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岁宁陈婉儿的其他类型小说《逼我当侍妾?老娘摆烂享太庙 番外》,由网络作家“雪中春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逼仄的假山石洞中,江岁宁被男人抵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男人冰冷的面具贴着她的脸,炙热的唇在她的脖颈上肆意吸吮着。江岁宁的双手被人禁锢着反抗不得,如同置身冰火两重天一样。男人的唇从她的脖间移开,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唇,玩味的笑声在耳边响起:“苏家大小姐苏云萝?就凭你一个乡野出身的女子,也配嫁给国公府的世子?”同样羞辱的话又经历了一遭,江岁宁才确信自己真的是重生了。重生在她同安国公府世子方玉琢议婚的这一天。她是苏相府流落在外的大小姐,一朝被寻回飞上了枝头。人人都羡慕她的好福气,出身乡野粗鄙不堪,却能嫁给那清风霁月的方世子。然而就在她与方玉琢定下婚事的这一日,她被眼前的这个男人毁了清白。此时此景,正是前世她悲剧的源起。江岁宁抬头,看着男人面具下...
《逼我当侍妾?老娘摆烂享太庙 番外》精彩片段
逼仄的假山石洞中,江岁宁被男人抵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
男人冰冷的面具贴着她的脸,炙热的唇在她的脖颈上肆意吸吮着。
江岁宁的双手被人禁锢着反抗不得,如同置身冰火两重天一样。
男人的唇从她的脖间移开,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唇,玩味的笑声在耳边响起:“苏家大小姐苏云萝?就凭你一个乡野出身的女子,也配嫁给国公府的世子?”
同样羞辱的话又经历了一遭,江岁宁才确信自己真的是重生了。
重生在她同安国公府世子方玉琢议婚的这一天。
她是苏相府流落在外的大小姐,一朝被寻回飞上了枝头。
人人都羡慕她的好福气,出身乡野粗鄙不堪,却能嫁给那清风霁月的方世子。
然而就在她与方玉琢定下婚事的这一日,她被眼前的这个男人毁了清白。
此时此景,正是前世她悲剧的源起。
江岁宁抬头,看着男人面具下那双寒眸里掩饰不住的恨意。
他确实是该恨她的!
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是在乡野时同她有过一段旧情,最后却惨遭她抛弃的旧情郎。
有谁能想到,当日落魄潦倒的穷书生,竟然是当朝凌王殿下,夜君辞。
他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为了报复她而已。
前世,他的确成功了!
江岁宁很清楚,今日若不能破此局,她将重复前世的悲剧。
她抬头迎上男人充满恨意的目光,在他将奚落嘲讽的话说出口之前,果断的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夜君辞明显的一愣,失神的功夫眼前的女子突然咬住了他的下唇。
他嘶了一声,松开了禁锢着她双臂的手,搂着她的腰欺近几分。
江岁宁环着他的脖子,热情的和他纠缠在一起。
夜君辞明知道应该推开她,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他的心中像是有一团火,只能借着这个吻狠狠的发泄出来。
直到,脖间传来一股凉意,似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夜君辞眼底情欲瞬时散了个彻底,他低头看着江岁宁,危险的眸子眯了眯:“你想杀我?”
“瞧公子这话说的,你不分青红皂白将我堵在这里毁我清白,难道我还不能杀你吗?”
前世江岁宁此时并不知道这轻薄她之人就是自己昔日的旧情郎,因为他戴了面具。
当时她受了惊吓逃出去后,却因为男人留在她脖子上的痕迹,让她背上与人私通,不知廉耻的骂名。
安国公府同她退了亲,苏家将她抛弃,最后她被当成礼物送给了冷血残暴的凌王为妾。
彼时她才知道毁她清白之人就是凌王,也是那个被她抛弃的旧情郎。
他就是要把她踩在脚下,报复当日她弃他之仇。
后来她成了夜君辞的侍妾,在凌王府受尽冷嘲热讽和苛待,直到一场大火结束了她的性命。
再次醒来,前尘往事刻骨铭心,如同做了一场噩梦。
只是这一次,谁也休想掌控她的人生。
“呵。”
男人冷笑了一声,却是丝毫不惧,他俯身危险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你若有胆量,尽管将我的命拿去!”
江岁宁自是没这个胆量的,杀了夜君辞她也难逃一死。
大仇未报、夙愿未了,她还不能死。
“我乃苏相府的大小姐,这里是安国公府,青天白日的公子就敢对我行不轨之事,想来身份贵重无所畏惧。
杀了你,我未必能活着走出这里,只是......”
江岁宁抬头,凌然傲气的目光看向夜君辞:“我虽然出身乡野,但这不代表我可以随意被人欺辱!
我是杀不了公子你,但我可以杀了我自己!”
她一把推开夜君辞,手中尖锐的簪子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夜君辞轻轻扫了扫衣袖上落着的灰,语气中满是轻蔑:“想拿死来威胁我?你舍得相府的荣华富贵吗?”
江岁宁笑了笑,只是这笑容里满是苍凉和辛酸。
在夜君辞眼中她就是一个为了荣华富贵,不惜抛弃旧爱的凉薄之人。
前世她解释过无数次,可那又怎样?他不信她!
这一次,她不会再解释了,她就是要做那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恶女!
总有一日,她要让这个男人悔断肝肠。
“怎么,不是要寻死吗?怎么还不动手?”
夜君辞见江岁宁迟迟没动手,唇角的嘲意更浓。
江岁宁思绪回笼,她看着男人恶劣的模样,勾了勾唇道:“那便如你所愿。”
说着,她手中的簪子就划破了自己的脖颈,皮肉翻开鲜血直涌,掩盖了男人在她脖颈上留下的痕迹。
前世就是这痕迹,让她背上了不知检点与人私通的骂名。
现在,她亲手毁了它,找回自己的清白。
“你......”
夜君辞瞪大眼睛,似是没想到她竟当真敢对自己下手,那不断涌出的鲜血,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他怒骂一声:“你是疯了吗?你就这么想嫁给方玉琢!”
江岁宁痛的冷汗直冒,嘴唇发白,她道:“你再不滚,我就划开自己的喉咙!”
夜君辞气得额头青筋暴起,他咬着牙道:“好,好,江岁宁算你有种!”
他转身一脚踹开路边的乱石,带着满身怒意离开了这里。
江岁宁靠着身后的石壁,长松了一口气,她手中还握着那支带血的簪子。
之所以对自己这么狠,是因为她知道夜君辞对她还有一丝旧情,他毁她清白无非就是为了坏她姻缘,让她嫁不了别人。
男人的自尊心永远都是最可笑的。
她留在脖子上的这道伤,终有一日她会还给他!
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如何同众人解释这道伤的由来?
思虑间,外面有女子的怒斥声传来:“国公府就这么大,她难道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都去给我找,找不到苏云萝,我要你们好看。”
这声音......
江岁宁眯了眯眼睛,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将簪子上的血迹擦拭干净,重新插回头上,然后捂着脖子上的伤,走了出去。
映月堂。
周氏因为女儿的事情一宿都没有睡好,本来只要江岁宁和方玉琢定了亲,这事情便能完美的解决。
偏偏因为江岁宁的私自退婚,让事态发展成这样。
昨日周氏被气糊涂了,如今仔细想想这江岁宁放着国公府这样的高枝都不攀,未免太不符合常理。
她问着一旁服侍的林嬷嬷:“你说咱们这位大小姐为何执意要退婚?”
林嬷嬷为周氏整理着发髻道:“依老奴看,大小姐八成就是被吓傻了。
听说国公府的那位表小姐爱慕方世子,她在宴会上当众行凶,将大小姐伤成那样,换做是谁都会怕的吧?”
“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一点小事就吓成这样,简直丢尽相府的颜面。”
周氏猛的将手中的梳子拍在妆镜台上,声音冷厉:“她既然不愿嫁给方世子,那便去给凌王作妾。”
昨夜她已经探过相爷的口风了,国公府的这桩婚事倒也不是非成不可。
凌王虽然不如其它两位皇子得宠,但怎么也是先皇后的儿子,陛下唯一的嫡子,他们相府得罪不起。
更何况,是凌王盯上了那个小贱人,要怪只能怪她自己福薄。
“夫人。”
丫鬟神色匆匆跑了进来。
周氏面有不悦的斥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丫鬟赶忙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道:“管家来报,说国公夫人来了。”
周氏闻言噌的一下站了起来,面上是少有的慌色。
林嬷嬷倒是比她冷静,她温声道:“夫人别慌,昨日大小姐在国公府受了伤,于情于理这国公府都是要来赔礼道歉的。”
“你说的是,是我草木皆兵了。”
周氏太担心国公府盯上她的女儿,不免忧虑重重,胡思乱想。
她打起精神,带着丫鬟婆子来到了花厅。
看见花厅里摆着的礼物,周氏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回了肚子里,看来方家真的是来赔礼道歉的。
她迎上去福了一礼道:“让方夫人久等了。”
“亲家这么见外做什么?”
方夫人握着周氏的手道:“说来惭愧,昨日贵府大小姐在我们国公府受了伤,我这心中委实过意不去,所以特意前来给亲家赔礼道歉。”
周氏听着她一口一个亲家,叫的她心都悬了起来,听方夫人这意思是没打算退了这桩婚事。
她稳住心神道:“夫人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姑娘家起了口角发生争执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不过就是一件小事,偏偏我这个大女儿没有见识,胆子小,让夫人笑话了。
昨日就是云萝一时失言胡言乱语,承蒙夫人不嫌弃还愿意以亲家相称,那咱们便来商议商议云萝和世子的婚事,你看如何?”
“这......”
方夫人话音一顿,似是有些为难道:“昨日我们国公府当着众人的面,已经答应退了和苏大小姐的这桩婚事,若是出尔反尔岂不是让我们国公府为人耻笑?
再者,这原本和琢儿有婚约的便是二小姐,听说她旧疾已愈,这婚事也理应还给她不是吗?”
周氏面色大变,她忙道:“这万万使不得!实不相瞒清梦病的不轻,她若是能嫁,我又怎会让云萝来代替?”
“不妨事。”
方夫人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道:“大小姐昨日伤得不轻,我放心不下,所以特意请了一位大夫来给大小姐看伤,正好顺便给二小姐也瞧瞧身子。
陈大夫可是出了名的神医,寻常人可是请都请不到的,亲家便将两位小姐都叫过来,让大夫瞧瞧吧。”
周氏心头一颤,这方夫人明显是来者不善啊,她有些紧张的攥了攥手指道:“让夫人费心了,只是清梦不在府上。
她自打生了急症,大夫说她需要静养,相爷便令人将她送去乡下庄子上养病去了。”
方夫人有些遗憾的样子:“这样啊,看来二小姐是病的不轻,既如此那便让大小姐过来看看,她总该在府上吧。”
周氏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回头给身后的林嬷嬷递了个眼色道:“去将大小姐请来。”
林嬷嬷屈膝一福退了下去。
不多时,江岁宁被带了过来。
她举止端庄的给方夫人见礼问安,方夫人眼尖,瞧见她脸上的伤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江岁宁回道:“是我不小心划伤的。”
方夫人握着她的手,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问:“怎的脸色这么苍白?快让大夫给你瞧瞧。”
江岁宁道了一声谢,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由大夫给她把脉。
“大小姐是失血过多,气血不足加上许久不曾进食所以才会这般虚弱,这受了伤的人应该好好滋补,怎能饿着呢?”
陈大夫觉得稀奇。
方夫人更是大为震惊,她问江岁宁:“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自打回到府上连口饭都没有吃?”
江岁宁惊慌失措的回道:“不关母亲的事,是小女犯了错,让父亲母亲失望了,这才自罚佛堂抄写经书,没有吃饭的。
为此妹妹昨夜还专门来佛堂劝我,让我同夫人道歉答应嫁给方世子,我仔细想了想昨日是我做的不对。
我不该私自退婚,让国公府和相府都落了脸面的。”
方夫人眯了眯眼睛,听到了她话中的重点:“妹妹,你是说苏二小姐?她在府上?”
江岁宁抬起头,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眨了眨道:“在啊,妹妹昨夜里还来佛堂找过我,同我说了好多话呢。”
方夫人面色一沉,回头看着周氏问道:“亲家,你不是说二小姐病得不轻正在乡下养病吗?为何大小姐说她昨夜见过二小姐?”
说着,她猛的一拍桌子,将她国公夫人的气势全都拿了出来道:“既然二小姐在府上,你因何故隐瞒?
莫非是二小姐见不得人,还是你们相府压根就没将我们国公府放在眼里?”
周氏哪里知道清梦昨夜竟然见过江岁宁,她分明叮嘱过她,让她好好藏起来不要被人发现的,偏偏她坐不住。
她正想着要如何搪塞过去,就听花厅外传来一声娇俏的呼声:“娘,是不是平......”
苏清梦高兴的小跑进来,看见花厅里的人,她顿时僵在原地变了脸色。
“好。”
方怀瑾大喝一声,对着自己一双儿子道:“羽儿,琢儿,以后云萝便是你们的妹妹,我们国公府的小姐。
你们身为兄长一定要保护好她,莫要让她被人给欺负了,明白吗?”
“是。”
兄弟俩齐声应道。
江岁宁感激不尽,她忙屈膝行了一礼道:“多谢国公爷,夫人。”
“哎,怎么还叫夫人?”
方夫人拍了拍她的手道:“该改口了。”
江岁宁微微一笑,从善如流的改了口唤道:“义父、义母。”然后又对着两位公子叫了一声:“义兄。”
方鹤羽道:“娘做梦都想给我们添个妹妹,如今总算是心想事成了,以后也别叫义兄了,便叫大哥、二哥吧,听上去更亲切些。”
“大哥,二哥。”
江岁宁一点也不矫情,于她而言国公府就是她摆脱夜君辞的护身符,她自然要好好巴结他们。
更何况以国公府的威望,更方便她报仇行事。
次日。
江岁宁正式的给安国公和他的夫人敬了茶,完成了这认亲的仪式。
国公府为了彰显对她的重视,打算在府上举办一场宴会,正式将她的身份告知于众人。
与此同时,相府收到了国公府送来的退婚书,以及一张请柬。
得知江岁宁攀上了国公府,而国公府为了她还要大摆宴席,昭告天下,周氏气得简直咬碎了银牙。
而老爷对江岁宁的态度也是大有改观,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那小贱人岂不是要盖过了她的女儿?
周氏心中不安。
林嬷嬷劝道:“夫人,大小姐即便认了国公夫人做义母,但您才是她的亲生母亲不是吗?”
一句话点醒了周氏,她怕江岁宁借着国公府的势踩到清梦的头上,可是只要她还姓苏,便是他们苏家的女儿。
这婚事还是由她这个母亲说了算。
周氏舒了舒眉,拿着国公府送来的请柬道:“你说的对,我苏家的女儿岂有一直住在国公府的道理,这若传出去还以为我们相府不待见她呢?
等国公府的宴会结束,咱们就风风光光的把大小姐给接回来,然后再帮她寻个好人家,我倒是觉得凌王殿下就不错。”
那小贱人以为攀上国公府就能避免去给凌王做妾的命运,那她可就想错了,老爷可是巴不得她去伺候凌王的。
因为这样一来,最有夺嫡希望的三位皇子,便都同相府有了牵扯,以后无论是谁入主东宫,相府都会屹立不倒。
......
转眼到了国公府设宴的日子。
一大早江岁宁就起来梳妆打扮,为今日的宴会做准备。
她看着方夫人为她准备的锦衣华服,朱钗宝饰,样样精美都是前世她见都没有见过的。
听说今日前来赴宴的达官显贵比上次宴会上的还要多,不知她能不能在这些人当中找到什么线索?
江岁宁看了一眼铜镜中的自己,然后深吸一口气。
她挑了一件低调的衣服,简单的配上首饰便去了前院。
方夫人见她打扮的如此素雅,不免有些心疼,她道:“你小小年纪就应该张扬活泼一些,怎么把自己打扮的如此简单?今个是你的大日子,自该要光彩夺目才行。”
江岁宁笑着道:“义母教训的是,等宴会开始之前我再去换,保证惊艳众人,绝不会给义母你丢人。”
方夫人见她有主意这才放下心来,她拉着江岁宁的手道:“今个来的都是一些贵客,我先带你去认识认识。”
江岁宁跟着方夫人来到府门前,迎接上门来的贵客,而这正合江岁宁的心意。
她在方夫人的引导下,一一的给各位贵人见礼,举止大方得体丝毫都不露怯,很多贵夫人都对她称赞有加。
站了大概半个时辰,江岁宁的脸都要笑僵了,然而她却一无所获。
客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方夫人看了看时辰,正要让江岁宁回去换衣服,这时,一辆马车停在了府门前。
夜君辞下了马车,朝着这边走来。
看见他,江岁宁本来就有些僵硬的脸是越发的难看了,就连一旁的方夫人也有些意外。
知道凌王对江岁宁不怀好意,所以他们国公府并没有给夜君辞下帖子,哪料这个男人竟然不请自来。
来都来了,又不能将人拒之门外,于是方夫人只得和颜悦色的上前去见礼问安。
夜君辞目不斜视,淡淡的声音问:“听闻国公府有喜事,本王特意前来恭贺,夫人不会见怪吧?”
“王爷说的这是哪里话?你快里面请。”
方夫人讪讪一笑,伸手做了请邀他进去。
夜君辞迈步进了府,只是路过江岁宁身边的时候他脚步一顿,面具下投来一道冷厉的目光。
江岁宁莫名的感觉到头皮有些发麻,她觉得今日的夜君辞似乎和往常有些不太一样,看她的眼神中带着一股寒意。
她低着头心中惴惴不安,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方夫人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别怕,他纵然是天潢贵胄也不敢在我们国公府乱来。
放心吧,你现在是我们国公府的小姐,他不敢拿你怎么样。”
江岁宁咬着唇点了点头。
方夫人道:“宴会快开始了,你快回去换衣服吧。”
江岁宁敛住思绪,朝着方夫人屈膝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去。
国公府的前院和后院中间隔着一个花园,途径假山石林的时候,江岁宁突然想起上次宴会上,就是在这里,夜君辞将她掳去了一旁的假山石洞,肆意欺辱。
她加快脚步,想要逃离这里。
谁料一侧突然伸出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胳膊,转瞬的功夫她就被男人带进了那昏暗的石洞中。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男人高大的身躯将她困在身后的石壁上。
他脸上冰冷的面具贴着她的脸颊,耳畔是温热的声音:“苏大小姐,好久不见啊!”
江岁宁暗暗握紧双手,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问:“王爷是想故技重施吗?”
夜君辞低头去看她,她脖子上的伤已经结痂,长长的一道哪怕穿着高领的衣服都遮不住。
他的眸光骤然一深,然而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心中涌起的一丝愧疚瞬间湮灭,就连眼神都冷了几分。
夜君辞捏着她的下巴,冷嗤一声道:“你当真是苏相的女儿,苏家的大小姐吗?”
方夫人只当她是受了惊吓,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她扶江岁宁起来,宽慰着她道:“琢儿已经去查了,兴许是有什么误会,婉儿平日里是娇纵了些,出手伤人不像是她能做出来的。”
江岁宁不由的在心中冷笑,出手伤人做不出来,毁人清白之事倒是敢!
她咬着唇道:“其实方才当着众人的面,我并没有把实情说出来,陈小姐所为不仅如此。
她让丫鬟弄脏了我的衣裙,将我领去后院的厢房,在那里藏了一个男人企图毁我清白。
若非途中我内急离开,只怕早就着了她的道,她杀我正是因为我撞破了她的阴谋。
方才没有把此事说出来,也是顾念夫人和国公府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她是你的侄女。
若她所行恶事暴露,这后半辈子也就毁了,因爱生恨误伤了我,也总比设下毒计毁人清白受人指责谩骂要好。
而且,我在逃跑的时候撞到了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都听到了。
云萝所言句句属实,夫人一查便知!”
方夫人闻言,当即变了脸色。
恰在此时方玉琢敲门走了进来,他看了江岁宁一眼,随即给自己的母亲递了个眼神。
方夫人会意,她拍了拍江岁宁的手道:“你先休息一会,我去去就来。”
留下这话她就和方玉琢一起离开了房间。
院外。
方玉琢已经将事情调查清楚,他道:“婉儿一口咬定是苏小姐嫁祸她,我问她为何出现在花园,她却支支吾吾,后来在我的逼问下她终于说出了实情。”
方夫人冷着一张脸问道:“她是不是在后院厢房给苏云萝准备了一个男人,企图毁她的清白?”
方玉琢有些意外:“母亲是怎么知道的?”顿了顿,他才反应过来:“莫非是苏小姐说的?”
“这个混账东西。”
方夫人怒骂了自己侄女一句,然后将方才江岁宁同自己说的话又讲了一遍。
她问:“可找到给苏小姐带路的那个丫鬟?”
“那个丫鬟被人打晕了过去,正因为苏小姐迟迟没有现身,婉儿才亲自找了过来,还有一件事儿子觉得蹊跷,就是婉儿在厢房准备的那个男人不见了!”
方玉琢面色凝重,他看着自己的母亲问道:“这件事,母亲怎么看?”
方夫人眯了眯眼睛道:“种种迹象表明,苏小姐其实并没有去过后院,那她又是如何得知婉儿的阴谋,还上演了这么一出嫁祸的?
除非有人提点,给苏小姐出了这么一个主意,想搅得咱们国公府不得安宁!”
方玉琢眸色一凛,压低了声音道:“母亲是说,凌王殿下?”
“苏小姐方才提到她撞见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这件事不是凌王的手笔还能是谁?”
方夫人深吸了一口气道:“这苏小姐也是个聪明人,方才当着众人的面她并没有把婉儿做的事情说出来,也算是为我们国公府保全了颜面。
这情还是要承的,她既然执意要退婚,那便退吧。
本以为她就是个在乡下长大见识浅薄的姑娘,如此看来这世子妃的位置,她不适合。”
方玉琢低着头,有些愧疚:“儿子让母亲费心了。”
方夫人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若非她的大儿子的腿残了,这世子的重任也不会落在小儿子身上。
偏偏她这个儿子......
方夫人满心酸楚无法言说,只能尽力周旋保全他们国公府的脸面。
半个时辰后。
前来赴宴的众人齐聚花园,等着国公府的调查结果。
江岁宁由人扶着来到这里。
方夫人对着众人道:“让诸位久等了,经查苏小姐这伤的确是婉儿所为。她们姑娘家闹了误会起了争执,婉儿不小心误伤了苏小姐。”
她让人把陈婉儿带了过来,她明显是哭过眼睛红红的,看向江岁宁的眼神里带着怨恨和不甘。
方夫人道:“婉儿虽然是我的侄女,但犯了错必须要罚,我会将她送回陈家好好管教,还要让她当众给苏小姐赔礼道歉。”
说着,递了个警告的眼神给陈婉儿。
陈婉儿觉得羞辱委屈,人明明不是伤的,她却要背这个锅,可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她设局毁江岁宁清白一事就会暴露。
她咬了咬牙,屈膝朝着江岁宁行了一礼道:“苏小姐,对不起!”
江岁宁微微低下头道:“我知道陈小姐是无心的,我不怪你。”
不是她心善放过陈婉儿,而是她知道为人处世留有余地,就是给自己留后路的道理。
今日若撕破了脸让陈婉儿万劫不复,那么国公府以及陈家都不会放过她的。
以她如今的处境,实在不宜与人结怨,借着此事退掉这桩麻烦的婚约才是最重要的。
她看向方夫人道:“夫人,我妹妹的病养的差不多了,云萝不该鸠占鹊巢占着这桩婚事,也该还给妹妹了。”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无不震惊,没想到江岁宁竟然要让出这桩婚事,要知道这婚事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姻缘。
方夫人愣了一瞬随即笑着道:“你真是个乖巧的好孩子,罢了,婚事我会同你们相府重新商议的,今日委屈你了。”
“多谢夫人!”
江岁宁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忽而就听人群中传来一声讥笑:“苏小姐既然瞧不上国公府这样的门第,不知本王能否入得了苏小姐你的眼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凌王殿下大步走了过来,看见这位煞神众人自发的后退几步让出一条路来。
许是因为夜君辞常年在战场厮杀的缘故,他身上有一种让人畏惧的戾气,然而只有江岁宁见过他的另外一面。
温润如玉,翩翩风雅的俊美书生,羸弱的让人心生怜惜,不愿让他沾染这尘世间的一丝污浊。
那是她想要保护与之相守的三郎,可惜她再也见不到了。
夜君辞走到江岁宁面前,看着她怔愣出神的模样,扯了扯嘴角继续道:“本王尚缺一位暖床的侍妾,苏小姐要不要考虑考虑?”
江岁宁合理的怀疑夜君辞是故意的,想必他已经知道了苏清梦身怀有孕,而她腹中孩子的生父正是平王。
当今陛下还未曾册立太子,在夜君辞没回京之前,这太子人选不是齐王就是平王。
但陛下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外戚势力过大,因此他们的王妃人选都并非世家大族出身。
为的就是避嫌。
国公府之所以要和相府议婚,就是为了帮齐王拉拢相府,为齐王争储做准备。
而平王也不甘示弱,于是便暗中勾引苏清梦,哄得她芳心暗许,未婚先孕,好端端的一桩婚事这才会变成这样。
苏清梦正是听到平王被陛下赐了婚,她王妃的美梦碎了,这才不堪打击晕了过去。
相府一阵兵荒马乱的,自然也没有人理会江岁宁,她跟着方夫人一起离开了相府。
坐在马车上,方夫人忍不住咬牙切齿道:“我当这二小姐怀了身子,为何不将这孽种打掉,原来是平王殿下的种,好,真是好的很啊!”
她心火难平,若非今日来这一遭她还不知道平王竟然把手都伸到了相府去了,简直欺人太甚。
江岁宁轻轻拍着方夫人的背道:“夫人息怒。”
方夫人深吸了一口气,渐渐的平复下来,她道:“你早就知道二小姐怀了身孕,所以才让我今日带着大夫登门的吧?”
昨日,江岁宁在离开前提议让她明日带着大夫去府上给二小姐把脉,当时她也没有多想。
左右大小姐是不能嫁到国公府来了,而这婚事又不能退,既然二小姐染了急症,她理应前来探望。
哪料,竟给了她莫大的“惊喜”。
江岁宁闻言跪在了方夫人的面前,她低着头柔柔的声音道:“是云萝利用了夫人。
云萝这么做只是想寻求夫人的庇护,夫人也看见了,爹娘心中在意的只有妹妹,而我如今被凌王殿下给盯上,我不想任人宰割所以只能放手一搏。”
“快起来,别动不动就跪。”
方夫人拉着她在身边坐下道:“如果不是你,我们国公府还被蒙在鼓里,你是个聪明的,只是......”
江岁宁知道她想说什么,无缘无故国公府凭什么为了她而得罪凌王,想要寻求庇护,就一定要让国公府认为她值得。
她打断了方夫人道:“夫人放心,倘若我医不好大公子,夫人只管将我赶出去,让我自生自灭便是。”
方夫人微微一愣。
这姑娘心思通透确实是聪明,她若真有这个本事自然是皆大欢喜,若只是虚张声势,那也不能怪她翻脸无情了。
回到国公府,方夫人让下人带着江岁宁先去收拾。
江岁宁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日赴宴穿的那件,这衣服上都染了血,国公府的下人为她准备了热水以及换洗的衣物。
她遣退了伺候的婢女,独自进去沐浴更衣,泡在洒了花瓣的热水中,江岁宁紧绷的心弦这才松了下来。
她闭着眼睛,胡乱的想着事情,忽而肩上多了一只粗粝的手掌,惊得她浑身一颤。
不待她回头,就听耳边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你以为攀上国公府便能躲得掉了,苏大小姐!”
江岁宁心下一惊,她真是低估了夜君辞的疯魔程度,国公府他都敢闯,真是不要命了。
她哗的一下从木桶中站了起来,未着寸缕的身上沾着花瓣,那玲珑有致的身姿就这么曼妙的呈现在眼前。
夜君辞一愣,随即下意识的转过身去,低声斥道:“不知羞耻!”
江岁宁转身看着夜君辞微红的耳尖,勾了勾唇,这狗男人擅闯浴房竟还有脸说她不知羞耻?
她从浴桶中垮出来,伸手扯着棉纱将自己裹了起来道:“是我请王爷来看我洗澡的吗?”
“你......”
夜君辞以为她会缩在水里不敢出来,哪料她竟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身子被人给看了!
他暗暗握紧双手,心头升出一股无名怒火来。
见屏风上放着女子的衣服,夜君辞顺手取下来就扔给了身后的江岁宁,没好气的声音道:“穿上。”
衣服准确无误的盖在了江岁宁的头上,她伸手将衣服扯下来,却见夜君辞已经站在了屏风外面。
她在心中将这狗男人骂了无数遍,然后换好衣服走了出去。
夜君辞回头,目光落在她纤细的脖子上,这伤口本来就没好如今又沾了水,猩红的一片十分的可怖。
他皱紧眉头,心中的火气更大了。
夜君辞走过去有些粗鲁的扯着她的胳膊将她按在了椅子上,然后拿起药膏帮她上着药。
“嘶,疼......”
男人的动作不太温柔,江岁宁叫了一声疼。
夜君辞闻言,动作轻柔了些许,只是说出来的话依旧不怎么好听:“你是用了什么手段得到了国公府的庇护?”
江岁宁抬眸,瞥了一眼正在帮他上药的男人道:“我告诉国公夫人,我愿意嫁给残废的方大公子!”
夜君辞手上的动作一僵,隐在面具下的那双眸子瞬间被烈火点燃,就连语气都冷了许多:“你要嫁给方鹤羽?”
“谁让王爷阴魂不散,总是缠着我,如果不是你步步紧逼,我至于要把自己卖出去吗?”
江岁宁用了一个卖字,道出了自己的无可奈何以及她的决心,她宁愿去伺候残废的方鹤羽,也不愿给他做妾。
而夜君辞信以为真,不免反思了起来,难道真是自己逼的太紧,让她病急乱投医?
他眼神黯了黯,盯着江岁宁道:“你是认真的?”
江岁宁耸了耸肩道:“如果王爷肯放过我,这方家大公子,我也不是非嫁不可。”
夜君辞:“......”
他怎么觉得自己被威胁了呢?这女人怎么就笃定,他非她不可?
夜君辞气不过,将药膏掷在桌上俯身凑到她耳边道:“呵,放过你,这辈子都没有这种可能。
苏云萝,别在挣扎了,识相的就乖乖的从了本王,不然本王也不能保证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
他捏着江岁宁的下巴问她:“听到了吗?”
江岁宁倔强的不肯开口,夜君辞见状一口咬上她的唇,威胁道:“说话!”
这时,外面传来方夫人的声音:“云萝,你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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