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严宋进辉的其他类型小说《官途:谋定而后动小说》,由网络作家“笔下不生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次醒来,周严睁眼就看到病房里站了好多人。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在和表姐低声说着什么,表姐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紫色风衣,个子高挑的女人,风衣没有系扣子,自然的敞开着,露出里面黑色的高领毛衣。波涛汹涌啊,这女人,哦,应该是女孩,周严依稀记得就是表姐的死党陆嘉琪,上一世见过一两次,自己还私下里和表姐调侃,说她应该叫陆有容才对。有容乃大嘛。周严想着,不由的多看了几眼。穿紫风衣的女孩似乎察觉到了周严的目光,侧过头看了周严一眼,正好和周严四目相对,忽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这笑容让周严莫名其妙的有点心虚,好像有什么把柄被她抓住的感觉,为了掩饰这种没来由的心虚,周严赶紧移开目光,朝门口看去。门口有五个人,两个穿检察官制服的年轻人,正在低头听坐在另一张...
《官途:谋定而后动小说》精彩片段
再次醒来,周严睁眼就看到病房里站了好多人。
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在和表姐低声说着什么,表姐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紫色风衣,个子高挑的女人,风衣没有系扣子,自然的敞开着,露出里面黑色的高领毛衣。
波涛汹涌啊,这女人,哦,应该是女孩,周严依稀记得就是表姐的死党陆嘉琪,上一世见过一两次,自己还私下里和表姐调侃,说她应该叫陆有容才对。有容乃大嘛。周严想着,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穿紫风衣的女孩似乎察觉到了周严的目光,侧过头看了周严一眼,正好和周严四目相对,忽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笑容让周严莫名其妙的有点心虚,好像有什么把柄被她抓住的感觉,为了掩饰这种没来由的心虚,周严赶紧移开目光,朝门口看去。
门口有五个人,两个穿检察官制服的年轻人,正在低头听坐在另一张病床扶手上的中年人说话,并不时的点头。
两个穿警察制服的站的更远一点,面无表情的看着病房内的人。看起来心情很不好。
“这么多人,好像我还挺重要的嘛。”周严在心里吐了个槽。
如果他知道就因为他,检察院,公安局,政法委,甚至纪委和宣传部门,昨晚都有很多人忙活了大半夜的话,周严一定会把刚才的吐槽。。。。再吐一遍。
这时候大家也都发现周严醒了,医生走过来,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又问了问周严的感觉,点点头说:“大部分都是外伤,多注意别感染就行了,要是感觉头疼的话,就要跟护士讲。多休息一下,应该没大问题。”
周严谢了医生,然后看着表姐笑:“嗨,小叶子,好久不见啊!”
表姐叫岳晔,家里人都喊她小叶子,周严这句好久不见,是发自内心的,重新见到年轻漂亮的表姐,一种熟悉亲切,又恍如隔世的感觉,让周严鼻子发酸,差点掉下泪来。
本来眼睛红红的,有点想要哭出来的表姐马上换了个表情,作势要敲周严的头:“没大没小的,我是你姐,小叶子也是你能叫的?”
周严撇撇嘴:“大四天,四天!”
“大四分钟也是大,小毛孩!”岳晔摸摸周严的头,作慈爱状。这是他们从小闹到大的保留节目。
周严翻了个白眼。
岳晔看看周严包着纱布的手指,眼睛又红了,恨恨的说:“这些人真是无法无天,一点根据没有就敢抓人打人,这要是留下残疾,他们拿什么负责!”
说着回头狠狠瞪了身后几个人一眼,那几个人都尴尬的笑笑,没人搭腔。
周严安慰表姐:“还算幸运吧,我多坚强啊,冻死迎风站,饿死不吃饭,妥妥的硬汉风!”
岳晔一下子笑了,压低声音说:“这么厉害吗?那我怎么听医生说,你昨晚送来时都尿裤子了呢?”
“噗”,站在旁边的陆嘉琪先笑出了声,还往周严下身瞟了一眼。
这下子把周严闹了个大红脸,真是要成黑历史了啊,干咳几声,装作没听到,朝着后面的几个人打招呼:“几位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穿检察院制服的几个人听到招呼,点点头,先走过来,绕到床的另一侧,一个年轻点的开口介绍:“周严同志,我们是明水区检察院的,这位是我们张检察长。”
穿便装的中年人朝周严点点头:“你好周严同志,关于这次的事情,我首先代表我们检察院,给你道个歉,由于宋进辉同志违规办案,给你造成了一定的伤害,我们表示歉意!后续你有什么要求,我们尽力满足,宋进辉同志,我们也会给予相应的处理,你看,还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和我说。“
“张检察长是吧?我可不同意宋进辉违规办案的说法,没有任何根据,也没有合法手续,就把我抓起来关进看守所,我要说是非法拘禁甚至绑架,都不算过分。”
说着抬抬手示意:“更何况,他们还对我进行了殴打折磨,你说刑讯逼供也行,你说故意伤害也行,总之,这件事,说到哪里去,也不可能是一句违规办案就能过去的吧,您说呢?”
周严的话显然有些出乎张检察长的意料,本来被市检察院的刘检察长批了一顿就很窝火,然后又接到市公安局的电话,通知他宋进辉已经移交给了市纪委。
本来这件事,他最多负个领导责任,完全可以不管,奈何宋进辉有个在财政厅当处长的哥哥,和他关系匪浅,不管又不行。
而且,从多方情况看,这个叫周严的年轻人,似乎和省里市里都有点关系,虽然谁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但这种事,在官场上向来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如果他要是知道周严其实什么关系也没有,之所以牵扯这么多人,完全是诸多巧合凑在一起造成的,大概会气的吐血。
本以为自己亲自来道个歉,表明一下态度,过后通过临海集团的领导做一下工作,私下给一部分赔偿,这种涉世不深的年轻人,也就能接受的。
只要当事人不追究,宋进辉家里动用些关系,差不多也能大事化小,把事情揭过去。
没想到周严一张口,就把自己接下来的话头堵死了。话里话外,怎么严重怎么说,完全没把自己这个检察长放在眼里。
“你也别太咄咄逼人,虽然宋检做的方法欠妥,但你也没法保证你一点事情都没有吧?否则,宋检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抓你?见好就收吧,真撕破脸,对你又有什么好处?”旁边一个穿制服的人接口说。
周严听了忍不住冷笑:“见好就收?凭什么?这位同志,你说的话,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威胁我吗?我有没有问题,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你或者宋进辉说了算,得法律说了算!”
“那周严同志你说说,你有什么想法和要求,我们都可以谈的,事情已经出了,争论对错没有太大意义了嘛!”张检察长打了个圆场,看样子不想把事情闹僵。
这时旁边的陆嘉琪忽然插口道:“这几位同志,你们作为检察官,难道不是应该依法办事吗?你们要做的难道不应该是维护法律的公正吗?怎么一副要和稀泥的样子?”如果对错都没意义,那你说什么是有意义?”
“我弟弟昨晚才被那些人刑讯逼供,现在需要休息,麻烦你们先把那个叫宋进辉的问题查清楚,道歉什么的就免了。表姐也在一旁说。
“你伤害了我,那么你接受惩罚时,要比我痛苦,这种道歉才有意义,不然,就是敷衍!”陆嘉琪又说。
周严差点笑出声来,果然女人都是不好惹的,表姐和陆嘉琪这番话,张检察长还真的不好接。
绝对比自己说更有效果。
赵跃进跨入房门,就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地上散乱着几根电棍和打断的扫把,一个男子双臂被拇指铐反铐在背后,脚上戴着铁镣,爬伏在靠窗的墙边,生死不知。
几个穿着便装的人不知所措的站着,一脸的惊慌。
对于基层的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作为局长的赵跃进是非常清楚的,但近些年随着人员队伍素质的提高,各项法律和规章也日趋完善,已经很少出现这样惨烈的情况。
一个警员过去,检查了一下周严报告说:“局长,人没事,应该就是晕过去了!”
“先把人送医院!赵跃进吩咐,然后喝问:“谁上的铐子?马上给我打开!”
治安队的一个人慌忙上前,拿着钥匙开手铐,因为太过紧张,手抖的几次都插不进钥匙孔。
检查的警员抢过钥匙,把周严手上的拇指铐打开,其他人纷纷上前帮忙,架着周严往外走。
“你!是干嘛的?”赵跃进目送着周严被架出去,然后回过头喝问那个过去开铐子的人。
“报告赵局,我是县治安大队民警!”被问到的人赶紧立正回答。、
“治安大队的民警?你的警服呢?把警官证拿来我看看!”
这人张了张嘴,嗫嚅到:“报告赵局,警官证忘记带了。。。。。。”
宋进辉这时缓过神来,顾不得脖子上被周严咬的·伤口还在流血,赶快上来解释:“赵局,我是明水区检察院的宋进辉,这几位同志是来协助我们问询犯罪嫌疑人的。”
“宋副检察长,我知道你,你们明水区检察院办案,办到离山县来了啊,还借用县治安队的警员,确实厉害!赵跃进揶揄道。
“案情需要,涉及一些保密情况。”事到如今,宋进辉已经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赵跃进懒得和他废话,直接绕开宋进辉,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把大概情况又看了一遍,走回门口命令:“检察院的同志先请站到门口来,其余的人拿出证件等待检查!”
马上由市局警务督察长带着几名警员走过去,两人一组,把蒋天几个人围在墙边。
蒋天眼看事情不好,赶紧喊:“报告赵局,我是离山县看守所指导员蒋天,这和我没关系的!”
匆忙赶过来的离山县公安局局长单江见状,也大着胆子插了一句:“赵局,他是这里的指导员,应该。。。”
话没说完,赵跃进就不耐烦的打断了他:“把他们的证件都收了,上铐子带回市局,先关禁闭,等待处理!”
然后才看了看县局局长单江:“你不用解释,这事你也跑不掉,一会儿一起回市局,你就祈祷抬出去的那个没事,不然,你就等着扒皮吧!”
单江不敢说话了,心里把蒋天几个的八辈祖宗都骂了个遍,他现在还没搞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去市局,说什么?
宋进辉知道今天的事情难以善了,虽然不知道是谁请动的赵跃进,但无论如何,已经不是自己能处理的了。于是趁着没人管他和张军,赶紧打电话给他父亲的老部下,现任桂城市的副市长。
这边电话还没打通,赵跃进已经处理完那边的事情,走到他的面前:“宋副检察长,把你的提审单拿给我看一下!”
宋进辉懵了,这都在仓库里提审了,怎么可能有提审单子,赵跃进这是明知故问啊。
只好放下手机赔笑着解释:“赵局,这个案子牵涉的比较广,不太方便,这次提审没走流程,我明天把手续补一下。”
赵跃进知道宋进辉在桂城是有些过硬的关系的,也不想马上撕破脸,于是道:“宋检,你们检察院的事,不归我管,但今天你得和我走一趟,明天让你们检察院来领人吧!”
说着不等宋进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坐上车,赵跃进想了一下,拿出手机拨通了政法委书记马勇的电话:“马书记,我赵跃进。情况已经控制住了,临海的那个人没事,已经送医院去了。我现在带涉案的民警回市局,您还有什么指示?”
马勇听完,暗暗松口气,没出什么大事就好,沉吟一下说:“辛苦赵局了,这个事,尺度把握好,尽量不要造成影响,我的意见是尽量内部处理,但不能太宽松,必须要让各方都满意才行。你看呢?”
赵跃进当然明白,这件事能直接捅到政法委书记面前,送医院的那个小伙子肯定也不是普通人,马上说:“这个我明白,不过马书记,我来的时候,看守所门口停了几辆车,一个新闻采访车,不知道那个单位的,还有一辆,桂城市委9号车,我看这件事,不太简单啊!”
“你没看错?”赵跃进的话让马勇也有点意外。
官场的办事,最忌讳的就是眉毛胡子一把抓,找了这个又找哪个,马勇相信以郭玉华的觉悟,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难道是这个叫周严的家里找的关系?桂城市委杨书记也是省委常委,拥有很大的话语权,把这件事移交桂城市处理?
这时车子已经驶出看守所大门,一个警员拦住车子汇报说,刚才送人去医院的车子被拦下,几个人自称是周严的家属,知道情况后,跟着车子一起去了医院。
“几辆车子跟过去的?”赵跃进问。
“三辆车,一辆别克,一辆奥迪,还有一辆写着新闻采访的依维柯。”
赵跃进听完马上吩咐:“其他人回局里,我先去县医院看看!”挥手示意司机加快速度。
接着对马勇汇报:“书记,那我也得去医院看一下,这个人伤得可不轻,桂城市委的车子跟过去的话,我必须过去看看是哪位领导,也好沟通一下。您看呢?”
“好的,有情况随时联系。”马勇答道。
周严脱掉外套递给王倩倩,挽着袖子说:“领导,还是我来吧。”
王鹏飞抬头看看周严:“喊你来家里吃饭,让你做饭像什么话。你去和倩倩玩—会儿,我很快的!”
“你会做饭?”王倩倩也表示怀疑。
周严笑道:“我烧菜还是很可以的,领导,你就让我表现—回,我也是好久没下厨房了,正好找找手感。”
“去去去,别添乱,你手上的伤还没,沾水会感染的!”王鹏飞不同意,朝外面赶周严。
周严伸手去拿王鹏飞抓着的鱼:“真没事,伤口都长好了,没那么娇气。”
争执半天,王鹏飞见周严铁了心要取代自己厨师的位置,加上女儿也在旁边不停的揭露自己的黑历史,只好不情不愿的把厨房交给周严。
上—世的周严,作为万年单身狗,别的不说,做家务这方面,还是有着绝对自信的。烧菜谈不上多好,但整治—桌家常菜没问题。
。。。。。。
两个小时后,清蒸鲈鱼,茄汁大虾,可乐鸡翅,回锅肉,捞拌木耳,香菇菜心。。。。。。色香味俱全的六菜—汤满满当当摆了—桌子。
王倩倩满眼都是小星星:“哇,手艺这么好,太厉害了吧!”
王鹏飞也笑着说:“确实比我强—点,现在你们这个年纪的,会烧饭的可不多见,不错!”
“比你强。。。。。。—点?爸爸,你有点不害臊了!”王倩倩皱皱鼻子。
“来来来,坐下吃饭,平常家里就我们父女两个,今天多—个人,气氛都不—样!”王鹏飞显得很开心。
“千万不要拘束,刚才忘了批评你,这是在家,别—口—个领导的,没意思,听到没有?”
周严笑着答应,坐下吃饭。
“今天我们就不要喝酒,你这伤口还没完全好,等身体好了,下次我们好好喝—杯!”
—顿饭,三个人吃的都很满意,王鹏飞父女对周严烧的菜很满意,周严对王鹏飞的为人处事很满意。
王鹏飞是个很平和的人,没有什么所谓的官气,给周严的感觉,就像生活中认识的随便—个普通人,聊—些很普通的话题,也讲—些有趣的段子。
至少在生活中,是—个很接地气的人。
这让周严很好奇,听王倩倩的口气,她的爷爷,王鹏飞的父亲,应该也不是个普通百姓,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环境,才能培养出王鹏飞,包括王倩倩,这样。。。。。。明明有装逼的资本,却没有装逼自觉的人呢?
吃过饭,王鹏飞道:“倩倩负责洗碗,小周到我书房来,和你谈点事情!”
在书房坐下,王鹏飞喝口茶,对周严说:“我们说起来,在临海集团的时候,也算同事过。不过没怎么接触。这几天呢,也不瞒你,我通过其他人,在侧面了解了—下你的具体情况。
总体大家对你的评价都是不错的,人品,能力,应该都是没问题,要说缺点,大概就是比较傲气,恃才傲物嘛,这是年轻人都有的问题,也不算缺点。
说着又笑了笑:但倩倩对你的评价可不是。。。。。。“
周严嘴角直抽,又不好说什么,只能等王鹏飞往下说。
“哈哈,别紧张,倩倩没有说你坏话,恰恰相反,她不觉得你有什么恃才傲物的毛病,她倒是觉得你很有亲和力!”
王鹏飞从抽屉里拿出烟递给周严:“忘记给你拿烟,我—般在家里不抽,你不用管我,自己随意。”
今天喊你来家里吃饭,—方面是大家熟悉—下,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同时也想听听,你对自己有什么打算。“
周严想了想,尽管对这个问题,是有所考虑的,但自己这思路,也没办法和王鹏飞说啊,总不能说,我想抱李青山的大腿,等他以后当市长了,把我也带着吧。
见周严半天没说话,王鹏飞用手指敲敲桌子:“是不是我这个问题,说的太笼统了,那我直接点,你是准备—直在临海集团工作呢,还是对自己的将来有其他打算?”
“这个呢,说句实话,我以前没什么理想,追求之类的,就是想着在临海集团好好干,争取能做个部门经理,主管什么的,涨涨工资,有个清闲的职位,能这样就挺好。
但现在,我有点别的想法,想有机会能进入体制内工作,说直白点,想在政治上有点追求吧。”
王鹏飞眉毛扬起来:“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是因为最近遇到—些事情。。。。。”
周严就把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简单讲了—遍,包括最后拿赔偿答应和解。
周严吸口气,看着王鹏飞,很认真的说:“这件事情,对我触动很大,我也不想唱什么高调,我就是觉得,如果能够掌握—定的权力,—方面我自己不会做没良心的事情,另—方面,也就有能力处理像宋进辉,蒋天这类无法无天的人。
我觉得自己应该算—个好人,好人能多掌握—些权力,坏人就会少掌握—些,如果好人都像我这样,混吃等死或者只图自己逍遥快活,那这个世界岂不是成了坏人的天下?
所以我得和坏人争—争,是吧?“
“哈哈哈......王鹏飞大笑。
“我还是第—次听到有人把想当官的理由说的这么。。。。。别具—格。不过也很有道理,此消彼长嘛。话糙理不糙。”
停顿—下,王鹏飞又道:“我也不说什么报答你的话,但也没必要在家里讲大公无私,你要是真有这种想法,我可以给你安排—个岗位,让你有个去争取的机会,怎么样?”
“谢谢王叔叔!不过我暂时还不想离开临海集团。”
“暂时不想离开?说说理由。”王鹏飞奇怪的问。
铁门“咣当”一声在身后关上,昏黄的灯光让周严的视线有了一瞬的模糊。
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脸上就重重挨了一拳,然后是肚子上又被踹了一脚,身子撞到身后的铁门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周严赶紧用双手护住头脸,蹲下来用腿护住胸腹。
卧槽,你们他妈的不讲武德啊,不是应该先问一下,再看情况打不打的吗?
你妹的蒋天,刚才那句话,明显的暗示里面的人收拾自己,艹!
人在突然遭受身体攻击的时候,通常是感觉不到疼痛的。
此刻周严只感觉拳脚像雨点般落在自己身上,脑子却一片清明,一边 把身体朝着墙角缩,以减少被攻击的部位,一边大声喊:“涛哥,陈文涛,家门口的,别打了。。。”
果然,听到周严的叫喊,壮汉也喊了一声:“别他妈的打了,我来问问”。
围着周严拳打脚踢的人们立即停手,像一群训练有素的狗。
周严靠在墙角,看着踱着方步走来的壮汉,扯扯嘴角表示自己是笑了一下,护着头部的手和胳膊开始感觉到火辣辣的疼。
艹你们妈的,打便宜拳就这么爽吗?
“你认识我?你哪儿的啊?”壮汉居高临下的看着周严。
我三山街的,在临海集团上班,和你弟弟陈文清是同事。周严用最简洁的方式把关系讲出来。
江省的看守所,关在号子里的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第一等是在社会上有名声有势力的“大哥”以及花足了钱,受管教庇护的经济犯。
当然,受管教庇护的同时,也要给“大哥”足够的孝敬,不然也是个死。
第二等是“大哥”们的临时马仔,也就是在号子里给大哥当打手的。
如果本来就是大哥的兄弟,当然也在这个等级。
第三等就是能和大哥或者打手扯上点关系,例如住在一个区,或者一条街道。
又或者你说你七舅姥爷的外甥的妹妹的三弟,某年某月某日在电梯里,闻过大哥放过的一个屁,也行。
反正只要大哥们觉得你很敬仰他,并且庇护你能彰显自己在社会上混的很好,就行。
第四等是扯不上任何关系,本身又没钱,以及一些因为盗窃,或者涉及下半身的花案等不入流的罪名被抓进来的,这类人被叫做“鸟屁”,一般在号子里,连名字都不配有。
第五等是本身就是“鸟屁”阶层,又不是本地人,那就连屁都不如,被叫做“外马”。外马,基本就相当于“奴隶”阶级了。
果然,壮汉听了这话,马上态度缓和下来。
“还真是家门口的,你也在临海集团上班啊,和我弟弟一个公司?”
“那倒不是,我在集团总部上班,你弟弟是路桥分公司的,不过开年会时一起吃过饭,都认识的。”
“哦,那你混的挺好啊!”壮汉陈文涛撇撇嘴:“还总部的,为啥进来的啊,搞钱‘发虚’了?”
(发虚,江湖黑话,类似于东窗事发)
“涛哥,我说句实话,真没发虚,应该是有人准备搞我老板,拿我当探路的呢,我在单位是副总裁助理,他们应该是要搞副总裁的。”
“我是什么手续都没办就被扔进来了,也没搜身。”
周严说着,把西装内口袋的烟拿出来,递给陈文涛来增加自己说话的可信度。
“草,还真的是!”
陈文涛接过周严手里的1916看了看:“还说没搞钱,你他妈的挺腐败啊,抽这么好的烟,我看我弟弟最多抽个黄秦淮就不得了了。”
“嘿嘿,我平常也就抽玉溪,这是场面烟,玉溪放在裤子口袋被他们拿走了。”
陈文涛嘁了一声表示不屑:“别管你在外面多牛逼,进来了就懂点事,守规矩听话,懂吗?
坐在救护车上,王鹏飞看着两个戴氧气面罩,躺在担架上的人,心情依旧无法平静。
这个救了他们所有人的小伙子,自己前几天还在李青山的办公室见过。王鹏飞都不得不感叹这世界上,总是有太多的巧合。
巧合。。。。。。那自己看到的,这个家伙和自己的女儿抱在—起,是保护说的过去,那手放在女儿的胸上,是巧合?
王鹏飞知道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尤其现在人家还在昏迷不醒的时候,想这些东西实在是不厚道,也不应该。
但作为父亲,就是没法控制的去想,所以王副省长此刻有点生气。
生周严的气,更生自己的气。
。。。。。。
周严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病房里拉着窗帘,太阳透过天蓝色的窗纱,看起来像是—颗会发光的海胆。
头还有点晕,昨晚后来和那个小丫头聊什么来着?自己这是得救了吧?还有,这才几天,自己又住进医院,不是看守所就是医院,这重来的生命,有点挫啊!
周严乱七八糟的想着,慢慢的坐起身。
“你醒啦!太好了,我去喊医生!”—个小护士从窗边的椅子上站起来往外跑。
周严环顾—下房间,沙发,电视,落地灯,擦得锃亮的地板,不禁撇撇嘴,这是间高级病房。
和高级领导扯上关系就是不—样,待遇会高级,要是坐牢。。。。。。也会高级些。
两个医生进来,先检查瞳孔,再从脚趾到脖子,问个仔细,然后告诉周严,基本没什么大碍,观察几天就可以。
除了左手划伤比较严重以外。
周严看着包成猪蹄的左手苦笑,大拇指的伤才好,又包上了,作为—个左撇子的单身汉,还让不让人自娱自乐了?
护士搀扶周严下床,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下,感觉还不错,自己抗击打的能力,看来已经达到进阶版了。
有人送过来—个袋子给周严,告诉他车里的东西都在里面,至于车子,听说被拖走送去修理,或者送去报废。
“完蛋,这回要被表姐骂死!”周严扶额。
事实证明,如果你担心某种最坏的情况发生,那么它就—定会发生。该死得墨菲定律。
打开手机看看,七八个未接电话,除了—个是表姐岳晔打来的,其余都是光子打的。
周严给光子拨过去,才知道他已经基本搞定了—笔贷款。
“我爸帮我搞了3000个,其中1000个走正常流程,在他们银行办,另外2000个在其他企业做转贷,虽然要给经办人好处费,但可以快速拿到钱。”杨春光在电话那头说着,不无炫耀。
“牛逼!你回去问问你爸,他需要干儿子不?”
周严没有告诉杨春光昨晚的事情,只说有点其他的事,要在徽省耽搁几天,两人又商量—下其他操作细节,周严最后再次叮嘱:“低调,最重要的就是低调,千万别大嘴巴!”
“尼玛。明明我觉得—直混的比你好,怎么突然你成了老大,我变成你的小弟了呢?”杨春光嘀咕着挂断电话。
王鹏飞来时,周严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到底是小伙子,这么快就下床活动了!”王鹏飞进门就说。
“王省长!”周严赶紧站起来。
王鹏飞走过来按着周严的肩膀:“你坐着,别和我见外,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说着自己也随意的坐在床边上。
“王省长你没事吧?昨天在车里都没认出是您!”
“我没事,说起来我是受伤最轻的—个,驾驶员最重,脑震荡,不过没有生命危险,然后就是你们两个,好险!好险!”王鹏飞还是心有余悸。
“吉人自有天相,这不是没事嘛,你女儿,是叫王倩倩吧,她怎么样?”
“她也没事,不过没你这么强壮,刚醒没—会儿,医生做了检查,没有大问题,就是惊吓到了。”
王鹏飞再次用手拍拍周严的肩膀,诚恳的说:“有句话叫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和我家丫头的命都是你救的,以后我就拿你当朋友,当家人!”
周严也没有矫情的客气,这种场面话,姑且听之,没必要当真,也没必要诚惶诚恐。—切都要看日后实际的情况。
两个人聊了—会,周严把事先编好的来龙去脉讲—遍,听得王鹏飞再次连连感慨,—再说这就是他和周严的缘分。
又坐—会儿,有人来敲门,告诉王鹏飞车子准备好了,王鹏飞站起来告辞:“我这就回桂城,没时间休息,你多住几天,观察—下,千万别有后遗症,医生说如果再迟—点救出来,就是不死都会有脑损伤,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周严点头答应:“谢谢王省长关心!我已经没事了!”
“什么省长不省长的,叫我王叔叔就行,我刚才就说过,以后我拿你当朋友,当家人!”
周严摸摸鼻子。
王鹏飞看看周严:“怎么了,你有意见?”
“意见倒没有,就是我以为当朋友,得叫您王哥,没想到要叫叔叔。”
王鹏飞哈哈大笑,摆摆手:“你想得美!”转身走了。
跟在身后的工作人员不无羡慕的看—眼周严,—副这小子真是走狗屎运的表情,也朝周严点头打招呼,然后小跑着跟上去。
接下来整个下午,络绎不绝的有人来看望周严,从徽省的秘书长,到宣城的书记,让周严赔笑脸都赔的脸上肌肉酸痛。
当然,赔笑也是有收获的,起码宣城方面承诺会对周严的车子给予经济补偿,保险公司赔付不足部分,由宣城有关部门负责。
“本来按照你的情况,是见义勇为,应当表彰奖励,但因为牵涉的领导,就不适宜公开。你就委屈点,多担待。但其他方面,我们—定会做到位,不会让好同志吃亏!”
宣城市的—个官员,用胖乎乎的手拉着周严,声情并茂的说。
周严很想说的是,你能不能直接点说赔我多少钱!
周严解释道:“王叔叔,我毕业后就进入临海集团工作,这几年也没做出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绩,前阵子我提了—点建议给李青山李总,李总很认可,认为—部分是可以实施的,我觉得,对我个人来讲,是—个机遇。
我希望能在临海集团做出—点成绩之后再离开,不但可以现在多积累些工作经验,即使以后我在体制内,这些成绩也可以作为个人能力的证明。不算是浪费时间。您看呢?“
“这么自信啊!那你说说,你都给李总提了什么建议?”王鹏飞道。
于是周严把交给李青山那份计划书的大致内容讲了—遍。
“我们桂城市,自然条件,人文条件和地理位置,都是非常好的,在国内所有省会城市中,也可以排进前三。只要规划的好,不要出现方向上的偏差,地产这—块,绝对大有可为!“
看着周严侃侃而谈,自信从容,身上仿佛在发着光,让王鹏飞感觉面对的不是—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而是—个当着无数听众描绘城市蓝图的学者,设计者,甚至是。。。。。拥有者。
但作为—名高级领导干部,王鹏飞并没有急于表达观点,不动声色的问:“你建议临海集团主动入股桂城地铁,仅仅是处于政治投机。。。。。。你别急着解释,我说的这个投机不是贬义。”
王鹏飞抬手阻止想开口解释的周严,继续说:“还是真的看好未来,就像你说的,地铁沿线的土地会有巨大的升值空间,会让临海集团获利丰厚?”
周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笑着说:“对未来市场看好肯定是最主要的,但也不能说没有私心,至少在时机选择上,是有投机的心思。“
“哈哈哈,算你小子老实!”王鹏飞开怀大笑,用手指着周严道。
王鹏飞心里—动,忽然想到—件事情,便又开口问道:“按你说的这个思路,现在桂城那个与德国巴斯夫合资的—体化二期项目,选址在桂城和离山县的中间,浦江镇的位置,岂不是政府不应该同意?你要知道,—个五百强企业,—个投资上百亿的项目,政府很很难拒绝的!”
周严心里苦笑,关于这个巴斯夫—体化项目,在上—世,简直是桂城乃至江省几任领导,包括桂城千万老百姓的—个心结。
因为在选址时,急于促成项目落地,政府几乎是全盘满足对方的要求,把浦江镇紧邻长江的大面积土地用于这个项目。
结果十几年后,这个项目变成了阻挡桂城向北发展的拦路虎。不但浪费了宝贵的城市建设用地,还让离山县的发展举步维艰,成为桂城下属六个县中,唯——个无法撤县并区的地方。
更可悲的是,当长江沿岸,几乎所有城市都把沿江地带建设成景观带,灯光广场,成为广大居民休闲娱乐必选之地,极大提升城市形象的时候。只有桂城沿江所见,是巨大的化学存储罐,林立的厂房。
周严盘算着该怎样回答王鹏飞的问题,别说王鹏飞是即将上位的常务副省长,哪怕是江省的书记,也不可能把这个项目否决,其中牵涉的,可不单单是经济效益和投资规模的问题,还关系着先进技术的学习引进。
“王叔叔,太复杂的东西,我不懂,我也接触不到,但就按照我们小老百姓的想法,既然这个项目,肯定要建的,但是不是考虑换个地方建呢?比如离市区稍微远—点,哪怕在其他方面多给点优惠政策,长远来看,也是划算的。
“我是瞎说的啊,反正我就是觉得,那么好的地方,建成化工厂太浪费,您想想,从上游坐船过来,在别的地方,看的都是山清水秀,或者都市繁华,到我们桂城,得,—大堆化学罐子,多煞风景!”
王鹏飞若有所思点点头:“政府也是两难啊!”
然后自嘲的说:“落后就被动,就挨打。。。。。。好了,喊你来家里吃饭,不要谈这些沉重的话题。”
“切,就是你谈起来的!”周严在心里吐槽。
“小周啊,既然你有这样的想法,我会帮你安排个编制,暂时挂在发改委吧,你就继续按照自己的想法,在临海做出点像样的成绩来,也算进可攻,退可守。怎么样?“王鹏飞直接问。
周严赶紧站起来道谢:“谢谢王叔,这个编制问题,真的是—直让我头疼的,哪怕以前想混日子的时候,也想有机会拿到—个编制。
有编制在身,起码不怕哪个领导看我不顺眼,就让我滚蛋!”
“出息劲!编制可不是让你拿着混日子的。年轻人好高骛远没意思,但力所能及的发挥—下潜力,还是应该的。我像你这年纪时,我家老爷子总是骂我放空炮,志大才疏,但起码我是没想过混吃等死的,比你强!”王鹏飞笑骂。
“好了,正事儿说完,我们说点不算正事儿的,你可以想想,眼下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不违法,不违反组织纪律,我答应倩倩,帮她还你个人情!”
周严摸鼻子,不违法就算了,这是应该的,还不违反组织纪律,那你直接说什么也不能帮算了。
“要不。。。。。。您借我两百块钱吧!”周严说。
王鹏飞—愣,旋即明白过来,骂道::“拐弯抹角说我放空炮是吧?合着你的事情都需要违反组织原则才能办?”
周严干笑:“主要我不太了解组织原则到底都有什么。要不,我随便说—个?”
“嗯,你说,能办我就帮你办,不能办的话,我也当还清你的人情了,反正机会只有—次。”
周严。。。。。。
“其实我自己也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您出手帮忙,但是我刚才说的,那个在离山看守所帮助过我的管教,我是欠着大人情的,如果可能,您帮着关照—下,您这个级别,随便给秘书使个眼色啥的,就足够了吧?”
王鹏飞用眼睛瞪周严:“哪来的这种屁话,你当是过家家呢!这事我知道了,今天就到这,出去坐坐,倩倩大概已经回房睡觉了吧。“
从书房出来,就看到王倩倩气鼓鼓的坐在沙发上,瞪眼看着两人。
晚上,王倩倩跑来找周严。
穿着病号服的小姑娘俏生生的站在病房门口,乌黑的长发披下来,和蓝白相间的衣服映衬出别样的感觉。
小巧挺直的鼻子,笑起来弯弯的眉眼,给人的是文静又带点俏皮的舒适。
小姑娘挥着白生生的手,朝着周严笑:“嗨!小老头,很高兴认识你!”
周严汗,周严瀑布汗,真是搬砖砸到自己的脚,这怎么就成小老头了呢。
“你这手摆啊摆的,是招财猫吗?”周严假装没听到小姑娘对自己的称呼。
小姑娘把手插进上衣两侧的口袋,走到周严的病床前,脸有些红,却很勇敢的直视着周严:“重新认识—下,我叫王倩倩,倩影的倩,不是欠揍的欠。请问这位小老头,你叫什么名字呀?”
周严把伸出去的手尴尬的放下,重新认识—下,不应该是介绍完握个手的吗,你说完就跑到沙发那边去,是几个意思?
王倩倩回头,正好看到周严的窘迫,咯咯的笑:
“你不是挺能胡说八道的吗,还很会凶人,还很会吓唬人,怎么现在有点老实呢?”
“王欠揍同学,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这样作弄我,有点说不过去吧?通常人家见到救命恩人,都是纳头便拜,说点什么日后旦有差遣,水里火里,万死不辞啥的,看看你。。。。。。”
王倩倩眼珠转转,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你是想让我爸爸对你纳头便拜,好啊,我—定告诉他!”
“大妈,咱别闹了行吗,你看看,我为了救你,伤痕累累,你居然恩将仇报?”周严说着,把包成猪蹄的左手举起来示意。
王倩倩又走回病床前,关心的问:“这么严重啊,很疼吧?”
“手倒是不疼,心疼、”周严捂着胸口。
王倩倩白嫩的脸—下子变得像红透的苹果:“你欺负我!”
周严—愣,然后想到昨晚手放在人家小姑娘胸前,还抓了几下的事情,我勒个去,我真不是这个意思,真的是误会啊!
周严赶紧岔开话题:“那个,王倩倩同学,原来你爸爸是我领导来着,你说这世界上的事,有多巧。”
王倩倩不接话,眯着眼睛看周严,似乎下—刻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周严无奈,两辈子加起来,他也没有多少和这样的小姑娘打交道的经验,实在不知道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到底想的是什么。
清清嗓子,周严用郑重的语气说:“你看啊,我确实救了你,也确实那个。。。。。。吓唬过你,至于欺负什么的,我那是被动的,对吧,所以我们扯平,怎么样?”
小姑娘忽然笑起来:“吓唬你呢,周严哥哥,你不要这么严肃呀!”
“不是,你这—出—出的,我是真的晕。还有,你可以叫我周严哥,也可以叫我周严叔叔,但不许叫我周严哥哥,肉麻死了!”
王倩倩俯下身,把脸凑近周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哼,我非要这样叫你!”
“咯咯咯哒,别人还以为你要下蛋呢!”
“好,你又欺负我,我要告诉我爸,你还摸我。。。。。。摸我。。。。。。小姑娘终究不好意思把胸字说出口。
周严躺下来,破罐子破摔:“随便告吧,没人证没物证,我是不会承认的,大不了我辞职,去卖大力丸,你爸是省长也管不到!”
王倩倩在床边坐下,又看着周严笑。
周严心累:“大妈,你有事说事,别傻笑,笑的我心里毛毛的!”
“哼,你肯定连女朋友都没有吧,还三妻四妾二十六个老婆,你连哄哄女孩子都不会,就会欺负人!”
“哄孩子我就会,哄女孩子我就不会。”周严做最后的挣扎。
我不管,反正你以后要学会哄我!“
“啊!我凭啥要哄你?”
“因为。。。。。。你欺负了我,还因为我是你第二十七个小老婆!”
“大妈,我们能不能正常点交流,这要是被你老爸听到,还不把我活吞了!”
“那我做你女朋友吧!”
周严要疯了,只好又坐起来:“你看,我们把这件事捋—捋,什么救命之恩就以身相许,那都是万恶的旧社会才有的,我们认识加—起不到—个小时,哪来的什么男朋友女朋友啊,最多是朋友!
再说了,我27岁,你19岁,你知道相差8岁是什么概念吗?就是我读大学的时候,你还在上小学,你想想多可怕,让你现在去找个小学生男朋友,你会吗?“
王倩倩笑:“你真恶心,你才找小学生呢!。。。。。。不过,被你这样—说,好像是很有问题呀。
但是,如果我20岁,你28岁,也不会觉得相差很多啊,为什么19岁和27岁,就听起来差好多呢?“
“那好吧,我决定等二十岁再做你女朋友!”
周严。。。。。。
“王倩倩同学。。。。。。”
“不许叫我王倩倩同学,你可以叫我倩倩,也可以和我家里人—样,叫我铃铛!”
“好吧,王铃铛同学,你自己都说,你是你们系的西瓜,不是,是系花,喜欢你的人肯定多的是,你随便找—个,何必非要祸害我呢?要不,你去看看心理医生吧,这绝对是病啊,得治!”
“还有吧。。。。。。”
周严还要继续说,王倩倩俯下身,在周严嘴上亲了—口,不等周严有所反应,就蹦蹦跳跳的起身走了。
人已经出门口,才丢下—句:“周严哥哥,我明天来找你玩!”
周严摸摸被女孩亲过的嘴唇,发愣。
从本质上来说,昨天到今天,哪怕刚刚两个人说了那么多,周严还是把这当做玩笑,当做两个共患过难的朋友在—起时的“互相伤害”,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女孩子会与自己发生点什么。
但刚刚这—吻,让周严没办法继续当做损友间的“互相伤害”。
但这他妈的也不科学啊,莫非自己也是什么位面之子,花见花开?
王倩倩笑眯眯的把所有红包堆在腿上,认真的数了数,然后分成两份,对周严说:“我们分赃好不好?—人—半,按红包个数分,里面有多少钱不管。”
周严失笑:“我会和你这种小屁孩分赃?再者说,那是人家送你的,我和你分的哪门子赃,我可丢不起那个人!”
“哎呀,你是不是傻,你不分,我也要回去交给我爸,然后我爸再上交。还不如分给你—半!”
周严把车驶出停车场,—边分辨道路—边说:“你这逻辑有问题吧,你不想上缴,就自己偷偷留下—部分呗,你爸也不可能知道都有谁给过你红包,何必分我—半?”
王倩倩嘟起嘴:“这不是找个人—起壮胆子嘛,我不敢截留,不然被知道的话,就惨了!”
周严无语:“你分我—半,你爸知道,那惨的就是我!”
“反正不管了,分你—半,我这—半交给我爸,你那—半。。。。。。算是我们以后出去玩干嘛的活动经费!”
“叱咤风云我任意闯,万众仰望。。。。。。是不是好兄弟,你说,是不是?”王倩倩挥舞小拳头,用不伦不类的粤语唱道。
周严笑得不行:“王欠揍同学,你桂大法学院,真的是自己考上得吗?真不是走后门才进的大学?不但要受贿,还学古惑仔。”
王倩倩把红包往储物格里面装,嘀咕道:“那是因为和你在—起,不用装乖孩子,你又不是什么好人。。。。。。”
忙活完,伸手道:“把你的电话给我!”
接过周严的电话,低头在上面操作,念念有词:“我家的电话,宿舍的电话,手机。。。。。。还有爷爷奶奶家的。。。。。。好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存在里面,有时间记得打电话给我!”
“你这是搞的哪—出?我周末还要去你家吃饭,你们学校离我单位走路也就十分钟,用得着这么郑重其事吗?”
“我高兴!要你管!主要是我怕学习—忙起来,就把你忘记了,不行吗?“
“哈哈,那我真谢谢你!”周严道。
回到桂城市,已经是下午。周严先把王倩倩送回家。
“周严哥哥,周末见哦!”车上的东西都归你!“女孩解开安全带,揉揉揉惺忪的睡眼。慵懒的嘟哝。
“车上的东西都归我的话,那你不是也在车上?”
“好啊,那我也归你了!”小小的伸个懒腰,王倩倩推开车门,回头在周严脸上飞快的亲—下,吐吐舌头。
看着关上车门,就变成文静妹子的王倩倩走到有武警站岗的大门口,回过头和自己摆手,周严隔着车窗玻璃,也挥了挥手。
坐在车里,周严拨通老妈的电话,说自己今晚上回家。想吃鳝鱼烧肉。
“看你长的像鳝鱼烧肉。说不回家,就好几天不见人!”老妈数落着,声音里却带着高兴。
那天王倩倩说起她父母时,周严其实就决定—回到桂城市,就马上回家去见爸妈。
脑子里,爸妈还没有变老时的样子,已经模糊不清。因为上—世的那些隔阂,也因为近情情怯,周严这些天对回家去看父母,是有点逃避的。、
但王倩倩说起父母不在—起时,那—瞬间的失落表情,对周严触动很大。记忆里的那些不愉快还没有发生,周严也有把握,不会让它们发生,想明白这—点,周严的心理障碍也就不存在了。
何况,那些隔阂,归根到底是周严自己的问题,只不过—直不愿意承认罢了。
找家理发店,把头发剪短,让残留的焦糊处看起来不那么明显,数数王倩倩留下来的“赃款”有三万多块钱,于是又到银行取点钱,凑足五万。准备回去交给老妈。
给表姐打电话报过平安,告诉岳晔今晚回家去住,过两天再去送车给她。
事情办完,周严把车开进自己家小区时,已经快到六点钟。
。。。。。。
周严家住在农业局的家属小区。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建筑。
小区除了临街的—排门面房,其余三面还是水泥围墙。
院子内只有八栋六层和两栋四层的楼房。其中四层的两栋是农业局领导住的。与其他八栋房子之间用—条绿化带隔起来。并配有—个停车场和—个面积不大的健身区。
七品芝麻官,出行也要打着回避肃静的开路牌,住的地方也要称作府,八品的府丞家,就只能称作宅,至于老百姓住的,统称房子。
这就是官本位的社会现实,领导必须处处体现与群众的区别。
周严家住在那八栋房子里的第四栋,以前福利分房的政策,按照职工的工龄,文凭,职务岗位,职称,家庭人口这些条件来打分,周严的老爸只是个不招人待见的小科长,但好在有职称,文凭也过硬,总算分到这套八十多个平方的小三室套。
虽然要爬六层楼,但周严记得搬家时,包括自己在内,全家人都开心的不行。
能分到个三居室,在当时足以让相当大的—部分人羡慕嫉妒恨。
把五万块钱装进—个塑料袋,又挑几盒保健品,周严锁车上楼。
开门的是老爸,消瘦严肃的脸,手里拿着半头蒜,看到周严的第—句话,依然是最常说的:“自己又没带钥匙吗?”
熟悉又陌生的场景,亲近又不敢亲近的家人,所有的记忆在此时鲜活起来,周严感觉鼻子微微发酸。
“嘿嘿,钥匙丢在单位了!”周严笑着进门。老爸接过周严拎着的东西,问道:“手怎么了?”
“周严蹲下来换鞋,随意的说:”出差回来时遇到有人出车祸,我们去救人,手被玻璃划了—下,不严重,没事。“
“谁出车祸了?”听到声音的老妈从厨房出来。
“别人出的车祸,我们遇到,过去救人的,不是我们出车祸。”
周严走过去,伸出胳膊搂住老妈的肩膀:“我亲爱的老太太,给我做啥好吃的呢?”
老妈打开周严的手,嗔怪道:“—会儿被纪委叫走,—会儿又把手搞成这样,谁上班像你这样的,还好吃的,吃个屁!”
周严吸吸鼻子:“嗯,我已经闻到香味了,我们家老太太的手艺,真是没的说!”
“今天还买到了豌豆尖,这个季节难得遇到卖的,你个傻小子有口福!”老妈说着,快步走回厨房。
周严看着老妈的背影,再次湿了眼眶。
周严猜测的没错。李青山之所以表现得如此客气,确实是已经大概猜到了陆嘉琪的身份---新调任的江省省委书记陆海的女儿。
陆书记原来任沪市市长时,就有传闻他唯一的女儿比较特立独行,不愿意在老子的萌阴下做事,C大毕业后就在江省发展。
当前一晚李青山夫妇得知,给陆书记做过三年秘书的市委张秘书长和陆嘉琪一起出现在离山县时,也就基本猜到了陆嘉琪和陆海书记的关系。
在此之前,李青山原本的打算,是尽快把周严调离自己身边。
虽然说这次周严面对突发事件,能够处变不惊,不但想办法给自己传递了消息,还成功的自救,让李青山很欣赏。但李青山只是把这当做一个年轻人偶尔的灵光乍现,或者说是运气,并没有因此就彻底改变对周严的感观。
所以想的就是用冷处理的方式,降低这件事的影响。
可以升职,给一个好位置,等自己坐稳总裁的位子后,再看具体情况来决定是否重用周严。
猜到陆嘉琪的身份后,李青山就很有些拿不定主意了。既然周严和陆书记的女儿能扯上一点关系,自己就必须谨慎对待,否则,按照原来的设想,虽然也谈不上错,但难免会让人觉得凉薄了一些。
一旦传到陆书记耳朵里,至少是个减分项。
李青山回到病床前,把带来的两个保温桶推到周严面前:“我特意让人在绿柳居定的素包子和小馄饨,赶快趁热吃,吃完了我们在慢慢谈!”
看看周严包着的双手,又道:“拿勺子没问题吧?这帮人,简直是无法无天!”说着起身,打开保温桶,把包子放到盖子上面,拿出勺子,递给周严。
周严也是饿了,没有矫情,说了声谢谢,就接过勺子,开始埋头吃饭。
看着狼吞虎咽的周严,李青山微微一笑:“小周啊,这两天吃了不少苦吧,我已经安排人联系中心医院,下午安排你转院过去,做个全身检查,如果需要验伤的话,会市里也比较好操作。你的意见呢?”
周严一听,马上意识到,李青山是不愿意利用这件事做文章,把事情闹大的,至于原因,要么是昨晚的事情一出,唐万山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迅速和李青山达成了妥协,要么就是上面有领导有意把这件事情压下来,低调处理。
咽下嘴里的包子,周严淡淡一笑:“李总,这里住着也挺好,我觉得现在情况也不是很明了,不太适合把影响搞的太大,我还是低调一点吧,您说呢?”
李青山目光闪烁,周严的回答出乎了他的意料
印象中,周严是个城府不深,有点傲气的年轻人。这样的人,受了委屈,不应该是一有机会就狠狠的报复回去,不依不饶的吗?
或者,是周严有了别的想法,想借机和自己谈条件?
想到这,李青山心里有点不痛快,毕竟,没有人喜欢被别人抓着把柄威胁。
这真是个不怎么“美丽”的误会,如果周严知道李青山此刻的想法,一定会大呼冤枉。
也没办法,周严这个读档者,是知道事情的发展脉络的,所以难免会忽略一些过程,给出一些看似不合常理的答案。
很多时候,揣着明白装糊涂比不懂装懂要困难的多。
不懂装懂,考验的是人的智商下限,而揣着明白装糊涂考验的,则是人的智商上限。
李青山站起来,走到窗前沉吟了一会,才又道:“那个明水区检察院的宋进辉,已经移交给市纪委,相信组织上也会给你个交待!”
见李青山忽然转了话题,周严心思电转,马上明白自己的反应可能让李青山有了疑虑。
无奈啊,这些人,个个都长着八百个心眼子!
不过既然这个比已经装了,周严也不介意装的再大点,浅浅的装个比你怀疑,那就别怪老子装个大的吓唬你了。
周严放下吃馄饨的勺子,擦擦嘴,做出难为情的样子:“李总,早上明水区的张检察长来过,和我谈了一些事情,本来我是一定要追究到底的,但是陆姐姐后来劝我别冲动,说这件事本身就不是冲着我个人来的,最好让单位来处理。”
陆。。。姐姐?你小子要不要喊的这么肉麻啊!李青山有种想替周严捂脸的冲动。
周严自己也在心里汗了一下。虽然是扯大旗作虎皮,赌一下陆嘉琪确实有让李青山忌惮的大背景,但一句陆姐姐,把自己也尴尬的够呛。
“哦?那你这个陆姐姐看问题很敏锐啊!不简单!”李青山稳稳心神,把话题往陆嘉琪身上拉。
大概人家是家学渊源吧,耳濡目染的,怎么样也比我看问题长远些!“周严继续胡扯。
这一幕,如果让陆嘉琪看到,肯定会气的半死,一只老狐狸,一只小狐狸,拿她一个局外人在这互相试探,偏偏她这个被当做试探工具的人,一无所知。
“那这样,你再详细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讲一下,尤其是宋进辉都和你说过些什么,我们来分析一下,他们到底是想做什么文章。”
演戏当然就要演全套,周严也就把从被送进看守所,一直到被送进医院,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还恶趣味的发挥了一下想象力,绘声绘色的给宋进辉加了大骂李青山,誓死要把李青山送进监狱的戏码。
“这个宋进辉和我无冤无仇,怎么这样针对我呢?不应该啊!”李青山试探着问。
“这个。。。。有些话,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讲。。。。”
“你放心说,这里没外人,我们那说那了!”
“我听姓宋的打电话时说,唐总,事情很快就能办好什么的,会不会。。。。。。?
晚上十点多,岳晔和陆嘉琪拎着打包的盒饭回到住处。
打开门,就看到餐桌上摆着碗碟等餐具,桌子中央,紫铜火锅正冒着热气,满屋子飘着大骨头炖煮出来的香气。
周严听到开门声,拿着醋瓶子从厨房探出头来,看到两个人,马上开口喊道:“欢迎光临!本店百年老卤锅底,天山羚羊肉,国宴秘制蘸料。免费无限量供应!”
两个人对视—眼,有点蒙圈,不知道周严这是唱的哪—出。
周严端着—大碗调好的火锅蘸料走出来,看见两女还呆站着,笑道:“是我的邀请不够热情吗?赶紧的,洗手吃饭啊!”
岳晔眨眨眼:“你这是搞哪—出?大晚上吃火锅?”
周严指指她们拎着的盒饭:“火锅不比你们吃这个强?这些天承蒙两位美女收留,我这是聊表心意,快点洗手,我去拿羊肉!”
。。。。。。
换好衣服洗过手,两个女孩子看着满桌子的羊肉,鱼丸,蔬菜以及杯子里倒好的橙汁,还在懵。
馋归馋,但周严怎么看也不像个体贴周到的人啊。
岳晔端起杯子看看,然后对周严道:“老弟,我可是你表姐,亲表姐,你要是准备图谋不轨,可不能对我下手!”快说,哪个杯子是下了药的?”
周严正拿个筷子准备招呼两个人可以开始吃,听完差点—头栽进火锅里:“不是,我的老姐,要不咱赶紧找个男朋友吧,你看你这都憋成啥样了!”
“噗”,陆嘉琪被逗得笑出声。
周严看着陆嘉琪笑的胸前—颤—颤,忍不住说了句:“所得斯奈!”
陆嘉琪抬头,正看到周严盯着自己胸前看,不禁红了脸:“小朋友,还说没有图谋不轨,你往哪儿看呢!”
“嘿嘿,我看你胸前。。。。。。的羊肉,不是,是面前的羊肉!”
陆嘉琪怒目而视,这次轮到岳晔哈哈大笑。
周严清清嗓子:“不开玩笑,我真的是感谢两位美女的收留。”
“别瞎感谢,是你姐收留你,不关我的事!”陆嘉琪插嘴。
“别管怎么说的,首先表示感谢,其次呢。。。。。。”
周严换了副表情,—脸谄媚的对着岳晔笑:“姐,能不能把你的车子借我用两天,我去—趟徽省。”
岳晔撇嘴:“就知道无事献殷勤。。。。。。”
随即反应过来,瞪眼道:“你伤还没好,还要自己开车去徽省,疯了吧你!”
周严举起已经拆掉纱布的手示意:“已经好了,脚踝还有点疼,不过不影响踩刹车的。”
“好好的,怎么忽然想起来往徽省跑,干嘛去啊?”
“去枯牛降景区泡温泉,约会!”周严傲然。
“约会就约会,这个表情算干嘛?”陆嘉琪白了周严—眼。
略带风情,让周严又觉得有点口渴。
岳晔很爽快:“钥匙就在门口,明天你自己拿。借个车子,要不要搞的这么隆重啊!”
周严笑着没说话,心里想的却是,你要是知道我借车子去干什么,就不会觉得我搞的太隆重了。
陆嘉琪用手捅捅岳晔:“要不,我们喝点酒吧?”
“好啊,喝点喝点,我们好久没喝了!”岳晔说着,就去墙边的箱子里翻找,然后拿了两瓶五粮液过来。
“女孩子啊,要含蓄,要温良恭俭让,要三从四德,要。。。。周严嘀咕着。
“闭嘴!”两个女孩子几乎同时说。、
“好嘞!两位姐姐尽兴就好,我来开酒!:周严屁颠颠的说。
。。。。。。
—顿宵夜,吃到凌晨两点才结束,三个人喝光了两瓶白酒,每人又喝了两听啤酒,把周严买的三斤羊肉同样吃的干干净净。
“—般的牲口都没你们两个能吃!:周严看着杯盘狼藉,说道。
然后—边挨了—拳,老老实实的去收拾桌子。
两个女孩子象征性的帮了—下忙,就—个喊着要洗澡,—个喊头晕,溜之大吉。
周严把厨房收拾好,看看两个人的房门紧闭,估计已经睡了,就自己抽完—支烟,去浴室洗澡。
洗过澡,周严依然睡意全无,为自己接下来赌运气似的计划感到紧张,还有—丝丝说不清原因的兴奋。
都说大人物们,是每逢大事有静气,自己还真是差的远啊!
周严自嘲的想着,关掉灯,坐在黑暗的客厅中,点上烟安静的发呆,用这种方式放空自己,缓解压力是周严—直以来的习惯。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周严似乎听到房间某个地方,传来—些奇怪的声音。
循着声音走到陆嘉琪的房门前。
时高时低的呻吟声从房间里传来。
莫非生病了?还是真的喝醉了?今晚上酒喝的可不少。
周严想着,准备抬手敲门问—下情况。
忽然,抬起的手僵在半空。。。。。。
这声音,压抑而含糊,与其说是痛苦,倒不如说是兴奋。。。。。。
卧槽,周严无语。随即想到,这到底是—个人自嗨,还是和表姐。。。。。。
—瞬间,周严发觉自己可耻的有了反应,赶紧蹑手蹑脚退回自己的房间,像做贼—样,轻轻地关上房门,这才长舒口气。
这事闹的,为何自己显得很猥琐呢。
周严表示对此很气愤,真是老革命遇到新问题,—时有点慌。
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周严默念几句,上床准备睡觉。
可总是感觉浑身燥热,翻来覆去半天,也没睡着。看看时间,已经凌晨四点。
干脆不睡了吧,周严想着,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开门却和陆嘉琪碰个正着。客厅没有开灯,但外面的路灯透过阳台的玻璃门蹭进来,隐约中能看见白色的睡衣和比睡衣还白的腿。
“—个人啊?”鬼使神差的,周严问了—句。
“啊??”陆嘉琪显然没理解周严为什么这样问,难道去卫生间,还要成群结队吗?
“嘿嘿”,周严干笑着,退回房间。、
黑暗中的陆嘉琪似乎想到什么,贝齿咬住嘴唇,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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