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玉桃南风的其他类型小说《宅斗文丫鬟,嫁给权贵子弟玉桃南风全文》,由网络作家“周茵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妙仪听闻父亲传唤,询问青珠:“我吩咐你的事都做好了吗?”青珠点头:“已经按照小姐吩咐把香料泡水,衣服也烧了。”秦妙仪点头:“好。”待她踏入堂中,便见侯爷面色铁青,怒目而视,一旁的李秋月则脸色苍白,可怜孱弱。她赶忙上前,屈膝行礼道:“妙仪拜见父亲,不知父亲这般盛怒传唤女儿,所为何事?”侯爷冷哼一声,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摔在桌上,茶盏瞬间四分五裂,茶水溅洒一地,他厉声道:“孽女,你做的好事!你回府之后,府中便不得安宁,你竟敢对母亲下手,如此忤逆不孝,你眼中可还有我这个父亲,还有侯府的家规!”秦妙仪只淡然辩解:“父亲,女儿冤枉。”然而,侯爷盛怒之下,根本不听她的解释,只是怒视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秦妙仪脸色沉静,声音坚定:“父亲,您怎能...
《宅斗文丫鬟,嫁给权贵子弟玉桃南风全文》精彩片段
秦妙仪听闻父亲传唤,询问青珠:“我吩咐你的事都做好了吗?”
青珠点头:“已经按照小姐吩咐把香料泡水,衣服也烧了。”
秦妙仪点头:“好。”
待她踏入堂中,便见侯爷面色铁青,怒目而视,一旁的李秋月则脸色苍白,可怜孱弱。
她赶忙上前,屈膝行礼道:“妙仪拜见父亲,不知父亲这般盛怒传唤女儿,所为何事?”
侯爷冷哼一声,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摔在桌上,茶盏瞬间四分五裂,茶水溅洒一地,他厉声道:“孽女,你做的好事!你回府之后,府中便不得安宁,你竟敢对母亲下手,如此忤逆不孝,你眼中可还有我这个父亲,还有侯府的家规!”
秦妙仪只淡然辩解:“父亲,女儿冤枉。”
然而,侯爷盛怒之下,根本不听她的解释,只是怒视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秦妙仪脸色沉静,声音坚定:“父亲,您怎能仅凭一面之词便定女儿的罪?女儿虽不才,但自幼在庄子上受乳母教诲,怎会不知孝道与侯府尊严的重要。回府之前,乳母便告诉女儿每日要谨言慎行,我只盼能为母亲分忧,为侯府添彩,绝无半分加害母亲之心。”
她抬起头,目光坦然地直视侯爷那盛怒的双眸,眼眶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定是有人蓄意陷害女儿,欲在侯府挑起事端。父亲您英明睿智,定能洞察其中阴谋,还女儿清白。”说罢,她缓缓屈膝跪下,身姿虽柔弱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毅。
侯爷听闻秦妙仪的辩解,心中怒火虽未全消,但也不禁有了一丝犹豫。此时,李秋月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向侯爷轻声说道:“侯爷,此事既已至此,不如就让白嬷嬷,玉桃带上两个丫鬟去妙仪的房间里搜上一搜,若真有证据,也能让她心服口服,若是无凭无据,我也不会冤枉了她。”
侯爷沉吟片刻,最终点头。
白嬷嬷和玉桃领命,带着两个丫鬟前往青林堂。
玉桃知道女主肯定都处理干净了,这会儿去也搜不到什么了,但是没关系,没有证据,她可以人为制造证据嘛。
秦妙仪心中笃定,她深知青珠办事向来稳妥。香料泡水,那抹香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衣服也都烧掉了,便是半分可疑的痕迹都不会留下。
出了松月苑,白嬷嬷玉桃一行人走在前往青林堂的小径上。玉桃忽然脚步一顿,面露焦急之色,轻轻惊呼道:“娘,我帕子掉了,就是今年新岁时猜灯谜赢的那条,我得沿路返回找找。”
她楚楚可怜地望着白嬷嬷,眼神中满是不舍与请求。
白嬷嬷见她这般模样,心中虽觉有些耽搁行程,但又不忍女儿难过,便说道:“罢了,你速去速回,我带着丫鬟们先慢慢走着。”
玉桃立刻福了福身,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窃喜,待母亲与丫鬟们走出一段距离后,她转身匆匆朝着与青林堂相反的方向奔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蜿蜒的小径深处。
玉桃疾步回到小厨房,回想起白天她巧言令色向大夫索要一小块香料的情景。当时,她一脸忧心地对大夫说:“夫人此次过敏遭了这般大罪,我心中实在惶恐。想着若是能留存一块这肇事的香料,日后也好仔细辨认,以防再有此类香品出现致使夫人受苦。”
大夫见她言辞恳切,一副忠心耿耿为夫人着想的模样,又考量到她在府中的身份地位,便应允了她的请求,给了她小小的一块香料。
玉桃藏的隐蔽,找到后紧紧攥着香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得意,暗自思忖着接下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香料放到秦妙仪房中。
玉桃从小厨房出来,匆匆朝着母亲一行人的方向追去。她脚步轻盈却又带着几分急切,发丝在奔跑中略显凌乱,几缕碎发贴在微微泛红的脸颊上。
转过一道弯,便望见了母亲与丫鬟们的身影。
玉桃立刻放缓脚步,调整了一下呼吸,脸上重新堆起那副乖巧温顺的笑容。她加快步伐赶上前去,嘴里娇嗔道:“让母亲久等了,找那帕子费了些时辰,幸得是寻着了。”
白嬷嬷母亲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下次可仔细着点。”
玉桃连连点头,乖巧地应着,自然而然地融入队伍之中,仿佛她从未离开过,而那藏在心底的阴暗算计,也被她掩饰得严严实实,丝毫未露端倪。
白嬷嬷带着一干人等气势汹汹地来到青林堂,刚要踏入房门,青珠一个箭步上前,双臂张开阻拦,神色坚定地说道:“嬷嬷且慢,这青林堂乃是四小姐的居所,怎能随意让人搜查?嬷嬷这般行径,莫不是要坏了侯府的规矩?”
白嬷嬷被青珠这突如其来的阻拦弄得一怔,脸上随即浮现出不悦之色,她提高了声音道:“老奴奉侯爷与夫人之命而来,你一个小小丫鬟,竟敢阻拦,难道心中有鬼不成?”青珠毫不畏惧,直视着白嬷嬷的眼睛,回应道:“嬷嬷莫要血口喷人,我只是遵循侯府规矩办事,保护四小姐的清誉。”
玉桃莲步轻移上前,面色冷淡如霜,她朱唇轻启,声音清脆却带着几分冷意:“青珠,你这般阻拦,莫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既然你家小姐没做亏心事,有什么好怕的?你也知晓,你家小姐此刻正深陷泥沼,还指望着我们此番搜查能证明她的清白呢。你如此行事,岂不是在耽误时间,让四小姐平白蒙冤更久?”
青珠闻言,心中怒火顿生,但仍强压着情绪说道:“玉桃姑娘,话可不能乱说。我家小姐一向光明磊落,只是这搜查之事关乎小姐名节,绝不能草率。若仅凭几句无端指责和莫须有的猜疑,便肆意践踏小姐尊严,那这侯府还有何公正可言?”
玉桃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几分盛气凌人,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在青林堂前回荡:“侯府的规矩,你身为丫鬟不会不知晓。我且问你,在这侯府之中究竟谁最大?”
青珠:“那自然是侯爷。”
玉桃:“如今侯爷吩咐我们来搜,你却在这儿像个门神一样百般阻拦,到底是何居心?莫不是仗着四小姐平日里的恩宠,就妄图与侯爷的权威对抗?你可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一个小小丫鬟,也敢在这等大事上撒野,若是耽误了为四小姐证明清白之事,你担待得起吗?”
青珠紧咬下唇,最终选择让开。
白嬷嬷带着丫鬟在秦妙仪房间里翻找,屋内一片嘈杂。
玉桃瞥了书春一眼,书春装作不经意地靠近玉桃。快速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一张帕子悄悄塞到玉桃手中,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无人察觉。
玉桃不动声色地将帕子藏入袖中,转身去了后院,用秦妙仪的帕子裹着香料,埋进土里。
书春书秋都是她挑的,自然听她话。
南风隐匿在茂密的枝叶间,本是在树上休憩,却无意间目睹了玉桃这一系列鬼鬼祟祟的行径,他轻盈地从树上跃下,身姿敏捷,稳稳地落在玉桃面前,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笑意,眼神中带着洞察一切的明亮,直勾勾地盯着玉桃说道:“你就是玉桃吧。”
“可真够坏的呀,用这种腌臜手段陷害四小姐对你有什么好处。”
南风双手抱胸,围着玉桃缓缓踱步,目光始终没有从她脸上移开,仿佛要将她看穿。
“长得这么美,心却是黑的,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玉桃冷笑:“你是谁,一个外男大半夜的出现在四小姐院子里。”
南风不再理会玉桃,径直走向她刚刚埋东西的地方,蹲下身子准备挖开。
玉桃见状,反应灵敏,扯下南风发带,威胁:“你敢!”
“你若敢挖出来,我今天就能让四小姐多一条罪状,私通外男。”
“我知道你主子是谁,你敢把他牵扯进来吗?我倒是想看看看看你的所作所为到底是救她,还是害她!”
玉桃扫了眼盯着手中南风的发带,绛红色,绣着如意纹,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声音却娇柔动听。
“这就是证据,只要我将它呈到侯爷面前,再添油加醋地描述一番,你和四小姐就算有百口也莫能辩清。名声扫地事小,四小姐的下场怕是会比你预想的还要凄惨百倍。”
南风紧咬着下唇,额上青筋隐隐跳动,心中虽满是不甘,却也明白此刻自己确实不能再贸然插手了。
他恨恨地瞪着玉桃,眼中满是怒火却又无可奈何,“你这小丫鬟,怎会这般恶毒。”
玉桃扬了扬手中的发带,语气不悦“赶紧离开,别在我面前碍眼。”
南风攥紧了拳头,飞回树上。
玉桃搂住梁云慎脖子,语气娇软:“好吧,只要云郎你能安心,绑着就绑着吧。”
梁云慎生怕玉桃秦明谊旧情复燃,心中醋意翻涌,忧虑如潮。
为了将玉桃牢牢留在身边,阻止她与秦明谊幽会,他果断向圣上请了病假。
朝堂之上,他言辞恳切,满脸憔悴,终获圣上恩准,得以沐休一月。
沐休期间,梁云慎化身玉桃的贴身“守卫”。
清晨,玉桃在榻上睡眼惺忪,梁云慎已在旁候着,轻柔地递上温水,“桃儿,喝点水润润喉。”
用过早膳,玉桃想出门,梁云慎立刻挡在身前,眼眸中满是担忧与固执,“外面风寒,桃儿身子娇弱,莫要出去。”
到了饭点,梁云慎亲自下厨。他虽不擅厨艺,却为了玉桃努力尝试。
在厨房中手忙脚乱,被油烟呛得咳嗽,却仍专注烹饪玉桃爱吃的菜。
待菜肴上桌,他细心布菜,夹起一块鱼肉,仔细挑去鱼刺,递到玉桃嘴边,“桃儿,尝尝这鱼,我新学的做法。”
沐浴时,梁云慎提前调好水温,撒入玫瑰花瓣。
他搀扶玉桃入浴桶,拿起毛巾浸湿拧干,轻轻擦拭她的肩头,动作轻柔又克制。
玉桃羞涩闪躲,“云郎,我自己来吧。”
梁云慎却坚持,声音低沉温柔,“桃儿,我只想好好照顾你。”目光中满是眷恋与紧张,仿佛只要稍不留意,玉桃就会重回秦明谊的怀抱。
梁云慎现在如同一只警惕的猎豹,对玉桃看得格外紧。
他的目光几乎时刻黏在玉桃身上,无论是玉桃在庭院中漫步,还是在屋内休憩,梁云慎总是形影不离。
哪怕是玉桃与丫鬟短暂交谈,他也会在不远处暗暗留意,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这段日子,可把谢嘉礼愤怒坏了!
梁云慎看得如此之紧,东风西风根本找不到机会见缝插针传递消息,谢嘉礼有一段时间没见到玉桃了。
一月期满,梁云慎结束沐休,回朝复命。
朝堂之上,气氛庄重肃穆,君臣依次站定。
此次早朝,圣上首先提及南风在西南剿匪的功绩,龙颜大悦:“南风此次剿匪,战果斐然,实乃我朝栋梁。朕今日便允你一个心愿,无论何事,只要于国于民有利,朕定不推辞。”
南风听闻,毫不迟疑,撩袍跪地,声如洪钟:“陛下,臣斗胆,愿迎娶探花郎夫人玉桃为妻,别无他求!”
他在西南剿匪,九死一生,心心念念全是玉桃,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众人面面相觑,交头接耳,原本安静的朝堂顿时一阵骚动。
梁云慎更是怒目圆睁,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若不是碍于朝堂规矩,只怕立刻就要冲上前去。
圣上也是眉头紧皱,满脸的不可置信,厉声道:“南风,你莫不是疯了?探花郎如今好端端就站在这大殿之上,玉桃是朝臣命妇,你竟公然索要他人妻子,成何体统?”
南风却并未退缩,挺直脊背,一脸诚恳:“陛下,臣对玉桃倾心已久。臣建功立业的初心都是她,臣知道此举对不住探花郎,可臣的心全都系在玉桃身上,臣愿以余生呵护她,给她安稳的依靠。望陛下成全。”
圣上气得脸色铁青,猛拍龙椅扶手:“荒唐!荒唐至极!你此举与霸占良家妇女何异?朝廷法度森严,纲常伦理不可废。你立下战功,朕不吝赏赐,可这等无理要求,断不可答应!”
南风重重叩首,额头与地面撞击之声清晰可闻:“陛下,臣对玉桃之情,绝非一时冲动。剿匪之时,臣每遇险境,皆以能早日归来见玉桃为念,这份情已在心中扎根。若不能与玉桃相伴,臣即便坐拥再多的赏赐,心中也无欢喜。恳请陛下开恩。”
忠宁侯府
侯府夫人李秋月正端坐在绣着牡丹图案的锦凳上,她身着一袭深紫色绣金纹的锦缎长裙,头戴一支赤金点翠步摇,微微晃动间,更显仪态万方。她柳眉轻蹙,朱唇微启,对着面前站得毕恭毕敬的嬷嬷说道:“养在庄子上的那丫头快要回府了,也不知是何脾性,会不会搅得府中不得安宁。”
白嬷嬷微微弓着腰,脸上带着谦卑的笑容,轻声回应道:“夫人且宽心,庄子上老奴定会先去探探情况。想那庶女即便回来,有夫人您在,她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李夫人轻轻叹了口气,抬手轻抚了一下耳边的碎发,目光中透着一丝忧虑:“虽说如此,可毕竟是府中的一员,老爷也念着她,总不好太过苛刻。只盼她能懂些规矩,莫要妄图攀附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嬷嬷连忙点头称是:“夫人慈悲,老奴明白。老奴定会留意她的一举一动,有任何不妥之处,即刻向夫人禀报。”
夫人微微颔首,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嗯,府中的安稳至关重要,绝不能因她一人而乱了分寸。你且先下去着手准备吧。”
白嬷嬷退下,回了偏房,缓缓推门而入,看见女儿玉桃正坐在床边刺绣,便轻轻叹了口气。
玉桃闻声抬头,忙放下手中针线,起身迎道:“娘,您今日回来得这般早,可是府里有何事?”
嬷嬷走到床边坐下,拉过玉桃的手,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那庶女要回府了,夫人正为此事心烦。你在夫人身边伺候,可得多留个心眼儿。”
玉桃微微点头,了然:“娘,四小姐回来,会不会对夫人不利?可我也听闻她在庄子上吃了不少苦,不知是个怎样的性子。”
嬷嬷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不管怎样,咱们的忠心只在夫人这儿。那庶女就算可怜,也不能乱了府中的主次。你平日在夫人跟前,切不可有半分懈怠,若有什么风吹草动,定要第一时间告知夫人。”
玉桃应道:“女儿明白,定不会辜负夫人的信任。只是怕这府里日后要起波澜,咱们也得小心行事才好。”
嬷嬷点头称是:“正是此理。你且记住,咱们在这侯府的安稳日子,全系在夫人身上。”
玉桃轻轻嗯一声,白嬷嬷抬手抚了抚自家女儿这一头丰盈秀发,女儿被她养的这样貌美,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玉桃再绣花时就有些心不在焉了,秦妙仪快回来了,证明剧情正式进入主线。
她的任务也要开始了,那就是平安活着,嫁给权贵子弟。
秦妙仪是这忠宁侯府上的庶小姐,行四,人称一声四小姐。
玉桃所在的是一本书,这本书是重生复仇宅斗文,而秦妙仪是女主。
她亲生母亲云姨娘生产时被正室夫人李秋月害死了,秦妙仪出生那天,李秋月还收买了一个游方道士,给她批命,说她命格行煞,克夫克母,给忠宁侯吓的,当夜就派人给秦妙仪送到庄子上去了,一个婴儿一位乳母,一个小丫鬟,就这样在庄子上过了十多年,直到秦妙仪快及笄才把人接回来。
李秋月是嫡母,不动声色磋磨人的法子有百种,但她也不屑用,单单一桩婚事就能让秦妙仪的后半生无法翻身,她本想将秦妙仪嫁给一个浪荡子,可女主也不是吃素的,为了自救自保,赏荷宴上故意落湖,被镇国公府的世子给救了,世子少年将军,性情耿直爽朗,主动提出对秦妙仪负责。
秦妙仪是庶女,攀不上镇国公府的门楣,只能做妾,做妾她也愿意,总比李秋月为她挑的那个浪荡子强。
世子婚后对秦妙仪很好,两人蜜里调油,他也一直并未娶正室,秦妙仪觉得自己因祸得福,很幸福,没想到一切终止在世子征战北疆的那个冬天。
镇国公被搜出谋逆罪证,世子自裁于押解回京的路上,镇国公府男丁流放,女眷打入教坊司。
彼时,秦妙仪已经怀孕,只不过未足三月,并不显怀,忠宁侯打通关系将她从教坊司捞出,李秋月却怕她连累忠宁侯府,匆匆就要将她嫁人,嫁给一个内阁学士做填房。
她哪里肯,李秋月逼嫁,还发现她怀孕,秦妙仪肚子里的孩子是罪种,断不能留,让白嬷嬷按住秦妙仪,一碗堕胎药灌下去,打掉了孩子。
这孩子是秦妙仪活下去的唯一念想,可现在这唯一的念想也没了,她自缢了,死前泣血。
“若有来生,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书开篇从秦妙仪重生开始写起,她马上就要从庄子上回来了,她这一世定是要复仇的,李秋月,白嬷嬷不会有好下场,而玉桃身为白嬷嬷的女儿,夫人身边的爪牙,自然更是下场凄惨。
玉桃看完剧情就明白了,为什么系统给她的任务是平安活着,这简直地狱开局。
这剧情,不是女主死,就是她活。
是的,无论如何,玉桃不想死,她要活,要死也是女主再去死一次。
在玉桃看来,李秋月,母亲白嬷嬷还是不够狠,趁女主还弱小,现在正是杀她的好时机。
翌日,玉桃当值
雕梁画栋的正厅之中,夫人李秋月端坐在主位之上,她轻轻抬手,对玉桃吩咐道:“今日老爷回府用膳,吩咐厨房多做些他爱吃的菜肴,将那道水晶肘子、清蒸鲈鱼、还有翡翠虾仁都传上来,再配上些时鲜的果蔬。记得让厨子用心烹制,莫要出了差错。”
玉桃赶忙福了一福,应道:“是,夫人,奴婢这就去传话。”说罢,便匆匆朝着后厨的方向走去,裙摆随着她的脚步轻轻摇曳。
夜渐深,丫鬟小厮们忙着点灯,昏黄的烛火在风中摇曳,照亮了庭院里的回廊和屋舍。
忠宁侯秦业祯回府后直接来了松月苑,李秋月伺候老爷吃饭,玉桃伺候她。
玉桃轻步走到摆满珍馐的桌案旁,微微垂首,敛眸专注于菜肴。她先以象牙筷仔细挑出那盘松鼠鳜鱼中最鲜嫩无刺的鱼肉,小心翼翼地置于夫人的青花瓷碗中,轻声说道:“夫人,此鱼肉质细嫩,入口即化,您尝尝。”
接着,又为夫人夹了几样精致素菜,荤素搭配,恰到好处。
布完菜,玉桃转身端来绘着缠枝莲纹的铜盆,盆中温水冒着丝丝热气。她用素白软帕浸了水,轻轻托起夫人的手,细致地擦拭,指缝、掌心皆不放过,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稀世珍宝。净手毕,她又从一旁的梨花木托盘上取过描金茶盏,递到李秋月唇边,待她漱口后,迅速接过茶盏放回托盘。
随后,玉桃恭敬地站于夫人身侧,微微欠身,时刻准备着为她递上所需的巾帕或更换餐具,整个过程安静而有序,尽显谦卑与恭顺。
老爷夸赞:“还得是玉桃这丫头伺候的好,安静麻利。”
夫人笑:“白嬷嬷教的好,玉桃这丫头是我最喜欢的,将来我一定要给她寻个好人家嫁了,不枉她伺候我一回。”
玉桃心里吐槽,别了吧,夫人,您现在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可别惦记我了。
席间,李秋月主动提起秦妙仪:“妙仪那孩子快回来了,我准备让她住青林堂,老爷觉得如何?”
秦业祯点头:“青林堂不错,雅致素净,你有心了。”
李秋月掩面一笑:“老爷谬赞。”
秦业祯对秦妙仪这个女儿没什么感情,见李秋月安排妥当便也不再过问,用完膳后离去。
青林堂是很素净,在院子东北角,很远。
秦业祯离开后,李秋月才露出真面目,笑容有些得意,她吩咐玉桃:“小桃,这几日找两个丫鬟,等妙仪那丫头回来,给她拨过去,她刚回府身边不能没个伺候的,”
玉桃恭敬应声:“是,夫人。”
晚膳后,玉桃扶着夫人出去在园子里走了走,随后伺候她歇息,睡前是人耳根子最软的时候,玉桃打算就在此时撺掇夫人。
静谧幽深的内室之中,只有昏黄烛光亮着,将室内的气氛映衬得愈发神秘莫测。玉桃撂下床边帷幔,环顾四周,确认无任何旁人后,才莲步轻移,悄然凑近正端坐在床榻之上的李秋月身旁。她微微弯下腰肢,朱唇轻启,声音压得极低,却又字字清晰:“夫人,您且想想,四小姐回府路途遥远,很多变故是预料不到的。”
“倘若咱们能巧妙地在暗中部署,比如说买通她途中的乳娘侍女或驿馆之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她感染重病,到时候即便请遍名医,也只能无力回天,对外宣称是突染恶疾暴病而亡,这岂不是天衣无缝?”
“又或者,咱们安排一些乔装打扮的人手,伪装成出没无常的流匪,在那荒僻之处制造一场看似偶然的劫掠,让她不幸殒命于此,如此一来,所有的麻烦都将随着她的消逝而烟消云散,往后这侯府之中便能恢复往日的安宁,再不会有任何波澜来惊扰您的生活。”
“我也是替夫人着想,不想让四小姐那山野丫头天天在您面前晃,给您添堵。”
李秋月听闻此言,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光亮,但紧接着便是深深的忧虑与迟疑,她那保养得宜的手指下意识地缓缓摩挲着衣角,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她心里清楚得很,秦妙仪一旦踏入侯府,凭借着老爷对她那点残余的愧疚与怜惜,必定会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将府中的安稳秩序搅得混乱不堪。
李秋月原本想用婚事牵制秦妙仪,可眼下听玉桃这样说,倒也觉得一劳永逸,只是做任何事都有可能会留下痕迹,李秋月微微蹙眉,室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唯有她略显沉重的呼吸声。良久之后,她才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此事非同小可,需从长计议,切不可鲁莽行事,若留下把柄,你我皆难保全。”
她看向玉桃,夸赞一句:“你是个爽利性子,有时确实需要快刀斩乱麻,当断则断。”
玉桃巧笑倩兮:“夫人待我一家恩重如山,我自然要处处替夫人考虑。”
这是玉桃的第一招,在女主回府之前就把她害死,从源头解决问题,这样自己也不会落得那凄惨下场,母亲白嬷嬷也不用死,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夫人也是个容易受挑拨的性子,重病不好掩盖,流匪倒是好寻,她吩咐亲信去办这事。
白嬷嬷是夫人心腹,自然也得知了这件事。
当从夫人处听闻了女儿玉桃想出那等阴险主意,只觉脑袋“嗡”地一声,瞬间脸色如死灰般煞白,毫无一丝血色。她的双眼因惊恐而瞪得极大,像是要从眼眶中脱出,双唇微微颤抖,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片刻后,她才缓过神来,照常伺候夫人。
等回了偏房,见玉桃没事人似的坐在那儿绣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脚步踉跄却又迅速地朝着玉桃迈去。待走到近前,她高高地扬起手,那手掌在空中停顿了一下,终是带着几分不忍与痛心,轻轻地落在了玉桃的背上,一下又一下地拍打起来,每一下都似带着无尽的责备与后怕。
她的声音已然哽咽,带着哭腔喊道:“你这孩子啊,娘平日里苦口婆心地教导你,只盼你能在这侯府之中平安度日。让你本本分分地做好丫鬟的本职,莫要去招惹是非,莫要妄图涉足那些腌臜的权谋争斗之事。”
“这府中的水有多深、多浑,岂是你能想象得到的?你如今竟不知天高地厚,给夫人出这般阴损狠毒、暗藏祸端的主意。你可晓得,这侯府之中人多眼杂,稍有不慎,若是走漏了半分风声,那可就是灭顶之灾啊!咱们母女俩的脑袋,就如同悬在发丝之上的利刃,随时都可能掉。”
“以后这种事,哪怕是一丝念头都不许再有了,你可听清楚了?”白嬷嬷的眼神中,恐惧、痛心、焦急相互交织,额头上的青筋也因这强烈的情绪波动而根根暴起,清晰可见,那模样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玉桃听闻母亲的呵斥,想起书里已经的凄惨下场,那股倔强与不甘瞬间涌起,她猛地抬起头,直视着白嬷嬷的眼睛,顶嘴道:“母亲,您莫要在此说教。您以为您在这府中的行事就全然清白吗?您平日里帮着夫人做的那些事,又何尝不是腌臜事?您能为了夫人鞍前马后,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琐事,我为何就不能为了自己的前程出谋划策?夫人若真有朝一日要您帮忙去害人,您敢保证您会毫不犹豫地拒绝吗?您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既然注定了要斗,为何不能先下手为强!我也是替夫人考虑,母亲却怪我?”玉桃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脸颊也涨得通红,她紧紧地攥着衣角,仿佛在以此宣泄内心的愤懑。
玉桃清楚秦妙仪不一定死的了,因为她是女主,运道好,若是这次不死,等秦妙仪回府,她少不得要害她,如果每次母亲都这样激烈,那她可无法忍受,还不如今天一次性说个清楚。
玉桃挺直了腰板,目光中带着一丝怨愤与不甘,继续说道:“母亲,您可莫要装作一副全然无辜的模样。当年害死云姨娘的接生婆,难道不是您暗中精心安排的吗?”
“还有当年那给秦妙仪批命格的游方道士,不也是您找来的吗?您当时那般作为,不也是为了夫人在府中的地位与安稳,想让秦妙仪永无翻身之日。如今她在庄子上养出了那副野性子,若她知晓当年之事,对您怀恨在心,待她回来蓄意报复,我们又该如何应对?我如今所为,不过是想提前谋划,抢占先机,护得咱们母女周全,您又为何要如此阻拦训斥我?”
昏暗的烛光在狭小的房间里摇曳不定,墙上的阴影好似张牙舞爪的鬼魅。白嬷嬷的身子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瘫软地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她的眼神空洞而绝望,犹如一潭死水,嘴唇微微颤抖着,喃喃自语:“报应啊,这果真是报应。”
她的双手无力地耷拉在膝间,往昔的精明干练早已消失不见,如今只剩一副被击垮的躯壳。
“我原以为能将那些事永远地掩埋,却不想都被你看在眼里。可你怎就如此糊涂,如今竟变得这般阴毒,比我和夫人有过之而无不及。”白嬷嬷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悔恨与无奈,望着玉桃,却仿佛看到了无尽的黑暗深渊,那里正有灾祸汹涌而来,要将她们母女吞噬。
玉桃微微抬起下巴,眼神渐趋冷静,她轻轻整了整衣衫,仿佛要将内心的波澜一并抚平,将白嬷嬷扶起来。
“母亲不必如此惊慌失措。”她的声音低沉却透着果决,“您且细想,咱们一直以来都追随夫人左右,与秦妙仪之间早已是势同水火、不死不休的局面。夫人的荣宠便是我们的倚靠,而秦妙仪一旦得势,必不会容下我们。如今之计,唯有坚定地站在夫人这边,为了咱们的将来,谋划布局又何妨?”
白嬷嬷这会儿冷静下来,觉得女儿说的也不无道理。
玉桃双颊绯红,眼神迷离,娇喘吁吁:“夫君白日里这样孟浪?可是和之前的君子之仪大相径庭。”
梁云慎看着娇艳动人的玉桃,爱意在心中肆意蔓延。
“如今你是我妻子,何必拘泥。”
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浪漫情思,轻轻将玉桃的衣服褪去,玉桃的肌肤如上等的羊脂玉般细腻光滑,泛着柔和的光泽,在他眼中,此刻的玉桃宛如一件绝美的艺术品。
梁云慎深情地望着玉桃,眼中满是温柔与宠溺,轻声说道:“桃儿,我要在你身上作一幅独一无二的雪梅图。”
玉桃脸颊绯红:“你坏。”
梁云慎取来颜料,那颜料散发着淡雅的香气,与屋内的熏香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温馨而浪漫的氛围。
他手持画笔,笔尖轻轻触碰玉桃的肌肤,犹如蜻蜓点水。先用白色颜料在她的肩头绘出层层叠叠的雪花,笔触细腻,仿佛真的有雪花飘落。
玉桃微微颤抖,轻声娇嗔:“云郎,有些痒呢。”
梁云慎笑着安抚:“桃儿忍忍,马上就好。”
接着,他换了朱红的颜料,在雪花下方精心勾勒出红梅的轮廓。红梅形态各异,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娇艳盛开,花瓣仿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玉桃看着梁云慎专注的模样,心中满是甜蜜,伸手轻抚他的脸庞:“云郎,你画得真美。”
梁云慎抬头,与玉桃深情对视,说道:“桃儿,你才是这世上最美的,这雪梅图,因你而更添神韵。”
东风悄无声息地伏在梁云慎府邸窗外,透过窗棂的缝隙向内窥探。
当屋内梁云慎与玉桃的亲密场景映入眼帘,他顿时面红耳赤,心脏如小鹿乱撞般怦怦直跳。从未见过如此旖旎画面的他,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可又因身负监视重任,只能强忍着羞涩,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好不容易屋内的动静稍歇,东风如获大赦,匆匆赶回世子府。
见到谢嘉礼,他赶忙跪地,声音因紧张而微微颤抖:“世子,卑职……卑职看到梁云慎与那玉桃……”他结结巴巴地将看到的场景描述了一番。
谢嘉礼听着东风的汇报,心中妒火中烧,雪梅图?
倒是会玩!
他想象着梁云慎与玉桃的亲密画面,只觉得心中像是被无数根针深深刺入,玉桃用嘴喂他水,如今也可以和另一个男人书房亲昵!他对她而言到底算什么?玩物吗?
好在谢嘉礼自幼身处权谋之家,早已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沉默片刻后,谢嘉礼淡淡地开口:“知道了,你继续回去监视。留意玉桃的一举一动,哪怕最细微的事,都要及时汇报。”
东风领命,虽心中仍有些忐忑,但还是迅速转身,再次前往梁云慎府邸。
望着东风离去的背影,谢嘉礼握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梁府书房
玉桃与梁云慎亲昵过后,慵懒地依偎在梁云慎怀中,眼神中透着几分犹豫与期许。她抬起头,凝视着梁云慎深邃的眼眸,轻声说道:“云郎,我想请你帮我做一件事。”
梁云慎低头看着玉桃,目光温柔而坚定,未等她说出所为何事,便毫不犹豫地认真答应:“桃儿,你不必多说,只管开口便是。”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有一种让人安心的魔力。
玉桃微微一愣,心中泛起一丝暖意,却又忍不住嗔怪道:“你还不知是什么事,怎就这般轻易应下?万一此事为难,你该如何是好?”
秦明谊喂玉桃吃粥,她吃了几口,便无力地摇了摇头,虚弱地说:“我实在吃不下了,少爷,莫要再勉强我。”
秦明谊看着她毫无血色的嘴唇和倦怠的神情,心中满是疼惜,却仍轻声劝道:“再吃一点吧,哪怕只是一点点,也会好些。”但玉桃只是微微闭了闭眼,不再有进食的力气。
秦明谊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怜惜,默默放下手中的粥碗,温声道:“既已吃不下,便先歇着吧。等你有了些许胃口,我再为你准备些可口的吃食。”
他细心地为玉桃掖好被角,坐在床边静静守着,仿佛只要他在。
半晌,秦明谊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轻声问道:“玉桃,我前几日送你的玉佩呢?”
玉桃的眼神瞬间有了一丝波动:“少爷,玉佩……我收起来了,那样珍贵的玉,我妥善存放了起来。”
秦明谊微微点头,轻笑:“现下拿出来吧,我打了条络子,正好配玉。”
玉桃将手伸到枕头底下。在一阵轻微的摸索之后,她掏出了那块玉佩。玉佩在昏黄的室内光线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秦明谊缓缓地从衣袖中拿出那个精心编制的络子。络子的线条细密而整齐,颜色搭配素雅又别致,在烛光的映照下,似乎散发着柔和的光晕。他轻轻地将络子递到玉桃面前,眼睛专注地看着她,轻声说道:“这几日得空,便亲手做了这个,希望你能喜欢。”
她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惊喜与感动,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声音里都带着难以抑制的雀跃:“少爷你真的给我打了络子呀!我原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少爷竟如此上心。”
说着,她轻轻拿起那络子,仔细端详,纤细的手指在络子的纹路间轻轻摩挲。
“少爷手真巧,好漂亮。”
秦明谊小心翼翼地拿起络子,将玉佩置于其中,他那修长的手指灵活地穿梭,把络子紧紧系在玉佩上。
系好后,他轻轻举起,只见玉佩在精致络子的映衬下,愈发显得温润而富有光泽,二者相得益彰,宛如天作之合。
玉桃在一旁专注地看着,眼中满是欢喜与甜蜜,情不自禁地赞叹道:“少爷,这般搭配真是好看极了。”
秦明谊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看着玉桃说道:“你喜欢就好。”
两人正聊着,白嬷嬷端着一碗刚煎好的药,缓缓走进了房间。
药香瞬间弥漫开来,白嬷嬷催促玉桃喝药:“小桃,这药刚煎好,得趁热喝,药效才好。”
白嬷嬷走到床边,将药碗放在一旁的小桌上,眼神关切地看着玉桃,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查看高热是否有退。
秦明谊温声开口:“我来喂她吧。”
白嬷嬷面露犹豫之色,赶忙说道:“少爷,这不好吧,您身份尊贵,此等琐事怎敢劳烦您。玉桃这丫头有我照顾就行,不敢让您屈尊。”
秦明谊微微摇头,眼神坚定:“嬷嬷不必多言,玉桃如今病着,我心中担忧,只愿能为她做些事情,亲手喂药又何妨。”
白嬷嬷见他心意已决,也不好再执意阻拦,只得默默退至一旁。
秦明谊轻轻端起药碗,用勺子缓缓搅动,待药汁稍凉后,他舀起一勺,温柔地送到玉桃唇边,轻声哄道:“玉桃,这药虽苦,可喝了才能快些好起来。”
玉桃看着他专注的神情,心中暖暖,微微张口将药咽下。
这二少爷确实体贴,若是嫁他,好像也还行。
秦明谊见玉桃喝完药后,那小脸苦得都皱成了一团,心疼不已,赶忙转头看向白嬷嬷,温声询问:“嬷嬷,可有蜜饯?这药太苦了,让玉桃吃些蜜饯甜甜嘴也好。”
白嬷嬷连忙应道:“有有有,老奴这就去拿。”说着便快步走到柜子旁,翻找出一小碟蜜饯,递到秦明谊面前,秦明谊接过,拿起一颗,笑着递向玉桃的嘴边,柔声道:“快吃颗蜜饯,去去苦味。”
秦明谊拿着蜜饯,唇角轻扬,笑容自他面庞徐徐绽开,恰似春日破晓时穿透薄雾的第一缕阳光,柔和而明亮。那笑容里蕴含的温柔,仿若夏夜湖面上泛起的丝丝涟漪,轻缓且动人心弦,又似秋夜高空中悬挂的皎月,清冷中透着无尽的润泽,更如冬日里掠过肩头的一缕清风。
玉桃想,他确实是君子,光风霁月。
玉桃下意识地看了眼白嬷嬷,见嬷嬷并未留意这边,才微微红着脸张嘴吃下蜜饯。
那粉嫩的舌尖不经意间轻轻滑过秦明谊的手指,如同一道细微的电流,瞬间让秦明谊的心微微颤动。
玉桃是故意触碰,佯装害羞,脸上的红晕愈发蔓延开来,她娇娇弱弱垂下眼帘,不再看秦明谊,
秦明谊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是被春日里最艳丽的晚霞染过。他的眼神慌乱地闪躲着,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那原本从容的手指也微微颤抖起来,不知所措地僵在半空,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唯有那急促的呼吸声,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与羞涩。
房间里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微妙而旖旎。
白嬷嬷抬眸看了看窗外已然暗沉的天色,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提醒道:“少爷,这天色太晚了呀,府里规矩多,您要是回去晚了,怕是会落人口舌,老奴觉得您这会儿也该回去了。”
秦明谊这才回过神来,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他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玉桃,应声道:“嬷嬷说得是,那我便先回去了,玉桃,你好生养病,我改日再来看你。”
说着,便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
玉桃轻轻地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少爷慢走,多谢少爷今日的照顾。”
秦明谊把来时手中提着的那盏灯留下了,温声道:“这屋里光线暗,留着这灯能亮堂些,你且安心养病。”
他深深地看了玉桃一眼,眼神里满是关切与不舍,这才转身,缓缓踏入那茫茫夜色之中,身影渐渐消失在昏黄灯光照不到的地方。
秦明谊离开后,白嬷嬷坐在床边,看着玉桃,拉过她的手轻轻拍了拍,眼里带着关切与试探问道:“桃儿啊,娘问你,你心里是如何想的,你想进少爷房里伺候吗?这可是个要紧的事儿,你要是有这心思,我也好给你打算打算。”
玉桃脸色沉静,哪里还有刚才秦明谊在时的娇羞:“娘,我还没想好,暂且别提这事了。”
白嬷嬷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满是疼惜,温声道:“好,桃儿,既然你还没拿定主意,那咱们就等你养好病再说,眼下你身子最要紧,先不提这事了。你呀,就安心把病养好,别的都莫要多想。”说着,白嬷嬷伸手捋了捋玉桃耳边的碎发,眼神里满是慈爱。
青林堂
秦妙仪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眉头微微皱着,仿佛陷入了极为痛苦的梦魇之中,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青珠守在床边,眼睛早已哭得红肿,泪水还在不断地从眼眶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衣衫。她紧握着秦妙仪的手,声音带着哭腔,一遍又一遍地祈祷着:“小姐,您快点好起来呀,您可不能丢下青珠不管啊,求求您了,快醒醒吧,青珠不能没有您啊。”那颤抖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满是揪心与无助。
秦妙仪的额头烫得厉害,双颊烧得通红,整个人昏昏沉沉的,高烧始终不退。
青珠心急如焚,端着药碗坐在床边,先用勺子轻轻搅动着药汁,待稍稍晾凉后,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凑到秦妙仪嘴边,带着哭腔轻声唤道:“小姐,小姐,醒醒呀,该喝药了,喝了药病才能好呢。”
见秦妙仪毫无反应,青珠的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掉,可还是强忍着悲伤,慢慢将勺子里的药汁顺着秦妙仪的嘴角送进去,只是那药汁大半又顺着嘴角流了出来,青珠赶忙用手帕轻轻擦拭,眼中满是焦急与心疼。
青珠看着秦妙仪那毫无起色的模样,心中焦急万分,绞尽脑汁思索许久后,突然眼睛一亮,想出个法子。
她心想,小姐如今昏迷不醒,喂药也喂不进去,不如将药煎好后,利用热气蒸发,让小姐闻药的味道,或许能通过呼吸将药效吸收一些。
想到此处,青珠一刻也不敢耽搁,连忙跑去重新煎药。不一会儿,药罐在炉火上咕咕作响,热气腾腾的药香开始弥漫在整个房间。
青珠将煎好的药端到床边,放置在一个合适的位置,让药气缓缓升腾围绕在秦妙仪的口鼻周围,她紧紧盯着小姐,眼中满是期待与担忧,喃喃自语道:“小姐,您一定要好起来啊。”
青珠紧咬着下唇,眼中满是愤恨,她凑近秦妙仪的耳边,压低声音却又带着满满的不甘说道:“小姐,您可千万要好起来,您要是有个好歹,那松月苑的那位倒是痛快了,从您回府,她就对您诸多算计,要是您真有什么不测,她怕是要在背后偷笑呢。您向来性子要强,怎能遂了她的意呀,您一定要撑过去,快些好起来,咱们可不能让她得逞了啊。”
说着,青珠的眼眶又泛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簇簇落下。
南风回到青林堂就躺在树上,隐在夜色中,眉头紧皱,眼神里满是阴霾。
自从瞧见玉桃和秦明谊那亲昵的模样后,他的心里就像被一块巨石狠狠压着,喘不过气来,嫉妒与难受的情绪在心底肆意蔓延。
此刻,哪怕秦妙仪那边情况危急,青珠鬼哭狼嚎,可他也全然没了心思去关心,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玉桃望向秦明谊时那羞涩温软的眼神,每回想一次,心里的刺痛便加深几分,拳头也不自觉地握紧,暗暗咬着牙,却又不知该如何排解这恼人的情绪。
南风思绪渐渐飘远,回想起白日玉桃对自己说的话,心口就像被狠狠扎了一下。
那时的玉桃,眼神里透着决绝,直言她要嫁给权贵子弟,还嫌弃自己不过是个小侍卫,哪有能力养得起她。
那话语就像冰冷的利箭,一支支穿透他的心房,即便已经过大半日,如今再想起,依旧疼得厉害。南风的脸上满是苦涩,自嘲地笑了笑,喃喃自语道:“要我如何做呢。”
他不甘心就此放弃。
墨色的天幕如一块巨大的绸缎,沉甸甸地压在侯府的飞檐斗拱之上。庭院中的树木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斑驳的树影好似张牙舞爪的鬼魅。
快要天亮时,南风做出了决定。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眼中原本的迷茫与落寞渐渐被坚定取代。暗暗攥紧了拳头。
既然玉桃一心想攀附权贵,那他便定要出人头地,让她知道自己并非一无是处。
他要让世子爷允他进金吾卫,闯出一番名堂来!
想通之后,南风径直回了镇国公府,匆匆地来到世子跟前,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而后直起身,目光灼灼地望着世子,语气里满是坚定与决然:“世子,我心意已决,我想要进金吾卫。”
“之前您与我说过金吾卫是个磨练人的好地方,那时我不愿去,如今我已深思熟虑,如今更是铁了心,恳请世子成全,我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定要在金吾卫中干出一番成绩来。”
他微微低头,却依旧身姿挺拔,等待着世子谢嘉礼的回应,神情里透着一股不容动摇的执着劲儿。
谢嘉礼原本正悠然地品着茶,听闻南风这番坚定的话语,动作微微一顿,抬眸凝视着南风,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轻轻放下茶杯,发出细微的磕碰声,随后缓缓靠向椅背,似在思索。片刻后,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带着些许玩味与审视,说道:“南风,你之前不愿去,为何如今突然又愿意去了?”
“说来听听。”
南风深吸一口气,神色坚定地望向世子,目光中带着一丝羞涩与决然,缓缓开口道:“世子,不瞒您说,我如今有了心上人。她于我而言,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我满心只盼能给她安稳优渥的好日子。”
“我思量许久,若想达成此愿,进金吾卫便是我当下最好的途径。在那金吾卫中,我可凭借自身能力建立功勋,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如此,方才有足够的底气站在她的身旁,护她一生周全,予她一世荣华。”
谢嘉礼听着,淡淡一笑:“你既如此有决心,本世子自当给你机会。只是进了金吾卫定要百倍努力,莫要丢了本世子的脸。”他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目光始终紧锁在南风身上。
南风喜不自胜:“是,世子,奴才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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