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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重生后,不嫁世子嫁给了败家子》是网络作者“折雾里”创作的古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沈棠宁池宴,详情概述:重生归来,回到那个庶妹和自己换亲的关键节点,她冷笑连连,心里暗自盘算:这次,何不将计就计?于是,她毅然决然地转身,嫁给了那个在二房里出了名的、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想当年,她可是宁远侯府的当家主母,手握大权,侍奉公婆无微不至,自认为做得无可挑剔。然而,直到那个一向高冷的世子和她曾经的庶妹妹联手,把她从正室的位置上踹下来,她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一直活在一场笑话里!这一次,她要改写命运,让那些曾经欺她、辱她的人,都尝尝什么是真正的后悔!...
主角:沈棠宁池宴 更新:2025-04-11 06: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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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棠宁池宴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不嫁世子嫁给了败家子结局+后续》,由网络作家“折雾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后,不嫁世子嫁给了败家子》是网络作者“折雾里”创作的古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沈棠宁池宴,详情概述:重生归来,回到那个庶妹和自己换亲的关键节点,她冷笑连连,心里暗自盘算:这次,何不将计就计?于是,她毅然决然地转身,嫁给了那个在二房里出了名的、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想当年,她可是宁远侯府的当家主母,手握大权,侍奉公婆无微不至,自认为做得无可挑剔。然而,直到那个一向高冷的世子和她曾经的庶妹妹联手,把她从正室的位置上踹下来,她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一直活在一场笑话里!这一次,她要改写命运,让那些曾经欺她、辱她的人,都尝尝什么是真正的后悔!...
池景玉不由看了眼沈棠宁,这么说来,她倒真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沈昌皱着眉盯着沈棠宁:“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完全洗清嫌疑,墨痕是新的,可以是近日写的,纸上无香,也极有可能是你没来得及。”
毕竟这封信到底没送出去,便也不需要太多讲究。
沈辞眉头高高一挑,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到了这个份上,父亲还是不信姐姐?您心里既已给她定了罪,那还多说什么!”
沈昌厉色道:“混账!为父这是实事求是!如若不彻底洗清你姐姐的嫌疑,这事传了出去,毁的是她自己的名声还有我整个沈家的脸面!”
沈棠宁心中冷笑,他怕毁的是他自己的仕途吧!
见沈辞还要为她鸣不平,她及时出声:“父亲莫急,我话还没说完呢。”
众人看过来,沈棠宁扯过池景玉手中的信纸,不紧不慢地观赏,嘴角微微翘起:“这人模仿我的字迹,仿得的确足以以假乱真,若不是我知道自己没有写过这样的东西,恐怕都要被迷惑了去。”
她话音突然一转,“但百密尚有一疏,她忽略了一处细节。”
池宴好奇地搭腔:“什么细节?”
这里面恐怕唯数他最淡定,新婚妻子疑似与人有私情,他倒还看起了热闹。
沈棠宁瞥了他一眼,眼底泛起笑意:“夫君有所不知,我幼时学字贪玩,总也分不清‘准’和‘淮’字,老是把‘淮’写成‘准’,后来能分清了,这个习惯也改不过来,母亲还曾笑话我。”
方姨娘和沈熹微脸色微变。
沈夫人心念一动,眸含笑意嗔了眼她:“是有这么回事,太子殿下还借此打趣你,怎么不叫他阿准表哥?”
沈棠宁将那沓信递给池宴:“夫君且瞧瞧。”
她过往的书信里都是写“阿准表哥”,唯独那封信,规规矩矩写了个“阿淮表哥”。
池宴扑哧一笑:“这倒是有意思。”
他挑眉看向沈昌,“这人怕是不知我夫人独特的小癖好,模仿也学不像,岳父大人,这下可满意了?”
沈昌皱眉沉思,见沈棠宁一副镇定的模样,丝毫不显心虚。
反观方氏母女,脸色微不自然,他很快明白了什么,眼神变了几变,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他心里又惊又怒,缓和了脸色,面带愧疚:“既如此,棠宁,是为父误会了你。”
沈棠宁波澜不惊,口吻微讽:“父亲不必向女儿道歉,您打的人不是我。”
沈昌被她毫不留情的话一刺,脸面有些挂不住。
沈熹微站了出来,息事宁人的语气,柔声劝慰:“长姐,父亲已经知道错了,想来姐夫也不会同父亲计较。”
池宴有些不爽,计不计较是他的事,她倒是会做好人!
沈棠宁似笑非笑:“二妹妹倒是大度,挨了打的是我夫君,你一句不计较便轻飘飘揭过了?倒是会慷他人之慨呢。”
沈熹微脸色一白,池景玉立即冷着脸朝着沈棠宁道:“你一个做女儿的,同自己的父亲斤斤计较,像什么话?”
沈棠宁揉着手腕,皮笑肉不笑:“想来是巴掌没落到自己身上,世子不知道疼。”
见她这副模样,池景玉顿时想起她之前扇自己的那一巴掌,脸颊隐隐作痛,神情变了变。"
沈棠宁没有管池宴,而是冷静地用沙土清理掉地上的血迹。
在后面,就是三皇子的到来。
……
沈棠宁喝口茶润润嗓子:“你想听什么?”
池宴抬眼看过来,眼神玩味:“你和那刺客认识?”
“素不相识。”她这话是实话。
他拧了拧眉:“那你为什么帮他?”
沈棠宁抿抿嘴,轻瞥他一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若是不帮他,他恐怕会杀我泄愤。”
这话池宴不怎么信,当时她表现的实在太镇定,况且从雪青的口中,沈棠宁倒像是一开始就奔着那刺客去的一样。
他这位夫人身上秘密也不少。
池宴无意探究她的秘密,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懒洋洋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回去吧,你那丫头怕是要急哭了。”
沈棠宁也跟着站起身,突然问了句:“夫君觉得三皇子此人如何?”
池宴回过头来,沉思片刻只说了句:“虚伪至极,两面三刀。”
他说完便吊儿郎当笑了起来,“我就随口一说,这话要是三皇子知道了,我非得吃不了兜着走!夫人可莫要陷我于不义啊?”
沈棠宁眸光动了动:“那夫君觉得,三皇子与太子,谁更有机会竞争那个位置?”
池宴一怔,看向她的目光透着震惊。
他实在没憋住,上前两步拽了拽她,暗示意味十足瞥了眼门口,小声道:“妄议天家,你不要命了?”
沈棠宁反倒笑了:“我也是随口一问罢了。”
池宴眼神复杂地盯着她半晌,语气含糊:“乾坤未定,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沈棠宁心里一沉,深深看了眼池宴。
世人都道他胸无点墨,草包一个,可谁能想到他竟对朝中局势洞若观火?
……
两人回到席上,见气氛有些凝肃,沈棠宁便知晓刺客的事已经暴露。
“小姐!”雪青迅速迎上来,眸中暗含激动。
沈棠宁朝她递了个稍安毋躁的眼神,目光转向紧跟而来的温瑶和江清月。
“宁宁,你去哪儿了?怎么连衣服都换了身?咦,这不是池二公子?”
池宴扯出一张笑脸。
沈棠宁耐着性子解释:“本来是去寻玉佩,谁料不慎摔了一跤弄脏了衣服,万幸碰到我夫君,陪我去茶水室换了身衣服。”
温瑶恍然大悟,不由感叹:“那你运气可真好,没碰到……”
她说到一半,噤了声。
沈棠宁眸光微闪:“怎么了?”
江清月叹了口气,面露担忧:“方才有下人来报,说公主府进了贼人,正在四处搜查,让我们不要随处走动。瑶瑶生怕你撞见,可担心了!”
沈棠宁恍然大悟,心有余悸:“那我运气还真不错。”
池宴在一旁看得叹为观止,心服口服。
沈棠宁心中也颇为郁结,凭什么三皇子救了那刺客,对方就甘愿为他肝脑涂地,上刀山下火海?
而自己救了他,他甚至连句话也没留下。
果然,同人不同命,话本子里说的都是假的。
不过她没占到便宜,三皇子也空手而归,这让她勉强舒坦了许多。
好好的赏花宴发生了这样的事,大家也没了赏花的心情。
云安公主身边的姑姑站了出来,对大家致以歉意,便示意众人可以自行离去。
沈棠宁料想那刺客应当已经顺利逃了出去,心下松了松。
并非是关心一个陌生人的生死,万一他要是被抓住,将自己也供了出来,那便是得不偿失。
……
回府之后,沈棠宁收到了来自顾轻絮的谢礼。
顾二小姐应该是特意打听过她的喜好,送的是几本古籍,相当珍贵。
周遭一片沉寂。
沈棠宁冷不丁看向池景玉,她可没错过方才这人眼里一闪而过的厌恶,她挑着唇将手里的信纸递过去:
“世子博学多才,墨痕新旧,应当能够辨认吧?还请世子帮忙分辨,还我一个清白。”
池宴不由扼腕,到底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池景玉迟疑片刻,抬手接过。
信纸上不堪入目的内容令他不适地皱了皱眉,他沉下心思仔细分辨,点点头:
“新墨色灰而不黑,不比陈墨质地硬,这墨痕的确是新的,且不超过一个月。”
他捻了捻指腹沾上的墨迹,如是道。
池景玉不由看了眼沈棠宁,这么说来,她倒真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沈昌皱着眉盯着沈棠宁:“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完全洗清嫌疑,墨痕是新的,可以是近日写的,纸上无香,也极有可能是你没来得及。”
毕竟这封信到底没送出去,便也不需要太多讲究。
沈辞眉头高高一挑,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到了这个份上,父亲还是不信姐姐?您心里既已给她定了罪,那还多说什么!”
沈昌厉色道:“混账!为父这是实事求是!如若不彻底洗清你姐姐的嫌疑,这事传了出去,毁的是她自己的名声还有我整个沈家的脸面!”
沈棠宁心中冷笑,他怕毁的是他自己的仕途吧!
见沈辞还要为她鸣不平,她及时出声:“父亲莫急,我话还没说完呢。”
众人看过来,沈棠宁扯过池景玉手中的信纸,不紧不慢地观赏,嘴角微微翘起:“这人模仿我的字迹,仿得的确足以以假乱真,若不是我知道自己没有写过这样的东西,恐怕都要被迷惑了去。”
她话音突然一转,“但百密尚有一疏,她忽略了一处细节。”
池宴好奇地搭腔:“什么细节?”
这里面恐怕唯数他最淡定,新婚妻子疑似与人有私情,他倒还看起了热闹。
沈棠宁瞥了他一眼,眼底泛起笑意:“夫君有所不知,我幼时学字贪玩,总也分不清‘准’和‘淮’字,老是把‘淮’写成‘准’,后来能分清了,这个习惯也改不过来,母亲还曾笑话我。”
方姨娘和沈熹微脸色微变。
沈夫人心念一动,眸含笑意嗔了眼她:“是有这么回事,太子殿下还借此打趣你,怎么不叫他阿准表哥?”
沈棠宁将那沓信递给池宴:“夫君且瞧瞧。”
她过往的书信里都是写“阿准表哥”,唯独那封信,规规矩矩写了个“阿淮表哥”。
池宴扑哧一笑:“这倒是有意思。”
他挑眉看向沈昌,“这人怕是不知我夫人独特的小癖好,模仿也学不像,岳父大人,这下可满意了?”
沈昌皱眉沉思,见沈棠宁一副镇定的模样,丝毫不显心虚。
反观方氏母女,脸色微不自然,他很快明白了什么,眼神变了几变,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他心里又惊又怒,缓和了脸色,面带愧疚:“既如此,棠宁,是为父误会了你。”
沈棠宁波澜不惊,口吻微讽:“父亲不必向女儿道歉,您打的人不是我。”
沈昌被她毫不留情的话一刺,脸面有些挂不住。
沈熹微站了出来,息事宁人的语气,柔声劝慰:“长姐,父亲已经知道错了,想来姐夫也不会同父亲计较。”
池宴有些不爽,计不计较是他的事,她倒是会做好人!
沈棠宁似笑非笑:“二妹妹倒是大度,挨了打的是我夫君,你一句不计较便轻飘飘揭过了?倒是会慷他人之慨呢。”
沈熹微脸色一白,池景玉立即冷着脸朝着沈棠宁道:“你一个做女儿的,同自己的父亲斤斤计较,像什么话?”
沈棠宁揉着手腕,皮笑肉不笑:“想来是巴掌没落到自己身上,世子不知道疼。”
见她这副模样,池景玉顿时想起她之前扇自己的那一巴掌,脸颊隐隐作痛,神情变了变。
这个疯女人,她该不会还想打自己!
沈棠宁却没看他,而是对沈昌道:“世子有所不知,我父亲一向是赏罚分明,公正不阿,知晓自己做错事,他怕是要愧疚的晚上睡不好觉,我这个做女儿的也是为父亲着想呢。”
沈昌哑巴吃黄连,最终只能憋屈地朝着池宴扯出一抹假笑:“池宴,是岳父没调查清楚事情真相,方才一时冲动,委屈了你。”
池宴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岳父大人,我只是皮肉受点损伤不打紧,可仅此一遭,我夫人怕是心里委屈得很。”
沈昌脸色一僵。
这二人一唱一和,是铁了心不给他台阶下了!
沈棠宁没看他犹如吃了苍蝇的表情,扭头朝着雪青道:“去看看,嬷嬷怎么去了那么久?”
话音刚落,秦嬷嬷爽利的声音传来:“小姐,奴婢来了。”
她押着一婢女上前,狠狠一拧对方腰间软肉,朝着她膝盖窝踹一脚,啐道:“小蹄子,见了老爷夫人还不跪下!”
璎珞狼狈地跪倒在地,神色惊慌,面色惨白。
见这一幕,沈夫人有了猜测,面色一沉:“秦嬷嬷,这是怎么回事?”
沈棠宁掸了掸袖间不存在的灰尘,垂眼:“嬷嬷,你来说。”
秦嬷嬷当即言辞清晰地道:“老爷夫人,小姐出嫁那日,奴婢亲眼看到这丫头鬼鬼祟祟出入小姐的房间,奴婢觉得她形迹可疑,怕她手脚不干净拿了什么东西,便偷偷跟了上去,眼睁睁瞧着这小蹄子竟去了菡萏院!”
沈昌蓦地看向方姨娘,眼神恨铁不成钢。
既然要做,为何不做得干净点?
方姨娘脸色顿时一变,心头一阵发冷。
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脱了她的意料。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那封信压根不是她的手笔!
“方姨娘,这是怎么回事?我女儿院子里的丫鬟,何时与你这般熟络了?”在沈夫人狠厉的目光下,方姨娘扑通一声跪下。
事发突然,她倒也没完全慌神,眼泪簌簌而下:“老爷夫人,妾身冤枉啊!”
沈熹微脸色煞白,也跟着跪下:“父亲,母亲,姨娘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没过多久,燕明仪便对外宣称身体抱恙,长伴青灯古佛,不理世事。
上一世,三皇子不知如何打动了长公主,将她拉拢到自己的阵营,这也成为太子被废的重要导火索之一。
沈棠宁心绪起伏,直到池宴的出现拉回了她的思绪:“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看着凑在面前放大的俊脸,她一愣,敛了思绪露出笑容:“没什么,等急了吧?”
“这有什么?”池宴站直了身子,眼神有些心虚地往那棵树下飘,“现在是回去了还是怎样?”
沈棠宁没留意他的异样,正要说话,身后有人走来:“女施主留步。”
沈棠宁回过头去,看见一个女子用打量的眼神盯着她,对方不苟言笑:“我家主子想请您移步一叙。”
她目光微闪了闪,认出这人是长公主身边的侍女,引芳姑姑。
池宴颇为警惕拦在沈棠宁跟前,语气稀奇:“不知你家主子是何人?邀人叙话却不自报姓名身份,我家夫人就这么随随便便跟你走了,若是有个什么闪失,我找谁哭去?”
沈棠宁讶然地看了眼池宴,没想到这人平时看着吊儿郎当,关键时候还挺靠谱。
但对方可是长公主,万一言语不当将人得罪了……
她拉着池宴的袖子正要暗示,引芳反倒笑了起来:
“这位郎君请放心,我家主子是女子,断不会将你夫人给拐跑的。”
她顿了顿,扯起嘴角,“我家主子姓燕,号嘉宁。”
池宴漫不经心的神色蓦地一变。
燕是国姓。
他再纨绔浪荡也听说过嘉宁长公主的大名。
“是草民失敬了。”
引芳并未同他计较,听闻池二公子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她一开始得知沈大小姐的遭遇还挺唏嘘,如今看来,传闻倒不见得为真。
至少这位池二公子还挺爱护夫人。
“姑姑请带路吧。”
沈棠宁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真让她见到了长公主。
引芳领着她来到一处僻静长亭,女子正坐在亭中烹茶,她气度优雅从容,动作行云流水。
不需要锦衣华服装饰,无人能忽视她的气场。
她不由心想,同为公主,云安真该好好和自己这位姑姑学学什么叫公主仪态。
听到脚步声靠近,燕明仪并未抬头,待沈棠宁福身请安,她这才略略抬起眼皮,语气漫不经心:“沈家女,你好大的胆子,敢在本宫面前耍心机?”
沈棠宁并不意外长公主能看穿自己那点伎俩,毕竟对方可是曾经学习过帝王之术的人,甚至来之前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无论如何,能让长公主见她,她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她神情不慌不忙,跪在了地上:“殿下息怒。”
燕明仪眯眸审视着她:“你那句今朝隐忍蛰伏,明日潜龙在天,是说给本宫听的?”
沈棠宁微顿,抬起头来:“是说给殿下听,也是说给臣女自己听。”
燕明仪倏然一哂:“你倒是诚实。”
她语气情绪不明,让人捉摸不透。
沈棠宁弯了弯唇:“殿下跟前,不敢卖弄。”
“你跟你的姑姑,可真不像。”燕明仪收回了目光,“起来吧,没成想这么些年过去,你的胆子竟大了不少。”
沈棠宁依言起身,听到这话不由一愣。
“殿下以前见过我?”
燕明仪慢腾腾倒茶,水雾将她蒋的面容氤氲得模糊:“见过一次,那时的你才几岁,谨小慎微,明明还是个孩子,却偏要装出一副年少老成的模样,和你姑母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旁人兴许不知,沈棠宁却清楚记得,这块被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昆山玉,被人很是津津乐道了一阵。
后来谁也没想到,这块玉被三皇子当作生辰礼献给了当今圣上。
当时民间盛传,盖因天下太平,上天降下福泽,稀世宝玉现世,是为择良主!
试问有谁比当今圣上更适合当这块玉的主人?
其实但凡聪明点的人都能看出来,民间那些传言是三皇子有意造势,只为哄抬这块玉的价值。
为君者向来钟爱祥瑞之类的事物,来彰显自己继位是顺应天意,名正言顺!
陛下龙心大悦,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对三皇子不吝夸赞:
“此子类我!”
这句话一出,三皇子在朝中地位水涨船高,搞得太子的处境极为尴尬。
如今这些流言还未传出,但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敢和天家抢东西,池宴他有几个脑袋?
沈棠宁心中百转千回,神色透着几分冰冷。
重活一世,她习惯走一步看十步,池宴好端端的,非要争一块破玉做什么?
今日之事,当真是巧合么?
江清月在旁边劝她:“宁宁,你莫要气坏了身子。”
“就是!”温瑶狠狠瞪了眼池宴,“为这种人可不值当!”
池宴在看到沈棠宁的时候就已经心虚了。
他万万没想到,偷溜出来,还能被沈棠宁给撞见,撞见也就罢了,还是眼下这样尴尬的场合!
他自己虽行得正坐得端,架不住流言蜚语啊!
底下的人也认出沈棠宁,萧聿当即幸灾乐祸起来:“池二,你可是出息了,为别的女人豪掷千金,还被自家夫人抓了个正着,也算是头一个了!”
其他人也跟着哄笑出声。
“去去去!胡说八道什么呢?”季无涯替池宴急的上火,呵斥了那些说风凉话的人,讨好地看向沈棠宁,“嫂夫人,啊不沈大小姐,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这就是个误会!”
沈棠宁缓缓走下楼梯,池宴两腿一软,很不争气地后退一步。
季无涯和唐旭充分展示了什么叫损友,顿时离他几步远,免得殃及池鱼。
池宴孤立无援地看了眼左右:“你,我……”
沈棠宁在他面前停下,定定瞧他:“你来说。”
池宴也很干脆,双手合十:“夫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认错如此之利索,直看得旁边的人咋舌。
不是,这未免也太没骨气了吧!
沈棠宁好整以暇挑眉:“哦?夫君错在哪儿了?”
池宴认真反思了一下,忍痛道:“我不该趁你出门偷偷翻墙出来玩的!”
众人:“……”
还是翻墙出来的?
萧聿看不下去,唾弃道:“池宴你也太没出息了!被一个女人压了一头,简直给我们男子丢人!”
“就是就是!没看出来池二公子还是个妻管严!”
池宴斜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那怎么了?你也就是嫉妒娶不到我夫人这么漂亮的媳妇,不然换了你,你比我还没出息!”
他们懂个屁!
要是见识过沈棠宁的手段,他们保不齐这会儿已经磕上了!
其他人看了眼沈棠宁那张脸,不由沉默:……
好像也是,要是他们能娶到这么好看的媳妇,没出息……那就没出息吧。
萧聿气的直捂胸,偏偏还找不到反驳的话。
沈棠宁嘴角几不可查一抽,眼眶顿时红了,伤心欲绝地望着池宴:“那娉婷姑娘呢?”
池宴现在看到她哭就心惊胆战,头皮发麻。
因为据他观察,能让她如此惺惺作态的人,往往下场都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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