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沉鱼何亚原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通房丫鬟每天都想逃跑全文小说沉鱼何亚原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朴实的山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十月初二,是府上四爷何亚庆成亲的日子。四公子是二爷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刚及弱冠。当年二爷何亚原的母亲生他难产去世,后来他爹娶继室方氏,方氏生了四公子何亚庆、七公子何亚同两人,二爷还有一个庶妹何亚梅早已出嫁。何府里热闹又忙碌,院子的除了罗婆子和沉鱼,其他的人全部都被借调走了。听说何家祖上出过高官,虽然现在在朝人的官职并不高,但来的客人还不少。白天的时候,沉鱼也出去看了一回热闹,其它的时间都在老太太屋里忙活。这样的日子来的客人大都会去拜访老太太,老太太屋里忙得很,她自然要过去帮着。她原来的主子二小姐也回了府,白日里她也见过。二小姐见了她,只是多看她几眼,没有多话。跟着二小姐回来的闭月倒是拉着她说了好些话。闭月被二小姐配给了姑爷的奴才,现在...
《穿越后,通房丫鬟每天都想逃跑全文小说沉鱼何亚原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十月初二,是府上四爷何亚庆成亲的日子。
四公子是二爷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刚及弱冠。
当年二爷何亚原的母亲生他难产去世,后来他爹娶继室方氏,方氏生了四公子何亚庆、七公子何亚同两人,二爷还有一个庶妹何亚梅早已出嫁。
何府里热闹又忙碌,院子的除了罗婆子和沉鱼,其他的人全部都被借调走了。
听说何家祖上出过高官,虽然现在在朝人的官职并不高,但来的客人还不少。
白天的时候,沉鱼也出去看了一回热闹,其它的时间都在老太太屋里忙活。
这样的日子来的客人大都会去拜访老太太,老太太屋里忙得很,她自然要过去帮着。
她原来的主子二小姐也回了府,白日里她也见过。
二小姐见了她,只是多看她几眼,没有多话。跟着二小姐回来的闭月倒是拉着她说了好些话。
闭月被二小姐配给了姑爷的奴才,现在成了二小姐院子里的管事嬷嬷。羞花也嫁给了一个奴才,现在替二小姐管着外面的事情。
看着当了管事娘子的闭月一副干练的样子,来来去去的将二小姐吩咐的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
沉鱼也想着,如果当初不是她娘去世,跟着二小姐嫁去了周家,即使不能如闭月一样当个能干的管事娘子,也必然已经嫁了奴才管些事,不会如现在一样尴尬。
闭月倒没有说许多其它的事,跟沉鱼抱怨最多的就是落雁,落雁是她们四人中唯一成了妾的人,给姑爷当了妾侍。
闭月说落雁现在不一样了,去年得一个儿子后,跟主子的产生了间隙,以前看着挺老实的性格,不知怎么现在就变了?天天想着把姑爷往她屋里勾,什么都往她儿子面前争。又说落雁没良心,又说人心不可测之类的。
闭月又问起沉鱼现在怎么样?
“还是跟以前一样。”
“不是听说你进屋服侍了吗?”
“那也还是一样。”
“看来你比落雁更老实些,那时候主子在你和落雁之间选了落雁,我估计她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
啥?她的记忆中不是她娘死了,大夫人说她带孝不吉利才留下来的吗?怎么还有这种说法?
“我就知道你是个实心眼,到现在还不知道真相。主子嫁过去定然要预备通房过去的,在你和落雁之间她选了落雁,你们性格实在都是备选之人,但她看你比落雁长得好,才选了落雁。”
沉鱼听了这些话后心情十分不平静,原来自己不管是陪嫁出去还是留在何府,都逃不脱通房的命运。
闭月说她比落雁长得好,她不好置评。
她记得四人之中,羞花和闭月性格外向,是最会替主子办事的。
落雁与她性格内向,在外人面前都不怎么说话,只会做些实实在在的事,她们不会讨巧不得主子赏识,主子也不怎么带她们出门。
难道自己要逃脱通房的命运需要变得精明些?越想越感觉这认知正确,现在才知道晚了吧?
看来原主是真正的实在人,这么多年都没有悟透这个道理,她还是比原主强那么一丢丢,才大半年就明白了此理。
沉鱼在老太太屋里待了大半天,到晚间开席的时候就回了芙蓉院。
天黑下来之后,外面人来人往的越热闹,芙蓉院就显得越冷清。
沉鱼没再去凑热闹,就守在院子里。
天黑不多久,外面还热闹得很,就见二爷回来了。
一身浓浓的酒味,回来就让人备水,这事罗婆子早有准备。
沉鱼又端来自己准备的醒酒汤。
喝了酒的二爷倒也没有找事,洗漱出来就十分配合的喝了醒酒汤,坐在那里也只让沉鱼帮着擦头发和通头。
沉鱼见他一直闭着眼,想来是吃多了酒难受,侍候的还十分尽心。
主子吃了酒早早地歇下,沉鱼也就早早地收拾完心安理得的睡下,睡前心中依然默念一遍:又过了一天。
然后又加了一句,其实她主子虽然话不多,真不是事多的人,真正算是好侍候的人。
迷迷糊糊间,沉鱼就听到些声音,立即惊醒过来后,才反应过来主子在叫她,想着是不是二爷喝了酒难受要吐之类的,立即起来点灯穿衣过去。
“二爷,怎么了啦?”
“水。”
原来是要喝水,看来真是酒喝得太多,过了半夜胃里都还没有舒服。
已经是冬天,沉鱼弄杯温水给递过去,一满杯水全部被喝完。
“二爷,还要喝吗?”
沉鱼见他摇了摇头,却又坐在床上没有躺下,不知道他还有事没有,也就不好自己回去睡。
“你过来。”
沉鱼以为他叫自己有什么事,立即凑过去,哪知对方一把就把她拉到了床上,转瞬间帐子都放了下来。
“啊?二爷,”沉鱼惊叫一声,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她还没有弄清状况。
“你想把所有的人都吵醒?”
沉鱼被人压在了身下,对方的身体滚烫,昏暗的灯光中,那双漆黑眼睛就那样直直看着她,让她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
那眼神深不见底,感觉自己会被吸进去,只能转过头去不看他。
脑子里飞快的转着,要怎么办呢?
把所有的人吵醒有用吗?
不还是一样的结果?
只会给人平添笑话?
反正胳膊拧不大腿,那还不如躺平,又不是要死人的事,何况她看这男人还算顺眼,至少表相还不错。
沉鱼想通以后,反而有些莫名的期待,却发现对方似乎毫无头绪,将她的衣服拉扯了半天才扯开……
沉鱼迷糊中听到外面有动静,知道已经到了起床的时候。
可她的眼睛睁都睁不开,感觉自己刚睡下不久。
是她低估了男人的探索能力,原想着等他折腾完回自己的床上去睡,按理她也不应该睡在这张床上,可人家根本就不放她走。
作为一个新手不说业务能力多强,但对于刚刚闯入一片新天地的人来说,那不断的探索能力也能把人折腾死。
后来,她干脆不多想了,任他折腾,管她应不应该睡在这张床上。
她记得昨天晚上,他先是要了两次水,当时她很惊讶,怎么就会有人备好了水,难道外面的人早知道他们在那啥?
后来那人可能不好意思再没有要水,灭了灯,折腾完后都不知他拿了什么东西收拾的,她都不好意思回想。
听到里间后面的门都开了,应该是婆子来送洗漱水的,知道不能再拖下去,想试着爬起来,就被人又按回被窝里。
“你睡,不用你侍候。”
身后的人说完就起了身,那一刻即使很困,沉鱼还是没能睡着,脑子里乱哄哄的。
看着帐外的人洗漱出来,又很快就从衣柜里拿出了衣服打理好,束发的动作也相当熟练。准备出去的时候,又回头向帐子里望了一眼。
沉鱼等某人一出屋子,就立即找出自己的里衣,一看就知道被人当过抹布,快速溜回了耳房找了件衣裳穿上,然后上床用被子盖住头,蒙头大睡。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意识才慢慢回笼。
妈的,就这样跟人睡了。
睡了半日,身上还有一些不舒服,让她心情没那么糟糕的是对方也是干净的,不会让她感觉到恶心。
又在床上赖了一刻钟,也没有什么好纠结的,很快理清了思绪。
睡都睡了,不如转换一下想法,就当自己白白的睡了一个优质处男。
确实算是优质男,够高还不胖,五官清俊,不油也无痘,不是小白脸,皮肤有几分粗糙却清爽。虽说没有几块腹肌,全身上下也没有多余的赘肉,她已体验过,该优越的也够优越。
但让她当姨娘跟别人共侍一夫是不可能的,不如趁这段时间好好哄哄他,将身契拿到手。到时候是去是留的主动权在自己,只是以后要多与外界接触,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毫无作为,任人宰割。
沉鱼起床后,发现昨晚那边床上的东西都被人收拾了,看来自己睡得真熟,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曹婆子正在与两个绣房的婆子拉扯,看到她出来就满脸笑容:“姑娘,老太太给了面料做冬衣,快来看看样式和量尺寸。”
冬衣?府里不是前几天就发了一套新的吗?难道今年冬天要发两套?样式不都是全府统一定好的吗?何况才发了一套,尺寸也是有的啊?
沉鱼挪步过去,听曹嬷嬷一说,才知道是要给她做不同的衣裳,料子都是老太太赏的。
心里哼了一声,难怪这么多人都想爬主子的床,这不,刚睡了一晚就要给做新衣,而且看上去还要做好几套。
我的个娘,这事传得真快,刚刚坐实这通房的名份,才从床上爬起来好像整个府里人就都知道了。
别个要给,她也没可能拒绝别人的好意,大大方方的让人量尺寸,样式选的都是中规中矩的。
绣房的人走后,曹嬷嬷又拉着她,耳提面命了一回,说她再怎么也是奴才,侍候主子是应该,怎能自己躺着要主子叫水,昨夜是头一回就算了,她没有将此事告之老太太,要她以后千万不能逾了矩。
听到叫水二字,沉鱼只觉无地自容,有一种私密的事情被人围观的感觉再次出现。
曹嬷嬷却还在说,以后晚上都有人值夜,要水都会有人备好,她随时叫都会有。
曹嬷嬷说完这话又想起昨天晚上,原只有罗婆子在院子里值夜,见主子安歇也就睡下了。
后来是她和白婆子在府里帮完工,又顺便吃了一回酒,过了二更天才回来,看见主子屋里还亮着灯,走在屋外一听就知道情况不对,才叫罗婆子叫起来备水。不然那大半夜主子突然叫要水哪来的热水,免不得落一个侍候不周的名头。
沉鱼不想再听人说‘备水’、‘要水’之类的字,只低头不断点头应是。
得了老太太的东西,自然得往老太太的院子中走一趟。
昨日里府里有喜事,这天早上府里又举行了认亲仪式,老太太精神不太好,倒也叮嘱了她几句,说让她好好侍候着,她不会亏待她之类的。
吃过午饭,沉鱼回到自己住的屋子,理了理自己的财产。
简单的几样首饰都是以前老太太和二小姐赏的,每个月八百文的月例,存银子二十多两是存了许多年的,看来以后要想办法多存钱了。
他好像十分能亲近人而且健谈,与他交谈的人有劳工,有监工,有工匠,还有朝中来的几位大人,就连何亚原也与之说过几次话。
但他每日都会来沉鱼他们住的小院一趟,他说这个位置是最好的风景观测点。
久而久之,那富家公子与沉鱼话多了些,自称姓蒋,名金元,听跟着他的随从说,蒋公子来自北方的大富之家蒋家。
蒋家本家在离京城不远的通州,他是蒋家的小儿子。
这蒋公子出现太怪异,沉鱼自是将情况说与何亚原听,何亚源居然听说过蒋家,说蒋家的确算是北方的大富人家,家中的儿子也众多。
想来这蒋家小公子出现在这里,有可能纯粹就是游玩,也有可能是听说朝廷在里江治水,特意过来看看,银子是不是用到实处。毕竟这里江治水,皇帝曾让那些大商人都出了银子,蒋家应该也出了银子。
既然何亚原这样说,沉鱼也没再深想。
那日,沉鱼又听到蒋公子说这里风景独好。
沉鱼开玩笑说,如果蒋公子愿付给足够的租金,她就说服她家大人,将此让给他往,让他从早到晚看过够。
那知那蒋公子居然说不用了,他来此地本就是因为这满山的彩叶才来的,再过几天,这满山的风景没了他就要离开了。
沉鱼也看着满山的彩叶,初冬时节,在南方来说跟北方的秋天差不多。
满山树叶红的红,黄的黄,橙的橙,绿的绿,青的青,绚彩多姿,的确风景独好,之前沉鱼还一直以为他是看下面劳工劳作才说那‘风景独好’四个字的。
就又听蒋公子说:“要看这乌桕树的彩叶还是得桕县,桕县的乌桕树最多,而且连成了一大片一大片,对得起桕县这个名儿。”
沉鱼脑中闪过一道光,“你说这漫山遍野是什么树,乌桕树?”
蒋公子好像看傻瓜一样地看着她,可能心想着这人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居然不知道?
沉鱼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心中恨自己怎么这么傻,居然没有想到桕县是因乌桕而得名。
夏日的时候,何亚原说那树叫‘活辣子’树,她就没有想太多。
看来是她将心思都放在其它的事情上去了,反而忽略了身边的事情。
此时见蒋公子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她,才找补一句,“我一直听我家大人说,这树叫活辣子树,夏日树上的活辣子出奇的多,不想它居然有这么好听的名儿,乌桕,一听就感觉是读书人给取的名。”
蒋公子听她如此解释倒也没有多说什么,站了一会儿往山下的小食店去。
沉鱼却激动不已,开始摘乌桕树上的果子,这个时候乌桕的果子已经成熟。
她以前刷视频的时候,刷到过乌桕树,知道古人用乌桕籽外面的表皮可以做成蜡烛,乌桕籽可以榨油,还看到用乌桕果表皮做蜡烛的过程。
以前看视频的时候,只觉得有趣,但没有机会一试。此时她心中满怀激荡,只想试做一番,如果真成了,就不用去外面买蜡烛了。
她开始采集树上的成熟的果子,至下午的时候就采了三四斤的样子,按照记忆中的方法烧水做蜡。
她做的时候十分细致认真,生怕自己某个环节做错就成不了蜡,到傍晚的时候,蜡油凝固成块。
“当初分家没有说好怎么给养老费吗?她们凭什么拿走你现在赚的大半钱财。”
“当初他们看丈夫病得厉害,只想甩开我们,什么要求都没有提,分家的时候也没有其他人证。”
“那总得有个讲道理的地方啊,你可以到官府告他们啊?即使要养老费用也得有个数啊?”
“他们说当初我卖掉的房屋,并不是分给我们家的,只是让我们暂住,而我却卖了它,要我还钱。
其实那房屋当时说好就是给我们家的,只是丈夫一直生病,没有去更改房契。再加上我公公现在也生了病,他们也要我出一股钱。
可是我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让他们给我一段时间却又不肯,就每日过来拿走我的大半收入,我不给他们就抢,还要打人。”
“余下的钱我付完房租,养女儿都困难。”
这明显就是一个欺负人的故事,可能那家人就是看这妇人在此地没有亲人,就想白白占有人家劳动成果,这是远嫁的悲哀。
解决的办法就是妇人离开此地或回自己家乡,显然妇人暂时没有足够的盘缠离开,她挣下的钱都被人搜刮走了。
沉鱼不愿意冒险为她出头,自己本身也只是一个奴才,可她还是起了怜悯之心。
“如果,如果有另一份工,收入可能没有你卖包子收入多,但可以离开此地,避开你公婆家里的人,你愿意吗?”
“当然愿意,我早就想摆脱他们恶魔般的一家人。”
次日天才亮,那个卖包子叫林巧姑的妇人,带着女儿娟娟来到官驿找沉鱼。
林巧姑可能是怕被人发现,天不亮就出了门,而且随身就只两个小小的包袱。
能看出巧姑是个爱女儿的,她自己的身穿打满补丁的衣裳,七岁的女儿却打扮得干净可爱,身穿一身粉红起白花的半新旧衣裳。
巧姑一来就让女儿给沉鱼磕头,“娟娟,快给夫人磕头,谢谢恩人。”
小姑娘很听娘的话,沉鱼对不想听什么恩人、夫人之类的词,她略施援手,算不得什么恩人,笑着对母女二人道:“以后叫我鱼娘子就可,大家都这么叫我。”
“好,鱼娘子带我们母女摆脱那恶魔的一家人,我们母女终生都以娘子为主。”
“那倒不必如此,你们依旧是自由人,等你赚足盘缠想回去北方,或者有一天认为我给的工钱少了,你都可以自行离开。”
“鱼娘子,巧姑在北方也早没了可靠的亲人,本是在靠着在铺子上给别人当帮我讨生计。跟着林娘子能有份安定的生活,必然不会离开。”
沉鱼也不想与她议论太多以后的事情,以后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只让平光找个地方先安置她们几天,到时候一起去桕县。
突然多出一对母女,平光可不敢做主胡乱安置,有些疑惑地看向沉鱼。
“你放心安置吧,她是我请的厨娘,大家都是北方人,她擅长做北方饭食,这事我已经告知过二爷。”
平光立即应下,北方饭菜不饭菜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二爷首肯。
沉鱼的确是跟何亚原说过,只是不知道他当时有没有认真的听,反正他是‘嗯’了一声。
隔了一日,他们就出发前往桕县,走的陆路,同样负责桕县里崖水库事务的邓所丞并未同行。
邓夫人说他们还要过几个月再过去,说邓所丞主要负责的是物料监督,一些主要物料要通过洪州府转运去桕县。
都病到如此地步还要强撑,真是固执得找死的男人。可怜自己青春正好,变成了一个老妈子侍候人。
沉鱼不断腹诽着,又拿着在大布巾继续给他擦潮湿的头发,那人倒也十分配合。
弄干了何亚原的头发,才发现自己身上也不是很舒服,打湿的裤子还沾在腿上,她是没有衣裳可换的,只能先用布巾擦擦,将就一下回去再说。
真他妈的是个爷啊,一个人让这么多人围着他转,心里想着就有些生气,然后就将手里的大布巾一下子就甩到那人脸上。
原本在峡谷里就已经撑不住的何亚原,只想着还差一点就能测量完那一片区域,就想坚持支撑着测量完再回去。
那想沉鱼来了,而且固执到底。他到底是不好跟她比固执的,只能顺着她的意愿回来。
他感觉沉鱼来之后,他好像就烧得厉害了一些。
他虽然闭着眼,但能感觉到她所有的情绪,他犟不过她,也没能如她沉得住气,如果不是今天于敏去请她,她估计还是不会主动走向他。
她这段时间里都像个傀儡般的奴才,性格好像回到了曾经那五年的样子。
他心里想她,多少次都想主动与她和解,可一想到她只在乎她的良籍,他就又闭上了嘴。
他听到平安与于敏说的话,说要去求鱼娘子来劝他。
说实话,他担心他们将她请不动。
不管她为什么而来,她来了,他心里情绪万千,也生气也庆幸。
可明显她好像更生气,生气也是好事,总比前段日子她端着那张一尘不变的面具脸好,她想出气就让她出,被丢了大布巾在脸上他也未拿开。
最后还是沉鱼没趣地将大布巾拿了回来,那东西毕竟自己刚刚擦过脚,真惹了他发火自己可能也没有好果子吃。
马车一路回到了到镇上的小院里,何亚原此时已经感觉到冷,又喝了药,在马车上晃了两刻钟,只觉得昏昏沉沉的,下马车都是众人扶着的。
平光扶着何亚原进屋,沉鱼跟在后面吩咐事情:“于敏,你去请大夫,巧姑,弄些热水和开水。”
沉鱼这气势,给人一种女主人的感觉,让院子里的人都打起了精神。
巧姑立即进了厨房,廖婆子拦住于敏:“小哥,我带你去请郎中,老婆子知道这镇上那个郎中医术好,离这里很近。”
平光将人送到床上,也不在里面久待,就交给沉鱼。
沉鱼摸了一把何亚原的额头,已经感觉到烫手,而他却在说冷,立即给他盖上薄被。
心里嘀咕一句,幸好她去了,不然说不定会晕倒在那峡谷里,万一不小心再摔倒磕到哪里就更麻烦。到时候连累到她,老太太定会怪她侍候不周,将她打死或者发卖了。
巧姑的热水来得很快,沉鱼立即用热水给他擦身。
郎中也来得快,把了脉,问了前一日的药方,立即开了新的方子,新熬好的药端了上来。
这一夜,沉鱼晚饭也只是随意吃了几口,过一会就用热水给他擦洗一回,不断地给他喂热水,药也又喂了一次,看着他皱着眉头,不知是不是头痛,又将人抱在怀里,用手不断的给他按摩太阳穴和肩颈的位置。
沉鱼其实也不懂按摩之法,只是有次玩游戏太久引发了肩周炎,去按摩店体验了一回,想着死马当活马医,按摩总能让人舒服些。
“自是不能,何某做事只求尽心尽力而已。”
“既然如此,何大人还给苏某背后来一枪,本是同僚不相到帮衬就不说了,何大人却要将苏某逼上绝路!真是让人不齿,你不就是看苏某得了上面青睐,压过你正班出身的庶吉士,高了你半品?”
“苏大人此言何某并不认同,何某只是在出现时问题解决问题而已,从来没有针对苏大人的意思,即使有问题出现在何某所做的方案中,或是其他任何人的方案中,何某依旧会呈报上去,让上面对方案再次做一次全面的评估会审。这样大的工程不是你我个人的事,而是关系到万千百姓,家国社稷的大事,自是不可儿戏。”
“口口声声家国天下,百姓社稷,其实何尝不是想踩着别人自己上位。”
苏大人这话说得阴阳怪气的,说完就往院子外大步走去,到院门口里却又来了一句:“何大人可千万别出差错,不然到头来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苏大人气愤地走出院子,穿过林间小路往山下走,突然发现小旁的树木摇晃得厉害,还时不时有树叶一样的东西掉下来,却也没有太在意。
刚走下山坡,就感觉自己脖子上,身上都有地方又辣又痒,难以忍耐,随从近身一看,只见苏大人脖子上到处都是淡红色的印迹,还有青色的小虫子。
院中的何亚原看着戴着围帽的沉鱼从树林里回来,不断地抖着衣裳,然后就让巧姑给她查看衣裳上是不是活辣子,虽然她戴的草帽四周装上了长长纱慕,但还是怕有漏网之鱼。
她用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去捉弄朝廷官员,他却说不出一句批评她的话来,做法虽说有点孩子气,却是在维护他。
确认身上再无活辣子之后,沉鱼看着何亚原傲娇的噘起了嘴,让何亚原原本有些郁闷情绪一扫而空。
这突然来的插曲,两人没了继续吃东西的胃口,午后太阳还正当空,何亚原就带着平安去了峡谷里。
晚上回来后,在书房里又熬了半夜。
沉鱼一直没有打扰他,却一直在等着他没睡,朝中和工部的事情太复杂,像她这样只会胡思乱想的人帮不上他,这事她有些担心又十分心疼他。
快三更天何亚原才回了卧房,发现沉鱼也一直没睡还在看书。
“怎么不先睡?”
“想等你一起?”
“怎么?担心了?”
“有一点点,听说苏大人后台很硬?”
“他爹是吏部侍郎,岳父是安顺侯,他是家中的小儿子。”
这么硬的后台,确实是沉鱼没有想到的,吏部,安顺侯,真为何亚原的处境担忧起来。
“怎么?后悔今天去摇树去了?”
“你后悔吗?得罪了小人。”
“没有,事情总得要人去做。如果发现有问题不提出来,以后出了事情就得我背着,到时候就不仅是丢官位这么简单的事情,可能会赔上全家人的性命。”
这道理沉鱼懂,总感觉在这古代挣米比她曾经的那个时代还要难,一出事就要连累家人,这样的法治一点都不好。
何亚源看着沉鱼皱起的眉头,又轻声的安慰她:“别担心,暂时不会有任何事,到了几年之后,说不定时局已经不一样了。”
“在朝中,会有人为你说话吗?”自古以来就是朝中有人好办事。
“自然有,我的老师崔大人是工部的右侍郎,他在工部修筑方面有绝对的话语权。苏大人的爹虽为吏部侍郎,岳父虽是安顺侯,但苏大人是庶子,他妻子也是安顺侯的庶女,都暂时不会为了此事,与我老师对扛,尤其皇上亲自抓的,这样的关乎民生的大工程,所以,不用太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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