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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散作满天焰火陆宴溪月 番外

陆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溪!抓着我的手!”陆宴冲过来时,两个人都已站不稳,跌在了地上,被浪拖着往深处去。陆宴拼命抓住了溪月的手,两人又爬起来踉踉跄跄往岸上跑。眼看离风浪区越来越远,一棵被浪卷断的树砸了下来。陆宴抱住溪月护在身下,溪月听见沉闷的一声响,陆宴身体短暂的僵直了一下,随后他拖着她继续往前跑。一直到了安全地带,溪月才终于松了口气。陆宴却一声不吭地倒了下去。溪月这才发现他的半个肩头被树枝贯穿,一身的血。海上的风暴持续了一天一夜。岛上没有医疗设施,外面的船也开不进来。溪月敲了每一户岛民家的门,想尽一切办法给陆宴止血。后来血止住了,但也没办法再多做别的什么。除了等待。陆宴中途醒了一段时间,疼痛让他脸白得像张纸,人一直发抖。溪月其实也在抖。“小溪,别怕。...

主角:陆宴溪月   更新:2025-01-02 14: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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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宴溪月的其他类型小说《爱意散作满天焰火陆宴溪月 番外》,由网络作家“陆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溪!抓着我的手!”陆宴冲过来时,两个人都已站不稳,跌在了地上,被浪拖着往深处去。陆宴拼命抓住了溪月的手,两人又爬起来踉踉跄跄往岸上跑。眼看离风浪区越来越远,一棵被浪卷断的树砸了下来。陆宴抱住溪月护在身下,溪月听见沉闷的一声响,陆宴身体短暂的僵直了一下,随后他拖着她继续往前跑。一直到了安全地带,溪月才终于松了口气。陆宴却一声不吭地倒了下去。溪月这才发现他的半个肩头被树枝贯穿,一身的血。海上的风暴持续了一天一夜。岛上没有医疗设施,外面的船也开不进来。溪月敲了每一户岛民家的门,想尽一切办法给陆宴止血。后来血止住了,但也没办法再多做别的什么。除了等待。陆宴中途醒了一段时间,疼痛让他脸白得像张纸,人一直发抖。溪月其实也在抖。“小溪,别怕。...

《爱意散作满天焰火陆宴溪月 番外》精彩片段

“小溪!

抓着我的手!”

陆宴冲过来时,两个人都已站不稳,跌在了地上,被浪拖着往深处去。

陆宴拼命抓住了溪月的手,两人又爬起来踉踉跄跄往岸上跑。

眼看离风浪区越来越远,一棵被浪卷断的树砸了下来。

陆宴抱住溪月护在身下,溪月听见沉闷的一声响,陆宴身体短暂的僵直了一下,随后他拖着她继续往前跑。

一直到了安全地带,溪月才终于松了口气。

陆宴却一声不吭地倒了下去。

溪月这才发现他的半个肩头被树枝贯穿,一身的血。

海上的风暴持续了一天一夜。

岛上没有医疗设施,外面的船也开不进来。

溪月敲了每一户岛民家的门,想尽一切办法给陆宴止血。

后来血止住了,但也没办法再多做别的什么。

除了等待。

陆宴中途醒了一段时间,疼痛让他脸白得像张纸,人一直发抖。

溪月其实也在抖。

“小溪,别怕。”

陆宴看着她笑,用另一只好的手去摸她发顶。

这个瞬间,溪月仿佛回到了那个十八岁在林家村的那个夜里,她用力咬住下唇,偏过头去。

风暴终于在次日的早晨停止。

交通和通讯恢复。

陆宴的人第一时间打来电话,并安排了船要来接他。

“小溪,真的不能跟我走吗?”

他再次恳求她。

“跟我回去,即使……只以兄妹的身份。

我不奢求你原谅我,只要让我知道你跟我在同一个城市生活着。”

溪月沉默了很久,她卷起袖子,胳膊上一条横亘的伤疤。

“我以前不明白,人会因什么样的痛苦来伤害自己的身体,后来我尝到了。”

“宴哥,我不想再那么难过了。”

陆宴心中巨恸,曾经他经历过的黑暗,他怎么能让他的小溪也经历一次。

他做了太混账的事。

一滴泪落在溪月的皮肤上。

陆宴匆匆拉下她的衣袖,偏过头。

“我知道了。”

“小溪,你要……好好的。”

……海城。

陆宴被人簇拥着匆匆走进会议室,闹哄哄的会议室里短暂的安静下来。

会议持续了四个小时,到最后争执的声音大到外面隔着十几米都能听到。

林斓站起来宣布隔天再议。

人都走光后,林斓走到陆宴面前,扬手一巴掌。

陆宴侧了头去,林斓没打着,她红着眼捶陆宴:“你是不是想要你妈死?

这时间你还离开海城到处跑!

整整一星期杳无音信!”

陆宴伤口裂开,没忍住哼了一声。

林斓觉察不对劲,扒开他衣服看到衬衫下的血迹,眼泪差点掉下来:“怎么搞成这样?

是不是跟林溪月有关?

我当初就不该带她回来!

她简直就是忘恩负义!

狼心狗肺的东西……妈,你当初不带她回来,她会读不了书,但我可能会没一条命。

这笔生意你做的不亏。”

陆宴冷静地答,“所以,别骂她。

何况,你当初愿意带她回来,是因为你跟我爸赌气,你觉得他在外面有了孩子,你也带个孩子回来给他添堵,谁知道他根本不在乎。”

林斓一时哑口,半晌呼出一口气:“我不会让他和他那个三儿生的杂种得逞的,陆氏他一毛钱都别想拿到!”

“阿宴,陆廷振不仅给那杂种留了遗嘱,他还给他留了人,现在有人帮他。

你应该清楚,如果他顺利拿到遗嘱上位,我和我们背后的人,都是没有活路的。”


“阿姨,您之前的提议……我同意。”

林溪月站在阳台上,身体已在风寒夜露中凉透。

电话那头的林斓诧异,顿了片刻:“你能想通是最好。”

又冷冷补充:“你不是能够站在阿宴身边的人。

离开他,对你对他都好。

我会给你安排合适的联姻对象……人不用您安排了,我有人选。”

林溪月轻声,“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会全部了结离开海城。”

挂掉电话,溪月垂下眼睫,一颗泪珠掉落。

十年时光,南柯一梦。

其实,从庄楚霜回国那天她就该醒了。

……半个月前,庄楚霜因母亲去世回国,陆宴全程陪同出席了她母亲的葬礼,之后又陪她去了山上的寺庙,手机关机,杳无音讯。

林溪月在他们去寺庙的第三天收到一个小号发来的消息。

一条是庄楚霜的裸体油画,一条是男人的喘音。

那声音溪月很熟悉,是陆宴的。

她一直很迷恋陆宴在床上的样子,不强势,有种禁欲的脆弱感。

两人情到深处,淋漓尽致时,她埋在他颈窝里小声:“……怎么办,我好喜欢听你这种好像被我施虐的声音,我是不是有点变态?”

陆宴笑,说要把声音录下来给她做手机铃声。

那当然只可能是玩笑。

溪月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手机上真有了这段音频,从另一个人处发来的。

从那一刻起,这声音便成了她的噩梦。

真实的噩梦。

在梦里,庄楚霜一丝不挂与陆宴在画室中极尽缠绵。

溪月从梦中惊醒,剧烈喘息,冷汗涔涔。

“小溪,我从山上回来了,公司事情堆积有点多,晚饭不回来吃了。

你要好好吃饭哦。”

陆宴打电话回来。

对于消失的那些天只字不提。

溪月咬了下唇,看向餐桌上的请柬,是庄楚霜回国欢迎宴的邀请函。

不知是不是巧合,日期订在陆宴生日的同一天。

溪月原本不想去的,接到陆宴的电话后却改了主意。

傍晚,溪月打车到了酒店,服务生领着她上二楼。

隔着玻璃门,林溪月看见大厅里身着大红露肩礼服裙,艳光四射,被众人簇拥的庄楚霜。

旁边站着陆宴。

不知是谁说了什么,庄楚霜挽着陆宴的胳膊笑得前仰后合。

陆宴转头看她,脸上是无奈的笑。

两人目光相接,仿佛黏了蜜。

溪月其实一直知道,庄楚霜是陆宴心里的那抹白月光,心口的朱砂痣。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本以为……“小溪——”陆宴看见了她,微微一怔,随后快步走来:“你怎么会来?”

溪月拿出请柬:“邀请函。”

陆宴笑起来:“巧了,我加班结束后,楚霜打电话来说办了宴会,让我来捧个场。

我想着你一向不喜欢这种场合就没叫你。

没想到她还请动了你。

进去吧。”

陆宴拉起溪月的手,“怎么这么凉?”

他温暖的掌心将她包住,说:“我让人帮你拿条披肩。”

溪月看着他,这些年他一直对她这么温柔体贴,仿佛从未变过。

陆宴拉着她走到众人面前。

这一众人都是陆宴圈儿里的人,溪月哪怕跟他们不熟,也都认识,只有庄楚霜是初见。

陆宴向她介绍她:“楚霜,这是我的未婚妻溪月。”

他态度坦然,跟溪月十指相扣,姿态亲密。

“久闻大名。”

庄楚霜抱臂,看向溪月,微笑:“陆家从乡下收养的孤儿嘛。”

这话一出,周围静了一瞬。

在场的人都知道溪月的来历,可大家也清楚这些年陆宴将溪月看得有多宝贵。

从没有人敢在陆宴面前轻视过溪月。

眼见陆宴的脸色沉下来,庄楚霜忽然咯咯笑起来,亲热揽住溪月肩头:“开个玩笑,别介意!”

“我带溪月去吃点东西,你们自便。”

说着不由分说推着溪月往露台去了。

离开大厅,庄楚霜“嗤”了一声。

“送你的礼物,喜欢吗?”

她勾着红唇,笑得妩媚。

“那两条消息,是你发的。”

溪月直视她的眼睛。

庄楚霜笑得更深了:“那天我们在寺庙里,佛像前,越是禁忌越刺激,没有男人能抵抗住这种刺激……”溪月开始呼吸急促,背脊僵直,那种被噩梦笼罩的感觉又来了。

“外面人来人往,还有人在诵经。

我没想到阿宴的味道这么好,他的手指好灵活,还有他的声音……够了!”

溪月抓起手边的酒杯泼了过去。

红色酒液从庄楚霜的下巴上滴滴答答落下。

她笑了笑,越过溪月的肩头,看向她身后。

溪月仓促转身,不远处,陆宴隔着露台的玻璃门,蹙眉,目光深深看向这边。


“凭什么要给那个杂种股份!

我们做了那么多,连你的婚姻都赔出去了,走到这一步,既然改了遗嘱就改个彻底!

我宁可死在里面,也不想你拿这个作交换!”

林斓在家大发脾气。

每一次想到陆宴竟然让出去股份就让她愤恨不已。

“你人没事就好,其他的以后再说。”

陆宴耐着性子安抚她:“妈,我没别的亲人了。”

林斓却说:“你怎么没亲人,林溪月是我养女,就是你妹妹。

明天宴会我叫了她来,她吃我林家陆家那么多年饭,总得报答报答吧?”

陆宴的脸沉下来:“这所有的事都跟小溪无关,别把她扯进来。”

林斓冷哼:“她现在居然跟那个杂种混在一起,简直要气死我。

明天你跟她说,别做白眼狼,以后那边有什么动静提早过来报信。”

陆宴沉默不语,他不会让溪月被牵扯进来,却又期盼明天见到她。

次日,溪月到场时,庄楚霜刻意在门口迎她。

烈焰红唇,依旧美得明艳张扬。

“小溪来了,我和阿宴的婚礼你没来参加,真让人遗憾呢。”

庄楚霜握住溪月的一只手,姿态亲昵。

溪月却感觉仿佛被湿冷的蛇缠住,让人不适。

她抽出手。

“说起来,你得叫我一声嫂子呢。”

庄楚霜弯唇,眯起眼:“叫来听听?”

“楚霜!”

陆宴从门内匆匆走出,看向庄楚霜的眼神带着警告。

“呵!”

庄楚霜冷笑:“她是妈的养女,你的妹妹,叫我嫂子有什么问题?”

来往的宾客已经有人不断看向这边。

“溪月是作为我的未婚妻身份来这里的。”

溪月的肩上搭上一只手,郑澐从后面走来,揽住了她。

他瞥一眼陆宴和庄楚霜,“我都没认这个哥呢,她叫什么嫂子!”

这次的宴会是陆廷振去世,陆氏重组后,首次公开举行的宴会,作为“陆家人”的郑澐也是众人重点关注对象。

他显然没打算演什么兄弟和睦,拉着溪月的手走了进去。

众目睽睽之下,陆宴克制着自己的目光不去看溪月的背影。

庄楚霜似笑非笑:“心疼吗?

做梦都叫着名字的人,跟自己的死对头亲亲热热,未婚妻呀……你说她跟郑澐做的时候会不会想起你……庄楚霜!”

陆宴手背上青筋凸起。

他承认他被庄楚霜最后一句话刺到了,几乎在大庭广众之下失控。

庄楚霜止不住冷笑。

宴会中途,溪月去洗手间。

不多会儿,庄楚霜跟了进来,关上了门。

“一年了啊,又见面了。

林溪月,当初我还是小瞧你了,没了陆宴,反手又勾搭上一个郑澐。

你们这种杂草一样的女人,还真是擅于抓住一切机会向上攀登呢。”

溪月洗了手,不想跟庄楚霜多说,要推门出去,庄楚霜堵在门口,点了支烟,红唇咬着,凑近:“看见我跟阿宴的世纪婚礼了吗?”

她笑了一声:“阿宴婚后更有成熟男人魅力了,我们每天晚上都换着不同花样做……”溪月用力推开庄楚霜,“这么喜欢跟人分享床事,你怎么不去开直播呢?”

庄楚霜被甩在门板上,笑意不达眼底:“到底是有人撑腰了,口气都硬了。”

溪月走进大厅,还在微微发抖,每一次见庄楚霜都给她很不舒服的感觉,她走到吧台旁取了杯酒,刚喝了一口被人拿下。

“别空腹喝酒,会胃疼。”

陆宴蹙眉凝视着她。

溪月头疼,她后悔来这个宴会,一会儿是庄楚霜,一会儿是陆宴。

她四处探寻,想看林斓到底在哪里,询问完她找自己来干什么后就走。

陆宴却误以为她在找郑澐,心里一锥,但还是跟她解释:“郑澐被几个高层拉去谈事了,这会儿不在厅里。”

见溪月沉默不语,陆宴黯然,苦笑:“我不烦你了,小溪,别不开心。”

陆宴走后,溪月自己走到露台去吹了会儿风,有佣人过来:“林小姐,林夫人请您过去。”

溪月被佣人带上三楼,走到尽头的房间,佣人开了门。

溪月走进去,叫了一声:“阿姨?”

灯突然灭掉,身后是门上锁的声音,有人在黑暗中贴近了她。


郑澐喝醉了酒,谈兴浓厚。

“我外祖家算是略有薄产,这个海岛是我外公的,零零碎碎还有些别的产业,我妈是好人家出生的女儿,从小娇养长大。

她在新加坡读大学时遇到陆廷振。

他诱惑了她。”

“他们在一起第三年,我妈才知道他已经有老婆有儿子。

但那时候她已经怀孕了,她恋爱脑,信了陆廷振说爱她的鬼话,执意要把我生下来。”

“我记忆中的父亲,每年会来陪我们一个月,对我和我妈都极好。

我之前一直觉得我很爱他。”

郑澐嗤了一声。

“后来他老婆发现了我们的存在,陆廷振就再没来过了。

我也是那时才知道这一切,才知道我他妈的原来是个私生子。”

“我跟我妈说没关系,以后我保护她,我们过我们的生活。

可林斓没放过她,她做了很多事不断刺激她,十五岁那年她陪我度过最后一个生日,在夜里自杀了。”

“今年我回海城去见了陆廷振,他躺在病床上已经是个活死人了。

有人给了我一封信,陆廷振在里面说,之前几年没去见我们,是怕有人对我们不利。

说他已经立下遗嘱,一旦他去世,他的财产平分给我和他的大儿子陆宴……他还说我妈是他此生挚爱,是他唯一爱过的女人,真他妈好笑……”溪月一直安静地听着,没说话。

郑澐说到后面逐渐语无伦次,最后丢了酒杯,蜷在沙发上睡着了。

次日醒来,郑澐又恢复了人前那副开朗阳光的大男孩样,对头天的事绝口不提,溪月也只当全然没听过他那些幽晦曲折的往事。

郑澐带她去海边钓鱼,鱼没钓着,溪月失足滑进了水里。

海岛上气候温暖,水温也很宜人,溪月索性在水里游了起来。

当她仰浮在海面上,看到的是碧蓝碧蓝的天空,明媚的阳光,曾经海城的那些阴霾,似乎都在变淡。

溪月在海岛上过着简单的生活,心情平稳下来,她开始忙着申请学校,她找了几所内陆的大学,研究他们的博士生申请。

一天,她在研究某个课题时,有个部分一直想不通,思来想去,决定打给国内的导师咨询。

溪月拿出许久没用的手机,去找导师的电话。

插上电,刚一开机,手机嗡嗡震动不停,吓得溪月以为要爆炸。

定睛一看,无数的信息涌入,发信人都是“陆宴”。

溪月心中发颤,想要扔下手机,恰逢一个电话打进来,手指不小心触上,电话接通。

时隔半年,陆宴的声音就这样猝不及防的通过听筒传了过来。

“小溪,你在哪儿……”溪月忙要挂断,又听他说:“别哭,也别怕,我来接你回来……他们不配做你的家人,以后我来做你的家人。”

溪月怔住。

陆宴醉了,他在喃喃自语,他说的是她十八岁时候的事。

那年她高中毕业,考上了很好的大学。

久未联系的舅舅一家打电话来,叫她回去过春节。

舅舅说在电视里看到了她的采访,知道她以市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大学,如果她妈妈还在的话会很高兴的。

溪月心软了,这是她世上唯一骨血相连的亲人。

于是,她在春节前回了趟林家村。

开始几天,一家人收了她带去的礼物,待她还算客气。

后来,在舅妈得知她不肯将奖学金给他们时就翻了脸。

“你现在去陆家当大小姐了,还在乎那么十几万块钱?

说什么要拿着当学费,陆家还能差你那点学费?

林溪月,你就是没良心!

自己攀上高枝了,放我们在这受苦!”

舅舅开始还维护她,为她说几句话,可除夕那天,他喝醉了,又开始发酒疯。

在家里打砸东西,骂她跟她妈一样短命鬼。

溪月被砸伤了额角,捂着头,在寒风中跑了出去。

陆宴打电话来,问她除夕过的怎么样。

那时陆宴还把她当小孩,他们也并未在一起。

溪月压着嗓子说:“宴哥,都挺好的……”,可陆宴一下就听出了她声音里的哽咽“你在哪儿?

为什么风这么大?”

他很严肃地在电话里问她。

那天,陆宴开了七个小时的夜车,赶到林家村,在她母亲的坟前找到了她。

他把她拉起来,说:“小溪,我来接你。”

她把头埋进陆宴敞开的羽绒服里,嚎啕大哭。

“别怕,以后我来做你的家人。”

他摸着她头顶的软发。

从那时起,陆宴就成了她的一切,是她所有情感的着陆点。

可是,他们最终还是走散了。

溪月挂断手机,无声地哭了。


那是一段于陆宴来说阴沉黑暗的日子,是这些年两人都从不触及的区域。

那时候陆宴抑郁到了很严重的程度,躯体化和自残的状况频繁。

他拒绝去医院,也不肯让家庭医生来包扎。

只有溪月陪着他,她一次次给他处理伤口,早已到了护士般娴熟的程度。

她目睹过他所有的狼狈,也看到他艰难的一步步走出来。

那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清楚的,相互依存的日子。

“抱歉。”

溪月深深吸了口气。

她并不想揭他的伤疤。

陆宴将她的头按进怀里:“小溪,出了什么问题,让我来解决好吗?”

溪月苦笑,解题的人就是问题本身,要怎么解?

当初庄楚霜出国,陆宴忧郁成疾,她不过是一服安慰剂。

而现在真正的解药回来了。

见溪月不说话,陆宴拉过她:“走,带你去个地方。”

陆宴开车出门。

车子到达城西的一处独栋别墅,溪月知道这是陆宴专门用来放画作藏品的宅子。

他平时不让人进,就连打理和清洁都是自己亲自来。

是完全独属于他自己的“秘密基地”。

“来,从这边走。”

陆宴有些兴奋,拉着溪月穿过小花园,进入房子。

三层楼里没有家具,全都摆放着各种艺术藏品,墙上挂着画。

“小溪送给我的礼物,我看到了,非常非常喜欢!”

陆宴在溪月额上亲了一口,然后将她昨晚留在餐桌上的那副画亲手挂到了正中。

然后拉着溪月的手坐电梯去了地下一层。

“闭上眼睛,给你一个惊喜。”

溪月依言闭上眼。

电梯“叮”声响了,陆宴拉着她走出去,溪月感觉自己好像站在一个空旷的地方。

“啪”一声,陆宴按亮大灯。

溪月睁眼,被耀眼的灯光晃了一下,眼前有一瞬的白光。

陆宴在她面前单膝跪下,牵着她的一只手,看着她的眼神温柔缱绻。

“还没有完全布置好,可现在我等不及了……”陆宴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钻戒,“小溪,我还欠你一个正式的求婚。

我想在这里实现它。”

他把戒指轻轻套上她的手指:“嫁给我,好吗?”

溪月没说话,也没有动。

从她视线恢复的那一刻起,她脑子里就嗡了一声。

陆宴带她来的是他的画室。

这个画室出现在庄楚霜的裸体画里。

出现在她的噩梦里。

溪月从看清的那一刻起,就仿佛噩梦重现。

她知道陆宴在跟她求婚,可她的脑子里全是陆宴和庄楚霜两人在这里翻滚纠缠的画面。

“……小溪?”

陆宴久未等到她的回答,只感觉握住的手冰凉。

“脸色怎么这么白?”

陆宴紧张起来,站起来去扶溪月。

溪月转身就走,再待下去她感觉自己要窒息。

冲出别墅外,溪月扶着栏杆大口呼吸。

陆宴跟出来扶住她,脸色紧张:“小溪,怎么样了?

哪里不舒服,我们去医院!”

回去的路上,溪月拒绝去医院,陆宴打给家庭医生,得到可能是地下室长期没有通风缺氧造成的回答时,才稍微心安了些。

“医生说你需要多休息,放松心情,不要给自己压力。”

陆宴说。

回到家,陆宴坚持要抱着溪月上楼,把她安置在床上。

他没去公司,在家里守了她一天。

晚上,又耐心哄着她入睡。

夜里,陆宴放在床头的手机嗡嗡震动,他拿起来迅速挂断电话。

隔了一会儿,消息接二连三地进来。

陆宴烦躁地在床上翻了个身。

十分钟后,他起身,看了看熟睡的溪月,穿上外套出去了。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溪月睁开眼睛。

她起身,光着脚走向阳台。

不远处,停着一辆法拉利,庄楚霜一身红裙在黑夜里也耀眼张扬。

陆宴刚一走近,她就扑了过去,抓住他的衣领吻他。

陆宴似乎骂了句什么,将她推开。

庄楚霜贴近,再次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去亲他的唇。

几次三番。

陆宴忽然发狠一把将她推按在车门上,近乎粗暴地掐住她的下巴,亲了下去。

两人势均力敌,难舍难分。

庄楚霜百忙中伸手去解陆宴的皮带,陆宴反扭住她的两只胳膊推至头顶,拉开车门,将她推了进去,随后上车。

车子开远。

溪月在阳台的藤椅上坐下,全身的血液也慢慢冷下来。

良久,她拿出手机,拨出号码。

那头倒是很快接起来,林斓声音不悦:“怎么这时候打来?

是不是阿宴出了什么事?”

“您之前的提议……我同意。”

溪月轻声说。

十年羁绊,终于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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