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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我在驴车上铺好干草,安置好男子。
驾车的阿庄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男子。
“小暑,他不会死在路上吧。”
我不满:“呸呸呸!你怎么咒我夫君呀!”
“夫君??”
阿庄不可置信,眼睛瞪得老大了。
我扬起下巴,昂了声。
阿庄张了张嘴巴,“待会去城里,让大夫也给你瞧瞧。”
“……”
“算了,你脑子本来就不好。”
他苦口婆心劝我:“小暑,你看这副样子,就算醒了,将来也是个药罐子,你难道一直养着他不成?”
我理所当然道:“不可以吗?我爹就是这么一直养着我娘的。”
阿庄一副头都大了样子,提高声音道:“那能一样吗?你爹娘是成过亲拜过堂的,你和他呢? ”
我抬手拨了拨那人被风吹乱的碎发,一锤定音:“那等他醒,我们就拜堂成亲。”
“……那他醒了不愿意呢?”
“……”
“小暑你别犯傻,你想想许安,你千辛万苦供他读书,最后呢?”
我下意识皱眉,不高兴道:“他才不是许安!”
见我盐油不进,阿庄气鼓鼓扭回头,不理人了。
我坐在驴车想了一路,没能想出法子来,要是他真不愿意,该怎么办。
抵达医馆,我甩了甩脑袋,跳下车。
管他的,先救了再说。
从医馆出来,我愁眉苦脸。
阿庄冷哼了声,恨铁不成钢道:“嘁!现在知道心疼银子了?这人要是没熬过去死了,银子就是砸水里了,要是人醒了不乐意做你夫君……”
我瞪了他一眼,“你别乌鸦嘴!”
回去路上,我发愁的看着男人。
大概是出去一趟,见了风寒。
当晚男子就发了热,苍白脸上出现不正常的嫣红,偶尔有挣扎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