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瞎说八道什么?”
小苏子洲有点不耐烦听她说教了,“喂,你能不能别把我当傻子糊弄啊,难道你见过雌孔雀长大尾巴、雌狮子长鬃毛吗?”
“你自己想装嗲就自己装,老是带上我干什么,不玩就算了,我走了!”
……
随着那一次,小苏子洲和女孩发生了冲突之后,两人再见面时,关系就变得有点怪怪的。
女孩等在小苏子洲家门外,等他出门,就连忙追上来解释。
“我之前不是那个意思,洲洲,只是,我的有些观念,和你们的都不太一样……”
她开始讲一些奇怪的话,是小苏子洲不太懂,但是长大后的苏子洲回想到之后,就只想嗤笑的话语。
“……男孩就要喜欢带孩子、爱打扮,女孩就要喜欢运动、读书、做小发明,这些其实都是一种性别刻板印象。”
“我们不说我了,在我看来,洲洲你就和这里的其他男孩都不一样,你很特殊,天生天长,从来没被驯化过……”
“你不像这里的其他男孩,总是围着小女孩转,你开朗、热烈,有生命力……”
“……总之,你和其他男孩不一样,或许在别人看来,你是个有点奇怪的男孩子,但是在我看来不是的,洲洲,你保持现在的样子就很好了,你是振翅高飞的雄鹰雏鸟……”
“姓白的!”
小苏子洲皱着眉打断她:“你恶心谁呢,你就是故意的吧!雄鹰被雌鹰一嘴就能叨死,你咒谁呢!”
“我不是,洲洲,我不是这个意思……”
……
记忆和叙述逐渐重叠,苏子洲的厌恶、排斥,随着回忆变得愈发浓郁真切。
现在想想,姓白的其实真的很奇怪,她似乎一直在试图把他往那种奇怪的方向养,嘴上说什么:
“你留短发就很好看,干净又清爽。”
“不用去在意别人说什么,做你自己就是最好的。”
“你不用选择去从众的,不用去学那些整天围着女生赚没有自我的男生,你是特殊的。”
其实却不然,她一天天看他稍微弄一下发型、做一点穿搭就如临大敌,其实自己却整天把自己弄的花枝招展的……
果然,这女的其实就是想要洗脑他,把他留在身边,做她的陪衬吧?!
一个女生,却比一个男生都要更精致更漂亮,这种对比是不是让她很爽啊?!
回忆起那几年里,自己居然真的被姓白的有意无意地忽悠成功,不在意外表,一天天和个疯子一样在外面疯玩,留下无数黑历史……
苏子洲的表情,就不由得有些扭曲。
连带着语气,也变得更加咬牙切齿起来。
“这还不止。”
“随着我们的年龄越来越大,白复还也越来越奇怪……”
“打断一下。”
崔渲皱着眉头,忽然说:“就听你现在说的这些内容,她确实……有点怪怪的,但这些顶多也只能说是有一些怪癖,还谈不上有多严重。”
她看向苏子洲,目光沉静:“我之前说过的,如果这件事和你说的一样,背后另有隐情,我绝对不会放任你就这么被毁掉。”
“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我还没听出她有哪里是真的有大问题。”
苏子洲心头一紧,连忙道:“那是因为……那是因为我还没说到!”
“而且有很多细节,我都、我都……我都不好意思说!”
是的,他是不好意思说!
苏子洲回想到什么,毫不犹豫地开口。
“白复还真的是个变态,她只是小时候会装得好一点而已!”
“在我发育之后,她其实还阻止过我戴项圈,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