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戚饶虞鸢的其他类型小说《似曾相识燕归来后续》,由网络作家“溏虎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到底瞒了我什么?你之前认识我?”季雁随身形一晃,立马听话跪地。我眼神微眯,“如实交代。”季雁随老实点头,“好。”五年前。我生了一场大病。大夫说,九死一生。季家倾全族之力,遍寻神医,救回了我。唯一的坏处是,我忘了很多。我忘了襄阳老家的快乐,忘了与我朝夕相处的竹马,忘了他的名字,他的脸。我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人是姑母。我下意识觉得,我从小生活在盛京,却从未深究过这其中的不合理之处。姑母知晓我那场大病,也有意不再提我在襄阳老家的过往。彼时,因为婚约,虞家和戚家走得很近。我下意识觉得戚饶便是陪伴在我身边数十年的竹马。戚饶也并未觉得我的亲近有何不对,直到他远赴边疆。五年间,我们仅有书信来往,我在信中提到过不少幼时的事情,他也开始察觉到不对...
《似曾相识燕归来后续》精彩片段
“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你之前认识我?”
季雁随身形一晃,立马听话跪地。
我眼神微眯,“如实交代。”
季雁随老实点头,“好。”
五年前。
我生了一场大病。
大夫说,九死一生。
季家倾全族之力,遍寻神医,救回了我。
唯一的坏处是,我忘了很多。
我忘了襄阳老家的快乐,忘了与我朝夕相处的竹马,忘了他的名字,他的脸。
我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人是姑母。
我下意识觉得,我从小生活在盛京,却从未深究过这其中的不合理之处。
姑母知晓我那场大病,也有意不再提我在襄阳老家的过往。
彼时,因为婚约,虞家和戚家走得很近。
我下意识觉得戚饶便是陪伴在我身边数十年的竹马。
戚饶也并未觉得我的亲近有何不对,直到他远赴边疆。
五年间,我们仅有书信来往,我在信中提到过不少幼时的事情,他也开始察觉到不对。
一番查探,便知晓我生过大病,更知晓襄阳老家,有这样一位人。
他逐渐冷淡,我并未察觉,只觉得他军中忙碌。
直到,他如同往常一样和我同书信,只是,他在信中说,如今他是将军,理应要成熟些,让我少提幼时过往。
我便也同意了。
我的眼眶发烫,泪水一颗一颗往下掉。
季雁随紧张的将我拥入怀中,“对不起,可是我说错了什么?”
我努力睁大眼睛,“傻瓜,为什么这五年,你都不曾向我说真相,任由我认错人?”
季雁随微微叹气。
“一开始,不甘心,几次三番来盛京,可那时你体弱多病,一见我便陷入梦魇,发烧高热,我便不敢再出现了。
后来,我便乔装打扮,试探你是否还记幼时,可你时眼中只有戚饶,以为他是你幼时的玩伴,更不记得我了。
再后来,父亲年迈,我开始跑商船,继承他的衣钵,便更少与你见面了,我想着,只要你安好。”
“傻!”
我破涕为笑。
难怪第一次见面,我便沉溺在那怀抱中。
“那你没有其他事情瞒我的吧?”
“启禀娘子大人,绝无其他隐瞒了。”
“真的?”
“我家的生意做的比较大,遍布荆国,军营的粮草也是我家提供的,这件事不算吧?”
“算!
你离开我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都要交待!”
“可娘子,今日是,洞房花烛夜。”
喜烛通明。
窗纸映上两人交叠的剪影,宛若戏水鸳鸯。
兜兜转转,一切尽在重逢。
戚饶神色猛变,一手推开面前的我,一个飞身,从邀月楼上一跃而下。
我吃痛摔倒在地,来不及看手上擦伤,就急急忙忙下楼。
马匹长吁,货摊侧翻,行人尖叫,底下混乱作一团,幸好无人伤亡。
人群中间,戚饶抱着叶秋从天而降,平安落地。
混乱散去,旁边不知谁带头鼓起掌来。
“英雄救美,好!”
叶秋娇羞埋进戚饶怀中。
“阿秋,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少爷,可是我耽搁了你的事?”
“并未。”
“那你能陪我逛灯会吗?
我还没见过这般热闹。”
叶秋声音懊恼,“哦,我差点忘记你有约了。”
“无事,我陪你逛。”
我无暇顾及四周的声音,目光四处寻找,很快落到侧翻的马车一旁,那枚四分五裂的玉佩上。
一只粉色足履从一旁踏过,将其中一块碎片踢远。
“虞小姐,你可要与我们一同逛灯会?”
我抬头,对上叶秋笑盈盈的脸,没有错过那眼中的挑衅。
我声音沙哑,“滚开。”
叶秋委屈,“对,对不起。”
戚饶面色不善斥责,“虞鸢!”
“你好自为之,要玉佩还是要成亲。
想清楚之前,不要与我见面了。”
他拉着叶秋离开。
我的脑袋嗡嗡的,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是在人群中焦急寻找。
一块,两块,我弯腰拾起玉佩碎片,却被过路行人撞掉帷帽。
视线清明,周围的议论声却放大了。
“啊!
你看她脸上……可惜了,额上这么长一条疤……难怪戚世子不假辞色,这世上谁不爱美人……”我赶紧低头,心中念道,还是赶紧找碎片,视线却氤氲模糊。
最大的那枚碎片被叶秋一脚踢开,不见踪影。
我蹲在地上细细寻找,手指染上灰尘,足履从一旁匆匆踏过,差点踩上。
一只纤长的手及时握住了我的手指,“可是在找这个?”
我抬头,入目的是一双桃花眼。
那人扶起我,另一只手中正是我寻找的碎片。
“谢,谢谢。”
我抬头接过,却又想起面上的疤痕,很快低头。
清朗的声音响起,“不用谢,在下季雁随,是你的,未婚夫。”
未婚夫?
我愣住。
“小心”他忽然伸手一拉,我扑入他的怀中,身后马车疾驰而过。
风声逐渐平静,我却忘了松开面前这个温暖的怀抱。
直到一旁传来低沉阴鸷的声音,“虞鸢!”
我下意识回头,身后戚饶面色阴郁。
他一旁的叶秋讶然惊呼,“虞小姐,你,你什么时候毁容了?”
我连忙拾起地上的帷帽,戴上。
“美玉有瑕,也比某些顽石好。”
一道淡然的声音飘来。
“大街上与男人搂搂抱抱,当真不知检点。”
戚饶语气讽刺。
他不是方才说与我不见面?
又怎的回来了?
我只顾整理帷帽,一旁又传来季雁随调笑的声音,“那这孤男寡女同游灯会,就清高了?”
这是我与戚饶一贯的联系方式。
我烧掉信纸,想起什么,又从床下翻出木匣,打开,里面厚厚一叠,全是我与戚饶曾经的书信。
自他去边疆那五年,未有断过。
信纸泛黄,我微微失神。
最后军营那两年在与我飞鸽传信时,叶秋已经出现了。
她于战场上救了他,此后便一直女扮男装,扮作书童,跟在他身旁。
那,戚饶在与我传这些信时,想的是她战场同行不易,还是我经年等待之苦?
我烧掉了泛黄的书信。
信鸽不见我有回复,又匆匆飞来几趟。
信纸我没有再看,全部投入火盆中。
白鸽站在窗梗上,歪头似有不解。
我无奈笑笑,余光却撇到火光未燃尽处,信纸残留的半句话。
“玉佩已找到。”
我重新带上帷帽,赴约去了邀月楼。
戚饶半倚在楼边喝酒,发带被风卷起。
我气喘吁吁上楼,他正好侧身,眸光宛若天边的星辰。
“来了?”
他为我斟了一杯青梅酒,语气淡然,“我离京前埋下的青梅酒,尝尝。”
看着清澈的酒水,我抿了一口。
清冽,回味悠长。
我还记得那时,看着少年离京,我哭花了脸,“子云哥哥,你去了边疆,可不要忘了阿鸢。”
少年握紧手中的玉佩,语气郑重,“等我立了军功回来,就娶你。”
这句誓言。
我从十五岁,等到了二十岁。
我从黄毛丫头,变成了闺阁里迟迟未嫁的老姑娘。
昔日的少年郎,终于回来了,只是身边陪着的人,不是我。
“战场上刀光血影,我九死一生,几次性命垂危,都是叶秋救了我。”
戚饶眸色星火沉浮,“阿鸢,我们已经不是当初的孩子了。”
我喃喃,“物是人非。”
戚饶回头,面无表情,“我想让你同意平妻入府,阿秋为救我伤了身子,此生不会有孕,你不用担心她会威胁你世子妃的地位。”
凉风吹来,我从思绪中骤醒。
“可是戚饶,你欠她的,凭什么要我来还?”
戚饶皱眉,“我今日约你出来商议,便是想你同意。”
“这世道女子何等艰难,阿秋孤身一人,又为我伤了身,你为何非得与她斤斤计较。”
我面色平静,“那你只娶她一人,正好弥补她,我今日来,只为我的玉佩。”
“又是玉佩。”
戚饶冷笑,“你为何会变得和盛京那些有己无人的闺秀一样?”
我强硬开口,“昔日两家口头婚约,不用算数,我变成什么模样,也与世子无关,只求玉佩还来。”
“如果没有玉佩,你就不与我成亲了?”
戚饶冷笑,“很好。”
他从怀中摸出玉佩,正是鱼戏莲叶纹路。
我伸手欲拿,耳边忽闻铃声作响。
戚饶警觉侧眸。
邀月楼下,叶秋己恢复了女子模样,一身劲装,身骑白马,双目放空。
她浑然不知,另一侧路口,一辆马车正疾驰而来。
青年冷淡的目光宛若利剑。
我手指抓紧,“我不与你谈其他的,我的玉佩呢?”
他语气淡淡,“丢了!”
“丢哪儿了?”
我声音发沉。
“也许,就在这片池塘里吧。”
戚饶声音玩味。
我深呼吸,戚饶知道那玉佩是我母亲遗物,说什么丢进池塘里只是在唬我。
后面传来怯生生的声音,“玉佩,是这枚吗?”
我转头,只见叶秋穿着宽松的衣袍,从腰间取下一枚鱼戏莲叶的玉佩。
我眸光发亮,一句是还在唇舌中未说出口。
就见叶秋一个踉跄,玉佩脱手,掉进池塘。
咚,涟漪惊动锦鲤,溅起几尾水花。
“你故意的?”
我声音拔高。
叶秋眼尾微红,求救似的看向戚饶,“我,我,子云。”
“没摔到吧?”
戚饶大步流星越过我,扶起摔倒的人。
宽大的衣袂卷起风,撩动我的头发。
一如山林中,他拉上叶秋,策马绝尘离开的背影。
“丢了便丢了,一枚玉佩而已。”
薄凉的声音在背后传开。
我看向池塘,深呼吸一口气。
扑通一声,跳下池塘。
我在池水中找了整整两圈,还是没有找到玉佩。
反而因此又感染了风寒。
床前,姑母看着我喝完药,语气不忍,“囡囡,你若放不下,我便是求到圣上面前,也会让你如愿。”
我扯动嘴角,“姑母,我不是因为他生病的。”
我低下头,“母亲给我的玉佩,我没有找到,也许是天意吧。”
姑母摸了摸我的头,“傻孩子,嫁衣做好了,你要试试吗?”
我点了点头。
养了三天病,我的身体逐渐恢复。
府上来人通报,戚夫人来了。
厅堂中,戚夫人让人送上人参,又嘘寒问暖了几句,这才打开正题。
“小鸳,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最是有容人之量。”
“你祖父于戚家有恩,这门亲事不会动摇,但叶秋,也是战场上救过你未婚夫的,是他的救命恩人。”
“既然你与她都有恩于戚家,不如纳为平妻,我会劝说子云莫要厚此薄彼……”戚夫人话未说完,便被姑母打断。
“滚出去。”
她气势汹汹走来,“昔日,是我父兄带兵增援你戚家,他们壮烈牺牲,才有了你戚家赫赫战功,满门荣耀。”
“如今,你却欺我虞家军没落,无人为鸢丫头做主,我便是求到皇上面前,也要争一个公道!”
“什么平妻正妻,我家鸢丫头已经定亲了,这门婚事不要也罢。”
戚夫人胸膛上下起伏,“虞夫人,莫要意气用事的好。”
她气冲冲走了,我看向姑母,破涕为笑。
我安心在家备嫁,姑母已为我准备好嫁妆,无不妥帖。
窗棂旁,我正绣着一方喜帕,树影摇晃,一只信鸽从窗外飞来。
它亲昵地蹭了蹭我的手。
取下信纸展开,只有六个字。
“上元节,邀月楼。”
直到我收起了药,也没有说话。
他扑闪长长的睫毛,“囡囡,生气了?”
我不言语,关上装药的匣子。
片刻,一双修长的手指勾了勾我手背。
我转过身,将匣子放起。
可怜兮兮的声音传来,“以前还喜欢我的手,现在连我的手都不看,真生气了。”
其实心中的郁闷早就卸下,但此刻听到他的话,脸上的红霞飞速升腾,我凶巴巴回头,“谁喜欢你的手。”
季雁随双手随意交叠,眉眼乌润,“我见你之前喜欢盯着我手,原是我误会了。”
“那,你能不生气了吗?”
我叹了口气,坐下,“他是个将军,经历过战场厮杀,手上的剑是见过血的,好端端的,你惹他干嘛。”
季雁随皱眉,“是我看不惯他。”
我叹了口气,“想必你也知道我和他的往事。”
“他的确伤我很深,只是究其根本,是我心甘情愿将软肋凑到他的手里,所以,也不全是他一人过错。”
“你,就真的这么喜欢他?”
季雁随垂眸,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情绪,半缕发丝垂下来,遮住面容,让他看起来像一只离群索居的仙鹤。
我心底蓦然一软,“也不尽然。”
“十五岁那年,我父亲和祖父战死,母亲也随父亲而去,我因此生了一场大病,忘记了很多。”
“当时,我姑母不得已和离,撑起虞家,还有照顾我。”
“我却什么也不记得,除了对家人有朦胧印象,便只记得我这个青梅竹马的玩伴。
那时我心底很依赖这个玩伴,更何况,因为那场变故,两家长辈口头定下婚约。”
“虞家孤儿寡母,易受人欺负,因着这场婚约,众人没敢做太过分。”
“我也下意识觉得,只要嫁给戚饶,我和姑母便不会再被人欺负,想来当时也是太过年少,轻易将别人当了寄托。”
我抬起头来,忽然发现季雁随眼眶发红。
“你,你怎么了?”
他抬头,良久,轻轻落在我的发丝上,“你记得的玩伴,就是他吗?”
我皱眉思索,“我记得,我们在草丛里面扑蚱蜢,还有一次我贪玩,掉进了山中坑洞里,是他找到我,将我一步一步背出山林,所有事情我都记得,却因为那场病,想不起脸了。”
“可是盛京的闺秀,能如你这一般草地扑虫,山间游玩吗?”
季雁随平静的声音,却让我大脑呆滞。
能吗?
我不知道。
面前的人轻轻将我拥入怀中,“记不住了也没关系,你我就要成亲了,别的东西,不需要再记得了。”
季雁随虽然抱着我。
我却忽然觉得,他比我更脆弱,更需要拥抱。
因此,我没有挣脱这个怀抱,也没有反驳这一场立足于交换的婚事。
自从那一日见了戚饶后。
季雁随便不再带着我出府。
我怡然自得享受着悠闲。
除却一些小的烦恼。
比如飞来愈发频繁的信鸽。
卧房莫名其妙出现了很多玉佩。
又或者被人用箭矢射到窗棂上的纸条,对不起。
我知道背后是戚饶在搞鬼。
可我和他之间,从来都不是一句对不起能解决的事。
因此,我也任由季雁随处理了。
无论是丢到茅坑的玉佩,又或者是巡逻愈发勤密的侍卫。
只有在季雁随抓住鸽子,准备拔毛上火烤的时候,我稍微阻止了。
“这,不太好吧。”
季雁随一愣,随后松手,鸽子死里逃,迅速消失天际。
他垂眸,语气有些落寞,“对不起,我不知道,这鸽子对你来说这么重要。”
他低落的声音奇怪的招人心疼。
我下意识反驳,“也,不是很重要,我只是和这鸽子有所接触,于心不忍罢了。”
他若有所思,“是吗?”
第二日,我的院中出现了很多鸟。
大到开屏的孔雀,小到叽喳学舌的鹦鹉。
我被这些声音吵得头疼。
季雁随却一脸无辜,“我以为你会喜欢。”
我有气无力,“喜,喜欢,但是,另找个院子养着吧。”
直到这些东西全部被转移到另一个院子里,我才松了口气。
大婚的日子将近。
姑母喜上眉梢,广发喜帖。
盛京不少人都以为我会嫁戚饶,直到看到喜帖上的名字才吃了一惊。
“居然是招婿上门!”
大婚那日,宾客如云。
不少曾与祖父和父亲有过交集的人上门祝贺。
见到一袭嫁衣,墨发如云的我。
也有人湿了眼眶,“虞将军九泉之下,也安心了。”
不少叔伯辈泪洒当场,“前半生征战沙场,忘了照拂你,如今你都这么大了,虞兄泉下定然怪我了。”
直到姑母出面,才止住了这一轮哭声。
皇后也出面送了贺礼,一箱接一箱的赏赐络绎不绝。
我被人牵到到大堂,才看见季雁随。
他一袭直袍红衣,其中金丝点缀,步行之间韶光流转,烨然光彩。
只是面上的神情,怎么看着比我还娇羞。
我默默的垂下眼眸,不敢看。
他与我各执红绸一端,礼生高喝。
“吉时已到!”
下一刻,只听见一句,“住口!”
我微微侧脸,金色流苏摇晃间,我看见戚饶锦衣染血,狼狈的从大门口向前走。
“虞鸢,你别嫁给他!”
戚饶每往前走一步,手臂上的鲜血便染红一寸地面。
他一张颓白的脸看着有些病态,目光偏执的看向我,“虞鸢,是我啊!
你不是说,要嫁给我吗?”
我的视线很快被季雁随挡住。
他语气淡然,“戚世子,世间没有回头药!”
“若你不是诚心来参加婚宴的,我只能让人把你请出去了!”
“是你!”
戚饶声音发恨,“你如此阻拦阿鸢见我,不也是怕她心软吗?”
“阿鸢,别相信他,他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季雁随语气加重,“戚世子!
请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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