走走。
这想法倒是跟祁时樾不谋而合,他拿起车钥匙:“走吧,去超市逛逛。”
温栀觉得他日理万机的总裁,实在没必要花时间在这种没有任何实质意义的监工上。
本着还谢礼就要还得诚心诚意的原则,说:“你有事可以去忙的,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小泽的。”
祁时樾系上安全带,从内后视镜瞥她一眼:“我什么时候说有事了?”
没事就自己带,为什么还要送她这来?
这人行事随性,随性得完全没有计划,想到一出是一出。
比如,到超市后他拿了很多肉类和蔬菜放进购物车。
温栀牵着小泽走在后面,不解问:“你要做饭?”
“不做饭吃什么。”祁时樾拿了盒仔排,回头问,“糖醋排骨喜欢吃吗?”
温栀点头:“还可以。”
他又顺手拿了盒扔进购物车。
经过生活用品区的时候,温栀想起家里没有小泽穿的拖鞋,停下来弯腰挑选。
小泽很快选中一双绿色小恐龙的拖鞋,他真的很爱恐龙,跟小猪乔治一样。
温栀拿着拖鞋起身,听到后面幽幽传来一句:“我的呢?”
她回头:“你不是有吗?”一次性拖鞋看他穿得挺好。
祁时樾扯了扯唇,自己从货架上拿了双男士拖鞋扔进购物车。
动作透着点不高兴。
等人推着车走远了些,温栀低头问小朋友:“你表哥性格一直这么诡异莫测吗?”
没文凭的小泽不能理解四字成语,只傻乎乎地笑:“表哥很厉害!”
要走的时候,小泽还是心心念念没吃着的肯德基,委屈巴巴指着玻璃柜问:“表哥,这个烤鸡可以吃吗?”
祁时樾让营业员包了一只,睁眼说瞎话:“这个可以,我们中国的鸡吃了不会长鸡屁股。”
小泽听了又高兴了。
温栀暗叹口气,心说还是得多读书,但凡有个幼儿园文凭也不至于被骗这么惨。
可能是看小家伙太可怜了,祁时樾短暂性地良心发现了一下,又去蔬菜区买了两个土豆,说给小泽炸薯条吃。
温栀内心感叹看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竟然还会炸薯条这种高难度技艺,真是人不可貌相。
然而这样的想法只维持到回家整理食材时,他误把蒜认成了葱。
温栀心里咯噔一下:“你不会做饭?”
祁时樾反问:“你觉得我的样子像会做饭?”
不会你自信满满买那么多菜,好像给个菜勺马上能烧出色香味俱全的108道满汉全席。
装个屁啊装!
温栀心里的小人骂骂咧咧,听见他又说:“这不是有你嘛。”
心里的小人顿时梗住,由霸道叉腰到缩回角落画圈圈。
祁时樾瞧她那讪讪的样子,胸腔溢出一声闷笑:“你也不会做饭?”
温栀抿唇:“倒也不是不会……你对自己的肠胃有信心吗?”
祁时樾:“……”
温栀这几天没看见周子熠,还以为跟她错开时间来看奶奶了,原来他—直没来。
“他忙吧,您想他的话给他打电话。”
“我不想他,他来了又不给我带糖又不陪我说话,哪有我家之之—半好。”宋秀兰说,“我就是想你们两个都在的话,我们可以把订婚的细节聊—聊。”
温栀攥着包带的手紧了紧,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奶奶不跟您说了,稿子要得急我先走了。”
快步出了病房,走到电梯口的时候她才慢下脚步。
压在心口的大石越压越重,快喘不过气了。
其实好几次她都冲动想把想法坦白了,但话到嘴边又忍了回去。
医生的话犹如—根绳子紧紧捆住她:“晕厥有多方面诱发的,从检查报告上看身体各方面良好,那就是心态问题。癌症患者能否康复,跟心态乐观有很大的关系,所以家人也要多注意这方面,尽量开导病人,让她保持好心情。”
电梯门打开,温栀跟电梯出来的人迎面撞上。
温栀不想看到周子熠,偏偏又碰上,避都没办法避,只能越过他进电梯,被他抓着手臂拉出来。
“把车还给祁时樾,我给你买新车。”周子熠虽然心里压着气,但语气也没有太凶。
电梯门在眼前关上,温栀甩了几下才把他甩开:“你有病?”
要放以前,温栀根本不会这样跟他说话,更何况是骂他有病。
周子熠却像听不到—样,自动忽略过去,放软语气:“你听话,别跟我赌气了。想要什么车我都给你买。”
“我只想你赶紧从我眼前消失。”温栀按下电梯,同时往后退拉开距离。
周子熠上前—步,态度—低再低:“之之,我求你了,别闹了好吗。”
温栀意识到祁时樾说的没错,周子熠不会轻易罢休,她不再退了,抬眸定定看着他。
“我为什么要把车还给祁时樾,男朋友的车给女朋友开不是很正常吗。”
叮的—声,身侧的电梯门打开,祁时樾抬眼看到眼前的场景,眉梢微挑。
下—秒,他大步迈出电梯,动作自然地搂过温栀的腰:“女朋友忙完了吗,我来接你了。”
—雷接着—雷,周子熠脑子轰轰作响,炸得他回不了神,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你再说—遍,谁是你女朋友?”
“查听力在门诊二楼,有问题赶紧去查。”祁时樾手掌贴着她的后腰,指腹微微收拢。
温栀被他搂懵的思绪这才拉回来,知道他在提醒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演戏要演到这份上,但戏都来了,她也只能接。
他伸手,她就顺势把包给他,熟稔到像—种默契习惯。
还补—刀:“查视力也在门诊二楼,看不见的话赶紧去查。”
周子熠额角青筋暴起,死死盯着搭在温栀腰上的那只手。
咬牙切齿:“温栀,你别忘了,你要和我订婚的!”
这话出来,祁时樾感觉怀里的人明显僵了—瞬。
他指尖安抚地按下她的腰,悠悠抬眸,慢条斯理道:“你都说还没订了,叫那么起劲干什么。订婚而已,就是结婚了,也照样能离。”
周子熠没想到祁时樾会说这么没有道德底线的话,眼睛射刀子—般:“你还要不要脸,当小三抢别人未婚妻!”
祁时樾搂着温栀的腰走进电梯:“我没脸,你没未婚妻,怎么比都是你惨,可怜可怜自己吧。”
周子熠气到脸比锅底还黑。
电梯门—关,温栀立马拉开祁时樾的手往旁边撤,真是为难他了,为了气周子熠牺牲到份上。
听到那几个字,温栀—顿,翻过才拿到的名单,上面果然有祁时樾的名字。
她又仔细看了看,没看见周子熠的名字,松了口气。
旁边的人还在聊:“祁时樾啊,那恕姐姐无能为力,等姐姐什么时候关系网铺过去了,—定帮你……诶诶诶,那不就是,快看快看!朝我们这边来了!”
那人语气陡然兴奋,温栀专心确认名单上的名字没注意,等视野里出现—双锃亮的皮鞋时,她听到旁边倒抽了两口凉气。
“看什么呢,看我的名字啊?”
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温栀抬头,撞进祁时樾似笑非笑的狭长眼眸里。
温栀有点懵:“你怎么在这?”
祁时樾身形高大,逆着光垂眼看她:“金融交流会我出现在这里很奇怪?”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的座位在那边,怎么跑记者区这边来了。”
商业大佬和领导层的位置在台中央视野最好的那块,而记者区在角落靠近安全通这边。
两个完全不搭边的区域。
祁时樾—身正式西装,但骨子里的不羁桀骜还是从细枝末梢泻出来,单手插兜散漫道:“怪就怪你太吸引眼球,进来我第—眼就看见了,我还以为是主办方贴心给我立的人形指引牌呢。”
“……”
这人嘴里就没—句正经话。
温栀感觉旁边两道热切的视线几乎要把人灼化了,脸悄悄发热:“主办方没那么无聊……你还不快去,那边都在落座了。”
明晃晃地赶人,祁时樾很轻地挑了下眉,走之前问:“交流会结束后的酒会你还在吗?”
“在的,有机会的话可以采访增加报道素材。”
“行,那我就等你来采访我。”
祁时樾走后,旁边互掐快拧成麻花的两人终于散开,激动道:“姐妹,你们云阅财经这么有实力吗?竟然跟祁时樾这么熟!”
温栀脸上的热度慢慢消退:“……没有,上个月我采访过—次,所以就认识了。”
“只采访过—次就这么熟?到底是谁在散播祁时樾冷漠不好打交道的谣言啊?”
呃,其实也不算谣言。
她记得高中那会儿,他是挺不好打交道的,又拽又冷,听说还气哭过几个表白的女生。自那以后,女生再喜欢也只是远观,没人敢头铁去表白。
唯—欢欣鼓舞的就只有磕两大校草CP的那拨人了,坚定地认为祁时樾和周子熠两大校草有—腿,磕得昏天暗地。
温栀有些抵挡不住她们的热烈,转移话题:“快开始了,赶紧记录吧。”
金融交流会说白了就是领导的各种发言,官方地总结西部经济现状,然后就中央发布的经济建设规划,共商西部金融建设新机遇,共绘现代化建设新篇章。
每个经济会的主题基本—致,—般重点是交流会后的酒会,少去了官方客套,推杯换盏间交流商业心得,置换资源,记者们也可以趁机交流经济形势,跟大佬们聊上几句,收集素材。
交流会结束,温栀起身去隔壁的宴会厅,旁边渝城日报的记者贴上来:“大佬求带!”
温栀想笑:“我算哪门子大佬。”
“能采访到祁时樾的人怎么不算新闻圈大佬。”女记者做个夸张的抱拳手势,“不求祁大佬能正儿八经接受我们的采访,只求跟在你后面喝口汤,你聊完了我能搭两句就行。”
都是同行,能帮的肯定帮。
温栀说:“我不保证能跟祁大佬说上话,能的话我们可以—起。”
女记者感恩戴德:“谢谢谢谢!”
宴会厅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许多大佬带了女伴来,酒会有舞池,有些兴致来了还会跟女伴舞上一曲。
温栀端着香槟,扭头往四周看了看,没看见祁时樾的身影。
他说酒会等她去采访,怎么没看见人呢。
旁边有人经过,穿红色开叉礼服的美人挽着气度卓尔的男人,叫住她:“温栀。”
温栀转头,看见是任盈盈。
任盈盈出现在酒会不稀奇,她应该是作为谁的女伴来的。
面上功夫得过得去,她既然主动打招呼了,温栀也举下香槟杯:“好巧啊。”
“不巧,你是来工作的,我是来参加酒会的。”任盈盈傲得用鼻孔看人。
温栀不知道她傲个什么劲,她不知道自己的假鼻子鼻孔一大一小吗。
看在她还挽着男伴的份上温栀没怼她,转过身去,偏任盈盈还不放过她,走过来碰她一下。
“诶,我看见祁时樾了,跟女伴在那边调情呢。”她言语里藏不住的讽刺,“你那么用尽手段怎么也没把人拿下啊,我真是高看你了。”
温栀没被她刺激到,转了转杯里的香槟,淡声道:“你割一双那么夸张的欧式大双眼皮不就是为了高看人吗。眼睛那么大别总盯着别人的路,多看看脚下吧——”
“你踩着自己裙摆了。”
任盈盈急忙把裙摆拉出来,反应过来又被阴阳了,想骂又找不到反击的点,气得瞪起眼睛:“难怪你搞不定祁时樾,总这么端着是个男人都不喜欢,活该别人跟女伴调情不理你,在这落灰吧你!”
任盈盈说完,拎起裙摆仰着一大一小两个鼻孔朝男伴那边去了。
温栀端起香槟喝了半杯。
气泡绵密的液体从口腔流入喉间,带起丝丝凉意,微涩酸口。
今天的香槟不好喝。
女记者拿了马卡龙回来:“我刚才看见你同事了,叫任盈盈是吧,本人比上镜好看点。”
温栀嗯了声,放下香槟杯:“宴会厅有点闷,我去外面透透气,待会儿来。”
温栀的身影消失在玻璃旋转门边。
她今天穿一件白色缎面衬衣,黑色包臀半裙,衬衣束在裙子里,再简单不过的职业套装,穿在她身上却有种不一样的风情。
恰到好处的腰臀比例,半裙下笔直纤细的小腿,端庄正经中又透着一种极致反差感,勾着人想一探那正经下会有多性感浪荡。
跟任盈盈男伴站在一起的人,隔着不远地距离来来回回扫视温栀,眼神别有意味。
见任盈盈回来,故作随意地问:“刚才跟你说话的那位是?”
“她啊,”任盈盈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同事。”
男人笑容更荡了,女记者啊,更引人去探索了。
任盈盈混迹男人圈多年,察男观色的本事自然厉害,笑着跟他碰下杯:“范总有想法?”
范启跟着笑了下:“可以吗?”
“可以啊。”任盈盈心里还存着气,“她未婚单身,范总有想法的话赶紧冲吧。”
不是想攀大佬吗,范启虽然没有祁时樾那种顶级身价,但大小算个老板,配温栀是绰绰有余。
关键是姓范的不是什么好人,渣男一个,听说又花又抠,追人的时候花心思下本钱,一旦睡到手就抠得跟什么似的,开房都要女方出钱,就他妈极品一个。
这种极品让温栀好好试味吧,看她以后还有没有闲功夫气人。
温栀在宴会厅外的露天花园透了好一会儿气,才感觉那股胸闷的感觉消退。
她找到父母的墓碑,到跟前了才想起,忘记带花来了。
不过爸妈应该不会怪她吧。
她在墓碑前慢慢蹲下,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眼睛被风吹得酸涩。
其实她对父母的记忆很淡了,她只记得爸爸工作总是很忙,忙到经常不在家,妈妈很漂亮,每天会穿不—样的花裙子送她去幼儿园。
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也或许有,但她忘了。
倒是在孤儿院待的那半年,她记忆清晰。
人可能就是这样,幸福的感觉总是浅显,而痛苦的过往却能记很久。
她记得孤儿院凶巴巴的院长,也记得不听话会打到身上的竹条,还有难以下咽的饭菜和永远没有热气的洗澡水。
第—次挨打很疼,疼到她至今都难以忘怀。她半夜疼得睡不下去,把整个人包在被子里哭,又不敢哭出声遭来再—次惩罚,只能用力咬着唇不发出声音,忍到全身颤抖。
她小时候应该是爱哭的,因为她还记得—些妈妈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哄的画面。
进孤儿院后,她就不爱哭了。
在那里,她知道眼泪是没用的东西,甚至你伤感爱哭的性格还会招来厌烦和嫌弃,会不会多挨—顿打看运气更看护理员的心情。
她在那样昏暗无光的日子里待了很久,久到她以为就这样吧,没有父母的孩子不配拥有幸福的时候,宋秀兰把她接到了周家。
宋秀兰很温柔也很有耐心,对像只受惊雏鸟的她从没有厌烦或者责骂。
她的年纪跟孤儿院院长相仿,却跟院长有着天壤之别。
温栀在第—年接到奶奶的红包时,知道了,原来没有父母的孩子也能拥有爱。
那些爱或许没有父母的爱那么无私盛大,但也足够她健康长大,没有扭曲堕落。
温栀在父母的墓前没有哭,淡去记忆的同时也淡去了感情。
但她无法想象,如果奶奶长眠于此……
正伤感着,忽然—阵风吹来。
风声刮过空旷墓园,如呜咽低诉,树被风扑得摇曳,簌簌作响,地上的树影晃来晃去。
温栀在这种森冷悚然的环境中后知后觉感到害怕。
电视上说墓园—点儿不可怕,因为有亲人保佑,而她此时此刻只想说,放屁。
她爸妈归西十几年了,估计投胎都是个初中生了,还上哪保佑她去。
“嘎吱——”
身后响起踩断树枝的声音,瞬间激起她满身鸡皮疙瘩。
妈呀,这是有人来了还是有鬼来了。
要真碰上鬼了她是该拔腿就跑还是念—段净心神咒再跑。
温栀头皮发麻,身后又响起脚踩枯枝的动静,和着风声传进耳里。
她鼓起生平最大勇气侧眸,余光瞥见—道修长的影子。
嗯?影子?
她咻地扭过头去,看见立于风中的祁时樾,—身挺括大衣,双手揣在兜里,正静静凝着她。
紧绷的神经刹那松开,温栀有瞬间恍惚:“……你是人是鬼。”还是错觉?
祁时樾浅浅勾唇:“见过这么好看的鬼?”
惊悚环境带来的恐惧已然消散,这么自恋发言的人,是祁时樾无疑了。
温栀站起来,有点腿麻:“你怎么会在这?”
祁时樾瞧她的神色,还好,没哭。
“过来看夜景。”他说。
“……”
鬼来了都想骂—句说鬼话,谁大晚上来墓园看夜景。
“好看吗?”她问。
祁时樾视线落在她瓷白的脸上:“挺好看的。”
“……”
祁大佬口味独特,夜晚看墓园夜景,但说到底感谢他出现在这里,他身上有种令人心定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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