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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宠成瘾,我被霸总圈进怀庄见希裘易洵

釜底抽瓜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百一十万!”这时,庄钦阳的再度开口叫价,让不少人又一次愣住了。庄钦阳脸色凝重,他没看裘易洵的方向,心情不甚好。最爱的妹妹被夺走,现在如果连妹妹的一幅毕业作品都拿不到的话,那他这个哥哥真的是太失败了。无论别人怎么看,他妹妹的作品就是无价之宝。奈何裘易洵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直接,“两百万。”庄钦阳咬牙,豁出去了,“两百一十万!”裘易洵面不改色,“三百万。”叫到三百万后,庄钦阳没有再跟了,反而冷笑了一声。刚刚庄见希给他发了信息让他不要跟拍,他一开始是想跟裘易洵犟到底的,但转念一想,这笔巨款虽然学校会抽取一部分,但大头还是妹妹赚的。裘易洵想要做这个冤大头就让他做去吧,他也算小小出口气了。“妈呀,有钱人的世界我们不懂......”“毕业作...

主角:庄见希裘易洵   更新:2025-01-04 09: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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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庄见希裘易洵的其他类型小说《强宠成瘾,我被霸总圈进怀庄见希裘易洵》,由网络作家“釜底抽瓜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百一十万!”这时,庄钦阳的再度开口叫价,让不少人又一次愣住了。庄钦阳脸色凝重,他没看裘易洵的方向,心情不甚好。最爱的妹妹被夺走,现在如果连妹妹的一幅毕业作品都拿不到的话,那他这个哥哥真的是太失败了。无论别人怎么看,他妹妹的作品就是无价之宝。奈何裘易洵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直接,“两百万。”庄钦阳咬牙,豁出去了,“两百一十万!”裘易洵面不改色,“三百万。”叫到三百万后,庄钦阳没有再跟了,反而冷笑了一声。刚刚庄见希给他发了信息让他不要跟拍,他一开始是想跟裘易洵犟到底的,但转念一想,这笔巨款虽然学校会抽取一部分,但大头还是妹妹赚的。裘易洵想要做这个冤大头就让他做去吧,他也算小小出口气了。“妈呀,有钱人的世界我们不懂......”“毕业作...

《强宠成瘾,我被霸总圈进怀庄见希裘易洵》精彩片段


“一百一十万!”

这时,庄钦阳的再度开口叫价,让不少人又一次愣住了。

庄钦阳脸色凝重,他没看裘易洵的方向,心情不甚好。

最爱的妹妹被夺走,现在如果连妹妹的一幅毕业作品都拿不到的话,那他这个哥哥真的是太失败了。

无论别人怎么看,他妹妹的作品就是无价之宝。

奈何裘易洵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直接,“两百万。”

庄钦阳咬牙,豁出去了,“两百一十万!”

裘易洵面不改色,“三百万。”

叫到三百万后,庄钦阳没有再跟了,反而冷笑了一声。

刚刚庄见希给他发了信息让他不要跟拍,他一开始是想跟裘易洵犟到底的,但转念一想,这笔巨款虽然学校会抽取一部分,但大头还是妹妹赚的。

裘易洵想要做这个冤大头就让他做去吧,他也算小小出口气了。

“妈呀,有钱人的世界我们不懂......”

“毕业作品拍出天价,也是了不得了!”

“不会是假的吧?那帅哥好像就是庄见希的亲哥,这也太夸张了!”

“裘氏集团的裘大少耶,怎么可能有精力作假给我们看?估计是看上庄见希了吧?”

“啧啧,美人随便画一幅画就能赚普通人十几年才能赚的钱,真好命。”

“的确,要是真的被裘大少看中,直接嫁入豪门,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还画什么呢?”

人群中,庄仟仟听着这些羡慕嫉妒议论声,看着自己那幅勉强让亲戚竞价拍到五万的作品,再对比庄见希的上百万,她咬着唇,满脸不甘和恼恨。

凭什么,每次出风头的都是庄见希?她就这么命好!?

庄见希看得出庄钦阳的不开心,毕业拍活动一结束,她就主动走到他身边。

“哥,以后你想要什么画,我随时画给你。”

庄钦阳摇头,“那不一样,这是你的毕业之作。”

大厅的台阶上,庄钦阳揉了揉庄见希的脑袋,叹了一口气,“我的小妹妹,也是要毕业了呐。”

庄见希眼眸晶莹,心中有着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诉说。

没多久,陆至远走了过来,笑道,“钦阳哥,等会一起吃午饭吧。”

陆家和庄家一向交好,他们三人相熟多年,庄钦阳对陆至远是很有好感的,这几年在学校也多亏他对妹妹的照顾。

庄钦阳微笑点了点头,他早就订好了饭店,就准备一起吃饭庆祝他们的毕业拍完美成功。

几人说说笑笑地走出学校大礼堂的大门口台阶。

庄见希只顾着跟哥哥说话,一个不留神踩空了,身形不稳要摔倒时,旁边的陆至远立刻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

而他的手刚好搂住了庄见希细腰的一幕,好巧不巧,落入紧随其后出来的冷峻男人的眼里。

庄见希没注意到后面的人,站稳后冲陆至远道谢,“谢谢至远哥。”

后方的裘易洵的脸色一沉,大步走了过来。

他今天推掉重要会议,专程来捧场,不惜高价拍下她的毕业画作都全程没得一个笑脸,如今庄见希又是冲别的男人笑,又是搂搂抱抱的,这让他怎么忍得了?

庄见希手腕一紧,下一秒,整个人被扯到一个陌生结实的怀抱里,腰间被一个更加有力的大手禁锢着,无比炙热且无法挣脱。

庄见希怔了一下,偏头看到裘易洵后,下意识想挣扎,“你干什么?”

“跟我回家。”裘易洵搂着她就往前走去,丝毫不理会任何人的目光和看法。

陆至远忍不住开口道,“裘少,你二话不说就带人走,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裘易洵偏头瞥了他一眼,“我目中无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算什么东西?”

陆至远羞恼不已,“你.....”

庄钦阳抬手阻止他的冲动,按捺着怒气,“裘少,那我也算东西吗?”

“我和我妹妹有话要说,一起吃顿饭而已,这都不行?”

面对庄家人,裘易洵的态度也没好到哪里去,反而似笑非笑道,“大舅哥,吃饭的机会以后多得是。”

“很抱歉,这次我要先带她回家。”

司机及时把车开了出来停在前方,在众目睽睽之下,裘易洵直接把庄见希塞进车里,扬长而去。

留下陆至远和庄钦阳既气愤又无可奈何。

黑色的迈巴赫缓缓驶出校园,往腾景山别墅区的方向匀速前行。

车内的气氛僵冷到了冰点,一时谁也没有开口。

裘易洵有些烦躁地松了松领口,冷峻地偏头看了少女一眼。

庄见希白皙的手腕被他大力地攥出了一个红印,她用手握着,冷若冰霜地看着车窗外,胸口起伏着,像是气得不轻,却一声不吭。

一路无话,气氛缄默了十分钟,城市的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在车窗外飞速倒退。

到底还是裘易洵按捺不住了,伸手过去,“攥红了?我看看。”

庄见希甩开他,“别碰我!”

裘易洵沉眸,“庄见希,别忘了,你已经是我的合法妻子。”

说起这庄见希更加烦闷,她的未来根本就没想过要结婚,更不想跟这个变态又霸道的男人结婚。

现在不仅连和亲人朋友一起聚个餐的机会都被剥夺,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像个物品一样被扔上车....

庄见希浑身都散发着抗拒和不满,心里无数次说服自己要隐忍。

可每当这个男人一碰触她,她骨子里的那洁癖和骄傲就压制不住地冒出来,不允许自己乖乖就范。

到底是二十来岁的年纪,最按捺不住脾气。

庄见希瞪着裘易洵,不管不顾道,“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跟你离掉。”

然而话一落,她的下巴就被男人捏住了,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裘易洵猛地倾身过来,眼神阴恻地盯着她,阴沉如水。

男人高大健壮的身体笼罩着清瘦的少女,就像一头凶残的野兽把小白兔逼到了角落,下一刻就要一口把猎物吞噬了似的。

他低沉道,“收回你这句话,否则我会让你后悔。”

庄见希毫不畏惧地仰头,冷笑一声,“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他要恼羞成怒地掐死她吗?行,那就来吧。


金碧辉煌的会客厅里。

男人大刀阔斧地端坐在沙发上,指间夹着一根烟。

英俊立体的五官在弥漫的烟雾中显得轮廓分明,桀骜深沉。

他宽肩腿长,坐姿慵懒,连看人的眼神都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冷冽。

庄家的长辈和股东们对其曲意逢迎,阿谀奉承,无比迫切想得到他的援助。

好让濒临破产的庄家获得一线生机。

裘易洵手指轻弹着烟灰,平静的语气带着一丝寡淡。

“帮了庄家,对我有什么好处,我钱多没处花么?”

话一落,大厅里庄家所有人都呼吸一紧,忐忑不安。

个别年轻子女开始心思活络,尤其是庄仟仟。

作为庄家长女,名副其实的千金大小姐,出众的美艳和才华是她的标签,也是她的优势。

庄仟仟透过前排的长辈们看向那个高冷霸道的男人。

虽然连一个眼角都没得到,但她依旧傲然挺胸,抬手理了理拨到左肩的波浪卷发,暗送秋波。

陇城世家之首的裘家如今最年轻强势的掌权人。

如果可以,她不介意牺牲自己,与他联姻来拯救整个家族。

庄仟仟的父亲也就是现任庄氏企业董事长庄毕强,立即态度诚恳。

“裘大少想要什么,我们庄家自当倾尽全力在所不辞......”

庄毕强说实话心里没什么底,堂堂裘大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们一个小小的庄家能有什么宝贝让人看得上眼的呢?

物质的东西太小家子气,又没有拿得出手的资源,就唯有女人......

庄家风水不错,这些年来虽然底蕴和实力在众多世家里平平无奇,但却出了两个绝世美女。

庄家有佳人,倾国又倾城,这个外界流传的名头可不是假的。

庄家大小姐以及二小姐,一个清丽,一个脱俗,尤其是小的那个,看一眼都过目难忘......

庄毕强回头看了眼自家女儿,迟疑不定。

虽说庄仟仟美则美矣,但比起他那天仙般的侄女其实还是稍逊一筹的。

而且他也不忍心把自家宝贝女儿拱手送给裘易洵玩弄。

先不说裘家的门难入,庄家高攀不上,就是裘易洵这种手段毒辣,嗜血狠厉如野兽般六亲不认。

据说早些年争权夺利时连亲兄弟都不放过的男人,他不认为女儿跟了他会有什么好下场.....

庄仟仟看到父亲犹豫不决的样子内心焦急,忍不住主动上前一步。

她朝着沙发上的男人露了脸,噙起一抹迷人的微笑。

然而,凛严的男人只是毫无波澜地掠过了她。

深邃的目光直直穿过大厅人群,定在后方走廊经过的一个缥缈如烟的倩影身上。

“那行。”他语气沉稳中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和专横。

“我要她。”

话音一落,大厅众人愣住了,呼吸一滞,纷纷把目光投向后方的少女。

庄见希一身浅色长裙,肩上斜挎着一个文物修复工具包,正从外面回来。

即便有些风尘仆仆,但也掩盖不住她超尘脱俗的相貌和气质。

她不知道客厅里一群人气氛怪异地在谈论什么,一抬眸就对上了一束强烈又锋利的视线。

那一刹那,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如坠深渊,然后一个从天而降的魔爪将她牢牢禁锢。

---

庄家几乎是没有过多犹豫就直接把庄见希给送了出去。

牺牲一个人,挽救一个家族,这笔交易,怎么样都划算。

庄见希不敢相信自己在21岁这年,被当做玩物一样献给了一个大她六岁的男人。

曾备受宠爱意气风发的庄家二小姐,一夜之间沦为笼中鸟金丝雀,受人束缚,任人主宰。

两个月后,腾景山别墅区。

这里青山绿水,环境清幽,建了许多高档别墅区,是不少富豪人物的隐居之地。

庄见希下了计程车后,沿着两旁爬满玛格丽特王妃月季的小道走了几分钟,站定在在一处欧式田园风格结合的别墅前。

她神色复杂,澄澈黑亮的瞳仁里泛动着冰川般的淡漠。

站了一会后,庄见希径直穿过花团锦簇的庭院直至大门口。

打扫的佣人看见她的身影出现后,连忙躬身问候道,“太太。”

庄见希点了点头,刚踏入门就有佣人拿鞋来给她换,并且接过她手里的包。

宋管家此时正指挥着厨师和佣人布置晚餐,她在裘家做了几十年,算是看着裘易洵长大的,很有威严。

见庄见希回来后,她随口问道,“太太回来了,需要现在用晚饭吗?”

庄见希‘嗯’了一声便面无表情地去洗手。

宋管家看着她的背影,脸色有些莫名。

庄见希在餐桌前坐下,因为一家之主还没回来,宋管家只给她上了几个简单的家常菜。

但即便是几个简单的菜也是色香味俱全的顶级大厨的手艺。

庄见希对一日三餐没什么要求,营养均衡,饱腹即可。

宋管家见她自顾享用着,也不问一声自己丈夫什么时候回来,忍不住问。

“太太,你不等大少爷回来再吃吗?”

庄见希头也不抬,“我饿了。”

宋管家皱眉,“可是....大少爷还有几分钟就要回到了。”

庄见希筷子一顿,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

“是他要求我等他吃饭,还是你要求?”

宋管家连忙道,“我哪敢要求您.....”

“那就请安静。”

宋管家老脸一烫,不再多言。

庄见希筷子挑剔着饭菜,寥寥吃了几口便没什么胃口了,还没吃个半饱,外面的响起了低闷的车鸣声。

随着车门关闭的声音,很快,一个高大英俊,矜贵凛然西装革履的男子缓步出现在门口。

他慢条斯理地脱掉外套,黑色的衬衫下是精壮结实的身躯,轮廓坚毅,眼神过于凌厉,个别年轻点的佣人都不敢直视他。

庄见希被送到腾景山别墅当天,就被裘易洵带去民政局领证。

她本以为是做个被玩弄的情人,却没想到他竟是直接和她领了证,成为合法的婚姻关系。

她搞不懂这个讳莫如深的男人,也不清楚这是上位者对她这种弱势人群是怎么样的一种戏耍方式。

只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经不由她做主了。

而这两个月来,她见到裘易洵的次数屈指可数,这个男人好像很忙碌,很少过来这边。

但他却对她并没有过多的限制,有求必应,出入自由,金钱首饰衣物所需用品一应俱全。

唯有一点,庄见希必须住在他的别墅。

宋管家接过大少爷的西装外套,“大少爷,晚餐都准备好了。”

裘易洵颔首,目光转了一圈,锁定在坐在餐厅里的一抹白色倩影。

他看着她,一边缓步而至,一边随意挽起衬衫袖口,露出结实匀称的小臂。

庄见希感受到专属于这个男人的气息靠近,脸色一变,几乎立刻放下筷子,转身就要上楼。

“站住。”

平淡低沉的男声从身后转来,庄见希顿住了脚步。

裘易洵走了过来,看着餐桌上的几个菜,微微皱眉,看向宋管家。

“你们就是这样伺候人的?”

宋管家心虚,连忙道,“我马上上齐。”

裘易洵看着她纤细单薄的背影,“坐下,陪我吃饭。”

庄见希不动,抿唇道,“我吃饱了。”

裘易洵施施然落坐在主位,“我还没吃。”

庄见希踟蹰了好一会,才垂眸坐回去,面对餐桌上眨眼间重新布上的美味菜肴,食不知味。

裘易洵看了她一眼,“不合胃口?”

庄见希羽睫微垂,一声不吭。

裘易洵优雅地喝了口海鲜汤,盯着她的眼神意味不明,勾唇道,“吃饱点,等下才有力气办事。”

这话有些暧昧,还令人遐想,宋管家老脸一红,退了出去。

庄见希一双浅淡漂亮的眼眸里几不可见地划过一丝厌恶,纤长白皙的手指,捏紧了手里的筷子。


裘易洵来到庄见希房门前,正要推门进去时却发现房门被反锁了。

他敲了敲门,等了好一会都没有动静,正想离开让她冷静冷静。

可刚转身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噼里啪啦摔碎什么东西......

这一夜庄见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煎熬度过的,说是提心吊胆,心惊肉跳都不为过。

就连梦里,她都被吓醒了几次。

睁眼闭眼,都是男人那张可怖的脸,那一副不怀好意要强上她的架势.....

第二天一大早,她匆匆洗漱完后,连早饭都不吃就离开了腾景山别墅。

裘易洵起床后,不急不躁地在客厅里看了会新闻才慢条斯理地去餐厅吃早饭。

这段时间太忙了,一大堆事情终于解决得七七八八,他该好好放松一下,与他的小娇包培养感情了。

裘易洵坐在餐桌前,脖子和脸上昨晚被庄见希挠出的红痕已经全部消了。

整个人一如既往的神采奕奕,俊朗非凡。

等吃完早餐又坐了一会后也不见二楼有动静,裘易洵看了下时间皱了皱眉,看向宋管家问道,“这个点数了,她还没起?”

宋管家恭敬地回答道,“大少爷,太太一大早就出去了。”

“出去了?”裘易洵似乎没料到,他还以为她要躲到等他去公司了才下来呢,却没想到人家早就出去了。

“她有没有说要去哪里?”

宋管家的语气带了点告状的意味,“没有,太太这段日子以来一直独来独往我行我素,从来不跟我们交代和报备什么,连配给她的司机也一次都没有用过。”

裘易洵神色不变,淡定得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宋管家观察着大少爷的脸色,建议道,“大少,需要.....调查一下吗?”

谁都有自己的事情和隐私,他没必要盯那么紧。

“不用。”

裘易洵摆了摆手,吃过早餐后,拿起西装外套就大步走了出去。

庄家。

因为是清晨,庄家人还在吃早饭,大哥庄钦阳也在,见庄见希回来,都是一愣。

随即,庄钦阳按捺不住激动立刻站了起来。

他大步过来拉住庄见希的手,眼眶瞬间就红了,“小希,你回来了!这段时间还好吗?精神怎么那么憔悴....”

庄见希眼神复杂地看着庄钦阳,眼底逐渐蒙上了一层水雾。

在这个家,除了母亲,就属大哥最疼她了。

当初她被送去腾景山那一天,庄钦阳不同意,追出去又被抓回来,无能为力的他,发疯地把家里的东西都砸了。

庄见希摇了摇头,没有对大哥说什么,有些话太过难以启齿,只得说道,“这几天有点失眠。”

庄钦阳看到妹妹回来,心里虽然依旧揪着,但脸上洋溢着高兴,拉住她去餐桌坐下,

“小希吃早饭了吗?哥哥立刻让阿姨做你最喜欢吃的甜米粥。”

庄见希看向庄父,轻声喊了一声,“爸。”

庄父点了点头,神色有些复杂。

他生性懦弱,浑浑噩噩一辈子,如今女儿被送人,他也无能为力。

眼前的小女儿瘦了一些,没有了以前无忧无虑和意气风发,想必这段时间与那个阴鸷霸道的裘大少住一起,是吃了不少苦头吧。

一顿早饭食不知味。

庄家大伯庄毕强就住在相邻豪宅,被通知看到庄见希回来了,他立刻过来串门,还装模作样地说了一大堆道理。

“裘大少财大气粗,动动手指就拨了我们一大笔巨款填补了窟窿,庄氏的股价最近暴涨,你功不可没,这次真是得亏你的付出,庄家才度过了这次危机......”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你要知道,你和你妈这十几年来身体不好,庄家可谓是倾尽一切财力资源给了你们最好的治疗,最好的照料。”

“你妈经常卧床不起,小时候你大伯母没少照顾你,十岁那会在江南休养两年,在那边是你姑姑一家打点的,虽然如今让你去跟裘大少的确委屈了你,但你不能否认我们对你的恩情。”

庄大伯和蔼的笑容里却带着满满的功利,庄见希漠着脸,沉默不语。

一直以来,整个庄家和庄氏企业都是庄大伯掌控着,不可否认庄家是养了她和母亲,但的父亲和哥哥不都在为庄家做事吗? 她如今还没毕业也去了文物馆工作,就是为了早日回报庄家。

他别想道德绑架她,企图让她心甘情愿当庄家长期的摇钱树。

“对了,你随随便便就回庄家跟裘大少交代了吗?他找不到你,会不会刁难我们?我觉得你最好给他打个电话报备一下,或者待一会就让司机送你回去吧......”

‘啪’的一声,庄钦阳手里的水杯用力地掷在餐桌上,恼怒道,“大伯,我敬你是长辈,说话别太过分了!”

“小希是个人,被送去伺候人已经是一件很耻辱的事情了,难得回家一趟,你还咄咄逼人地赶她,你还有良心吗?”

庄钦阳就差要吼出那一句‘他妹妹不是卖的’,但又担心伤到庄见希的自尊心。

他涨红了脸,气得胸口起伏。

庄毕强脸色难看,被小辈训斥得有些羞赧尴尬,但毕竟人家说得有道理,他的确太过急功近利和焦虑了。

他不由地看向庄父,庄父收到大哥的眼色,才和事佬般开口,“好了,一人少说一句吧。”

庄父看向女儿,欲言又止,斟酌其词地问,“小希,你这次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庄见希敛下眸,嘴唇动了动,一句‘我想家了’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沉默了片刻,只说道,“我回来看看妈妈,顺便拿点东西就走。”

这话一落,庄大伯和庄父都松了口气,唯有庄钦阳眼睛红红的,心疼不已。

他知道,妹妹最顾家了,平时也最黏他,肯定是想家了才回来的。

可没想到,回来椅子都没坐热就要被撵走。

庄见希去了花园里。

她的母亲有基础心脏病,再加上当年轻微脑溢血,神智时而清醒时而混沌,但每天在坐在花园的贵妃椅上晒太阳。

家里人都没有告诉她庄见希的事情,只说她外出参加集训了。

庄见希的回来让庄妈妈很高兴,她从混沌中清醒过来,虽然病态瘦弱,但笑容依旧清丽。

庄见希半蹲着,眼睛湿润,她握着母亲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轻轻地喊了声,“妈妈。”

庄妈妈凝视着她,说话比较费劲,但还是努力开口,语气一如既往温柔,“希希......宝贝......”

庄见希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在庄家,她真正牵挂的人只有母亲和哥哥,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她怎么也不会乖乖被送去裘家。

庄家当年有多风光无限,如今就有多么的衰败和腐朽,不然也不会需要靠卖女儿来维持正常的运作了。


在数名保镖的簇拥之下,庄见希终究还是回到了那座夜幕中灯火璀璨的别墅。

它宛如一座巍峨的神殿,辉煌堂丽中透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她心里不禁觉得一阵悲哀。

数月前的自己,还是一只自由翱翔的鸟儿,在自己色彩斑斓的梦想天空下任意描绘。

然而,转瞬之间,她已沦为权贵手中的玩物,任人摆布,无力反抗,亦无处遁形。

裘易洵端坐于沙发之上,神色淡然,眼底藏着旁人难以捉摸的情绪。

庄见希如木偶般木然地走进来,长睫轻垂,心中一片荒芜。

面对这位名义上的丈夫,她已经不知如何去面对。

若今夜裘易洵真要强取于她,她也不知自己是否还有力气去抗争。

又或者直接从了吧,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等他日后腻了她,自然就放她自由了。

裘易洵的目光沉甸甸地落在她身上,语气却异常平和,“过来。”

庄见希指尖轻颤,身形未动,依旧僵立在原地。

片刻沉默后,裘易洵缓缓起身,只是稍微一动,腹部的伤口就隐隐渗出血迹。

他浓眉微蹙,步伐却依旧坚定,一步步向她逼近。

高大的身影笼罩而下,庄见希的第一反应便是逃离,可刚退一步,手腕便被裘易洵紧紧握住。

她心中惶恐不安,不敢抬眸。

她弄伤了他,他是不是要开始惩罚她了?言语责骂还是肉体折磨?

早有耳闻,裘大少手段狠厉,得罪他的人绝不会有好下场。

庄见希不禁胡思乱想起来,原本苍白的脸色愈发惨白,身体也抑制不住地轻轻颤抖。

裘易洵感受到庄见希手心的冰冷,看着她此刻有些狼狈的模样。

发丝凌乱,睫毛轻颤,宛如一只受惊的小兽,恐惧、脆弱,却又强撑着不肯屈服的坚强。

他心中的阴霾在她归来的那一刻便已烟消云散,只剩下满心的怜惜与心疼。

他深知,是他没有很好地控制自己。

庄见希与他本就不熟,加之他们是那样不堪的开始,自尊心极强的她怎会甘愿处处受制于人?

古话说得好,凡事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循循善诱,徐徐图之。

心急,终是吃不了热豆腐的。

想到这里,裘易洵心下不由自责起来,抬手轻抚她沾在脸颊和额前的发丝,语气温柔。

“你是傻瓜吗?害怕就在别墅里找个房间躲起来好了,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跑出去多危险。”

庄见希依旧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她刚才的确遇到了危险,也幸亏她机智才有惊无险地逃脱。

可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他不对她意图不轨,她也不会丧失理智。

裘易洵上下扫视着少女单薄轻颤的身体,俯身拍了拍她手臂不知何时沾上的沙碎和草叶,皱眉道,“你跑湖边去了?”

伴山湖离别墅还是有点距离的,她竟然一口气跑到了那里去?

裘易洵没有得到庄见希的回应,不由地抬起她的下巴,与她对视,“你拿刀划伤了我,我都没跟你计较,你还跟我置气什么?”

“说话。”

庄见希抬眸对上他那双深渊般的眼睛,苍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里没有焦距。

裘易洵微微一怔。

庄见希的眼形很漂亮,黑白分明的瞳仁像水洗过一样,格外的干净琉璃,却也很容易让人看清楚里面所蕴含的各种害怕,反感,警惕,无助,迷茫的情绪......

裘易洵心里一下子软了下来,也不忍心质问她了,转头吩咐宋管家煮点姜汤。

大晚上地吹了风又受了惊吓,不喝点姜汤驱寒怎么行。

裘易洵直接把庄见希搂在了怀里,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破天荒沉声道歉。

“对不起,今晚是我失控了。”

庄见希一时间浑身僵硬,分不清眼前到底是一个什么状况。

她弄伤了他,居然不惩罚她,反而抱着她道歉?这不像是裘大少的作风吧.....

不远处正准备去厨房的宋管家见此也讶异了一瞬,随即摇头叹息大少爷真是个恋爱脑。

男人的怀抱温暖且宽阔,庄见希有些晃神,只觉得眼皮沉重不已,整个人疲惫到极致,也没有力气推开了。

裘易洵感受到她的温顺,心下有些诧异,正想说点什么,怀里的人一软,就要往下掉。

他及时捞住,低头一看发现少女双眼紧闭,已经晕厥了过去。

裘易洵眉头一皱,立刻弯腰把人横抱而起,厉声道,“叫医生!”

也不顾腹部一阵撕裂的疼痛,大步把人抱去了卧室。

“哎呀大少爷你的伤.....”

宋管家眼尖看到裘易洵那渗血的纱布位置,慌里慌张的,连忙又去把家庭医生喊来。

大晚上的这样折腾,他们年轻的不痛不累,但她一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

卧室里,苍白的少女躺在床上,发丝凌乱,看起来是那样的柔弱,令人怜惜。

家庭医生来得很快,仔细检查了一番,开了点安神补心的药。

“惊吓疲惫过度,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裘易洵严阵以待的神情这才松懈下来,坐在一边的沙发上,任由家庭医生又给他撕裂渗血的伤口再度缝合上药。

医生心中佩服裘易洵忍痛程度,别人痛得嗷嗷叫,他眉头都不皱一下。

处理完后,家庭医生交代道,“裘少,伤口注意不要再大动作了。”

裘易洵不甚在乎地‘嗯’了一声,宋管家把人送走后,端着姜汤进来了。

“放下出去。”

宋管家担忧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就出去了。

裘易洵静静地靠坐在卧室露台之外,目光深远地凝视着卧榻上安睡的人影。

他指尖轻触,点燃了一根香烟,高大的身躯被袅袅升起的烟雾所环绕,周身弥漫着一股难以名状的孤寂和寒凉。

他的眼神空茫而遥远,眼前少女的身影渐渐模糊,恍惚间,仿佛缩小成了十岁女孩的模样。

思绪被一阵温柔的风吹起,穿过时间的缝隙,飘向了遥远而温馨的年少时光。

那里的每一幕是如此的清晰,却又如此遥不可及。

耳边似乎还回响着稚嫩的一句句‘阿易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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