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凝溪慕烟玉的其他类型小说《换嫁当后娘,王妃养崽虐渣杀疯了全文》,由网络作家“欣欣佳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慕凝溪脸色一沉,这王氏就是见不得她过得好!她眸光如水,坦荡干净,“襄王风流也不是一天两天,妹妹不就是因为这点才要嫁给新科探花吗?而且,襄王指定要我嫁入永宁侯府,为了侯府的脸面,我也不能拒绝!”慕凝溪这话明显就是在说,这桩婚事不是她选的,襄王风流她也管不了。王氏见慕凝溪一副混不在意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真的,不在乎襄王不陪你回门?不在乎,他在外风流”慕凝溪欠身,“襄王什么身份,溪儿哪敢指望他纡尊降贵来侯府。至于风流,哪个男人不风流?父亲也风流,否则,我和妹妹怎会一天出生?”“慕凝溪,你!你和母亲怎么说话?”慕烟玉率先反驳,不想让傅霁知道自己本来是私生女这件事。傅霁新科探花,哪能听不懂,“娘子和妻姐同一天出生?你们是双胞胎。”慕凝溪...
《换嫁当后娘,王妃养崽虐渣杀疯了全文》精彩片段
慕凝溪脸色一沉,这王氏就是见不得她过得好!
她眸光如水,坦荡干净,“襄王风流也不是一天两天,妹妹不就是因为这点才要嫁给新科探花吗?而且,襄王指定要我嫁入永宁侯府,为了侯府的脸面,我也不能拒绝!”
慕凝溪这话明显就是在说,这桩婚事不是她选的,襄王风流她也管不了。
王氏见慕凝溪一副混不在意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真的,不在乎襄王不陪你回门?不在乎,他在外风流”
慕凝溪欠身,“襄王什么身份,溪儿哪敢指望他纡尊降贵来侯府。至于风流,哪个男人不风流?父亲也风流,否则,我和妹妹怎会一天出生?”
“慕凝溪,你!你和母亲怎么说话?”慕烟玉率先反驳,不想让傅霁知道自己本来是私生女这件事。
傅霁新科探花,哪能听不懂,“娘子和妻姐同一天出生?你们是双胞胎。”
慕凝溪笑道:“妹夫?我和妹妹同年同月同日出生,但有不是一个母亲所出,而且......”说到这里,慕凝溪故意顿了顿,看了看众人的脸色。
永宁侯低下头,显然也觉得这件事不光彩,傅霁则是一脸嫌恶,绿莺看好戏的表情掩藏不住,慕烟玉与王氏则狰狞地看着慕凝溪,显然是不想让她再说下去。
傅霁却问,“而且什么?咱们是一家人,妻姐不放说的明白些?”
谁和傅霁一家人,慕凝溪攥紧衣袖之下的拳头,才没让自己吐出来。
“而且,妹妹出生的时候,继母还未嫁入侯府。”慕凝溪眸光沉静,说出真相时,也有种柔柔弱弱的感觉,让傅霁多看两眼。
未婚先孕是继母王氏的痛处,甚至可以说在慕凝溪母亲嫁给永宁侯之前,两人就在一起鬼混了。
“这府里都知道,凝溪是早产儿,母亲因为早产,身体亏空,后来又知道父亲和继母暗通款曲,伤心过度,扔下年纪小小我儿,香消玉殒。”慕凝溪忍着巨大的伤痛,说出这段不曾经历的往事。
其实,王氏在母亲身怀六甲的时候,就挺着大肚子来逼迫母亲让她进门,母亲没同意,永宁侯就一直没回家,在外面陪着王氏养胎,慕凝溪出生都没回来。
那日,永宁侯在等着另外一个女儿出生。
王氏走到侯爷身边告状,“侯爷,凝溪嫁给襄王,回家就摆王妃的谱,不把我这个继母放在眼里,在这里编造一些似是而非的谎话,让永宁侯府出丑!”
慕凝溪的话愈真,永宁侯脸色愈沉,“溪儿,怪我一直觉得你是懂礼知礼的孩子,但你今天怎么没大没小的?怎么和你母亲说话呢?让外人听见,还以为我们侯府没家教,没规矩。”
慕凝溪攥紧手心,才忍住没反驳永宁侯。
王氏,也配让她叫一声“母亲”?她的生母,早就被永宁侯气死了。
她在襄王府地位不稳,还不能和慕侯也撕破脸。
至于王氏,她却没什么好顾忌,“父亲,请饶恕溪儿无礼,但嫁人之后,才体会母亲心酸。继母说王爷夜不归宿,我就想起母亲当年夜夜等着父亲归家。”
“你!”永宁侯想要教训慕凝溪,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王氏狡辩,委屈地趴在永宁侯肩膀上面。“表哥,我没有教好溪儿,让她怨恨我,觉得是我害死她的生母!”
“溪儿,你真变成襄王妃,你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不顾侯府家教,跑到我的面前,和你母亲伸冤?”慕侯爷不愿提起原配,更不愿意慕凝溪提起。
慕凝溪没有嫁给襄王,慕侯爷恨不得打慕凝溪一耳光。
永宁侯狰狞的目光,慕凝溪不寒而栗,王氏挑拨之语,就能让亲爹恨成这样。
失望在一次点亮慕凝溪的眼眸。
“永宁侯,你和王氏鬼混的时候,没有想过侯府教养吗?无媒苟合,我记得奶娘说过这个词。”陆寒澈小小的身体就像一颗滚地瓜一样出现在众人眼中。
傅霁在一旁偷笑,慕烟玉虽恨,但也不敢多说。
慕凝溪下意识将陆寒澈挡在身后,小声问,“你怎么下车了?”
“女人,我是在担心你被他们欺负,才下车的啊!”陆寒澈又绕回慕凝溪身前。
王氏没见过襄王的孩子,只以为这个跟着慕凝溪回门的小包子是王府下人的孩子,在永宁侯身边挑唆,“侯爷,溪儿越来越无法无天,居然让黄口小儿都来敢教训您!”
永宁侯心中的火气终于被王氏引爆,心想教训不了襄王妃,还教训不了一个孩子。
他提起陆寒澈黑色小衣领,指着问到:“你是哪家的孩子?我今天要替你父母教训你。”
陆寒澈也不害怕,而是提醒道:“永宁侯,我劝你还是放开我,不然我爹看见你这么对我,可不会让你好过。”
“你爹是谁?敢来教训我?”永宁侯被小孩子威胁,可想心里有多不服。
大手伸出,慕凝溪警铃大作,知道她爹要打陆寒澈,挡在前面。
“爹,这孩子,打不得!他是......”
永宁侯打断慕凝溪的话,根本不停,见大女儿护着孩子,更加生气,“慕凝溪,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女儿,我连你,一起打。”
大掌呼出那一刻,慕凝溪整个人抱住陆寒澈。
预想之中的巴掌没有落下来,慕凝溪回头,陆夜羽俊俏的脸庞上面都是肃杀之气,不费吹灰之力抓着永宁侯的手。
“王爷?你怎么来了。”永宁侯不认识陆寒澈,陆夜羽却认得。
“永宁侯,你好大的胆子,也敢教训起我的孩子了?”陆夜羽出现在永宁侯府,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慕凝溪还未想明白陆夜羽为何会出现在永宁侯府门口,陆夜羽就走到她的身边,将陆寒澈抱了起来。
永宁侯看见陆寒澈被陆夜羽抱着,又想起慕凝溪护着孩子的样子,这才明白孩子是襄王世子,急忙拉着王氏上前行礼,“王爷,您怎么来了?”
陆寒澈在他爹怀里,蹭了蹭小包子脸,“笨!我爹回门啊,不然谁愿意来这里!”
当初慕凝溪生母亡故之事并不光彩,加之她又被赶到乡下养了许多年。
老侯爷心中是有愧的,才想在婚事上弥补。
话音刚落,慕烟玉的目光就死死剜向慕凝溪。
“我劝姐姐还是收了襄王的礼,讨一个王妃做做,往后荣华富贵少不了,比那寒门探花不知强了多少,姐姐那么聪明,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犯糊涂吧。”
慕烟玉言语引诱,眼中满是算计的毒辣。
王氏在后头一扯慕烟玉袖子,小声嘀咕起来,“知道你还让给她?”
哪怕襄王这人不靠谱,王妃的名头也是实打实的。
稳赚不赔的买卖,要不是她上了年纪孩子也生了,她都想自己嫁过去了......
“娘,你少添乱!”
慕烟玉回头扯出袖子,满眼期待。
重活一世,她发誓要摆脱受尽冷落的日子!
明明都说襄王好色多情,成婚数年,陆夜羽分明一次都没碰过她!更别说府中那两个野种,她才是一宫之主,凭什么不能管教他们!
陆夜羽不碰她,她自己寻个男人解解寂寞又怎么了?陆夜羽竟敢公然休妻害她颜面全无!
这一世,受人冷落休妻的日子,轮到慕凝溪来受了,她慕烟玉要做的,是风光无限备受羡慕的首辅夫人!
迎着慕烟玉期待的目光,慕凝溪回以轻笑,朝侯爷恭敬行礼。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女儿不敢妄言,一切皆由爹做主。”
慕凝溪那副乖巧的模样,让侯爷舒心的点了点头,同时却更为愧疚,她虽养在乡下多年,但规矩礼仪丝毫不逊色京中贵女,又这般乖巧......
“爹,姐姐都说随便了,那就让她嫁给襄王,女儿要嫁傅霁!”
慕烟玉扯着侯爷衣袖,撒泼耍赖的模样,在文静乖巧的慕凝溪面前,显得更为粗鲁。
“不行!”
继室王氏突然一声大吼。
“慕凝溪嫁傅霁,玉儿嫁襄王,这事就这么定了!”
这泼天的富贵,绝不能拱手让人!
慕凝溪只淡淡看着,眸底看不出悲喜。
傅霁和陆夜羽分明是一路货色,嫁给谁不重要,反正都一样难捱。
往后的日子,她要为自己打算。
“娘,我不......”慕烟玉哭丧着脸刚要反驳。
门房小厮突然前来,带着襄王府递来的消息。
“襄王府的意思,聘礼是下给大姑娘的,让......让侯爷别胡乱把什么货色都塞过去。”
说完,小厮偷瞄了慕烟玉一眼,生怕娇贵的二小姐迁怒于自己。
毕竟陆夜羽这句“货色”,说的明显是慕烟玉。
幸好慕烟玉沉浸在换亲成功的喜悦里,虽然不知陆夜羽为何单求娶慕凝溪一人。
但这样一来,她就能名正言顺嫁给傅霁,做他的首辅娘子了!
“爹!襄王都开口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吧?”
既然是陆夜羽的意思,侯爷自然别无他话。
“也只能如此了,溪儿,这些日子你好好准备吧。”
慕凝溪行礼应下了,心中却也禁不住嘀咕,前世的陆夜羽可从未来过这一出啊?
她和陆夜羽也没有交情,称不上偏爱。
难不成,是回来路上马车相撞让他打的主意?
不应该啊......慕凝溪转身要回房时,却被身后慕烟玉追上。
“恭喜姐姐,即将嫁入王府飞黄腾达了!”
慕烟玉嘴上说着恭喜,脸上却是一派幸灾乐祸。
慕凝溪将她的表情悉数看清。
“也要恭喜妹妹,新科探花人才出众,今后才是大有作为呢。”
“那是自然!”
慕烟玉一仰头,骄傲的笑意流转。
呵,希望你嫁过去后,还能如此自信。
慕凝溪在心底冷笑。
她面色不改,只浅淡点头,便转身回房。
是慕烟玉薄情寡义在先,杀她时毫不心慈。
傅家那一摊烂账,她自然不会拦着慕烟玉去收拾。
等慕烟玉知道,那位新科探花不仅染了一身花柳病,更又虐打成瘾的恶习时,不知还会不会笑得这般开心了。
慕家两女婚事定下,傅家与襄王府随即着人前来纳彩问名过聘。
规矩俱全,很快便到了出嫁之日。
因慕凝溪与慕烟玉同日出生,出嫁也定了相同的日子,京城道上爆竹震天,红铺满街。
慕凝溪是高嫁,按理襄王不来迎亲,只由花轿抬去王府。
慕烟玉则是由傅霁领带红花,亲自前来侯府迎娶。
紫鹃将团扇遮在慕凝溪面前,将她领出闺房。
拜别父母后,慕凝溪与慕烟玉一同出门。
二人的神情的挡在团扇后,慕烟玉难掩得意之情。
“当个王妃什么都好,就是出嫁当日没有夫君迎门。”
“姐姐莫要伤心呀。”
慕烟玉止不住的偷笑,斜睨着慕凝溪。
不仅如此。
就连洞房花烛夜,都找不见这位夫君的人影呢!
“傅霁门第虽不高,可看他这模样,定是个会疼人的!”
慕烟玉远远瞧着正在门外等候的俊朗公子,脸上便是一红。
这一世,被全京艳羡的只会是她一人!
“嗯,恭喜妹妹。”慕凝溪强忍着笑敷衍一句。
傅霁疼人?
依她看,这句话是说反了。
前世若非慕凝溪献出丰厚的嫁妆,再加上背后助力,帮傅霁升官加爵。
恐怕至死,她都摆脱不了日日毒打,更别说拿捏整个傅家。
慕烟玉和自己不一样,那副小身板和蠢脑子,只怕躲不过傅霁的毒打。
正往门外走时,紫鹃眼尖,突然盯住一个正抬嫁妆的小厮。
“这是大姑娘的嫁妆,你往二姑娘那抬什么?”
慕凝溪与慕烟玉的嫁妆是分队抬的。
同为嫡女,二人嫁妆是由侯爷亲自操办,数量相同的。
不同的是,慕凝溪的嫁妆中,还有生母留下的嫁妆,份例比慕烟玉多了几倍不止。
一见偷嫁妆之事被拆穿,王氏急忙上前呵斥。
“嚷嚷什么,少在这里闲话!”
王氏恶狠狠剜了一眼紫鹃,坏事被戳穿,脸上难免过不去。
“溪儿,我们玉儿是低嫁,嫁妆又不多,去了傅家肯定要劳心操持,你这个当姐姐的,分妹妹一抬嫁妆不过分吧?”
慕凝溪眉眼轻抬,嘲弄一笑。
王氏这是眼馋她的嫁妆呢。
前世紫鹃发现王氏偷了嫁妆,她说的是:
“玉儿高嫁,若无钱财傍身,到了王府必定遭人白眼,你当姐姐的,总不能眼看着妹妹受委屈吧?”
高嫁低嫁不重要,重要的是钱。
王氏怎么说都有理,左右不吃亏,只让慕凝溪打碎委屈自己咽了。
“恕溪儿实难从命。”
慕凝溪断然拒绝,王氏那张脸顿时狰狞狠戾起来。
“今日是你们出嫁的大喜日子,你非要与我争执讨个不吉利吗!”
“我都是听父亲说的,他为官多年,但还是能探听到一些消息。”慕凝溪飞快扯出一段幌子,来掩盖自己说话的漏洞。
关于魏恩辰时贪官的事,根本不是从永宁侯那里听来的,而是傅霁。
魏恩辰是傅霁授业恩师之一,上辈子她的嫁妆没少被傅霁贴拿给魏恩辰。
多亏了魏恩辰,傅霁才能年纪轻轻就进入内阁议事。
不过,魏恩辰很早就死了,是被人暗杀的。
他被发现在花魁的床上,那位花魁还作为嫌犯抓紧天牢,但是没过几天,花魁就从天牢里面失踪。
暗杀?
难道说,上辈子暗杀魏恩辰的是襄王?
不过,时间不对,魏恩辰是在她婚后一年才死的。而且,杀人这种事需要陆夜羽这种闲散王爷亲自动手么?
慕凝溪疑惑地看向陆夜羽,“王爷,我该怎么帮我?”
陆夜羽递给慕凝溪一个包袱,“假扮花魁,将魏恩辰引出别院。”
“假扮花魁?那容千千呢?”慕凝溪不解。
陆夜羽没有回答,慕凝溪夜没有多问。
永宁侯府,春月院。
慕烟玉醒来,傅霁不在身边,本应守在床边的绿莺也不在。
“绿莺,小贱蹄子死哪里去了?”慕烟玉起身,被地上的衣服绊倒。
她听见窸窸窣窣的拉扯声,走到下人房里面,看见两个赤条条的身体卷缩在一起,绿莺和傅霁背着她鬼混?
慕烟玉准备大喊,绿莺开口说话,声音酥麻到骨子里,“姑爷,奴婢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你打算怎么安置奴婢?”
绿莺这丫头野心不小,嫣红指尖在皮肉掐出月牙痕迹。
傅霁邪笑,“你不怕你家小姐,把你毒打一顿。”
绿莺撒娇,“姑爷,你舍得我死么?”
傅霁浮浪一笑,“我怎么舍得你,莺莺。”
绿莺继续吹枕边风,“姑爷,抬我贵妾,再把我卖身契拿来,小姐就算知道了,木已成舟,她也没办法。”
“那要看你的肚子争不争气,能不能给傅家开枝散叶,生出一个儿子。”傅霁说这话时,语气认真。
“生儿子?那也应该是小姐先生,我就算有孩子也是庶出,更何况现在还,没名没分。”绿莺从小在侯府长大,知道庶出艰难,而且她最在意还是名分,跟了新科探花,吃穿不愁。
说到慕烟玉,傅霁冷哼,“慕烟玉那个泼妇我是不指望了,瘦的只剩一把骨头,连个芝麻都生不出来,还是莺莺你,温香软·玉,摸着舒服。”
不一会,房间里面又传出来傅霁和绿莺调笑的淫靡之声,“在老丈人家偷丫鬟,别有一番滋味。”
慕烟玉握紧拳头,准备推开大门,将永宁侯和王氏都喊来,让他们为自己做主。
推门的手,还是停了下来。
傅霁打人很疼,如果闹起来,他肯定不会放过我!
如果将人都叫来,这事必定闹得满城风雨,让外人笑话她,才进门三天,丈夫就和婢女在自家偷晴,别人会怎么看她?
如果传到慕凝溪那里,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这事闹出来,倒是便宜绿莺,傅霁会不会顺势将绿莺抬妾,慕烟玉不敢保证。
无数种后果在慕烟玉的脑中闪回,握紧双手,愤恨离开下人房,当做没有来过。
可就这么绕过两人,慕烟玉又不甘心,“傅霁以后会成为首辅,动不得,只能拿绿莺小蹄子开刀。傅霁那日腻了,就把绿莺发买了。”
中午吃过饭后,永宁侯和王氏叮嘱几句,把慕凝溪从王府带来的回门礼放在慕烟玉马车上面,慕烟玉和傅霁就离开永宁侯府。
傅霁出了永宁侯府大门就借口有事先离开,“慕烟玉,不要乱跑,让娘担心!”
“我知道了。”慕烟玉表面顺从,心里却不满。
傅霁出去交际应酬,却让她回家对着拿老虔婆,真是好没道理。
傅霁威胁,“那你快些回家,要是让我知道你没回去,你知道我的厉害!”
慕烟玉点头如捣蒜。
傅霁临走前和绿莺眉来眼去,慕烟玉攥紧拳头,假装没看见。
回到傅府后,慕烟玉又被柳氏劈头盖脸一顿好骂。
这会她学乖了,面对柳氏的刁难,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柳氏见她不接招,也就没了趣味,出门找牌搭子去了。
傅霁未归,柳氏出门,慕烟玉寻了个错处,让绿莺挑水,说自己要洗澡。
她这是有意刁难绿莺,却敢做的太明显,免得被怀疑知道狗男女的腌臜事。
泡澡的时,又借口温度不对,把绿莺折腾半死。
慕烟玉也乏了,就泡在木桶里面琢磨,“要我说,这事还是怪慕凝溪!”
她把傅霁睡丫鬟这笔账算在慕凝溪头上,“要不是上辈子慕凝溪贱人假装自己过得好,我也不会和爹娘吵嚷着要换亲,嫁给傅霁!如今家徒四壁,回门拿的还是襄王府的东西,真是丢脸。”
“哼,慕凝溪贱人也是打肿脸充胖子,傅霁打人,睡丫鬟,上辈子硬是没听她说过,我以为她过的有多好?”
沐浴之后,傅霁还是没回来,慕烟玉让傅家小厮去找人。
傅家小厮回来说,“公子说,吟诗作对,风花雪月,妇道人家别管,他今夜宿在朋友家,不回来了。”
慕烟玉皱眉,看了眼比她还焦急的绿莺,“不回来了,他在哪个朋友家?”
“在次辅魏恩辰大人的别院,今夜还有各个秦楼楚馆的花魁作陪。”小厮说得磕磕绊绊,生怕这位新夫人难受,拿自己出气。
谁知最先生气的不是夫人,而是夫人身边的婢女绿莺。
绿莺狐假虎威,“你怎么不劝劝公子,新婚燕尔,多回来陪陪夫人,怎么可以让夫人独守空房?”
慕烟玉冷笑,心想绿莺是在担心傅霁在外面又结识别的女人,担心自己失宠,“绿莺,你不懂就别乱说。次辅身居高位,相公多结交是好事。”
绿莺急了,“小姐,我这不是担心公子夜不归宿。”
看见绿莺吃瘪,慕烟玉别提有多高兴,“公子是主子,回不回家,不用你个奴婢多管闲事。”
傅家,夜晚。
慕烟玉披头散发地跪在祠堂之中,脸上也挂了彩,饿着肚子揉按早已酸麻的小腿,“绿莺那个蠢货,让她去厨房找点吃的,这么久都不回来,不会自己去睡了吧!”
“小姐,小姐,奴婢给你找来两个馒头和一些咸菜。”绿莺从窗户翻了进来,将自己能搜刮到的吃食全部拿来给慕烟玉,可慕烟玉却嫌弃饭菜寒酸。
她将馒头打在地上,又给绿莺一巴掌,直把绿莺打到在地。
“小贱人,你去厨房这么久,就给我找来这个?说,你是不是自己吃香喝辣?”说完又在绿莺的肚子上面踹了两脚。
没吃饭的绿莺被慕烟玉踹的直吐酸水,“小姐,饶命,小姐别踹了,肚子好痛。”
慕烟玉根本不听,“不过嫁过来两日,被那老虔婆磋磨,你这贱蹄子也来欺主,给我吃这些。”
绿莺蜷缩身子,委屈巴巴地解释:“小姐明查,傅府的厨房就两个馒头和一些咸菜,奴婢找不到别的吃食。”
“没有别的吃食?”慕烟玉闻言,终于停下踹绿莺的脚步。
绿莺哭哭啼啼,“新姑爷出身寒门,但昨夜摆酒,奴婢是亲眼看见厨房里面端出好酒好肉,今天去厨房,只剩下馒头咸菜。想来,是让老夫人给藏了起来。”
慕烟玉没有想到,嫁入傅家会是这番光景,她前世只看见长姐作为诰命夫人的风光,却不知人后心酸,“都怪慕凝溪那个贱人,从来没说过婆母柳氏是个泼妇!也没说傅霁打人!也不知道慕凝溪那个贱人在襄王府过的怎么样?”
绿莺收起怨毒的神色,同仇敌忾,“肯定不如小姐,我听说那襄王风流多情,风情美颜的外室十几房,哪里看得上大小姐那个不解风情的木头!”
慕烟玉觉得绿莺的话中听,将地上馒头捡起来,想象着长姐在襄王府苦日子,一口一口地吃了下去,馒头叶变得香甜。
上一世,陆夜羽从来就不碰她,新婚夜独守空房的苦头也让慕凝溪尝一尝。
虽说嫁入傅家也不如意,但她享受到了上辈子没有的新婚夜。
傅霁纵有千错万错,都比陆夜羽那个冰块强,是个会疼人的,就是将她全身都搞得青青紫紫,浑身酸痛。
今天早晨,睡得晚了些,就没给柳氏请安,就被关在祠堂里面。
慕烟玉上一世在襄王府嚣张跋扈习惯了,不敬婆母,婉太妃不管她,只说晨昏定省都免了。
重活一世,慕烟玉还是没明白,婉太妃不让她去请安是在敲打她,嫁入柳家还是这般做派。
这柳氏可不像婉太妃,是个泼妇,见新媳妇不来敬茶,直接杀入新房将衣衫不整的慕烟玉从鸳鸯被里抓了出来,扔到院子里面,当着下人的面,又打又骂。
“你这个倒霉催的赔钱货,嫁入我们傅家,还当自己是侯府千金?第一天就敢不守规矩,不给我请安,谁给你胆子?”柳氏穿着一身碧绿色的衣裙,看着瘦弱,那力气却极大,抓着慕烟玉的头发就不撒手,打得哭爹喊娘。
“你个老虔婆敢这么打我,我回去告诉我爹我娘,让他们来教训你,为我出头!”
柳氏听见慕烟玉对自己的称呼,更加生气,“傅霁,拿藤条出来,我今天非打死这个不敬长辈的贱人。”
慕烟玉娇生惯养,被永宁侯和王氏宠坏了,到了婆家不懂规矩,对柳氏连娘叶不肯叫一声,只顾着喊她的亲亲夫君。
“傅霁,救我,我要被打死了。”慕烟玉不断地哭喊,换来的不是傅霁的维护,而是一顿鞭笞。
“娘,您还是歇会吧,教训媳妇这事,让儿子来。”
柳氏直起腰,“也行,儿子你替我教训一下这贱人,让她知道,到了傅家,别再摆侯府千金的谱。”
“傅霁,你疯了,你真要打我!”
傅霁没说话,亲自拿着藤条朝着慕烟玉走来,朝着白皙的后背就是一阵抽打,完全没了昨夜的柔情蜜意。
“傅霁,别打了,我是你娘子啊!”慕烟玉这时才发现,柳氏的力气比傅霁小很多,傅霁拿藤条抽人,那是骨子里面的疼痛,直把魂魄都要抽出来。
“你是我娘子,就该尊重我娘,你以后还敢不敢叫她老虔婆?”傅霁阴沉着脸,和她那温润如玉的探花郎形象相去甚远,傅府的下人倒是见怪不怪,绿莺下的都没敢出声。
“别打了,别打了。我以后不叫老虔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慕烟玉响起上辈子被关在王府里面的三年,疯癫的状态再次出现,连喊了数声我错了,听得人瘆得慌。
柳氏坐在院子里面的圆凳上,看着慕烟玉的疯癫形容,提醒儿子,“霁儿,随便打打就行,别把人打死了,到时候不好和侯府交代。”
“她如果敢去永宁侯府告状,我会让她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傅霁收起藤条,抓着慕烟玉的头发,看着她血肉模糊的皮肤也无动于衷。“贱人,听见了没?”
慕烟玉已经被打傻了,根本不敢反抗。
柳氏对站起身来,对着慕烟玉道:“本来是一桩喜事,想喝一杯媳妇茶,没想到娶了个倒霉贱货,新婚第二天就见血,真晦气。去吧,去祠堂跪着,没我的吩咐,谁也不能给她送吃的。”
慕烟玉穿好衣服,就被送到房间祠堂里面,除了丫鬟绿莺,没有人来看望她,包括这个抢来的夫君。
傅霁打人真疼,慕烟玉想到藤条,都不想再见到傅霁,想要合离,但一想到傅霁日后会变成首辅,又决定忍下来。
夜色转凉,绿莺在手里面哈气,“小姐,他们什么时候放你出去?”
慕烟玉冷笑,“明日要回门,他们总会把我放出去的,否则不好交代。”
柳氏和傅霁嘴上说不想见他摆侯府千金的谱,但还是忌惮侯府,不然为何要娶她?
这时候,祠堂的锁打开了,傅霁走了进来,“娘子,你受苦了,我来接你回房,明天咱们要回门。”
襄王府,清晨。
一大清早,慕凝溪请安时,就听说婉太妃为她准备了马车,马车里面还放着那两口箱子,除了那日准备的回门礼物之外,婉太妃又让赵嬷嬷放了一些新鲜的水果和海鲜,让慕凝溪带回家。
慕凝溪听见之后,有些意外,还未来得及感谢婉太妃,婉太妃就坐车出门,说是去参加罗王太孙的满月酒。
临走前,婉太妃还说,如果慕凝溪今天不会门,就带着她一起去,将她介绍一些皇室中人和贵女认识。
慕凝溪上辈子为了傅霁能够步步高升,巴结了多少人,都没能结交到皇室人脉,最多认识平王妃的表妹,骗了她几百两银子不说,事情也没办成。
她没有想到,因为慕烟玉换嫁轻而易举地结识到这些人脉。
慕凝溪更想不通的是,慕烟玉上辈子是怎么放着这些人脉不用,而得罪了襄王陆夜羽将她休弃回家的?
出发时,慕凝溪看见雕梁画栋的马车和上面的回门礼,一股暖意从心间划过,上辈子在柳氏那里没有享受到的温暖,在婉太妃这里得到了。
慕凝溪拿出一个荷包交给赵嬷嬷,赵嬷嬷却不肯收,“王妃,这些虚礼,您就不用在我这里用了,以后有机会去了宫里面,那里才是您该打点的地方。”
“多谢嬷嬷教诲。”慕凝溪懂得嬷嬷的意思,欠身行礼,“赵嬷嬷,溪儿还有很多东西要和您讨教!”
“那老奴就等着王妃明日回来,我们后日开始上课。”赵嬷嬷虽然严肃,但说话却不喜欢压人,让慕凝溪相处起来很舒服。
慕凝溪坐上马车之后,又想起一件事,“赵嬷嬷,告诉母妃,溪儿明日就回来,帮我谢谢她。还有,多照顾小世子和襄安县主,我怕他们醒来会找不到我,所以......”
“这是自然,王妃放心去,王府有我们这些下人”赵嬷嬷觉得这个王妃有点本事,能让陆寒澈和陆静语两个小鬼头那么喜欢她。
那日,陆寒澈听说慕凝溪要回门就一直问婉太妃什么是回门,婉太妃说新娘子结婚三天之后,要带着丈夫回到娘家小住,这就叫回门。
陆寒澈疑惑地看着慕凝溪,“爹不在家,你这个女人恐怕要自己回去了。”
慕凝溪心想,连这个小鬼头都知道陆夜羽不会陪自己回家,看来他是真的不会回来了。
她捏着陆寒澈包子脸,“没关系啊,你爹不在,你陪我回去也可以啊?”
陆寒澈一听说要出去玩,瞬间来了性质,“女人,你家好玩吗?如果不好玩,小爷我可是不去的。”
看着陆寒澈与陆寒羽如出一辙的傲娇样子,慕凝溪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有其父必有其子。
她蹲在陆寒澈身前,“我家啊,不但好玩,还有一个水池呢,里面有很多锦鲤。”
说到那个水池,是慕凝溪的生母生前所建,只是里面的锦鲤大多都不是当年的了。
陆寒澈听见有锦鲤,就说要去,并且要和妹妹一起去。
到了夜里,陆寒澈就拉着陆静语一起到慕凝溪的房间里面。
“女人,来看我妹妹,可爱吧。”傲娇的小公子,后面跟着一个懵懂的小女孩,两个人在一起别提有多讨人喜欢了。
慕凝溪将两个孩子带进房间里面,“你们的奶娘呢,怎么没跟着你们啊?”
陆静语鼻涕泡还在外面留着,小姑娘脸色有些苍白,想来是大病一场,但却很愿意和慕凝溪说话,“我和哥哥是跑出来的,哥哥说爹爹娶了一个下人。”
慕凝溪摸着陆静语额头,浑不在意童言无忌,说自己是下人,“你怎么还是有些发烧,我给你吃点药。”
她觉得那个男人应该是被人骗了,用现在的法子,陆静语的病根本得不到根治。
陆寒澈看着慕凝溪给陆静语拿药,有些不相信她,“女人,你这是什么药,不会害死我妹妹吧?”
慕凝溪笑道:“我和你妹妹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她。”
陆寒澈点头,“也是,你没有理由还她!不对,人们都说后娘容不下丈夫和别人生的孩子。”
慕凝溪将药丸捣碎,混着蜂蜜给陆静语吃了下去,“可我不是后娘,我是下人。”
“也对。”陆寒澈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被眼前这个女人哄得很开心,和妹妹一起在慕凝溪房间里面睡着了。
两人睡着之后还在说梦话,“女人,明天我陪你回门,不会让人欺负你。”
这话让从小包子脸嘴里说出来,就有种可爱的滑稽敢,“也不知道陆夜羽那个男人和多少女人说过这话,竟然让你这个小包子都学会了。”
慕凝溪戳着小包子的脸时,紫鹃进来,气喘吁吁地说起陆夜羽不回家的事,“不好啦,小姐,姑爷他今晚又去秦楼楚馆,勾栏瓦舍了,听说为了美人一掷千金!”
“我知道了。”慕凝溪听见也不生气,毕竟上辈子就听说襄王风流多情,莺莺燕燕不知凡几,恐怕比他皇帝哥哥只多不少。
反正,她也不会付出真心,别人的事就不要管了。
也许是襄王为博美人一下这件事传得太广,赵嬷嬷在慕凝溪临走前特意嘱咐道:“王妃放心回门吧,太妃说了,会让王爷去侯府找您,不会落了您的面子。”
陆寒羽昨日离开襄王府之后,就再也没回来,听说昨晚在星澜湖与花魁游湖,传得满城风雨,也传到太妃耳朵里面。
婉太妃让小厮给襄王传口信,说是今天一定要去永宁侯府,否则不用来见她了。
这些事慕凝溪是知道的,但却怀疑襄王不会去的,“我知道了,赵嬷嬷,帮我感谢太妃好意。”
马车离开之后,慕凝溪感觉到了异样,不一会,陆寒澈这个小鬼头就从马车后面钻了出来。
慕凝溪愕然,“小世子,你什么时候钻进马车的。”
陆寒澈得意地笑道:“当然是你去请安的时候啊。”他一大早,慕凝溪离开之后,就钻进马车里面,神不知鬼不觉,谁都没有发现。
慕凝溪头大,今天回门新郎没来,新郎的孩子倒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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