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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穷光蛋的姐姐成了豪门阔太无删减+无广告

乔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嫁给穷光蛋的姐姐成了豪门阔太》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云织织胡建军是作者“乔茉”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她重生归来,上辈子,她本是村里人人称羡的军官夫人,嫁给了最有前途的年轻军官,却遭遇了三年空窗,成了村头的笑料。军官因任务牺牲,她更是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反观她那姐姐,误打误撞嫁给了村里的穷光蛋,谁料那穷光蛋竟乘着改革开放的浪潮,一跃成为华国首富,姐姐也摇身变成了坐拥千亿资产的豪门阔太。这一世,她果断嫁给那个穷光蛋,不仅要夺回那本该属于自己的千亿家产,连军官留下的补偿款也不放过!可命运似乎跟她开了个玩笑,姐姐嫁了军官后,军官不仅没死,还步步高升,姐姐更是逆袭成了人人追捧的神医。而她自己呢?婚后生活依旧一地鸡毛,这让她简直气...

主角:云织织胡建军   更新:2025-01-31 08: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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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织织胡建军的现代都市小说《嫁给穷光蛋的姐姐成了豪门阔太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乔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嫁给穷光蛋的姐姐成了豪门阔太》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云织织胡建军是作者“乔茉”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她重生归来,上辈子,她本是村里人人称羡的军官夫人,嫁给了最有前途的年轻军官,却遭遇了三年空窗,成了村头的笑料。军官因任务牺牲,她更是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反观她那姐姐,误打误撞嫁给了村里的穷光蛋,谁料那穷光蛋竟乘着改革开放的浪潮,一跃成为华国首富,姐姐也摇身变成了坐拥千亿资产的豪门阔太。这一世,她果断嫁给那个穷光蛋,不仅要夺回那本该属于自己的千亿家产,连军官留下的补偿款也不放过!可命运似乎跟她开了个玩笑,姐姐嫁了军官后,军官不仅没死,还步步高升,姐姐更是逆袭成了人人追捧的神医。而她自己呢?婚后生活依旧一地鸡毛,这让她简直气...

《嫁给穷光蛋的姐姐成了豪门阔太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刘春桃比起云织织要年长几岁,这一声妹子也是叫得的。
“织织妹子,你先好好歇着,中午我再给你们娘仨送吃的过来。”刘春桃陪着他们说了会儿话后,当即说道。
“春桃姐,不用这么麻烦,我一会儿就出院回家属院了。”
听到云织织说要回家属院,这让刘春桃也有些担忧,毕竟就云织织现在的情况,能出院吗?
她瘦成这样子,身子骨想必也很差吧。
回家属院能行吗?
“春桃姐,我的情况得靠调养,在医院住着也没什么用,反倒占了资源 ,回去养养,补一补就好了!”云织织笑道。
刘春桃其实有许多话想问,想到云织织和团团、圆圆兄妹俩人瘦成那个样子,估计在乡下的时候,没少受她婆家的搓磨,否则好好的一个人,哪儿会是这个样子。
但这是云织织的私事,刘春桃跟她还不算太熟,自然不好过问太多。
“真的没事吗?”刘春桃还是有些担忧。
“没事的,春桃姐你忘了,我自己就是大夫呢!”云织织笑道。
听云织织这样说,刘春桃心想也是。
在她看来,云织织的医术比医院里的那些医生还好。
云织织本来也没有什么东西,起身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原本不想等秦时郁,但是病房得退。
刘春桃不放心小满一个人在家,就先回去了。
也是因为秦时郁还在医院里陪着,她也就没什么可担忧的。
秦时郁回来时,见她已经从病床下来,眉心微微蹙起,问道,“你怎么从病床上下来了,医生说你的身体得好好调理。”
云织织有些看不懂秦时郁,他现在的态度有些奇怪。
不是不喜欢原主吗?
她的死活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但他这会儿有些过分担忧。
是得知她和两个孩子被他的母亲从家里赶出来,所以觉得亏欠她和两个孩子了?
“我是大夫,自己能调理。你帮我办出院手续吧!”云织织说道。
秦时郁认真的想了想,知道她这话说的没错。
“我去办!”
她倒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好说话,既然有秦时郁去了,她也就没有再多管。
云织织与孩子在病房内等了一会儿,秦时郁就带着出院证明回来了。
因为对军区还不熟悉,所以云织织和两个孩子依旧还是跟在秦时郁的身后走着。
她也发现,这个男人的话很少,几乎不会主动开口说话 。"



架空年代,请勿考究!

1975年,秋末,海市,省军区接待室内。

“同志,你真是秦时郁的媳妇儿?”

政委胡建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穿着灰扑扑褂子的女人,她那又薄又丑的褂子上灰一块、黑一块的打满了补丁,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脚上拖着的布鞋破了好几个洞。

背上的背篓里放着个一岁左右的小娃娃,而她的手里还抱着个,两个孩子瘦得皮包骨,小脸蜡黄的没有一丝血色;她们的头发又黄又稀,像极了冬日里枯黄的荒草。

而面前女人的身形更是单薄,纤细的脖子仿佛轻轻一掐便能折断,脸颊深深凹陷下去,瘦得完全脱了相……

胡建军看了一会儿,都有些不忍心再看。

“是!我叫云织织,是瓯城红星大队云河村的村民,是秦时郁的媳妇儿,这是我的介绍信和结婚证。”云织织一边说,一边从挂在腰间的布袋里掏出结婚证和介绍信,她将介绍信和结婚证都递给了胡建军。

他也不客气,伸手接过看了起来。

介绍信是真的,结婚证也是真的。

眼前的女人还真是秦时郁的媳妇儿,只是看着女人瘦弱的身形,胡建军的眉心皱得能夹死苍蝇。

云织织安静的等待,五天前她还是海川大陆医药世家的直系传人云织织,在灾区连续熬夜救人,劳累过度猝死。

再睁眼,她就成了70年代刚饿死的云织织,身侧还有两个瘦骨伶仃,嗷嗷待哺的人类幼崽。

前世,云织织以身试药身体受损,一辈子都无法受孕,突然穿成两个孩子的母亲,她欣然接受了自己无痛当妈的事实。

只是……

当她完全接收了原主的记忆后,云织织差点儿没有暴起杀人。

原主是三年前结的婚,嫁的是他们村最年轻有为的后生。本该是人人艳羡的婚事,且军人又有津贴,就算日子过得清苦,但也不至于饿死。

可偏偏原主嫁的却是原本该成为她妹夫的男人,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当时刚升副营长的秦时郁满心欢喜的请假回村上门提亲,当天在云家太过高兴没喝几杯就醉了。

云家父母留他在家里过夜,结果半夜原主起夜的时候,不知怎的就进了秦时郁休息的房间,俩人稀里糊涂的就睡了。

事情闹大,秦时郁迫不得已只能娶了云织织。而新婚夜过半,男人就被紧急召回部队。

原主父母因她抢了妹妹的婚事,为了安抚妹妹云婉容跟她断绝了关系;婆家起初对她还算不错,可自打跟她结婚后,秦时郁就彻底没了音信,慢慢的婆家对她也越来越不喜,认定是因为原主的关系,秦时郁才连家都不回,将她们娘仨赶出家门,由着他们自生自灭。

原主为了养活两个孩子,舍不得吃穿,有一口吃的都先紧着孩子,结果就在这缺衣短粮的时代生生把自己饿死了……

“云同志,我已经让人去喊秦营长了,我先让厨房给你们娘仨弄些吃的吧!”胡建军看他们娘仨瘦成这样,实在是于心不忍。

“谢谢政委!”云织织没有客气,这会儿正是午饭时间,他们娘仨也确实饿了。

片刻后,胡建军的勤务兵李杰就端来一海碗的面条,上面还卧着三个荷包蛋。

两个孩子这会儿也醒了,看到碗里的精面和鸡蛋,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但也没敢上前。

“快吃吧,看孩子都饿坏了!”胡建军见两个孩子这般,也是心疼的紧。

云织织这才轻轻点了点头,又道了声谢后,才牵着两个孩子上前。

两个孩子长这么大,几乎没吃过鸡蛋,但他们也知道鸡蛋是好东西,可是他们吃不起。此时他们觉得鸡蛋简直是这世间最好吃的美味,瘦小的脸庞上,那双大眼睛却亮晶晶的,小口小口的吃着生怕把鸡蛋吃完。

胡建军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娘仨在乡下到底都过着什么样的苦日子?

云织织先将两个孩子喂饱,确定他们吃不下后,这才将碗里余下的面条解决了。

胡建军也留意到她待孩子的态度,显然是个好母亲。从刚刚的聊天中,他也了解到这两个孩子看起来才一岁,实际上已经两岁三个月了。

常年的营养不良,才让这两个孩子看起来像是一岁的奶娃娃。

他就不明白秦时郁到底是怎么想的?

“云同志,我能问下你和秦时郁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他不像那么不着调的人。”胡建军觉得这其中肯定有所隐情,也便忍不住问出了口。

“秦时郁原本要娶的人是我妹妹!”云织织道。

“啊?”胡建军傻眼。

“他上门提亲那天喝醉了,我半夜起夜走错了房,我们俩也是因此才结的婚。”

“我知道他不乐意。”

“但是,两个孩子是他的种,三年里他对我们娘仨不闻不问,娘家跟我断亲,婆家也把我们赶出来了,我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这才不得已来部队找领导做主,秦时郁既然当没我这个妻子,我可以跟他离婚,但孩子没有错,他要负责赡养两个孩子!”云织织吃饱了,这会儿也有了力气。

原本愤怒的心情此时也平静了些许。

成为这个时代的云织织后,她替原主感到愤怒过后的想法,就是离婚!

既然是迫不得已组成一个家庭,谁也没有必要为难谁!

秦时郁不愿意娶可以不娶,娶了不闻不问,任由原主自生自灭……

他的无视才是造成原主被婆家赶出来的主要原因。

而当年原主走错房的这件事,可见不似表面那么简单,当时的秦时郁像是发了狂的野兽一般,且原主的神志也不清,俩人就那么莫名其妙的睡了。

这个过程未免太顺利,这其中是不是存在什么不为人知的算计?

胡建军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而云织织这么直接的就说了,毕竟这事……不太光彩。

“云同志,你误会时郁了,他在你们……”

“我觉得没有什么误会,如果您说是他三年以来对我们娘仨不闻不问,顺带在我刚出月子就把我们娘仨赶出家门是误会的话,还真是误会大了!”云织织语气微凉的打断了胡建军的解释。

“报告!”

胡建军正想再解释,站口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

接待室内的几人,都跟着看向了门口。

男人面庞刚毅,轮廓分明。古铜色的皮肤是长期风吹日晒留下的印记,浓密整齐的眉毛下,那双眸子深邃有神,闪烁着锐利和严肃。

眼光一向挑剔的云织织,感觉无论是他的气质或是长相,都长在她的审美点上。

但想到男人的所作所为,云织织的面色也冷了下来。

在云织织打量秦时郁的时候,秦时郁同样在打量着她,只是当看到女人瘦得皮包骨,长期营养不良的脸色黯淡无光,面容憔悴,眼眶的周围泛着淡淡的青黑色,没有一丝生气。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秦时郁皱着眉问道。

云织织嗤笑一声,“谁让我嫁了个好男人,让我们三天饿九顿呢!”


云织织不是一个喜欢吵架的人,而且没事谁不想和平解决问题。

当然,除了赵珍珠那种极品,能动手的话,她也不想费嘴。

只是这儿是军区,她只能暂时克制。

“那天晚上乌云遮月,连路都看不清楚,会走错房间……也挺正常的!”

云织织的嘴角抽了抽。

“那天晚上我问过云婉蓉,听到云婉蓉在屋内应声,我才推门进去的。”云织织道,她没必要替云婉蓉那种连自己姐姐都能算计的人隐瞒。

那两间屋子的门是相连并排在一起,中间只有一根柱子做间隙,就差一步之隔。

那晚原主也担心自己推错了门,所以喊了云婉蓉一声,直至听到云婉蓉在屋内说,“姐,你怎么站门口不进来啊?”

当时,云织织才确定自己应该是没有走错的,可是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她有说话?”秦时郁问道。

云织织没说话,就定定地看着秦时郁。

秦时郁也在看她,从她的眼神中,秦时郁可以看得出来,云织织是诚实的,她并没有说谎。

而此时的秦时郁却敛着眉,那双深邃的眸子半眯着,似是在思考这件事情。

她也没有出声打扰,想着自己是不是回屋去陪两个孩子。

正当云织织准备起身时,秦时郁却突然伸手拉住了她。

“做什么?”她吓得赶紧抽回了手。

手上一空,秦时郁的眉心微微皱了皱,她还真是反感自己的碰触啊!

“云婉蓉当时跟我说,你暗恋我很久,所以才会半夜爬我的床。”秦时郁双眼定定地看着云织织,想看看这个女人会是什么反应。

云织织却双眼瞪得溜圆,本就又大又圆的杏眼,这会儿显得更大了。

“我那天都是第一次见你,我就暗恋你很久了?”云织织觉得云婉蓉这个人,说话都没有依据。

秦时郁和云婉蓉第一次相亲的时候,虽然也是来的云家,但云织织那天一大早就被云氏父母打发着上工去了,为了让她那天中午不回来吃饭,还大方的给她塞了两个粗面馒头。

等到她下工回来,早不见秦时郁人了。

“你醉酒那天,我是第一次见你!”言罢,云织织抬脚往屋内走去,至于秦时郁是否相信,于她而言都已经不重要了。

秦时郁看着云织织离开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口气,莫名就有些心塞。

她对自己还真是半分情意都没有,就算俩人不离婚,他都能料想到,云织织依旧不会接纳自己。

就算,他待他们母子三人很好,让她感受到温暖。

可这三年发生的事情,足以磨去一个人所有的激情。

而且,他的父母所做的那些事情,虽然不是做的,可却是因为他,她才要承受那些是是非非。

他轻叹了口气,看来想夫妻和睦,这条路很是漫长啊!

……

“里面就是你今天要见的病人!”

经过层层检查,以及询问、签字,确认信息,云织织他们终于到了一处小院外。

云织织有些意外,今天她要看的病人,显然身份地位都很不一般。

“进去吧!”谷文斌看了云织织一眼,说道,“你也别太紧张,老首长的病看过很多大夫,不少大夫都无能为力,所以如果能看是好事,不能看也不强求!”

“好的!”云织织点头。

谷文斌有些意外,云织织跟他印象中的农村人,有着很大的不同。

她对待事情都很平静,按理说她在见着自己这么一个旅长的时候,难免会生出一丝胆怯。


听到云织织说要回家属院,这让刘春桃也有些担忧,毕竟就云织织现在的情况,能出院吗?

她瘦成这样子,身子骨想必也很差吧。

回家属院能行吗?

“春桃姐,我的情况得靠调养,在医院住着也没什么用,反倒占了资源 ,回去养养,补一补就好了!”云织织笑道。

刘春桃其实有许多话想问,想到云织织和团团、圆圆兄妹俩人瘦成那个样子,估计在乡下的时候,没少受她婆家的搓磨,否则好好的一个人,哪儿会是这个样子。

但这是云织织的私事,刘春桃跟她还不算太熟,自然不好过问太多。

“真的没事吗?”刘春桃还是有些担忧。

“没事的,春桃姐你忘了,我自己就是大夫呢!”云织织笑道。

听云织织这样说,刘春桃心想也是。

在她看来,云织织的医术比医院里的那些医生还好。

云织织本来也没有什么东西,起身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原本不想等秦时郁,但是病房得退。

刘春桃不放心小满一个人在家,就先回去了。

也是因为秦时郁还在医院里陪着,她也就没什么可担忧的。

秦时郁回来时,见她已经从病床下来,眉心微微蹙起,问道,“你怎么从病床上下来了,医生说你的身体得好好调理。”

云织织有些看不懂秦时郁,他现在的态度有些奇怪。

不是不喜欢原主吗?

她的死活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但他这会儿有些过分担忧。

是得知她和两个孩子被他的母亲从家里赶出来,所以觉得亏欠她和两个孩子了?

“我是大夫,自己能调理。你帮我办出院手续吧!”云织织说道。

秦时郁认真的想了想,知道她这话说的没错。

“我去办!”

她倒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好说话,既然有秦时郁去了,她也就没有再多管。

云织织与孩子在病房内等了一会儿,秦时郁就带着出院证明回来了。

因为对军区还不熟悉,所以云织织和两个孩子依旧还是跟在秦时郁的身后走着。

她也发现,这个男人的话很少,几乎不会主动开口说话 。

云织织也不想理他,反正都要离婚了,也没什么可说的。

只是,想到先前男人与胡建军说的话,云织织也有些意外。

他不想离?

“妈妈。”

不知走了多久,圆圆伸手扯了扯云织织衣袖,苦着一张小脸看着她。

“宝宝怎么了?”她柔声问道。

圆圆低着头,有些委屈,但又不好意思说。

云织织先是愣了一下,便反应了过来,“宝宝是不是走不动了?妈妈抱你好不好?”

军区医院是在军部的左方,是家属院相反的方向,从家属院到军区医院走路就要半个小时,云织织他们已经走了十来分钟了,还没有走到。

团团和圆圆两个小家伙这会儿都有些吃力。

只是团团是男孩儿,知道妈妈的身体不舒服,便咬着牙坚持着。

“圆圆重,不要妈妈抱。”圆圆当即摇了摇头,妈妈生病了,她不能不懂事。

云织织看着她那瘦小的身子,心疼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妈妈已经好了。”

圆圆依旧摇头,不让云织织抱自己。

她休息一下下,一下下就能走得动了。

秦时郁虽然走在前面,但也一直都在留意着他们娘仨的动静,这会儿已经走了过来。

没想到两岁的圆圆居然如此懂事,可一想到他们娘仨过的是什么日子,秦时郁的心中便不是滋味。

他这人向来生硬,这会儿也似是怕吓着圆圆一般,蹲下了身子,放柔了语气,问道,“圆圆,爸……爸爸抱你好不好?”

爸爸两个字在他的口中打了个旋似的,这才能够顺畅的说出口。

此时,秦时郁只觉得很奇妙,特别是知道眼前这个瘦小的孩子是自己的女儿时,那种微妙的感觉,比起先前更盛。

这是他秦时郁的女儿啊,是与他血脉相连的亲人啊。

圆圆有些怯生生地看着秦时郁,站在那儿显得局促不安。

团团也跟着站到了圆圆的面前护着。

“团团,圆圆,妈妈身体不舒服,医生说不能在外面吹太久风,所以爸爸抱你好不好?”秦时郁知道他们现在还十分排斥他这个从他们来到这个世界上的那日起,就没有再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的爸爸。

而这几年又与家里没有任何联系,村子里那些人,必然是说了许多难听的话。

他自己就是在云河村长大的,太清楚云河村的某些人了。

他不再催促,期待地看着两个孩子。

圆圆似是在纠结,看着秦时郁温柔的神情,又想到他说妈妈不能吹风,圆圆到底还是走到了他的面前,把细小的手臂搭在秦时郁的肩上,但小家伙依旧还是有些害怕。

秦时郁到底是军人,因为常人的训练和在战场上的拼杀,他的身上自然的染上一丝肃杀之气,就算他这会儿已经很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温和一些,但那威严气势,还是让圆圆感到一丝害怕。

眼看着圆圆被吓得快要哭出来的时候,秦时郁的手臂一收,同时也将站在那儿看着妹妹的团团一并抱了起来。

两个小家伙原本还有些害怕,或许是亲缘的那种微妙关系在其中,从最初的害怕,此时也觉得有些新奇了起来。

云织织的身高只有一米六出头,但男人的身高却将近一米九,两个孩子被抱起来后,便发现自己可以看得好远,这是以前从来都看不到的。

此时的兴奋,到底还是压下了先前的害怕。

就这么被秦时郁抱着,小家伙好奇盯着秦时郁看了一会儿后,便被四周的风景吸引了目光。

云织织也有些意外,先前圆圆明明都快要哭了,可这会儿却无比兴奋。

这大概就是父女之间那种亲缘的纽带,只要跨过这根纽带,他们也很快能够亲近起来。

“妈妈,宝宝可以摸到树树了耶~”圆圆刚刚摸到了树枝,这会儿正兴奋的冲着云织织喊道。

好高高呀~

“妈妈,宝宝还看到鸟窝了。”

“妈妈,鸟窝里有鸟宝宝哦。”

“妈妈……”

“妈妈……”

小妮子兴奋坏了,一直把自己看到的,都告诉了云织织。

愉快的与云织织分享自己的快乐,而她也一直都在温柔的回应着她的话。

团团的性子没有妹妹那么活泼,被秦时郁抱起来时,他有些不自在,但这会儿也在偷偷打量秦时郁。

见他的脸上挂着很淡很淡的笑,团团觉得他这会儿好像也很高兴的吧。

一家子就这么走到了家属院。

昨天,新来的秦营长媳妇儿救了犯病的小满的事情,已经在家属院内传开。

云织织显然是在家属院内出了名了。

而这会儿她又和秦时郁一起回了家属院,大家自然也清楚她的身份。

看到她是虽然也有些错愕,但到底不似昨天一样,各种难听的话不断了。

不管是什么年代,有能力的人,都能让人高看一眼。

更何况,云织织刚来家属院,又没有得罪过谁,接受了秦时郁已婚的这个消息后,大家的心态也就平静了不少。

甚至,一路走来还有些人与云织织打招呼。

她都一一回应了。

回到家属院,圆圆和团团这才有些恋恋不舍的从秦时郁的怀里下来,圆圆这会儿还激动的拉着团团,“哥哥……”

小家伙兴奋极了,扯着团团的手,双眼亮晶晶地望着他。

团团领着妹妹回屋了。

“哥哥,哥哥……爸爸是不是喜欢宝宝哒,村里人说的都是假哒,对不对?”


小家伙虽然害羞,但这么小的孩子本来也藏不住心思,这会儿回到屋内,便忍不住兴奋的跟哥哥分享她的快乐。

秦时郁听到这话时,人也僵在了那儿,他侧首看向云织织,张了张嘴,问道,“村里人说话很难听?”

云织织给了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秦时郁和原主结婚后,在云河村就彻底没了名声。

在大家眼里,她是一个抢妹妹婚事的恶婆娘。

而秦时郁不回家,众人更觉得,他就是不满云织织。

对她生的两个孩子,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听的言语。

秦时郁张了张嘴,歉意地看向她,说道,“我没有不回家,也不是不跟你们联系,是……”

云织织抬眸看向他。

秦时郁到了嘴边的话,莫名就卡在了嗓子音里。

“不重要了!”她淡淡启唇。

就算她就是原主,经历过生死后,她也不会在意这些了。

秦时郁的解释,对她而言可有可无。

现在她唯一希望他们俩的离婚申请早点儿通过。

“对不起!”秦时郁知道,这件事情责任在他。

见她不太愿意与自己说话,秦时郁轻叹了口气。

“你回屋歇着吧,我去买些菜回来,你们想吃什么没有?”秦时郁问道。

他也不清楚他们娘仨的口味,而且他们的身体情况,其实秦时郁也不清楚,哪些食物更适合他们。

“买一小块瘦肉,再买些面、盐和青菜就行。”云织织也不客气。

“好!”

秦时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后抬脚离开了小院。

云织织看了他离开的背影一眼,转身回到屋内。

团团和圆圆正是兴奋的时候,还在说秦时郁抱了他们的事情。

兄妹俩说得眉飞色舞,小脸上表情变幻不停,高兴坏了。

云织织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眼神温柔地望着两个孩子。

真好!

她也是有孩子的人了。

“妈妈~”圆圆看到云织织时,便哒哒哒地跑到她的身边,伸手抱住她的双腿,仰着小脑袋,笑眯眯地看着云织织。

她伸手在她的脑袋上轻轻的揉了揉,“宝宝今天开心吗?”

圆圆用力的点了点头,奶声奶气地说,“开心~妈妈,爸爸喜欢圆圆,对不对?”

“当然啦。”

得到肯定的答复,小家伙更开心了,笑着眯成了弯弯的月牙,满足极了。

这两个孩子的底子其实很好,如果不是太瘦弱,绝对像是小仙童似的,招人稀罕。

原主这张脸跟她长得其实一模一样;杏眼明亮,眉毛纤细而弯,像两片柳叶,琼鼻秀挺,线条优美,微微翘起的鼻尖……

等到她把原主养好后,一定像前世一样,是个精致的小美女。

圆圆长得像她,遗传了她的杏眼琼鼻;而团团却很像萧韫,遗传了他的深邃狼眸。

“团团呢?开心吗?”

团团还遗传了秦时郁的性子,显得十分安静沉稳。

“开心。”他点了点头。

“妈妈开心吗?”团团都有看向云织织。

云织织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当然开心,看着宝宝开心,妈妈也开心。”

团团却皱起了小眉头,有些不太理解。

为什么他开心,妈妈就会开心呢?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

???

云织织见状,扑哧一声笑起来。

老秋横秋的小屁孩儿,真可爱啊!

“哥哥带着妹妹玩好不好?妈妈去把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洗了。”云织织道。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正旺。

“好~”团团乖巧的应了一声。

云织织没忍住,伸手搂紧小家伙,一人亲了一口。

而后,云织织这才去把昨天两个孩子换下来的衣服,端了出来。

只是,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秦时郁回来了。

他的手里拎着一袋富强粉,看着有十来斤的样子,另一只手拎着一些菜。

买的还不少。

刚进入院中,视线便与云织织对上时,俩人都是愣了一下。

秦时郁看到她手里抱着木盆,三两步将东西放到厨房后,又来到了她的身边,从她手里接过木盆,说道,“我来吧!”

“不用!”云织织手里的木盆往一边偏了些。

然而,秦时郁却没有依她,直接将木盆端走,说道,“医生说你的情况得好好休息,只是几件衣服我还是会洗的。”

见他坚持,云织织也不想争了。

木盆里是团团和圆圆的衣服,至于她,昨天都没来得及洗漱,就直接晕倒进医院了。

自从两个孩子出生后,他可什么也都没有做过,现在替两个孩子洗下衣服,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愿意干,那就随他呗。

云织织闲着无事,便直接转身去了堂屋,只是刚走进去,就看到饭桌上摆着五个开着的铝饭盒,里面的饭菜还保持着昨天的样子。

所以,秦时郁昨天晚上连饭都没吃?

她昏倒进医院后,男人在医院里守了她一夜?

云织织往外看了一眼,男人正打了一桶水倒入木盆里,而后拿起一件小衣服洗,神情认真且专注,就好似在干一件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样。

她收回视线,虽然有些意外。

现在她还算是这个男人名义上的妻子,他就算对她再不喜,也要顾及自己的名声。

更何况,团团和圆圆离不开她,两个孩子是他的种,他也得守着。

这般一想,她便心安理得了起来。

她转身准备去后院看看,小院里没有柴火了,中午做饭的柴已经不够了,她得去弄些回来。

只是,她刚刚走到门口,便听到……

“嘶啦”一声。

云织织抬首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就看到团团的衣服,被男人洗烂了。

对半分开的衣服,被他两只大手捏着,里面那老旧干瘪的棉花正一块块地往下掉落。

男人却一脸尴尬的站在那儿,眼神无辜又无惜地看着云织织,张了张嘴,“我……我没用力……”

他真没怎么用力,而是这衣服太旧了。

男人敛下眼眸,望着手里的两块破布,只觉得一股心酸涌上心头。

他的妻儿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两个孩子的衣服上补丁倒是少一些,而云织织身上的衣服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位置。

“这些衣服都不要了,我这几天都有假,下午借部队的车,带你们娘仨去买几身新的。”


胡建军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站在那儿走来走去,一张脸阴沉到了极点,他显然也在思考这件事情。

“但云家人为什么要这样做?”胡建军想不明白。

“我不知道!”秦时郁摇头。

俩家的婚事,当初是云婉蓉的父母找媒人上门说的,父母这才通知他放假后回去相亲,他前后也就见了云婉蓉两次。

当时觉得云婉蓉的性格不错,人也温柔体贴,两家也挺合适这才定下了婚事,直至他升了副营长休假回家,准备确认婚期,那天云家人明显都很高兴。

他这才被劝着喝了两杯酒,这以后的一切就失控了。

胡建军伸手在他的肩上拍了拍,“这件事情我来安排,至于你媳妇儿那边,你自己好好想想。”

秦时郁了然。

胡建军见时间也不早了,便劝他也早些回去。

秦时郁想自己再待一会儿,也便没有跟他一起回。

此时他的脑子里乱得很。

明天真的要去打离婚申请吗?

可她的态度……

秦时郁发现,自己在前线或是做任务的时候都没有如此头疼过,而在感情这一方面,居然令人如此头疼。

他深吸了口气,在那儿又吹了一会儿冷风,这才起身往家属院的方向,轻一步重一步往家属院走。

走到院外的时候,就看到院内静悄悄的漆黑一片。

秦时郁见院门已上了锁,只得翻墙进入了院中,走到次卧外时,还能听到屋内传出平稳的呼吸声,以及圆圆咂巴嘴的声音。

他的眉眼不自觉的柔和了下来,耳朵回响起胡建军跟他说过的那些话。

对她好,拼命的对她好。

想通之后,秦时郁的眼中好似再一次染起了希望的光芒……

……

云织织起来的时候,感觉今天的天比起昨日又冷了一些,将已经洗好的衣服从空间内拿了出来后,往里面加了一丁点的水,看起来像是洗好没有晾的。

见两个孩子还睡着,她伸手替他们拢好被角后,这才起身出来。

到厨房的时候,就见秦时郁不知何时回来。

“你醒了,我烧了热水在锅里,你先洗漱。”秦时郁从灶糛后抬起头,眉眼柔和的望着她。

云织织觉得有些莫名,这男人的态度怎么跟昨天有些不一样。

秦时郁整理了一下灶糛里的火后,见她站在那儿没动,当即起身从锅中盛了两勺水放到脸盆里,端来放在一边的桌上,说道,“饿了吧,早饭很快就好。”

而后,男人又去忙了。

云织织闻着锅中飘出的香味,肚子也咕噜咕噜的叫唤了两声。

心下困惑,但她也没有多想,径直端着脸盆去洗脸刷牙了。

秦时郁早上煮了青菜鸡蛋面,从一边案板上还残留着没有收拾掉的面粉,可以确定这个面条是秦时郁自己做。

云织织坐在桌前,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面条,青菜鲜嫩翠绿,煎蛋金黄灿烂。

手里被塞了筷子后,她还有些懵。

但她确实是饿了,抬眸看了秦时郁一眼,云织织低首吃面,面条根根分明,爽滑劲道。

男人力气大,面粉经过他的揉搓之后,几乎是将面的劲道发挥到了极致。

面,很好吃!

“咸淡怎么样?我不是很清楚你的口味,就这样煮了。”秦时郁问道,看着神色都有些忐忑。

云织织有些错愕地看向男人,如实说道,“面很好吃!”

秦时郁明显大大松了口气,低首吃自己碗里的面条。


“已经让人去查了。”胡建军道。

谷文斌点了点头,“这个你拿着!”

谷文斌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秦时郁,摸着还有一定的厚度。

“沈锋出任务前给我的,说是你这些年的津贴,除了给你家里寄的,余下都在这儿了!”沈锋是知道秦时郁回来的时间的,俩人的时间错开了,沈锋也是想着秦时郁回来后,肯定有花钱的地方,也就把所有的钱都交给了谷文斌。

先前秦时郁找他汇报工作的时候,谷文斌不是在办公室内,因此也就没有把这个交给秦时郁,原本想等今天下班的时候,去找他一趟,现在反倒是秦时郁过来了。

“谢谢旅长!”秦时郁感激道。

从谷文斌的办公室内出来,胡建军看着他,问道,“如果让你媳妇儿知道你的这些骚操作,到时候怪你怎么办?”

毕竟,他这离婚申请打的像是没打一样。

“我按她说的,提交了离婚申请了,但也确定是组织上不同意,这没毛病吧!”秦时郁问道。

胡建军的嘴角抽了抽,“还成我们的错了?”

秦时郁却是目光幽深地看着远方,抬首看了一眼天空,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胡建军觉得他这人有时候都在装什么深沉,正想出声嘲讽两句。

便见他低下头,沉声说道,“就算让我重新再选择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我不想跟她分开,就算当年是因为一些别的原因才走到一起。”

“可既然我娶了她,她就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亲,以前是我对她的照顾不周,以后我会好好待她,护着她,疼爱她。”

“或许这些来的有些晚,但我会努力做好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不再让她受委屈!”

胡建军愣怔了一会儿,伸手在他的背上拍了一把,“好小子!”

“政委,我先回去了!”秦时郁道。

“赶紧回去吧,多陪陪媳妇和孩子。”

他也是难得有假能够休息几天,若是忙起来的话,他都没有时间陪在妻儿的身边。

“是!”

目送着秦时郁离开,胡建军正准备走,谷文斌却不知何时出来,就在他的身后站着。

“霍!!!!”胡建军被吓了一跳,没好气地看向谷文斌,“老谷,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你现在这么不经吓了?”谷文斌反问道。

胡建军:!!!!!

他给他等着,他下次也不声不响的站在他身后,看看他怕不怕。

“那小子媳妇的医术真这么好?”谷文斌显然也是看到了胡建军替云织织交上来的表格。

当时他还好奇这是谁家的媳妇,要不是刚刚看到离婚申请表上写着的名字时,他都不知道秦时郁的媳妇儿居然就是云织织。

“是啊!我也已经查过,下放到云河村的那两位都是老大夫,一位是臧鹏程老先生、一位是庄文怀老先生,如果云织织没有说谎一直都住在牛棚的话,那么她的医术确实极有可能就是跟这两位老先生学的。”

不管是臧鹏程,又或是庄文怀,那都是国医界犹如泰斗一样的人物。

只可惜,生不逢时,也不至于葬送的牛棚里,孤独憋屈的走完这一生。

甚至连个替他们收尸的人都没有,大队上估计都只是破草席一裹,随意的挖个坑就将人给埋了。

“她进卫生室不是还有个考核吗?晚些你通知她一声,明早我带她去一个地方,如果能通过,她的考核就算是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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