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稷宋文君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么得感情,你惹她干嘛萧稷宋文君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顺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平阳侯府,别院。痛,太痛了……宋文君的手不由的摸向肚子,顿时愣住了。肚子竟然是大的,身下传来一阵阵痉挛的疼痛,她快要生了。可是,她的孩子不是已经被换走,扔掉了吗?这怎么可能?难道……看着屋内熟悉的摆设,宋文君的眼里掠过一道狂喜,她重生了。熟悉的记忆复苏,猛烈的冲击着宋文君的脑海。上一世她嫁给平阳侯顾怀舟为妻,本以为他是真心求娶,没想到他看上的是自己娘家的万贯家财。顾怀舟伪装的极好,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唯独对寡嫂十分照顾。宋文君被她骗的团团转,一颗心都扑在了他的身上,用无数的家财为他铺路,助他夺得爵位。更是可怜寡嫂孤苦无依,对她百般照顾。却不知自己早已陷入了他们设下的陷阱。顾怀舟早已经跟寡嫂勾结在一起。更让人痛心的是,在她怀胎十月产子...
《主母么得感情,你惹她干嘛萧稷宋文君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平阳侯府,别院。
痛,太痛了……
宋文君的手不由的摸向肚子,顿时愣住了。
肚子竟然是大的,身下传来一阵阵痉挛的疼痛,她快要生了。
可是,她的孩子不是已经被换走,扔掉了吗?
这怎么可能?
难道……
看着屋内熟悉的摆设,宋文君的眼里掠过一道狂喜,她重生了。
熟悉的记忆复苏,猛烈的冲击着宋文君的脑海。
上一世她嫁给平阳侯顾怀舟为妻,本以为他是真心求娶,没想到他看上的是自己娘家的万贯家财。
顾怀舟伪装的极好,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唯独对寡嫂十分照顾。
宋文君被她骗的团团转,一颗心都扑在了他的身上,用无数的家财为他铺路,助他夺得爵位。
更是可怜寡嫂孤苦无依,对她百般照顾。
却不知自己早已陷入了他们设下的陷阱。
顾怀舟早已经跟寡嫂勾结在一起。
更让人痛心的是,在她怀胎十月产子之后,顾怀舟将她和寡嫂的孩子调包,而她的亲生骨肉却被顾怀舟掐死,还将尸体喂了狗。
可恨她不知情,被两人耍的团团转。
将仇人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养大,到头来自己却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娘家被掏空,哥哥惨死。
她用真心换来的却是血淋淋的当头一箭。
顾怀舟脱下伪装,露出了真面目。
他搂着寡嫂抱着他的儿子,亲口对宋文君说:“你一个商户低贱之女也配侯府夫人的位置,我娶你不过是因为你家产丰厚,如今我已经袭爵自然也不需要你这个绊脚石,我还真是要谢你这么多年的相助,否则我也不会走到今天。”
寡嫂搂着儿子亲了又亲,对宋文君得意的一笑:“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你替我养儿子了,不过以后就不需要了,你一个卑贱之人,可别给我儿染了晦气。”
两人笑的十分猖狂,就连孩子也对她吐口水。
宋文君那时已经病入膏肓起不了床。
气极攻心之下,吐出一口鲜血就这么被活活气死。
……
腹中传来剧痛,一阵阵的宫缩袭来,让宋文君的头脑清醒过来。
孩子要出生了,不行她要马上离开这里。
宋文君强忍着疼痛往门口走去,门外的看到她出来,全都面露紧张。
“夫人,你怎么出来了?”
腹中传来的疼痛让宋文君头脑一阵晕眩,但她还是强忍着不敢露出破绽:“备车,我要离开这里,回京城去。”
顾怀舟为了控制她,找了个静养的借口将她带离京城,送到这处僻静的别院。
她身边的人全都被留在京城,院子里的人全都换成了顾怀舟的人。
宋文君谁也不相信,她只有离开这里,才能有一丝生机。
几个婆子互视了一眼,眼里露出警惕:“可侯爷交待奴婢,不让夫人随意走动,孩子随时都能出生,夫人还是安心呆着吧。”
宋文君脸色阴沉的吓人,怒视向婆子:“本夫人说走就要走,谁敢阻拦。”
婆子和下人全都低下了头,却没一个听她话的。
宋文君的心凉了半截,她环视了四周一圈,没有发现小桃的身影,心里越发不安了。
她问道:“小桃呢?”
小桃自小跟在她身边,哥哥怕她受欺负,特意让小桃学了拳脚,就为了保护她。
可今天一天都没有见到小桃的人影,她该不会被调走了吧?
“夫人,小桃吃坏了东西,正在房里休息。”婆子回道。
宋文君的脸色一白,早不吃坏东西,晚不吃坏东西。
偏偏在她快要生的时候吃坏了肚子,显然是有人不想让小桃接近她啊。
又气又急之下,腹中的剧烈又加深了几分。
宋文君的眉头皱了起来,手不由的摸向肚子。
婆子见状警铃大作,关切的问道:“夫人,你是不是快要生了?”
宋文君死死咬住牙关,努力维持面上的平静,说道:“我没事。”
她不顾下人的阻拦,坚持往外走。
只有走出这里,她的孩子才能活。
“夫人,你不能离开啊,现在回去天色已晚,山路颠簸很危险啊。”下人们急忙阻拦。
宋文君小腹疼的厉害,额头冒出大颗的汗珠。
就连嘴唇也被她咬破,嘴里一阵腥甜。
她一言不发往外走,只为给孩子求得一丝生机。
就在这时,管家突然出现。
他扫了一眼院内的下人,厉声道:“夫人马上就要生了,怎么能让夫人独自一人出门,还不快把夫人搀回去。”
宋文君眼里迸出愤怒的火焰,厉声道:“我是侯府夫人,谁敢动我。”
管家对着宋文君微微一笑,拱手道:“夫人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若是夫人出了意外,小的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管家嘴上说着恭敬的话,可是眼里却没有半分畏惧。
他是顾怀舟的人,自然是听顾怀舟的话。
一声令下,两个婆子上前对着宋文君道:“夫人,得罪了。”
而后,就一左一右搀扶住了她,想要将她强行拖回房里。
宋文君剧烈挣扎起来,可她大着肚子又强忍着阵痛,哪里挣脱得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道柔柔的女人声音:“顾夫人,你是不是要生啦?”
说话的是京城里一位官家夫人,姓方,她孩子身体孱弱。
每到入夏都要来别院小住避暑。
宋文君以前跟她见过几面,闲聊过几句。
若是有她在,顾怀舟必然不敢动手脚。
宋文君眼前一亮,对着方氏说道:“方姐姐,你能不能来陪陪我,我第一次生孩子没有经验,我害怕。”
方氏犹豫了一下,看宋文君一脸慌乱只得走了进来:“怎么不行,妇人生产是一道难关,你年轻害怕是正常的。”
见方氏答应了,宋文君感激的落了泪。
她红着眼圈儿对方氏道:“谢谢你。”
眼看着方氏就要走进来了,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她丫鬟的声音:“夫人,不好了,小少爷又高热了。”
方氏的脚步一顿,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她虽然答应了宋文君,可自家儿子的命也重要。
更何况,院子里这么多人还有产婆在呢。
最终她打消了念头,对着宋文君说道:“抱歉,我得去看我儿子,你有产婆在呢,不必担心。”
说完不顾宋文君期盼的眼神,方氏调头回去了。
管家悬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压低声音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夫人扶进去。”
众人七手八脚把宋文君扶回了房里。
管家让人把院门落了锁,不再放人进来。
宋文君的希望落了空。
周氏看向坐在一边的顾怀舟,刚想要跟他说几句话,顾怀舟就起了身。
他以公务繁忙为借口,也离开了。
自从周氏处置了薜妈妈以后,顾怀舟跟周氏就疏远了许多。
平时有空没空,都要去她那坐坐,现在即便回了府,也只是客气的问个安就走了。
周氏心情烦闷,她想了想,去了秋枫院。
她得找宋文君出个主意,她让人把压箱底的聚宝盆,也一并带上。
那可是她的大孙子,送出去不心疼。
“看这孩子长的真是好看,白白胖胖浓眉大眼的,像我,真像我……”
周氏是打心眼里喜欢,刚想要抱抱孩子,孩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她脸上的笑容一滞,心头无端的不安起来。
“孩子看见老人啼哭,也太不吉利了,我是不是快死了呀。”
宋文君心头觉得好笑,忙把孩子抱了起来轻声哄着,解释道:“这孩子没有睡好哭闹是正常的,母亲别放在心上,你看他睡着的样子,是不是跟你很像?”
一个奶娃娃,根本看不出来像谁,但周氏就觉得她的宝贝大孙子像她,而且越看越像。
她脸上露出笑容,连连点头:“不错,我乖孙是像我。”
这次她再去摸晏晏的小手,小家伙儿也没哭闹了,甚至还施舍了她一个笑容。
周氏笑的嘴都合不拢了:“我乖孙孙笑了。”
小家伙儿又开始打哈欠,周氏见状急忙让宋文君把他放在床上睡觉。
而后,才跟她说起顾怀舟的事。
她一脸愁苦的说道:“文君,你说怀舟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啊,这些日子见了我爱搭不理的,有时间你帮我劝劝他。”
上一世顾怀舟对他的老娘言听计从,哪怕周氏放个屁他都闻着香。
如今她只是使了些小手段,这母子俩就离了心了。
宋文君内心暗笑不止,嘴上却说道:“母亲说哪里话,一个奶娘而已哪里就有那么大的脸面,再说了她犯了偷盗罪母亲没有把她乱棍打死,已经是网开一面了,夫君最是孝顺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奶娘,就跟母亲离了心呢。”
周氏陷入沉思,很是不解的问道:“可这些日子以来,他根本不与我说话,我这心太痛了。”
说起顾怀舟,周氏就止不住的掉泪。
打小她就把顾怀舟当宝贝疙瘩,要什么给什么,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
如今却因为一个奶妈,就对她爱搭不理。
难道说,她还不如一个贱婢吗?
倏然,周氏抬起头看向宋文君,试探着问道:“若不是因为这个,那还能是什么?”
宋文君歪着头想了想,回道:“媳妇是觉得夫君这段日子的确有些不正常,母亲有没有觉得,夫君的脸色灰扑扑的,像是……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周氏吓的直念佛号,平生她最怕的就是个:“你莫要吓我,哪里就有邪祟了。”
宋文君故作害怕的低下头:“儿媳只是随便说说,母亲别当真。”
她越是这么说,周氏心中的疑虑就越大。
联想起顾怀舟之前的种种,每天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她心里犯了嘀咕:“难不成,真有邪祟作怪,这才使得我们母子离了心?”
恰在此时,孩子又哇哇的哭了起来。
宋文君一脸愁苦的嘀咕:“这孩子平时乖的很,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哭个不停呢。”
她把孩子抱起来,轻拍他的后背:“宝宝乖,不哭了,不哭了……”
周氏的心头越发不安了,她没有心情再呆在宋文君这里了,心事重重的离开了。
她一离开,小桃就进了屋子,跟宋文君交换了个眼神:“夫人,你让找的道士都办妥了,只是这个道士有什么用?”
宋文君唇角勾起一记轻笑:“你等着看戏就是了,满月宴上给你唱一出大戏。”
上一世江妙音就是利用邪祟一说,宋文君险些被送到庙里清修,是大哥力排众议把她救了下来。
这一次,她也要让江妙音尝尝被人诬陷的滋味儿。
周氏回去以后,越想越心惊。
就连夜里,也做起了噩梦。
梦里,一只女鬼追着她不放,吓的她尖叫连连。
醒来后周氏身上满是汗,越发觉得府里阴气森森。
“来人,来人……”周氏拍打着床头柜,向外唤道。
不多时,齐妈妈快步走了进来,看到周氏一头的汗,急切的问道:“大夫人,你又做噩梦了。”
周氏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吩咐齐妈妈:“给我倒杯水,我口渴的厉害。”
“是。”齐妈妈倒了一杯水递到了周氏的手上,她刚接过去,好端端的杯子就裂开了。
茶水撒了周氏一身,齐妈妈轻呼一声:“奇怪了,怎么碎掉了。”
周氏两眼发直脊背发凉,联想到之前的种种,越发觉得这是不祥之兆。
府里的邪祟一定是缠上她了,她是不是大限将至了?
就在这时,管家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对着周氏说道:“夫人,门外来了个云游的和尚,非说咱们府上阴气冲天,奴才赶也赶不走,这可如何是好?”
“云游和尚?”周氏顿时来了精神:“赶什么赶,赶快把高僧请进来啊。”
“是是,老奴这就去。”
周氏等不及了,让齐妈妈搀扶她走了出去迎接高僧。
不多时,便见一个破衣烂衫,光头和尚出现在周氏眼里。
对方手里掐着诀,眉头皱成了一团,嘴里念念有词,:“怎么会如此严重,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会有血光之灾啊,阿弥陀佛……”
周氏听的心惊肉跳,急忙问道:“大师可是看出了什么?”
“佛曰,不可说,泄露天机可是要遭天谴的。”
对方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周氏更加相信了:“大师慈悲,求你救救我们吧。”
齐妈妈忙把一个金锭子送到和尚手里,光头和尚的手如同被开水烫了一般缩了回来。
怒睁着圆眼斥责齐妈妈:“你这是做什么,和尚是出家之人,这不是让和尚犯贪戒吗?”
“大师说的是,我们是俗人,只是想表达一下谢意,绝无冒犯菩萨的想法。”周氏急忙解释道。
光头和尚双手合什,气才消了几分:“念你们一片赤诚,和尚我就帮你们一把,只是邪祟藏的太深,需得观察几日。”
周氏连连道谢:“多谢大师,多谢大师。”
说着就要让人把和尚送到厢房休息,和尚却拒绝了:“粗茶淡饭,柴房足以。”
周氏对和尚越发的深信不疑了,对方一不要钱,二不要美食,就连住的地方也破破烂烂。
这样的僧人,才是真正的救苦救难的大师啊。
说来也怪,有高僧在府里,周氏晚上就没有做噩梦了。
一觉睡到大天亮,精神饱/满的很。
薜妈妈的确是因爱生恨,她想要跟许管家凑成一对儿。
没想到这老色鬼非但不领情,还把她羞辱了一番。
她哪里受得了这个气,这才跑到周氏面前告状,想要给许管家一个教训。
现在听到许管家气急败坏的指责她,薜妈妈非但没有急眼,反而还露出嘲讽的神情:“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就算我不说,秋儿和红儿她们,难道也会忍着不说吗?”
秋儿和红儿都被许管家欺辱过,如今事情爆了出来,两人也不再忍了。
噗通跪倒在周氏的脚下,哭着求周氏为她们做主。
周氏气的脸色发青,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手指颤抖着指向许管家,怒吼道:“来人,把这个下流无耻的东西拖出去,乱棍打死。”
虽然她刻薄,但到底是出身名门,容不得这种无耻的人。
更何况这种事还关系到侯府的声誉,顾怀舟的前途,周氏哪里容得下许管事在府里为非作歹。
她恨不得把许管家碎尸万段,方能消心头之恨。
许管家听到这话,顿时吓的魂飞魄散,脸色惨白如纸。
他一边痛哭流涕,一边苦苦哀嚎着求饶:“大夫人,求你饶了奴才吧,奴才再也不敢了。”
薜妈妈也是微微一愣,她原本只想让周氏狠狠打许管家一顿板子,没想到周氏竟要打死他。
到底是自己喜欢的人薜妈妈也慌了,刚要求情便听到许管事指着她的鼻子,说道:“大夫人,老奴要举报薜妈妈监守自盗,她经常偷窃府里的金盏玉器,小姐们的首饰拿出去变卖,那银钱全都装进了她自己的腰包。”
富贵人家小姐和夫人们的配饰较多,大到项圈璎珞,小到耳环戒指。
每一样拿出去,都够穷苦百姓吃上两三个月的了。
薜妈妈仗着是顾怀舟的奶娘,经常趁主子们不注意,把这些东西据为己有。
起初只是一小玉器,后来觉得没人发现,便把手伸向了府里小小姐和夫人们的身上。
经许管事提醒,周氏才想起来自己有个喜欢的扳指找不到挺长时间了。
当下,她看薜妈妈的眼神也变的阴沉起来:“此话当真?”
许管家为了活命,就把薜妈妈的老底兜了个干净:“奴才绝没有半句假话,如果夫人不相信大可以去当铺去查,那里肯定有记录,或者去薜妈妈房里搜查,肯定还有没来及销毁的当票。”
薜妈妈的脸色顿时变的煞白起来,这么多年都没有查到她头上。
那些当票她都是放在一起的,根本没当一回事儿。
只要周氏派人去搜,就能搜出来。
周氏气的咬牙切齿,这些奴才表面上看着忠心耿耿。
可背地里却干尽了龌龊事,当下她命令身边的齐妈妈:“派人去搜。”
齐妈妈应了一声,派了两个婆子去薜妈妈的房里搜查。
不多时,婆子回来了。
手里攥着厚厚的一沓当票,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小包,将这两样东西放在周氏面前。
周氏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是一些还没来及当掉的金银珠宝,她的那个扳指也在其中。
“该死的东西,看看你做的好事。”周氏重重的一拍桌子,怒声道:“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薜妈妈都快要吓死了,偷盗是大罪。
重则处死,轻则可是会被砍掉手的呀。
她吓的瑟瑟发抖,对着周氏连连磕头:“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老奴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这样的蠢事,求夫人看在老奴喂养过侯府的面上,网开一面。”
薜妈妈不这么说还说,一说周氏更加生气,她指着薜妈妈的鼻子骂道:“你个下贱东西仗着给府里的小姐少爷喂过几口奶,你就把自己当成主子了,平日里你欺上瞒下我也就不与你计较了,现在胆子越发大了居然把手伸到我的身上了,简直是死有余辜,来人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的手砍下来,连带她的家人一并逐出王府,永不再用。”
被主子砍掉手不仅是对下人肉/体上的惩罚,更是一种标志。
只有小偷小摸的人,才会受到这样的重罚,往后薜妈妈就再也不能去别的府上做事。
等待她的,就是一条死路。
薜妈妈害怕的大叫起来,状如疯癫一般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夫人饶命,夫人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可周氏正在气头上,只觉得脑袋气的嗡嗡作响,怒喝一声:“拖出去,连着那个无耻之徒,一并拖走。”
一时间,许管家和薜妈妈全都吓的惨叫起来。
处置完两人,周氏还余怒未消,对着府里的下人训斥道:“再有欺上瞒下,监守自盗者,他们二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秋枫院。
宋文君的脸上挂着寡淡的笑,如意居那边的动静她一直都关注着。
待到差不多时,她对小桃使了个眼色:“怎么说薜妈妈也喂过侯爷奶,她出了这么大事,不好不让侯爷知道,你去支会一声儿。”
“知道了,夫人。”小桃眼里冒着亮光,夫人这招杀人诛心可谓使得漂亮,不知道侯爷看到他的心腹被连锅端了,会是什么心情。
小桃急忙去了顾怀舟的院子,把房门拍的啪啪响:“侯爷,薜妈妈出事了。”
喊了几声之后,房门打开顾怀舟一身酒气面色焦急的走了出来。
“出了什么事?”
“奴婢听说薜妈妈监守自盗,夫人抓了个人脏并获气的要砍她的手。”
顾怀舟神情一惊,急忙提步就往如意居的方向走去。
薜妈妈就算再坏那也是他的奶娘,自小就跟她感情深厚,不比寻常的奴仆。
在顾怀舟的眼里,薜妈妈就相当于是他的第二个母亲。
顾怀舟心里着急步子越迈越大,最后小跑起来赶到了如意居。
远远的,就听见里面传来惨叫。
他的心揪成一团,大喝一声:“且慢。”
随着话落他也跑到了院子里,只见薜妈妈被捆在凳子上,双手朝前伸着。
见到顾怀舟薜妈妈疯狂的大叫起来:“侯爷救我,救我……”
可还是晚了,几乎是同一时间一柄长刀快速落下,伴随着薜妈妈的惨叫她的一双手应声而落,之后就晕了过去。
之后薜清婉让她们坐在一起,跟拉家常似的聊起了天。
真别说,还真让她问出了些有用的东西。
侯府是宋文君当家,就连顾怀舟用银子也得向账房支使,每个月只有二百两。
其余的开销,一切都走公中。
第一笔每一项,都登记在册。
便是周氏那边,也是如此。
薜清婉听的十分火大,果然是商贾出身的女子,一身铜臭味儿。
把整个侯府都攥在自己手里,难怪她穿金戴银风光无限。
说到底,不都是靠着侯府的权势吗?
她有些瞧不起宋文君,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女人,凭什么给她这样大的权利?
可反过来一想,薜清婉又笑了。
宋文君管着家,顾怀舟身为男人,想要花银子的地方就多。
一多,他就得伸手朝宋文君要。
男人都是好面子的,要的多了若是宋文君不给,不就记恨上她了吗?
薜清婉冷冷一哼:“真是个蠢货,连自己男人需要什么都不知道,难怪这些日子顾怀舟宿在书房。”
摸清了底细,薜清婉便有了目标。
想要走进顾怀舟的心里,她就得让顾怀舟看到她的价值。
一个能帮他解决困境,又有价值的女人,才会在他心里生根发芽。
当下,薜清婉对着宝晴吩咐道:“去向库房领取一些猪油,草木灰,大豆,碱,皂角回来,若是府里没有,就去外面采买。”
她给了宝晴二十两银子,让院子里的妈妈陪她一起去。
青樱院这边的动静,宋文君一直都关注着的。
当小桃把这些事情讲她时,宋文君脸上也是十分不解。
这些东西平平无奇,薜清婉不会无缘无故要这些的,而且还要去外面采买。
看来,这位表小姐比她想象的还要出色。
但不管薜清婉想要做什么,她的目地只有一个。
那便是拢住顾怀舟的心。
便是冲着这一点,宋文君也要给她打开方便大门:“告诉库房管事,让他把这些东西都给表小姐送过去。”
小桃对宋文君的决定没有任何疑虑,当下就差人去给管事送了口信过去。
宋文君其实有些纳闷儿,上一世这位表小姐虽然不安分,可没这么多花花肠子。
难不成,她是被换了芯子?
这种怪力乱神的事以前宋文君是绝不会相信的。
但她都重生了,说不定这位表小姐也有别的奇遇,比如说换了个灵魂。
不然,怎么会性情大变。
当然这些只是宋文君的猜测,具体是怎么样的,她还需要再观看观看。
天气晴的正好,宋文君抱着孩子出去晒太阳。
走到花园时,隐隐看见前面有个人影,定睛一看竟是许久未露面儿的江妙音。
前些日子她和顾怀舟闹了矛盾,两人一直都互不理睬。
看来,江妙音憋不住了,想着出来偶遇看看能不能遇到顾怀舟。
没想到顾怀舟没遇见,反倒遇见宋文君了。
江妙音本想避开的,可见宋文君抱着孩子,两腿就走不动路了。
她迎着宋文君走上前,看孩子的眼神满是欢喜。
“呀,几日不见都长这么胖了,真好看。”
江妙音伸手想要抱抱孩子,可手刚伸过去,孩子就不给面子的哭了。
哇……
孩子哭的很大声,眼泪也一串串的掉。
江妙音又慌又心疼,想要哄却又不知道如何哄,只能尬笑着看着宋文君:“是不是我吓着孩子了。”
宋文君一回府刚刚安置好,还没来得歇口气儿,静心园那边就来人了。
静心园是大夫人周氏的院子,顾怀舟的亲娘,宋文君的婆母。
此人最是刻薄,宋文君进府后就给她立下规矩,让她日日过去晨昏定省。
若是有个头疼脑热,也得宋文君过去伺候。
上一世宋文君看在顾怀舟的面子上,对周氏恭敬有礼,处处忍让。
这次她刚回府,周氏就过来找事儿了。
小桃给宋文君禀报时,气的小脸儿都红了:“明知道夫人刚刚生产完,身子最虚弱,怎么这个时候派齐妈妈过来。”
每次齐妈妈过来,准没好事。
小桃都快烦死她了。
宋文君头上包着头巾,手有节奏的轻轻拍着孩子哄睡。
听小桃这么说,她眼里闪过一丝锐芒。
恶主出恶仆,这话一点也不假。
“让齐妈妈进来。”她倒要看看周氏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然而,还没等宋文君让小桃去传话,齐妈妈竟然自己挑起帘子走了进来。
小桃急忙上前拦她:“齐妈妈,你怎么不等夫人传唤就进来了?”
“奴婢想着夫人心善,知道我有腿疾定不会让我在外面久站,所以就自作主张进来了,夫人不会怪我吧?”
齐妈妈是府里的老人儿了,仗着在周氏身边当差,便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她三角眼,鹰钩鼻,嘴唇上薄下厚。
典型的刻薄相。
小桃气的脸都白了,老婆子也太把自己当根葱了。
偏偏她仗着有周氏撑腰,拿她没办法。
宋文君本来脸上带着淡笑,可听到齐妈妈的话,脸上的笑容就冷了下来:“我竟不知这府里是齐妈妈做主了,未听主子召唤就私自进屋,那以后是不是也可以不听主子命令,爬到主子头上去了?”
她的脸上明明带着笑,那双眼睛却像淬冰,看得人心里怪渗的慌的。
齐妈妈只觉得身上寒毛倒竖,不由的退后两步,态度也变的恭敬起来:“少夫人教训的是,是老奴失礼了。”
她恭敬的对着宋文君屈膝行礼,人也不左摇右晃了,看起来十分规矩。
看她学了乖,小桃觉得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
“齐妈妈来可是有事?”宋文君问道。
“大夫人知道少夫人回了家,特意差老奴前来问候。”说着,齐妈妈将一盒参放在了桌子上。
看宋文君不接话茬儿,又说道:“大夫人头风又犯了,疼痛难忍,已经好几天起不来炕了,她老人家一直惦记着少夫人,就想见你一面……”
小桃听到这里,拳头紧紧的攥起险些忍不住打到齐妈妈的脸上。
让一个刚生产完的产妇去侍疾,这是人干的事吗?
以前在府里时,周氏十天有九天起不来炕。
不是腰疼就是腿疼,要么就是头疼屁股疼。
她一疼,宋文君就得过去给她按摩。
小桃忍了又忍,没有忍住:“可我家夫人刚生产完,连下地都困难,怎么能让她过去侍疾?”
齐妈妈怪道的哎呦一声,急忙辩解:“哪敢让少夫人过去侍疾,是大夫人想念她,想见见她而已,小桃姑娘你可别瞎说。”
说完,齐妈妈期盼的看向宋文君:“少夫人,你说是不是?”
小桃急忙给她使眼色,微微摇头,生怕宋文君头脑一热答应了。
没想到,宋文君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婆母病了该请大夫请大夫,我去有什么用,若是真想见,等我出了月子就去。”
说完,她手撑着额头也哎呦一声:“小桃,我头好晕,快扶我躺下。”
“夫人你刚生完孩子,可不能劳心伤神,快躺下……”小桃扶着宋文君躺好,回头看齐妈妈脸都绿了。
真是活见鬼了,以往叫宋文君过去,她就是烧的起不来炕也会答应。
不就是生了个孩子吗,倒变的金贵起来了。
当谁没生过似的。
想当初她上午生完,下午就下田干活了呢。
装什么呀。
心里虽是这么想,但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齐妈妈讪讪的一笑:“那少夫人好好休息,老奴就不打扰了。”
齐妈妈看小桃没动地方,显然没想送她。
她闹了个没脸儿,自己走了出去。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秋枫院碰了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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