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卫辰焉苏棠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将我献王爷,被我反手狂虐卫辰焉苏棠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洱海边的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棠惊讶道:“上次大爷你只说要去打点,并没具体说明是为什么差事打点,我还以为是王爷直管的兵部差事,没想到竟是工部之职。”她想了片刻道:“据我所知,工部姓陈的员外郎只有陈如安大人一人,是他吗?”“正是陈大人。”苏棠笑了:“那简单了呀,这个差事的顶头上司是工部侍郎柳大人,柳大人是我大兄的挚友,以大兄和他的关系,无需打点,只要大兄一句话,这个岗位定然非大爷你莫属。”陆黎惊讶地望着苏棠,嘴唇动了几下,却说不上话。这并不是他的最终目的呀!他又挣扎了一下:“可是如此,靖安王那边不知如何交代。”“靖安王此时正缺工部心腹,大爷调任后,大事小事均向王爷请示,他自然懂得大爷的忠心,大爷入官场已有几年,此类事不用多说,大爷也该知晓。”苏棠言外之意是,这点...
《渣男将我献王爷,被我反手狂虐卫辰焉苏棠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苏棠惊讶道:“上次大爷你只说要去打点,并没具体说明是为什么差事打点,我还以为是王爷直管的兵部差事,没想到竟是工部之职。”
她想了片刻道:“据我所知,工部姓陈的员外郎只有陈如安大人一人,是他吗?”
“正是陈大人。”
苏棠笑了:“那简单了呀,这个差事的顶头上司是工部侍郎柳大人,柳大人是我大兄的挚友,以大兄和他的关系,无需打点,只要大兄一句话,这个岗位定然非大爷你莫属。”
陆黎惊讶地望着苏棠,嘴唇动了几下,却说不上话。
这并不是他的最终目的呀!
他又挣扎了一下:“可是如此,靖安王那边不知如何交代。”
“靖安王此时正缺工部心腹,大爷调任后,大事小事均向王爷请示,他自然懂得大爷的忠心,大爷入官场已有几年,此类事不用多说,大爷也该知晓。”
苏棠言外之意是,这点变通还用我教你,亏你当了好几年官了。
陆黎一时哑口无言。
苏棠则笑得更加灵动了:“怎么样?大爷,我替陆府省下三千两!这马上也快要到发月钱的日子,省得我再为这个月的月钱发愁。府里下人越来越多,这开销太大了。下个月还要为贤哥儿参加童子会准备新衣裳,到时可不能穿的太寒酸被那些世家子弟看扁。”
陆黎只觉得苏棠的笑容越来越刺眼。
他却说不出什么可以反驳的话,只得道:“如此有劳夫人了。”
陆黎从绮棠苑出来的时候,觉得身心俱疲。
他也不明白究竟是哪一步错了,自己似乎突然陷入到巨大的漩涡之中,越用力挣扎就陷得越深。
从未有过的无力感浮上心头。
他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老夫人的怡心斋。
乐嬷嬷为他开了门。
见到陆黎魂不守舍的样子,包氏奇怪地问道:“你怎生如此沮丧?”
陆黎突然想起,包氏人还在因为贤哥儿中毒之事对叶楚楚心有不满。
他到了嘴边的抱怨之词,硬生生地咽回去。
对包氏道:“母亲可有银两借儿子一用?”
包氏挑眉:“要钱?去找苏氏呀,府中中馈由她掌管,何时轮到找我要钱了。”
陆黎叹息:“我若能从她那里拿到银子,怎还会来此处求母亲?”
包氏终究是心疼儿子的。
看到陆黎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知道定然是在苏氏那里吃了哑巴亏。
她暗暗骂了苏氏几句,便问陆黎需要多少钱?
陆黎已经不好意思说需要三千两了,便偷偷打了个折扣说一千两。
琢磨着先拿去给叶楚楚租下房子再商议其他事吧。
包氏立刻道:“没有,最多五百两。”
陆黎长叹一口气,聊胜于无,起码能解眼前之急。
没过几日,苏棠就以帮陆黎询问提拔升官为名义,带着春揽、夏浅、冬挽三名丫鬟回苏府了。
这次她是从正门进入的。
一进苏府,府内的下人都热情地与苏棠见礼。
苏棠心里暖洋洋的,娘家永远是她的避风港。
见过母亲后,和母亲聊了一会儿天,她就去找大兄苏榆。
苏榆听了她的话后,蹙眉问道:“是陆黎请你帮他走动的吗?”
苏棠淡笑着摇头:“这倒没有。”
苏榆不解道:“其实现在工部有一个更好的差事,工部郎中刘大人因皇城城墙修缮一事出现纰漏,被陛下降罪革职,如今空出一个工部郎中之位,其实妹夫可直接申请工部郎中正四品官员,为兄可帮他走动。”
牙人连连摇头:“从来没有,这样的风险太高了。”
陆黎又问:“那不如你将宅子买下,我们可便宜些给你,你再转手卖出便可以赚到差价。”
牙人想了想:“我看你们确实是急用钱,这事以前也没有先例,此次就破例一次,但你这处院子若是我收的话,最多也就是一千五百两。”
“什么?!!!”陆黎和叶楚楚不约而同叫出声。
牙人说:“毕竟是转卖,我们也不确保什么时候能将房子卖出,银钱都是我先垫付的,万一一年两年都卖不出去,我垫付的钱都会亏掉,而且一千五百两银钱,我若放在别处,还有利息可吃。”
陆黎迟疑道:“价格能否再高一些?三千两?”
牙人摆手:“官人你还是找别人吧,这买卖小人做不来。”
陆黎和叶楚楚对视一眼。
京兆府的官爷随时会上门要钱,他们没有时间再拖了。
陆黎将叶楚楚拉到一旁,低声道:“不如以一千五百两卖给他,剩余的一千五百两,你再把我过往给你的那些珠宝首饰点一点,让欢儿拿去当铺,我们先将三千两凑齐。”
叶楚楚虽然心痛,但比起挨板子,也没别的法子,只得同意了。
陆黎带着房契随牙人去办理契约。
叶楚楚则在房间内收拾自己的首饰。
她的这些首饰都是陆黎送的,有一些是从苏棠小库房里偷出来的。
每一件叶楚楚都喜欢的不得了,她每次看到这些首饰的时候,都会幻想,若自己的娘家能出得起这样的嫁妆,她一定能嫁一个真正的豪门高户。
可是现在,她没名没分地跟着陆黎,陆黎却连这点首饰都保不住。
说来说去,还是自己出身差,苏棠就是有个好出身罢了。
也怪陆黎,来盛都好几年,才做到六品小官。
叶楚楚越想越气。
越想越心酸。
每拿出一件首饰,她的心都在滴血。
另一边,陆黎随着牙人办完手续,牙人将一千五百两银票递到他手里。
他看着这些银票,心头也在滴血。
曾经四千两买的宅子,竟然就这么便宜卖出去了。
而且这些钱还要交给京兆府,最终要给到苏棠手里!
他一定会将钱再从苏棠手里要回来的。
陆黎揣着银票走了以后。
那牙人带着青雀巷三号的房契,转身走到后院。
在后院的上房当中,恭敬地将房契放于坐在太师椅上看书的人面前。
“王爷,按照您的吩咐,陆黎已将房子低价卖给我们。”
卫辰焉眼皮未抬,淡淡道:“做得好,下去吧,云七。”
“遵命。”云七退出。
卫辰焉放下手中书,唇畔露出浅笑:“既然你喜欢逗弄他们,我便在一旁助你,让你玩的尽兴。”
叶楚楚是哭着搬出青雀巷的。
白鹿巷的房子也不是说租就能租到,她只能先住进客栈。
两人手中的闲钱也不多,又不敢住太豪华的客栈,只得住进普通客栈。
叶楚楚委屈得不行,躲在房间里哭了好几天。
苏棠很快就收到京兆府官爷送来的三千银两。
当天晚上,得到消息的陆黎就来到到绮棠苑内,询问苏棠是否拿到钱了?
苏棠笑着道:“本来我想差春揽将钱给大爷送去,没想到大爷这么着急呀。”
他当然很急!
叶楚楚还在客栈里哭呢。
陆黎掩下神色道:“工部员外郎陈大人,下个月就准备告老还乡,他的职位空出,若是打点了靖安王,将我调任到工部,不可从现在的六品官升为五品,俸禄也能增长许多,最重要的是,靖安王在工部没有心腹,若是我此时提出前去工部任职,必然可被王爷重用,故而有些着急。”
陆黎带着解药,匆匆忙忙回到陆府,一进门便吩咐家丁去通知老夫人和鲁大夫,他就直奔景行园而去。
堪堪走到景行园门前,就见到苏棠带着三名丫鬟以及秋染站在那里。
五人仿佛正在恭候他的到来一般。
苏棠款款行礼:“大爷,许久不见,大爷何以如此匆忙。”
陆黎看到她们几人,心中顿感不悦,苏棠过来也就罢了,怎么还带着秋染。
他带回来的解药只有一颗,本想赶紧进到景行园内悄悄给陆维贤服下。
可眼下秋染也在场,定然又会生出诸多事端。
这么想着,陆黎也就埋怨起苏棠来:“贤哥儿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在这里不咸不淡地说风凉话。”
苏棠惊讶地道:“我只是看到大爷十万火急一般朝这边走,便询问大爷是否有事,这话听到大爷的耳里怎生变成了不咸不淡的风凉话?”
说着她委屈地叹息道:“我是贤哥儿的亲生母亲,看到贤哥儿躺在床上受罪,我心里能不难受吗?可是我心里的苦又该对谁倾诉呢,大爷已经二十几天不回家了,我就算是着急心疼,大爷怕是也看不到吧。”
陆黎紧紧皱眉,他不愿与苏棠发生正面纠葛,便退让道:“先去看贤哥儿吧。”
几人走进院子,还未靠近贤哥儿住的小阁楼,就已经听到贤哥儿撕心裂肺的哭闹声。
苏棠用手帕擦着眼泪,啜泣道:“我的贤哥儿,这是造了什么孽,要遭这么大的罪!”
说罢她斜睨秋染一眼:“你倒不如让我去替贤哥儿受罪了。”
秋染双手紧紧绞着衣衫下摆,小声地说:“夫人,都怪秋染,是我罪大恶极,求夫人尽快帮我和贤哥儿解毒吧。”
这时老夫人包氏也赶了过来。
平嬷嬷和乐嬷嬷搀扶着包氏进门。
包氏还未到就大声喊道:“拿回来了吗?解药拿回来了吗?”
陆黎听到老夫人的声音,心里不禁埋怨,母亲这性子也太急了,他原本想支开秋染再拿出解药的,母亲这么一嚷嚷,想瞒也瞒不住了。
所有人都看向他。
苏棠震惊地道:“解药?大爷,你拿到解药了吗?”
秋染已经激动得全身颤抖,不管不顾地上前拉住陆黎的衣袖:“大爷,你真的拿到解药了!谢天谢地谢观世音菩萨保佑,秋染没有信错人,染儿就知道,大爷一定不会看着我们母子二人遭罪不管的。”
秋染说着,便双手合十,朝天拜拜,又朝地拜拜,然后朝着玉清山方向的清风寺拜拜。
她口中欣喜地念叨着:“秋染怀的是陆家骨血,大富大贵的陆家骨血,我们一定会逢凶化吉!那些奸佞小人别想害我和孩儿。”
她摸着自己还没有隆起的小腹喃喃道:“孩儿,你的爹爹拿解药回来救我们了。”
秋染越是这般兴奋,陆黎的脸色就越难看。
包氏走上前狠狠瞪向秋染:“你还有脸说这些,都是你,害得我的贤哥儿遭此大罪!”
秋染被老夫人说的只得闭嘴站到一边。
包氏拉着陆黎关切地问道:“拿到了吗?解药拿到了吗?”
陆黎点点头。
包氏这才欣慰地长舒一口气,手指不停转动着手中佛珠,低声念着阿弥陀佛。
苏棠大为震惊,睁大眼问道:“大爷,你怎知解药在何处?你刚刚出去不到一个时辰就拿到解药?”
包氏这才注意到苏棠也在这里,但此时出口的话也说不回了。
她与陆黎对视一眼,心虚地挪开目光。
陆黎道:“我听闻西市有一名神医,曾在药王谷学医,是药王的亲传弟子,不仅精通医术,还精通各种毒学药理,便前去求他为贤哥儿解毒了。”
苏棠奇道:“哪位神医如此了得,连贤哥儿的面都不用见,就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配置出解药。”
陆黎连忙说道:“我将贤哥儿的症状与他一一说清,他听闻症状后便知道是何种毒药,很快就配出解药了。”
苏棠又问道:“既然三言两语说出病症,就可以配置出解药,为何前几日鲁大夫如此为难,声称此病状罕见,他行医十几年都束手无策。”
包氏高声打断道:“要不说人家是神医呢?鲁镇雄那个庸医能跟人家神医比吗?”
包氏说这话的时候,鲁大夫正好提着药箱走进来。
听闻此话后,脸色瞬间一白。
秋染在后面小声地说:“既然有如此神医,为何前几日不请来府中与我治病?”
包氏回头瞪她一眼:“一点规矩没有,哪都有你说话的份儿?”
碍于苏棠的身份,包氏不敢对苏棠怎么样,但秋染只是一个丫鬟出身的妾室,包氏可是想打想骂随口就来,而且每次骂秋染的时候,她都有一种指桑骂槐的快乐感受。
包氏一发脾气,众人也就不再多言。
苏棠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们。
陆黎从怀中掏出瓷瓶,交给一旁的鲁大夫,叮嘱道:“用水融化后口服即可。”
此时秋染已是满脸喜悦,眼巴巴地看着鲁大夫打开瓷瓶。
一颗黑色药丸滚落在鲁大夫粗糙的掌心。
鲁大夫抬眸看向陆黎疑惑道:“只有一颗?”
陆黎点头:“只此一颗。”
秋染喜悦的表情瞬时凝固在脸上,她拨开身前的包氏,上前问道:“什么只此一颗?只有一颗解药吗?”
看清鲁大夫手中确实只有一颗药丸,她不死心地追问:“那个神医不是可以配解药吗?为什么不让他多配几颗?”
陆黎尴尬解释道:“他那里的药材原料只够配出一颗的。”
只在一瞬间,秋染仿佛从天上跌落地面,因为她意识到,只有一颗解药的话,这里所有的人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陆维贤。
在陆维贤面前,她的分量微乎其微。
秋染突然跪倒在地,膝行几步到陆黎的脚下。
泪水汹涌而出,她抱住陆黎的腿,哽咽道:“大爷,求您救救染儿,求求您了。”
她已经顾不得泪水滑落在脸颊,浸在伤口里的彻骨疼痛。
伤口的疼痛远比不上内心的疼痛。
陆黎的身体僵在原地。
秋染紧紧抱着他的双腿,哭泣道:“大爷,染儿怀的也是您的骨肉呀,是您的亲生骨肉,求您救救我们的孩子,他也是你的孩儿呀,他是陆府的血脉呀!”
“浇醒她,本王不喜欢死尸一般的女人。”
哗!
一盆冰冷的水从头上浇下。
苏棠缓缓醒来。
她以为新一轮的折磨要开始了。
睁开迷蒙双眼,对上的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不是陆黎?
苏棠猛然坐起,看清眼前站着的竟然是靖安王卫辰焉。
卫辰焉比记忆中要年轻许多,此时也就是二十岁多一点的模样。
她环顾四周,所在之处也不是陆黎折磨她的密牢,而是一间布置精美典雅的卧房。
她低头打量自己白皙稚嫩的手指,和健全的四肢。
双手白嫩若凝脂,没有被剥过皮的瘢痕,双脚俱在,知觉敏锐。
“我……”她张了张嘴,舌头也在,她还能说话。
一个不敢置信的念头浮上脑海。
她竟然重生了,回到被陆黎送到靖安王卫辰焉床上的那一日。
再次对上卫辰焉那张万恶不赦的脸庞。
是他!陆黎复仇成功的最大帮凶!
那个与陆黎沆瀣一气,欲谋皇位的摄政王!
恨意萌生,苏棠未加思索便伸出脚踢向卫辰焉。
这一脚几乎用上全身力气,直冲卫辰焉要害之处。
卫辰焉没有避让,只在她的脚即将触碰到身体时,伸手握住纤细的脚踝。
苏棠脚踝处传来冰冷的触感。
她还欲挣扎,卫辰焉手中力道加重,将她的脚踝牢牢桎梏。
她方才注意到,自己没穿鞋袜,就这样被卫辰焉握住光滑嫩白的脚踝,顿时有些羞恼。
此时的卫辰焉虽然还没有成为日后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但骨子里的威严冷酷却一点没少。
卫辰焉有一个被坊间百姓悄悄议论的癖好,此人喜好人妻。
传言他之所以多年没有娶妻,主要是惦记着别人的妻子。
这或许也是苏棠被陆黎送到卫辰焉床上的原因。
“你既是不愿的,又为何爬到本王床上?”
与前世一模一样的话语。
“我……我被人迷晕了。”
“何人敢在本王的府中迷晕你?”
当然是她的夫君陆黎!
但苏棠不敢这么说,因为眼前的卫辰焉是陆黎未来最大的靠山。
在以后的十年中,陆黎倚仗卫辰焉的信任和重用,一步一步走向巅峰,将苏棠一家狠狠踩在脚下。
苏棠不想在此人面前露出任何马脚。
“我也不知,我刚出宴会厅就晕倒了。”
卫辰焉眯起双眼,却未言语,只是握着她脚踝的手却更加用力了。
冷静下来以后,苏棠发现此刻两人的姿势甚是诡异。
她半躺在床上,外衫褪去,小衣下瓷白肌肤若隐若现,一只嫩白小脚光溜溜地被他紧紧握着。
苏棠脸色泛起红晕,垂下眼不再与他对视,声音柔和下来:“王爷能否先放开妾身?”
卫辰焉握着她的脚迟迟未动。
他这是……竟有些留恋?
苏棠试着抽回自己的脚。
他还是未松手。
所以未来的摄政王不仅喜好人妻,还有些恋……足?
气氛僵持到极点,苏棠只得再次试探地叫道:“王爷?”
卫辰焉仿佛回过神一般。
他竟是动作轻柔地,握着她的脚踝,缓缓放到床榻上,才慢慢松开。
苏棠暗自松下一口气。
看来卫辰焉没有强迫她的意思。
“妾敬王爷君子之姿。”苏棠赶紧拍马屁。
卫辰焉冷冷道:“本王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苏棠无语……拍到马蹄子上了。
卫辰焉又道:“你既非自愿,便离去吧。”
苏棠收好衣裙,恭恭敬敬地跪在锦被之上。
“事已至此,妾身便是就此离去,怕也名节不保了。”
“与本王何干?”
“妾身虽是内宅妇人,却也知晓夫君在王爷手下行事。”
“然后呢?”
卫辰焉紧皱眉头,紧紧盯着苏棠。
苏棠始终未抬头,就那么垂着脑袋,轻咬着下唇,似是万般艰难才道出:“妾身……望王爷怜惜。”
她竟是为了夫君前途,从了?
话语一出,周身的气氛再次冷到极致。
卫辰焉许久都未言语。
苏棠等了半晌,缓缓抬起眼眸,对上的是她读不懂的双眼。
“你,太令本王意外了。”说罢,拂袖而去。
苏棠愣愣地看着他挺拔离去的背影,良久,松垮下身体。
她顺势躺在床上,闭上双眼,泪水无声滑落。
赌赢了。
卫辰焉是日后的摄政王,行事张狂,不可一世,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
这样的人,要的是绝对的归顺服从,而不是利益胁迫下的委曲求全。
苏棠的脑海里又回想起前世之事。
当年她嫁给陆黎之时,陆黎只是一个无名小官。
陆黎家在青州,父亲早逝,母亲包氏将他养大。
即使陆黎十分努力,春闱点中二甲魁首,但没有家族没有师承,他不过被封了一个六品小官。
那时苏棠的父亲苏怀章已是当朝吏部尚书。
无论才貌还是家世,她都是京都贵不可攀的高门贵女。
若不是因为十五岁那年去清风寺上香,回途中被破风寨的土匪劫上山,在山寨里阴差阳错失身于陆黎,她绝无可能嫁给陆黎。
那年陆黎为了她,主动请愿,带兵马冲上破风寨,砍下山匪头目的人头,带着人头在陆府门前跪了七天七夜,苏怀章才同意将女儿嫁给他。
苏棠嫁给陆黎后,一心一意帮扶婆家,动用一切资源帮陆黎走仕途。
可陆黎却在爬的最高之时,将苏家赶尽杀绝。
苏家一夜之间被灭门,一百五十八口无一幸免。
她的父亲被绑在耻辱柱上凌迟而死,她的母亲在父亲面前被活活烧死。
大哥被五马分尸,二哥被群狼撕碎。
她被陆黎关进密牢,受尽人间酷刑,身上的皮被剥掉,肢体被他隔几天就切掉一部分。
那时她的舌头已经被割掉了,发不出一丝声音。
陆黎的话就像毒蛇吐着信子在她耳边萦绕。
“苏棠,我本该和你一样出身显贵,但你的父亲错判冤案,将我全家害死!”
“我只是来复仇的,将你父亲对我做的一切,加倍奉还给你而已。”
“你知道吗,你用心栽培的儿子贤哥儿,根本不是你生的!”
“谢谢您替我和楚楚将儿子养的那么优秀。”
“去苏府杀你全家的时候,贤哥儿可兴奋了,你爹身上的肉就是他亲手割下的。”
“你是苏怀章的女儿,我有多恨苏怀章就有多厌恶你!”
“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生下的孽种在哪里!”
回忆起前世,苏棠紧紧握住双拳,指甲几乎钻入肉中。
陆黎,是你拉我入地狱的。
苏棠道:“放心,她是熟人。”
苏棠走上前,盈盈笑道:“云九姑娘,没想到竟然在此处遇到你。”
云九朝苏棠一礼:“见过夫人,云九奉王爷之命在此等候。”
苏棠惊讶道:“靖安王?他……他怎会在此?”
云九依旧恭敬地道:“王爷说,有人想见您。”
苏棠疑惑:“何人?”
云九并未回答,朝着玉仙庵的小路做了一个手势:“夫人,请。”
苏棠明白,这世上还没有人能够忤逆靖安王,她没有别的选择。
三人随着云九沿小路走到玉仙庵。
云九示意冬挽和春揽在大殿前等候。
冬挽有些不放心,想要跟着,苏棠对她摇摇头。
两人只得止步于此。
云九引领着苏棠,通过大殿,来到玉仙庵旁侧的花园,沿着幽深的小路向前走,穿过一片树林,竟然又来到一处花林。
苏棠甚是惊讶,她印象中的玉仙庵,并没有这一片花林呀。
云九为苏棠打开暗红色的栅栏门,便悄然退下。
苏棠迈腿,走进花林,入目所以是一片绚烂的海棠花海。
她惊讶地望着这一片花林,阳光透过花枝洒下,地上光影斑驳。
微风拂过,花瓣摇曳,飘落在她的发间。
好似人间仙境。
就在她沉醉地欣赏之时,蜿蜒的幽径尽头,海棠树簇拥之下,一袭白色锦衣的男子静立其中。
令苏棠意外的是,男子怀里抱着一个四、五岁的男孩。
男孩见到苏棠后,兴奋地挥舞着小手。
男子将男孩儿放下,那男孩便朝着苏棠冲了过来。
男孩展开双手,直跑到苏棠脚下,小脸上满是笑意,宛若见到久违的人一般。
苏棠垂头看去。
这男孩也穿着一身白色锦袍,头发梳得干净利落,发顶上还系着一个小金冠。
孩子的脸上的伤,还涂抹着药汁,似是陈年旧伤还在恢复中。
尽管脸上带着伤,依旧能看得出孩子长得清秀俊美,尤其一双眼睛,乌黑漆亮。
苏棠只看到那双眼睛,心便已经融化。
她缓缓蹲下,拉起孩子的手,温柔地问道:“是你?”
小男孩眨巴着大眼睛,不停地点头,嘴巴张张合合,却发不出声音。
这是那天在胭韵坊里遇到的赖头呀。
被叶楚楚拿来顶包,关进京兆府大牢的赖头。
这几日苏棠一直在寻找,却没有任何法子能让她再见一面的赖头。
苏棠将孩子紧紧抱在怀里,泪水几乎夺眶而出。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吗!”
赖头在苏棠的怀里乖乖地点头,他努力张嘴,却只发出“啊啊”的声音。
苏棠的心紧紧揪在一起,这些天,她一点不敢去想赖头曾受过多少苦。
她努力搜寻前世记忆,但前世陆黎为了保护陆维贤,似乎将她的亲生儿子刻意抹去一般,一丝一毫的相关记忆都没有。
苏棠又拉过赖头的手,仔细检查,手背上那些冻疮也都涂着药。
卫辰焉缓缓走过来。
他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意,看着眼前的一幕。
苏棠这才想起,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在。
她连忙忍住泪水,松开赖头,起身对未卫辰焉款款行礼。
“民妇苏棠参见王爷。”
卫辰焉伸手将她搀扶起来,语气极为温和:“苏二姑娘免礼。”
比起他的语气,更令苏棠惊讶的是卫辰焉对她的称呼。
她自称民妇,他却叫她苏二姑娘。
苏二姑娘。
这个称呼有多久没人叫过?
这是她未出阁前的称呼。
这么称呼她的只有苏府的家人。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