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当所有人都沉醉在这片欢乐祥和的氛围之中时,一阵突如其来的急促脚步声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硬生生地打破了这份宁静。只听见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犹如疾风骤雨一般,震得地面都微微颤动起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玄真道长带领着几位弟子气势汹汹地闯进了萧府。
玄真道长身如鬼魅,速度极快,他率领众弟子风驰电掣般地赶来,眨眼之间便已来到了大堂之前。一时间,萧府外面风声呼啸,草木皆惊,气氛骤然紧张起来。而此时正在府内欢庆的人们听到这番动静,先是一愣,随后个个脸色大变,惊愕之情溢于言表。
只见幽若和小六子身形一闪,瞬间便分别站立于两侧,他们面色凝重,神情紧张,宛如面对一场生死决战一般。幽若美眸圆睁,柳眉倒竖,娇声喝道:“何方狂徒,竟敢在此搅扰我家姐姐的婚礼!难道不怕遭天谴吗?”她那清脆悦耳的声音此刻充满了威严与愤怒。
一旁的小六子也毫不示弱,他昂首挺胸,扯着嗓子高声喊道:“今天可是我们家少爷的大喜日子,你们这般无礼放肆,简直就是自寻死路!识相的就赶紧滚开!”
就在这时,银澜与银雪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心有灵犀地一同迈步向前迎接来人。银澜面带微笑,双手抱拳,对着前方拱手行礼道:“玄真道长,今日乃是小女的成婚之喜,您如此大张旗鼓地率众而来,究竟所谓何事啊?”
玄真道长闻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猛地瞪向银澜和银雪,眼中怒火燃烧,仿佛能喷出火来。他大声怒吼道:“银澜、银雪,你们这两个妖孽,竟然胆敢迷惑我的徒儿,害得他险些误入歧途,至今仍执迷不悟。事到如今,你们居然还敢在这里装模作样,装作一无所知?哼,速速现出原形,乖乖束手就擒,或许我还可以网开一面,饶你们不死。否则,就别怪我手下无情,让你们灰飞烟灭!”
听到这番话,原本喜气洋洋的场面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人们都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萧父和萧母见状,急忙快步走上前来。萧父一脸恭敬地朝着玄真道长深深作揖,和声说道:“道长息怒,犬子今日大婚,实乃人生一大喜事。还望道长看在这喜庆的份上,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好商量,切莫惊吓了在场的宾客们。”
然而,玄真道长对于萧父的劝解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他依旧板着脸,义正言辞地说道:“此事非同小可,涉及到妖邪作祟,关系到天下苍生的安危福祉。我身为正道中人,怎能对此坐视不管,轻易放过这些作恶多端的妖孽呢!”
萧府之内,张灯结彩,红绸飘舞,宾客们欢声笑语,正沉浸在萧逸尘与绮梦盛大婚礼的喜庆氛围之中。然而,这一片祥和却被玄真道长的突然驾临无情打破。
玄真道长白发苍苍,却身姿矫健,他率领着一众弟子,气势汹汹地闯入萧府。其满脸怒容,恰似乌云密布,那眼神犹如两道利箭,似乎要将眼前的一切邪恶洞穿。他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令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在场众人皆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玄真道长这一闯入,萧府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原本热闹非凡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只剩下玄真道长那愤怒的呼吸声,沉重而又急促,如同战鼓擂动,一下又一下地敲击在众人的心间。
身着新郎服饰的萧逸尘,本应是满面春风,此刻却因玄真道长的搅局而怒目圆睁。他那英俊的面庞上满是对婚礼被无端打扰的愤懑之情,然而,在这愤怒之中,对绮梦的疼惜却如同一股暖流,源源不断地在心底流淌。他毫不犹豫地将绮梦紧紧护在身侧,那紧握的双手,仿佛是世间最坚固的盾牌,传递着无尽的力量与守护之意。他在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无论要付出何种代价,他都一定要保下这场婚礼,护得爱人周全。其目光坚定如磐石,毫不退缩,直视着玄真道长,那眼神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的不屈与决心。
绮梦头戴凤冠,凤冠之下的容颜此刻却已失色。她的心中满是惶恐与担忧,犹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飘摇不定。她既害怕玄真道长会识破自己的妖身,从而给萧逸尘以及在场的众人带来灭顶之灾;又深深恐自己会连累了心爱的萧郎与亲朋好友。她只能像一只受惊的小鸟一般,紧紧地依偎在萧逸尘的身侧,寻求着那一丝温暖与安慰。然而,在这恐惧的深处,她亦对萧逸尘的不离不弃感激涕零,心中五味杂陈,各种思绪如同乱麻一般,纷繁复杂,剪不断理还乱。
幽若身着粉衣,粉衣随风飘动,恰似她此刻愤怒的心情。她那原本娇俏可爱的面容此刻已是怒容满面,对玄真道长的突然闯入极为恼怒。她就像一只被激怒的小狮子,时刻准备着出手保护姐姐与众人。只见她双手紧紧握拳,那纤细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要将眼前的敌人生吞活剥。她的目光中透着倔强与不屈,犹如燃烧的火焰,熊熊燃烧,发誓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姐姐的幸福。她在心中暗暗想着,无论这玄真道长有多么厉害,她都绝不退缩,一定要与他抗争到底。
小六子守在萧逸尘身旁,脸上虽努力维持着镇定,可那一脸的焦急却如乌云般难以遮掩。他深知玄真道长法力高强,心中难免恐惧,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不停地咽着口水,试图以此压下内心的恐惧。然而,对少爷的忠心让他坚定了拼死抵抗的决心。他的眼神中虽有畏惧,却更多的是坚定,不时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时刻准备着为少爷挺身而出,哪怕是以卵击石,他也在所不惜。
银澜神色自若,仿若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他的心中其实早有定计。面对玄真道长的指责,他不慌不忙地向前迈出一步,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能让人在这紧张的氛围中稍稍放松。他镇定地说道:“道长,莫要冲动。我夫妇二人在此安居乐业,与人为善,怎会是妖邪?”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回荡在寂静的萧府之中,尽显千年老妖的沉稳与睿智。他与银雪之间仿佛有着一种无形的默契,二人在这危急时刻,正悄然地操控着局面,他深邃的目光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似有洞察一切之能,仿佛所有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银雪妆容精致,表情淡定从容,她的存在就如同一缕春风,在这紧张的气氛中轻轻拂过,试图安抚众人的情绪。她朱唇轻启,言语间巧妙周旋,以柔克刚,化解着眼前的危机。她看似柔弱无骨,实则聪慧坚韧,那举手投足之间皆散发着迷人的魅力,让人在不知不觉中被她所吸引。她与银澜携手并肩,共同应对着这突如其来的困境,仿佛是两根定海神针,稳稳地支撑着摇摇欲坠的局面。
萧父身着华服,可此刻华服已略显凌乱,眉头紧紧皱成一个 “川” 字。他满心担忧着婚礼是否还能继续进行,又害怕玄真道长会迁怒于众人,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那汗珠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恰似他此刻慌乱的心情。他的眼神中满是无奈与焦虑,在玄真道长与银雪银澜之间来回张望,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萧母早已瘫坐一旁,手中的帕子不停地颤抖,那帕子仿佛是风中的落叶,无法自主。她被这突发的状况吓得花容失色,泣不成声。她的哭声中满是对家人的关切与恐惧,只盼着这场风波能够快快平息,儿子儿媳能够平安无事。她在心中不停地祈祷着,希望上苍能够眷顾,让这场灾难远离自己的亲人。
萧逸尘怒目圆睁地盯着眼前的玄真道长,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只见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大声吼道:“道长,休得在此胡言乱语、血口喷人!今日乃是我的大喜之日,你这般无凭无据地污蔑于我的娘子及岳父岳母,究竟是何居心?难道就不怕遭天谴吗?”他的声音犹如洪钟一般响亮,在整个萧府之中不断回响,震耳欲聋。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愤怒和不甘,让在场众人皆为之侧目。
然而,那玄真道长却对萧逸尘的怒斥不以为意。他微微眯起双眼,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冷哼一声道:“哼,公子你已经完全被这群妖魔迷惑!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妖气纵使隐藏得再深,也休想逃过本道爷的法眼。待到真相大白之时,公子必定会后悔莫及!”说罢,他再次将目光投向萧逸尘,眼中闪烁着森冷的寒光,那冰冷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令人不寒而栗。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一旁的银澜见势不妙,连忙快步走上前来,挡在了萧逸尘和玄真道长之间。他先是朝着玄真道长拱手作揖,然后用温和而又诚恳的语气说道:“道长息怒,请暂且息怒啊!此事或许其中另有隐情,亦或是存在什么误会也未可知。还望道长能够稍安勿躁,待我们查明真相之后,再做定夺可好?”银澜一边说着,一边暗暗向萧逸尘递去眼色,示意他不要冲动行事。
就在这千钧一发、气氛紧张到极点的关键时刻,一道身影犹如狂风一般疾驰而至。那是一名报信的小道士,只见他发足狂奔,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就像是被一只凶猛的野兽在背后拼命追逐着一样。
他一边跑,一边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仿佛要将整个肺都吐出来似的。那张原本清秀的脸庞此刻已经布满了惊恐之色,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浸湿了他的衣衫。
终于,这名小道士连滚带爬地冲到了玄真道长身前,然后像失去所有力气一般,“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地。他的身体因为极度的恐惧而不停地颤抖着,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哆哆嗦嗦,如同风中摇曳不定的残烛一般微弱且断断续续:“师……师傅,不好了!您……您快点回去吧,道观快要被那些可恶的妖魔给破坏殆尽啦!”
玄真道长听到这个噩耗,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更是猛地闪过一抹难以置信和熊熊燃烧的愤怒火焰。他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剑,由于太过用力,手指关节处都泛起了一层白色,微微颤抖的剑身显示出他内心的波澜。
然而,尽管心中已是怒不可遏,但玄真道长还是很快冷静下来。他狠狠地瞪了站在不远处的银雪和银澜一眼,咬牙切齿地怒吼道:“你们这些阴险狡诈的妖孽,竟然敢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来欺骗我们!今日之事,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眼下情况紧急,玄真道长深知当务之急是尽快赶回道观阻止妖魔继续肆虐。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强行按捺住心头的怒火,转头对着身后的一众弟子高声喊道:“大家不要慌乱,随我一同速速回道观!”说罢,他身形一闪,率先朝着道观的方向疾奔而去,其余弟子见状,纷纷紧跟其后,一行人如同一支离弦之箭,迅速消失在了远方。
银雪和银澜相互对视一眼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那笑容之中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芒。其实,她们早就料到玄真道长会率领他的弟子前来闹事,企图破坏这场盛大的婚礼。于是,聪明机智的夫妻俩早早地就谋划好了应对之策,并悄悄地派遣了一群机灵可爱的小狐妖前往道观,故意制造混乱,以此来吸引并牵制住玄真道长及其门下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