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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侍妾只想抱大腿,高冷王爷却被钓疯了 番外

七桉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暻王的人也并不是毫无头绪。仅仅三日内,后院中就接连消失了好几个伺候的粗使丫鬟。据说那几个丫鬟就是前一阵诱使高庶人买药的下人。而高氏曾派人买过药的铺子也被暻王控制住,药铺的掌柜直说自己曾见过高氏派人来采买药材的下人。只是那些药材的确就是十分正常的保胎草药,并无其他效用。至于能让人心态郁结,脾性暴躁,这些情况在药房存在时就没有发生过。事情本来在此中止,令人毫无头绪。可就在这迷茫之际,王府里的府医来报,说是他们发现了高氏所服用的保胎药中的某一位草药,与真正保胎的草药模样十分相似。效果却截然不同。二者极容易被混淆使用,量少并不妨碍,如果大量服用,隐藏的有害之处就会日渐出现在身体中。也就是说,高氏的确听信了下人的话,命人去采买了药,不过那草药...

主角:暻王泓晖   更新:2025-01-05 13: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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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暻王泓晖的其他类型小说《咸鱼侍妾只想抱大腿,高冷王爷却被钓疯了 番外》,由网络作家“七桉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暻王的人也并不是毫无头绪。仅仅三日内,后院中就接连消失了好几个伺候的粗使丫鬟。据说那几个丫鬟就是前一阵诱使高庶人买药的下人。而高氏曾派人买过药的铺子也被暻王控制住,药铺的掌柜直说自己曾见过高氏派人来采买药材的下人。只是那些药材的确就是十分正常的保胎草药,并无其他效用。至于能让人心态郁结,脾性暴躁,这些情况在药房存在时就没有发生过。事情本来在此中止,令人毫无头绪。可就在这迷茫之际,王府里的府医来报,说是他们发现了高氏所服用的保胎药中的某一位草药,与真正保胎的草药模样十分相似。效果却截然不同。二者极容易被混淆使用,量少并不妨碍,如果大量服用,隐藏的有害之处就会日渐出现在身体中。也就是说,高氏的确听信了下人的话,命人去采买了药,不过那草药...

《咸鱼侍妾只想抱大腿,高冷王爷却被钓疯了 番外》精彩片段

暻王的人也并不是毫无头绪。
仅仅三日内,后院中就接连消失了好几个伺候的粗使丫鬟。
据说那几个丫鬟就是前一阵诱使高庶人买药的下人。
而高氏曾派人买过药的铺子也被暻王控制住,药铺的掌柜直说自己曾见过高氏派人来采买药材的下人。
只是那些药材的确就是十分正常的保胎草药,并无其他效用。
至于能让人心态郁结,脾性暴躁,这些情况在药房存在时就没有发生过。
事情本来在此中止,令人毫无头绪。
可就在这迷茫之际,王府里的府医来报,说是他们发现了高氏所服用的保胎药中的某一位草药,与真正保胎的草药模样十分相似。
效果却截然不同。
二者极容易被混淆使用,量少并不妨碍,如果大量服用,隐藏的有害之处就会日渐出现在身体中。
也就是说,高氏的确听信了下人的话,命人去采买了药,不过那草药从药店买回来时还是正常的,唯一能够动手的地方,还是在王府里。
暻王将目光投向窗外,目光所视之处正是皇宫的方向。
他沉了眼眸。
——————————————————————
自高氏事情之后,后院平静了下来。
叶清时常听进喜说陈侧妃经常去冷苑看望高庶人,有时王妃也会去一二。
冷苑——
陈侧妃狠狠甩了高氏一个巴掌,看着对方怒目圆瞪又不敢作为的模样,心底的怒意才勉强消散一些。
“贱人,若非你那晚叫去了所有府医,我的泓宇又怎么会接连咳嗽不止,到如今还在喝药!”
陈侧妃冷笑望着高氏,“你可知道 你父亲几次三番求到王爷面前,求王爷宽恕你,可你犯的可不是什么小错,王爷自然不会饶了你。”
“真是可怜,王爷不想见你,因为一想到你,他就会想到自己还未出世的孩子,而你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陈氏嗤笑一声,“多么狠心的母亲啊。”
风凉话说得越多,高氏就气得更是浑身发抖。
她顺着陈侧妃的话不由自主抱着肚子,喃喃自语,“可我明明是为了孩子好......”
陈侧妃看着高氏逐渐怀疑自我的模样,慢条斯理的接过绿荷递来的帕子,优雅的擦拭着指尖,抬起下巴。
“高氏,你一辈子都离不开这个地方了,你要为我儿子的病痛赎罪。”
走出冷苑,她晦气地皱皱眉头,“这地方太荒凉了,快走快走,真是晦气。”
“对了,正院那边如何了?听说世子不太好啊。”
陈氏慵懒抹着香膏问道。
绿荷轻柔地为主子梳发,闻言眉眼舒展,“回主子的话,正院那边最近把得很严,不过奴婢得知世子院里的药一直没停。”
“可怜见的,若不是高氏犯浑,世子指不定遭不上这一劫。”
陈氏摸了摸耳环,看着镜中娇艳却比不上刚入府时美貌的自己,她惆怅地捧着脸,思绪拉远。
“我与王爷自幼便相识,情谊非常人可比,若非我的家世,说不定我也能是王爷的正妻,而非妾室。”
王妃的父亲乃是三朝元老,曾教导过两任帝王,深受皇上信重。
而她的哥哥是近些年争军功才得来的骠骑将军之位,根基不深,为了不给兄长以及府门增添麻烦,她入府后收敛了在府邸时的张扬。
初入府时,她与苏氏是和谐相处过一段时间的。
不过也仅仅只有一个月。
第二个月,她们就争起了王爷入后院的机会。
苏氏虚伪,与她相争还要摆出让着她的模样,平白叫她恶心。
每每看见装模作样的苏氏炫耀身份,她就恨不得撕碎对方的脸。
妻与妾之间从来就没有好好相处的时候。
“叫人去盯紧正院,另外再派人去前院,说泓宇刚好,思念父王,请王爷来瞧瞧。”
用孩子邀宠都是后院惯常使用的戏码,苏氏清高,看不上这一招,可她却是不嫌弃的。
“是。”
不过半个时辰,绿荷就一脸喜色回了落芳院。
暻王说晚上会来落芳院用膳。
陈侧妃露出一抹娇笑,“别傻乐了,叫小厨房去备好王爷爱吃的菜,对了,到时将泓宇和嘉时也抱过来,他们许久未见父王,定是都非常想念的。”
到了晚上,院外传来动静,陈侧妃又检查一遍自己的妆容,起身去门外迎驾。
“今日倒是知礼。”
暻王朝陈侧妃伸出手,两人双手交叠,陈侧妃一脸甜蜜的被拉起来,跟着暻王的脚步进了屋里。
仆从伸手关上门。
“妾身知书达理,可不是什么惹是生非的性子,别人不清楚,王爷还不清楚吗?”
她坐在暻王手侧,闻言娇嗔了男人一眼。
暻王看她一眼,“本王说一句,你便要十句来抵。”
话语虽平淡,却不见怒意。
在陈侧妃这里,暻王总会自在一些,只是他不喜与妾室谈情说笑,因此相处时总会沉默。
以往他沉默,王妃便以为他心情不好,伺候时都是小心翼翼的,唯恐惹他不快。
其他女人也会谨言慎行,唯有陈氏这里,陈氏话多,两人又有自幼相识的情分,因此说起话来总会自在一些。
他也很适用。
“摆膳吧。”
“是。”
下人鱼贯而入,将佳肴摆满后又自发退去,正在这时,两个奶嬷嬷请示过后将两位小主子抱进了主屋。
有了小孩调节,暻王与陈侧妃之间的氛围就更温馨了。
福海替主子布着菜,看着四人之间其乐融融,心也为主子开怀。
自家主子在前朝压力重,入了后院可不就是盼着有人能叫他舒心嘛。
想到这里,福海又不自觉想到了涟漪阁那位,也是奇了怪了。
他暗自警醒过来,将思绪摆正,尽忠职守给暻王布菜。
还没吃多久,陈侧妃就放下筷子,拿帕子擦擦嘴角,已然打算不再进食的模样。
暻王看她一眼,对方察觉到,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妾身食量小,每回用膳吃一点便够了。”
而且晚间吃太多容易长胖,陈侧妃一直都在少食来维持窈窕的身材。
暻王暗自蹙眉。
对方恐怕只吃了几口菜,明明姿态也优雅,可就是叫暻王没了吃饭的兴致。
这时,他莫名想起了叶氏。
他倒很喜欢和叶氏一同用膳。

暻王轻抿了口花茶,并不难喝的口感让他眉眼舒缓许多,一连喝了一大口。
“这茶不错。”
口齿留香,喝完之后许是心理作用,暻王只觉得果真耳聪目明了一些。
身上疲惫也减轻了一些。
刚放下杯子,袖子忽然被一道柔和轻缓的力度扯了扯。
他望去,只见叶清指了指床,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望着他,眼中满是关切,柔声道。
“王爷要不要去睡会儿?妾身在家中时学了些推拿手法,有助于睡眠,王爷不若试试?”
看着这双眼睛,暻王不由自主点点头,顺着她的力度来到床边。
没有什么故作引诱的手段,当然,暻王也并没有想起这些。
他顺着轻柔的力度躺进淡淡花香的床上,耳边女人温柔的声音仿佛带着催眠效果,叫暻王眼睛逐渐合上。
背上的按捏意外的十分具有力量感,推拿动作中,男人呼吸平稳,逐渐安睡过去。
叶清慢慢收了力度,将被子轻轻盖在男人身上,然后悄声退出内屋。
门外福海正倚墙站着,瞧见叶清出来,他一个激灵,连忙扶住自己快要掉落的帽子。
“叶主子,王爷如何了?”
“王爷刚刚睡下了,我瞧公公也面露困倦,叫 春迎给公公倒了杯花茶,舒缓精神。”
福海一愣,但见圆脸小丫鬟手上捧着杯热气腾腾的茶,他以为是叶主子自己要喝的。
没想到是给他准备的。
“这是给奴才准备的?”
叶清眉眼弯弯,“公公贴身伺候王爷,自是要精神饱满来干活,我也没有别的可以帮忙,只能帮助公公提神醒脑了。”
福海连忙摆手,“叶主子说的哪里话。”
他是王爷身边的人,王爷的态度代表了他对后院众主子的态度。
叶氏得王爷心意,从未在白日里来过后院,如今却第一个光顾涟漪阁,这就代表了叶氏的不同。
起初他还觉得叶氏会仗着宠爱日渐高傲呢,没成想人家一如既往的温柔恭谨。
倒衬得他小肚鸡肠了。
笑眯眯接过茶,福海也不吝啬说句好听话。
“还得是叶主子这儿得王爷欢心呢,王爷这些日子总睡不好觉,也就到了叶主子这里才能舒心的睡一睡,可见叶主子是有本领的。”
叶清闻言看了福海一眼,对方正喝着花茶,恣意地眯着眼睛。
她嘴角笑意更深。
看来她的人设和路子找到了。
别人眼中胆子内敛怯懦的人,却是暻王眼中的解语花,宁静乡。
而接下来,她可以将涟漪阁打造成暻王心里的家。
宁静怡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却充满温馨幸福的家。
越位高权重的男人越高处不胜寒,而他们心里就越发向往这一片净土,能够叫他们在外争斗得疲惫的心灵得到治愈和熏陶。
而他们,也就会越发难忘,甚至在心底也开辟出一片属于“家”的位置。
无人能碰。
......
暻王悠悠转醒。
他看着目光所及之处的淡青色床帘,清新的颜色与鼻翼间萦绕的淡淡馨香叫他精神振奋许多。
手指轻抚,凑到鼻间,似乎是女子身上的淡香。
他掀开被子缓缓起身,环视一周,视线慢慢定在坐在美人榻上,此时正对着烛光弯腰的纤纤背影上。
对方似乎在绣些什么,口中不时轻嘶一声。
暻王起身悄无声息走到女人身后。
叶清正在学着绣荷包,因为不熟练,手上已经戳出了好几个小血口,在白净的手上看起来格外刺目显眼。
“你在绣什么?”
“啊。”
突如其来的低沉声音叫叶清吓了一跳,只一转眼,手上又多了一个血口,此时还在渗出血珠来。
她连忙将手指含在嘴里抿了抿。
“王爷,您醒了?”
看见男人,叶清嘴角微勾,忙放下绣棚给暻王倒了杯花茶。
暻王不客气地占据了叶清的位置,伸手拿起绣棚看了一眼,对上面的鸟......鸡......鸭表示疑惑,一连看了好几眼。
“王爷!婢妾,婢妾还没绣好......”
暻王看着叶清脸上的红晕,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不松手,叶氏恐怕能自己烧起来。
他轻咳一声,放下手中的东西,掩饰性的喝了口花茶,入口温热,温度正好,花香沁鼻。
“温热的?”
叶清含笑点头,“温热适中才能激发这花茶独有的香味。”
她边说着,边走过去将绣棚拿起来,动作显然有些刻意。
暻王看了不禁想笑,心情本就好了一些,如今也难得升起一丝夸奖人的兴趣,“你这鸭子绣得极好。”
话音刚落,就见那背影就僵在原地,仿若石化。
暻王摸不着头脑,忽然就听见叶清含着羞恼哭腔的声音,可怜又娇俏,“婢妾,婢妾绣的是鸳鸯......”
“......”
“鸳鸯,也不错。”
他屈指抵唇轻抿一下,干巴巴道。
叶清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坐在绣墩上垂着脑袋,“婢妾不擅长绣活,叫王爷看笑话了。”
暻王摇摇头,起身走到叶清面前拿起那绣棚,又仔细端凝一眼,还是忍不下心说这“鸳鸯”好的话来。
夸奖人并非胡言乱语。
他想了想,开口,“这是给本王绣的?”
鸳鸯此物,也只能是给他绣的了。
只是不知道叶氏为何突然要绣鸳鸯。
这个想法刚划过,就被暻王紧紧抓住,他忽然抬眼望着叶氏声音低沉,“鸳鸯,可是心悦爱情之意。”
话音未落,啪嗒一声轻响,女子已经实打实磕在了地上,以头叩地,“婢妾僭越!”
暻王愣了愣,“你跪什么?”
“婢妾,婢妾冒犯王爷,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若是心悦本王便是罪该万死,那本王岂不是暴徒?”
地上的人连连摇头,“王爷丰神俊朗,才识渊博,身份尊贵,气质非凡,乃许多女子梦中情郎,怎会是暴徒。”
这番马屁说得男人不自在地扭头,“你倒是口齿伶俐。”
丝毫不见在他面前时的拘谨胆怯。
明明在丫鬟面前还那么有活力,娇俏动人。
“你起来吧,本王也没有那么好。你是本王的女人,给本王绣个鸳鸯也并非什么死罪大罪,只是本王不缺绣品,你不必劳累。”
叶清依言起身,闻言点点头,又摇摇头,“婢妾绣的是心意,不论叫不叫王爷瞧见,婢妾还是想为王爷绣。”

暻王这才意识到,他与叶氏的距离太近了。
他轻咳一声,退后几步,“字迹练习得不错。”
前方的少女愣了愣,回过神来时声音柔得如水一般,“婢妾谢王爷夸奖。”
暻王点点头,重回桌案旁拿起一本书,“不是说了要用膳?”
门外的福海闻言立刻挥挥手,早就候在门外送菜的下人便鱼贯而入,井然有序地将手中精致的菜肴摆放在桌上。
有了府中最大的主子在,晚上的菜肴简直丰盛到不可思议。
“不必拘礼,一起用吧。”
“是。”
叶清行了个礼,款款走到暻王下方的座位坐下,春迎正要过来服侍,却被春满先了一步。
春满似乎特意打扮过,头上还簪了朵花。
叶清扫她一眼,眼底划过冷意。
谁知正当春满要动手布菜时,暻王却开口了,“都下去。”
叶清有些惊讶,扭头望去,男人表情淡漠看着春满,“无须你们布菜。”
春满听着,脸上极为不情愿,还是被春迎拉了下去。
房间里一时只剩下两人和一桌子菜。
“怎么不用?”
“王爷还未动筷。”
叶清声音低低道。
“嗯。”
暻王拿起筷子夹了筷青菜,叶清这才适时动筷。
她斗胆猜测一下,对方是不是比较喜欢她的吃相?
或者说,喜欢她吃饭时津津有味的模样?
试着夹了个四喜丸子专心吃完,余光瞅着,座上的男人果然看了眼四喜丸子。
猜对了。
暻王看着叶氏专注吃饭的模样,连不太佳的胃口都好了不少。
门外的福海也一直偷偷摸摸望着这边,见一直用膳不香的主子用完了一碗饭,他激动得眼睛直放光。
叶主子居然还有如此奇用!
门外人的惊喜,屋内两人完全不知。
叶清吃了个七分饱,眼瞅着暻王停下了筷子时,她也跟着停下了筷子。
暻王站了起来,动作略微有些奇怪。
他也惊讶于自己第一次吃撑了。
只是看着叶氏吃时很香,他不自觉也想着尝尝。
等碗里的饭消失时,他才惊觉自己竟吃了八分饱。
腹部微扯的感觉让他不自在的吸口气。
“王爷,婢妾......婢妾有些吃撑了,您可以陪着婢妾走一走吗?”
暻王正有此意,他扫了眼叶清羞怯的表情,漫不经心点点头,“可。”
然后大步走向屋外。
叶清一副果然如此表情的扯扯唇,然后管理好表情,一起跟着走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院中,此时银月高悬,繁星点点,两人的影子交叠着,颇为缠绵。
逛了小半个时辰,暻王跟着叶清回到了涟漪阁。
又是一夜缠绵,春意正浓。
......
第二日清晨,叶清起得稍晚了些。
抄完佛经后,她将春满叫到房中。
对方已经摘下头上的花,一脸拘谨的站在原地,“主子......”
“春满,你来涟漪阁多久了?”
春满不解其意,“奴婢来了有半月了。”
“嗯。”
叶清点点头,“春满,你与春迎一同来到涟漪阁,这些时日 你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不容你争辩。”
春满睁大眼睛,有些慌张。
“今日起你降为二等丫鬟,下去吧。”
“主子!”
“下去。”
叶清看着她,春满僵立了好一会儿,最后才满眼不甘的退了下去。
看着进屋伺候的春迎,春满握紧拳头,满脸愤恨。
————————————————
很快,时间来到中秋节前夕。
这是个重大节日,因此王公贵族都会前往皇宫赴宴。
苏氏召众人请安,将安排说了一番,“到时我与王爷前往赴宴,你们便在府中摆一桌,好好热闹一番。”
“婢妾(臣妾)遵命。”
陈氏坐在座位上表情郁郁。
入宫赴宴,这是正妻才有的体面。
而她无论如何都不能陪在心爱之人身边。
归根到底,她只是个妾。
陈氏攥紧拳头,忍住心中酸涩。
等请完安,她扶着绿荷的手回到落芳院,坐在座位上,她表情仍然不好。
绿荷知道自家主子心事,心内只是叹息,“主子,泓宇小主子现下也该醒了,您要不要去瞧瞧?”
陈氏点点头,“都是我对不住他,好在他没事,不然我定是饶不了自己。”
泓宇今年刚满两岁,白白胖胖的很是可爱,这会儿见到陈氏,立刻拍着手要抱抱。
陈氏见状笑了笑,将孩子抱在怀里,“乖孩子,真乖,你要更听话,才能叫你父王开心,你知道吗?”
绿荷闻言欲言又止,看着小主子纯挚的眼神,她张张嘴,还是止住了话腔。
看过泓宇,陈氏又去看了看自己的女儿,相比儿子,女儿嘉时就没那么得陈氏喜爱。
她敲打了一番仆从,这才回到自己的院子,“中秋家宴,高氏可能出来吗?”
“奴婢听说王爷已经下令,说是高庶妃中秋佳节可以出来与众人聚一聚。”
陈氏冷哼一声,“王爷公务繁忙,哪能想到这些,怕又是苏氏出的主意吧。”
自己与王爷去赴宴,却把烂摊子给她管理。
既是如此,她还就要保好高氏这一胎了。
很快,时间来到下午。
众人目送王爷王妃的马车离去,这才陆续回到赴宴的地方。
“今日王爷王妃不在,便没有那么多规矩。”
陈侧妃开口道,目光定在高氏身上,对方脸上铺着厚厚的粉,看起来精神不佳。
“高妹妹看起来气色不太好啊。”
高氏闻言扯扯唇,“妾身这些时日没有睡好,是以精神头不佳,多谢侧妃姐姐关怀。”
她这么说,众人却都心知肚明。
高氏这胎似乎怀得不好,禁足在院里三天两头都在宣府医,开的药一剂又一剂。
“你可得保重身子。”
陈侧妃淡淡道,“今日是中秋家宴,可不要闹出什么不好听的事情来。”
高氏表情不太好,讪讪点头,“妾身知道。”
众人寒暄一阵便开始动筷,只是彼此间气氛不算融洽。

她倒要看看,这叶氏是真老实还是装老实。
苏氏的目光叶清并不是察觉不到。
笑话,存在感这么强的眼神一直盯着她的脑袋,叶清又是个对视线极为敏感的人,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苏氏叫她来说白了就是因为昨天暻王在她屋里休息了,对方指定以为她面上老实,实际是个心机妖魅的女人。
毕竟她的脸确实很具有迷惑性的。
后院就是这点不好,说什么都要叽里咕噜转一大圈才能回到正题上,甚至可能在话上设置圈套,叫人毫不防备的掉下去。
只能说全靠脑子周转。
叶清看着手边的糕点,吃得非常开心。
且不说古代的厨子厨艺高超,小小的点心也能做出惟妙惟肖鲜花的模样,又漂亮又好吃,就说叶清这段时间伙食质量下降了一些,眼下有免费糕点可以吃,她干嘛不吃?
苏氏不会在糕点里下毒的。
她要的只是一个反应而已。
叶清就给她这个反应。
一连吃了三块,叶清才意犹未尽擦了擦手,面上腼腆笑道,“多谢娘娘的糕点,婢妾很喜欢。”
苏氏仔细辨别了一番叶清面上的表情,眉眼终于松动不少,脸上笑意也多了几分真实,“喜欢吃便好。”
叶清开心地点点头,看着苏氏的目光满是恭敬,这会儿许是被美食征服了,自顾自打开了话匣子。
“不怕娘娘笑话,婢妾从小就爱吃,进了王府后也非常爱吃,每日都得吃两碗米饭才管饱,昨日王爷也说了,说婢妾吃饭香,王爷看着难免也添了几分食欲。”
“婢妾一琢磨,府上的姐妹各个有一技之长,唯独婢妾只会吃,叫王爷有些恼了吧,还赏了些书给婢妾。”
说到这里,她似乎有些自嘲地笑笑,“婢妾这些时日都在看书,抄佛经,才发现书果然是个好东西呢。”
“不过婢妾还是最爱吃东西,为此不少苦恼如何减肥呢。”
这番掏心窝子的话让苏氏眉眼终于缓和下来,她笑着,“王爷这些时日的确少食,我也不免担心王爷的身体,你能叫王爷有食欲,这很好。”
“至于书,既是王爷吩咐你增长学识,本王妃与王爷一体,自然也要督促你,我这的好书也不少,待会儿你一同带回去。”
叶清闻言笑得灿烂,连忙谢恩,“多谢王妃!”
“果然还是小孩心性,这便高兴起来了,快叫我看看佛经,若是胡乱写的字迹不端,本王妃就不要了。”
叶清闻言连忙接过春迎手里的佛经,亲自送上去,“有关王妃娘娘的事情,婢妾不敢不敬。”
苏氏闻言更是高兴,“你一向是恭敬的,本王妃知晓。”
叶清来时空无一物,走时却带了不少赏赐走。
除了书,还有一些珠宝首饰。
这些消息传向后院,叫不少人有些失望。
叶氏竟然这样得王妃喜爱吗?
正院。
苏氏看着这些佛经,屈尊降贵翻阅一番,点点头,“见字如见人,叶氏字迹虽稚嫩,却也十分板正得体,如今已然练出笔锋来了,可见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王嬷嬷适时回应,“是啊,老奴瞧着这叶侍妾十分尊敬您,她吃糕点那一会儿,老奴看得真切,可没有半分勉强,倒真是饿着了一般。”
“是啊,王爷说的对,这叶氏吃东西的确挺有意思的。”
话语间仿佛将叶清当成逗乐的玩意儿。
她笑着,放下佛经后叹了口气。
“也是我做得不好,这段时间皇上一连责罚了好几位皇子,一时间人心惶惶,王爷一向友善兄弟,自然也会苦恼,也是我没有照顾好王爷。”
“娘娘您将这偌大的暻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还大度叫那些人诞下子嗣,您可是王爷的贤内助,这段时间世子有些不好,您慈母心肠照顾世子,疏忽些也是有的。”
苏氏嗔了王嬷嬷一眼,“嬷嬷您就会逗我开心。”
王嬷嬷慈爱笑着,“老奴看着娘娘您长大,您的喜恶便是老奴的喜恶,让您开心是老奴的职责所在。”
苏氏动容的握住王嬷嬷的手,两人又说了会儿子体己话,苏氏才转回正题。
“如今叶氏瞧着尚可,每次请安第一个来我也看在眼里,只是她着实漂亮......”
那样漂亮的性子,即使当真老实木楞,也叫人忍不住想看。
“如今得宠时间短看不出来,若是日后诞下孩子,气焰不定会嚣张起来。”
“您预备叫叶侍妾生下孩子吗?”
王嬷嬷问。
苏氏闻言苦笑,“如何能不让,王爷子嗣少,这事母妃已经找我谈了好几次了,初次还好,如今只怕疑心是我暗中做了手脚。”
她的确不想让别人生。
可皇家讲究多子多福,她岂能因为一己之私叫王爷颜面扫地?
只是她的泓晖身子不好,别人的孩子却一个个出生,这叫她如何甘心?
“要生,也只能让顺从本王妃的生。”
“即便她们生了,我的泓晖还是第一位,任何庶子也僭越不过去。”
说是这样说,苏氏的手却攥得紧紧的,叫王嬷嬷心疼得不行,“娘娘大度,只盼着那些人懂得感恩。”
她的小姐哦,自从嫁入王府,笑容越来越少了。
都怪那些不知尊卑的女人。
“对了,高氏那边如何了?”
想起害得泓晖咳嗽不止的高氏,苏氏就冷了脸。
可她是王妃,统领王府,不能有一丝一毫偏颇,以至于高氏害得她的泓晖这样惨,她却得维持颜面不去动高氏。
“不叫她死了,其余事情我们就无需管了,能不能活,端看她的本事了。”

叶清左手边坐着曹氏,对方看起来胃口也不佳,只略略吃了些青菜便停了筷。
“叶妹妹胃口真不错。”
看着叶清吃完一个四喜丸子,她笑道。
叶清不好意思地擦拭着嘴角,腼腆笑着,“妾身胃口一向不坏,是以平日里吃得有些多。”
“能吃是福。”
曹氏温和笑道,“我瞧这一道酸辣鸡丝儿很是开胃爽口,妹妹尝尝?”
叶清看了一眼,颔首过后夹了一筷子,刚入口就蹙了蹙眉,表情艰难咽了下去。
“这鸡丝儿太酸了,妾身不喜食酸,倒是享用不了这道美食了。”
她满眼遗憾。
曹氏闻言笑意晦暗,“无妨,那妹妹再用些其他吃食,看着妹妹吃,我倒觉得腹中也饿了起来。”
叶清不好意思笑笑,就此止了话腔。
用完晚膳,众人又聚在一起赏月,等着王爷王妃回来。
朝两位主子恭贺了佳节喜庆后方才各回各院。
这一夜,王爷依照规矩,歇在了王妃的正院。
第二日,苏氏早早起身给男人穿戴好,目光缱绻目送着男人离去。
“嬷嬷,你说王爷是不是嫌弃我了?”
苏氏表情愁苦,她看着铜镜中眼角已然带着一丝细纹的面容,眼底划过惆怅。
她老了。
与后院那群鲜花一般的侍妾不能比了。
这些时日王爷来她的院子,两人却什么都没有做。
苏氏只敢隔着被子看着心爱的男人,小心翼翼将脑袋凑过去,抵在男人肩膀处。
她爱极了这个男人,可她也知道,王爷不会爱上她。
可王爷也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
这让她心里平衡了许多。
只要她还是王妃,与他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这就够了。
“高氏那边如何了?”
“回主子的话,高庶妃这段时间气性很大,经常责骂下人,情绪波动太大,时常宣府医过去。”
“奴婢问过了,若是高庶妃能安定下性子好好养胎,说不准能生下来,可若是再任由性子胡闹,这胎自然也就不会好了。”
苏氏闻言轻笑一声,“你瞧瞧,有些人便是白得了福气也不会把握,蠢笨至极。”
高氏性子泼辣,本就不得王爷喜欢。
王爷爱念旧情,就算不喜欢高氏,也必然会给高氏一份皇孙母亲的体面。
可惜了。
王爷最厌恶不能照顾好孩子的女人。
“告诉高氏,屋里的东西都是有份例的,她再摔了,明个儿就得自己掏钱补办了。”
“是。”
高氏的含云阁。
又忍不住砸了一批瓷器的高氏听到王妃派人传的话,一张脸红了又白。
她忍着怒意送走了人,转头又砸了一个,“该死!该死!我怀了皇孙,砸些不要紧的瓷器怎么了?!”
她们各个都不盼着自己好,那自己就偏要生下皇孙来!
正这么想着,高氏忽然觉得肚子一阵绞痛,那痛感直逼头皮,痛得她惊呼一声,捂着肚子佝偻起身子来。
丫鬟连忙上前扶住,却被主子用尖锐的指甲戳进皮肉。
“你去,叫府医来!快去!”
还不等丫鬟去,高氏又改变了主意,“不行,你不能去,她们都在看我笑话,若我再叫府医,岂不是当真成了府里的笑话?!不行,你不许去!扶我上床休息。”
“是......”
丫鬟只好转身回来,扶着高氏走到床边。
“王爷呢?王爷可回府了?”
高氏握紧丫鬟的手,丫鬟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却不敢表露出来,“王爷一刻前回了府。”
“你去请王爷过来,王爷只是恼我性子差,一定不会不理会皇孙的,我总感觉我这次怀孕怀得艰难,说不定是有什么歹人作祟!”
高氏勉强平复了心情,叮嘱丫鬟一定要见到王爷,这才安心的闭上眼睛睡觉,只是肚子绞痛还在持续,叫她睡也睡不好。
含云院往前院派了人,这事儿一转眼就传遍了后院每个角落。
只是王爷以高庶妃正在禁足为由,并没有去见含云院。
叶清得知的时候,正在跟春迎一起学绣荷包。
进喜跪在地上一五一十说出消息,叶清蹙眉,思绪逐渐拉远。
高庶妃这一胎当真是惊险,中秋晚宴那一次她就看出对方厚粉下脸上的青白。
照理说还未显怀的三个月不该是这样剧烈的反应。
难不成真有人敢违背暻王的威严暗害高氏?
“这段时间后院许是不太平,进喜,你为人机灵,平日里与春迎一起多看着春满,也监视下院里其他人的动静。”
春迎与进喜对视一眼,忙跪下行礼。
进喜知道,自己这位主子终于开始信任他,将他当做自己人了。
那他就一定会好好办事,将每一件事都办得漂漂亮亮的!
忽然,天边一声轰隆作响,紧接着一道闪电划破天际,乌云盖顶。
下一瞬,瓢盆大雨落下。
“怎么突然下起雨了?”
春迎仔细关好门窗,诧异道。
叶清听着噼里啪啦的雨声,面上有些泛白,她指尖蜷缩,在又一个惊雷下颤了颤身子。
春迎细心察觉,第一时间赶到叶清身边,“主子?”
“无事,只是这雷声惊人,叫我有些不能安心,今夜你来屋里守着吧。”
“是。”
谁知半夜,府里却突然出了大事。
府中仅有的三个孩子因着雷声被吓病了,纷纷哭闹不止,面色惨白。
王妃等人连夜召府医,却被告知府医此时都在高庶妃的含云院。
“再去叫,难不成高氏未出世的孩子比小皇孙重要吗!”
陈氏怒吼出声,抱着两个孩子不停哄着。
正院,苏氏也是焦头烂额。
泓晖从未哭得如此剧烈,哭着哭着甚至反呕起来,叫苏氏提起的心狠狠被揪紧。
她焦急地望向门外,好在不多时丫鬟就冒雨带回来一个府医。
前院,暻王得知孩子都出事之后,沉着脸赶到正院。
“王妃,泓晖如何了?”
苏氏看到暻王,瞬间冲过去,手指颤抖握住男人的袖子,“王爷......泓晖身子本就不好......府医说这次大雨,泓晖受了惊吓,便是喝药医好了,以后也会落得心悸的毛病......”
她表情惊恐,“王爷,妾身真害怕啊,会不会是有人想害泓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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