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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夫骗我嫁妆?一纸和离书你就签吧廖华裳袁诤全文

西风斜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袁诤揉捏肩膀的手蓦地一顿。廖华裳立刻问道:“夫君怎么了?”袁诤连忙笑笑,“无事。如今正值多事之秋,裳儿怎的突然想起这个了?”廖华裳扶了扶鬓边,状似无意般说道:“妾身今日在珍馐楼遇到了刑部凌侍郎的夫人。”“她说她有个表弟,前年发妻病逝,留下一个不满三岁的幼子。那个表弟在城防营任职,家风严谨,身边干干净净的,没什么上不得台面的通房、外室。人也上进,还有个不大不小的官职。”廖华裳从镜子里看到袁诤在听到“上不得台面”、“外室”等字眼时,眉头不自觉微微抽了一下。她顿时笑得越发温婉,“妾身当时想到,傅表妹这么大把年纪,再找未婚配的男子,人家只怕瞧不上。便顺嘴提了一下。”“没想到凌夫人还很上心,再三让妾身找机会问问傅表妹。若表妹有意,便遣媒人去傅...

主角:廖华裳袁诤   更新:2024-12-31 14: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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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廖华裳袁诤的其他类型小说《渣夫骗我嫁妆?一纸和离书你就签吧廖华裳袁诤全文》,由网络作家“西风斜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袁诤揉捏肩膀的手蓦地一顿。廖华裳立刻问道:“夫君怎么了?”袁诤连忙笑笑,“无事。如今正值多事之秋,裳儿怎的突然想起这个了?”廖华裳扶了扶鬓边,状似无意般说道:“妾身今日在珍馐楼遇到了刑部凌侍郎的夫人。”“她说她有个表弟,前年发妻病逝,留下一个不满三岁的幼子。那个表弟在城防营任职,家风严谨,身边干干净净的,没什么上不得台面的通房、外室。人也上进,还有个不大不小的官职。”廖华裳从镜子里看到袁诤在听到“上不得台面”、“外室”等字眼时,眉头不自觉微微抽了一下。她顿时笑得越发温婉,“妾身当时想到,傅表妹这么大把年纪,再找未婚配的男子,人家只怕瞧不上。便顺嘴提了一下。”“没想到凌夫人还很上心,再三让妾身找机会问问傅表妹。若表妹有意,便遣媒人去傅...

《渣夫骗我嫁妆?一纸和离书你就签吧廖华裳袁诤全文》精彩片段


袁诤揉捏肩膀的手蓦地一顿。

廖华裳立刻问道:“夫君怎么了?”

袁诤连忙笑笑,“无事。如今正值多事之秋,裳儿怎的突然想起这个了?”

廖华裳扶了扶鬓边,状似无意般说道:“妾身今日在珍馐楼遇到了刑部凌侍郎的夫人。”

“她说她有个表弟,前年发妻病逝,留下一个不满三岁的幼子。那个表弟在城防营任职,家风严谨,身边干干净净的,没什么上不得台面的通房、外室。人也上进,还有个不大不小的官职。”

廖华裳从镜子里看到袁诤在听到“上不得台面”、“外室”等字眼时,眉头不自觉微微抽了一下。

她顿时笑得越发温婉,“妾身当时想到,傅表妹这么大把年纪,再找未婚配的男子,人家只怕瞧不上。便顺嘴提了一下。”

“没想到凌夫人还很上心,再三让妾身找机会问问傅表妹。若表妹有意,便遣媒人去傅府说媒。”

廖华裳转过身,笑吟吟看着袁诤,“凌侍郎是夫君的上司。若傅家表妹与凌夫人的表弟结了亲,对夫君以后的仕途,可是大有裨益。”

她意有所指问道:“夫君觉得如何?”

袁诤喉结疯狂滑动,好半天才说道:“这,毕竟是表妹自己的事,傅大人如今也在京城,还是让他们自己做决定的好。”

廖华裳冷笑一声道:“也是。要不这样好了,五日后婆母寿辰,妾身给凌夫人下张帖子,请她过府赴宴,双方先相看相看?”

袁诤不想跟她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转而问道:“你那些店铺,今日问价如何?”

廖华裳故意蹙起眉头,“那些牙行的掌柜,一个个油滑的很。情知我卖铺子救急,便一个赛一个的黑。价格压得太低,还是过几日再看看吧。”

袁诤连忙温声说道:“我早就料到会是这种情况。这样吧,我今日又去询问了我那个朋友,他说他可以按时价买。你若信得过我,不如将契约交给我,我替你去处理?”

廖华裳轻轻摇了摇头,“先看看情况再说吧。若是银子花了无数却解决不了问题,那不是要落得个人财两空吗?”

“这些日子,妾身先准备一些物资。若陛下圣意已决,好歹衣裳被褥、药材什么的,多少给他们准备一些。”

“妾身还买了一些书籍和笔墨纸砚,族中子侄便是流放,也断不可弃了读书一途。”

她“诚恳”地看向袁诤,问道:“夫君觉得如何?”

计划遇阻,又三番两次说不动廖华裳,袁诤心里真是又恨又气,恨不得将眼前女子捏成团,一脚踢飞九霄云外!

他脸颊肉微微抽搐着,好半天才勉强说道:“你怎能如此武断地认定,陛下圣意已决、廖家流放的命运已定呢?”

袁诤越说越气,喘气的声音都粗了不少,脸色也憋得通红,“裳儿,你得学会依靠我!学着依赖一下你的夫君不好吗?你什么事都独自去承担,那要我这个夫君又有何用?”

要搁以往,廖华裳早就诚惶诚恐解释了。

前世,她依赖他了,也依靠他了。

可最终的结果是什么呢?

她又落得个怎样的下场?

廖华裳讥诮地看着袁诤,声音清冷地说道:“好啊,妾身便依赖夫君一次。夫君的那个朋友是哪个?不如明日妾身与夫君一起,去见见你这位朋友?”

袁诤神色一滞,冷声说道:“你还是不信我?”

廖华裳突然一笑,“是啊。”

袁诤脸色瞬间铁青。

廖华裳勾了勾唇,声音清清冷冷,神色却凄惶无助,“廖氏突遭大变,正值生死关头。妾身惶恐之至,如何敢将所有希望投注在他人身上?”

她温柔地看向袁诤,“而且这些铺子,是妾身的嫁妆,还是妾身亲自出面处理的好。免得再被世人误会,夫君是想借这个机会,变卖妾身的嫁妆好据为己有。”

廖华裳看着袁诤尴尬又慌乱的神情,柔声问道:“妾身此举,也是为了夫君的名声着想。夫君会体谅和理解妾身的,对吗?”

袁诤额角青筋高高迸起,眼中蓦得迸出一抹阴沉的杀意,又迅速敛了去。

好半天才轻叹一声道:“也罢,既然你坚持,明日我便约了我那朋友,去茶楼一叙。”

廖华裳笑得开怀,“好啊,多谢夫君。”

袁诤强忍着满腹怒火,温声说道:“母亲身子不适,为夫公务繁忙,不能常侍左右。你既身为儿媳,理应床前侍疾。”

“平日里母亲又是最疼你。你既然身子无事,就过去看看。即便只是问候一声,也算是尽了儿媳该尽的本份。”

廖华裳轻轻点了点头,“夫君说得对。明日妾身就去怡心院给婆母请安,服侍汤药。”

那个买铺子的“朋友”,也不必去见了。

袁诤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有喷发的趋势。

忍了又忍才轻声说道:“也好,你今日也累了,早点休息。”

说完甩袖便走。

走到门口却又停了下来,回头皱着眉头道:“府里公中账上只还有一千多两银子。近日府中事多,用银子的地方也多。流放的圣旨还没下,那些东西倒也不用如此着急置办。”

“裳儿,你平日最是懂事,当知事有轻重缓急。你先将银子还给账房,等店铺盘出去,手头有了银子,再置办不迟。”

廖华裳的手死死握住妆台一角,唯恐自己一个忍不住,就要拾起手边的任何东西,朝那张恶心的脸扔过去。

将它砸个稀巴烂!

袁诤说完就离开。

廖华裳气得胸口发闷,浑身发麻。

她用力闭上眼睛,慢慢纾解心中的怒火:她都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不该再为了这种垃圾浪费一丝一毫的情绪。

她是袁诤明媒正娶的妻,袁诤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前,必定不会休了她。

如果不能与袁诤和离,或者拿到他的休书,就算廖华裳避开袁诤的监视,跟着爹娘逃去流放之地,袁诤也可以通过官府报人口失踪,或者诬陷她与人私奔,将她押送回府。

届时,袁诤只要借口她有疯病,将她困在府中,延医问“药”。

那时,她才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廖氏族人老得老、弱得弱,又经历数千里的徒步奔波,早已身心俱疲。

一顿杀威棒下去,只怕会丢大半条命。

但杀威棒并不是非打不可。

只要有银子,流放的犯人也可以活得很好。

只是她的银子和店铺都被袁诤骗走,休弃出府后加入流籍,身上仅剩值钱的东西也被抄没一空。

没有银钱打点,所有人的杀威棒都不可避免。

族里的成年男子为族中妇孺承担了大部分的棒刑,身体很快垮了下去。

也因此,廖氏一族无法交纳足够的“罪税”,才被边军强行带走去趟山。

这辈子,廖华裳要做的,就是保住自己的财产,守护族人的安危!

潘珄沉默片刻,伸手将匣子里的契约拿了出来,放在手里一张一张地看。

直到看过一遍,才将契约放到桌上,用一根手指点了点,说道:“可就算得了银子,他们也未必有机会带着上路。”

流放之前先抄家,所有名下的财产都必须抄没。

甚至连府中仆从下人都归官署。

没有能力的人,是护不住手中财物的。

这些铺子,至少也能卖几万两。

这么多银钱放在廖氏族人手里,无异于小儿抱金过闹市。不止护不住手里的银钱,还有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

廖华裳微微一笑,“所以侄女还有第二件事相求。”

潘珄微微颔首,让廖华裳继续说。

“侄女儿想请叔父,帮忙聘几位游侠护卫。等陛下旨意一下,侄女儿会让自己的陪房去流放地开几间铺子。”

“那些护卫,便跟着侄女的陪房一同前往。等我廖氏族人到了流放地之后,便能护他们周全。”

潘珄若有所思地看着廖华裳,沉吟着微微点头,“好。护卫的事,潘某需要过几日才能给侄女答复。”

流放地一般都是不毛之地,荒芜、混乱、暴虐……

像廖氏这种被牵扯进巫蛊案,没有圣旨特赦,归期不定,普通游侠不会接这种活计。

只有那种混不吝的孤儿或是想躲仇家报复的恶人,才会选择那种偏远之地。

用这种人做护卫,有个很大的风险,就是要防止他们反噬其主。

所以需要有人能压的住他们。

潘珄此人无论官匪都吃得开,又有与温氏的情分在。除了他,廖华裳信不过其他任何人。

但潘珄是商人。

只讲情分不行,还得有足够让他动心的利。

廖华裳持壶为潘珄斟茶,“护卫的事不急,多谢潘叔父。”

急也没用。

事关廖氏全族性命,不是知根知底的人,潘珄敢给,廖华裳也不敢用。

潘珄看着眼前的契约,面露为难,“这些契约?”

“四万两,全部。”廖华裳看着潘珄吃惊的神色,笑道:“叔父觉得如何?”

外面的牙行,最低开价五万。

廖华裳的这些店铺,绝大多数都是旺铺,说是日进斗金也不夸张。

而且大多都位于东坊街市。

在京城,西坊多是小商小贩,店铺还能卖到四五百两至千两不等。

东坊的店铺起步价就是千两以上。

更别说这些地契里,有一座酒楼、一座茶楼、一间粮食铺子,以及两座位置极佳、带千顷良田的田庄,和一处别院。

店铺都是京城耳熟能详、颇有口碑的店铺。

接手便可盈利。

前段时间有人开价一万三千两,盘下东坊街市一座三层酒楼。

可那座酒楼与廖华裳的这座比起来,无论是位置还是盈利,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看看沙漏,才不过寅时三刻多一点。

隔间值夜的春燕小心翼翼翻了个身,正欠起身屏息听内室的动静。

廖华裳突然感觉这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

她好像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在不同的时空里交错穿行。

不知那个神奇的空间才是虚幻的世界,还是眼下的世界只是她死后的幻境。

这一切,当真是真实存在的吗?

她摊开手掌,一枚新鲜的草莓出现在她的掌心。

微凉的草莓果散发着独特的淡淡果香,微酸带甜。咬一口,软糥果肉瞬间爆开,带有独特香味的汁水迅速充盈在整个口腔。

廖华裳眉眼弯弯:果然美食可以治愈一切不开心。

就连即将要面临生存危机的焦虑,都缓解了许多。

卯时正,春燕悄悄起身,外面也渐渐有了动静。

下人们在洒扫庭院,花农在为花草浇水、修剪花草。

一缕晨曦透过窗棂,将室内的家具由浅入深,渐渐染上一抹霞光。

廖华裳在身体剧烈地颤栗中用力睁开眼睛。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心脏咚咚直跳,跳得整个胸腔都在疼。

她失神地看着头顶织金的帐子,慢慢平息身体深处的恐惧:还好,她没有回到那个可怕的地方。

爹娘兄长还活着,小妹还活着。

她也……还活着。

春燕听到动静,走到隔扇旁,轻声问道:“夫人醒了吗?”

廖华裳轻轻嗯了声。

春燕拍了拍手,捧着热水、帕子等盥洗之物的丫头鱼贯而入,送入捎间。

廖华裳洗漱更衣后,带着春燕去给傅老夫人请早安。

原本以为老夫人昨晚在月华院受了气,今日怎么也要对廖华裳冷嘲热讽一番。

谁料廖华裳到了以后,老夫人如同无事人一般,对着她一派嘘寒问暖,只字不提昨晚之事。

说了没几句话,老夫人便让廖华裳告了退。

出了怡心院,春燕扶着廖华裳的手,小声问道:“夫人,您说,老夫人是不是吃错药了?”

昨晚气势汹汹来找夫人的茬,被夫人顶撞后负气离开。

今日居然跟没事人一样?!

这,多少有点古怪了。

不是有所图,就是有所谋。

廖华裳目不斜视往前走,轻笑一声,“你也看出来了?”

恐怕不是老夫人吃错药,而是老夫人想要她廖华裳吃错药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必须小心提防才行。

明日傅老夫人寿辰,袁诤既然敢让傅灵蕊光明正大主持伯府中馈,必须得有一个能够拿得出手的理由。

最好的借口就是廖华裳因忧心父母,卧病在床。

但是眼下,他们应该还不敢明日张胆喂她喝毒药,那就只能在她吃喝上下手。

廖华裳前行的脚步一顿。

春燕连忙小声问道:“夫人怎么了?”

廖华裳笑笑,“回怡心院。”

主仆两人又回到怡心院。

门口的丫头脸色有些怪异,迅速对视一眼,打起帘子,扬声道:“夫人过来了。”

室内热热闹闹的说笑声顿时安静下来。

仿佛廖华裳这个外人来得不是时候,打断了他们一家人的相亲相爱。

廖华裳恍若未觉,笑吟吟走进去,对着脸色明显不悦的傅老夫人说道:“是儿媳失礼。廖家出事,婆母体贴疼爱,不让儿媳服侍早饭,儿媳竟拿起乔来。若是被外人知道,该说儿媳不孝了。”

傅灵蕊嘴角微微一抽,站起身朝她屈膝一礼,“表嫂。”

廖华裳朝她点点头,走到傅老夫人身边,弯下腰,摸了摸小哥俩的小脸一把,这才笑着对傅老夫人说道:“母亲,儿媳服侍您用早饭。可要传饭吗?”


那些牙行拼命压价,除了趁火打劫,还因为袁诤提前打过招呼。

潘珄就没那么多忌讳了。

袁诤再有本事,也不敢跟大梁巨贾潘氏当家人、官匪两道人脉通天的潘珄硬杠。

再加上他此番赴约,除了这些铺子,原也有看在双方那点薄弱的交情份上,看看能不能在能力范围之内,帮上一点忙。

一想通中间关节,潘珄也不扭捏,爽快将契约尽数收起,问道:“这几日潘某都在京城。若侄女有需要潘某的地方,可遣人去潘家绸缎铺子递消息。”

不是所有的商人都唯利是图。

越是百年世家、名商巨贾,便越是注重“诚信”二字。

这也是廖华裳选择将所有店铺低价卖给潘珄的原因。

廖华裳微微欠身,歉意说道:“侄女确实还有两件小事,想请叔父帮忙。”

潘珄立刻答应,“侄女尽管说。”

“这些契约,叔父能否后日再过户?”

无论是官牙还是私牙,都可以代替店铺主人出面办理店铺过户。

店铺过户之后,牙行才将店铺所售银钱,扣除一部分佣金,剩下的交给售卖者。

若被袁诤得知铺子被廖华裳私自卖出,行事没了忌讳,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之事?

到时她被困府中无法脱身,手里便是有多少银子也无济于事。

迟几日过户,正好借此迷惑袁诤,让他以为他的阴谋尚未败露,再陪着廖华裳多演两天戏。

潘珄略一思忖,点头应允,“没问题。”

廖华裳道:“后日,是承恩伯府老夫人寿辰。侄女想请叔父借给侄女几个人手。”

后日生辰,要人手?

潘珄面露疑惑。

廖华裳唇角微勾,“侄女已决定与承恩伯和离。但是,承恩伯未必肯答应,也未必肯让侄女离开伯府,所以……”

潘珄面色凝重,沉吟道:“侄女有所请,照理说,潘某不该推托。可潘某也好,那些护卫也罢,终究都是外男。未经主人许可,不可擅入他人庭院。”

廖华裳眸光一黯:是她太过想当然了。

潘珄所说,的确是个问题,伯府府门,没有主人同意,等闲人进不去。

潘珄想了想,又道:“既然侄女说后日是老夫人寿辰,侄女不妨给潘某一张帖子。到时,潘某让拙荆前往?”

廖华裳眼睛一亮,“婶母也在京城?”

潘珄笑着点头,“前两日刚到。”

那就太好了!

廖华裳道:“那侄女回去便写帖子,让人送到绸缎铺子去。”

她有种预感:此次回去,和离之前再想出府,只怕不可能了。

袁诤要对她动手,最迟会在傅老夫人生辰的前一天,也就是明日。

如此一来,傅灵蕊才有足够的借口,堂而皇之出现在众人面前,替代她伯府主母的身份,承办寿宴、招待来客。

同样也防止廖华裳大闹寿宴,将重孝期间二人苟且生子的丑闻传扬出去。

此番……若她当真不能逃出生天,那些银票和准备的物资,便只能拜托林嬷嬷和潘珄转交爹娘。

只要爹娘手里有了银子,再有林嬷嬷一家暗中帮衬、潘珄寻来的护卫从旁襄助,相信他们一定能活下去!

想到这里,廖华裳从描金箱子取出她陪房和丫头的卖身契,笑道:“那,能否劳烦潘叔父,帮侄女将这几人的奴籍换成良籍,再办一份出城的路引?”

潘珄接过卖身契,点点头,“今日就换吗?”

廖华裳道:“今日最好。明日,我会想办法让她们出府,到绸缎铺子取户籍文书。叔父觉得如何?”


林嬷嬷和春燕、夏蝉进了房,神色忐忑看着廖华裳。

廖华裳睁开眼睛,嗤的一笑,“没事!不用担心。”

几人的眼泪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哗的一下流了下来。

廖华裳站起来抻了抻筋骨,道:“饭菜送过来了吗?饿了。”

夏蝉连忙拍了拍手,房门外小丫头端着托盘,无声而入。

一股久违的香味立刻充盈在廖华裳鼻息之间。

一年多的流放生涯,常常食不果腹,哪怕是野菜,也不是一年四季都能吃得到。

廖华裳珍惜眼前的每一份食物和每一粒粮食。

饥饿是刻在骨子里的记忆。

不会因为重生就消失。

她这一顿饭,吃了超出常量两倍还多的饭菜,将林嬷嬷几人吓坏了。

一直吃到肚子撑得难受,廖华裳才心满意足放下筷子:总算吃了一顿饱饭!

林嬷嬷看着廖华裳的脸色,小心说道:“夫人,夜了,吃太多当心夜里积食。”

廖华裳笑笑,“无妨,我心里有数,你们吃饭吧。”

剩下的菜还有很多。

夏蝉端来一张小案几,将饭菜移到小案几上。三人重新添了饭,就着剩下的菜肴用过晚餐。

三人吃完饭,还没有收拾,怡心院的迎香已经进了门,“回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哟,还真是沉不住气啊。

不知道这么急吼吼叫她过去,又想干什么?

正好,本来死渣男不是说老虔婆生病了吗?

不是让她去侍疾吗?

正好她吃饱了没事干,这就给那老虔婆添添堵去。

门口的丫环朝廖华裳屈膝行礼,打起门帘,“夫人过来了。”

里面小姑袁乐韵略带着尖锐的声音瞬间停下。

廖华裳还是耳尖地听见了那句来不及收回的“她廖华裳算个什么东西”。

廖华裳进门,冷冷瞟了小姑一眼。

袁乐韵神色讪讪,很快又扬起笑脸,“嫂子来啦。”

她迅速站起,将坐椅让了出来,“嫂子坐这儿,方才韵儿还跟母亲说起嫂子来着。”

廖华裳微微地笑,“听到了,四妹妹说我算个什么东西。是我来得不巧,才不小心听到四妹妹说我坏话。”

袁乐韵脸一红,求助地看向母亲。

傅老夫人斜靠在短榻上,板着一张脸道:“你也进门三年多了,都是一家人,说话做事怎么还是这么见外?”

廖华裳丝毫不以为意,微微欠身道:“母亲教训得是,儿媳谨记母亲教诲。”

不要太见外是吗?

她可太喜欢了!

既然这样,那她就不客气了!

也省得她还得端着大家闺秀、伯府主母的架子,假惺惺维持表面的和气。

廖华裳关切地看着婆母,“方才听夫君说,母亲身子不适,儿媳出府没多久就叫了大夫。如今可好些了?”

傅老夫人一脸快要断气的样子,半死不活道:“嗯,方才喝了药,又吃了一些补品,比早些时候好多了。就是生不得气,一生气就头晕。”

廖华裳恍然道:“早上议事时,母亲还健康得很,怎么一会就病了呢,原来是气着了。莫不是因为儿媳拿了账房三千两银子,母亲心疼了?”

傅老夫人气得一下子从短榻上蹦了起来,抖着手指向廖华裳,“你,你,你这说得什么话?!”

廖华裳微微地笑,“不是母亲方才说,儿媳说话做事太见外,让有什么说什么吗?”

原来不守妇言妇德竟是如此爽快!

看到老虔婆恼羞成怒气成这样,感觉呼吸都通畅了呢。

她小脸微红,“儿媳是这样认为的,自然也就这样说了,母亲怎的还生气了呢?可是被说中了才会如此气急败坏吗?”

“看来母亲以后还是少吃些补品,补品补气,气大伤身。”

傅老夫人气得头晕脑胀,捂着额头浑身发抖,“你,你,放肆!目无尊长、口出狂言……”

以前的贤良淑德呢?

都是装出来的不成?

虽然事实确实如此,可她也不能就这样直白说出来呀?

让她老婆子的脸往哪搁?

袁乐韵一下子跳了起来,尖声叫道:“哎呀嫂子怎么说话呢?这是成心想把母亲气死不成?!”

廖华裳反唇相讥,“总比四妹妹吃别人的、穿别人的、用别人的,还在背后嫌弃诋毁别人强吧?”

“我都还没说过,这伯府上上下下全靠我的嫁妆养活呢,你倒还嫌弃上我了?我算不得什么东西,四妹妹这要饭吃还嫌饭凉的又该算什么?”

袁乐韵瞬间语滞,眼泪汪汪看向傅老夫人,跺着脚娇声道:“母亲,您看看嫂子。人家方才又不是故意的。”

她是不是疯了?

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都不知道照顾别人颜面的吗?

廖华裳不再看她,转而对着傅老夫人面露愧色,“母亲请千万息怒。儿媳是觉得,那些银子总归是儿媳嫁妆铺子的收成,便是放在公中,到底也是儿媳的银子。”

“廖家出事,母亲和夫君心急如焚。皇上还没说什么呢,就让儿媳卖铺子卖田产疏通关系。儿媳深受感动,自觉对自家人的关心尚不及母亲和夫君之万一。”

“儿媳本想着铺子不知何时才能卖出去,便先拿嫁妆铺子的收成应应急。”

“不想却惹恼了母亲,是儿媳的罪过。母亲若是气儿媳将嫁妆银子放进公中,公私混用,影响伯府声誉。儿媳以后,一定谨记母亲教诲,分个清楚明白。”

傅老夫人瞬间噎住,“呃……”

她不是这个意思。

没有廖氏的铺子收入,他们伯府拿什么供应吃穿用度,以及各种花销?

一股子怒火直冲天灵盖,将傅老夫人气得鼻孔冒烟、两眼昏花。

她忍了又忍,半晌才皱着眉头斥道:“你这孩子,说你一句怎么还闹起小性子来了?”

“你如今可是伯府的掌家主母。自你进门,我便将府里的中馈交给你打理,对你是全心全意地信任,从未拿你当外人。如今怎的倒还生分起来了?”

“你妹妹年纪小,不懂事,说话一向口无遮拦,却没什么坏心思。你是做嫂嫂的,长嫂比母,你怎好跟她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

廖华裳轻笑一声,“母亲说的是,儿媳的确不该同不明事理的人一般见识。母亲方才使人唤儿媳前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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