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流苏斯见微的其他类型小说《见软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男神请我吃鸡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嗯,以后。”斯见微应了声,安静地低头看阮流苏。明亮炽热的眸光里,他满眼都是她。阮流苏心跳漏了半拍,抱住斯见微的脖子亲吻他。他穿得少,嘴唇微凉,贴上她唇上的温热时,不自觉张开嘴。柔软的唇瓣相互反复碾磨,呼吸也碎成一段一段。变换过几次角度后,斯见微突然将阮流苏按进怀里,下巴埋进她的颈窝,呼吸炙热急促,只觉得心脏都要冲出来。他缓了一会儿,又低头凑了上去。他们在几场轻轻浅浅的吻里结束冷战。-其实一年多前,斯见微和阮流苏吵架比现在要频繁得多。那时他们刚来英国生活,阮流苏就经常被斯见微气到想要辞职。尽管出国前,她已经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实际远比她想象中困难,少爷有时候的要求真的很莫名其妙。那天飞机一落地伦敦,阮流苏还没来及得欣赏异国风景。温礼...
《见软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嗯,以后。”斯见微应了声,安静地低头看阮流苏。
明亮炽热的眸光里,他满眼都是她。
阮流苏心跳漏了半拍,抱住斯见微的脖子亲吻他。
他穿得少,嘴唇微凉,贴上她唇上的温热时,不自觉张开嘴。
柔软的唇瓣相互反复碾磨,呼吸也碎成一段一段。
变换过几次角度后,斯见微突然将阮流苏按进怀里,下巴埋进她的颈窝,呼吸炙热急促,只觉得心脏都要冲出来。
他缓了一会儿,又低头凑了上去。
他们在几场轻轻浅浅的吻里结束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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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年多前,斯见微和阮流苏吵架比现在要频繁得多。
那时他们刚来英国生活,阮流苏就经常被斯见微气到想要辞职。
尽管出国前,她已经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
实际远比她想象中困难,少爷有时候的要求真的很莫名其妙。
那天飞机一落地伦敦,阮流苏还没来及得欣赏异国风景。
温礼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说他和楚楚的订婚的事取消了,问阮流苏还能不能和好。
斯见微当场就把阮流苏手机抢过来,要她删掉温礼。
阮流苏不同意。
温礼是阮建明已经毕业的学生,说不定以后能对她爸爸的事情能起些作用。
她暂时不想和温礼闹掰断交,并且阮流苏认为这不是斯见微该管的事儿。
斯见微好心当成驴肝肺,一路上说她没骨气,被绿了还一副任打任骂的怂样。
又拿着她在酒吧被楚楚欺负的事儿,嘲讽了她一遍。
两个人在机场大吵一架,斯见微一点儿也不肯退让。
彼时刚刚在一起生活,又都年轻气盛得,阮流苏对斯见微的难伺候还只停留在中学时代的“脾气不算好”这种印象里。
这个认知在住进别墅的第一天就被打破,他不是脾气不好,他是公主病,规矩多还十分难伺候。
他们在开学的前几天提前到了伦敦,倒时差有些痛苦,直到半夜二人还是精神抖擞。
斯见微处理了很久的工作,到凌晨四点的时候,他饿了,说想吃小龙虾。
这个点儿,在国内还有可能点到外卖,在伦敦去哪里买小龙虾啊?
阮流苏拒绝了这个提议,给他煮了碗面。
第二天斯见微忙起来,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让他意外的是,这么一句随性刁难的话,阮流苏放在了心上。
大清早,她开车去了最近的中超,买了两斤小龙虾回来。
小龙虾的清洗很麻烦,阮流苏做的不太熟练,弄了两个多小时。
等到下午一点多,斯见微处理好事情从书房出来,阮流苏已经取下手套,还有些麻辣红油粘在她白皙的胳膊上。
她把桌上的虾壳倒进垃圾桶,然后将剥好的虾肉沁入汤汁里,再把拌面倒进去:
“剥好啦,可以开饭啦。”
她自我情绪调节能力非常强,明明前一天她还在斯见微那里受了气。
斯见微告诉她“干不了拉倒,他不需要一个怂包员工”。
阮流苏这人不记仇,有过之前上学时的短暂交集,她知道斯见微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
“你还真是挺会伺候人啊,小龙虾都知道剥壳。”
斯见微情绪不明地哼笑一声。
阮流苏“嘿嘿”笑了两声,没搭理他到底带着什么情绪说的,她吃着面条,稀松平常地说:
“以前我爸也会帮我妈剥壳,后来他忙,就拜托我帮我妈做这些,一盘小龙虾剥壳给我八十呢。”
斯见微这回是真的笑了出来:
“出息,原来几十块钱就能让你干,我干嘛还一月给你开十五万?”
阮流苏吞下面条,着急了:
“你答应我不能降工资的!我们现在在英国嘛,物价贵。”
斯见微逗她,得寸进尺:
“那我以后上点高难度的,让你挑鱼刺,你给不给我挑?”
阮流苏乖巧地点头:
“挑,我明天给你做鱼吃。”
斯见微愣了下,没料到她能贴心到这个地步。
不知道对其他男人是不是也这样,尤其是那个前男友。
男人小心眼儿起来,比女人要刻薄得多。
斯见微又开始不爽起来,他喝了口咖啡,皱眉咽下去,阴沉着脸问:
“没放糖浆?”
“啊?你没告诉我要加糖浆啊。”阮流苏圆圆的眼睛看着他,想起来什么又有点不好意思:
“刚刚去超市忘记买糖浆了,其实人生百味,你偶尔尝一尝苦涩也蛮好的嘛。”
斯见微真的就一点谦卑的态度也没,反问:
“你觉得我的人生需要尝一尝苦涩?”
他转身接了杯冰水,冲淡嘴里的苦味。
阮流苏也成功地被这句装逼的话堵住,再好的脾气也说不想再顺着斯见微的意思往下说。
斯见微就端着杯子,不依不饶地视线落在她身上,看了半天。
阮流苏才不情不愿地撇撇嘴:
“好嘛,知道你厉害咯。”
斯见微非常满意她这个马屁,顺手想把咖啡倒掉,阮流苏捏着自己的卡通陶瓷杯轻轻敲了两下:
“你不喝给我吧,你的咖啡豆太贵啦。”
斯见微瞥她一眼,这人昨天还跟他叫板吵架呢,现在又软成一个团子,任人拿捏。
他还是把咖啡倒进阮流苏的杯子里。
阮流苏品也不品,一口干了,比起咖啡,她更喜欢喝茶提神。
斯见微目不转睛地看着阮流苏,更想欺负她了。
尤其是她微微仰头时,脖颈干净又白嫩。
看得他心头发痒。
斯见微忽然意识到,从国内签约八月十七号到落地伦敦九月三号,已经整整十七天了。
第一次做得莽撞,阮流苏说疼,他隔了一星期没碰她,第二周的时候,她例假来了。
现在第三周了。
别说负距离了,零距离接触都没有了,他们又恢复成以前不太熟的同学相处模式。
同在一个屋檐下,阮流苏漂亮,干净,澄澈,可爱。
每一处都精准地踩在斯见微的点上。
邪念一勾起来,就在斯见微的脑子里挥之不去,他好心提醒:
“你早上去超市,买安全套了吗?”
“马屁精。”斯见微也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探她额前的温度,比刚刚好了一些。
阮流苏换了毛绒绒的睡衣,头发自然散着,一张小脸白白净净微微扬起来看斯见微。
斯见微看她这副虚弱样子,突然有点心疼。
怎么一杯热牛奶都能这么满足?
-
阮流苏性格很阳光,对任何事物都抱着坦诚率真的态度。
斯见微记起高二物理竞赛,涉及保送名额,年级挑选了物理成绩前三十的学生组成小班加训,竞争很激烈。
加训时期两人一组,每周四天,一天两套竞赛试卷,互相批阅监督。
时常会有同学因为某些题别人做出来了,而自己没做出来表现出沮丧,低落,甚至嫉妒。
但阮流苏永远都是最捧场的那一个,她会真诚地为每一个同学鼓掌:
“哇,你真的好厉害!”
“你加油,我觉得你一定可以的!”
斯见微那时觉得可笑,心态好有什么用,竞赛不就是赤裸裸的智商碾压?
连这点天赋差距都认知不了,以后还怎么在社会上混?
他自小受斯知博影响,习惯用利益思维评估人际关系,从不做无用社交,一路在求学路上降维打击。
竞赛班刚成立起,斯见微就是稳坐第一的那个,刚开始同学喜欢找他问题。
普通人需要验算推敲几遍的题,在斯见微那里经常只需要一眼,他解题过程也很简单,又不细化,总是三言两语。
别人不理解的话,斯见微就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都是十几岁的少年,自尊心很强,斯见微这种行为其实很伤人,导致整个竞赛班后期没人愿意和他交流。
老师只好把全班最讨人喜欢的阮流苏放到斯见微身边做分组。
或许是阮流苏没其他同学那样有攻击性,斯见微说话做事稍微缓和些。
说不清楚的题,他懒得费口舌,龙飞凤舞地在草稿纸上列出来,对阮流苏还算是有耐心。
可阮流苏听不懂他的思路,斯见微又写了更细致的步骤,她看了半天,红着脸摇摇头,指着本子问:
“你能不能跟我讲讲?”
她看着斯见微过分俊美的脸,集中不了注意力,尤其是斯见微还一直盯着她看。
“大冬天的,你这么热啊?”
斯见微觉得好笑,女孩儿对他脸红,他没少见过。
但他的时间宝贵,浪费了这么久给阮流苏解释,她脑子里居然还在琢磨别的东西。
“我觉得你适合走高考这条勤能补拙的路,而不是物理竞赛,毕竟高考试卷上大部分都是基础题。”
斯见微没等阮流苏回答,自顾自地给出结论:
“到全国比赛的时候,拔尖的水平都是我这种的,你连这道题都算不出来,还怎么和他们争?”
斯见微收回本子:“我衷心地建议你退出,不要浪费自己的时间。”
阮流苏生气了。
她的脸更红了。
斯见微话里行间都在骂她笨。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聪明的,我也知道我机会渺茫,但我连争取的资格也没有吗?”她眼眶也红了,趴在桌上将头埋下去,自己消化委屈。
斯见微皱了皱眉,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在多管闲事。
他低头又写了一会儿,不知道过了几分钟,斯见微用笔轻轻戳了戳阮流苏。
阮流苏倔强的后脑勺动了动,还是缓缓坐直,问他:
“怎么了?”
斯见微不由自主地和她坐成一样笔直端正。
他问:“有多少不懂的?我再给你讲一遍。”
阮流苏瘪着嘴,用笔在自己卷子上划了好多记号,推给斯见微。
即便委屈得要死,她还是十分有教养地说:
“我画圈的这些,谢谢。”
斯见微看着卷子耸肩:“还挺多,一晚上你能行?”
他的脾气和他讲话一样,又臭又硬。
阮流苏这下生气到鼻尖也红了,她眼神里多了一丝坚毅,甚至急得跺了跺脚:
“你讲就是了,我一定能算出来!”
斯见微口干舌燥地讲了一晚上。
虽然过程两个人都不怎么开心,阮流苏最后还是分了他一瓶牛奶再次表达谢意。
往后的加训时间里,阮流苏每次都会给他带瓶牛奶。
导致斯见微慢慢也养成了早起,睡前喝牛奶的习惯。
-
阮流苏这样的女孩一看就是幸福美满的家庭宠出来的掌上明珠,对所有事都怀揣着绝对的善意。
如果对她不和善,她也会就事论事,永远不会起什么坏心思,更不会记仇。
快七年过去,阮流苏脸上的稚嫩褪去不少,也出现了为生活忧心的憔悴。
斯见微知道,阮流苏父亲的死对她的打击一定很大。
心头萌生出大片软意,斯见微伸手捏了捏阮流苏的脸颊,又将她抱在怀里,用掌心轻轻暖她的肚子:
“从顾策那儿问出来什么没?”
斯见微没明说,但阮流苏知道,他指的是阮建明的事情。
“他说只在我爸爸的实验室呆了不到三个月,和其他同门之间还没来得及建立起什么交情,就算能联系,他们也不愿再讨论当年的事。”
按照时间推算,四年前的事硕士,或许已经变成行业内的前辈,就算知道真正的结果也不愿出来得罪人。
斯见微也查过阮建明申请的项目,项目研究并没有终止,但完全加密,包括合作单位都是绝密。
他实在不擅长说什么安慰人的温情话,想了半天,最后还是皱起眉头沉默。
斯见微脾气硬,阮流苏明白这已经是他能给的最大限度的温柔了。
她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我挺好的,你放心啦。”
斯见微抿嘴,看了她半天,轻声说:
“我昨天说的都是气话。”
他一反常态地表现出歉意,然后推翻了自己之前一意孤行的安排:
“其实自驾游也挺没劲的,你没兴趣的话,我们以后还可以报团来玩,轻松点儿。”
“以后?”阮流苏不清楚是多久以后。
在她心里,合同结束,他们就会分开。
她回国工作,斯见微还要留在欧洲继续打理斯家在海外的生意。
他们不会有以后。
就算现在一时半会儿分不开,一旦异地,也不可能长久。
斯见微语气十分正常,但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神有多暧昧。
阮流苏对上他的视线脸立刻就红了,脑子里闪过的全是那些香艳至极的纠缠画面:
“我...我不好意思买。”
是不好意思买,不是忘了买。
阮流苏一紧张,实话全说了出来。
“脸红什么呢?这么贪图男色?”斯见微自己也红着耳朵,还不忘调戏她。
但阮流苏垂着脑袋,没看到。
“我没有!”她转身去收拾用完的杯具。
斯见微看她这样害羞,也不勉强她一起去买安全套,他上楼换了衣服,从壁柜里拿了把车钥匙。
临走的时候看见阮流苏脸还是红红的,又凑到她面前,狠狠地亲了一口。
走的时候欢天喜地,回来的斯见微就变得满脸不爽。
他后面跟了仨人。
秦书淮,秦舒苒兄妹,还有袁盈盈。
斯见微从小到大并不怎么搭理女生,主要是他的爱好大多数惊险又刺激,所以和女生玩不来。
来的这俩女的都是秦书淮的跟屁虫,一个是他的龙凤胎亲妹妹,一个是他的青梅竹马。
秦舒苒小时候其实并不喜欢斯见微。
都是父母宠大的,斯见微这人脾气很大,又不喜欢迁就别人。
后来到了十四五岁,斯见微的个子迅速抽条,从一个漂亮小男孩,变成俊美少年。
有次秦书淮带着秦舒苒袁盈盈和斯见微去游轮上玩。
游艇上朋友多,人很杂,袁盈盈和秦书淮吵架吵不见了,秦舒苒被一个外国白人骚扰。
斯见微收起往常傲慢的面孔,挡在秦舒苒跟前,问那白人想做什么。
那时斯见微刚长到一米八,稚气未脱,白人嘲讽几句还带着种族歧视,被斯见微揍了几拳。
少年脸上还有怒气,应该是学过一些格斗类的防身术,斯见微姿势很帅,眉眼又精致。
他身型颀长,劲瘦的胳膊把人摁在地上用英文警告那个白人。:
“想玩女人那边多的是,这女孩还没成年,别什么都吃。”
秦舒苒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比自己高了一头的男生已经早就不再是孤傲的小孩。
懵懂的少女心如野草在旷原里疯狂生长,自那次以后,秦舒苒每次见到斯见微,心都跳得非常快。
她借着秦书淮这层关系敲打了斯见微好几次。
斯见微这人不喜欢弯弯绕绕,每次别人旁敲侧击的时候,他总是能用一句:
“没兴趣。”直白地回绝掉。
但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斯见微身边也再没出现过其他女孩子。
秦舒苒自信地以为,斯见微到最后也一定是他的。
直到阮流苏出现。
秦舒苒本来以为阮流苏只是斯见微一时兴起。
斯见微和爷爷斯知博的关系闹得一直挺僵的,他天生反骨,闹出圈子里出名的“选妃”事情大概率是为了和专治的爷爷对着干。
但斯见微把阮流苏带到了伦敦,他们住到了一起。
他们怎么能住到一起?
斯见微不是最讨厌家里人来人往了?
连他们去玩,到了固定时间要直接被请出去,也不可以留宿的。
秦舒苒很不服气,她今天求着秦书淮带她来斯见微家里的目的,就是要看看阮流苏到底是什么货色。
他们三个人是在别墅门口碰到的斯见微。
他停好车,手上提着一塑料袋从超市买回来的东西,更可笑的是,少爷另一只手上还拎了一条活鱼,用塑料盒就着水装好的。
斯见微什么时候买过鱼啊?
他到底请的什么保姆,还让雇主亲自出门买鱼?
秦舒苒还没见到面,就对阮流苏的印象很不好。
斯见微解锁进门的时候,阮流苏刚洗完澡,她头发随意挽起套了件宽大的短袖,下面穿了条短裤。
一双雪白纤细的腿就暴露在空气里。
斯见微的眼神从她腿上扫过,无语地将身后的人拦在门外:
“你怎么没穿裤子?”
“...我穿了啊。”阮流苏将长T往上掀起一点点。
手上还拎着菜,伫立在门口嗤笑一声:
“裤衩子就是裤衩子,不是裤子。”
他抬头示意:“上去换了。”
阮流苏换好了衣服看见斯见微不耐烦地带着三个朋友参观伦敦的这间新别墅。
这栋豪宅地理位置优越,在伦敦一区最繁华地段,靠近泰晤士河,到ICL上学开车也只需要十五分钟。
别墅门口有大片停机坪还有两层地下停车场,斯家这两年管理权易主,国内纷争复杂,斯见微先从欧洲市场入手,顺便拿个硕士学位。
除去休闲娱乐场所,整栋别墅的房间其实不太多。
二楼一共两间卧室,斯见微和阮流苏各一间。
剩下的房间被斯见微用来放鞋子,衣服,还有乐器,滑雪,攀岩的工具,然后就是健身房和“玩具房”。
秦书淮直奔斯见微的“玩具房”,那里是他梦寐以求的天堂!
陈列的透明壁柜,还有中心区域的展柜,都放满了不计其数的手办,高达模型,古玩,艺术收藏品。
看着风格迥异,实际上每类东西,怎么摆放,都需要经过精心考量。
秦书淮薅了好几个限量版手办用礼物盒装好,如获至宝。
袁盈盈在一边嫌弃:
“我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秦家亲生的,怎么可以穷酸成这样?”
秦书淮也不生气,乐呵呵地滑跪:
“那就有劳各位少爷小姐多多贴补我这个穷逼,谢谢您嘞~”
他拖着腔调贫,被斯见微带着进了音乐房。
留学生也有迎新,为了迅速打开交际圈层,袁盈盈和另外几个朋友拉着秦书淮报了名。
斯见微不上台,受秦书淮所托改编曲子。
阮流苏敲开音乐房的门,在一阵贝斯声中问斯见微要做几个人的饭。
“不用管他们,就做我们俩的。”
斯见微说完戴起耳机,和秦书淮对和弦。
旁边的秦舒苒突然想起什么,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个子比自己娇小一点的阮流苏,命令道:
“一会儿做完饭,帮我去遛下狗,管家马上送过来。”
阮流苏虽然好说话,但面对这种态度,她还是非常细微地皱了下眉:
“可我又不是你的保姆。”
秦舒苒对她的话生出几分厌烦,声调也高了几分:
“你去留学生圈儿里打听打听,哪个陪读有你月薪这么高的?我们是斯见微的朋友,让你干点活儿怎么了?”
“.....”阮流苏看了眼戴着耳机的斯见微。
他没看她们,专注地和秦书淮比划着节奏,笑得很开心。
阮流苏绕到斯见微身边,拿起烟盒,掰了半天才打开,笨拙地想用打火机点燃。
斯见微哼笑一声,干净修长的手指拿过香烟和火机,放到嘴边点燃看她:
“这样儿点,才能着火,明白么?”
阮流苏又圆又大的眼睛里透着似懂非懂,但她还是点头:
“明白了。”原来要喂到嘴里。
她将双肩包放到茶几上,拿出简历递给斯见微:
“这是我的简历,厨艺这方面,我带了你喜欢吃的麻辣牛肉干和话梅冰糖小番茄。”
阮流苏又把背包里的粉色饭盒拿出来,继续站得规矩挺拔。
因为垂着脑袋看斯见微,显得格外乖巧温顺。
斯见微接过简历,随手翻了两页。
刚毕业的大学生,简历写的一般,各种学历,证书的复印件倒是准备的齐全。
他指着阮流苏手里的饭盒,一双深情眼笑得又蛊又勾人:
“你还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啊?拿过来我尝尝。”
阮流苏离得近,斯见微极强的颜值冲击力让她脸更红了。
刚刚他抽烟要喂,吃饭这是也要....喂的意思嘛?
她打开饭盒,恭敬地坐到斯见微旁边,用小叉子插了个去皮小番茄。
怕汤撒到斯见微身上,她还用手接着,细声说:
“以前在食堂就经常看你吃这两道菜呢。”
斯见微那张漂亮的脸忽然一顿,小番茄已经到了嘴边。
这阮流苏伺候人这么上道儿的吗?
还带喂饭的?
斯见微夹走唇边的烟,微微低头吃掉了那颗冰糖番茄。
酸甜可口。
又尝了她喂过来的牛肉干。
麻辣鲜香。
斯见微清绝的眉眼里透着几分满意,但他没说话。
阮流苏看他表情,浅浅笑开,求夸奖:
“斯见微,是不是很好吃?”
她仰头红着脸,脸上还有点婴儿肥,可爱极了。
斯见微不是第一次离她这么近,以前交锋过几次,但并不怎么愉快。
这姑娘心真大,一条朋友圈就能让她跟他开房。
斯见微就这么直视着阮流苏,看得阮流苏心慌慌的。
斯见微的眼神太过自信锐利,仿佛全世界都在他手上,完全不同于正常同龄男生。
况且他还西装革履,压迫感十足。
阮流苏嘴角一抿,赶紧把笑容收起来,正襟危坐。
斯见微这才不紧不慢地评价:
“厨艺还凑合。”
阮流苏听到回应,将饭盒放好,端端正正地坐回沙发上,谦卑地说:
“那我以后会努力进步的。”
斯见微“哦”了一声,就不说话了,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他本身眼尾就微微上挑,这么低头弯着嘴角,像只狐狸精。
勾人得很。
勾得阮流苏脸,脖子,耳朵都开始染上重重地红。
她不是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可合同还没签,万一验货以后斯见微不认账怎么办?
“那个,我们是不是要先签合同?”
阮流苏低头双手揪着手指提醒,指尖也被揪到泛红。
这姑娘还和十六七岁的时候一样,紧张激动的时候,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
脸颊,鼻头,眼周都是红红的,维持时间也长。
但她皮肤好,一点也不难看,反而是五官异色明显,唇色变深,眼底还亮晶晶地泛着水光,像化了白开水妆。
斯见微凑上前,点点自己的嘴:
“你先亲我一口吧。”
这句说完,阮流苏肩膀又开始有点发抖了。
斯见微以为她不敢,靠在沙发上偏头轻笑看她。
没想到她和温礼纠缠这么多年,居然连男人都没亲过。
阮流苏倏然凑上前,仰头,用自己粉嫩的嘴唇贴上男人的唇。
他的烟味道不是很冲,应该是订制的烟丝,有一股馥郁的岩茶香气。
皮肤的接触果然比言语,眼神交流要敏感一百倍。
两个人同时愣住不动。
斯见微没想到她这么干脆,被她突如其来的吻惊到僵住,手上的手卷烟都差点没夹住。
不过,亲是亲上了,阮流苏不会动。
就这么贴着,过了几秒,阮流苏微微分开唇,浓密纤长的睫毛颤了颤。
又闭眼更加大胆地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开始探索。
斯见微的脑子“轰——”得一下炸开。
“小猫挠痒呢?这也算接吻?”
他伸手抚上阮流苏的后脖颈,哑着嗓子反问。
下一秒,斯见微另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用力掐住阮流苏的下颌,看到她双唇之间微微分开一条缝。
他用力地吻了进去。
烟被彻底碾灭扔掉,斯见微把人桎梏在沙发狭小的角落,掌心触到她狂乱的心跳。
他也不会接吻,但男人一贯比女人更容易受欲望支配。
夏末的天气,斯见微吻到两人的衣裳都被彼此的汗水打湿。
唇齿分开的时候,斯见微提醒阮流苏:
“呼吸。”
她看到玻璃柜上反光出的两具重叠的身体,羞怯地将头埋进斯见微的胸膛,大口喘息。
等他低头打算重新吻过来时,阮流苏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她一双杏眼雾蒙蒙的,泛着水光,楚楚可怜又羞怯怯。
阮流苏再次小声提醒:
“斯见微,我要先签合同...”
“做了再签。”斯见微眼下哪里还能等得了律师把合同送过来。
他将阮流苏抱在怀里,单手解着自己腰带上的金属扣,动作有些急迫。
突兀的青筋连动掌背上的关节,性感得过分。
阮流苏抓住他的手腕:
“不行,万一你反悔——”
“你没得选。”斯见微摁着她的蝴蝶骨,将人贴近自己滚烫的胸膛,低声警告:
“不然,我就不玩了。”
阮流苏立刻就不动了。
任由他的手从肩膀往下滑,然后随意剥落自己的白T扔到地上。
...
套房内灯光大亮,画面有些夸张。
沙发的角落,阮流苏裹着斯见微的外套抱腿靠着。
她脸又烫又红,有些手足无措,视线范围内,牛仔裤和上衣都不知道被扔到了哪里。
斯见微倒没她这么狼狈。
他看着自己白色衬衫下摆的血迹微微愣神,又偏头去看阮流苏,眼神幽幽的。
和刚才的玩世不恭有那么一些不同。
“可以,可以签了吗?”
阮流苏就这么看着斯见微,眼神比刚才还要羞怯怯。
可能因为做了太亲密的事情,又带着一些不明不白的情欲,她自己不清楚,也看不到。
但斯见微觉得,这些情欲就好像在他身体里种了一个情蛊,一次根本不够。
秦书淮陪着魂不守舍的斯见微在街头守了一会儿,等人群散得差不多了,他听见一声很轻柔的声音:
“你们俩是在找我吗?”
斯见微脑子里一直是轰鸣声,他根本没听见。
秦书淮比斯见微清醒。
他回头看到阮流苏穿着白色长裙,裹了个米色披肩,右手还牵着阿May。
阿May半蹲在阮流苏脚边,吐着舌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对面两个男人。
秦书淮松了一大口气。
他推了推还在看伤患的斯见微,没反应。
秦书淮连续好几下,捏着旁边的男人的肩膀,把人转过来,这人身形一僵,愣了几秒才三两步跨上前去。
秦书淮以为斯见微会对着阮流苏发脾气,以少爷的性格,至少得骂两句吧?
比如:“阮流苏你脑子不好使吧?明明没事,为什么打了这么多电话不接?”
再比如:“你他妈知不知道晚上这样跑出去很危险?都十一点多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斯见微一个字也没骂。
他抿嘴走到阮流苏面前,捏着人的肩膀,把人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仔细看了一遍。
深呼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地问:
“有没有受伤啊?”
如果阮流苏仔细听,还能听到斯见微嗓音里的哑。
那是急火攻心后,藏在嗓音里的灼烧感。
但这一年的阮流苏什么也没也没发现,她摇了摇头客套有礼貌地解释:
“谢谢你们来找我哦,刚刚我看到那边有醉汉在打架,就带着阿May跑了,但是阿May被枪声吓到了,腿软跑不动,我们只能在街头那家咖啡店躲着。”
阮流苏甚至觉得很愧疚:
“对不起啊,我怕麻烦你们,就想着躲一会儿等警察到了,就能回去了。刚好手机导航也没电了,我就调了静音模式省电。”
阮流苏又道了一次歉: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看到几十通未接来电的时候,想回过去的,看手机自动关机了。”
她这个歉道的,连秦书淮都觉得无地自容了。
斯见微还是没说话,他脸一直冷着,默不作声地拉着阮流苏的手往回走。
斯见微脚步很快,阮流苏牵着狗跟不上,他一把揽着阮流苏的肩膀,几乎是把人半提起来走。
他气场太过阴沉,秦书淮跟在后面也不敢说话。
连阿May的四条小短腿都迈得比往常快。
直到后面很多年,阮流苏才突然醒悟,那天的斯见微其实是暴怒的,但因为她把他划分出信任区间外,在最危险的时候没有想过给他打个电话求救,所以斯见微没资格对她发火。
此时的斯见微对阮流苏而言,只是个雇主,他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斯见微就这么一路吹着冷风,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那一腔怒火,又或是诸如担心,惊慌,害怕的操蛋情绪。
他只能对狗和秦书淮发作。
进车的时候,阮流苏先进了里座,她牵着狗绳,阿May坐到了她和斯见微的中间,分隔开。
斯见微冲着秦书淮骂:
“把你们家的狗东西拿走,不然我就把它扔下去!”
如果不是要遛这个狗东西,也不会有今晚的事儿。
他用手抓住阿May脖子上的狗绳,往前拉。
宠物也明白善意和恶意,它直接往阮流苏怀里钻,身上还在抖。
“你干嘛呀。”阮流苏着急了。
她抱紧阿May,一下一下抚摸着它的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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