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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糙汉老公掐腰宠顾钧成林清颜后续+完结

一尾小锦鲤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回去的路上,林清屏朝顾钧成伸出了手。“什么?”顾钧成看着眼前这只纤细的小手不明所以。“那个红包呢?”林清屏冷着脸问。顾钧成说不话来,因为,红包在他临走的时候还是给了丈母娘了,里面有80块钱。“交出来!”林清屏板着脸道。顾钧成交不出来了......“我说的是,你身上所有的钱,和工资折子!”其实,上辈子顾钧成也是交了的,就在这次探亲结束他回部队的时候,把所有家底都交给了她。一听是交这个,顾钧成立刻利索地掏口袋,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放到她手里,“折子在家里,没带。”“嗯,回去再给我。”林清屏收了钱,“顾钧成,我要跟你约法三章。”顾钧成诧异地看着她。“你常年在部队,这个家就靠我撑着,你还有个志远要养,花费大得很,所以,家里的事,一切都要听我的!...

主角:顾钧成林清颜   更新:2025-01-21 07: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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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钧成林清颜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七零:糙汉老公掐腰宠顾钧成林清颜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一尾小锦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去的路上,林清屏朝顾钧成伸出了手。“什么?”顾钧成看着眼前这只纤细的小手不明所以。“那个红包呢?”林清屏冷着脸问。顾钧成说不话来,因为,红包在他临走的时候还是给了丈母娘了,里面有80块钱。“交出来!”林清屏板着脸道。顾钧成交不出来了......“我说的是,你身上所有的钱,和工资折子!”其实,上辈子顾钧成也是交了的,就在这次探亲结束他回部队的时候,把所有家底都交给了她。一听是交这个,顾钧成立刻利索地掏口袋,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放到她手里,“折子在家里,没带。”“嗯,回去再给我。”林清屏收了钱,“顾钧成,我要跟你约法三章。”顾钧成诧异地看着她。“你常年在部队,这个家就靠我撑着,你还有个志远要养,花费大得很,所以,家里的事,一切都要听我的!...

《重生七零:糙汉老公掐腰宠顾钧成林清颜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回去的路上,林清屏朝顾钧成伸出了手。

“什么?”顾钧成看着眼前这只纤细的小手不明所以。

“那个红包呢?”林清屏冷着脸问。

顾钧成说不话来,因为,红包在他临走的时候还是给了丈母娘了,里面有80块钱。

“交出来!”林清屏板着脸道。

顾钧成交不出来了......

“我说的是,你身上所有的钱,和工资折子!”其实,上辈子顾钧成也是交了的,就在这次探亲结束他回部队的时候,把所有家底都交给了她。

一听是交这个,顾钧成立刻利索地掏口袋,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放到她手里,“折子在家里,没带。”

“嗯,回去再给我。”林清屏收了钱,“顾钧成,我要跟你约法三章。”

顾钧成诧异地看着她。

“你常年在部队,这个家就靠我撑着,你还有个志远要养,花费大得很,所以,家里的事,一切都要听我的!你不得擅自做主!每用一分钱,都要经过我的允许!”

见顾钧成还在沉默,林清屏秀气的眉毛竖起,“你同不同意?”

“同意。”顾钧成只要说话,一向都是这么干脆利落的。

林清屏满意了,“行了,回家吧。”

顾钧成明显松了口气,这是不追问红包的事了吧?

但,这口气,松得早了些。

顾钧成娶了个作妻,这是不争的事实。

即便林清屏重生,这个“作”的人设始终是不会改了,走了没几步,她又开始了幺蛾子。

她远远地落在了顾钧成后面,瞪着已经走远的顾钧成。

等顾钧成发现人又不见了,他如来时那样在原地等,但,林清屏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跟上去,还是站在原地不动。

顾钧成只好往回走。

林清屏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挺拔的人儿,心里热热的。

他长得可是真好看啊!

五官俊美立体,轮廓清晰硬朗,她上辈子到底怎么瞎的眼,只喜欢那种白面书生......

“怎么了?”他站在她面前问。

她眼睛湿漉漉的,努了努嘴,“胳膊疼,走不动道了......”

还把胳膊上涂了红药水的地方给他看。

顾钧成:......

胳膊疼和走不动道之间有什么因果关系,他也不是很明白,但也硬着头皮应答啊!

“那......我走慢点。”这他能想到的唯一的解决方法。

“走不了!”林清屏拖长了声音跺脚,眼睛还是湿漉漉地看着他。

“那......”他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你背我!”

顾钧成愣住。

“不然,抱也行!”

顾钧成迟疑了一会儿,终于在背和抱之间,选了背。

林清屏如愿趴在了他背上,感受着他坚实的肩背,林清屏不由将头靠在了他肩上。

她能感觉到顾钧成在逃避她,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她最初嫁给他时明显的嫌弃吧......

但没关系,她重生回来,就是来挽回的。

她趴在他肩膀,更加清晰地看见他腮帮子上青青的胡茬、修剪利落的鬓角,还有他的耳垂......

她忍不住对着他耳垂吹了口气。

而后,看见他的耳根子迅速红了起来。

“别闹!”一声严厉的发号施令的呵斥。

但并没有吓到林清屏,她反而在他背上笑出了声。

他就这样一直背着她回村,到村口的时候遇到邻居春婶儿,远远看到他们就喊,“成子,你们快去看看,你们家志远跟人打起来了!劝都劝不下来!”

再一看,他俩是这么个姿势,顿时哑住了,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

顾钧成倒没顾及到这个,一心只在那孩子身上了,一听,将林清屏一方就跑了。

林清屏也急忙跟了上去。

打架......

上辈子志远就栽在这两个字上。

这孩子很聪明,但在这个农村人还不那么重视教育的年代,他没有念几年书,顾钧成牺牲以后,公婆老了十岁,更是没心力再管他,他结交了一大批朋友,为人热血讲义气,总是替朋友出头,后来,终于惹出事端,将人打成重伤,他自己进了监狱......

但,那都是后来的事了,这个阶段的志远应该很乖才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现在就开始打架?

林清屏心急如焚,一直跑到小河边,果然看见志远和村里的大胖扭打在一起,几个大人在拉都拉不开。

志远这个时候才五岁,生得瘦筋筋的,只有大胖一半大,但是嗷嗷叫的居然是大胖。

走近了,才发现,志远狠狠咬着大胖的肩膀,不管大人怎么拉,都死不松口,大胖反而因为大人的拉扯,越拉越痛,嗷嗷大哭。

“李志远!”顾钧成走过去,威严一声冷呵。

志远立刻松了口,在大胖的哀嚎和村民的议论声中,被顾钧成拎回了家。

李志远的性子,骨子里是相当倔强的,不然也不至于以后闯出大祸,这会儿自个儿也被挠得满脸都是爪子印,但就是咬紧了牙关,不肯说为啥要打架。

顾钧成罚他站墙角思过。

志远一声不吭,老老实实回自己屋站去了,就是不说话。

没站多久,村支书来请顾钧成,为了村里修大坝的事,请他去商量。

顾钧成一走,林清屏试着跟志远说话,但她跟志远的关系在此之前都不好,彼此不搭理,这会儿要破冰,也得努努力才行,万事总得开头,不是吗?

林清屏是端了一杯冲好的热牛奶去的,递给他。

志远看了一眼,头又转过去了,没吭声。

“小孩子喝奶粉好,个子长得高,你不想长高吗?比大胖还高。”林清屏把杯沿碰到他嘴边。

志远犹豫了好一会儿,一口气喝干了。

林清屏微微一笑,“这就对了,以后啊,每天都要喝,知道吗?我不在的时候,就自己冲。”

志远不知为何,就红了眼,但小孩子自尊心强,转过脸把红了的眼睛藏起来。

“怎么了?”林清屏尽可能轻柔地问。

“我......我会走的,你不用这样。”到底是孩子,再倔强、再想忍住,说到这里,眼泪还是大串大串掉下来。

林清屏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说,怎么突然就要走了?刚想继续问,外面响起喧哗声。




林清屏死了。

死在她68岁这年。

她生了病,但是本可以不死的,是她的好侄儿拔了她的氧气管。

她是家里的老大,这一生都在帮扶娘家,帮衬弟弟。

她的亲娘哄着她,要她给她弟弟、侄儿侄女们买房买车;哄着她立遗嘱,把财产都给弟弟和侄儿继承;哄着她说,等老了,弟弟和侄儿会给她养老。

可是,在她生病的时候,她非但没有得到弟弟和侄儿一顿热汤热饭,她的好侄儿还把她的氧气管拔了。

那个时候她的病,医生说了,不是没得治,只是要花钱。

她的好侄儿就等不及了,夜里来她的单人病房里拔她的氧气管。

她难受得醒了,想要叫医生,被她侄儿捂住了她的嘴。

她侄儿露出狰狞的面孔,“姑姑,你已经快70岁了,人反正是要死的,何必再浪费钱呢?你要知道,你躺在医院里这每一天,浪费的都是我的钱啊!全是我的!”

一滴眼泪从她眼角滑下......

问她这一生可有悔吗?

有啊......

她最后悔的事,是没有好好待他——她的丈夫顾钧成,那个早早就牺牲了的男人,后来的许多许多年,她都再也没有遇上那么好的人了......

侄儿狰狞的面孔在她面前渐渐模糊,在咽气的最后一个瞬间,她眼前浮现的是那黝黑硬朗的面容。

“顾钧成......”她脑海里闪过这个名字,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那一瞬,悔恨的痛充斥着她整个心房。

顾钧成,如果一切重来,我一定不会这么对你了......

只是,林清屏万万没有想到,一切竟然真的能再重来。

她躺在顾钧成家旧房子的床上,看着灯光下贴着双喜字的窗户,心神不宁。

她回到了48年前,她20岁的时候。

这一年,她娘收了顾家100块钱彩礼,逼着她嫁给了顾家。

她不情不愿嫁过来,对自己的丈夫顾家老二顾钧成横竖看不顺眼。

嫌弃他皮肤黑,嫌弃他年纪比自己大七八岁,嫌弃他当兵粗鲁不斯文,嫌弃他带着个孩子,嫌弃他太远、什么都丢扔给自己,包括那个孩子......

她在顾家作天作地,闹得顾家人仰马翻,还把顾家的东西尽往娘家搬。

几年后,顾钧成牺牲了。

尽管她作成这样,顾钧成的遗书里却还是留下遗言:抚恤金都留给她,很抱歉耽误她这几年的青春......

她后来能开饭馆,从小县城开到市里,再开到大城市,那笔他用命换来的抚恤金,是她的启动资金......

林清屏躺在床上思绪纷乱,天早已经黑了,顾钧成却迟迟不进房里来。

半年前她不情不愿嫁给顾钧成,为了不跟顾钧成做新婚夜那点事,她大冬天直接把自己冻病发高烧,第二天,顾钧成就因紧急任务归队了,所以,她跟他之间什么都还没发生的。

顾钧成是个很聪明的人,她的心思在他面前一点也藏不住,知道她不愿意,所以上辈子的这一次探亲回家,他是找理由跟她分房睡的。

这一世他还会这么做吗?

她心里细细一算,距离他牺牲的时间只有四年了。

如果,这辈子注定还是这样的结局,那这几年里,她不管怎样,都要好好陪陪他。

思来想去,她心里一横,冲了出去。

顾钧成在冲澡。

她知道!

就在猪圈旁的冲澡房里,她听见哗哗的水声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壮胆,然后直冲过去,推开了那个歪歪扭扭毫无防备作用的门。

然后,她的眼睛就直了。

她跟他夫妻一辈子,竟然不知道他身材这么好!

虽然肤色偏黑,但他是军人好嘛!

那种健康的阳刚之气,完美的肌肉线条,完全可以和雕塑媲美!她上辈子眼瞎才会嫌弃他吧!

她的目光紧紧黏在他身上,顺着那些在他皮肤上滚动的水珠,一点往下看!

此时此刻,她就是小水珠本珠!

但,顾钧成迅速用毛巾将自己裹了起来。

“出去!”冷冷的一声呵斥,在命令她。

“我......我来拿你换下的衣服!”她不争气地红了脸,随手把他的衣服拿上,落荒而逃,出门的时候,手臂还撞在门框上,撞得她巨痛。

回到房里,以后,她一颗心还在砰砰乱跳,眼前尽是他身上的小水珠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乱滚。

她“嘤”一声,滑进了被子里,手臂再度一痛。

她心里暗暗叫苦,真是“男色误人”!

她把自己今天上午受伤的手臂都给忘了!

上午她在山里遇到村里的二流子了,要对她动手动脚,逃跑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手臂划破好大一块。

本来伤处都已经止血了,她这么连撞两下,又开始渗出血来。

她痛得“嘶嘶”的,却听见房门响了。

他回来了!

她赶紧躺好。

只见门一开,果然是他进来了,什么也没穿,但用一块旧旧的布把自己裹起来了。

林清屏看着那块布,莫名觉得有些失望。

他却黑着一张脸,在桌上看见了自己的衣服。

“你把我的干净衣服拿走了!”他冷着声音说。

林清屏:......

当时心里眼里全都乱成一锅粥,哪里顾得上是干净的还是脏的啊!本来就是借口!

但,不能让他占理!

“谁......谁让你凶我?你一凶,我就......就......”她憋啊憋的,憋得两眼泪光莹莹,委屈极了的样子。

顾钧成:......

顾钧成一时语塞,拿上衣服又出去了。

再回来时,已经穿上了裤子和背心,军绿色的背心,手臂和肩膀都露在外面,残留的水珠顺着肌肉的纹理往下淌......

林清屏看得失了神,直到他走到她床边站定了,才恍然回神。

他看着她,微微眯了眯眼,似乎在思考。

她的呼吸都凝滞了。

上辈子没有这一出!

空气里忽然全都是潮湿的水汽,堵得人喘不过气来。

“你......啊——”她刚想说话,就感到自己的手被拉了起来。

她惊呼。

“痛?”他忽然问。

突如其来的低沉的压在喉咙里的声音打断了她乱七八糟的思绪。




忽听得外面传来顾钧成说话的声音,好像又在命令他去站墙角?

她迅速起床梳洗,看见顾钧成从志远房里出来。

看见她,顾钧成咳了两声,目光看向一边去了。

林清屏:......这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志远怎么了?”

顾钧成表情这才正常了,“臭小子,学会离家出走了!到村口被我给逮回来了!”

林清屏猛然想起志远昨天说的:他会走的......

竟然是真走!

她仍然端着一杯牛奶进了志远房里。

志远小小的身体,军姿倒是站得很标准,小身板笔直笔直的,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也不回头。

“志远。”她叫他,“今天是不是还没喝牛奶?”

志远头微微一歪,没理她。

她跟志远之间,还没破冰。

自打她嫁进来,就对志远不理不睬,志远并不喜欢她,但是,志远很清楚一点,知道她是顾叔的老婆,是自己人,所以,外面有人诋毁她,怎么着也要维护,这是维护顾叔的脸面。

林清屏看着这个小萝卜头,心里很是怜惜。

“来,先喝牛奶、”和上次一样,喂到他嘴边。

这一次,他却没有喝,低着头,躲开了。

“怎么了?能告诉我吗?”她耐心地问,“我听你顾叔说,你要走?”

一个“走”字,终于让他动了,只是,头埋得更低了,“等顾叔回部队,我再走。”

“你为什么要走?走哪里去?”她诧异地问。

志远又沉默了。

林清屏想了想,放下牛奶杯,“如果我说,我不让你走呢?”

志远一听,猛然抬起了头。

林清屏发现,这孩子果然,眼眶又是红的。

“我不让你走,志远、”她重复了一次。

“那......那你给我鸡蛋,给我奶粉......”小家伙结结巴巴的。

“这跟你走有什么关系?”她也不懂了。

志远垂下头,“戏文里和说书的,都是这样的,给好酒好菜吃,再给打发点礼,就送客人走了......”

林清屏:......

竟然是这样的误会。

敏感又早慧的孩子,真的思虑太多了......

“我......我......”

林清屏抱住“我”了半天的志远,“志远,我不是这个意思啊,你误会了,以后,每天你都有鸡蛋吃,有牛奶喝,我给你做,就在这个家里,给你做,我只是希望你长得高高壮壮的,像顾叔那样。”

志远没有说话,但林清屏感觉到了,她薄薄的夏衫,志远眼睛贴着的地方,湿润了一块。

志远,谢谢你叫我一声“妈”,这一世,咱们娘俩都重新来过......

林清屏没让志远继续站墙角,看着他喝了牛奶后,又煮了个鸡蛋给他吃,然后开始忙活饭。

她前世就是做餐饮的,在烧菜这一块造诣不浅,只是她在顾家这段日子,出了名的好吃懒做,从来不干活不说,好吃的从来不让人。

但今天,她走进了厨房。

婆婆宛如看到太阳打西边出。

“那个......成子好不容易回来,我给他做点吃的。”林清屏解释,“你......你去忙别的吧,我来做。”

不管这个儿媳妇平时如何作天作地,对儿子有这个心,刘芬心里多多少少舒服了点,把厨房让给了她。

这个年代的农村,物质实在有限,油啊糖啊,婆婆都当宝似的,平时舍不得用,林清屏也不敢浪费,只仅着现有的食材,做了顿饭。

大南瓜蒸熟碾成泥,跟玉米面和在一起,做了满满一盆南瓜饼。舍不得用油炸,一点点油煎熟的,但很好吃,乡下自己种的南瓜本来就甜,做好后刚好是几十年后甜品流行时,大家钟爱的不太甜的甜度。

然后,豆腐直接烤熟,撒辣椒面和盐,虽然没有包浆豆腐爆浆的惊艳,但比婆婆只会炒豆腐,还常常炒黑的厨艺好多了。

扁豆却是铁锅炒糊的,青椒也炒糊,再混一起炒,香得婆婆以为她把厨房烧了。

在炒了一大盘白菜,饭就做好了。

端上桌,志远就盯着南瓜饼,眼睛发亮,婆婆也很震惊。

林清屏先给志远两个南瓜饼,对婆婆说,“妈,你先吃,我去叫爸和成子回来吃饭。”

她以为顾钧成在帮公公干活,但,到地里以后,发现只有公公在。

叫了公公以后,她继续去找顾钧成,在村里转了一圈,没看见人,却看见村里人都往后山上跑。

“快!后山塌方,听说有人受伤了!”

“走!去看看!”

村里的老少们还是很热心的,都往山上跑去,林清屏心里一凛,莫不是顾钧成也在山上吧?她这到处找遍了也没找到呢!

她拔腿就跟着村民们往山上跑。

很快到了塌方的地方。

林清屏是从下往上看的,只看见顾钧成吊在一棵树上,一只手抓着树枝,另一只手拽着一个人:陈夏。

满山谷只听见陈夏的哭喊,“成子哥,成子哥,你别放手啊!我害怕......”

林清屏一棵心都悬在顾钧成身上,那棵他攀着的树已经摇摇欲坠了。

两个人离地其实并不高,顾钧成只要松开手跳下来,两人都死不了,但是,是否断胳膊断腿就难说了。

最重要的是,上辈子顾钧成是英年早逝的,林清屏心里已经有阴影里,受不得他遭遇任何危险。

她甚至不敢喊,就怕吓到顾钧成,他一个不慎掉下来。

村民们在塌方的山崖下拉开了渔网,对着上面的人喊,“成子,下来!我们接着你!”

“好!我松手了!拉紧!”顾钧成大声道。

随后,顾钧成松手,两人一起掉进渔网。

看见顾钧成安然无恙坠入网中的瞬间,林清屏松了一口气,可是,网里的两人是怎么回事?

只见陈夏搂着顾钧成的脖子就哭开了,“呜呜呜,成子哥,谢谢你,呜呜呜,成子哥,真的吓死我了......”

林清屏发现陈夏穿了一件绿上衣。

她忽然想起那天在大树后一闪而过的身影......

女人的直觉,林清屏耳边警钟敲响。

陈夏就是因为嫌弃志远而跟顾钧成取消婚约的人。

但是,陈夏不是跟一个城里下乡来锻炼的年轻人订婚去城里了吗?那是在她和顾钧成结婚前的事,怎么现在又在这里?




林清屏还想办法借来个熨斗,把这些衣服熨得平平整整,就准备拿去卖了。

这个时候的熨斗,简单得很,就是铁皮,里面放炭,再加水,这样产生热气来熨。

而就在这个时候,剩下的衣服也到县里了。

杜根路子广,在县里有个熟人,他把这个熟人的地址留给付科长,付科长联系到顺路的货车,捎带着把衣服送到了熟人这里,熟人托了信来,让他们去取货。

林清屏不得不感叹,习惯了手机时代的迅速和便捷,现在真是太不方便了。

比如,他们现在把这一百件衣服拿出去卖,还得考虑运输的问题。

但只有一百件,他们怎么把这一百件拉回来的,再怎么弄出去呗!

也就是在此时,大家才知道,林清屏的目的居然不是县里,而是去省城卖!

顾有莲这辈子去县里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去省城简直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

这得多大胆!

但阻拦已经没有什么可能性,顾有莲只能随着大家一起忐忑地奔省城而去,忐忑的同时,莫名还有一丝激动和期待,要去省城了啊!

一起去的,还有志远。

林清屏要带他去的,去长长见识,但后来,他们才知道,带了志远去是多么正确的决定!

且不说一行人如何辛苦带着这一百件衣服辗转几次专车到了省城,他们到的时候是清早,林清屏先找个地方让每个人都收拾一下自己,至少得洗得干干净净、衣服整整齐齐,然后就直奔省城的百货商店去了。

去推销他们的衣服。

但出师不利。

林清屏带着杜根和大姐带了几件样衣去到柜台,售货员只看了他们一眼,就再也不搭理他们了。

杜根不甘心,一个劲地推销,“我们这衣服款式新颖,都是本地没有的货,价格也便宜,你们就看看吧?”

林清屏也道,“麻烦你引荐一下你们的主任好吗?我们就见一面就走。”

售货员只翻了个白眼。

“真的,我们有介绍信......”林清屏把支书给开的介绍信拿了出来。

售货员不耐烦了,开始赶人,“都什么人啊!乡下来的土包子,走走走,再不走我叫人来赶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呢?”顾有莲腰一插,就要上前骂架。

林清屏拦住了她,“算了,我们换一家。”

然而,他们连续换了好几家,都是被人干出来的结局。

到最后一家时,顾有莲已经气得不肯进去了,而且也不再抱希望,和志远一起在门口守着衣服,又是焦虑又是担心,红着眼眶,差点要哭出来了。

林清屏安慰了她几句,自己领着杜根和二妹进去了,然而,还没走几步,就听得门口传来人争吵的声音。

她赶紧回去一看,一个男的指着顾有莲正在大骂,顾有莲在那慌得直哭,志远站在顾有莲面前,一副保护着顾有莲的样子,但是,毕竟是个孩子,也满脸都是惊慌失措。

“出什么事了?有什么话好好说。”林清屏立刻把顾有莲和孩子都护住了。

顾有莲见了她,仿佛来了主心骨,哭着说,“我没干啥,我就摸了下那件衣服,他就说我摸脏了......要我赔......”

林清屏看着顾有莲指着的那件衣服,灰色的,并没有任何脏污和破损的痕迹,不由也来了气,“我还没听说商场里的衣服不让摸的,摸一下就要赔是什么道理?”

那男的周围渐渐也围上了店里其他店员,看热闹的群众也越围越多。

那男的一副鄙夷的样子看着她,“不是不让摸,是有的人不配摸,不让你们摸是为了你们好,万一摸脏了你们赔不起知道吗?”

“是吗?这衣服很贵?”林清屏问。

“对!很贵!不是你们能买得起的!”男的越发得意。

“赶紧走赶紧走,看看你们脚上的泥,别踩脏了我们的地!”另一个帮腔的店员嫌弃地要来搬他们装衣服的麻袋。

“这都什么破烂!别放我们店门口!”

一个两个的都要来扔他们的东西了。

“慢着!”林清屏大喝,“你们自己看看,你们这个店门口贴的标语,为人民服务,怎么?我们乡下来的就不是人民了?”

“你......”

两个店员都被这句堵得无话可说。

围观的群众里也纷纷说他们两个不对,不该这样狗眼看人低。

林清屏看向那件衣服,“这件衣服,我今天偏就要买了!”

那男的冷哼,“我们这可是全省最高档的商场,这件衣服多少钱你知道不?”男的伸出三个手指头,“三十块!”

三十块的衣服,的确是顶顶贵的了!

顾有莲连自己遭受的委屈都忘了,生怕弟媳妇一个冲动真的买了。

结果,怕啥来啥,林清屏当真掏出了3张钱,交到志远手里,对店员道,“看见没有?别狗看人低,我要试!”

顾有莲真的急了,连杜根都急了,完全不必要这样赌气花钱啊!

但林清屏哪里是听劝的人,拿着衣服就进去试了。

不但试,还对着镜子照来照去,说是大了一点,要小一个码,男店员耐着性子给她拿了件小的,她又说太小了,还是要那件大的,然后又说颜色不衬她,把店里每个颜色都试了个遍。

男店员的耐性已经到了极限,但有林清屏之前那句“我们乡下人不算人民群众”的质问在前,又有这么多人围观,怕引起众怒,强忍着不爆发。

直到最后,林清屏穿回了第一件灰色,看着镜子感慨,“还真是好看呢!”

“对啊,我们的衣服,不是我吹牛,全国最好的,海市的牌子。”男服务员得意极了。

林清屏笑着把衣服脱下来,还给他,“是啊,真的挺好看,也挺贵,所以,麻烦你了,我还是不买了。”

“你......”男服务员气得脸成了猪肝色。

“我就是故意耍你的!”林清屏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傲娇,领着妹妹等几个人,背着他们自己的衣服,昂首阔步离开了商店。

围观群众只当看了个笑话,嘻嘻哈哈给他们让了路,个别大爷好管闲事的,还点着男店员说,“可不能看不起人,得教训了吧?老话说的好,来的都是客!”




顾钧成懵了,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哭了?很难受吗?”莫非是喝多了头疼?胃不舒服?

林清屏红着一双眼睛看着他,眼眶湿润润的,喝了酒,眉眼周围全是粉红色。

桃花带雨......

还有软软的一句,“你又凶我......”

顾钧成:......

“我哪里凶......”

“你有!”

“我那是,就是说话声音大了点,我......”

顾钧成还没解释完,林清屏又不听了,红着眼睛摇摇晃晃去往澡盆边,顾钧成赶紧去扶她,还没来得及碰到她,她就开始脱衣服了。

顾钧成的手赶紧往回缩,结果,她没站稳,衣服一扔就往地上倒,顾钧成立刻上前将她抱住,入手软腻,却是不敢低头,脑袋昂得高高地,看上面的木椽子,“要洗澡,咱们就好好洗好不好?”

“好......”倒是很听话。

眼看这澡,她自己是洗不成了,顾钧成心里一狠,这样闹腾,不如速战速决!

他手速飞快,三下五除二,然后将她放进了澡盆。

他闭着眼,打算最快速度给她洗完,但这个人这么闹,哪里能顺顺利利洗好?

在澡盆里动来动去,他抓都抓不住。

他满脑子都是剥壳的鸡蛋,睁着眼的时候,眼里是,闭上眼时,指尖是......

偏偏这个人,还要一会儿唱歌,一会儿玩水,把水都往他身上泼,一会儿又说这个盆子不舒服,要浴缸才舒服,最好花洒也要......

浴缸是什么玩意儿?花洒又是什么?

她就坐正了用手指在空中画给他看,葱白的纤细的手指,凝着水珠,在油灯豆大的光晕里,比灯还亮......

她画完浴缸和花洒,身体又软趴趴软了回去,两只手臂搭在他肩膀上,叫他大名,“顾钧成,顾钧成......”

叫了好多遍。

他不答应,她就一直叫。

他没了办法,只好问一句,“干什么?”

她突然凑得近近的,冲他笑,淡淡果酱香直扑他脸上,“顾钧成,你说,我好不好看?好不好看呀?”

顾钧成:......

顾钧成只管闭着眼给她洗澡,也没回答她,忽的,唇上一热,他猛地睁开眼,她的脸和他紧紧相贴......

放弃了!就这样吧!不洗了!

用一块大棉布将她裹了,抱回房里,任她在他肩头还唱了一路歌,这个澡洗得,他也浑身上下湿透,跟着洗了一个澡!

而林清屏,这一回总算是老实了,放到床上以后,翻了个身,就嘀嘀咕咕睡去了。

这一睡,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不知是什么直觉,她猛然惊醒,坐起来一看,天已经大亮了,屋子里就她一人在睡觉。

糟糕!

顾钧成今天要走的!不会就这样走了吧?

她赶紧穿衣服下床,冲出去,果然,院子里也没了顾钧成的身影。

志远拿了个跟他人差不多高的扫帚,在扫院子。

“志远,你顾叔呢?”她急问。

志远诧异地看着她,“回部队了呀!刚走。”好像在说,你难道不知道吗?

“啊?”林清屏拔腿就跑!

她一路抄近路去追,希望能追上。

前世,他也是一大早就走了,她不但没送他,前一晚还跟他发脾气,就是因为她娘家要买自行车,他答应得好好的,但是到他回部队了还没有把票落实下来。

她记得,自己说过很过分的话,类似于“你怎么这么没本事,我随便嫁个人都比你强”之类的。

后来,他一大早就这么走了,第二周,就有人送了自行车票来,连同买自行车的钱也都给她带来了。

这件事如今已经隔了生死隔了几十年的时间,她现在想起来还是想抽自己嘴巴,不知道,那时候的他,被他这样骂过,心里会多憋屈......

但,好在,一切都重新开始了,一切,都还来得及。

她从山上去追的,远远的,终于看见穿着墨绿短袖的他,走在出村的路上。

“钧成——顾钧成——”她大声喊。

他听见了,顺着声音来看她。

她拼命朝他挥手,一路狂奔着下山。

她听见他在说话,但耳边全是风声,她听不清,只一个劲往山下冲。

他也往山上跑,两个人在狭窄的山路相遇,眼看要撞上了,她也不收脚,就这么撞过去。

两个人直接撞了个满怀。

顾钧成训练有素,倒是没让林清屏撞疼,只让林清屏抱得他结结实实。

“顾钧成......”林清屏抱着他,认认真真地叮嘱,“顾钧成,你要小心,要注意安全。”

她追上来,只是为了说这句话。

前世,她作为他的妻子,这样的话一次也没说过。

这辈子,不能再忘了。

只愿顾钧成平平安安。

说完后,她就放开了他,“你快去吧,要赶路呢,别耽误了。”

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就为了跟我说这个追着来?”

“嗯。”这对她来说是顶顶重要的事。

顾钧成愣了一下,点头,“那行,那我走了啊,你快回去吧。”

林清屏向他挥挥手,“去吧。”

林清屏目送他,直到他的身影变成一个小点了,才慢慢回顾家去。

在村口,她又遇上了陈夏。

陈夏主动叫的她,笑着问,“你是来送成子的吗?”

林清屏不想搭理她,径直往家走了。

陈夏却偏要跟着她,“我也刚刚送了成子。”

林清屏真的神烦,你送就送吧,她根本不想搭理这个人,还要到她面前来显摆,不是来恶心她的是什么?

她回头不客气地就怼上了,“你这个人可真奇怪,你自己有丈夫,不好好守着你自己的丈夫,天天来缠着别人丈夫干什么?”

陈夏的脸瞬间刷白。

应该是戳到陈夏痛处了,林清屏扭头就走,陈夏在后面委委屈屈地说什么“我和成子哥是一起长大的,跟好兄弟似的”这些话,她也懒得再听了。

一路回了顾家,才发现院子里堆了一堆刨木花,昨天还没呢。

“这是谁一大早做这么多木工活?”林清屏诧异地问。

志远看着她,不解,“顾叔做的,不是你叫他做的?”

林清屏:???

她让他干啥了?




“什么算了?学习算了吗?”林清颜质问。

二妹被她问得,都不敢说话了,只把头埋得更低。

林清颜知道二妹的性子,的确软弱了些,不然上辈子也不会被欺得这么惨。

“读了......也没什么用......”二妹怯怯的,小声说。

林清颜就明白了,“是娘说的是吗?女孩子读了也没什么用?反正要嫁人的?”

二妹沉默了一会儿,表示默认了,还说,“而且,我怎么可能考得上。”

林清颜太懂她二妹这时候的心理了,如果她不是重生的,有人来跟她说,你可以考大学,她也觉得是天方夜谭。

“女孩子,读什么书!反正要嫁人的,认得几个字就行了!”

“就你也想考大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

顾家村,或者说,更多农村,都是这个思想。

“招娣!”她娘忽然一声大喊传来。

然后火急火燎地跑过来,发现了林清颜。

“哟,我们高攀不起的人怎么来了?小心我们这地脏了你的脚!”她娘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

但是,她娘显然是有急事的,都不等林清颜跟她吵,拉着二妹就往家跑,一边还数落,“你怎么把你搞成这个样子!赶紧给我回去好好拾掇拾掇!就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啊!”

拉扯中,招娣怀里的包袱开了,露出里面红色的外衫。

她娘一把拉出来了,“你姐给你买的?”

“嗯。”

“你姐这回可算是干了回人事!回去就换上!”

林清颜敏锐地觉得她娘反常,也不抱怨她只给二妹买东西不给弟弟买了,还要二妹打扮?

信号不要太明显!

她立刻跟了上去。

到了家里,果然坐着一个人——林家村的路子婶,林家村出了名的媒人。

前世就是她!把外村的胡家说得天花乱坠,哄得她娘把这门亲事答应下来,当然,最重要的,是那 500块钱彩礼。

500块,在这个年代算是一笔巨款了,她娘也不想想,会是怎样的人家要花这么多钱来攀林家这门子要啥没啥的土亲,这明显里面有坑啊!

当然,有没有坑的也不重要就是了,她娘根本不在乎,在乎的只有那500块钱。

她们仨一到家,她娘就推着招娣去洗脸换衣服,然后笑嘻嘻地陪着路子婶坐下。

“你也知道,我们招娣是全村出了名勤快的姑娘,家里地里一把好手,干活比男人还能干呢!人也老实,最是听话!至于长相,不是我吹牛,我吴阿秀生出来的女儿,十里八村都是顶尖的,你看看我们瓶子,多好看,招娣是夏天干农活晒黑了,一个冬天就白回来了!”

林清颜听着她娘拼命夸二妹,只觉得讽刺。

勤快、干活一把好手、老实听话,长得漂亮......

这些所谓的美好品质,要么是为别人服务的,要么是取悦别人。

只听路婶子又说了,“这我怎么不知道?就是知道姑娘好,我才走这一趟不是?人家都已经拍板了,就看中招娣了!彩礼啊,这个数。”

路子婶伸出五个手指来。

“五......五十?”

林清颜看见她娘眼里的喜色了,所以,五十块就可以把二妹卖了是吗?如果知道是五百块,她娘不得喜疯?

果然不出所料,路子婶一脸得意,头摇得跟拨浪鼓,“什么50?是五百!”

“五百!”林清颜她娘吴爱秀直接蹦了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都发抖了。

林清颜见她娘激动的那个样子,真怕她会一下子厥过去,得给她娘泼泼冷水,“该不是男方有什么毛病吧?出这么多彩礼?”

吴阿秀差点蹦过来打她嘴巴了,“你给我住嘴!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说完,对媒人陪着笑脸,“路子婶,你再详细说说。”

反正林清颜是看清了,说不说的,她娘现在已经决定好了的,哪怕对方是个老头是个瘫子,只要还喘气,她娘都会把二妹嫁过去。

路子婶有点讪讪的,但马上就恢复了神采奕奕,“你放心,我这个人做媒,最是实诚,绝不搞遮遮掩掩那套,这是当媒人最基本的不是?这个......男的年纪稍微有点大,30岁了......”

一听30,吴阿秀都松了口气,她是真的做好了准备60岁的......

“腿脚有点不方便......”路子婶一点一点往外放信息。

“是......多不方便?”吴阿秀试探着问:莫不是真的瘫子吧?

“早两年受了伤,走路不方便,一高一低,不太好看。”

吴阿秀一拍大腿,“这算什么不方便!”

确实,跟瘫子比起来的确......

“还有最后一点......”,路子婶又道,“是二婚,先头有个老婆,但没孩子!招娣嫁过去,肚子争气点,生个自己的娃,跟头婚也差不了多少!”

“这真是......”吴阿秀两眼放着光,一门太好太好的亲事了!

林清颜只能再来泼冷水了,“路子婶,他先头那个老婆呢?”

“死了!”

林清颜又问,“怎么死的?”

“这个......”路子婶就犹豫起来了,“是病死的。”

“是吗?”林清颜不再陪着她们演了,“我怎么听说,是这个瘸子三天两头打人,把人打得半死,人家受不了投河了呢?”

“这......你可别乱说!”路子婶变了脸。

林清颜冷笑,“我有没有乱说路子婶你心里最清楚,这样的媒你也来做,也不怕这个媒人钱拿了晚上睡不着觉?”

“呸!”路子婶气得要走,“我是瞧得你们家起,才来走这一趟!阿秀,你们家丫头这嘴这么毒,我是惹不起了,这亲,我还是不说了,我把话放这里了,以后啊,你们家招娣的事,我也再不管了!”

吴阿秀还急了,上前扯着路子婶,一个劲地道,“你别走啊!别走啊!”

林清颜再度冷笑,“我今天也把话放这里了,谁再敢登我家门来给招娣说这些不靠谱的亲,把招娣往火坑里推,别怪我拿大扫帚打出去!”

林清颜说着当真就拿起了扫帚,挥舞起来。

路子婶气得,一边跳着脚骂,一边跑了。

吴阿秀回头就给了林清颜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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