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汐冷眼看着她无助的哀求,表情里不见丝毫怜悯,“松手。”
楚鸣乔这才意识到刚才一慌,下意识就抓住了他的手腕,他腕间那枚圆形泛白的疤痕都被按的微微变了形。
她赶忙松手,眼泪又想往外涌,可她拼命忍着,垂着视线看着自己又开始微微发抖的手,声音闷闷地:
“江总,我知道自己错了,不该跟您讨价还价,可您明明答应了带我出来,现在又半路赶我下车,这样说话不算数,是把我当玩物吗?”
江潮汐嘲讽,“难道你不是吗?”
楚鸣乔将视线转向窗外,伸手抹了一把眼角,又吸了吸鼻子,“只要你不赶我下车,我随便你羞辱。”
接下来,车厢里只剩下沉默。
良久,她才听到江潮汐说:“开车!”
从江州到临江的整个路途中,江潮汐都闭着眼睛养神,一句话也没说。
楚鸣乔却是丝毫不敢闲着。
她把江潮汐给的资料认认真真看了一遍,在到达临江的酒店时,她已经记住了里面的大部分内容。
她这么做除了应付晚上的商务宴会之外,更大的目的是想从这其中找到能够帮助自己脱离苦海的那个人。
江潮汐这条路肯定是走不通了。
她只有三天的时间。
而这后面的两天她并不清楚江潮汐的行程安排,所以她只能利用今天晚上的商务宴会借机行事。
一到临江,首先自然是安排住宿。
酒店第二天就要开张,里面的设施自然都已经齐全到位。
在江潮汐到达之前,这边的负责人就已经进行了妥善的安排。
江潮汐住顶楼的总统套房,楚鸣乔吃了与江潮汐同行的红利,也被安排在了他楼下的贵宾房。
江潮汐一到临江就马上召集酒店这边的高管们开会,楚鸣乔不用参与,便回了自己房间。
她顾不上干别的,又将江潮汐给的那份资料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一遍,重点记住了几个和江氏实力相当的老板的信息。
为了防止出纰漏,她还特地将几个重量级人物的电话号码写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等她做完这一切,启程赶去宴会地点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
她洗了把脸,又化了个淡妆才匆匆出了房间。
虽然提前了五分钟来到约定地点,可江潮汐的车子已经在等着了。
想到早上的事情,她心里对他有些打怵,忐忑不安地拉开车门,江潮汐果然已经坐在后排。
在被他开口训斥之前,她识趣地主动承认错误,“对不起,江总,我来晚了。”
江潮汐侧目看过来,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眉心深锁,“你就这样去宴会厅?”
楚鸣乔一下子反应过来,她只顾着筹备脱身的事,把参加宴会该有的穿戴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