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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嫁给权臣后我说癫就癫了完结文

月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管林点了点头,叹息一声道:“无家可归的孩子很可怜,多亏了好心人相助呢。”周宴宁动了动手指:“可是我怎么听说,此地朝廷也给了银子?”管林脸上的神情有些僵硬,他看了眼周宴宁,又看了眼谢慎之和旁边的男人。“不知您和这两位是何关系?”周宴宁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管林话里的意思,问的干脆利落。“您觉得,我不该开口?”管林连忙表示没有:“您误会了。”周宴宁笑了,但仔细看去,会发现她的眼底一片冰冷。“就当是我误会了吧,寻个人来吧,带我在这慈安堂转转,没问题吧?”不等管林开口,周宴宁又指了下谢慎之:“哦,对了,你也刚好与他们聊聊,添银子的事。”管林顿住,随后唤来了一个少年。“王岭啊,你带这位小姐在周围转转。”王岭哎了声,随后就示意周宴宁跟上。两边分开前...

主角:周宴宁周明川   更新:2024-12-31 16: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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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宴宁周明川的其他类型小说《有趣,嫁给权臣后我说癫就癫了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月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管林点了点头,叹息一声道:“无家可归的孩子很可怜,多亏了好心人相助呢。”周宴宁动了动手指:“可是我怎么听说,此地朝廷也给了银子?”管林脸上的神情有些僵硬,他看了眼周宴宁,又看了眼谢慎之和旁边的男人。“不知您和这两位是何关系?”周宴宁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管林话里的意思,问的干脆利落。“您觉得,我不该开口?”管林连忙表示没有:“您误会了。”周宴宁笑了,但仔细看去,会发现她的眼底一片冰冷。“就当是我误会了吧,寻个人来吧,带我在这慈安堂转转,没问题吧?”不等管林开口,周宴宁又指了下谢慎之:“哦,对了,你也刚好与他们聊聊,添银子的事。”管林顿住,随后唤来了一个少年。“王岭啊,你带这位小姐在周围转转。”王岭哎了声,随后就示意周宴宁跟上。两边分开前...

《有趣,嫁给权臣后我说癫就癫了完结文》精彩片段

管林点了点头,叹息一声道:“无家可归的孩子很可怜,多亏了好心人相助呢。”
周宴宁动了动手指:“可是我怎么听说,此地朝廷也给了银子?”
管林脸上的神情有些僵硬,他看了眼周宴宁,又看了眼谢慎之和旁边的男人。
“不知您和这两位是何关系?”
周宴宁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管林话里的意思,问的干脆利落。
“您觉得,我不该开口?”
管林连忙表示没有:“您误会了。”
周宴宁笑了,但仔细看去,会发现她的眼底一片冰冷。
“就当是我误会了吧,寻个人来吧,带我在这慈安堂转转,没问题吧?”
不等管林开口,周宴宁又指了下谢慎之:“哦,对了,你也刚好与他们聊聊,添银子的事。”
管林顿住,随后唤来了一个少年。
“王岭啊,你带这位小姐在周围转转。”
王岭哎了声,随后就示意周宴宁跟上。
两边分开前,周宴宁特地看了眼谢慎之,确认没什么异常,便要求王岭带她去厨房和睡觉的地方。
“刚才那位老人家说,慈安堂近来多了许多孤儿?想必这睡觉的地方非常拥挤吧?”
王岭有些木愣,闻言摇头:“也不算拥挤,都是住习惯的地方,这里就是厨房了,我们的饭都是这里做的。”
厨房里只有两个妇人在忙,一个年岁很大,另一个则是三四十的样子。
看着她们择菜,周宴宁的目光朝锅那边看了一眼,确认灶台上什么都没有,眸子微微暗下。
择的那菜数量很少,一看就只够几个人吃。
而且慈安堂吃饭的嘴绝对不少,纵使没到晌午,这会儿也不该冷锅冷灶的。
周宴宁故作疑惑地说:“你们这儿的孩子不吃菜吗?怎么瞧着地上的菜不多啊。”
王岭木愣愣地说:“我们都喜欢吃饭。”
周宴宁点了点头,突然意识到不对,她和王岭说话,怎么旁边两个妇人连头都不抬啊?
因着疑问,周宴宁的目光再次落在了两个妇人身上。
“她们,耳朵有问题?”
王岭看了一眼:“阿婆耳朵不好,林姨天生有耳疾和哑疾,听不见也说不了话,都是被管爷爷收留的可怜人。”
周宴宁挑了下眉头。
“那位老人家还挺心善的,对了,你们慈安堂的衣服都在衣角上绣了桃花,对吧?”
王岭抬起头:“对,有什么问题吗?”
周宴宁抚了抚衣袖:“也没什么问题,就是方才抓了个小贼,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慈安堂的孩子,我就想着,慈安堂有那么多人照看,怎么可能允许孩子出去偷东西?所以直接让人把他打死了。”
“哦,对了,他叫二宝,临死前还说慈安堂吃不起饭了,让我放过他。”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周宴宁的视线紧紧的锁着王岭。
“你,你真的打死了二宝?”
王岭的神情没有分毫变化,但旁边被他称作阿婆的人却出了声。
周宴宁看了过去,笑着说道:“是啊,那孩子死的可惨了,不过一个小贼而已,活着也只会败坏慈安堂的名声,死就死了吧,你们觉得呢?”
旁边,秋月一脸复杂的望着周宴宁,她的新主子是怎么做到张口就胡说的啊?
而且那笑眯眯的样子,整一个就是罔顾人命的姿态,不是纯纯气人么?
阿婆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却一声没吭。
见此,周宴宁暗暗啧了声。
若不是谢慎之主动提出的前来慈安堂,她也懒得折腾这些虚话唬人。
没有表露就没有表露吧,总归她今日来此,也是顺着谢慎之的安排。
然后再顺势,做一些其他事。
敛去思绪,周宴宁摆了摆手:“行了,我看完这里了,带我离开吧。”
王岭点头,转过身往右后方走。
周宴宁缓步跟上,脸上依旧挂着笑意。
没多久,三人就到了一处僻静的院子,推开门,屋里摆满了小床。
周宴宁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上下铺。
不同的是,此地的上下铺有三层,还是用石头砌起来的。
就在这时,王岭出声:“您之前真的打死了一个叫二宝的孩子?”
周宴宁没有看他,故作漫不经心地说:“是啊,偷我东西的小贼,我打死他很正常吧?”
王岭点了点头:“确实挺正常,哦,对了,我去给您端杯茶水来,请稍等。”
周宴宁看着王岭离开,眉头微微皱起。
这个王岭不对劲。
她正想着,旁边秋月开口,小姐方才,为何要提及二宝?
周宴宁淡淡地说:“探话,今日之事,是你主子特地安排的吧?”
秋月眼神微闪:“奴婢的主子,只有小姐。”
周宴宁斜睨着她:“当真?”
秋月低下头:“奴婢不敢欺瞒小姐。”
周宴宁笑了笑,走到一个石头床的下层坐下,虽然门窗都开着,可屋子里还是有股难闻的味道。
周宴宁知道,那是身体太脏留下的味道。
石头床已经被浸透了,所以散不去。
寂静中,周宴宁突然开口:“其实我挺好奇,你的主......前主子想做什么。”
“兜兜转转那么大一圈,还特地牵扯上了我,他所图的东西应该不小吧?”
秋月低眉顺眼的站着,没有说一句话。
周宴宁也不急,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
就在这时,外间突然传来响动,紧跟着王岭的声音传了进来。
“她们就在里面,方才一直在探听我们慈安堂的消息,肯定有问题!”
周宴宁往外看了一眼,就听秋月说:“是小姐方才的问询,引起了怀疑。”
“我知晓。”
“奴婢不明白,小姐为何要问那些?”
周宴宁瞥了眼秋月:“你家主子都快把谋划摆在我脸上了,我多问几句又何妨?更何况,我也不怕他们找茬。”
秋月一愣,她正欲开口,就见门口进来几个大汉。
“就是你们在这里东问西问的?”
为首的大汉脸上有刀疤,询问时恶声恶气的。
周宴宁点了点头,身体微微前倾:“我对你们慈安堂底下的买卖很感兴趣,想掺和一下。”

“啊啊啊啊......呃!什么东西?咳咳咳咳!”
陆鹤翡被生生烫醒,惨叫到一半的声音被塞进嘴里的东西卡住,顿时剧烈咳嗽起来,
这时,幽幽的声音落下。
“是鬼毒。”
什么?
陆翡鹤骇然,突然定住:“你不是沅宁!你是周宴宁!”
周宴宁定定的望着他,眼睛从遮面的发丝中露出:“我这张脸,很像吧?”
陆翡鹤没了声音,眼珠子一转,挤出一抹悲伤。
“宴宁啊,你身为女子,怎能跑到青楼来装神弄鬼?你这般做,将相府的名声置于何处?又将你......你姐姐置于何处?”
接连两个“置于何处”,让周宴宁笑了起来。
她撩起刻意放下的头发,手指掐住陆翡鹤的脸,重复着他先前说过的话。
“周明川夜闯宫门?相府如今处处是敌,周明川还敢做如此蠢事,我怎能浪费他的好意?”
“有何不妥?那个贱人死的太轻松了,看看她弄出的那些东西,我真......”
“啪!”
周宴宁一巴掌扇在陆翡鹤的脸上,犹觉得心里不痛快,索性又扇了一巴掌。
“我说的话,你可觉得熟悉?”
陆翡鹤怎会不觉得熟悉,那都是片刻前,从他嘴里出去的。
也是如此,他意识到不能再拿情分说事,狡辩道:“既然你听到了那些话,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宴宁,我好后悔啊,我......”
“闭嘴!”
周宴宁又是一巴掌过去,直接打没了陆翡鹤的声音。
看着陆翡鹤有些呆滞的神情,周宴宁冷声说:“我问你答,有一句废话,今日你就得彻底留在这里!明白?”
等他点头,周宴宁拖了旁边的椅子坐下:“沅宁现在何处?”
沅宁失联前,说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和陆翡鹤成亲。
就那出事的时间,再加上先前的那些言论,说陆翡鹤没有掺和在其中,她都不相信!
“你姐姐已经,已经死了!”
陆翡鹤说着,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宴宁啊,我真的好后悔之前没有保护好她,你是她的妹妹,我......”
周宴宁一抬手,陆翡鹤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连带着头也低了下去。
那胆小瑟缩的模样,看的周宴宁心头生出了酸涩。
这个陆翡鹤根本就不是良人,他和沅宁口里提到的那个,完全没有重合的地方。
这样的人,沅宁怎么就看上了他?还要带他回现代?
深吸口气,周宴宁继续问:“她出事,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陆翡鹤依旧低着头:“她是我的挚爱之人,我爱她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害她呢?”
“呵!”
周宴宁冷笑一声。
贱人都说出口了,竟然还提什么挚爱之人。
不过陆翡鹤这样子,明摆着是问不出来什么,偏偏他还有嫌疑。
要不,暂时将他放了?
也正好看看,能否透过他查到其他人。
想到这里,周宴宁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陆翡鹤:“你若真将沅宁当做挚爱之人,又怎会在这里流连?还敢算计我哥哥,就你这样的,若非沅宁替你斟酌,你一辈子都是个废物!”
她说一句,就踹一脚。
表面上已经撕破脸,现在不收拾爽了,她心里才不爽!
一番威胁后,周宴宁又扔下一句话:“我给你喂下的毒药是诊断不出的,解药也仅有一颗,你若想要就得解决相府现在的围困境况。”
“我只给你一日时间,一日后你做不到,就别怪我毁了解药!”
陆翡鹤被踹的说不出话,额头的冷汗也冒个不停,但他不敢抬头,他怕一抬头,就会暴露了眼里的恶毒和杀意。
他胆小,可恨极了,也巴不得将人大卸八块。
“你,你真给我下毒了?”
周宴宁双手环胸:“我这么大张旗鼓,不给你下真毒,我图什么?”
“当然,你也可以怀疑,我等着你毒发后肠穿肚烂而亡!”
隔壁春兰。
周宴宁推门而入。
谢慎之端着一杯茶,手边依旧放着镜子,此时,他微微抬眼:“鬼毒?肠穿肚烂而亡?”
周宴宁走到他对面坐下:“吓唬他的。”
她原本只想着过来看看陆翡鹤,没想火气被激上来,折腾了那么大一出。
所谓的鬼毒,其实就是一颗止疼药。
谢慎之点了点桌面,骨节分明的手指瞬间吸引了周宴宁的目光。
稍作停顿,周宴宁移开目光:“王爷有何指教?”
“陆翡鹤是个小人,你今日折腾那么大一出,他必在心里恨极了你。”
“听,他离开了。”
周宴宁下意识侧头,听到隔壁传来的声响,不由皱起眉头。
陆翡鹤的人在附近,那方才为何没......
她突然顿住,了然的目光落在谢慎之身上:“多谢王爷相助。”
谢慎之勾起唇角:“无需言谢。”
屋中陷入了寂静。
周宴宁感受着有些凝滞的气氛,主动提出告辞。
谢慎之也没留人,待人离去,便微微抬手。
无人处,几道身影快速离去。
谢慎之垂眼,和周沅宁类似的人。
真有意思!
马车滚动,从寂静的街头快速跑过。
四更天的梆子传来,周宴宁的眸子里浮现出几分恍惚。
自她穿过来,时间还不到一日,经历的事情却是一件接着一件。
突然,马车一个震动,紧跟着以一个极大的弧度,往侧边倾去。
周宴宁不察,狠狠地撞在了车壁上。
万幸的是,身体侧倒时,她以极快的速度蜷缩起身体,护住了怀里的镜子。
外间传来车夫的询问,声音急切:“周小姐,您没事吧?”
周宴宁撑着车壁,咬牙吐出一句没事,随后掏出镜子查看。
下一瞬,镜面亮起,显现出了谢慎之的面容。
“看样子,你遇到了麻烦。”
周宴宁收起指尖,故作淡然:“一点小问题而已。”
她正要收起镜子,就听谢慎之说:“无论是报仇还是寻人,太过强硬的姿态,只会让自己陷入困境,你该换一种方式。”
身影淡去,周宴宁眸中闪过疑惑。
自从镜子的功能暴露,谢慎之似乎就变得不同了,是因为镜子还是沅宁?
有问题!

还不止如此,周宴宁双眸冷厉,紧紧盯着面色铁青的周蒙平:“一年前,南部大旱,足有半年没有下雨,百姓民不聊生,皇上把这个烂摊子丢到你头上,表明说解决不了此事,你这官就不用再做下去了,也是姐姐,引进了耐旱的作物,又引导工匠引水修渠,这才解决了这场大旱,保住了你的乌纱帽!”
周宴宁掐紧掌心,声音微哑:“更别提年前,京城瘟疫横行,姐姐她不顾自身安危,亲自安抚病人,研发了抑制瘟疫的药物,救了多少人命,我就不说了,反正你连自己亲女儿都不在乎,还能在乎这些百姓吗,你只关心你的官位,但若不是姐姐,你这位子,恐怕早就保不住了!”
周蒙平气的一张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哆嗦着嘴唇,伸手指着周宴宁,半晌才憋出来一句:“大逆不道!你和你姐姐一样,都是妖女!”
周宴宁闭了闭眼睛,嗤笑:“我姐姐不是什么妖女,倒是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墙头草,我姐姐帮相府谋利的时候,她是你的好女儿,如今出了事,就马上撇清关系,真是懦夫。”
“你,你——”
周蒙平彻底被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扬手就是一巴掌要抽过来!
但没等那巴掌落在周宴宁脸上,就被周明川拦住了。
“你这个不孝子!”
周蒙平更怒,“你,你也要和这两个妖女一样,也要反了不成!”
周明川垂眼,声音微沉:“父亲,宴宁她说得没错。”
不待周蒙平叱骂,他接着道:“而且,宴宁今晚,是由璟王殿下亲自送出宫的。”
最后这句加了重音,成功让周蒙平像个被戳破了的气球,脸色一下子灰败了几分。
“父亲,我知道,您不想让宴宁嫁给璟王,但如今这样的情况,除了璟王,这整个城中恐怕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吧!”
周蒙平脊背微微颤抖,他也是在官场混了多少年的老狐狸了,当然听得懂周明川的意思,此刻再说什么都是白费口舌,最终,他只得狠狠瞪了周宴宁一眼,重重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气走了周蒙平,周宴宁的心情也没能好上几分。
“我先回去了。”
她闷声闷气的说了一句,也出了大厅。
沅宁曾经用镜子给她看过相府的构造,认路倒是不成什么问题。
她的房间就在沅宁隔壁,周宴宁推开房门,一眼看到梳妆架上的玻璃镜。
虽然还显得有些粗糙,但已经是非常明显的现代工艺。
而在一旁的,还有巴掌大的香皂,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周宴宁知道,这些都是沅宁留下的。
她鼻尖一酸,泪水几乎夺眶而出。
沅宁为这个时代留下了太多的东西,唯一不见的,只有她本人。
但不论如何,她都一定会找到沅宁,带她回家。
周宴宁抹了抹眼睛,从怀中取出那面镜子。
自从失去沅宁联系后,她就一直将镜子贴身带着,有事没事就拿出来试一试,可每次都只有无尽的失望。
她本以为,这一次会和往常一样,联系不到任何人,不想镜子竟亮了起来。
周宴宁精神一震,一声“沅宁”几乎要冲口而出。
但下一刻,镜子中依稀映出的,却是一道挺拔身影。
周宴宁一愣:“谢慎之?”
镜子中模糊身影渐渐清晰起来,果然是谢慎之。
周宴宁脑子一下就不会转了。
她当然知道,手里这只镜子和沅宁那只能连通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则,还不等她找到沅宁,恐怕就要被当成第二个妖女,送上火刑架了。
周宴宁硬生生改了口:“谢慎......璟王殿下不知道到家了没有,今晚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不会牵连到他身上吧,好担心啊。”
她一边说着, 一边强迫自己摆出一脸担忧的表情,假装自己只是在对着镜子自言自语。
“还有婚事,虽然璟王殿下双腿不便,但至少长得好看啊,不像太子,跟个猪头三一样,看一眼就能折三年的寿......”
周宴宁绞尽脑汁,还想在东拉西扯几句,耳边就蓦地传来低低的笑声。
“别装了。”
镜子中,谢慎之似笑非笑的扬唇,“本王都听到了。”
周宴宁:“......”
所以,谢慎之知道她在装,竟然还能忍到现在才戳破?
她难道还应该谢谢他?
木着一张脸,周宴宁声音闷闷:“你怎么知道的?还有,这镜子又是怎么到你手里的?”
谢慎之眉峰轻动,不紧不慢的答:“自是周大小姐亲手交给本王的。”
周宴宁怔了怔。
这镜子可是沅宁最大的秘密,而如今,沅宁失踪,镜子又到了谢慎之手里......
谢慎之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所想,淡声到:“当日,周大小姐被下了狱,相府也已经被重兵围住,出入不得,周将军在宫门长跪三天三夜,却依然无济于事,反而引得皇上震怒,收了周将军兵权......”
“在行刑前,本王曾去过一次天牢,周大小姐说,会有人通过镜子来找她,要本王一定保管好。”
周宴宁垂下眼睫,心脏不由抽痛了一下,一言不发。
通过谢慎之的话,她大概可以拼凑出大致的经过了。
看周蒙平今晚那副态度,沅宁也一定觉得这老东西不是个可以信任的人,周明川虽然不错,但她下狱时,他还在宫门前跪着。
这一来二去,能托付的人,竟只剩下谢慎之一个。
她骤然间沉默下去,谢慎之也没有再开口。
过了好几秒,周宴宁才哑声问:“你知道,陆翡鹤这个人吗?”
刑部尚书的二公子,沅宁在前去南部赈灾时与他相识,在那之后关系突飞猛进,周宴宁敢断定,这件事和他脱不了干系。
谢慎之眯起眸子,慢慢道:“当然知道,摇花楼的常客。”
“摇花楼?”
“青楼。”
谢慎之别有意味的挑了挑眉,道:“里面的花魁,据说和周大小姐,有三分相似。”
周宴宁霎时间明白了。

“会不会什么?”
周蒙平平静的望着白氏,一个询问递过去,白氏的话音戛然而止,神色几番变化。
良久,周蒙平再次开口:“我知晓你在顾虑什么,但她是相府女儿,也只是相府女儿。”
两个女儿相比,周宴宁只是不太好掌控罢了。
可女子终究是女子,她逃不过所有女子都要面临的处境,就如同先前那个成了禁忌的人一样。
“咚咚咚。”
敲门声轻响。
白氏从凝重的氛围中回神,掩饰般的偏过头:“进来。”
容玉嬷嬷推门而入:“奴婢办事不利,请老爷、夫人责罚。”
白氏的面色骤然晦暗:“怎么回事?”
容玉嬷嬷抬眼,面上流露出些许为难。
“吞吞吐吐的做甚?快说!”
容玉嬷嬷跪下:“二小姐说,再在她身上动心思,就要将昨日说过的话变成现实。”
白氏脸色煞白:“老爷,这件事......”
周蒙平心头压了股火气,可面上却无显露。
“嘴上说说罢了,一旦生米煮成熟饭,可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事了。”
周蒙平顶着张儒雅的面容,可出口的话却透着不屑和狠厉。
没有人能打消他的想法。
周宴宁必须按照他的安排走!
晚间。
相府的马车停在宫门前。
周宴宁下了马车,随白氏进入设宴之处——永宁宫。
没多久,各家的夫人贵女陆续抵达。
作为相府的主子,周宴宁和白氏身上立时落了许多目光。
审视,怀疑,探寻......不一而足。
白氏强撑着淡然,脸上终是露出了几分勉强:“此处闷得很,我出去走走。”
明里暗里的注视中,白氏快步出了永宁宫正殿。
随着她的离去,诸多目光就落在了周宴宁身上,然而周宴宁不为所动。
昨日傍晚,她收到了谢慎之送的一封信,信里只写了一个人名——唐婉雅。
绿珠说唐婉雅是兵部尚书之女,因为陆翡鹤,二人生了矛盾,还起过数次争执。
周宴宁环顾一圈,眸子里藏着不易被人察觉的审视,此地大多数人都和周沅宁相识。
但周沅宁失踪后,连姓名都没有几人敢提,说明动手的人地位极高。
唐婉雅一个兵部尚书之女,必然不会是主谋,她应该只是个知晓相关消息的人。
问题是,唐婉雅在何处?藏在这件事背后的又是什么?
时间流逝,皇子们陆续到达。
周宴宁扫了一圈,很快就在人群中找到了谢慎之,他今日着了黑色劲装,高高竖起的头发衬托的他好像少年郎君,
便是坐在轮椅上,一身的气势也不输给周围的皇子,
二人的视线隔空相交。
这时,太监尖利的声音响起。
“太后娘娘,皇上驾到——”
拖长的尾音压住周围的喧闹。
众人起身行礼:“参见皇上,太后娘娘。”
明黄的衣角自地面划过,皇帝满面威严的在上方落座。
“今日是太后寿辰,乃是与天同庆之日,都坐吧。”
“谢皇上,谢太后娘娘。”
众人再次落座。
周宴宁对着绿珠轻轻摇头,绿珠立时会意,避开了丫鬟。
丝竹声起,贺寿的礼物陆续送到前方,各色珍奇宝物数不胜数。
然而太后与皇帝并无太大波动,所有的东西在他们面前都引不出情绪。
没多久,轮到了相府。
周蒙平上前献礼,皇帝打量着他,见他气色极好,笑道:“月余不见,周爱卿的气色倒是好了许多,看这样子在府里没少调养啊。”
周蒙平神色微僵:“皇上说笑了。”
他想说些什么,但话在嘴里转了一圈又迅速按下。
所幸皇帝也没多说,摆摆手就让周蒙平退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正是热烈之时,一个丫鬟快步行来。
“是相府二小姐么?”
周宴宁稍稍回神:“你有何事?”
“我家小姐想和您见一面。”
周宴宁指尖微紧:“你家小姐是谁?”
丫鬟抬起头,缓缓吐出三个字:“唐婉雅。”
周宴宁勾起嘴角,但笑意却不达眼底,她愁什么,什么就能有结果,一次便罢了,两次三次都是如此,那就不是巧合二字能带过去了。
谢慎之,你在中间插那么多次手,究竟想做什么?
“周二小姐?”
周宴宁瞥了眼谢慎之的方向,吐出两个字:“不去。”
情况不明下,她凭何冒险出去见人?
丫鬟神情僵硬:“可是......”
不等她说完,周宴宁直接侧过身,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丫鬟一看,身体也跟着僵硬:“周二小姐,你......”
“绿珠。”
绿珠颔首,直接朝丫鬟靠近。
丫鬟硬着头皮开口:“我家小姐说了,她有你姐姐的消息。”
周宴宁的眸子里蕴藏了思索。
恰在此时,她和谢慎之对上了视线。
几瞬后,她起身说:“带路。”
出了永宁宫,周宴宁和绿珠被丫鬟引着,一路往偏僻处走。
很快,三人便到了荷花池旁。
晚间的风吹过,水面上泛起波光。
周宴宁一眼便看到了荷花池旁的两道身影,其中一个满头珠翠,身着粉色衣裙,正傲然的望着她。
“唐婉雅?”
周宴宁挑眉,直接喊出姓名。
“你就是周沅宁的妹妹?这张脸倒是和周沅宁那个妖女生的极为相似。”
月光显露,照出了一张小家碧玉的脸,也照出了那张脸上的嫌恶与鄙夷。
霎时间,周宴宁眸光泛冷,她故意问道:“唐小姐真觉得,我与我姐姐生的相似?”
唐婉雅死死地盯着周宴宁:“不仅和她生的相似,说话的姿态也让人讨厌。”
周宴宁给了绿珠一个眼神,让她停在原地后,缓缓拉近了和唐婉雅的距离。
“听闻陆翡鹤不要你,你因此与我姐姐生了争执?”
唐婉雅像是听到了笑话,直接笑出了声:“陆翡鹤可不配,我啊,就是看你姐姐不顺眼罢了,一个哗众取宠的妖女,走的有多高,摔得就有多重,这不,现在连命都没了。”
她用一只手捏住了周宴宁的下巴:“你和她,下场必然也一样。”
话落,她右手高抬,狠狠扇下。

璟王府的马车里。
周宴宁稍稍推开旁边的窗子,只见街头人来人往,喧闹的声音不绝于耳。
先前周沅宁也用镜子带着她逛过一些地方,但隔着镜子看到的,和亲眼看到的完全是两码事。
那种鲜活的烟火气,是只有亲身在内才能体会得到。
“你许久没出门了?”
谢慎之的询问拉回了周宴宁的思绪,她微微转头,笑着说:“是啊,许久没出门了。”
谢慎之眸光一暗:“那这次出行,你可要好好体会一下。”
周宴宁笑着点头:“肯定会的。”
两人的目光对上。
明明都是很平和的神色,但两人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审视。
他(她)一定在琢磨什么!
短暂的停顿后,周宴宁和谢慎之各自移开目光。
谢慎之说:“万安寺在东城那边,这几日庙会人很多,走动时务必要小心。”
周宴宁点了点头。
小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一群热闹的人群外。
驾车的车夫说道:“前面的路被堵死,马车过不去了。”
周宴宁起身:“那就走过去吧。”
片刻后,周宴宁推着轮椅往前走,左边是秋月和夏荷,右边是个护卫。
周宴宁瞥了一眼,认出是昨晚在宫里看到的那个,便没说什么。
几人沿着中间的路往里走,入眼所及处皆是欢欣的人群,时不时还有人提起万安寺中的僧人。
周宴宁环顾左右,嘴角不自觉勾了起来。
这时,一阵锣鼓声传来。
周宴宁好奇的看过去,就见一群表演杂耍的人走过来,踩高跷的,喷火的......
围观的人群纷纷出声喝彩,本就热闹的气氛受到影响,越发的喧闹。
周宴宁不觉皱起眉头。
突然,斜里撞来一个小小的身影,巨大的力道下,周宴宁被撞得身形一歪,踉跄着朝旁边退了几步。
下一瞬,那个小小的身影就被秋月一把抓住。
“你这个小贼,赶紧把东西交出来!”
“你放开我,我什么东西都没拿!”
稚嫩的声音传来,刚刚站稳的周宴宁愣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往怀里摸去。
随后又意识到不对。
被秋月抓住的身影太小了,他碰不到自己的藏在怀里的东西,腰间......
她低下头,就见挂在腰间的玉佩不见了。
从相府出来前,周宴宁特地回了趟听竹院,带上了银两和谢慎之送的那块玉佩。
再看前方,被秋月揪住的小孩还在犟嘴,周宴宁被气笑了。
“我的玉佩被偷了。”
此话一出,秋月立刻就去摸小孩的心口。
很快就摸出了一块玉佩。
“小姐。”
周宴宁接回玉佩,瞥了眼没了声音的小孩:“你若是吃不起饭,大可直接找我要银子,这块玉佩可不是你能偷的。”
怕再有人偷走玉佩,周宴宁将其递给了夏荷收着。
这时,小孩哭了起来。
他的眼泪一滴滴的掉落,偏偏又抿着嘴一声不吭。
那默然的模样,让周宴宁不觉皱起眉头。
一个小孩这么......
“哎,你们几个做什么呢?欺负小孩吗?”
一个粗壮的大汉从旁边撞来,十分粗鲁的推了下周宴宁。
下一瞬,大汉就被踹倒在地。
夏荷居高临下的望着他:“谁准你撞我家小姐的?”
大汉从地上爬起来:“我撞她怎么了?你们欺负一个小孩子还有理了?亏你们也长的人模狗样的,怎得行事作风如此下作?”
另一边,玩杂耍的队伍已经远去。
此间的动静,立刻就将围观的人给吸引过来。
“欺负小孩子啊?这几人确实过火了。”
“话不能说的太笃定了,我们也不知道前因后果呢。”
“快看那轮椅上的人,生的可真是太好看了。”
“......”
议论纷纷的话语里,周宴宁眉头微微皱起,来看庙会的人太多了,少不得会有认识她和谢慎之的。
万一他二人被认出,可就不好了。
这时,夏荷开口:“谁欺负小孩了?他偷了我家小姐,我们让他把东西交出来有错吗?”
大汉冷笑一声:“这小孩身上穿的是慈安堂的衣服,那里的孩子虽然都是孤儿,可也是有人养的,他为何要偷你们东西?”
“哎哟,还真是慈安堂的衣服呢,那里面的孤儿,都会在衣角上绣一片桃花呢。”
有人说出了辨认的方法。
围观的人群一听,全都朝着那个孩子的衣角看去。
彼时,周宴宁也在细细的打量那个孩子,除却衣角上的桃花,她还注意到他的衣裳虽然有很多补丁,但却十分整洁。
确实像是被人照顾的,可他偷玉佩也是事实......
看了眼对面的大汉,周宴宁对夏荷说:“报官吧,将这两人全都送去衙门。”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愣住了。
打人的事还没弄明白,怎么就要报官了?
他们正迷惑着,夏荷却迅速上前,一只手就将大汉抓住。
“走,跟我们去衙门。”
大汉急了:“我是见义勇为拔刀相助的人,凭什么跟你们去官府?你们就在旁边看着吗?那个孩子可是慈安堂的孤儿啊!”
“我们倒是想帮忙,但你们说的不一样,还不如去衙门呢。”
“就是,直接去衙门吧,陆大人最是公正,肯定会弄清楚事情的。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人群里传出。
“那个坐在轮椅上的是璟王殿下啊!”
什么?
刹那间,周遭陷入了死寂。
周宴宁心里一沉,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谢慎之的身份被认出来了。
“是那个不良于行的璟王殿下?”
“璟王殿下生的好生貌美啊!比一般小娘子都好看。”
周围的议论瞬间转换,很多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谢慎之身上。
不能和谢慎之牵扯在一起。
周宴宁思绪转过,故作惊讶地说:“您真的是璟王殿下?璟王殿下,您方才就在旁边,肯定看到了那个小孩的举止,求您替民女做主啊!”
谢慎之沉默一瞬,带着深意的目光从周宴宁脸上扫过。
“这孩子,确实偷了这位姑娘的玉佩。”
他的话音刚落,旁边传来“砰”的一声,抓着小孩的秋月重重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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