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木苏青黛的其他类型小说《六岁识百草,他成了绝世小神医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虎皮猫三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地至亲,孕育万灵。万灵之长,灵台清明。智慧增长,魂魄永存。三魂归附,七魄强身。魂魄不失,心神安稳。”醒神安魂咒念诵三遍,师弟虎杖头顶隐隐有清气隐没,苏木这才散了指诀,长长的舒了一口浊气。小心翼翼的取下银针,擦拭干净,收入针囊,并指解了虎杖身上的穴道。虎杖身上一轻,立时弹起,窜到一边,一脸委屈。这一委屈,似乎就连脸上的傻气都减了几分。苏木哑然失笑,明白这是错觉,虎杖脑中淤血压迫两年,哪有这样容易就见效。见他委屈巴巴,苏木也是心疼,赶忙收了药箱,去厨房一看,银娃娃羊骨汤已经炖好。满满一大锅,装了两个大陶盆。一一端了出来,摆在了石桌上。“先喝汤、后吃肉,肉少吃、汤多喝。”苏木先给他们一人盛了一碗,嘴里不忘念叨。两条银娃娃,一身精华都在...
《六岁识百草,他成了绝世小神医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天地至亲,孕育万灵。
万灵之长,灵台清明。
智慧增长,魂魄永存。
三魂归附,七魄强身。
魂魄不失,心神安稳。”
醒神安魂咒念诵三遍,师弟虎杖头顶隐隐有清气隐没,苏木这才散了指诀,长长的舒了一口浊气。
小心翼翼的取下银针,擦拭干净,收入针囊,并指解了虎杖身上的穴道。
虎杖身上一轻,立时弹起,窜到一边,一脸委屈。
这一委屈,似乎就连脸上的傻气都减了几分。
苏木哑然失笑,明白这是错觉,虎杖脑中淤血压迫两年,哪有这样容易就见效。
见他委屈巴巴,苏木也是心疼,赶忙收了药箱,去厨房一看,银娃娃羊骨汤已经炖好。
满满一大锅,装了两个大陶盆。
一一端了出来,摆在了石桌上。
“先喝汤、后吃肉,肉少吃、汤多喝。”
苏木先给他们一人盛了一碗,嘴里不忘念叨。
两条银娃娃,一身精华都在汤里了。
虎杖哪管这些,见了大骨棒,脸上乐开了花,见青黛有得吃,也不再管她,捞了一根大骨头,撕咬着啃了起来。
苏木看着不管是虎杖还是青黛,都吃得狼吞虎咽、淋淋漓漓。
当即也顾不得自己吃喝,只是拿着帕子不时的帮他们擦拭。
两大陶盆,苏木原本还怕吃不完,结果虎杖一人就干了一盆多,青黛也没少吃,汤汤水水也喝了干净。
看着一大一小捧着肚皮打着饱嗝,苏木摇头苦笑,心想以后养他们两个只怕也不容易。
吃完之后天色渐晚,苏木在青黛的帮忙下洗涮了碗筷。
拉着妹妹青黛走到偏房,指着床铺问她敢不敢一个人睡。
青黛怯生生的点了点头,心里肯定害怕,但她不说。
苏木瞧着心疼,却也知道,凡事都要个开头。
也不急着要她睡觉,带着一起坐在院里。
细细问了之前的生活。
原来小丫头在春鸣楼尽干些洗衣烧火,扫地铺床的丫鬟活计。
长到六岁,竟连字也不识得一个。
苏木搂着妹妹青黛轻轻叹息。
时下世俗礼教对女子尤为刻薄,青黛年岁虽小,但流落青楼,只怕将来难找良配。
苏家本有规矩,医术传男不传女。
好在苏木传承的师父未济道人的法脉,倒也不算破了祖宗规矩。
父母双亡,长兄如父,苏木自然要替妹妹青黛做长远打算。
又见她面黄肌瘦,头发枯黄,担心起长大了也未必能出落个俏丽模样。
一时间当真操心操肺,大摧肝肠,恨不得把所学全部传授给她。
这样即便将来嫁不出去,也有一技傍身。
苏木伸手捉了妹妹手腕,调转丹田清气缓缓灌输体内。
青黛不明所以,只觉得手腕处冰冰凉凉,甚是好玩,仰着小脸,一脸惊喜的看着哥哥。
片刻之后,苏木内心叹息,不着痕迹的放开了青黛的手腕。
体内清气无法在青黛体内留存,这就意味着她无法跟着自己修行《天地交感参同赋》。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释然,当初师父未济道人,花了将近一年时间,测试了不知多少聪慧孩童,也不过才收了他们师兄弟四个。
心想纵然青黛不能修炼师传妙法,倒也不妨碍传她十三科医术。
正在想着从何处入手教学,只见师弟虎杖背着药箱大步走出正屋,直愣愣的朝着院外走去。
苏木见状一惊,正要把他喊住,虎杖却又自己转了回来。
大赦前夕,师父暴毙。
苏木心头起疑,赶忙止住哭泣。
跪在未济道人身边磕了三个响头,颤声道了一声得罪。
少年人忍住心中的惊惧,这才抬起头来借着窗口的微光细细观瞧起师父的遗体。
只见未济道人面容虽然变得灰白,看上去却十分安详,甚至嘴角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苏木心头不禁疑惑,先前他还以为师父是中毒而死。
可师父教过,中毒暴毙的大多孔窍有血,面目狰狞,哪里这般安详的遗容?
凑近了瞧了瞧师父的嘴唇,也是不见齿痕。
轻轻捏开嘴巴,看了看舌头,又凑近闻了闻气味。
舌头呈紫色,口中有酒气,也没什么特别。
无奈只能先翻开了师父的眼皮,眼球依旧清澈,只是瞳孔松弛放大,正是新死之状,也没瞧出什么异常。
苏木仔细审视,始终不曾发觉什么异样。
心道难道师父当真如此命苦?
偏偏就死在了出狱的前夜?
想到这里,心中一阵泛酸,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滴落。
苏木小心的合上师父的眼皮,双膝后退,又磕了几个响头,伏在地上呜咽哭泣。
不知哭了多久,有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走了过来。
来人打开牢门,这才惊起了苏木。
“小子,算你运气好,跟我出去吧!”
苏木昏昏沉沉的抬起头来,见来人是认识的狱卒。
听他唤自己出去,擦了擦眼泪,指向了师父的遗体。
“赵爷,我师父怎么办?”
“放心,放心,自然有人料理。”
赵大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只觉得很是晦气,连声催促苏木赶紧出去。
苏木没了主意,只能又冲着师父连连叩首,算作最后的告别。
然后就被赵大连推带搡的赶出了牢门。
苏木想到自己重获自由,师父的老命却留在了牢里,不由得哭出声来,只盼多看师父他老人家一眼。
苏木抓住柱子,难舍的张望,身旁的赵大抬手就打。
手上吃痛,苏木只得撒手,被赵大连打带踹的往外赶去。
“奶奶个熊!别人巴不得早早出去,你小子想死在里面呐?!”
赵大骂了一声,不解气的又踹了几脚。
苏木踉踉跄跄的被踹出了牢房,穿过了平日里放风的高墙,被他推搡着进了一间小屋。
“自个挑衣裳,把身上的囚服给换了。”
赵大靠在门上,痞里痞气的指了指里面。
苏木泪眼蒙蒙,看了进去,小小房屋里堆满了各色衣裳,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生怕动作迟缓,又挨赵大的打。
苏木不敢去挑,胡乱换了一套。
接着又被赵大一路押着,过了大门,来到了天牢门口。
此时天光大亮,两个差人,一胖一瘦,悬着腰刀,松松垮垮的候在那边。
见了狱卒押入前来,胖的伸出粗短的手指,朝着苏木一戳,开口问道:
“就是这个倒霉蛋儿?”
赵大笑嘻嘻的开口应了。
从怀里取出公文,两边对了,胖瘦差人签了公文,打个招呼,赵大自回了狱里。
“走吧,还想进去?!”
交割完毕,瘦的那个见苏木站着不动,佯装要打,吓得苏木缩头躲避。
两个差人哈哈一笑,催促苏木快快上路。
苏木走在前面,兀自伤心,全然没了出狱的欢喜。
身后跟着两个差人,想来就是昨天圣旨里说的“解送原籍”。
走了几步,脚上一痛,这才知道匆匆忙忙,竟是忘了给自己找一双鞋。
苏木六岁离家,哪里知道京城离着老家有多遥远。
心想自己这双光脚板,也不知能不能走到老家。
一想到老家,心中的悲伤竟慢慢淡了。
转头又觉得这样不对,师父刚死,做徒弟的哪能开心?
于是堆起悲戚,就是没能挤出眼泪。
走了一段,渐有行人,少年心性,四处贪看,倒也一时忘了悲伤。
行人见一个消瘦少年,蓬头垢面赤着双足,身后还跟着两个差人,少不了指指点点。
不一会儿苏木就低了脑袋,不敢去看,好像自己还是一个囚犯。
就这样,一路走着,顾不得京城繁华,只记住了京城地面上都铺着平整的石砖。
牢里一日一餐,昨晚师父没给他吃,肚里早就饿得空空。
一路走来,难免脚步迟缓,使不上力气。
为此没少受两个差人的推搡谩骂。
苏木起先还想着如此下去,这一路得多难捱。
谁知刚出城门,胖的那个差人丢过包袱,一脚把他踹出老远。
“死杀才,没有半点油水,还要老爷倒贴了干粮!”
“滚吧!这辈子别来京城!”
苏木跌倒在地,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差人返回了城里。
忍着疼痛,拾起地上小小的包袱,打开看了,是两个窝头跟一纸文书。
取了文书来看,上面写了他的姓名籍贯,以及简单的样貌特征,底下还盖了一个鲜红的大印。
苏木虽然从小坐牢,但也晓得,没有这纸文书,普天之下,只怕寸步难行。
抓了一个冰冷的窝头在手里,剩下的那个,跟文书一起小心包好放进了怀里。
十年前跟着师父,宝马香车,官兵护送,来到了这京师宝地。
十年后,师父身死,自己独活,可也终究重获了自由。
扭头看了一眼京城,巍峨的城墙,朱红的大门,只怕这辈子跟他都没什么干系。
咬了一口硬邦邦的窝头,苏木扭头就走。
就算师父没说,他也不会再回京城!
瘦弱少年心中升起一股倔强,开始朝着城外的方向走去。
恰在这时,身后传来马蹄声响。
苏木赶忙避在一边,只见一匹白马从旁一闪而过。
马上一袭白衣,是个绰着亮银长枪的少年郎。
白马银枪,风流难挡,苏木眼前一亮,觉得这才是少年该有的模样。
“小叫花,让一让。”
苏木一呆,扭头看去,才知道人家说的是自己。
那人挑着担子,倒也没有什么恶意。
苏木让开,抓着窝头好生气馁。
别人鲜衣怒马,我是叫花?
把头一低,匆匆离去。
行了一程,累得不行,靠在路边休息。
身后柳枝倒垂,嫩芽新绿,隐隐伴有莺啼。
不过也不要紧,自己过来本就没打算用强,真打起来,只怕这十几个打手就能把他打死。
苏木心中一动,上前一步,盯着那劲装汉子开口说道:
“你就是这里的管事的吗?”
苏木毕竟年少,又久在天牢,哪里知道青楼老鸨是什么东西?
那汉转着两颗铁胆,见他面嫩,一听就知道是个生瓜蛋子。
当即一声轻笑,随意的拱了拱手,开口说道:
“在下春鸣楼护院龚贵,管事的却是这位薛妈妈。”
苏木才不管他什么公龟、母龟,见他不是管事的,又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婆子。
“薛…”妈妈两个字实在喊不出口,顿了一下干脆不喊了,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青黛是我妹妹,我要把她带走!”
薛妈妈上半夜忙着生意,下半夜忙着龚贵,直到天亮才合上眼皮。
此时不过正午刚过,远没到春鸣楼开门做买卖的时候。
那些打手没用,作死拍她的门,这才被惊醒。
见是个小道人,又是个生瓜蛋子,心里更是来气。
朝他怀里瞅了一眼,打了个哈欠,倚在栏杆上,没好气的尖声说了一句:
“我这里没什么青带粉带,你怀里的那个是我买来的丫头彩儿,想带走?老娘早就说过,拿一百两银子来!”
薛妈妈语气不屑,心里也没当回事情。
她们这样的楼子比不得官家教坊,楼里的姑娘无外乎买来,骗来,逼来几种路子。
是以来楼子里闹事的一年总会有那么几次。
薛妈妈养了十几个打手,更有龚贵这样的好手,哪里会把个小道士放在眼里?
苏木见她语气轻蔑,举止轻佻,心里本就厌烦。
只想着早点了结,早点把妹妹带出这个烟花之地。
当即放下青黛,松开师弟,从背后取下包裹,拿出那五十两大银。
“一百两我现在拿不出来,先给你五十两,青黛我要带走!你把卖身契给我,我给你写个借据!”
薛妈妈本来想着喊出一百两银子,好让这小道士知难而退。
没想到他居然真拿出了五十两银子,顿时困意全消,重新审视起了小道士。
见他生得面嫩,相貌周正又好生白皙,心中一动,忽然起了念头。
来她们楼子里玩的可不止是找姑娘,也有那喜欢俊美少年的达官人!
薛妈妈三步两步下了楼梯,本想一把夺过苏木手中的银子。
不想少年反应挺快,只是把手一垂,没让她轻易拿去。
薛妈妈也不恼怒,顺势把手搭在了苏木的肩头。
“那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这儿可是要利息~”
苏木还真不知道什么叫利息,虽然隐隐觉得不对,那婆子身上浓郁的脂粉味,更是让他迫切的想赶紧带着妹妹她们出去。
当即后退一步,与那婆子拉开了距离,这才板着张脸,点了点头。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拿卖身契,我写借据!”
薛妈妈自以为奸计得逞,心里欢喜,心想就你这样的生瓜蛋子还想把人带走?
行行行,先让你带走就是,等你签了借据,兄妹两个怎么走的还不是得怎么回来?
只见那薛妈妈咯咯笑得像只母鸡,扭着松松垮垮的腰臀,一步步上了楼梯。
苏木只道她去拿卖身契、借据什么的,也不理她,又弯腰把青黛抱在了怀里。
小丫头身子微微颤抖,大概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苏木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嘴里不住的安慰。
白衣少年一时大意,被打落了兵器,又受了无戒恶僧的一踢。
那一脚何其精准,踢得他丹田沸腾,腹如刀绞,一时难以聚力。
眼见就要丧命刀下,谁知那傻小子伸手一指,竟趁着那恶僧举刀来砍,中门大开,一指点在了他胸前的致命要穴上!
若不是恶僧内力深厚,这一指就能立时要了他的性命!
白衣少年心中大喜,不顾口中鲜血,大赞了一声:
“没想到你小子深藏不露,竟是个点穴高手!”
“快!快结果了他的性命!”
苏木也没想到居然真能点中,惊喜交加,又听得白衣少年提醒。
当即一把抄起那口戒刀朝着踉踉跄跄的无戒恶僧追去!
戒刀在手,平添胆气,更何况那恶僧一副要死的模样!
苏木想起百胜刀王、断魂刀两位好汉无辜惨死,脸上更是露出一股凶狠。
奈何刀法不灵,连劈数刀,硬是没能砍中!
那无戒恶僧吃了一指,正中胸前死穴,幸得体内内力自动反弹,抵消了那小道士的一部分指力。
即便如此也是吓了一身冷汗,险些魂飞魄散!
侥幸没死,却也身受重伤,就连手中杀生刀也是无力掉落。
又见那小道士拾起戒刀,目露凶光,满脸杀气的朝自己走来。
更是惊骇不已,连连后退。
这时候他也跟白衣少年一样,以为小道士是个深藏不露的大高手。
谁知见他连劈数刀,都被自己轻易闪避,无戒心头顿时大定。
“当真是佛祖保佑,原来你不会用刀!”
身后白衣少年也早看了出来,连声叫骂,催促苏木赶紧结果了恶僧。
苏木倒是也想,奈何那无戒不肯配合!
又是砍了几刀,竟全数被他躲过。
无戒踉踉跄跄,不住后退,突然脚下一顿,脸上露出了笑来。
原来是他后退的过程中踩到了白衣少年的那杆亮银长枪!
此刻他身受重伤,无法反击,但有了这杆长枪,想来杀掉这个古怪的小道士该是不难!
苏木双手握刀,连砍带劈,累得气喘吁吁。
忽然瞧见无戒恶僧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心头一跳暗道不好。
谁知下一瞬间,一个亮银枪头直奔面门而来!
原来是那无戒恶僧踩了长枪在脚下,借着不住后退的力量,奋起全力,朝着苏木一踢,踢得长枪如弩箭一般射了过去!
苏木慌乱之中举刀格挡,只听得当的一声,那什么天外陨铁打造的杀生刀竟从中断裂!
苏木惊了一身冷汗,捉着剩下的半截戒刀,愣愣的忘了动作。
身后白衣少年也是大惊失色,紧接着又是一声惊呼:
“快追!他要跑!”
无戒恶僧见势在必得的一击居然被自己的杀生戒刀给挡住,心中一时悲愤交加。
可也知道,自己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若是让那小道士顺势拾了长枪,连戳几下只怕自己也躲不过。
干脆身子一矮,顺着陡坡,一骨碌滚下河去。
河水湍急,灰白僧袍一闪而逝,等苏木追将过去,哪里还有恶僧的身影?
苏木提着断刀,站在陡坡之前徒呼奈何。
又想起驴背上的白衣少年,还不知他伤势如何。
赶忙折返回去,把他扶了下来,正想替他诊脉,却遭到了他的拒绝。
“傻小子,一边去!”
苏木又被骂了一句,心中倒也不怎么生气,正想开口解释自己是个郎中,可以替他看看伤势。
谁知只见那白衣少年盘膝而坐,举起双手向上一托,接着缓缓垂下,放在膝前虚握。
不多会儿就见他惨白的脸色慢慢恢复红润,又过了会儿居然睁开双眼一跃而起!
那白衣少年也不跟苏木废话,跳起之后拾了亮银长枪,纵身一跃跳下陡坡,沿着河岸开始搜寻。
不一会儿,那白衣少年越走越远,苏木见他白马还在,料想他肯定还会回来。
于是蹲在路边耐心等待。
果不其然,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那白衣少年怏怏而回,没好气的瞪了苏木一眼。
“你既然会点穴,怎么不好好练练刀法?!”
苏木闻言顿觉委屈,开口说道:
“我是郎中,又不会武功。”
“不会武功?那你怎么会点穴?”
白衣少年嘴角露出一丝不屑,显然是不信苏木的话儿。
苏木心性单纯,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
当即把自己怎么学的点穴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那白衣少年听了沉默良久,虽然仍有疑惑,到底信了几分。
“来,你试试,用你那什么清气打这块石头!”
白衣少年拉着苏木走到路旁一块石头跟前,让他打一掌给他看看。
苏木急于证明自己不会武功,当即按照白衣少年的指点,运转清气,灌注右手筋脉,朝着那块大石狠狠的打了一掌。
只听得啪得一声,大石晃也不晃,苏木却是憋红了脸。
“咦?”
白衣少年一把扫过苏木红肿的手掌,看了一眼毫无损伤的石头,甚至还上手摸了一摸。
“奇怪了,来,你来打我一掌!”
白衣少年嘀咕一句,有些不信邪的让苏木对他出掌。
苏木手上疼痛,只当他存心戏弄,不肯再听他的话了。
“快,别跟个娘们一样磨磨唧唧!再打一掌我就信你了!”
白衣少年见苏木来了脾气,眼珠一转出言相激。
果不其然,苏木一听娘们二字,一张白脸又气得发红。
当即也是发了狠了,再次灌注清气,狠狠的朝着白衣少年一掌击出。
又是啪一声响。
苏木一掌印在白衣少年的胸膛。
两人对视片刻,白衣少年眨了眨眼。
“好吧,你确实不会武功。”
苏木见他信了,这才转怒为喜,自己反而好奇了起来。
“为什么我的清气可以用来点穴,却不能用来打人?”
白衣少年闻言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我怎么知道,问你师父去!”
提起师父,苏木目光一黯,心想师父要在,我还用问你。
忽然啊了一声,想起百胜刀王、断魂刀因他而死,还在暴尸荒野。
白衣少年被他吓了一跳,不满的问了一声。
一听是那两个家伙,白衣少年哈哈一笑,显得十分幸灾乐祸。
之后把那两个家伙的底细抖落出来,苏木这才知道,原来所谓的百胜刀王、断魂刀压根就是骗人的把戏。
但终归不忍他们暴尸荒野,央求着白衣少年帮着挖坑把他俩给埋了。
就这么着,他跟白衣少年结识一场。
知道对方姓祝,是江湖上大大有名的白马银枪祝贤宏祝少侠!
王家甸牲口主要来源于北方牧民。
牧民们春夏两季赶着牲口带着毛皮南下交易,秋冬北方严寒,道路不便,王家甸也就变得冷清。
牲口市场就这样,淡旺两季,一季半年。
开堂坐诊可就不行,没有郎中大夫愿意跟着闲上半年。
所以别看王家甸兴旺繁华,还真找不出一个正经郎中!
江湖侠客,往来客商也都习惯自备药物以应急需。
往日没有郎中,对大伙也没太大影响。
事发突然,赶上要郎中的时候,谁也没个主意。
苏木倒是一身医术,可他两手空空,拿什么给人医治?
喊了一声,听说没有郎中,救人要紧,也就顾不得许多。
身子一侧,挤了一挤,挤进圈子,开口说道:
“我来看看,我是郎中!”
众人见他是个半大小子,之前又是他喊的去叫郎中,结果自己却挤了进去。
顿时有人开口劝阻:
“小伙子,他这腿不是小伤,弄不好要出人命的!”
“就是,就是!可不敢瞎胡闹!”
“……”
就在人群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只见人群中又钻出一个人。
也是个半大小子,头上戴一顶皮帽。
挤了进来,一把抱住了老张,口中喊着“爹啊爹”。
苏木一听,知道正主到了。
当下不管那些人是好意还是戏谑,拍了拍皮帽少年的肩膀,开口说道:
“我是郎中,让我看看。”
皮帽少年闻言大喜,扭过头已经哭得满脸都是眼泪鼻涕。
见了苏木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郎中这般年轻。
“你、你行吗?”
皮帽少年哽咽着问了一声,苏木也不敢保证,只能实话实说。
“令尊腿断见骨,你也看到了,我身边连个药箱都没有,只能尽力施为,好歹先保住令尊性命!”
言下之意就是命或许可以保住,腿就不一定了。
皮帽少年不知有没有听懂他的意思,但他往年多次跟着父亲来过王家甸。
晓得这里没有郎中,只能把头一点,期盼的看向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
皮帽少年让开了身子,苏木上前一步,蹲了下去,眉头就是一皱。
老张还在哀嚎,双手抱腿,鲜血已经流了一地。
更糟糕的是腿骨是被牛蹄踩断,断茬处沾染了不少污秽。
创口太大,止血咒也难止住,幸好苏木新学了本事。
两指并拢,调动清气,一指点在膝弯处曲泉穴,一指点在大腿上五里穴。
众人见他看都不看,上来就在老张腿上乱戳,有那好事的开始起哄:
“小伙子,你可别乱戳了,老张没被牛踩死,却要被你戳死啦!”
“张家小子,老张不是你亲爹?赶紧叫人抬了去找郎中要紧!”
“我看啦,保不齐是这两小子串通好了想谋老张的牲口,没看他俩一般大?”
“……”
人一过百,形形色色,聚在旁边看热闹的远不止百人,自然说什么的都有。
皮帽少年被他们这一嚷,急得冒汗,正不知道听谁的好,却又听见有人喊:
“哎哎!你们看,这小道士有点本事,老张腿上没流血了!”
“咦?还真是!”
“是什么是!我看多半是老张血都流干了!”
皮帽上年心中大急,连忙凑了过去。
苏木心里却是重重的松了口气。
《点穴秘要》果然管用,点住两处穴位,总算止住了流血。
只是看着断腿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加上周边吵吵嚷嚷,实在让他难以静心医治。
抬头看了一眼凑到旁边的皮帽少年,冲他笑了一笑,开口说道:
“万幸止住了血,你们在这里有住的地方吗?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
皮帽少年伸头一张,见他爹腿上果然没再流血,顿时大喜过望,连连点头。
随即央求了几个跟他爹相熟的牧民,抬了老张进了一家客栈。
苏木一路跟了过去,路上已经想好了方案。
跟店家借了纸笔,匆匆写了起来。
等皮帽少年把他爹安置在了房间,苏木把纸递给了他。
“我需要这些东西,你赶紧让人采买了来!”
皮帽少年扫了一眼,他识字不多,可也认得艾草、柳条之类的常用词汇。
虽然不知道这些东西怎么能治好他爹的断腿,但见苏木写的一手好字,心里先就信了三分。
他得守着父亲,喊了店伙计,将出银钱,托付他去办理。
进到屋里,发现父亲已经躺平,相熟的几个牧民正不可思议的看向那道袍少年。
“他、他就戳了戳,张大哥就不喊疼了!”
苏木闻言微微一笑,哪里是戳了戳,明明是他点了断腿内侧的白海穴以及膝后的委中穴,暂时替伤者止了疼。
止血、止疼的成功让苏木心中甚至欣喜。
他对打打杀杀没太大的兴趣,这《点穴秘要》却可以在治病上帮上大忙!
见屋里人多,对伤患不好,苏木开始赶人,只留了皮帽少年在里面。
动手救人,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了好。
“张家兄弟,咱们有言在先,待会儿我尽力施救,至于能不能保住这条腿,还是得看天意!”
张家小子没什么主意,听他这么说,赶忙看向了自己的老爹。
老张躺在床上,见儿子只顾瞧着自己,瞪了一眼,开口骂道:
“瞧我干啥!还不快谢谢人家!”
“咱这情况,能保住命就烧高香啦!”
张家小子平时被他爹吆喝惯了,不吆喝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爹发话,他就照做,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道谢不止。
苏木吓了一跳,赶忙侧身把他拉了起来,连连表示自己会全力以赴。
很快店伙计置办好了东西,查点无误,苏木也把张家小子赶了出去。
点了艾草驱散屋里秽气,冲躺在床上的牧民老张拱了拱手:
“张大叔,待会儿我要让您睡一会儿,您放心,等睡醒了说不定腿就接上了。”
张老本脸上肌肉颤抖,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出的话却是十分硬气:
“娃子!你放心干,治死了咱老张家不怪你!”
苏木本来还有些紧张,听他这么一说反倒笑了。
两指并拢,点在了他胸骨顶下二寸的鸠尾穴。
张老本只觉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耳边依稀听到小郎中的声音:
“放心,睡一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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